降谷零把哈罗送到了月之屋。
这只长大了许多的小狗……嗯,已经不算小狗了,半点没有觉得这里陌生,撒欢了的探索着这栋别墅。
降谷零看它这副模样,无语的笑了,“根本没有必要担心它的。”
花见月信心满满的,“zero,你放心去赚钱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它的!”
降谷零:“……嗯。”
“你是不是放心不下它?”花见月说,“别担心。”
“我是放心不下你。”降谷零微微弯腰凑近了花见月,他亲了一下花见月的唇,声音很轻,“怕它折腾你。”
花见月眨眼,“唔……不会的,我也工作呢。”
降谷零揉了揉花见月的脑袋,“中午我会过来一趟的。”
花见月小声,“好哦。”
降谷零来的快离开得也快。
花见月坐在秋千上,看着那只明显兴致勃勃的小狗。
“汪呜。”小狗蹭了蹭花见月的小腿,“汪呜。”
花见月伸出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你的主人去上班了哦,在他下班之前,你得跟我待在一起,这样好吗?他应该有和你说吧?”
小狗又汪汪了两声,趴在了花见月的膝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就那么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
但是,好像很可爱啊。
花见月从秋千上下来,他蹲下身试探性的抱了抱小狗。
“汪呜。”
小狗就这么开心的扑上来了。
猝不及防被压在地上,花见月脑袋都有些晕乎,“……哈罗,你有点沉啊……是长大了吧?”
“汪呜。”
小狗就这么开开心心的单方面和花见月玩起来了。
花见月:“可以让我先起来吗?”
养狗狗,好像真的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
“……”
诸伏景光从哈罗的后面弯腰看下来,“tsuki,哈罗怎么来你这里了?”
“因为……让zero把他送过来了,小景你快把它拉开,我起不来了。”
诸伏景光闷笑着把花见月从小狗身下解救出来,“为什么突然把它送过来了?”
哈罗显然和诸伏景光也很熟悉,这会儿冲着诸伏景光直摇尾巴。
诸伏景光揉了揉哈罗的脑袋,“你现在已经是大狗狗了,不能随便往人身上扑了。”
“因为我想zero上班的时候哈罗说不定会觉得孤单呢。”花见月站起来,“真是好有活力的小狗。”
“已经不算是小狗了吧。”诸伏景光伸手摸了摸花见月的脖子,“不过,这里有小狗爱的印记呢。”
花见月:“我去洗洗。”
哈罗脑袋一转就要跟上去,被诸伏景光拦住。
诸伏景光微笑着摸着哈罗的脑袋,“就在这里等着哦。”
“汪呜?”哈罗显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去,他要一直看着这个人类的。
诸伏景光道,“你的体重他承受不了,下次不要往他身上扑了。”
哈罗:“汪呜。”听不懂,不听。
花见月出来后,诸伏景光才说,“我最近有事需要外出几天,这几天可能来不了了。”
“那小景要注意安全哦。”花见月说,“我在家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诸伏景光揉了揉花见月的脑袋,他眉眼温和下来,“顺利的话,之后或许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了。”
像现在这样?
花见月有些微怔,他抓住了诸伏景光的衣服,“小景。”
“嗯。”诸伏景光说,“我会注意安全的,也会保护好自己。”
花见月点头,“那你……要小心的。”
等到诸伏景光离开,花见月看着哈罗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轻轻地笑了下,“放心吧,我也会照顾好你的!”
小狗是很黏人的小狗。
花见月午睡的时候哈罗跟着上了床。
花见月搂住哈罗嘟囔着,“那就一起睡吧,你晚上睡不着的话可以蹦迪哦,我不介意的。”
哈罗汪呜一声。
花见月闭眼。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了哈罗汪呜的低吼声。
“哪里来的狗?”不悦的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居然还上床了。”
花见月眼睛一睁,他有些懵的看着来人。
“几天不见,不认识了?”男人三两步走到床边,有些不爽的捏了捏花见月的脸蛋,“盯着我做什么?”
“Gin……”花见月呢喃着。
“嗯。”琴酒手一伸,把花见月搂进怀里,瞬间觉得满足了许多,“想你。”
花见月的睡意瞬间消失了,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看着琴酒,“你这段时间去做什么了?为什么消息也不回我的?”
“换了手机。”琴酒后知后觉一般,他说,“你给我发消息了?”
花见月:“……这难道是什么很值得惊讶的事情吗?”
琴酒低低地笑了一声,他说,“有点。”
一旁的哈罗:“汪呜。”
琴酒的脸色又不好看了,他指着哈罗问花见月,“这条狗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允许他上床?”
“……朋友的狗。”花见月说,“他上班的时候小狗很孤单,我就让他送过来了。”
琴酒冷笑一声,他松开花见月,然后抱起哈罗,十分无情的把哈罗丢出门外关门。
花见月:“……”
哈罗在门外愤怒的汪了几分,听起来骂的很脏。
琴酒充耳不闻,他重新把花见月拥入怀中,细密的吻落在了花见月的颈项,“想你,好想你。”
这种坦诚思念的感觉对琴酒来说实在难得可贵,可看着花见月耳廓微红的模样,他又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好想花见月,想……留在花见月身边,就像他们在别墅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
想拥抱、想亲吻,还要侵占。
他是如此的渴望着花见月。
如此的……喜欢着花见月。
花见月抬眸,接受了来自琴酒的吻。
前所未有的,过分温柔的抚摸和亲吻。
花见月攀着琴酒的肩,泛着潮红的脸贴在了琴酒的颈项。
他说,“Gin……”
Gin快一点。
如同在疾风骤雨中,花见月被暴雨打湿。
“轰隆”一声,真的打雷又下雨了。
琴酒粗粝的手指抚过花见月的腰肢,他咬着花见月的耳垂,轻声问,“这样可以吗?会舒服吗?”
花见月咬紧了枕角,回答不了。
琴酒若有所思,“我明白了,看来这样是很满意的。”
窗外的大雨打在了窗户上,混合着花见月的哭音,在房间里听不真切。
琴酒吻上花见月的后颈,吻过因为紧绷身体而格外漂亮的蝴蝶骨,如同有蝶翼要破骨展翅欲飞一般。
那身娇养出来的雪白肤肉让琴酒爱不释手。
很香,很好亲,也很好摸。
琴酒想,他想一直和花见月在一起。
一直。
永远。
如果花见月愿意的话。
如果花见月不愿意,那他也会……
他把花见月捞进怀里,去亲花见月湿润的眼睛,“还要吗?”
花见月慢白拍的摇了下头,眼睛红彤彤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吃不下了,呜。”
琴酒没有再给花见月喂更多的,这身漂亮的肌肤很适合上点颜色。
不管是红的还是白的,落在眼中都显得格外淫靡。
琴酒准备点烟的时候看了一眼怀里的花见月,又默不作声的把打火机放下了,他就那么咬着那根烟问,“你有想我吗?”
花见月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琴酒,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直接问出来了这句话。
这根本就不像琴酒。
花见月按了按琴酒的胸膛,回答,“嗯,想吧。”
“什么叫想吧?”琴酒暗沉沉的绿瞳看着花见月,“是不是你身边的男人太多了,你想不起来我了?如果我不出现的话你会直接忘了我?”
花见月:“……”
他抬手摸了摸琴酒的眼睛,“没有这回事,你这么凶,我怎么可能把你忘了?”
琴酒低头,“哪里凶?”
他觉得他已经很温柔了。
花见月说,“哪里都凶,而且冷冰冰的。”
琴酒:“……”
花见月拍了拍琴酒问,“你今天要不要走?”
琴酒说要,他轻轻蹭着花见月的脸,声音很低,“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这个时候的琴酒看起来就像一只温顺黏人的大狗狗,花见月有些心软的亲了亲琴酒,“那你要休息一会儿吗?”
琴酒抱着花见月躺下来,“陪我休息半个小时。”
花见月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他能听见琴酒的心跳声,沉稳有力的……他的手按在了琴酒的胸膛上,声音很轻,“Gin,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琴酒握住花见月的手,“当然,我会一直缠着你的,就像鬼一样。”
花见月:“……”要不然琴酒还是闭嘴吧。
琴酒在他身边轻易的睡了过去,许久没有出声的系统冷不丁开口,【他果然很爱你。】
花见月睫毛微微颤了颤,他放空了脑子什么都没想,倒也慢慢地睡了过去。
花见月再醒来的时候琴酒已经不在了,只有哈罗在一旁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怔忪的坐在床上,若非身体上还留有琴酒的痕迹,他会觉得自己做了场梦。
……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花见月都没有再见到琴酒,唯有每日不断的消息让花见月得知琴酒还在。
别墅里除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几乎天天光临之外,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似乎都忙得很,隔壁的赤井秀一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
花见月有时候会戴上口罩带哈罗出门。
哈罗虽然平时在别墅撒欢,但出门之后意外的很乖,根本不会乱跑。
偶尔花见月还能碰到江户川柯南和侦探所的那对父女。
他很少和他们搭话,倒是会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就在这样的一个下午,赤井秀一回来了。
他没有易容成冲矢昴的模样,出现在花见月面前的时候,花见月还懵了一下,“……akai?”
“是我。”赤井秀一看向花见月牵着的哈罗,“养狗了?”
“不是……这是zero的狗。”花见月说,“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你,是有很重要的事吗?”
“嗯。”赤井秀一眼底浮现出疲倦,“我可以去你那里休息吗?那边许久没住……现在回去需要打扫。”
“当然没问题!”花见月牵着哈罗往回走,“我的卧室都有整理的……客卧也是。”
赤井秀一看着花见月的背影,他快走了两步跟上花见月,“这么大的屋子,自己打扫吗?”
“那有点困难。”花见月笑道,“有时候是请保洁,有时候朋友会帮着整理一下……不过还好,我平时不爱动那些,就是容易染尘。”
赤井秀一微微敛眉,“这些日子……应该没有人来打扰你。”
“没有。”花见月回答,“我觉得我过得可自在了。”
“那就好。”赤井秀一极淡的笑了下,他说,“我暂时也不需要离开了,可以继续和你作伴。”
“那好呀。”花见月说,“最近小景和zero也很忙的样子呢。”
“是吗?”赤井秀一的神色有些微妙,“大概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花见月蹲下身揉了揉哈罗的脑袋,“去玩吧!”
哈罗没动,虎视眈眈的盯着赤井秀一。
花见月有些奇怪,“今天怎么不去玩了?”
赤井秀一神色散漫的对上哈罗的瞳孔,“它好像很不欢迎我。”
哈罗:“汪呜。”
花见月微微眨眼,“看来它不熟悉你。”
赤井秀一轻呵了一声,他握了花见月的手,“走吧,不用在意它。”
哈罗:“汪呜。”
然后摇晃着尾巴跟了上来。
花见月回头看了一眼小狗,“它看起来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赤井秀一垂下眼皮看着哈罗,他觉得这只狗是故意在阻止他和花见月独处,但他没有证据。
不过这也不是很重要。
赤井秀一拉着花见月进房门,然后关门。
这动作看起来有点熟悉了。
门外的哈罗疯狂扒门,听起来很凶,花见月没绷住笑了一声。
赤井秀一侧过脸看着花见月,微微弯下腰来,轻轻地捏了捏花见月的脸蛋,“看了这狗是被你惯的。”
“哈?”花见月说,“我没有惯着它……akai不要捏我的脸。”
赤井秀一的手被推开,他笑了一下,绿瞳里也染着笑意。
“你不是要休息吗?”花见月指了指床,“你睡,我还有事。”
“不陪我一起吗?”赤井秀一垂下眼,“我一个人的话……会感到很孤单的。”
花见月:“……”
他不可思议的看了赤井秀一一眼,赤井秀一那副模样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花见月,半点没有躲避。
花见月道,“你这段时间是撞邪了吗?”
赤井秀一微微笑了笑,他脱了外套上床,“睡了。”
他似乎是真的累了,上床没太久就睡着了。
花见月安静的看了他半晌,才轻轻地拉开房门离开了房间。
自从赤井秀一回来之后,花见月时常能看到哈罗冲赤井秀一低吼,他觉得颇为好奇,“哈罗对其他人都没有这样的。”
赤井秀一手指绕过花见月的发丝,抬起眼瞥了一眼哈罗,“正巧,我也不是很喜欢它。”
“对了。”花见月忽然站起来,他打开柜子取出一只丝绒锦盒递给赤井秀一,“礼物!”
“……”赤井秀一手一顿,他看向面前的盒子,“我说的礼物可不是这个。”
“?”花见月不明所以的把盒子塞给赤井秀一,“你说的是你说的我送的是我送的,你先看看嘛,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再换的!”
赤井秀一打开看了一眼,轻笑,“为什么想要送我香水?”
花见月用食指轻轻地挠了下鼻尖,“就是觉得……这个味道应该很适合你。”
赤井秀一微微闻了闻香水的味道,“这种……适合我?”
“本来还不知道你是akai的时候我准备的是其他的礼物。”花见月斟酌着说,“但这个……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你。”
赤井秀一伸手勾了下花见月的衣领,花见月毫无防备的撞到了赤井秀一的怀里,他下意识抓住了赤井秀一的衣服,抬眸,“akai?”
冷调的木质香钻入花见月的鼻尖,他忍不住轻轻地嗅了嗅,果然……有种莫名的距离感。
“现在我们这样的关系,你知道送我香水代表着什么吗?”
花见月怔愣了一下,他跨坐在了赤井秀一的怀里,“我们……不是朋友吗?”
赤井秀一:“……”
他抬起花见月的脸,吻落在了花见月的鼻尖,唇上,声音很低,“可以接吻的朋友吗?可以这样拥抱的朋友?”
花见月笃定:“当然。”
赤井秀一的声音一顿,“我以为我们算是在暧昧的阶段。”
花见月极快的眨了下眼,“akai,你应该知道的吧?就算是你觉得是暧昧阶段,我们也不可能交往的,因为我就是觉得……我们是朋友。”
赤井秀一并不意外这样的回答,他按着花见月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他的手指挑开了花见月的衣襟,“这又是哪个朋友留下的?”
花见月抬手摸了摸脖子,“……或许是研二。”
赤井秀一俯身,吻覆盖上去。
花见月被吮得有些疼,他推了推赤井秀一的脑袋,“akai,不要这样咬。”
那个淡淡的粉色印子颜色变深了,赤井秀一的吻移到花见月的唇间,他说,“我之前说的诚意是你自己。”
诚意是……自己吗?
赤井秀一的指尖轻轻划过花见月的锁骨,衣服的扣子一点点的解开,绿瞳里也是一片暗色。
衣服半挂在肩膀上,花见月忍不住转过头,咬了咬唇。
这具身体……总是很轻易的就能适应着各种各样的情事。
……
在这样的日子里,秋日了。
花园里的绿叶渐渐泛黄。
花见月从工作室回来时是下午,哈罗这只聪明的狗狗在看电视。
花见月靠近哈罗,抱紧这只大狗狠吸了一口气,“你的主人两天没来看你了,还好把你送到这边来了。”
哈罗爪下还按着遥控器,听见声音汪呜一声。
花见月松开哈罗,看向电视。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那则新闻。
鸟取县某栋别墅发生了爆炸事件,据说里面的人无一逃生。
花见月的心头莫名跳动了一阵,他很快调换了频道,没有太在意这则新闻。
这些事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
事实上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花见月的脸贴在哈罗毛茸茸的身体上,关闭了电视后去他给哈罗准备了食物,他盯着哈罗吃东西的模样,慢吞吞的撑着脸想,大家都这么忙是因为加班吗?
他干脆也去加班吧。
虽然他不是很喜欢工作。
临近天黑的时候,花见月听见了脚步声,他回过头去,看到的是降谷零。
降谷零的衣服上还沾着血迹,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样。
花见月一下子站起来,“zero,你受伤了吗?”
“不是我的血。”降谷零的目光从哈罗身上移到花见月的脸上,他唇动了动,轻声说,“小月,过来。”
花见月来到了降谷零面前,他拉了一下降谷零,“zero,真的没有受伤吗?可是好多血,先去处理一下吧……”
“小月。”降谷零说,“有件事要和你说。”
花见月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降谷零伸手把花见月抱进了怀里,血腥味让花见月有些不适应,他叫着,“zero。”
“小月,你听我说。”降谷零的声音在耳边,很重又很沉,降谷零把花见月抱得更紧了些,声音很低,“发生爆炸的时候……他在里面。”
花见月迟缓的眨了眨眼,有些没听懂降谷零的话,他隐约能猜测到降谷零说的他是谁,可花见月想,怎么可能呢?
所以他只是缓慢的抓上降谷零的衣服,张了张嘴,声音似乎有些被堵住了。
他问,“他……是谁?”——
作者有话说:哦,还有一章…[求你了]
第42章 柯学篇(完) “你愿意收留这样的我吗……
日子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
降谷零大概是担心花见月,搬到了月之屋。
但花见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从工作室回来后会陪哈罗一起玩,会打理花园,时常抱着哈罗吐槽自己工作好累。
没有人在花见月面前提起过琴酒的名字了,似乎是担心花见月难过,但是花见月想,他真的不难过的。
他就是觉得,有些恍惚。
二月五号是花见月的生日。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花园都被白雪覆盖着。
诸伏景光说蛋糕要自己做的才有心意,所以他和降谷零钻进了厨房。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拎着蛋糕进来,花见月忍不住询问,“你们买蛋糕之前都没有互相之间询问吗?”
“嗯?”松田阵平疑问,“什么?”
“小景和zero的蛋糕都要做好了诶。”花见月指了指厨房,“到时候会很多,吃不了的。”
“啊……”萩原研二把蛋糕放下去,“我也去厨房帮忙吧,除了做蛋糕还要做什么?”
“生鱼片。”诸伏景光指挥着。
他们说身为寿星花见月不要下厨,因此花见月很老实的坐在沙发上抱着哈罗发呆。
但很快,松田阵平被赶出来了。
松田阵平挨着花见月坐下,幽幽道,“小月,既然他们这么嫌弃我,我只能和你在一起了。”
花见月:“嗯……好。”
“在看电影吗?”松田阵平的手悄悄的从花见月身后扣在了花见月的腰上,“我们一起看吧。”
花见月没动。
他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松田阵平,松田阵平淡定道,“毕竟只有我陪你了。”
花见月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不开心?”松田阵平握住花见月的指尖轻吻了一下。
“没有。”花见月看了一眼手机,幽幽道,“工作……工作又来了。”
松田阵平叹气,“生日也要处理工作吗?”
“没办法的啊,十分钟。”花见月起身上楼,“我十分钟就下来,哈罗就拜托你看一下了松田君。”
松田阵平那句我陪你还没说出来就听见了花见月的话,他哽住的看向旁边的哈罗,抬手揉了揉狗头,“算了,不打扰他吧。”
花见月把资料传送过去之后看向窗外。
现在也还在下雪,站在窗边甚至能听见大雪簌簌往下掉的声音。
花见月在窗户上哈了口气,慢慢地写下Gin三个字母,又飞快的擦掉。
他的脸贴着冰凉的玻璃,轻声说,“系统,我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但这和我想他好好活着也很矛盾吗?”
系统沉默许久才道,【不矛盾,你对他有感情。】
花见月恍然,“感情吗……”
他捂上自己心脏的位置,心跳还是平缓的,没有太大波动的,“即便是有感情,但也算不上很深刻对吧?要不然知道他死去的时候,我为什么没哭呢?”
那个时候降谷零说,“没有出来的人,是琴酒。”
开什么玩笑呢,当时花见月还这么想着,琴酒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死啊?
“难过的话就哭吧。”降谷零那么紧的抱着花见月,“小月,可以哭的,我知道你很难过。”
难过吗?花见月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但是也没有哭,他的眼睛很是干涩。
小时候他是一个很爱哭的人,不管是磕到还是碰到,撅起嘴巴就哭。但那个时候他却哭不出来。
他想,人家都说祸害遗千年,琴酒这样的人,肯定死不了了的。
他这么笃定着的想法在系统说没有检测到目标的时候不那么坚定了,而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琴酒依旧没有出现,花见月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偶尔他会想,啊,原来琴酒真的不在了啊。
但好像也没有给他的生活造成多少影响,他有时候会看着手机短讯发呆,那是琴酒最后给他发送的消息。
琴酒说:【我喜欢你。】
如此坦诚的和他说喜欢了,但只是在手机上说的。
琴酒说:【这次顺利的话,我能一直留在你身边,我很期待。】
这是琴酒第一次说出期待之类的话,但很遗憾的是,这个期待的确永远都变成了期待。
琴酒这样的人怎么会死呢?花见月这么想着,他都没有亲眼看到,或许那家伙就在某个地方好好的活着。
“小月。”赤井秀一敲了敲门,“不下楼吗?”
花见月抬眸看过去,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赤井秀一说,“飞机稍微有些晚点了,否则我可以早些到的。”
花见月咦惹了一声,他站起身朝赤井秀一走过去,“你的衣服好像有点湿了,要换衣服吗?”
靠近了,花见月才闻到了赤井秀一身上的香水味,冷调的木质香,是他送的那一瓶。
赤井秀一轻轻拍了拍肩膀上雪花化成的水珠,开口,“我申请了长驻米花町。”
花见月抬眸。
“……不过你知道的,隔壁工藤家那个高中生侦探回来了,我不能住他家了。”赤井秀一微微弯腰,“我可以住在你这里吗?我能打扫卫生,洗碗做饭,还可以付房租。”
花见月极快的眨了眨眸子,笑盈盈的,“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降谷零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小月,不要仗着自己心软什么人都放进来啊。”
“据我所知,你也住在这里。”赤井秀一说,“既然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降谷零冷笑,“我和你不一样。”
“大家都是小月的朋友,没什么不一样的。”赤井秀一十分淡定,“既然都是朋友,那当然都能住进来。”
“那我也能住?”萩原研二的手撑在门框上,“小月,我能住吗?”
花见月:“当,当然……”
“我觉得不行!”降谷零磨着牙,“你们好意思住在这里吗?而且人这么多不方便的吧?”
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花见月琢磨着,人多热闹,而且大家都是朋友……
不会看起来萩原研二也只是起哄开玩笑的,当然不会真的搬过来,花见月没有很在意。
倒是诸伏景光前几天说过要搬来这边住,应该等到休假的时候会搬过来吧……那可真是太热闹了。
赤井秀一语调淡定,“那么说好了,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搬过来,小月,我没开玩笑哦。”
花见月点头,“没问题的。”
降谷零咬牙,拉着花见月就下楼,他压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那家伙在想什么?就那么让他住进来了?”
花见月老实点头,“我知道啊,可是他没地方住,那住进来也没关系嘛,反正房间完全足够的。”
降谷零:“……笨蛋!”
花见月:“……”
怎么就又笨蛋了。
帮助朋友,那不是举手之劳的事吗?
花见月看着降谷零转身进厨房的时候鼓了鼓脸,他跟进去,“小景,我也要帮忙。”
萩原研二伸手握住花见月的头发,“那么先把头发整理一下吧,漂亮的人妻。”
熟悉的发辫和调侃,花见月已经做到了神色淡定,当然,如果不看他那红红的耳朵。
花见月一进来,赤井秀一和松田阵平也跟着挤进来,“既然如此,大家都来帮忙吧。”
“假惺惺的。”降谷零嗤笑。
“毕竟是小月生日呢,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松田阵平义正词严,“我说零你啊,是故意挑拨离间吧?想让小月觉得我们是不会帮忙的人吗?”
花见月:“……”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觉得厨房好拥挤,明明厨房很大的啊。
不过……
花见月揉了揉鼻尖,“我觉得……这样的感觉真轻松啊。”
真轻松啊。
可是这么轻松的日子……他还是会想到琴酒。
想到琴酒就会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旁边的降谷零微微低下头,带水的手轻轻地捏了捏花见月的掌心,轻声说,“别难过。”
“没有难过。”花见月弯了弯眸,“你太小看我了吧,zero。”
“可以不要对小月动手动脚的吗?”松田阵平把花见月往旁边的带了带,十分不赞同的看着降谷零,“今天是小月的生日,大家都不可以欺负他。”
“那你可以先把手放开吗?”萩原研二似笑非笑,“小阵平,你这不是动手动脚吗?”
“我是为了保护小月不受你们的骚扰。”松田阵平拉着花见月往厨房外走,“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花见月发誓,他听见了一片冷笑声。
门铃声响起,诸伏景光开口,“tsuki,开门哦。”
花见月懒洋洋的拖长了尾音,“知道了……”
这个时候应该是母亲让人送的东西到了。
他把手从松田阵平的手里抽出来,慢吞吞的打开了门。
下一刻,他呆愣在原地。
门外的银发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肩膀上都是凝聚的雪花,那双墨绿色的眼瞳一动不动的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他的眼前甚至有些模糊的……
知道琴酒死亡的消息时他没哭,可现在好奇怪的……他的眼泪好像掉下来了。
好奇怪,花见月想,他大概是在做梦了。
为什么要哭呢?
明明一直以来,他都克制得那么好的。
那滴泪落在了男人的掌心,微凉的触感让男人的眼底波涛汹涌。
怎么能哭呢?
花见月被男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用力的、仿若失而复得的。
“你的生日,我是不是没有来晚?”
花见月的声音仿佛被堵在了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出不来。
他想说没来晚,还没有吃蛋糕,但他没能说出来。
“我说过的,你生,我也生。我还活着,所以我来找你了。”
泪水洇湿了黑色的大衣,花见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呜咽出声。
像是后知后觉而来的难过和欢喜。
他想,他就知道,琴酒怎么会死呢?
“但现在的我好像无处可去了,所以你愿意收留这样的我吗?”——
作者有话说:因为想把这个世界写完,所以浅浅加更[求你了]
一个开放式结局[垂耳兔头]
下个世界不出意外就是家教了~[抱抱]
第43章 家教篇 “因为仰慕十代目……”(二合……
彭格列总部位于意大利的西西里岛。
自初代建立至今已经经历了十位首领,沢田纲吉就是第十位。
花见月在来到这里之前已经听说过这位十代目不像是黑手党,从短暂的接触来看,的确不太像是他之前遇到的黑手党。
但花见月认为,这也有可能是这位十代目的伪装,毕竟黑手党怎么可能真的纯真无害,更何况还是家族的首领。
还有他身边那几位守护者,花见月全都一一了解过,他觉得只要自己投其所好,卧底生涯肯定能安稳度过——如果没有和狱寺隼人发生冲突的话。
这件事还得从一个小时前说起来。
花见月是一个卧底,不是卧在床底的意思,虽然BOSS当时笑盈盈的说,“如果你真的能卧到彭格列十代目床底的话。”
为了完成任务,那也不是不可以。
花见月这么想着,看着上方的床板。
是的,来到彭格列的第二天,他真的躲到了十代目的床底。
当然,并非因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只是因为在十代目的办公室找东西的时候,十代目和他的那位婴儿老师突然进来了,花见月当机立断躺到了床底。
就是床底好狭窄,很不舒服,他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啊?
不对,他差点忘了,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十代目和那个叫reborn的婴儿老师肯定会密谋什么很重要的事啊,他得好好听才行。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由远及近的声音在开门那一刻也随之消失。
花见月侧耳认真听着,也没有听见两个人的声音,他有些狐疑的眨了眨眼,又悄悄的往外看了一眼,看到了十代目的皮鞋和裤脚。
明明进来了啊,为什么没说话?
“reborn,”十代目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温和,“刚才说的那件事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小婴儿嗯哼的声音响起,“当然,既然你确定了要这么做的话那就这样吧,毕竟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首领了。”
那件事是什么事?
花见月忍不住屏息凝神,试图听得更真切。
不仅没有声音了,花见月还看到十代目在桌子前面坐了下来。
花见月:“……”就这吗?这就是秘密吗?根本什么都没说嘛!
还有这两个人为什么还不出去?
他不想一直在这里躺着啊。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花见月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意识到这一点花见月又放缓了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呼吸也消失在房间里。
可恶,为什么十代目还不离开啊?至少让他出去再回来嘛!
他悄悄的翻了个身,往外爬了一下试图去看十代目是不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一看,花见月对上了一双暖褐色的眼睛,如同足以包容一切的天空,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
还有那个小婴儿老师莫测的表情。
花见月:“……”
他低头,把脑袋往自己手臂里埋去,试图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所以,还不出来吗?”十代目这么问着。
都已经被发现了,花见月才挪动着身体,慢慢地从床下出去。
从站起来到来到十代目的面前之前,花见月的脑子飞速旋转,试图找个理由让自己能合理的出现在这里。
“你手里拿的什么?”
十代目的目光移到了花见月的手上,那双暖褐色的瞳孔似乎有些凝滞,怎么看起来……有点像他的内裤?
花见月慢慢地低下头去,看到手中的裤衩时心里一个咯噔,这个好像是刚才躺下床的时候情急之下从床上拽下来的……应该是十代目的吧?
该不会要被当做变态了吧?!
等等,资料上不是说十代目沢田纲吉一直都是个很善良温柔的人吗?虽然不知道是假装的还是真的,但是……就算被当做变态也比被发现自己是卧底好吧?
小婴儿眯了眯眼,跳到了桌子上盯着花见月上下打量,“阿纲,这个家伙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想要当首领夫人吧?”
什么首领夫人啊?他是男人的!
“那个……”花见月鼓足了勇气大声说,“因为我十分敬仰十代目,所以才会进入你的房间拿了你的内裤想要自我慰藉……”
等等,什么慰藉?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不管了,当务之急是解除自己身为卧底的嫌疑!
reborn在桌面上盘腿坐下来,饶有趣味的看着闭目大声说话的花见月,“果然是想做首领夫人啊。”
沢田纲吉:“reborn,不要开这种玩笑。”
花见月只当做没听见reborn的话,他继续认错,“总之都是我敬仰十代目的错——十代目你怎么了?”
花见月已经注意到了,沢田纲吉的脸和耳朵都已经红透了,好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是被他气到了吗?
看起来好像要烧起来了!
完蛋了,如果十代目在他说话的时候出事的话,他肯定有很大的嫌疑的!
如果被发现身份的话,肯定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他不要这样啊!
花见月被吓了一跳,他连忙去摸沢田纲吉的额头,“十代目你还好吗?”
沢田纲吉偏了偏头,没让花见月碰到自己,他说,“我没事,你先别说话。”
这些话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沢田纲吉还没能消化掉。
什么仰慕要用内裤来慰藉啊?沢田纲吉在心底偷偷的吐槽了一句,怎么看都不是正经的仰慕吧?
出去?那怎么行?
花见月不知道自己的嫌疑有没有洗清,当然不会轻易离开,他一时着急,“十代目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因为仰慕你。”
“我知道了。”沢田纲吉忍不住开口,“你先别紧张,好好说话,我没有怪你。”
reborn不知道从哪里端了杯茶来,脸上露出了迷之微笑,也不掺和花见月和沢田纲吉之间的谈话,等着看沢田纲吉的处理。
花见月松了口气,说,“十代目,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下次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下次一定要小心,不要随便拿这些东西了,毕竟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为什么要躲在床下?”沢田纲吉问。
花见月又紧张起来,他恳切的看着沢田纲吉,“十代目,还有那个我也不是故意藏在你床下面的,我是怕你和reborn先生进来误会我不怀好意……”虽然的确有着这样的想法,但绝对不能承认!
花见月说到不怀好意的时候,沢田纲吉和reborn都默默地看向了花见月的手。
顺着两个人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的内裤,他又慌忙举起内裤和沢田纲吉说,“这个,这个我马上给你放——”好。
话还没说完,花见月的声音已经被打断了。
“十代目,发生什么了?我听见很奇怪的声音!”
推门冲进来的是狱寺隼人,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一个有着银灰色头发,看起来就很凶的意大利男人。
众所周知,狱寺隼人从学生时代就是十代目最忠心的追随者,对靠近十代目的人他都会朝对方宣誓,‘我才是十代目的左右手’。
一直以来都忠心耿耿啊。
因此,花见月看到狱寺隼人比看到沢田纲吉还要紧张,他生怕被狱寺隼人发现自己是个卧底。
花见月抓紧了那条裤衩后退一步,也不敢说把内裤还回去之类的话,他悄悄的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床之间的距离,确认如果过去的话肯定会引起狱寺隼人注意的。
毕竟此刻的狱寺隼人似乎也没看到花见月,只是紧张的询问着,“十代目,你还好吗?”
“没事。”沢田纲吉看起来已经恢复了镇定,如果不是耳朵还红得厉害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刚才有过慌乱。
总之这个时候似乎没有人关注花见月。
花见月又悄悄的后退一步,小声说,“十代目,那我……我先走了。”
沢田纲吉还记得花见月胆大妄为的虎狼发言,他耳朵又红了,也没看花见月,只应声说,“嗯。”
狱寺隼人这才看见了花见月,他盯着那单薄纤弱的背影看了一眼,奇怪问,“十代目,之前似乎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沢田纲吉说,“最近才来的。”
reborn眯了眯眼,这个最近要打折扣,甚至是昨天才来的,来的第二天就出现在了首领的房间。
长得又一副漂亮柔弱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好像很正常,但越是艳丽的玫瑰扎人越疼。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十代目的房间?”狱寺隼人立马警惕起来,“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自我慰藉那句话又在沢田纲吉脑子里冒出来,他的脸和耳朵又一起红了起来,含糊不清的说着,“……不清楚,没有细问。”这种事情他要怎么问啊?
“难道reborn先生也没问吗?”狱寺隼人立马询问一旁的小婴儿。
reborn啊了声,“看起来好像是阿纲的桃花呢,得阿纲自己处理才行。”
沢田纲吉:“……reborn,那不是什么桃花啊。”
“这可不行,如果是对十代目不利的人怎么办?”狱寺隼人说着就转身,“十代目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我一定会解决掉的。”
“十代目,总之这件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狱寺,等等——”沢田纲吉的手抬起,狱寺隼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后面的话没有能说出去,沢田纲吉闭眼想,天塌了。
reborn敲了敲沢田纲吉的脑袋,“担心什么?狱寺有分寸的。”
沢田纲吉:“那个人……出去的时候是不是把我的内裤也带走了啊?”
reborn:“……好像是呢。”
……
花见月并不知道狱寺隼人来找他了。
他出门才注意到自己居然还把那条裤衩握在手中的,如果被人看到的话肯定会被当做变态的。
难道给沢田纲吉送回去吗?
也不行,好不容易出来了,如果出现在沢田纲吉面前又被怀疑了怎么办?
那个叫reborn的小婴儿,据说可是很厉害的,说不定轻易就能看穿他。
不行不行。
可是不送回去的话,他要拿去哪里啊?总不可能真的带回去吧?那真的好像有点变态了。
就在花见月纠结的时候,身后传来狱寺隼人的声音,“前面那个长头发的!站住!”
长头发的花见月身体瞬间紧绷着,他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只是死死攥紧了手中那条裤衩,低着头也不敢看大步来到他面前的狱寺隼人。
好吓人,好害怕。
居然追出来了,这位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肯定是不能容忍他出现在十代目房间,现在来找他算账了。
用系统的话来说,狱寺隼人就是沢田纲吉的单推加毒唯,而他就是个私生粉……完蛋了,肯定要完蛋了。
狱寺隼人指了指花见月手中的裤衩,“这是什么?是不是十代目的东西?放下来。”
花见月被吓得一个哆嗦,他手一松,那条裤衩掉到了地上。
狱寺隼人:“???”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条内裤,又去看花见月,“你是变态吗?”
花见月慌乱的把内裤捡起来,“抱,抱歉……我不是变态,我就是敬仰十代目而已。”
“敬仰十代目需要偷他的内裤吗?”狱寺隼人拔高了声音。
“我不是偷的。”为什么把他说得像个痴汉一样啊,这根本就是意外嘛!
“难道是十代目送给你的?”狱寺隼人开始挽袖子,“你老实讲清楚,为什么拿十代目的裤子?”
“那个是意外……”花见月小心翼翼的看了狱寺隼人,“但如果你想要的话……我送给你?”
狱寺隼人顿时气炸了,“我又不是变态,我拿十代目的内裤做什么?”
花见月小声,“那……那我给十代目还回去。”
“你都拿出来了还想拿回去给十代目穿?好深的心机。”狱寺隼人靠近了花见月,“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花见月有些恼了,他觉得狱寺隼人简直是得理不饶人,他又没拿狱寺隼人的内裤。
就算他是卧底……总之就算他是卧底,现在狱寺隼人也不知道他是卧底,干什么要对他这么凶?
他气呼呼的抬起头来瞪着狱寺隼人,“我都说了我是仰慕十代目了,我能有什么目的?我的目的就是陪伴在十代目身边,成为十代目的左右手,不行吗?”
作为卧底来抢你饭碗,不行吗?
狱寺隼人一愣,他盯着面前这张过分精致漂亮的脸蛋,看着这双因为气恼而眼睛格外明亮的绿瞳。
有点像被气炸毛的猫,不过看起来好像要哭了。
他这是合理质疑,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狱寺隼人愤怒的话被咽下去,冷笑,“就凭你也想做十代目的左右手?想得美。”
“我不仅想得美我还长的美。”花见月瞪了狱寺隼人一眼,把那条裤衩往狱寺隼人手里一塞,“还给你。”
狱寺隼人没能接住裤衩,他从后面一把拽住花见月的衣领,“你别跑,别想陷害我,自己把这个给十代目送回去!”
花见月:“……”
“转过来。”狱寺隼人说,“然后捡起来,给十代目送回去,再和十代目道歉。”
花见月忍辱负重的蹲下身把那条裤衩又捡回了手中,“你松手,我自己去。”
狱寺隼人冷笑着跟在了花见月的身后。
走向沢田纲吉房间的那短短两分钟内,花见月脑子里已经想了无数如果被怀疑的话该怎么全身而退的办法了。
成年那日,花见月检测出了绝症,检测出绝症的当天晚上,他就知道自己有个不攻略就会死的续命系统。
这世界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他,他当然不能死啊,只是点亮小红心而已……他肯定要努力的。
所以如果不是要刷亮boss的红心的话,他肯定不会来这里做卧底的。
毕竟大家都知道,做卧底是一件很容易丧命的事。
——虽然他自告奋勇说要替boss分忧时,boss的笑容有些奇怪,或许是不太相信他的能力吧。
不过系统也说了,如果能让boss全心全意信任他,红心也可以被点亮的。系统都建议他来彭格列做卧底,那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毕竟点亮的红心都能给他续命啊,为了活着冒点险又怎么样呢?
花见月想过自己会暴露身份……可今天才第二天啊,难道还是太着急了吗?
好后悔,他应该再蛰伏筹谋一阵,而不是这么草率的钻进了十代目的房间里。
总之……
十代目的房间到了。
“十代目,我把这个家伙给你找回来了。”狱寺隼人说,“他居然敢潜入十代目的房间偷十代目的内裤,实在是不可饶恕!”
什么叫偷内裤啊?他只是在兢兢业业的做卧底而已!
花见月闭目,低头,根本不敢看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这种话根本不需要说出来啊!
他沉默的看向这位自称很敬仰他的新成员,本来只是一条内裤而已,可是这位新成员说仰慕他,自我慰籍什么的这种话,让沢田纲吉浑身不自在。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青年,说出那种话也是十分人不可貌相了。
“十代目。”狱寺隼人见沢田纲吉盯着花见月没动,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怎么处理?”
沢田纲吉努力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只是一条内裤而已,不用太在意。”
狱寺隼人想说怎么能说只是一条内裤而已?这个人肯定没有那么单纯的!
但看了看沢田纲吉,狱寺隼人还是把那句话强行咽了下去。
一旁的花见月用一种充满了崇敬和仰慕的目光看着沢田纲吉,这是什么?这是天使啊!
被疑似变态的人潜入房间拿了内裤,居然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轻轻地揭过去了,这不是天使是什么?
他之前居然还觉得沢田纲吉是伪装的,根本就是真的很善良啊!黑手党里居然有着这样的稀有物种……真是太好了!
被沢田纲吉轻易放过的花见月觉得自己又有底气了,他朝着狱寺隼人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狱寺隼人咬了咬牙,他暗暗的看向花见月,他决定自己把这个人的小尾巴揪出来再告知十代目。
“十代目。”花见月恭恭敬敬的把内裤给沢田纲吉放回床上,“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对你的仰慕藏在心里,以后再也不做这么越界的事情了!”
沢田纲吉:“……”但是,这已经不仅仅是越界了吧?!
“那么现在,我先离开了!”花见月又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我会努力工作报答十代目,让十代目知道我是真心实意的!”
“他说他喜欢你。”reborn在沢田纲吉耳边小声翻译,“为了获得你的喜欢,他会在你面前努力表现。”
沢田纲吉:“……”这又是从哪里听出来的?
花见月没有听见reborn的翻译,否则他肯定会大喊冤枉,自认为洗清嫌疑又洗清了变态名声,他乖巧的离开了沢田纲吉的房间。
他微微转过脸看向一直跟着他还盯着他的狱寺隼人,“狱寺先生,你一直跟着我是还有事吗?”
狱寺隼人冷笑问,“你叫什么?”
“我叫……”正准备说名字的花见月立马警惕起来,“狱寺先生,十代目已经不追究这件事了,你难道还想做些什么吗?”
“因为我不信任你。”狱寺隼人说,“进彭格列第二天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十代目的房间,你觉得你值得信任吗?你难道不觉得可疑吗?”
“当然不可疑啊,如果不是因为仰慕十代目的话,我怎么会加入彭格列呢?”花见月极快的眨了下眼,“倒是狱寺先生,你这么追着我才显得很可疑诶。”
“我哪里可疑了?”狱寺隼人反问的时候还很不屑,“我追随了十代目十年,你居然说我可疑?我对十代目可是忠心耿耿的。”
花见月觉得和狱寺隼人大概是说不清楚了。
“我并不是怀疑狱寺先生对十代目的忠诚。”花见月说,“毕竟我也是如此的忠诚。”
狱寺隼人抬眉,“我对十代目当然——”
“我说的是……狱寺先生见我第一面就这么跟着我,”花见月忽然一把抓住狱寺隼人的领带打断了狱寺隼人的话,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来,几乎就要亲上去一般,他唇角微微上扬,“我才要怀疑狱寺先生是不是对我不怀好意呢。”
狱寺隼人没料到花见月这个动作,骤然放大的这张脸实在漂亮得很有冲击力,他在呼吸间似乎还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味。
下一刻狱寺隼人看到了那双含着恶作剧得逞的双眸,他猛地抽回自己的领带,后退了好几步,有些恼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对你不怀好意?”
“哼。”花见月叉腰,抬着下巴,活像一只趾高气扬的猫,“那么狱寺先生不要跟着我啊,否则明天我马上就造谣你对我求而不得因爱生恨。”
狱寺隼人:“哈?”
眼看狱寺隼人抬手间已经夹了炸弹,花见月眼皮跳了跳,他怎么忘了,狱寺隼人全身都是炸弹,他居然还敢挑衅狱寺隼人,还真是不要命了。
迅速后退几步,花见月镇定自若,“狱寺先生,有话好好说……这个会死人的。”
“现在知道怕了?”狱寺隼人冷笑,“你求我啊。”
花见月能屈能伸:“狱寺先生,我求你,其实是我对你求而不得因爱生恨。”
狱寺隼人又恼了,“谁要你说这个了?”
花见月歪了下脑袋,“不是吗?那狱寺先生需要我说什么呢?”
他的模样看起来真诚极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上的长睫轻轻的扑闪着,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
狱寺隼人盯着花见月看了片刻,又哼了一声把炸弹收起来,“你以后不要靠近这层楼,明白了吗?”
花见月回答得很严肃,“狱寺先生,这可能有点困难。”
不靠近这层楼是不可能的。
听见这个回答,狱寺隼人朝着花见月走了两步。
他长得高,这样没什么表情的模样看起来更凶了,花见月被吓得后退,“狱寺先生,有话好好说,我不是不可以解释的——”
花见月身体都僵硬了起来,他撞到了人的胸膛上,隐约感受到了凛寒之意。
他甚至看到了对面狱寺隼人脸上露出了同情之色。
不妙。
不妙啊!
他好像已经知道他撞到的人是谁了!
随着他撞到人,系统也叮咚一声:【已激活,彭格列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请攻略这不受任何束缚,独自守护家族的孤高的浮云,努力点亮他的小红心吧!】——
作者有话说:欢迎新的男嘉宾allin,按照时间线大概是未来篇开始之前——后续会有未来篇/十年前(但不多,主要还是文里时间线为主),原作主线依旧是背景板,主要以感情向和贴贴为主(目移)
新世界,评论区给老婆们发红包[垂耳兔头]
第44章 家教篇 那种关系
首先,花见月在来到彭格列之前就已经完整的看过彭格列几位守护者的资料,不说百分百了解,但至少了解了一大半。
比如那位讨厌群聚的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尽管是彭格列的守护者,但他似乎很少和家族成员来往,很强,脾气……总之不会太好,更多时候是独来独往,十分符合“不受任何束缚,独自守护家族的孤高的浮云。”
据说从中学时代就是如此了,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改变,有着以中学时期风纪委员会组成财团……总之是一位很不好接近的人物。
来之前花见月还信誓旦旦,若无必要他绝不会和这位守护者有着过多的接触。
但是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可能嘛!
他不仅要与之接触,甚至还要获取对方的好感,让对方信任他甚至把他当做很重要的人。
花见月惴惴不安的回过头,又慢慢地抬起头来。
——没笑。
面无表情的有点吓人。
不过肩头上站了只小黄鸟,有点可爱。
饲养可爱小鸟的人,应该不会很凶吧?
花见月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求生的本能竟让他的手指无知无觉的拽上了云雀恭弥的袖子,“云雀先生,十分抱歉,我并不是有意的……”
云雀恭弥淡淡的扫了一眼花见月,把花见月明显恐惧的表情看在眼里,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松手。”
花见月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远离云雀恭弥,他慌忙收手,“是,抱歉。”
云雀恭弥没有再说话,看起来就要离开了。
头晕目眩的花见月眼前一片漆黑,人已经软绵绵的倒在了云雀恭弥的怀里。
狱寺隼人瞬间后退了两步,啧了声,“你把人吓晕了。”
云雀恭弥皱着眉看了一眼晕倒在自己怀里的人,又看向狱寺隼人,“你的,拿走。”
“什么我的?这可不是我的。”狱寺隼人震惊于花见月竟然真的晕在了云雀恭弥的怀里,继续后退,试图看云雀恭弥的笑话,“晕在你怀里,那就是你的了。”
云雀恭弥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
“他已经属于你了,你抱好,去找医生吧。”
说完,狱寺隼人一溜烟似的跑了。
云雀恭弥:“……”
他抬头看了一眼,走廊上空无一人,这层楼除了巡逻的守卫,平时基本不会有人靠近。
云雀恭弥很想就这样把人丢在地上不管了,但最终他还是紧皱着眉把花见月抱了起来。
青年意外的轻,云雀恭弥没有费半点力气就把人抱进了怀里……不太像一个成年男人该有的体重。
他垂下眼,注意到这个青年的唇瓣颜色尤其浅,那张漂亮的脸蛋也白得过分了,是没有血色的苍白,看起来生病了一样。
同样,看起来也很麻烦。
得找个人来把这个人带走,云雀恭弥想。
往下一层楼也没什么人。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的扫过这一层层的楼,平时不是很多巡逻小队吗?为什么今天一个人都没有。
怀里的人甚至转过脸来,在云雀恭弥的怀里蹭了蹭,手也搭上了云雀恭弥的肩上。
云雀恭弥:“……”
他脚步一顿,低头看去,怀疑这人是装晕的。
云雀恭弥微微侧过脸,他问,“这样废物的草食动物是怎么进入彭格列的?”
肩膀上的云豆歪了歪脑袋,“啾。”
“干脆把他丢在地上吧。”云雀恭弥又说,“能被吓晕的人反正也没什么用。”
云豆:“啾啾。”
花见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只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人说,“你看到了吗?那位云雀先生,刚才居然抱了个男人。”
“虽然没看见但听说了,听说长得很美……但是云雀先生不是会看脸的人吧?”
“那可不知道了……”
交谈的声音从门外远去了,花见月的脑袋还有些晕乎,有些不记得自己晕倒之前的事情了。
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晕,上一次晕是激活boss那颗心的时候,他晕倒在了boss怀里被boss带了回去。
再上一次晕是因为……
这样仔细的想想,他似乎激活一颗心就会晕倒一次,不是什么意外。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花见月这么想着,慢慢地坐了起来。
他现在是在哪里?医院吗?
还是彭格列内部的医疗室?
不行,仔细回忆一下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他记得他撞到了云雀恭弥,然后系统提醒云雀恭弥是攻略对象,再然后……
花见月闭眼,敲脑袋,死手,为什么要去拉云雀恭弥的衣服啊?这不是在云雀恭弥雷点上疯狂蹦跶吗?
他还要获得云雀恭弥的好感……要命,根本不可能的事。
医疗室没有人。
花见月下了床,揉了揉眩晕的脑袋,慢吞吞的想着,说起来是谁送他来这里的?不管怎么说得感谢一下对方才行。
那个时候那里好像只有狱寺隼人和云雀恭弥呢,总不可能是云雀恭弥送他来的吧?难道是狱寺隼人?好像也不太像。
花见月扶着墙走出大门,他站在原地,有些怔然。
这里……居然能看到大海。
傍晚的大海被夕阳映照着,浮现出一层浅金色,波光粼粼,很漂亮。
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暂时的休息之后得去和boss汇报了,事无巨细的,全都得汇报。
今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成果啊,甚至还把自己弄晕倒了。
花见月回到彭格列提供的宿舍,鬼鬼祟祟的掏出了联络器,压低了声音,“boss。”
那头的男人声音听起来甜腻腻的,“小月,今天玩得开心吗?”
花见月很严肃,“boss,怎么能说玩呢?我可是在很努力的为你分忧的。”
“那么你为我分忧得如何呢?”白兰从善如流,“从我身边离开,是因为彭格列非常好玩吗?”
“不是玩……总之今天也没什么成果。”花见月有些惭愧,“躲到十代目床底的时候还差点暴露了。”
白兰:“所以你真的躲到沢田纲吉的床底了吗?”
“那个……”花见月摸了摸鼻尖,“是意外。”
“你的意外总是那么多。”白兰语调温和,听起来完全就是位关心下属的好首领,“还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是的。”花见月回答,“虽然不小心和彭格列的守护者交锋还失败了,但boss请放心,这绝对不是因为我太弱了,我自有我的节奏。”
那头传来闷闷的笑声,“那么就祝你玩得开心,明天也要准时和我汇报。”
怎么能说是玩得开心呢?他来这里明明是为了成为boss的心腹的。
不过现在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花见月想,他在作为卧底的同时还要取得云雀恭弥的信任,获得云雀恭弥的好感……这要怎么做比较好呢。
“你就那么放心让他留在彭格列吗?”听完全程的入江正一说,“不担心会坏事吗?”
“担心一只小猫咪坏什么事呢?”白兰轻轻的笑着,“既然他喜欢,那就去玩玩好了,到时候我再把他接回来就好了。”
“不怕他不想回来了吗?”
“怎么会呢?”白兰看着入江正一,“如果想背叛我的话,那也没办法啊……那可是我捡到的小猫,既然是我的,我可没有任何理由把他送给其他人。”
入江正一敛眉,没再说话。
……
花见月从医生那里得知是云雀恭弥送自己去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麻木了。
所以他那个时候根本就是晕倒在了云雀恭弥的怀里吗?云雀恭弥居然没有一脚把他踹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说起来云雀恭弥会不会根本没有传说里那么可怕啊?说不定只是不爱说话而已。
反正都要获得云雀恭弥好感的,要怎么自然的感谢云雀恭弥会比较好呢?
还得投其所好,是云雀恭弥喜欢的东西。
云雀恭弥喜欢什么?
作为一个战斗狂魔,他应该会喜欢能让他变得更强的东西吧?
花见月犹犹豫豫的打开百宝箱,取出一只戒指,询问系统,【你觉得我送这个给他的话,他会收下吗?】
【那么你怎么解释你这个指环从何而来呢?】系统反问。
花见月:“……”
没想好,这个指环他用不了,作为感谢给云雀恭弥刷好感也行……如果可以的话。
花见月合上装戒指的匣子,站起身来。
云雀恭弥并不住在彭格列,的他另有住所,如果想要碰到云雀恭弥的话似乎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晚上的彭格列巡逻的人比白天更多。
底下成员休息的地方和干部们休息的地方完全不同。
花见月穿好制服,今天晚上他大楼巡逻的一员。
他把匣子也揣在了口袋里,想着碰碰运气。
本来是想碰运气的,但他居然真的见到了云雀恭弥。
起先他只是听见了小鸟唱歌的声音,然后才看到了双手环抱着站在顶楼上的云雀恭弥,那条领带在风中微微漂浮着,看起来没什么表情。
花见月抬头看了一眼,仗着没有人发现自己脱离了巡逻队,朝着顶楼去。
顶楼的门紧闭着,花见月轻轻地推开门,没敢靠近云雀恭弥,远远的叫了声,“云雀先生。”
云雀恭弥微微转过脸来,“有事?”
“听说中午的时候是云雀先生把我送到了医生那里。”花见月说,“我是来感谢云雀先生的。”
“……”云雀恭弥没什么表情,“我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啊?”花见月有些茫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是什么意思?不需要感谢的意思吗?
“下去吧,别来打扰我。”云雀恭弥又道,“我不需要你感谢。”
“……那个。”花见月的手指捏着口袋里的匣子,指尖有些泛白,“我有件东西想送给云雀先生……”对上云雀恭弥的眼睛,花见月补充了一句,“作为感谢。”
“我说了,不需要你感谢。”
花见月已经把匣子怼到了云雀恭弥面前,他看着云雀恭弥说,“这个,是我意外得到的,但我用不了……我希望能对云雀先生有帮助!”
云雀恭弥的目光落在那只花纹繁琐的匣子上,他的表情依旧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已经伸出了手指。
花见月没忍住多看了一眼云雀恭弥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手指上还戴着彭格列守护者的戒指……看起来有点好摸。
怎么能想这种事情,花见月有些心虚的想着。
云雀恭弥垂眸盯着手中的这只匣子,重复着,“意外获得?”
“对。”花见月的声音低了些,“的确是意外获得,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它好看就留下来了……我还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
这句话花见月没说谎,他留下这个匣子和戒指完全是因为好看。
“这个,我收下了。”云雀恭弥道,“你想要什么?”
“啊?”花见月愣了一下,“什么?”
“作为交换,你想要什么?”
作为交换?
云雀恭弥原来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花见月站直了些,他抬起脸看着云雀恭弥,“我不想做巡逻兵,我能待在距离云雀先生近一些的地方吗?”
云雀恭弥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待在离我近的地方?”
“是的。”花见月回答,“能做云雀先生的近侍最好了,如果不可以的话,能把我安排在离云雀先生近些的地方也可以。”
“只是一个匣子,不要得寸进尺。”云雀恭弥抬了抬眼皮,“就算你不给我,我想要也可以得到。”
花见月因为这句话身体都绷紧了,所以性格根本不好吧!他到底是哪里来的错觉觉得云雀恭弥很好说话啊?
明明就很凶残。
花见月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几步,离云雀恭弥远了点,“我对云雀先生仰慕已久,云雀先生还帮了我,无论如何我都想要和云雀先生靠近一些。”
这些话总觉得有点熟悉呢……不管了,总之得先靠近云雀恭弥才有刷好感度的机会,不管是白兰那边的忠诚度还是云雀恭弥这边,能一起刷最好不过了。
动作和说的话截然相反,难道他看起来很蠢吗?云雀恭弥轻嗤了一声,“想和我靠近一些?”
“是的。”花见月很坚持,没有风险就没有收获,必须得离得近些才有可能刷的到云雀恭弥的好感,他说,“我想做云雀先生做忠诚的部下。”
刷完这些黑手党的好感,等他身体好起来之后他就立马离开意大利。
他期盼已久的自由就能得到了!
云雀恭弥神色淡淡的看着花见月,花见月坦然的回望过去,他可是发自内心这么说的,毕竟云雀恭弥是他的目标啊。
云雀恭弥错过花见月的身边,“跟上来。”
花见月眨巴了一下眼,迅速跟上了云雀恭弥。
然后云雀恭弥把花见月丢给了一个叫草壁哲矢的人,留下一句你安排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草壁哲矢和花见月面面相觑。
“你是……”
“草壁先生您好,我叫花见月!”花见月深深地鞠了个躬,他说,“因为很仰慕云雀先生所以想留在云雀先生的身边!”
草壁哲矢:“……”
“离云雀先生越近越好。”花见月强调,“贴身侍卫最好不过了。”
草壁哲矢抓了下脑袋上的头发,“虽然你这么说,恭先生可是很讨厌有人靠近他的,他也不需要什么侍卫之类的,你这样的靠近他更危险了,毕竟看起来很不禁揍啊……”
花见月:“……”
不要说得这么凶残啊,更可怕了。
“但现在的恭先生已经比十年前成熟了许多,不会连句话都不说就动手了……”草壁哲矢似乎是在喃喃自语着。
花见月:“……”
所以现在会比以前礼貌点,动手前会说句话吗?那么十年前的云雀恭弥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这里没有适合你的位置。”草壁哲矢说,“当巡逻兵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句话的意思是跟着云雀恭弥会有生命危险吗?
可是,不点亮云雀恭弥的小红心他也有生命危险啊!
看向草壁哲矢身后的书桌,花见月忽然眼睛一亮,“我可以做云雀先生的秘书吗?这样会不会抢了你的职位?”
草壁哲矢:“……”
……
花见月搬出了集体宿舍。
虽然没有抢的了草壁哲矢的饭碗,但他成功的在云雀恭弥彭格列的办公室扎根了。
只是这个休息室看起来已经有一阵没有人来了。
花见月一边整理一边想,至少现在他成功打入了敌人内部,已经成为了云雀恭弥在彭格列的近卫兵——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但至少,他离云雀恭弥近了一步,距离沢田纲吉的房间也近了一步。
“云雀那家伙的办公室居然是打开的,难道他来了?”
花见月回头,看到了狱寺隼人和山本武。
“又是你!”狱寺隼人不可思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花见月把手中的杯子放好,回身,微笑,“狱寺先生,午安,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了,现在的我是云雀先生最亲密的伙伴之一了。”
夸张一点而已,反正云雀恭弥也不知道,没关系吧?
“开什么玩笑?”狱寺隼人冷笑,“你?连他的一拐子都承受不住吧?”
“云雀先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花见月不赞同的看着狱寺隼人,“狱寺先生怎么能这样说呢?”
“温柔?”狱寺隼人盯着花见月看了半晌,忽然露出来恍然的表情,“我说,难道云雀把你送去找医生的时候你们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难怪现在外面沸沸扬扬的都是你们的绯闻。”
绯闻?什么绯闻?
花见月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承认下来拉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你们居然真的是那种关系!”狱寺隼人震惊极了。
那种关系又是什么关系?
花见月不知道。
但门外的巡逻队好像听见了这些话。
等到云雀恭弥注意到彭格列内部离谱的谣言时,他在谣言中已经和花见月恩恩爱爱,十年三胎了。
第45章 家教篇 “乖孩子,你想我吗?”(二合……
花见月见到最多的人是狱寺隼人。
此人总是出现在门口,警告他不要靠近十代目。
花见月很无奈,“狱寺先生,我根本没有靠近十代目的房间半步,你可以不要跟有被害妄想症一样么?”
狱寺隼人雄赳赳气洋洋的踏了进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这个屋子,“你居然还在这里种花?”
“不好看吗?”说到花,花见月拽了一下狱寺隼人的袖子,“狱寺先生,您过来看看,这是蝴蝶兰哦。”
狱寺隼人被花见月拽了一下,立马又恼怒了,“不要随便碰我,我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好吧?”
“哎呀,这种小细节不要在意嘛,”花见月说,“而且我只是拉了拉你的袖子,又没有拉你的手。”
“你竟然还想拉我的手?”狱寺隼人把手往身后一藏,不可置信的看着花见月,“你是流氓吗?”
花见月很想翻个白眼,“狱寺先生,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
狱寺隼人哼了一声,“喜欢我你也无需自卑。”
花见月:“……”闭嘴吧。
他兴致勃勃的和狱寺隼人介绍,“总之狱寺先生来看,这是蝴蝶兰,这是吊兰,我可是花了好多钱买来的,旁边这些是小多肉……啊,如果狱寺先生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些哦。”
狱寺隼人的目光扫过这些花草,摆放得错落有致,上面还有着水珠,看得出来养得很精心。
“那盆仙人球好像要开花了。”
“对啊。”花见月很高兴,“我运气好好的,我还准备去买发财树……大楼下面那棵发财树就养得好好哦,等我什么时候去和那个园丁叔叔学学经验。”
他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狱寺隼人的怀里,花见月及时止住脚步。
狱寺隼人抬起的手又放下,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花见月没注意到狱寺隼人的动作,他认认真真的那一排看了半晌说,“总觉得还是差点绿。”
狱寺隼人说,“你还真不怕云雀恭弥啊?”
“那倒是也没有,怕还是怕的,但也没有那么怕。”花见月老老实实回答,“我就是觉得云雀先生没那么可怕,反正也不会杀了我。”
狱寺隼人道,“所以他为什么对你这么优待?”
优待吗?花见月想了想说,“大概是我的真挚打动了他?”
狱寺隼人:“……”
他觉得自己是傻了才在这里和花见月说这些话。
如果云雀恭弥是这么轻易就能被打动的人,那可真是完蛋了。
真是天真。
不过,狱寺隼人确实也很好奇,花见月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买发财树?”
“狱寺先生要一起去吗?”花见月问,“你也想买吗?”
狱寺隼人抬了抬下巴,“如果你诚心诚意的求我,我也不是不可以陪你去。”
咦惹?狱寺隼人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去就算了。”狱寺隼人转头,“我也不是很想去,我走了。”
啊,哦。
花见月不明所以。
他往外走了几步,探头出去看的时候狱寺隼人已经不在了。
倒是看到了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reborn,这让花见月被吓了一跳,“reborn先生,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啊?”
reborn嗯哼了一声,“巡逻。”
这里需要reborn巡逻吗?
“你跟我一起。”reborn转身,“走吧。”
花见月:“……好的哦。”
花见月拉上门,跟在了reborn身后,他问,“reborn先生巡逻会看些什么?”
“抓卧底啊。”reborn轻飘飘的说。
花见月:“……”作为卧底本人,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心虚。
他小声说,“可是卧底不会这么轻易让你发现的吧?毕竟他们都是很聪明很会伪装的对象。”
reborn脸上又露出那种微妙的表情:“你说得对,蹲下来。”
蹲……蹲下来吗?
reborn跳到了花见月的肩上,说,“走吧。”
这是可以光明正大探索彭格列的意思吗?
但是总觉得好微妙,为什么要带他一起巡逻啊?
该不会真的发现了他的身份吧?
花见月如此不安的想着。
reborn开口问,“你一直生活在意大利吗?”
来了!
来探听他的身份了!
花见月回答着,“不是的reborn先生,小时候我在日本生活过一段时间,小学毕业之后来到了意大利,是在意大利的大学毕业的。”
“家里人都还在吗?”
“家里人……”花见月说,“在我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
reborn又问,“所以这些年一直一个人生活吗?”
花见月微顿,他跟着准备的身份信息回答,“和表哥生活在一起。”
“为什么想要加入彭格列?我可不相信是因为仰慕阿纲这样的话。”reborn偏过脸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
他静默片刻说,“因为彭格列的待遇好。”
reborn:“?”
花见月说,“管吃管住工资还不低,这对之前一直没有家的我来说诱惑太大了……更何况彭格列又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黑手党,所以我来了。”
这个答案真是朴素无华。
顺着reborn的路线,花见月来到了沢田纲吉的门口,他对第一次和沢田纲吉见面的事还心有余悸,忍不住后退一步,“reborn先生,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难道是在试探他吗?难道真的发现了他的身份吗?他是不是史上最快暴露卧底身份的人?
“进去吧。”reborn说。
花见月不得不硬着头皮进了沢田纲吉的房间。
进去之后花见月才发现,房中有人在睡觉,但不是沢田纲吉,而是一个少年。
“你就负责盯着他。”reborn指了指床上的人,“现在我们要出去了。”
花见月:“啊?”这对吗?
“可是reborn先生……”
“如果他醒来的话,盯着他不要乱跑。”reborn又道,“我走了。”
花见月:“……”
他默默地收回手,一屁股坐到了床边。
reborn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把他带进来又离开,肯定是在试探他,他绝对、绝对要忍耐住,绝对不能去找什么机密了。
还有,这个少年就是彭格列的雷之守护者蓝波吧?据说也是小小年纪就离开家族去到了沢田纲吉家,算是家人之类的存在……看起来沢田纲吉很宠这个弟弟嘛。
花见月本来是靠在椅子上,没多久变成了趴在床上,然后睡意就那么涌上来了。
没过太久,感觉有人和自己抢床的蓝波睁开眼,伸脚要把人踹下去的时候听见了嘟囔声,“不要抓我的头发。”
头发?
蓝波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长发,有些心虚。
等等,长发?
女人?
他猛地下了床去看大半个身子都趴到床上的人。
为什么这里会有女人啊?他还和这个女人睡到了一张床上!
太……太可怕了。
就要溜走的蓝波迟疑了一下,又回过头看了一眼。
不管怎么说他都和这个女人睡了,还是得记一下长什么样子比较好吧?
蓝波又小心翼翼的拨开了花见月的长发,看到这张睡着后显得乖巧安静的睡颜后,蓝波微微愣了一下,目光下移,有着很小巧精致的喉结。
是男人……太好了。
他就说嘛,他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啊,怎么能和女人一起睡呢?
他抓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转身踏出房门。
走了一阵,蓝波隐隐约约察觉到不对劲。
所以……为什么会有男人在阿纲的房间啊?
……
花见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看着陌生的房间,他猛地坐起来。
糟糕了!reborn让他看人,他怎么睡着了?
“完蛋了,我怎么睡到十代目床上来了,被发现的话会不会死啊。”花见月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往床下去,“我的鞋子呢?鞋呢?”
“鞋在左边。”
花见月:“!”
突然想起来的声音吓得花见月身体都绷紧了,他慢慢地转过头去,看到了坐在桌后的沢田纲吉。
这位彭格列的十代目指了指床的左边,“这边。”
花见月:“……”
笑不出来。
他迅速的下了床,把鞋穿上,“……十代目,很抱歉,reborn先生交代我的任务没有完成。”
“你说的是蓝波吗?”沢田纲吉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用在意。”
领导的话有时候就是场面话,花见月深知这一点,他问,“那,那位蓝波先生……”
“现在应该在楼下。”沢田纲吉温和道,“他就是小孩子,爱玩。”
花见月探头从沢田纲吉房间的窗户往下楼下看去,“……没看见啊。”
沢田纲吉没忍住笑了一下,“这里看下去应该看不到的。”
花见月:“……”
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尖,移动着脚步来到沢田纲吉面前,“很抱歉十代目,我并不是有意要在你床上睡觉的。”
因为坐着太无聊了,以至于就那么睡着了……真是丢脸,他这样真的可以做卧底吗?
“没关系。”沢田纲吉并没有生气,“累了睡一会儿而已。”
花见月犹豫了一下,小声询问着,“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应该是靠着床不小心睡着了,十代目……难道你那个……是你帮我上床的吗?”
沢田纲吉耳朵忽然有些泛红,他说,“本来……我是准备叫醒你的,你睡得太熟了。”
【沢田纲吉伸手的时候,月月你啊……钻进了他的怀里,把他当做了抱枕。】系统说。
花见月听得头皮发麻,太冒犯了,他怎么能对十代目做这样的事。
【不过也因此……】系统说,【他的心被激活了。】
开玩笑吧……听到这里的花见月脑袋都晕乎乎的,沢田纲吉可是彭格列的首领啊,他难道要做双面间谍吗?他没有这种本事吧?
头有点晕,他该不会晕过去吧?
注意到花见月泛白的脸,沢田纲吉有些担忧的站起来,靠近了花见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花见月抬眸看着沢田纲吉,还没来得及笑,人已经晕了过去。
花见月晕过去之前看到了沢田纲吉紧张的表情,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明明是睡着的时候激活的,为什么现在还要再晕一次啊?这根本就不合理啊?
沢田纲吉下意识接住了昏睡过去的花见月,有些懵,晕了?为什么突然晕了?因为他说了那句话被吓晕的吗?
他只能先把人抱到床上,再请医生上楼。
……
这次花见月再醒来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看到不算太陌生的房间后,他已经心如止水了。
不就是又在敌对首领的床上睡了一觉吗?没关系……没关系的,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喂。”耳边传来狱寺隼人幽幽的声音,“你不是说,不会靠近十代目吗?”
花见月猛地坐起来,额头撞到狱寺隼人的脑袋那一刻,他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好疼。”
也是在那一刻,系统熟悉的播报声响起。
【已激活,彭格列岚之守护者,狱寺隼人,请攻略这位无休止的怒涛的岚,努力点亮他的小红心吧!】
这种时候不要播报这个啊!
“我也很疼。”狱寺隼人捂脑袋,“你在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花见月出声时声音有些哽咽,“我就是,就是被你吓到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狱寺隼人龇牙咧嘴,“我是野兽吗?我会吃人吗?”
“你……”
花见月脑袋晕乎了几下,熟悉的眩晕感传来,他又晕过去了。
狱寺隼人:“??”
这是碰瓷啊!绝对是碰瓷!
“狱寺。”沢田纲吉问,“他醒了吗?”
狱寺隼人后退两步,小声,“本来醒了。”
沢田纲吉:“?”
“被我撞了一下脑袋后,又晕了……”狱寺隼人难得有些心虚,“十代目,我也没想到他这么脆弱啊,他肯定是怕被骂所以装的!”
“他的身体情况不太好。”沢田纲吉微微靠近了些,“如果夏马尔在就好了,肯定能帮他治疗的。”
这次花见月没有晕太久,他慢慢地睁开眼,对上了沢田纲吉暖褐色的眼睛和狱寺隼人绿色的眼睛。
见花见月醒了,两个人又站直了。
沢田纲吉问,“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 ”花见月揉着脑袋坐起来,“十代目,狱寺先生……让你们担心了。”
“喂喂,我可没有担心你啊。”狱寺隼人连忙开口,“担心你的是十代目。”
花见月又去看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微微笑了笑,“狱寺,也不知道是谁听说他晕倒之后急匆匆赶来的。”
狱寺隼人的耳朵一瞬间就热了,他没看花见月,“我也是因为担心十代目,才不是担心你。”
花见月看看沢田纲吉又看看狱寺隼人,他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看着外面沉沉的天空,花见月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问,“十代目,我睡了多久了?”
“二十八个小时。”狱寺隼人弯腰,替代了沢田纲吉回答,他盯着花见月,“你晕倒了二十八个小时。”
二十八个小时啊。
等等,二十八个小时?
二十八个小时!
完蛋了!
boss说的每天都必须联络,他居然失联了整整二十八个小时!
“非常抱歉,十代目,我霸占了你的床这么久……其实让人把我送回去就好了。”花见月慌忙掀开被子,去找鞋,“那个……我的鞋呢?”
“床没关系。”沢田纲吉看他慌张的模样,问,“你二十几个小时没进食,饿不饿?”
“……饿。”花见月瞬间又停下动作,抬眸看着沢田纲吉,有些可怜兮兮的,“十代目,我饿了。”
沢田纲吉噗嗤的笑了出来,“不用着急,那先吃点东西再离开好了。”
那就先吃东西再离开吧,反正boss那边已经断联二十多个小时了,再晚一点点也没关系,稍微解释一下应该就好了?
更重要的是,boss只有一个人,这边有三个目标,不管怎么说,目前看起来还是这边稍微可能要重要一些吧?
花见月想,更何况这个时候离开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吃的,难道要离开彭格列去外面吃东西吗?他可能是太饿了,也没什么力气。
花见月是真的饿了。
送上来的拉面被他吃得干干净净,甚至因为拉面的温度,他吃得鼻尖微微泛红,睫毛都染了点水汽。
坐在对面的狱寺隼人盯着被晕染上色的眉眼,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又烫了起来。
狱寺隼人甚至想,花见月是不是有毒,要不然他怎么一见到花见月就有些奇怪。
等到花见月吃完了,狱寺隼人递过去一张纸巾,“嘴巴,擦擦。”
“谢谢狱寺先生。”花见月接过来,诚恳的看着狱寺隼人说,“狱寺先生真是个好人。”
谁知道狱寺隼人却忽地站起来后退了两步,差点把椅子都踢翻了,他一副凶恶的模样,“什么……什么好人啊!”
花见月捏着纸巾,看着狱寺隼人过度的反应,迟疑了一下,“那……狱寺先生不要那么凶?”
狱寺隼人瞪了花见月好一阵,他气势汹汹的转身离开了。
花见月被看得莫名其妙,他看向沢田纲吉,“十代目,狱寺先生……一直这么情绪化吗?”
“他就是不好意思了而已。”沢田纲吉笑着说,“不过有点像中学时候的狱寺。”
不好意思?这个肯定是假的。
相比起……
“中学时候?”花见月有些好奇,“狱寺先生中学时候是什么模样?我听说十代目和守护者先生们都是在日本的并盛中学上的学吧?”
沢田纲吉看向花见月,他的目光莫名有些复杂起来,“对……你会知道的。”
“嗯?”花见月有些疑惑,“我会知道的?”
“对,你会知道的。”沢田纲吉说,“不需要我告诉你你也会知道的。”
这句话有些奇怪,说他会知道的……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告诉他的话,他怎么会知道他们中学时候的事。
如果是指那些资料的话,花见月也有些迷茫,因为那些资料也不可能事无巨细的写清楚啊,更何况很多事情是当事人才知道的。
沢田纲吉很快转移话题,“医生说你的身体机能很脆弱,所以才会昏睡那么久。”
“啊,那个啊,没关系。”花见月说,“不会有什么事的。”
不过前提是要你们的心心点亮啊,花见月在心里这么补充着。
“那么回去好好休息吧。”沢田纲吉说,“这几天你不用做什么了,把身体养好比较好,薪水会正常发的。”
这是带薪休假吗?
黑手党也是如此人性化啊……
还是只有彭格列如此。
果然,彭格列这位十代目和其他的黑手党不一样,根本就是个关爱下属的三好首领啊,和boss……
说到白兰,花见月连忙站起来,“那么十代目,我先走了,如果有需要我的话,请随时找我!”
说完,他急匆匆的离开了。
沢田纲吉的目光落在那张略显凌乱的床上,又默不作声的转过头来。
狱寺隼人去而复返,他看起来恢复了稳重,“十代目,那个……花见月离开了吗?”
“嗯。”沢田纲吉说,“已经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了。”
“那个夏马尔……”狱寺隼人有些纠结的问着,“现在在哪里啊?”
“据说是在某个岛屿和美女聊天约会,我已经让reborn联系他了。”
狱寺隼人若有所思的,“你说,如果我们告诉他这里有个生病的大美人,他应该会很快赶回来吧?”
“但花见月是个男人。”沢田纲吉无语。
“所以我才说的是美人。”狱寺隼人镇定自若,“我又没说美女。”
沢田纲吉:“……”这样把人骗回来的话,肯定适得其反啊!
……
花见月关门的时候还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走廊,确定没有人他才掏出联络器。
那边的白兰语气听不出喜怒,“小月,你最好和我解释清楚没有接受联络的日子去干什么了。”
“那个,我就是不小心睡过头了。”花见月有些心虚的解释着,“boss,我不是有意不联系你的。”
“不小心睡过头了?睡了二十多个小时吗?”白兰语气有些冷淡,“小月,别骗我,你知道你骗不了我的。”
“当然没有骗你啊!”花见月略显着急,boss也不叫了,“……就是,就是昏睡了二十几个小时。”
“昏睡?”
“因为身体的缘故啊……”花见月嘟囔着,“就跟遇上boss你那次一样,不分缘由的睡了很久。”
“小月,你知道的,我是担心你。”白兰的声音变得甜蜜起来,“你一直待在我身边,忽然去了彭格列那么危险的地方,我肯定会放心不下,必须得和你取得联系才能知道你的消息。”
说什么放心不下……花见月想,boss肯定是忽悠他的,如果真的放心不下,那颗心心怎么都不亮一下呢?
“boss请放心,我记得我的任务的。”花见月说着,又垂眸,“但是彭格列的守卫太严了,我暂时还没取得他们的信任,只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就好了。”
白兰咬了根棒棒糖,他眯着眸子,“你打算如何取得他们的信任?像对待我一样吗?”
握着联络器的花见月说,“我已经计划好了,只要我投其所好,他们肯定会放下戒备的。”
“呵。”白兰温和极了,“小月,你要记得彭格列都是一群坏家伙,不管他们做什么说什么都只是为了轻易的迷惑你,你要记得分辨。”
“我知道!”花见月回答得很快,“boss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被迷惑的。”
白兰轻轻地笑了起来,“乖孩子。”
这个称呼让花见月的睫毛轻轻地抖了抖,他握紧了联络器,呼吸都轻了许多。
“乖孩子。”白兰说,“你想我吗?想清楚了再回答哦。”
那边回答得很快,说想。
声音依旧柔柔的,像裹着蜜糖一般,“白兰先生,我想你的。”
像是讨好一般的,每当这种时候,花见月的称呼都换了。
白兰当然知道花见月在说谎,这个乖孩子一点都不乖,有很多的秘密瞒着他。
但没关系,他允许这只小猫有点爪子。
毕竟那无数个世界里,只有这么一个不同于其他世界的意外,让他不至于这么无聊。
就算是因为这个,花见月就算稍微任性一点,贪玩一点也没关系,反正最后他什么都会知道的。
挂断了联系之后,白兰把那根过分甜腻的棒棒糖咬碎了含着舌底,眯起眸子来——
作者有话说:一个世界事一个世界毕,小月是没有上个世界的记忆的~![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