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月有几天没见到云雀恭弥,骤然看见出现在门口的男人时他还有些惊喜,“云雀先生,您来了?”
云雀恭弥的视线扫过这间他甚少踏足的休息室,扫过窗边那一排绿,又落在花见月的脸上。
长发,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所以被彭格列其他人认为是女孩子。因为在他的休息室处理杂物,所以被当做和他恋爱甚至有了孩子的女孩子。
但这个人似乎对外面的传言一无所知,见到他时还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这让云雀恭弥看向肩上的云豆。
总觉得,有点像。
“云雀先生请坐。”花见月说,“这里我有打扫干净,送到这边的东西我都有好好打理,您放心,我绝对会为您分忧的。”
“云雀先生喝水还是喝咖啡呢?最近我也学习了怎么泡咖啡……云雀先生将是第一位喝到我泡的咖啡的人!”
云雀恭弥冷眼看着花见月去取杯子,取豆子磨咖啡,在花见月把咖啡端过来的时候,他才问,“你知道我来做什么吗?”
花见月说,“当然知道,云雀先生发现我很有能力,所以是来奖励我的!”
他被咖啡递给云雀恭弥:“云雀先生,请喝吧!”
云雀恭弥没有接花见月手中的咖啡,他问,“你知道现在彭格列的那些谣言吗?”
“什么谣言?”花见月奇怪,他待在这里除了狱寺隼人会来找他麻烦之外,没有其他人来了,当然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谣言了。
他看起来一脸单纯的迷惑,云雀恭弥站起身来,“既然不知道就算了——”
花见月没来得及后退,手中没有端稳的那杯咖啡泼到了两个人的衣服。
这也太偶像剧情了啊,而且太刻意了吧?
花见月眼皮一跳,顾不上地上的咖啡杯,慌忙抽了纸巾蹲下去给云雀恭弥的衣服和裤子擦咖啡渍,“云雀先生,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那个,是你起得太快了。”
云雀恭弥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抱歉抱歉,但是裤子也湿了。”花见月说着看向云雀恭弥被咖啡泼到的裆部,有些心虚,“还好不是很烫,要不然把云雀先生烫坏了。”
毕竟这个地方稍微……有点微妙了。
云雀恭弥按住花见月胡乱擦拭的手,语调阴沉,“别乱摸了。”
乱摸?
花见月感到冤枉,他哪里有乱摸了?
西装裤都湿了那么多,不擦一下会被人误以为是尿裤子了吧……这对云雀恭弥来说也太,太丢脸了吧?
“花见月,你知不知道云雀来找你的——”麻烦了。
狱寺隼人从门外探头进来时震惊的瞪大了眼,他的手指了指云雀恭弥,又指了指蹲在云雀恭弥前面的花见月,居然连手指都有些颤抖,“你们两个,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花见月:“……”
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云雀恭弥,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个姿势……这个姿势也太、太不正常了,很容易被误会的啊!
难怪云雀恭弥的脸色那么难看。
总觉得下一刻就要杀人了!
花见月被吓得一个哆嗦,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
下一刻他又痛呼起来。
手扎到了刚才摔碎的咖啡杯了。
“你没事吧?”狱寺隼人三两步走进来蹲下身,“手伸出来我看看。”
花见月疼得眼圈都红了,他抬起手怼到狱寺隼人面前,“……疼。”
瓷片扎到了掌心里,此刻鲜血直流。
“很疼。”花见月又强调了一遍,他的声音里有着哽咽声,“流了好多血。”
“人家好歹是因为你受伤的吧?”狱寺隼人瞳孔微微紧缩了一阵,他看向一旁的云雀恭弥,很不爽,“医药箱呢?”
云雀恭弥的目光从花见月手上扫过,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心想,这么娇气,果然很麻烦。
他三两步把医药箱丢给狱寺隼人,转身进入隔间换衣服。
“来坐下。”狱寺隼人说,“我给你取出来。”
花见月的眼泪滚落下来,小声说,“你轻点,我怕疼。”
“……娇气。”狱寺隼人取出取瓷片的镊子,似乎很无语,“一个黑手党这么娇气怎么行?”
“本来就很疼嘛。”花见月委屈得不行,“都扎进肉里了,还流血了……我不会死吧?”
“会死,血流光了就死了。”狱寺隼人呵了一声,然后握住了花见月的手,“别乱动,也别撒娇。”
谁撒娇了?花见月觉得狱寺隼人有点毛病。
疼。
冰冷的镊子碰到掌心的那一刻,花见月手都哆嗦了一下,眼泪掉得更厉害了,“都说了很疼的嘛,你能不能轻点……”
狱寺隼人咬牙:“你别说话了!”
他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放得更轻了。
云雀恭弥换好了衣服出来,瞥了一眼花见月和狱寺隼人,视线停留在花见月那张脸上,那张略显苍白的容颜因为哭泣而染了点薄红,绿色的眼瞳被泪水冲刷得晶莹剔透,如同盛着破碎的光。
脚步微不可见的顿了顿,云雀恭弥又转身离开了这间房。
花见月没注意到云雀恭弥的去向,痛意太过明显,他以前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不自觉的咬紧了唇尽量的不发出声音。
等到碎片取出来,花见月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了,唇瓣被咬得泛红,浑身都在颤抖着。
狱寺隼人的目光在花见月脸上停留了一瞬,他说,“要处理血了……想哭就哭出来,不要忍着。”
“你不是……不是让我闭嘴吗?”花见月的声音颤抖着,哽咽着,“你……你凶我,我不敢哭了。”
狱寺隼人:“……我哪里凶你了?”
“你说让我别说话了,你还吼我。”花见月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狱寺隼人无语的给花见月擦了血消毒,然后裹上纱布,“这样就好了,不过不要碰水,睡觉之前再上一次药。”
花见月的声音因为哭过而带着鼻音,他眼泪汪汪的点头,“……谢谢狱寺先生。”
狱寺隼人轻轻地呵了一声,“现在知道谢谢我了?”
“一码归一码。”花见月说,“虽然狱寺先生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但今天狱寺先生还是帮助了我。”
虽然狱寺隼人天天找花见月麻烦,但花见月也意识到狱寺隼人似乎就是嘴上不饶人,本质还是个很心软的人。
真是奇怪啊,花见月看着自己包裹好的手想,彭格列的人都这么奇怪吗?对待讨厌的人也能这么和善?
狱寺隼人递出手帕,“擦擦脸。”
花见月摊出自己的手,可怜兮兮的说,“手受伤了。”
“两只手都受伤了吗?”狱寺隼人面无表情的伸出手,胡乱的给花见月擦了脸。
青年皮肤白,稍微红一些就格外明显,狱寺隼人显然不知轻重把花见月的脸都揉红了。
花见月睫毛轻轻地扑闪着,偏了偏脑袋,“狱寺先生,请你温柔一点。”
狱寺隼人的目光停留在花见月的脸上片刻,又红着耳根移开视线,“我也没有很凶……”他把花见月按到沙发上坐下,“等我把地上的东西处理干净,你这么笨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你才笨!”花见月又不开心了,“狱寺先生才是笨蛋!”
狱寺隼人把瓷片都清理干净,又看向花见月,“被吓晕,被撞晕,还自己把自己扎得满手,你还真是……”
还真是什么?
什么不继续说了?
花见月歪着脑袋看着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哼了一声,“反正就是娇气,柔弱。”
花见月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娇气怎么了?柔弱怎么了?”
“根本就不像个黑手党。”狱寺隼人开始展示自己的身材,“你看看我,哼,强壮,有力。”
花见月:“……”
花见月敷衍的嗯嗯两声,“虽然看不见狱寺先生到底有多厉害,但既然狱寺先生都这么说了,肯定很厉害吧。”
狱寺隼人抬手就把西装外套脱了,顺手还解开了衬衫,尤其自信的抬着下巴,“看见了吗?”
花见月的目光落在了狱寺隼人的身上,这身肌肉的确很漂亮,甚至还有着八块腹肌,但也不会很夸张。
花见月用欣赏的目光看了半晌,夸奖:“很了不起,狱寺先生,你的身材好厉害啊……特别好看,我很喜欢。”
什么叫他很喜欢啊?狱寺隼人被夸得耳朵一下子就红了,“这有,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锻炼的话你也有的。”
“哦。”花见月说,“我觉得我可以不需要的。”
“……真是一点都不上进。”狱寺隼人恨铁不成钢,“就这样还想和我抢夺十代目左右手的位置,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花见月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把那句的确是开玩笑给说出来,他都已经忘记那天的事情了,狱寺隼人还如此耿耿于怀……果然是对待十代目如此忠心的男人。
“上进的事有狱寺先生,云雀先生……你们这些守护者,我这样的可以不需要上进的。”花见月诚恳的说着,“狱寺先生,你放心,我已经完全看清了我自己的能力,我不配成为十代目的左右手,你不用担心我抢夺你的位置了。”
“你以为我会担心你和我抢吗?”
狱寺隼人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了。
花见月:“。”
他轻轻地眨了眨眼,“狱寺先生,可以摸摸腹肌吗?”
狱寺隼人:“?”
他还在生气,为什么花见月突然说这个?
而且腹肌……腹肌怎么能随便给人摸?
狱寺隼人的耳朵又红了,“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花见月说,“只是狱寺先生有的我没有,而且狱寺先生锻炼得这么好看,我很羡慕。”
他那双绿瞳亮晶晶的,看起来真挚又诚恳,看得狱寺隼人耳朵的红蔓延到了脸颊。
……这个花见月,怎么、怎么这么看着他,真是太奇怪了。
“你的手不痛了吗?”狱寺隼人问。
花见月说,“摸摸腹肌就不痛了。”
这个人真是……狱寺隼人轻咳了一声,“都和你说了你也可以有……摸吧!”
说完这句话,狱寺隼人紧紧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花见月觉得好笑,他用没受伤的手碰到了狱寺隼人的胸膛,本来还软着的胸肌一下子就绷紧了。
“狱寺先生。”花见月的指尖轻轻地滑到狱寺隼人的腹肌上,“手感很好诶……”
什么、在说什么啊?
狱寺隼人耳朵红得要滴血了,他忽然抓起西服,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样子。
花见月:“诶?”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狱寺隼人这是……怎么了?
不过手感真的很不错嘛,花见月摩挲着指尖,没忍住笑了起来,这位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虽然看起来很凶,但意外的,好像是个很纯情的人嘛。
……
晚餐之后,花见月回到云雀恭弥的办公室时,有只小黄鸟站在桌上。
他记得,这是云雀的那只叫云豆的小鸟。
云豆前面是一瓶药,爪子下还踩着一张纸条,黑豆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靠近了云豆,好奇的问,“这个难道是云雀先生送来的吗?”
云豆:“啾。”
花见月看了一眼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字,言简意赅:“药。”
“果然是云雀先生送来的,不过他居然是这么贴心的人设吗?”花见月的目光落在云豆身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鸟顺滑的绒毛,“我听说你已经跟着云雀先生十年了,云雀先生居然这么有耐心,果然不是很凶的人吧。”
云豆啾啾两声,用脑袋蹭了蹭花见月的手指。
花见月小心翼翼的把云豆捧到了自己的掌心,抬到自己的眼前,“你要跟我一起在这里等云雀先生吗?那你要吃什么?面包碎可以吗?”
云豆:“啾。”
花见月从桌柜里翻出面包来,“那就吃一点吧!云雀先生会过来吗?”
云豆没有回答花见月了,它啄着桌上的面包碎。
花见月看向自己的手,的确该换药了,他把纱布取了,看向掌心。
伤口倒也算不上多难看,看起来应该也不会留疤,就是……看着还是挺疼的。
他取了棉球,先清洗消毒,然后再沾了药液涂上伤口。
冰冰凉凉的,还是有疼感。
花见月轻轻地吹了吹掌心,额头一片冰凉,停顿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始上药。
等他好不容易上完药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云雀恭弥,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云雀先生。”花见月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云豆已经回到了云雀恭弥的肩上,此刻啾啾的叫了几声,云雀恭弥抬脚走进来,语气冷淡,“出去之后不要来打扰我。”
“好的,云雀先生。”花见月把医药箱抱起来,“您要在这里休息吗?”
云雀恭弥的目光落在那只医药箱上,花见月察觉,又小心的把医药箱放下,“那我……不碰?”
云雀恭弥淡淡的看向花见月的手,“包扎好再出去。”
云雀先生果然是个好人啊。花见月这么想着,在距离云雀恭弥远一点的沙发上坐下,老老实实的包扎。
一只手不太好操作,花见月没有做过这种事,纱布掉了好几次。
感受到云雀恭弥那若有实质的目光,花见月有些心虚,“我,那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云雀恭弥在花见月身边站定,伸出修长的手指把纱布取了出来,“手伸出来。”
花见月眨巴了一下眼睛,乖乖的把掌心摊平。
云雀恭弥只瞥了一眼花见月的掌心,把纱布按了上去,花见月的手哆嗦了一下,小声开口,“云雀先生,疼……”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花见月却感受到了轻了许多的动作。
果然,花见月想,云雀先生果然是个好人。
云雀恭弥微微侧过脸,看到了青年弯弯的眉眼,那颗小巧饱满的唇珠因为紧张而被微抿着,被压得仿佛要出汁水一般。
意识到自己看了什么后,云雀恭弥微不可见的皱眉。
他想,真是麻烦,都是草壁的错,把这个人安排到这里来做什么?
“云雀先生。”花见月轻声问,“你上午的时候说那个什么传言……是什么东西啊?”
云雀恭弥看了一眼门口。
巡逻队从敞开的办公室门前经过,互相对视了一眼,眼底已经燃烧起了熊熊八卦。
但在当事人面前,这些当然不要说出来。
直到在云雀恭弥看不见的地方,巡逻队才小声出声,“果然,恭先生是要结婚了吧?”
“按照恭先生的脾气,能从恭先生的身边全身而退肯定是不一样的,毕竟草壁先生也总是被揍呢。”
“所以那个人和恭先生果然感情很稳定……听说恭先生专门让草壁先生把她安排在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独处……应该很快就要结婚了吧?”
“你们在说什么呢?”笹川了平经过巡逻队,把这些话听在耳中,惊讶的问,“谁要结婚了?”
巡逻队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回答,“那个……我们说的是恭先生。”
笹川了平:“?”
他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而已,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云雀恭弥就要结婚了?
一头雾水的笹川了平大步来到了云雀恭弥的办公室,“云雀,我听说你要结婚——”
笹川了平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个一向讨厌群聚人多的云雀居然在给人包扎伤口?
长发完全遮住侧脸的花见月微微抬眸看过来,他有些了然的看着那个人,这就是彭格列的晴之守护者笹川了平,有着一个妹妹。
听见声音的云雀恭弥头也没抬,“你又在哪里听说了那些谣言来问我这种蠢话了?”
蠢话?
这根本不是什么蠢话。
笹川了平迅速后退一步,有些震撼,“看来你真的要结婚了。”
第47章 家教篇 “我想给自己换个老公有什么错……
云雀恭弥已经给花见月包扎好了。
听见笹川了平的话,他抬起眼来,“你很闲吗?”
“也不是很闲,就是好奇。”
笹川了平进门,忍不住多看了花见月两眼,开始没看清这个人的脸,现在笹川了平才发现,这个人长得很漂亮。
但就算漂亮也……怎么看都是个男人吧!
花见月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指,他冲云雀恭弥笑了一下,“云雀先生,既然你有事,我就先走了……谢谢你替我包扎伤口。”
云雀恭弥顺手合上医药箱,没说话。
花见月后退两步,离开了云雀恭弥的视线之中。
笹川了平轻车熟路的自己泡了茶,他问,“所以现在是,你打算和一个男人结婚?”
云雀恭弥:“……”
他用一种看蠢货的目光看着笹川了平。
笹川了平道,“你看起来对他的确不太一样啊,你还给他包扎伤口,说起来你自己有伤口都没有动一下手吧?”
云雀恭弥没有多做解释,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可解释的。
“现在外面可都在说,你要结婚了。”
“这些草食东西聚在一起就会说蠢话。”云雀恭弥面无表情,“至于那个人……看着蠢得心烦,顺手了。”
花见月打了个喷嚏。
“生病了?”身后忽然有人问。
花见月回头,有些惊讶,“山本先生。”
花见月与山本武没什么接触,仅有的两次见面都是因为狱寺隼人,也没有过多交流。
至于资料上,写着这位雨之守护者和暗杀队的斯库瓦罗被称为彭格列的两大剑豪。
山本武带着几分笑,下巴有着一道疤,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彭格列的守护者这么强也有人能伤到他吗?
“我听说,你和云雀要结婚了。”山本武说得一本正经,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哪里不对劲。
花见月茫然,“山本先生,我是男人啊。”
“啊是这样。”山本武挠了挠脑袋,笑容爽朗,“我不歧视男人和男人的结婚。”
“这本来就很有问题吧!”花见月说,“虽然不知道山本先生从哪里听到的这个谣言,但你想想都知道不可能的,那是云雀恭弥,就算你们都结婚了他也不可能结婚的吧!”
“这样吗?”山本武看起来好像有点迟钝,“但是大家都在这么讨论啊,云雀也没有说是假的。”
“云雀先生的性格不会管这些谣言吧,说不定他都不知道。”花见月甚至有点无奈的笑了起来,“山本先生你怎么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情啊?”
说起来,云雀恭弥找到他说什么谣言之类的,应该就是这件事吧,所以现在彭格列内部已经到了这么离谱的谣言也会被相信的程度吗?
山本武哦了声,“好像是这样。”
花见月开始怀疑山本武是装的了,怎么可能这么傻白甜啊?这种话居然也会相信……肯定是做的伪装,为了迷惑其他人的。
这样看起来,彭格列也是心机颇深啊。
“山本先生现在要去哪里?”花见月多嘴问了一句。
“训练室。”山本武回答。
花见月眼睛微微一亮,训练室,那应该是很重要的地方吧?
“山本先生,我也可以去吗?”花见月转头看向山本武,眼底带了点期盼,“我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过去也不会影响到工作的。”
山本武望进了花见月那双水润晶莹的目光中,微愣了一下,“这个当然没问题,反正就是训练而已……”
“那走吧。”花见月颇有些迫不及待,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太急迫了,为了避免被误会,花见月轻咳一声,“因为我不会这些……所以会比较激动,可能会很崇拜你们这种厉害的人。”
没错,花见月想,谁不慕强呢?满分答案。
山本武微微笑了笑,“那就走吧。”
花见月一路跟着山本武去了训练场所。
彭格列的训练室真的很大,隔壁还传来了那些成员集体训练的声音。
花见月坐在一旁,撑着脸看山本武的出剑挥舞。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花见月虽然看不出有多厉害,却也能感受到其中的锋利和凛然,再到后面,转换成了如水般的柔和。
观赏性也很强啊。
花见月用力鼓掌,“山本先生,你好厉害,好漂亮!”
山本武动作一僵,余光撇到了花见月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显然不是客气话。
“山本先生,这就是你的绝招吗?”花见月见山本武停下来,忍不住问道,“看着都非常非常厉害!”
“绝招吗?”山本武笑了起来,也算是坦然的接受了花见月的夸奖,“这个应该算不上。”
“那绝招应该更好看……更厉害吧!”花见月说,“毕竟现在已经特别厉害了,就像……就像游龙一样。”
“绝招不适合在这里施展。”
“当然啦!”花见月道,“绝招也不适合现在用,绝招肯定是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刻啊!”
山本武问,“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什么?”
“试试用刀?”
闻言,花见月看向山本武手中的刀。
“不是这个。”山本武又笑,“这个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为你先准备木刀。”
花见月有些心动,有山本武这样的老师教导的话,榆木也能开窍吧?
注意到花见月的神色,山本武又提醒,“不过会很辛苦,而且不能半途而废,我也是很严格的。”
如果学会的话,不仅能自保,以后离开黑手党也不怕碰上坏蛋了……
花见月后退一步,郑重鞠躬,“山本老师,以后请多多指教!”
“但得等你手上的伤先好起来。”山本武指了指花见月的掌心。
“好的老师!”花见月说,“我会让它快点好起来的!”
山本武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一把木刀给了花见月。
大概是听闻山本武要教花见月剑术,狱寺隼人也跟了来,他在花见月身边说,“让他教你不如让我教你,炸弹,格斗?这些我也会。”
花见月的目光从那把木刀身上移到狱寺隼人身上,他说,“狱寺先生,你也可以教我学用炸弹的,多多益善,我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如你所说,我要做个合格的黑手党。”
狱寺隼人:“……”
reborn也坐在椅子上,目光从山本武身上移到了花见月的身上,“山本是个很厉害的老师,你可以好好学。”
“reborn先生。”花见月说,“我知道的。”
话虽这么说。
“虽然你看起来不适合用刀,也过了最佳学习的时机。”reborn接着说,“但稍微学习一点总是没问题的。”
花见月:“……reborn先生,其实这种话可以不用说的,实在很打击我的自信心。”
“现在告诉你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reborn眨着眼睛,“毕竟满怀信心的,到时候会有心理落差。”
花见月:“……”这下已经不是心理准备了。
“山本武收弟子了?让我也来看看——”
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进了训练室。
这道声音莫名有些耳熟,花见月的眼皮轻轻地跳了一下,把木刀抱在怀里抬眸看去。
那人的声音在看到花见月时骤然消失,他瞪大了眼,声音足以冲破训练室的屋顶,“——居然是你这个骗子!”
花见月忍不住后退了两步,“那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误会……”
“什么误会,你这对人骗身骗心的混蛋!”斯库瓦罗大步走到花见月面前,一把揪住花见月的衣服,“你马上跟我去见首领!”
什么骗身骗心啊?他那个时候明明是为了求生!
见首领?
那不就是……xanxus?
那怎么能见?
“你认错了。”花见月语速极快,“真的,我不认识你啊,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你这小骗子!”斯库瓦罗弯腰瞪着花见月,“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也……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花见月呼吸都急促了些,他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男人,眼睛一闭,又晕过去了。
晕得迅速又及时,恰到好处,旁边的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这人怎么还是这样啊?居然敢碰瓷我!难道以为我是首领吗?”斯库瓦罗抓着花见月的衣服不知道该不该松,他看向山本武,“你收的徒弟?”
山本武张了下嘴,还没回答,狱寺隼人已经从旁边挤过来了。
“斯库瓦罗你这个混蛋!”狱寺隼人不爽的推开斯库瓦罗,把花见月抱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斯库瓦罗,“你吓他做什么?你不知道他身体不好吗?”
“我……你……我……”斯库瓦罗气得抓头发,有些抓狂,“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他自己晕倒的!”
“你吓到他了!”狱寺隼人十分不高兴的强调着,“你们瓦利亚的这群野蛮人,离他远点。”
斯库瓦罗被气得发笑,“你真是不可理喻!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首领,这小骗子完蛋了!”
狱寺隼人同样冷笑,“你不会以为你告状了我就怕xanxus吧?”
斯库瓦罗瞪着狱寺隼人,随即转身,跟来时一样,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狱寺隼人一肚子火,他把花见月抱紧了些往外走。
“所以……”山本武对着空旷的训练室询问,“骗子是什么意思?”
唯一知情人斯库瓦罗已经离开了,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reborn同情的看了山本武一眼,“看来你的徒弟现在是回不来了。”
山本武叹气,“说到底他晕过去也有我的关系,我也得去看看才行。”
……
花见月没想晕的。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晕过去了,还正好晕倒在了斯库瓦罗抓到自己的那一刻,很明显,斯库瓦罗并不是他的攻略对象,毕竟以前他们是见过的。
在还没有遇到白兰之前,那还是花见月刚被检测出绝症的时候,花见月目睹了一场杀人事件。
如果不是男人脸上的疤痕和他的下属们单方面的屠杀,花见月会怀疑此人是在参加高级晚宴而不是杀人。
因为男人就那么闲适的坐在华丽的椅子上,手中摇晃着红酒杯——总之十分的装逼。
但花见月没有去吐槽这个男人是不是装逼,他被这副场面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墙后连呼吸都不敢,生怕被发现后他们杀人灭口。
等到一片寂静的时候,那个男人才慢慢地抬了抬眼皮,“滚出来!”
脾气也很差的样子。
花见月被吓得更不敢说话了,他甚至不敢肯定对方说的是不是他,可是周围都没人了,难道真的是叫他吗?出去还是继续坚持隐藏?
花见月闭了闭眼,脚刚抬起来旁边的暗夜里出现了另一个人。
“xanxus大人。”出来的那个男人彬彬有礼的鞠了个躬,“难道你不想杀掉那个没用的十代目取而代之吗?我是来帮你的。”
被叫做xanxus的男人只是轻轻地抬了抬手,旁边刘海遮住眼睛,笑嘻嘻的金发男人已经动手了。
血肉溅射了一地。
花见月的脸都木了,心头那口气根本没能放松下去,他慢慢地放下脚,打算趁着这个时候离开这里。
脚一落地,地上的枯枝发出吱呀的声音。
那一刻,花见月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想到了。
“原来还有一只小老鼠。”xanxus眼底似燃着一片火焰,阴森森的,“滚出来。”
花见月想哭了,他甚至想着要不然直接跑吧。
可脚怎么比得上枪快呢?
xanxus又抬了抬手,他旁边那个长发男人已经动手了。
今天真是倒霉,花见月被斯库瓦罗拎出来的时候还想着,刚发现自己绝症还没找到治疗方式就要被黑手党杀死了……
太惨了,他实在太惨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花见月想哭都哭不出来。
他在月下看到了男人那双明显不好惹的猩红眼眸,配上脸上的疤,更可怕了。
“首领,怎么处理?”
“我来杀吧,我不折磨他,一下子就杀了。”
“嘻嘻嘻,不如我来吧。”
“你杀人那么血腥,还是我来,他长得这么漂亮,成为的人体模特不是更好吗?”
xanxus的部下就这么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怎么杀掉花见月,不管哪种死法听起来都十分变态。
花见月眼睛一眨,眼泪啪塔一声掉了下来,落在了xanxus的鞋尖上,面前讨论的声音一收,纷纷看向坐在椅子上的xanxus。
“说。”xanxus抬着下巴,明明坐着的,气势却比站着的人还要强,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
“我……”花见月没憋住哽咽了一声,“我就是意外路过此地的,我没有想打扰你们。”
“哭什么哭?你是男人吗?”xanxus脸色不好看,“不准哭,不然我杀了你。”
花见月过往十八年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被吓得脸色在月下更显苍白,这人果然是个杀人如麻的黑手党,连害怕都不让人害怕,哭都不让人哭,简直就是有病。
但他不敢说出来,他就站在那里,刘海遮住他那双泪盈盈的绿瞳,“我没哭。”
“继续说,谁派来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花见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就是路过这里不小心目睹黑手党杀人,他还能怎么说?
就在他绞尽脑汁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冒出叮的一声,【检测到宿主生命垂危,不攻略就会死系统激活中——】
什么东西?什么……不攻略就会死系统?是面前这些黑手党搞的鬼吗?
【月月,你快死了。】
废话啊,他刚从医院出来。
【但我来了,你也可以不用死了!】
花见月想,自己果然是幻听了。
【现在,你面前那个男人,去抱住他,叫他老公,你说你是他未来的老婆。】
花见月觉得这个世界癫了,什么东西?叫老公?是他疯了还是这个说话的东西疯了?
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难道很好惹吗?难道是蠢货吗?
“说话!”面前的男人显然没有耐心了,“再不说话我就杀了你!”
【快啊。】脑子里的那个声音也在催促着,【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你听我一句说不定就活下来了!】
花见月的身体抖了抖,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疯了,因为他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扑进了xanxus的怀里,用着恐惧的哭声喊,“老公,我是你未来的老婆啊,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凶?”
万籁俱寂不过如此,抬着刀准备砍下来的斯库瓦罗:“哈???”
瓦利亚守护者们:“……”
只有脑子里那个声音叮的一声,【已激活,瓦利亚首领xanxus,这好像是个脾气不太好的男人……请攻略他,努力点亮他的小红心吧!祝你幸运哦!】
祝他好运什么……根本就不可能有好运啊!
花见月努力的抬起头来,看到了那张黑沉着的脸,然后他眼睛一闭,晕过去了。
晕倒了就算死也不痛的。
那个系统害他病也没治就要死了。
xanxus本来想把花见月丢下的,他的耐心已经完全磨灭了,但是此刻少年的眼泪落在了他的颈项上,分明晕过去了还在抽抽噎噎的叫着老公,他又面无表情的把人带走了。
当然,这并非xanxus相信了花见月的话,相反,他对这种哭得柔柔弱弱的男人十分不耐烦,他就是想看看花见月搞什么鬼。
“其实直接杀了就好了。”斯库瓦罗说。
“让我收集起来比较好。”路斯利亚摆了个造型看着自己的指甲,“不会浪费那张漂亮的脸蛋。”
贝尔菲戈尔嘻嘻嘻的笑起来,“首领不会真的相信他了吧?那么蠢的话。”
毫无耐心的xanxus冷声道,“都闭嘴!”
总之初次见面对花见月来说实在惊心动魄,花见月这辈子不想再回忆。
若不是因为知晓瓦利亚是直属于彭格列第九代的独立暗杀部队,花见月肯定不会想不开来彭格列做卧底的。
资料上也没说斯库瓦罗和山本武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啊……
花见月慢慢地睁开眼,先看到了洁白的天花板,然后他的眼珠晃动了一下,看到了xanxus那张冰冷的,毫无笑意的脸。
花见月眼睛一闭。
“晕吧。”xanxus阴沉沉的说,“晕了我把你丢去喂老虎。”
花见月:“……”
花见月不得不睁开眼,朝着xanxus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请问你是……”
“失忆了吗?”xanxus表情森然,“丢进老虎群里能想起来吗?”
花见月闭目,太凶残了。
“我好像想起来了。”他揉了揉脑袋,幽幽道,“xanxus,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回答花见月的是一声冷笑。
花见月:“……”
花见月轻声说,“那个时候我不告而别是因为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我不想拖累你。”
xanxus的枪抵在了花见月的额头,他冷漠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就死吧。”
花见月:“……”
他怀疑自己被系统骗了,不是说xanxus的心已经点亮了吗?
他柔弱的捂着心口,一边咳嗽着一边细声细气的说着,“你如果真的想杀我我是反抗不了的,我也知道你讨厌我……”
“别再花言巧语的骗我了。”xanxus的枪口慢慢下移,落在了花见月的胸口处,“你这张嘴说的话都是假的,这颗心肯定也是黑的,不如掏出来看看吧。”
花见月哽了一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他不知道,xanxus的心肯定不是红的!
枪口不轻不重的在花见月胸口处辗转,xanxus道,“解释。”
花见月的眼尾泛了点红,轻轻地抿了唇,呼吸却带了点急促。
这个混蛋,到底是在审问他还是故意在……
“你先把枪挪开……”花见月的声音也带了几分轻颤,“挪开我就解释。”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xanxus的枪划开了衣服的领口,冰冷的枪口接触到了柔软苍白的肌肤,他那双猩红的眼瞳一眨不眨的看着花见月,“你不是说我是你老公吗?既然这样,那我对你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花见月:“……”
花见月呼吸有些急促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他苍白的脸上隐约浮现出绯红色,长长的睫毛颤抖着,“xanxus,你看……你现在也这么凶的对我……”
他说着,眼泪又滑过了脸颊,那滴泪滴落在了xanxus的枪上。
男人默不作声的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一把落泪一边悄悄的看向xanxus,正好撞入那双猩红眼瞳。
花见月:“……”
他恶狠狠的擦了下眼泪,“这都是你的错,你对我那么凶,我想给自己换个老公有什么错?”
“不如换条命。”xanxus的手微微用力,枪口也稍微的用力,蹭过雪上那一点颜色,“现在投生还来得及。”
什么投生……他才不要投生,他要好好活着的。
现在就要好好的活着。
花见月的身体都绷紧了,眼尾的红加长,他从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声。
xanxus站起来,枪口依旧落在花见月的胸膛,然后从胸膛往上。
他的枪口挑起了花见月的下巴,人却倾身,一寸寸的靠近了花见月,“你看你,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副不中用的模样。”
花见月被迫看着xanxus,他湿润的睫毛又轻轻地抖了抖。
“这次来到彭格列,你又是因为什么来的?”那张带疤的脸凑近花见月,还是那副毫无笑意的模样。
不等花见月回答,他又说,“不管你因为什么来的都没必要了,我不会允许你在这里。”
花见月勉强偏过脸,避开xanxus,开始口不择言的发泄着,“就是因为你无理的要求我才想走的,又凶脾气又差,我才受不了你这个狗脾气,要不是因为怕你杀了我,我才不会跟你——唔唔。”
xanxus一口咬在了花见月的唇上,疼痛让花见月气得反咬回去,血腥味瞬间蔓延在两个人的口中,花见月毫无反抗之力的接受了这个充满了血腥气息的吻。
舔舐、啃咬,毫不放松。
xanxus很愤怒,他愤怒得想杀人,花见月居然敢这样说,竟然会这样说,明明最开始就是花见月先开始的。
明明就是!
“xanxus!你这个家伙!”狱寺隼人从门外冲进来,一把推开xanxus,“你在对他做什么?他还是个病人,你是禽兽吗?”——
作者有话说:老婆们,明天十有八九要去医院,中午不一定有加更……![求你了]
第48章 家教篇 暧昧的
xanxus没有任何防备的被推开了。
他冷着脸看向狱寺隼人,“你这蠢货,你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狱寺隼人毫不相让,怒气冲冲的,“你在对他一个病人做什么?”
“那是我们的事。”xanxus阴沉沉的说着,“你简直就是多管闲事!”
“他现在是彭格列的成员!”
花见月被吵得头疼,他缓了缓才从被xanxus如同发泄般的吻中回过神来,开口叫道,“狱寺先生。”
他的声音有些微的哑,是被亲的。
狱寺隼人看向花见月,青年那因为身体不好而颜色浅淡的唇此刻被亲得嫣红,饱满的唇瓣上沾着血,脸上染着一层浅浅的绯色,如同传说中能吸食血液为生的吸血鬼。
妖异、美丽。
“别担心!”狱寺隼人站在花见月床前挡住了花见月,话是和花见月说的,眼睛却是看向的xanxus,“有我在这里,我不会让这野蛮人欺负你的。”
xanxus抬起大拇指擦了一下自己的唇,看着那点血迹,他冷笑一声,那双眼看向花见月,“短短的时间内就有狗愿意挡在你面前了,怎么他就是你准备抛弃我要换的新老公?”
什么?什么老公?
本来还无比气愤的狱寺隼人那股气一下子就散了,他甚至颇为无措的害羞的看了花见月一眼,“新……新老公什么意思?”
花见月:“……”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啊?
他说,“狱寺先生,xanxus现在在说气话,都是胡言乱语,你不要放在心上。”
“敢做不敢让我说?”xanxus郁气沉沉的扫过狱寺隼人,“花见月,你最好马上告诉我他什么也不是。”
花见月轻轻地扯了下狱寺隼人的袖子,他实在不愿意让其他人介入他和xanxus之间的事来,毕竟他们之间……的确算得上复杂。
然而xanxus看到花见月的动作,那双眼瞳颜色更深了,他看着狱寺隼人的目光犹如看着偷自己老婆的奸夫,“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了。”
花见月一懵,又知道什么了?
xanxus指着狱寺隼人,又指了指自己,“滚出来和我打!”
“打就打,我怕你吗?”
打什么?
打架吗?
花见月慌忙开口,“狱寺先生,你别冲动。”
他又去拉xanxus的袖子,“你也是,别冲动,我们好好谈谈……”
“等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打服了我就来和你,好好谈谈。”
好好谈谈这两个词xanxus明显加重了音,面容森冷,配着脸上疤痕,像恶鬼一样。
花见月一口气没呼出去,差点又晕过去了。
他咬了咬舌尖才说,“xanxus,我现在就要和你谈!”
匣子已经打开了,匣兵器也被放了出来。
xanxus身边,那只凶猛的花纹白虎狮怒吼一声,然后舔上了花见月的脸。
花见月当然知道xanxus的匣兵器,资料上写得很清楚,是一只大空属性,威名远扬的白虎狮。
“贝斯塔,我准你舔他了吗?”xanxus拍了一把白虎狮,脸色很难看,“去外面。”
“等等,xanxus!”
花见月没能叫住xanxus,只能去看狱寺隼人,“狱寺先生。”
狱寺隼人说,“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让这家伙随便欺负人的,真是太过分了!”
花见月:“……”
他无可奈何的,拨通了沢田纲吉的电话,“十代目,快来救命啊!”
……
沢田纲吉到的时候花见月正坚强的趴在窗户上,他怕外面的战斗波及到自己。
斯库瓦罗握着刀腿一跨站在花见月身边,还在和花见月说话,嗓门大的外面的人都能听见,“你看你,在外面和野狗厮混把首领气成什么样了?”
花见月:“……你们首领太小心眼了!”
斯库瓦罗冷笑,嘴巴叭个不停,“你还好意思说首领小心眼?五年前是谁扒拉着首领说未来是首领的老婆?首领真把你当老婆了你还不乐意了非要跑?你老老实实跟首领认错然后做他的老婆不就好了吗?你知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后我们的工作量都增加了,你居然还说首领小心眼?”
花见月撇过头,不想搭理斯库瓦罗,“谁让你们一开始想杀我?如果没有想杀我的事我根本不会和你们有交际!”
山本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个人身后,“所以,斯库瓦罗你们把人威逼利诱的带回去的?”
“胡说八道!”斯库瓦罗大声说,“明明是他自己扒拉着首领不放!”
花见月冷笑,“呵,那你说我为什么扒拉着xanxus不放?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想要杀我一个身患绝症,无辜可怜的路人吗?”
斯库瓦罗:“这也不是你在外面和野狗厮混的理由!”
“这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老婆丢了。”山本武吐槽了一句。
斯库瓦罗登时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山本武,我要和你决斗!”
花见月扒拉了一下斯库瓦罗,“战斗停止了,你不需要去看看你们的首领吗?”
“相比起这个。”山本武看向被炸开的屋顶,“经费又要支出了。”
花见月:“……”
斯库瓦罗拎着花见月的衣领,“来,去关心关心首领。”
花见月抬手抓住斯库瓦罗的手,咬牙,“你是拉皮条的吗?”
斯库瓦罗不语,只是把花见月拎到了xanxus面前。
花见月低头对上了匣兵器的大眼睛。
虽然凶名远扬,但是……其实有点可爱的。
不对,现在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
他的余光落在了旁边的狱寺隼人身上,相比起xanxus,他觉得狱寺隼人简直是无辜被波及的。
对上狱寺隼人的目光,他冲着狱寺隼人歉意的笑了笑,指了指面前的xanxus,狱寺隼人没有再说话。
“我……”
“你简直太过分了!”
还没说出口的话被花见月以这种方式打断,xanxus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说,“你因为他凶我?”
花见月避开xanxus的目光,“你凶我还凶得少吗?我才凶你一次怎么了?你本来就很过分!”
“……”
xanxus没有说话,他大概是生气了,转身就走。
斯库瓦罗叫道,“首领!”
xanxus没有理他。
斯库瓦罗又看向花见月,“首领在等你哄他。”
花见月别过脸,表示拒绝和斯库瓦罗说话,他才不要哄xanxus
斯库瓦罗又气得要抓头发了,“真是,这个该死的首领,服个软都不会吗?”
xanxus没有服软,但他的匣兵器还在花见月脚边,这会儿舔上了花见月的手指。
花见月一顿,他低下头看着贝斯塔,沉默了片刻,摸了摸贝斯塔的脑袋。
匣兵器似乎很高兴,低吼起来,连尾巴也翘了起来。
“……真没出息。”斯库瓦罗捂脸,“如果首领有你这个觉悟,哪里还能一副被老婆抛弃的怨夫样?”
xanxus阴森森的声音传来,“斯库瓦罗,我听得见!还有贝斯塔,给我滚回来!”
花见月立马收回手后退一步转身,他没有注意到xanxus微微侧过脸看他的动作,去看狱寺隼人,“狱寺先生,你有没有事?”
狱寺隼人摇头,十分嘴硬,“小伤而已,我根本一点都不疼!”
花见月的手指抚过狱寺隼人的手臂,有些沮丧和内疚,“是我连累了你。”
“跟你没关系!”狱寺隼人只差没跳起来了,他说,“都是xanxus的错!”
xanxus不远不近的冷眼看着这边,准确的说,是看着花见月的动作。
斯库瓦罗很努力的压低了自己的嗓门,“首领,你要真想让他回来,那就低个头。”
“我没错,我为什么要低头?”xanxus冷笑,“他竟然真的敢无视我!他竟然真的敢!”
斯库瓦罗无语至极,“他都敢骗你,敢跑五年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和xanxus……到底是为什么?”沢田纲吉注意到xanxus跟野鬼似的表情,忍不住询问着,“没关系吗?他看起来好像想吃了你一样。”
周围的人都看了花见月,显然是在等着听八卦。
花见月:“……这件事,说来话长。”
“可以慢慢说。”reborn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了小桌子小椅子开始煮茶,他说,“让我来听听你们的爱恨情仇。”
花见月:“……大概就是我路过他们的杀人现场,为了不死我自称是xanxus未来的老婆。”
狱寺隼人忍不住看向花见月,所以那个新老公是……不要xanxus了,要重新找个老公的意思吗?
花见月没注意到狱寺隼人的表情。
如果不是突然又再见了,花见月大概也不会去想以前的事。
他有想过自己可能会和xanxus再见,xanxus会因为他的欺骗和擅自离开想杀了他。
五年前的那个时候沢田纲吉等人应该还在日本,花见月被带回瓦利亚时也不爱外出。
他第一次接触黑手党,只觉得所有黑手党都和暗杀部队的人一样,一言不合就杀杀杀。
所以他维系着自己是xanxus未来老婆的人设,尝试做个贤良的妻子。
但是很遗憾,做吃的,xanxus说花见月想毒死他。
嘘寒问暖,xanxus认为花见月脑子不好。
xanxus外出回来,花见月要做和xanxus恩爱的人设,双眼亮晶晶的崇拜的看着xanxus。
但xanxus此人软硬不吃,花见月一气之下气了一下,他懒得再扮演贤惠的妻子了,只要xanxus不杀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直到某天他喝了xanxus珍藏已久的威士忌,xanxus气势汹汹的来找他的麻烦,见到的是举着杯子在月下醉醺醺的花见月。
花见月在骂他,“xanxus,混蛋!”
声音很大,气势如虹。
xanxus冷笑着夺过酒杯,“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花见月扑腾了两下,“你还给我!”
xanxus举着杯子,一饮而尽,“这是我的酒!”
花见月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又去看xanxus,大概是因为喝醉了,他恶从胆边起,扑腾着就搂住xanxus的脖子。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xanxus用嘴巴把酒喝了,他就用嘴巴去xanxus嘴里把酒抢回来!
xanxus没料到花见月的动作,还真的让他得逞了,因为那双得逞的,闪烁着光芒的醉醺醺眼眸,xanxus的动作略微迟疑,花见月趁机伸了舌头进去。
没喝到自己想要的酒,花见月颇为失望的想要收回来,这次轮到xanxus不满了。
这一来一回的,两个人都被折腾出满身的火气,甚至折腾到了床上。
当然,他们最后什么都没做。
因为在xanxus脱衣服的时候,花见月睡着了。
第二天的时候花见月还看到了xanxus带着谴责和愤怒的目光,花见月只觉得莫名其妙。
但那之后,他们的关系好好隐隐的变了些。
总之变得尤其……暧昧?
花见月晃了晃脑袋,三言两语的说了一下自己和xanxus的事,没有解释更多。
即便是如此,沢田纲吉也听出花见月大概很想躲着xanxus,但想到xanxus的态度……沢田纲吉叹气,显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花见月的。
狱寺隼人一手拍在花见月的肩上,“你放心,我不会让他随意欺负你的!”
花见月:“……谢谢狱寺先生,但是不用了。”
不能再让狱寺隼人掺和进来,想也知道,到时候肯定会越来越混乱的。
果然还是得和xanxus好好谈谈才行。
……
白兰的联络准时的传了进来。
花见月本来靠在床边洗手,准备给手换药,看见联络人的时候猛地坐直,后来意识到白兰看不到他,他又重新舒舒服服的靠好,“boss,日安。”
白兰慢悠悠的声音传来,“不太安,我听说,彭格列内部发生了战斗,你没告诉我。”
花见月支支吾吾了一声,“……那个,因为,也不算是什么战斗吧……”
“和你有关吗?”白兰微笑着问。
“boss怎么会这么想。”花见月小声,“肯定跟我没关系啊,就是他们内部不太合……嗯,对,他们那个不太合得来。”
这算情报吗?不过为什么合不来啊?
“真的跟你没关系吗?”白兰撑着脸,叹气,“可我怎么听说,你和xanxus熟识呢?”
“哪有这样的事呀?”花见月说,“白兰先生,肯定有人在你面前进行挑拨离间这种事情,你千万不要相信他!”
又在叫白兰先生,又心虚了是吗?
白兰微微的眯了眯眼,却轻轻的笑了起来,“不要紧张,我又没说什么……不过你去了这么久也没什么成果,要不然还是回来吧。”
“怎么会呢!”花见月迅速开口,“我已经在打入敌人内部了,白兰先生,您等着,很快我就能传给你有用的信息了!”
可是如果现在真的得知什么秘密,然后告知给白兰的话……花见月无声叹气,他也会觉得很对不起彭格列啊,彭格列……和他想象的根本不一样嘛。
“那么——”
敲门声忽然响起,吓得花见月连忙压低了声音,“boss,有人来了!”
他啪的一声把联络器丢进了枕头下面,清了清嗓子,“请进。”
来的人居然是沢田纲吉。
“十代目。”花见月有些惊讶,“有什么事吗?”
沢田纲吉在花见月的床边坐下,目光落在了花见月的手上,“在换药吗?”
花见月点了下头。
“我来帮你。”沢田纲吉把棉球取了过去,忽然说,“xanxus让我把你给他。”
花见月:“……”
沢田纲吉似乎也有些无奈,他说,“我只能告诉他这种事我没办法做主,得看你自己是不是愿意。”
花见月微松了口气,很快又紧张起来,“那十代目,他有没有为难你?”
沢田纲吉吐槽了一句,“他那种脾气,狗路过都会被被他说几句吧?”
花见月:“……”那还是有些保守了。
花见月有些愧疚,“十代目,是我的问题……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不记得了。”
“这个没关系啊,谁让我是首领嘛。”沢田纲吉说,“我现在还是很有这个觉悟的,啊……总之你不愿意的话我就拒绝他了。”
花见月正要点头,他说,“十代目,不用你和他说了,到时候等我自己和他讲吧。”
沢田纲吉一只手握住花见月的手,另一只手用棉球沾了水,动作很轻,声音也很温和,“如果你不想见他的话,我和他说也没关系。”
花见月垂眸看着自己掌心的伤口,迟疑了片刻,“我也不是不想见他,我只是……只是觉得很矛盾。”
沢田纲吉抬眸,那双暖褐色的眼睛里带着无尽的包容。
“十代目。”花见月对上那双眼,不自觉的轻声说着,“的确我一开始是为了求生才会对xanxus说那样的话,可不管怎么说都是骗了他吧?”
不等沢田纲吉回答,花见月又道,“可如果说多后悔我也没有很后悔,因为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怎么样才能活下来,我本来……本来也觉得自己要死了,我就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念头说了那样的话。”
沢田纲吉慢慢地给花见月把纱布包裹好,“我想xanxus现在并没有计较你骗他的事,他在意的是你离开他了,并且一离开就是这么多年。”
花见月抿了抿唇,他手指轻轻地蜷缩了一下,“就算是这样我也……”
他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最终说,“总之我会找机会和他好好聊聊的,十代目不用担心。”
“但是有人会担心呢……”沢田纲吉余光扫了一眼门外,“看来他已经完全认可你了。”
花见月侧过脸,看到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探头进来的狱寺隼人。
他琢磨了一下沢田纲吉说的话,狱寺隼人认可他?
花见月恍然大悟,难怪最近狱寺隼人对他的态度这么奇怪,看起来还很关心他,还为他出头,原来是因为狱寺隼人认可他,觉得他可以当同伴了。
但是……他做了什么,狱寺隼人突然就认可他了?——
作者有话说:没去成医院,所以我又来了[垂耳兔头]
第49章 家教篇 按摩事件(二合一)……
被花见月发现后,狱寺隼人还哈哈的笑了两声,开始左顾右盼,然后大声说,“十代目,十代目我是有事找你的。”
花见月:“。”果然是最忠心耿耿的下属啊,沢田纲吉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沢田纲吉:“……你的表情根本不是想找我吧!”
狱寺隼人坐下了,他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神色镇定,“十代目,我的确是来找你的,我有个请求。”
沢田纲吉疑惑,“请求?”
“那个……”狱寺隼人开始抓耳朵,开始摸脑袋,反正就是没看花见月,“你可以把他——那个,这个,花见月安排在你身边吗?”
沢田纲吉转过头来看花见月。
狱寺隼人又立马解释,“现在xanxus虎视眈眈的,他动不动就晕倒又没自保能力,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如果待在十代目身边的话,至少xanxus应该不会那么过分吧。”
花见月微微睁大眼,狱寺居然……是因为担心他吗?
“这倒是没有问题。”沢田纲吉说,“但我记得,他是主动要想待在云雀身边的……你不需要问问他的意见吗?”
狱寺隼人:“……”
他看向了花见月。
花见月眨巴了一下眼睛,话是这么说的没错。
他好像也没见到云雀恭弥好几次啊,这样的话怎么才能取得云雀的好感呢?
reborn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跳到了床上坐得笔直,“狱寺对月也是格外关心啊,终于承认他是同伴了吗?”
“为什么已经开始叫月了啊?”狱寺隼人咬牙,“我都还没叫。”
“你也可以叫啊。”reborn很是无辜的看着狱寺隼人,“难道有人说,让你别这么叫了吗?”
狱寺隼人看向花见月,他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又开始发烫了,“可以……可以叫小月吗?”
花见月不自觉看向狱寺隼人通红的耳朵,眨了眨眼,轻笑一声,“当然,狱寺先生,当然可以叫。”
“你也可以不用叫我狱寺先生的。”狱寺隼人说,“不用叫先生。”
花见月从善如流的打入敌人内部,“好的,狱寺君。”
狱寺隼人这些脸也红了,他默默地站起来,“啊,那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十代目,我先走了!”
沢田纲吉一头雾水,“reborn,我怎么觉得狱寺好奇怪啊。”
花见月赞同点头,他也觉得狱寺隼人有点奇怪。
reborn看看沢田纲吉又看看花见月,最后敲了两个人的脑袋一下,“蠢纲,偶尔也要关心一下下属的情感生活啊!”
“reborn!不要再敲我脑袋了啊!”沢田纲吉捂着脑袋叫道。
“敲了十代目为什么还要敲我?”花见月弱弱的问着。
reborn:“顺手的事。”
不要这样顺手吧!
不过,这个彭格列,果然和他想象中完全完全的不一样呢。
想想xanxus,再想想白兰……那才是他认知里的黑手党啊。
……
手上的伤好之后,花见月开始跟着山本武开始学习剑术,山本武果然如他所说,虽然平时看着是个阳光爽朗的性格,但教导的时候一丝不苟。
学习总是枯燥的,挥舞着木刀下来之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磨难的掌心也会冒出血泡来。
“这些血泡晚上要挑破。”山本武看向花见月的掌心,“挑破之后等它变成茧就不会疼了。”
花见月手都酸软得抬不起来,他极快的点了下头,湿漉漉的睫毛颤抖着。
山本武的目光在花见月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问,“累吗?”
花见月诚实点头,当然是累的。
山本武又问,“很疼吧?”
花见月又点头。
“能坚持吗?”
花见月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他说,“山本先生,可以的,可以坚持的。”
山本武脸上又浮现笑,“那好,我会为你制定一套方案。”
花见月歪了歪脑袋:“方案?”
“嗯。”山本武说,“你的体质不适合高强度的训练……我听说你身体不好,当然需要专门针对你的身体来训练,或许不能成为很厉害的人,但至少可以和正常人一样。”
和正常人一样。
是指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一点点惊吓就晕倒吗?就算是这样也很好了。
花见月眉眼一弯,“谢谢山本先生。”
山本武抬手,揉了下花见月的脑袋,笑得像阳光男大,“不用谢。”
花见月下意识的蹭了蹭头顶的掌心,很快僵住,他也太顺脑了吧……
山本武没有发现花见月那点微妙的不对劲,青年主动的蹭掌心让他愣了一下,就好像他在抚摸一只小猫时,那只小猫求安抚想要被更多的抚摸一样。
山本武没忍住,又揉了一下。
花见月立马心虚低头,不行,都是白兰的错啊,要不然他怎么会这样……
“我又来了——”大门被一脚踹开,“花见月,山本武的剑术哪里比得上我啊,让我来教你吧——山本武,你这混蛋的手在做什么?你在摸他哪里?”
花见月:“?”这句话为什么这么奇怪啊?
斯库瓦罗标志性的大嗓门至少能让一大半的彭格列人听见,更何况他这句话说得好像花见月和山本武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一样。
巡逻队脚步一顿,面面相觑。
“花见月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耳熟?”
“你们傻了?那个啊!那个要和恭先生结婚的那个!”
“等等,可是斯库瓦罗说山本先生和他……那个做了什么啊?”
新的谣言马上就要出现了。
但训练室三人对此一无所知,不等山本武开口,斯库瓦罗已经气势汹汹的,一刀劈过来,“山本武,来战!”
山本武把花见月往怀里一搂,迅速避开了斯库瓦罗的刀,“斯库瓦罗,你出刀之前能不能先看看场合?你差点砍到我的学生了!”
斯库瓦罗没击中,触及到被山本武抱在怀里的人,大吼,“你这混蛋,居然还抱他?我要替首领教训你!”
这个时候只有系统高兴得不得了,尽职尽责的给花见月播报,这代表着又有了新的能量来源。
花见月被系统吵得心烦,又被斯库瓦罗的大嗓门吵得头疼,忍不住扒拉了一下山本武的手臂去看斯库瓦罗,“斯库瓦罗,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如果不是你突然出刀的话,山本先生根本不需要抱我避开吧?”
斯库瓦罗:“啊?是吗?我又不会砍到你,我今天就是看他不爽!”
很无理取闹了。
“为什么你一副你老婆被人抢了的样子?”山本武松开花见月,无奈极了,“就算要决斗你也得让他去安全的位置吧?你以为他是我们吗?到时候又昏倒了怎么办?”
斯库瓦罗声音更大了,“什么老婆?你不要造谣我,我揍你!我真的揍你!”
山本武很真诚,“可是你现在真的有点像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啊。”
花见月:“……”
他有时候觉得山本武这种真诚根本就让人无力吐槽。
比如被山本武鉴定为恼羞成怒的斯库瓦罗又出手了。
花见月在山本武的嘱咐下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抬眸去看两大剑豪的对决。
不得不说,看这种比赛,就算是看不懂也会觉得很好看了……不过,这应该不算比赛吧?
花见月撑脸的时候掌心骤然发疼,他才意识到自己手掌有磨出来的血泡,他盯着掌心的血泡,有些怔然。
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在来到彭格列之前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有这个时候……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这么吃苦。
花见月不喜欢吃苦,可黑手党太危险了,如果一点能力都没有的话,真的出事了他肯定只能等死了。
白兰这个人即便是把他带回去了,也总是摸着他的脑袋和后颈,喜欢用下巴抵在他的肩膀,甜滋滋的说着会一直养着他之类的话,把他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就像装扮一个漂亮的人偶娃娃。
不管是他生气还是怎么样,白兰总是笑眯眯的看着他,如同看一只闹脾气的小猫。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白兰的那颗心才一直没有点亮吧。
毕竟对待一只乖巧的小猫,漂亮的玩偶能有什么特别的心思呢?
花见月轻轻地攥了下拳头,掌心的疼让他的脑子清晰了几分,他很有自知之明,当然不可能变成很强大的人,也不可能强到让白兰把他放在眼里,他只是想要改变白兰那种他只是一个漂亮小宠物的念头而已。
“还没好起来?”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
花见月愣了一下,抬起头,被一只小黄鸟扑了脸,他手忙脚乱的把云豆捧在手心去看云雀恭弥,“云雀先生,您怎么来了?”
“瓦利亚的人来了。”云雀恭弥眼底燃起战意,“我要和他们打一场。”
花见月又默默地后退一步,把场地让给这些战斗狂魔。
他只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卧底,他最应该做的是保护自己。
“你的手。”云雀恭弥忽然问,“我给你的药没用?”
“不是不是,云雀先生的药很好用的。”花见月连忙解释,“这个是我和山本先生学习留下来的。”
“学习剑术吗?”云雀恭弥多看了花见月两眼,“不错。”
居然!居然被夸奖了!
花见月在不可置信中呆滞了一下,“云雀先生,那个……我……”
“那个药很好用。”云雀恭弥指了指花见月的掌心,“这个也可以用。”
花见月忙不迭的点了下头,他看着云雀恭弥眨巴了一下眼睛,“云雀先生,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
“不用谢。”云雀恭弥的心情似乎不错,话也意外的多说了不少,“你给我的匣子也很不错,怎么意外得到的?”
他眼底似乎写着,这样的意外让我也来试试。
花见月默了默,他要怎么说呢?因为碰到了一个幻术者,花见月让系统给他想想办法,最后系统用之前攻略xanxus得到的能量丢给了他一个匣子。
系统出品当然是精品,但是花见月根本……用!不!了!
他被自己气笑了。
说起来,自从十八岁之后,他以往平静的人生就完全消失了啊。
没得到回答,云雀恭弥也没有多在意。
他瞥了一眼被花见月揣在怀里的云豆,“如果以后还有匣子,我不介意你都给我。”
花见月:“……好的云雀先生,如果我还有的话。”
云雀恭弥看起来满意了。
训练室的人忽然多了起来,花见月察觉到不对劲时一转头,见xanxus站在不远处,沉沉的看着他。
花见月:“……”
他默默地收回视线,不动声色的朝着云雀恭弥身后躲了躲。
肉眼可见的,xanxus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云雀恭弥注意到花见月和xanxus之间的氛围,竟然开口问了一句,“有过节吗?”
“……算是吧。”花见月含含糊糊的说着,“他现在应该不想轻易放过我。”
云雀恭弥点了下头,大概是因为人越来越多,他已经转身打算走了。
花见月瞥过xanxus,后退一步跟上云雀恭弥,“云雀先生,你不是想要打一场吗?”
“人太多了。”云雀恭弥说,“很烦。”
这个理由正是十分云雀恭弥。
花见月跟着走了几步问,“云雀先生,你要去哪里?”
“你跟着我做什么?”云雀恭弥同时开口问。
花见月一顿,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小声说,“云雀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那就别请了。”
花见月:“……”
花见月当做没听见云雀恭弥的话,“山本先生说,掌心的血泡得挑破后面才能成茧,成茧之后握刀手才不会痛。”
云雀恭弥头也没回,“他说的对。”
“所以云雀先生能给我挑破吗?”花见月问,“我不敢对自己的身体下手的,怕疼……”
云雀恭弥脚步一顿。
他突然这么一停,花见月毫无防备一头撞在了云雀恭弥的后背上。
这个剧情也很少女漫画啊,花见月心里这么吐槽着,揉着被撞得通红的脑袋抬头,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些鼻音,“云雀先生……”
“真娇气。”云雀恭弥的目光扫过花见月的额头,又去看花见月迅速浮了一层水光的眼睛,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走吧。”
花见月有些懵,“去哪里?”
“处理手。”云雀恭弥说。
花见月:“……”
他很快反应过来云雀恭弥是答应给他挑血泡了,虽然这句话说得跟要去杀人似的……
花见月立马跟上去,“云雀先生,你慢些等我一下嘛。”
……
跟着云雀恭弥回到办公室,草壁哲矢已经把小匣子递了上来,“恭先生,需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云雀恭弥抬了下眼皮,“送到了就出去。”
草壁哲矢二话不说,立马退出了办公室,还贴心的关了门。
办公室已经有花开了,弥漫着浅淡的香味。
花见月在沙发上坐下,把手摊开递给了云雀恭弥,他盯着云雀恭弥手中的针只觉得一阵恐惧袭上心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后,他转过脸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花见月不敢自己动手不是开玩笑,他看到针就觉得人都要晕了,如果要他自己动手挑破的话,他怕发生血案。
云雀恭弥给针消了毒,抬眼看到花见月煞白的脸色时顿了顿,然后他握住了花见月的手,声音很低,“不会很痛的。”
花见月扯了扯嘴角,“好。”
他也没说轻点。
云雀恭弥忆起扎到手的时候,这人还哭着让狱寺隼人轻点。
掌中的皮肤尤其细腻,只轻轻一碰就知道是娇生惯养的皮肉,这样的身体想要在现在这种时候学会自保能力当然不可能很容易。
掌心有三个血泡,云雀恭弥挑破了一个注意到花见月紧绷着的身体,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已经有些湿润了。
像是哭了,但是没有出声。
花见月咬紧了唇,轻轻的吸着气,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苦都吃完了。
现在吃完了苦,以后可不能吃苦了啊。
他这样想着,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云雀恭弥。
男人抬了抬眉,“如果你想哭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花见月迅速摇头。
云雀恭弥没再说话,微微敛眉继续。
疼是挺疼的,但相比起死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而且,花见月发现云雀恭弥长得很帅。
黑发凤眼,很东方人的长相,虽然总是面无表情的,但这样古典系的冷淡系男神……也很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大概是被花见月盯着久了,向来对视线格外敏感的云雀恭弥微微皱了下眉,“你在看什么?”
“看你呀。”花见月脱口而出,“看你好看。”
云雀恭弥:“……”
他默不作声的给花见月的手消了毒,又将掌心涂了药才说,“不要说那些没用的话。”
“怎么会没用呢?”花见月说得很认真,他的眼尾微微上翘着,那双猫眼认真看人时显得真诚又深情,“如果看着长得好看的人做事的话,无聊的事情也会变得有趣诶。”
云雀恭弥:“……”
云豆:“啾。”
花见月看看云豆黑溜溜的豆豆眼又问,“云雀先生,你的匣兵器是什么啊?”
花见月其实知道云雀恭弥的匣兵器是什么,这种基本资料他早就掌握了,但他能见到云雀恭弥的时间太少了,他只能想方设法的和云雀恭弥说些话。
云雀恭弥站起身来,淡淡的瞥了花见月一眼,“你的手已经处理好了,可以走了。”
“那个,云雀先生这么帮我,我也得回报云雀先生才行。”花见月又立马开口。
“回报?”云雀恭弥顿时有了兴趣,“你有匣子要给我?”
花见月:“……云雀先生,那种匣子不是可以批发的啊。”
云雀恭弥抬起脚,显然他对花见月其他的报答不感兴趣,“我知道了,我走了。”
“云雀先生。”花见月倏地伸出手拉住云雀恭弥的衣服,得寸进尺的弯起眸子,“你先等一下。”
云雀恭弥看向被花见月拽住的衣服,眉头皱了起来。
“那个,云雀先生。”花见月指了指墙角,“可以在那里摆发财树吗?”
云雀恭弥平静极了,“你都已经把这里改造成这样了,现在再问我会不会晚了点?”
闻言,花见月有些心虚的,他揉了揉酸软的手臂,“也不是……不是很晚吧。”
“别让我在这些花花草草上看到虫子。”云雀恭弥道。
“你放心吧!”花见月拍了拍胸脯保证,大概是动作有些大,本就难受的手臂被扯了一下,他轻轻地嘶了一声,又继续保证,“我绝对会把它们打理得漂漂亮亮的,毕竟我也讨厌虫子。”
云雀恭弥看了一眼花见月,“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让草壁来替你按摩一下。”
“谢谢云雀恭弥。”花见月受宠若惊,“但是不用麻烦草壁先生了,明天早上起来就好了。”
明天早上起来就好了?
云雀恭弥嗤了一声,“真是天真又愚蠢,这样居然也敢加入黑手党。”
花见月:“……”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也不想靠近黑手党啊……这不是没得选吗?
云雀恭弥打开门,门外贴着门的笹川了平猛地站直,开始抓头发笑,“哈哈,云雀,你出来了啊?”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又在这里做什么愚蠢的事?”
“听说你在约会,我有些好奇。”笹川了平的目光越过云雀恭弥的肩看向花见月,“看来我还是不小心打扰你们了……哈哈,我这就走,你们继续!继续!不要被我打扰了啊——千万别被我打扰了!”
云雀恭弥的脸阴云密布,“这些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花见月:“……”根本不敢说话,怕被波及。
他默默地后退一步,骂了笹川了平可就不能骂他了哦。
大概是练刀累到了。
花见月躺在床上什么念头都没有,只想睡觉。
直到有人敲了敲门。
“谁?”
“是我。”门外传来山本武的声音,“可以进来吗?”
花见月不得不坐起来,“山本先生,请进。”
山本武推门进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东西,冲花见月笑得爽朗,“我就知道,你身体应该没有按摩过,我来给你按摩一下,否则明天早上你肯定起不来的。”
“这么严重吗?”
“你以前应该从来没有这么运动过。”山本武放下手中的东西,“明天只会更痛苦。”
嘶,那的确有点吓人了。
难怪云雀恭弥会那么说……
“按摩这件事你自己做不了,只能我来了。”山本武说,“你趴着吧。”
花见月小声问,“会很疼吗?”
“不会比你明天早上起来更疼了。”山本武笑了笑,“别担心,我会注意力道的。”
花见月乖乖的脱了衣服趴到床上。
山本武一顿,其实衣服不脱也可以,但脱了效果也会更好……他看向那身雪白柔嫩的肌肤,没有过多迟疑的用手抹了药。
山本武的手落在了花见月的肩上,他的掌心有着长年累月留下的厚厚的茧,手很有力,指腹也显得有些粗糙。
触碰到花见月的时候,花见月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很疼吗?”山本武问。
“……不是很疼。”花见月微微迟疑了一下,“就是有些,有些奇怪。”
山本武问,“以前按摩不是这样的吗?”
“以前那些。”花见月很诚实的说着,“他们的手上没有茧。”
“那可没办法了。”山本武笑道,“我轻点。”
被按摩的感觉很舒服,跟专业人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花见月趴在床上,脑袋微微歪了歪,“山本先生,你的剑术是从哪里学的啊?是小时候就开始学的吗?”
山本武回答,“是我的父亲教我的,小时候……其实我更想打棒球。”
花见月隐约觉得肩胛有点疼,他眯了眯眸子,迷迷糊糊的说着,“那么山本先生是因为十代目他们才加入了黑手党吧,那么现在还有打棒球吗?”
山本武眉眼低垂着,“嗯,毕竟这也是我的职责啊。”
“山本先生,有点疼。”花见月忽然轻轻地嘶了一声。
山本武微微收了收力道,抱歉道,“我轻点……现在这样可以吗?”
“这样可以。”花见月嘟囔着,有些昏昏欲睡,“山本先生,你真厉害啊……稍微用点力也没关系的。”
“当然可以。”山本武很乐意,“要什么力道你说就好了……再往下一点?”
“嗯……”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女孩子奇怪的询问声,“狱寺君,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作者有话说:狱寺:心碎的声音。
第50章 家教篇 “竟然只是梦。”
狱寺隼人回答的声音应该很低,花见月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但是外面的女孩回答着,“因为刚才看见好像有东西窜过来了所以来看看……不过应该是我眼花了吧。”
外面没有声音了。
山本武的动作微顿,他询问的看着花见月,“狱寺好像在外面,应该是来看你的,需要邀请他进来吗?”
花见月的睡意消失了大半,他还记得自己听见了女孩子的声音,“会不会……狱寺君其实是在约会?”
“肯定不会。”山本武起身去开门时笑道,“那个女孩是笹川京子。”
花见月唔了声,他知道笹川京子,是笹川了平的妹妹。
山本武已经打开了门,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的狱寺隼人脸色惨白难看,他一脸凶狠瞪着山本武,声音有些难听,“你做什么?”
“都到了,不进来看看吗?”山本武被狱寺隼人瞪得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好心的说着,“月应该也很高兴有人关心他。”
“你闭嘴!”狱寺隼人指着山本武,手都颤抖起来,“你居然还邀请我进去,你怎么能这么对小月?你还是人吗?”
山本武一脸茫然,“是小月自己愿意的啊,为什么不行?”
“你这个混蛋!”狱寺隼人一把抓住山本武的衣服,抡起拳头,气急,“你怎么能这么做?居然还说是小月自愿的!”
山本武推了推狱寺隼人的手,“什么乱七八糟的,小月自愿的怎么了?”
“你、你……”狱寺隼人气得发抖,“你居然这么践踏他,还想邀请我一起,你简直就是王八蛋!”
不止花见月不明白狱寺隼人生气在哪里,山本武也听得云里雾去的,“难道不是你想看的吗?”
“山本武!”
“狱寺君。”屋内传来花见月的声音,打断了狱寺隼人的话,“那个,山本先生教我剑术是我同意的,给我按摩也是我同意的,的确都是我同意的,不存在什么践踏的事……”
“按摩?”狱寺隼人瞬间拔高了声音,“你们是在按摩?”
他这才透过山本武的肩看到了趴在床上的花见月,那张漂亮的脸蛋在灯光下微微泛着红,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很是疑惑的看着他,“就是按摩呀,怎么了?”
狱寺隼人:“……”
他瞬间松开了山本武的衣服,撞开山本武的肩膀进屋。
山本武:“……”
他落后一步回到床前,“狱寺,所以刚才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觉得我和小月在做什么?”
狱寺隼人冷笑,“不管我想什么都是因为你乱说话的原因。”
他看向花见月光洁的后背,花见月的皮肤的确很嫩,山本武按摩时用的力道算不得很大,但此刻花见月的肌肤都是红色的指印,那两片蝴蝶骨如同蝴蝶的翅膀似展翅欲飞,衬着这身娇嫩的肌肤,莫名叫人心底起了一身的火气。
狱寺隼人慌乱的别过脸,见山本武的手已经落在花见月的身上,他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轻点?没看到小月的皮肤都被你按红了吗?”
山本武:“……”
狱寺隼人不说或许山本武还没注意到,狱寺隼人一说,山本武的目光立马落在了花见月的身体上,默不作声了一会儿,山本武才说,“今天不好好按摩的话,明天早上起来会身体疼。”
花见月的脸枕在手臂上,此刻不管是脸还是手臂都被压得一片红,他看向狱寺隼人说,“狱寺君,你不用担心,山本先生也没有很用力的。”
狱寺隼人不说话了,他就坐在一旁,一脸冰冷。
花见月微眯着眼,如同晒太阳时因为很舒适而眯起眸子的猫,他又说,“狱寺君可以回去好好休息的。”
回去休息?然后让山本武留在这里和花见月独处?狱寺隼人一动不动的想着,他才不要做这种事,他就要在这里盯着,等着山本武离开他才离开。
粗糙的手指从肩膀绕过,花见月轻轻地唔了声。
山本武的手一顿,“疼吗?”
花见月说,“只有一点点。”
因为身体本来就是酸痛的,山本武给予的力道好像没有很痛,那种感觉……说痛可能有点过分,但如果说不痛的话,好像也是有点疼的。
“我稍微轻点——”
“你按得明白吗?”狱寺隼人有些着急,“让我来。”
山本武:“……”
他皱眉,“你会?”
狱寺隼人冷笑,“这么小看我?看一眼就懂了。”
山本武说,“所以以前你没按过,那你练练技术再来吧,免得明天早上起来,小月发现身体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更疼了。”
山本武又用了这种很真诚的语气来说,狱寺隼人被气得不行,“山本武,你想打架吗?”
山本武:“不想。”
花见月唏嘘了一下,狱寺隼人这种一点就炸的性格根本就讨不了好吧。
如果让狱寺隼人和斯库瓦罗站在一起的话,他们两个说不定会有交流的地方。
花见月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眼前的灯光一点点的变得虚无,然后他的视线也一点点的黑了下去。
睡着了。
“山本——”
“嘘。”山本武收了手,看向狱寺隼人,“他睡着了。”
狱寺隼人的声音一收,恶狠狠地瞪着山本武。
后背上的药应该都吸收了。
山本武这样想着,取过来了花见月的睡衣,动作很轻缓的给花见月穿上。
狱寺隼人瞪大眼,不甘示弱的想要把山本武挤开,“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山本武:“……”
山本武忽然说,“我记得,你之前的态度还不是这样的,你好像……还一直警告他。”
山本武指的是花见月刚到云雀恭弥办公室的时候,狱寺隼人当然也记得了,他气得咬了咬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山本武道,“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对他好像有点太殷勤了,殷勤得好像在追女朋友一样。”
“什么追女朋友啊!”狱寺隼人吓得后退好几步,“你说话简直不可理喻!”
他退至门边又重复了一遍,“不可理喻!”
然后慌慌张张的跑了,堪称落荒而逃。
山本武淡淡的收回视线来,他俯身给花见月换了个姿势,然后盖被子,熄灯离开。
已经回到房间的狱寺隼人却觉得坐立不安。
山本武那句殷勤得像是追女朋友一样一直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回响着。
女朋友?
花见月是男的。
追女朋友?
花见月是男人。
男人和女朋友怎么能划上等号?
更何况……
更何况……
狱寺隼人倒在床上,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
头灯的灯也是眩晕的。
他在这样的眩晕中看到了花见月光洁的后背,瓷白的肌肤,还有被人亲得宛若上了色的唇。
他的手不自觉落在了花见月那身滑腻的肌肤上,顺着那后背下滑。
他的手指也陷入了又软又白的肤肉之中,心身都在震颤,然后他听见青年软绵的哼唧声,叫着他,“狱寺君。”
狱寺隼人的心跳很快,他倏地收回手,耳朵滚烫一片,结结巴巴的说着,“我不是……不是故意摸你的。”
青年的长睫在灯光下微微的扑闪着,那双绿色的眼瞳过分晶莹,像被水冲刷过的绿,水盈盈的。
狱寺隼人听见青年说,“没关系,狱寺君可以摸的。”
狱寺隼人的脸也红了,他颤抖着手指轻轻地碰上了花见月的肩,然后俯下身来,小声说,“真的可以吗?我可以负责的。”
花见月轻轻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还带着几分促狭,“狱寺君想要怎么负责呢?”
狱寺隼人的喉结滚动着,他的唇轻轻地碰到了花见月的锁骨,声音很低,“你叫我老公,我愿意做你的新老公。”
面前的青年似乎有些惊讶,那双柔若无骨的手环上他的肩,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的问着,“狱寺君,你喜欢我啊?”
喜欢?
狱寺隼人的脑袋里都是空白的。
他只知道自己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感受着那身肌肤,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他亲了亲花见月的耳垂,亲向花见月的唇,呢喃着,“喜欢……”
“可是狱寺君之前明明是我说变态的。”
狱寺隼人不语了,他把怀里的人按在了床上,又亲又舔又咬。
那双眼很快浮现了水光,眼尾一片红,低低地叫着狱寺君。
狱寺隼人吻上花见月的耳垂,声音有些哑,“我做你的新老公,我会比xanxus做得好的,我不凶你。”
青年没说话,只是颤抖着长睫看着他。
狱寺隼人的手指滑过青年尾椎骨处,哑声道,“叫我。”
花见月勾着他的脖子微微撑起身体,在他耳边如同呢喃般的叫着,“狱寺君。”
“不是狱寺君。”狱寺隼人说,“是新老公了,要叫老公。”
那道柔软的声音极低的叫着,“老公。”
狱寺隼人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他猛地坐起来,他抓紧了被子,看着空荡荡的、漆黑的房间。
他……喜欢花见月?
他还想做花见月的老公?
这是梦吧?
果然是梦。
一股难言的空虚感在这一刻袭来。
他居然……居然做了这样的梦。
如果被花见月知道的话,肯定会把他当做变态的。
但是,竟然只是梦……只是梦。
说不清的失落填充着狱寺隼人的心脏。
他起身倒了杯水,抓了下头发,然后,他看到了精神抖擞之处,有些狼狈的捂住了脸。
这根本就是、根本就是真正的变态。
绝对不能让花见月知道他居然对了这种梦,绝对不可以。
狱寺隼人转身,踏进了浴室。
……
花见月一觉醒来得知狱寺隼人的红心点亮了。
他打了个哈欠,揉着酸胀的胳膊,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狱寺隼人的心突然就亮了?
更巧的是,早餐后花见月就看到了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脚步虚浮,眼底都是一片青黑色,有种没睡好的样子。
花见月打了个招呼,“狱寺君,早安。”
狱寺隼人脚步一顿,慢慢地看向花见月,接触到青年那双绿瞳,他的耳朵滚烫,转身就走。
“狱寺——”花见月抬起的手放下,他一脸茫然的转过脸问,“他怎么了?”
山本武瞥了一眼狱寺隼人的背影,“可能是昨天晚上误会了你不好意思吧。”
“啊?”花见月偏过头去看着山本武,“狱寺君……是这样的吗?因为误会了我不好意思什么的。”
“不知道。”山本武说着,看向花见月,“手怎么样?我看看。”
花见月把手摊出去,“昨天有上过药的。”
山本武的目光落在花见月的掌心,昨天的血泡被挑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抹过药的缘故,掌心看不出太多痕迹,“疼吗?”
“有点。”花见月老老实实回答,“手臂也有点。”
山本武又问,“那今天还要去训练室吗?”
“要去的。”花见月立马抬头,紧张兮兮的问,“山本先生不会不教我了吧?我没有那么笨吧?”
“没有笨,很聪明。”山本武没忍住笑了一声,他揉了揉花见月的脑袋,“下午的时候我在训练室等你。”
“好的山本先生,谢谢山本先生。”
中午的时候下了雨,云雀恭弥竟然又出现在了办公室内。
花见月正在给花浇水,听见脚步声回头时极快的眨了下眼,“云雀先生,你来了?”
云雀恭弥站在门口,目光从花见月的手上移到了花见月的脸上,他淡淡道,“下雨了。”
花见月恍然大悟,“你要在这里午休吗?我马上就走。”
不对,走什么?现在不是正好有相处时间吗?
花见月话头梗了一下说,“云雀先生,我可以不走吗?”
云雀恭弥已经在沙发上半躺下了,他神色平静,“随你。”
随他?
花见月眉眼一弯,“云雀先生,你放心,我会尽量不吵到你的。”
他把浇花的水壶一放,去关门。
关门的时候巡逻队正好从外面过,对上花见月的目光,他们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见月隐约听见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看到了吗?那个就是花见月,虽然听说了不少传言……但他果然长得很漂亮啊,不过好像是个男人,之前不是说是个女人吗?”
“男人女人又有关系?”
“最近恭先生在这里的时间都多了不少,果然还是因为要结婚了吧?婚礼什么时候才开始?”
“不对,我之前听到了新的消息,他和山本先生也有关系呢——斯库瓦罗的声音那么大,所有人都听见了吧。”
“我比你们知道的多一点,狱寺和xanxus还因为他打起来了,前两天不是在修缮屋顶吗?就是因为那个时候留下来的痕迹。”
“所以到底是谁要结婚?”
“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会结婚,只是不知道对象是谁呢。”
花见月:“……”
他呆滞的站在原地,什么……什么东西?他怎么不知道她要结婚了啊?
不对,你们彭格列的人都这么八卦吗?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云雀恭弥,云雀恭弥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像没有听见那些离谱的话。
那就好,花见月在心头松了口气,要不然按照云雀先生的性格,只怕巡逻队的人都会遭殃吧……群聚还是胡说八道什么的。
他小心的关了门,正要坐下,忽然听见了云雀恭弥的声音,“狱寺和xanxus因为你打起来,真的假的?”
花见月的身体一下子坐直了,云雀不是这么八卦的人吧?
他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那个啊……其实是误会。”
“原来是真的。”云雀恭弥睁开眼看着花见月,神色淡漠,“你和xanxus什么关系?”
花见月小声,“非要说的话,或许勉勉强强算得上被我强迫后未遂的假老公?”
云雀恭弥:“……”
他沉默了。
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么离谱的回答,许久他才说,“强迫未遂?”
花见月不得不又把自己和xanxus的事稍微解释了一下,然后说,“总之就是一场误会。”
“哦。”云雀恭弥提取关键的地方,“你把他撩拨了又跑了,现在他发疯了。”
花见月:“……”
没有……没有发疯这种事吧?
他实在不想和一脸冷淡的云雀恭弥讨论他的八卦,有着诡异的羞耻感。
“xanxus不是会低三下四会来求你的人,你不用太害怕。”
云雀恭弥说完那句话后又闭上了眼睛,这让花见月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的确,xanxus这个人极其高傲,那天的再见估计已经被踩到了自尊心,这几天花见月也没看到他……除了昨天在训练室的时候。
总之和xanxus的事大概已经告了一个段落了,这让花见月也放了不少的心。
他看向窗外的雨,撑着脸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传来沢田纲吉的声音,“云雀,你在吗?”
花见月倏地惊醒,他站起身打开门,抬眸,“十代目,reborn先生,你们找云雀先生吗?”
reborn已经坐在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云雀,醒来了。”
沢田纲吉看向沙发上没有半点动静的云雀恭弥,又看向花见月,“小月,你能先出去吗?”
“好,好的。”花见月立马答应着。
他去拿了手机,离开的时候云雀恭弥已经坐起来了。
关门的时候,花见月隐约听见了白兰的名字。
是要谈跟白兰有关系的事吗?
花见月微微敛眉,后退了几步,又硬生生的停下脚步,慢慢回头。
xanxus站在身后,面无表情,“不是说要和我谈谈吗?为什么没来找我?”——
作者有话说:59: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