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以松手忙脚乱地哄着。
工作, 两只手就够用,哄老婆,她恨自己不能长四只手。
她把夏晗怀里那一窝文件挪到一边, 牢牢抱紧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吻得更深。
唇齿交融, 湿热互换。
妻子发泄似的, 容纳她舌尖深入。
炙热和潮湿逐渐蔓延至空气。
水泽声不绝如缕。
巨人的手也不闲着, 一手揽着腰肢,另一手缓缓抚着美人脊背,长指慢条斯理滑过起伏的脊骨, 清瘦的人儿身子微微颤动。
掌心里的美人, 皮相美, 骨相也美。
她那脊骨拥有着山峦般的绝佳弧度,连绵起伏的山脉大小相宜,一顺溜滑上去, 直抵后颈骨块, 虞以松爱不释手地捏了捏,美人便睁着湿漉漉的狐狸眼看她。
像猫儿, 也像狐狸, 被轻轻捏着后颈皮时,这类妖精通常都十分乖巧, 夏晗这只类狐狸精也不外如此。
黑曜石般的眸子眨巴眨巴, 清雾满盛期间,又美又乖巧, 惹得虞以松忍不住掐了两把。
夏晗被吻得脑袋泛空, 只觉整个人都轻飘飘晕乎乎的,腰也支撑不住似的直软进那人掌心, 那人抚她脊背,捏她后颈,还捏了好几下。
她舒服地眯了眯眼,享受着对方的抚慰,直到——
“阿晗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罪魁祸首虞以松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是她口中提及的‘难过的事’。
帝君清傲,自然是……羞于提及此事。
因着女朋友不求婚不愿意结婚,所以她哭了,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听听,这算什么!?
夏晗回想都觉得害臊,更是不愿意提。
被亲得舒服被抚得舒坦了,她心里的委屈也好似被慢慢抚平,美人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捧起虞以松的脸蛋,轻吻鼻尖。
宛如一朵湿润的棉花碰了碰她,吻得轻柔又缱绻。
虞以松足够了解夏晗,知道这是不想提的意思,她也不追问,再捏了捏妻子的后颈,看美人更加羞赧,耳根愈发红润,她便餮足地收回手。
只是疑问一直停留心间,得不到解答。
那日夏晗是十分委屈难过的表情。
美人究竟在伤心什么?
她当然可以直接问,但问过一次的结果是夏晗不愿意说,那便是妻子羞于开口或者顾虑到什么不敢开口。
虞以松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性,哭得那么伤心,能是害羞吗?
那必然不能。
所以唯一的解释是,夏晗有所顾虑,但不敢在她面前直接提。
这种顾虑是由财产转移文件带来的。
巨人快速回忆着她们之前相处的点滴。
有赖于八千多年的记忆全然恢复,梳理庞大回忆的那会儿,她锻炼出了极强的记忆检索能力,这下直接派上用场。
她检索到了最关键的信息——自由和束缚。
难道是阿晗觉得收了她的所有财产,就得一直和她绑着,这样很不自由,很不适应是吗?
眉眼瞬间耷拉,竹绿眸子也变得暗淡无光。
可是,可是她已经按耐很久,也忍了很久。
一直没跟夏晗提结婚,就是想着美人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被任何事情规约。
那一纸结婚证,她其实可想要了。
能当夏晗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太渴望太期盼了。
甚至连求婚结婚方案都在心里过过好几遍,谁当花童,谁当证婚人,求婚和婚礼现场在哪,她都想好了。
现实却给她沉重一击-
送出去的礼物总不能收回,夏晗也签下了所有文件。
而那日的事情,两人都默契的没再提。
夏晗是羞于提,虞以松是不敢提。
妻妻俩各自怀揣心事,晚上便做得更多。
她们都想在最亲密的接触中,感受对方更多的爱意。
香汗淋漓的妻子紧紧圈着虞以松,清冷嗓音颤抖又沙哑:“还……嗯,还要……”
素日里冷静自持的帝君,在虞以松怀里完全不知餮足,一次又一次索要。
怀中人呼吸细促,湿热气息尽数喷洒在巨人脖颈,虞以松看着自己皱得起伏的指腹,以及对方略微红肿的……
她软声提议:“不要了好不好?阿晗……”
本想说你身体吃不消,但她脑筋一转,换了个说法:“阿晗,我不行了。”
空气沉默了好几秒,美人涣散的目光瞬间聚焦,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虞以松憋屈地点了点头,确认自己是真的不行。
“大人……你,没有骗我吧?”
虞以松:“……”
老婆不愧是老婆。
巨人沉默的几秒,夏晗算是明白了,这人是真的在骗她,她恼羞地咬了咬那张撒谎的唇,轻哼一声,说话声音还有些哑。
“我就说呢,才八次,哪里会不行,我的大人明明就很行。”
谁家的1不喜欢听这种话呢?
巨人被夸得唇角不自觉扬起,竹绿眸子笑眯眯的,臭美的表情更是讨人欢心又惹人羞赧。
“我的大人一晚可是能三十多次呢,两只手还能换着来,技法高超,简直是——”
“阿晗,你是不是想诓我再要一次?”
虞以松打断美人孜孜不绝的夸奖,洞悉本质,直接点出真相。
只见妻子眸光闪烁,粉唇翕合,支支吾吾的,那双狐狸眼尾满泛酡红,妩媚清诱,勾得虞以松心头发痒。
但真的不能继续了。
她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抱进浴缸。
“有点肿,你要是疼就出声。”
水流声潺潺,巨人动作轻柔,夏晗趾尖绷紧。
肿了也能很快就好,一顿洗澡的功夫,红肿便完全消退,虞以松盯着变化,感慨了声,夏晗一巴掌扇到她脸上。
很轻,印子都没留下,是爱人间专用的调情手段。
夏晗慵懒地窝在巨人怀里,撩起眼皮,呵斥道:“大人倒是说说,当年捏我的时候,是不是怀着一肚子坏水?”
虞以松眨眼:“真没有,就算知道是我妻子,那时的你毕竟还是婴儿,我没那么……猥琐,我只是想着你可以少受些伤,或者受伤后能尽快恢复。”
“那我为何会有两处……?”葱白指尖在她胸前画着圈。
虞以松秒答:“阿晗天赋异禀。”
夏晗:“……”
这混蛋!
虞以松帮她搓洗完,她便抬手要去够一旁的沐浴露。
给虞以松洗澡、把巨人洗白白搓香香这件事,她算是做得炉火纯青。
她牵着那人的手,泡沫滑过指缝,指腹掠过劲瘦的骨节和微皱的指尖……美人耳根一热。
“阿晗,你为什么非要给我洗澡?”虞以松问得很突然,却不突兀。
这半年,无论虞以松多晚回来,夏晗都会坚持给对方洗澡,除此以外,美人坚持的事情还挺多,巨人的更衣、备餐、化妆、洗漱……夏晗都坚持要亲自动手。
这个问题,虞以松很早就想问了,她知道答案,但她还是要问。
夏晗搓洗的动作顿了顿:“我想为你做些事情,这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但是,阿晗你明明更享受我的伺候,我也乐在其中。”虞以松铁了心要让对方说实话。
美人垂眸,指尖搓洗着她脖子。
“我刚才老实交代了,阿晗也和我说说好吗?”巨人轻抚着她后背,循循善诱,“关于阿晗的所有想法,我都想听。”
年长者耐心引导,与素日里的狗感反差极大,然而并不突兀,虞以松把这两种气质合得极为融洽。
她目光温柔又宠溺,好似所有话都能对她说,好似她能容纳她的所有要求和叛逆。
夏晗年幼‘丧母’,十多岁就继承母亲的事业,呵护着姐姐和妹妹长大,是叱咤一方的董事长,如今更是亿万民众的帝君。
她独立又有担当,坚强而有韧劲,她不需要任何人为她遮风挡雨,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宠纵,她能把控自己的人生。
可是,抱着她的那位巨人,以绝对包容和宠溺的姿态告诉她——你的人生我也可以负责,在我这里,你被宠着,你被爱着,你被纵容着。
所以你什么都可以说,不必压抑,不必克制。
夏晗的情绪瞬间决堤,压抑了多年的难过和愧疚尽数道出:“我只是……我只是想补偿你。”
美人哽咽:“对不起……大人对不起……”
那夜,夏晗从她们相认,说到她春心萌动,再谈及分手往事……
点点滴滴,夏晗都记得无比清晰。
她说她从厌恶烦躁算计再到情窦初开心生欢喜,说她拒不承认喜欢再到满心满眼都是大人,说她后悔错过虞以松的好多好多年。
语气间愧疚和难过。
桩桩件件,说得清清楚楚。
她说她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生活中的点滴,有关虞以松的每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她都想参与。
她说她不会再错过虞以松的成长。
她把她的心事尽数道出——除了结婚。
虞以松愣怔许久后,飞速窜到桌面,捧出一个大本子,摊开,放到夏晗面前。
【虞83xx年,x月x日】
【今天向全世界宣告要参选议会长,有点紧张,不过前妻妹妹恰好在一陆宫殿接受新闻采访,我就有种和她并肩作战的感觉。
分手了,还是很想她,她今天穿了件淡金色的礼服,和我的礼服竟然是情侣色……】
【虞83xx年,x月x日】
【第一次参与陆议会全体大会,虽说以前也旁听,但没有这么强烈的参与感。我就带着余娇和磐之那一两个兵,对比薛冰的兵强马壮,略显寒碜。
今天不太顺利,总感觉表达不到位,看来说场面话的能力还得提升。
翻看了阿晗参加一陆陆议会的视频,看了三遍,每一遍都有不同的收获,前妻妹妹果然还是太全面了…….】
【第x次竞选巡演,薛冰突然到场,我也机智化解了,但回去之后万径让我在巡演时别提前妻,会影响选票。
那不行,那是我和阿晗的计划。万径说非要这样的话,就得费更多功夫。
那好说,只要不影响阿晗的计划,多费点儿心思不算啥】
……
【竞选失败,完全在意料之中,支持率比预想的要高,再接再厉。】
【竟然要在费云和前妻之间二选一,朋友和妻子,两个我都想要,但生死存亡之际,费云更需要这个名额,我没考虑多久就选了费云。
至于前妻……
如果有的遗憾终将无法弥补,那我就选择和她共赴黄泉之路。】
【她说要我补偿她,一晚二十二次还真是噩梦,手酸得抬不起来。
可是……阿晗实在太美味了,这谁能顶得住?健身健身,努力努力!】
【哈哈前妻妹这个笨蛋,自己醋自己的女儿……】
【她竟然偷我们的孩子……好在那小家伙是个有福气的,自己把战机开了回来,不愧是我和阿晗的女儿。】
【视觉听觉感官出了些问题,不知道能不能好,得想个办法把阿晗支走……】
【阿晗走了,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还不知道能活多久。
薛冰帮我回绝了访问信件,但我总觉得还缺了点儿什么……嗯,得把阿玥送过去,有个小孩儿在她眼前晃,她总不能把我忘了。】
巨人写了好多好多的日记,整个本子满满当当,本子最后还有几支录音笔。
虞以松捧着妻子的脸:“之后感官不太能感受到现实,我就用录音笔来记日记了。
“阿晗,你完全没必要觉得愧对于我,如你所见,我们分离二十年是我故意要支开你,是我的错。”
“如果你还要纠结我们刚分手那三年的话,你看——我写了好多日记,日记里每天都有你。”
她说:“你从来没有缺席过我的生活,更没有缺席过我的成长,对吧?”
美人泣不成声,热泪打在虞以松手上:“那怎么,怎么能算啊……”
“怎么就不能算数?你知道的,我有写日记的习惯。我写这些时,完全没想到有朝一日你会有怀有那么愧疚伤感的情绪。”
“我也根本没有预料到,我会在不知不觉中记录下了你想知道你想体验的一切。”
巨人说:“所以你看啊,我俩真是天生一对,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夏晗在意过往,那巨人就掰扯清楚过往,不回避任何一件事,不让妻子的负面情绪有再次滋生的可能。
她温沉的一字一句抚平了夏晗心间压抑许久的愧疚和难过。
负面情绪被抚平后,心间并未空出,而是压入了巨人那一字一句温沉的碎碎念,如高楼大厦的基地般结实,牢牢浇筑相爱的根基。
过往烟消云散,她们只着眼未来-
好事常常成双。
在一个平静的深秋里,帝君种的那批松树林,悄然结出果实。
虞以松还有些工作,说要晚点来,夏晗便先进林子了。
笔直高耸的松树长得密密麻麻枝繁叶茂,美人身高只有这些松树约一半的高度,阳光错落洒在白皙面庞,她唇角上扬,漫步行走于其间。
帝君穿着一袭修身的淡金色休闲礼服,礼服上镶着银边暗纹,她的每一套礼服都镶有该类款式的暗纹,那是结合了松子和竹子元素的独特线条。
浅色系衣服在幽绿色树林间看似突兀,可那带着松子元素的暗纹却在无形中与环境融为一体,青松般的挺拔人儿好似本就该长于这片林中。
乔助理跟在身后,看着无比融洽的一幕,心中暗暗赞叹。
“带工具了吗?”帝君问。
工具,自然是采摘松塔的工具,帝君要在虞君来之前,检验一下这批松塔的质量。
果实都长在了松树顶端,是帝君伸手够不到的高度。
“带了。”乔助理回道。
夏晗盯着一棵还算高的树,指了指太阳晒着的那一片:“摘那颗。”
乔助理顺着她视线看去,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提议道:“帝君,顶上那颗更大呢,要不摘那——”
帝君面无表情:“摘小一点的,大的我留着等她来了再摘。”
乔助理深呼吸,点头。
她操纵着机器,俩人全神贯注看着,只见她一个‘不小心’,把最大的那颗也一起摘了。
夏晗:“……”
她助理有那么毛毛躁躁的吗?
“你啊,还是多练练手吧。”美人无奈道。
乔助理无辜地眨了眨眼。
机器落到夏晗面前,美人伸手接过两枚松果,正要检查里边儿的松子质量,一双温暖的手便捧着她掌心,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
三十年前,她在这里许下了和虞以松一起摘松子的心愿,而今如愿实现。
“大人。”夏晗又惊又喜地拱了拱巨人颈窝,动作亲昵又缱绻。
“是要看松子么?”
巨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夏晗沉浸在虞以松突如其来的惊喜之中,没发现异常,点头。
“那我帮你看看?”
美人还是点头,狐狸眼巴巴地看着那双拨弄松塔的手。
这次,她终于发现了异常。
虞以松那修长的手指不知为何有些颤抖,没待她心中的担忧升起,松果里,一块不知名的东西闪了闪。
反射的阳光有些刺眼,美人眯了眯眸子。
再次睁眼时,虞以松单膝跪在她身前,背脊直挺,神情郑重而赤诚。
她掌心捧着她的手,另一只手里,捏着的赫然是两枚戒指。
夏晗呼吸霎时顿住,空气在这一刻似乎也凝结了。
万籁俱静,她耳里只能听见虞以松温沉有力的声音。
她说:“阿,阿,阿……”
磕磕巴巴的,话都说不清。
美人一滴眼泪砸在她手腕,湿热的触感惹得虞以松心下大乱,她慌得六神无主,就连准备了许久的短语都忘了。
看到妻子哭,虞以松急急忙忙就把戒指套进夏晗右手无名指上,急匆匆道:“给你!”
强买强卖似的,一把抓起夏晗的手,强行让夏晗捏着戒指,把另一枚套进她右手无名指上。
美人双眸睁圆,显然是被虞以松这般举措吓到了,湿漉漉的狐狸眼不可置信又满是复杂地看着虞以松,粉唇微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惊喜突然袭来,她脑海晕乎乎的。
虞以松忙完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搞砸了,连忙找补。
她说:“阿晗,我们结婚吧。”
不论情理上还是法理上,我都想和你一直一直绑定在一起。
躲在一旁跟过无数遍彩排的亲属:“……”
“阿嫂你听我说,虞以松她真没那么直也没那么猴急,更不是想逼着你结婚。”
费云看不过眼,生怕虞以松把这一桩大好婚事搞砸了,忍不住走出来替老友解释。
话音刚落,附近的几棵树后,巨人、小人一窝蜂地涌了出来。
夏时、贺暄、虞烟、虞玥、虞灿、虞灵、虞烬……还有十个小家伙、薛冰、余娇、磐之、费雨、、手持视频通话的千山、还有小狐和猫咪的几窝后代……和妻妻俩相熟之人通通来到了现场,见证她们的求婚。
树林里热闹纷繁喜气连绵,有亲友们异口同声吐槽着虞以松坏事儿,也有虫鸣鸟叫的欢声笑语,她们都在为这一件天大的喜事而庆祝。
夏晗颤抖的双臂扶起虞以松,哽咽道:“好,结婚。”
众人纷纷起哄。
“不是,阿晗,这你也答应?”贺暄无奈又高兴地托着下巴。
小十五企图爬到虞以松身上,被夏时拽回来塞进了小九怀里。
小九抱着妹妹,帮腔道:“妈妈的求婚是我见过最独特的。”
虞玥一脸无语又羡慕。
费云补刀:“最独特的搞砸型求婚。”
大家伙笑得七倒八歪,有的扶树,有的扶巨人,夏晗则靠进妻子怀里,闷声笑着。
她低声道:“我就喜欢我家大人这样的。”
众人:“噫~~~!”
酸倒牙了!
她们齐齐调侃揶揄这对新婚妻妻,虞以松声音压得很低,唇瓣都快要碰到夏晗耳垂。
美人深呼吸:“这里不行……”
是一个美丽的误解。
虞以松哑然失笑:“那我回去再行。阿晗,我是想说,你抬头,看看最高的那棵树旁边。”
夏晗埋在虞以松怀里不愿出来,她只抬了抬矜贵的脑袋,越过妻子的肩膀,目光聚焦那处。
瞳孔骤缩。
只见夏系正和贺嘉穿着一身迷彩服,双双坐在密密麻麻的枝叶间,身旁还围绕着五彩缤纷的淡色光团,母亲兴奋地朝她挥手,口里做着嘴型。
“阿晗宝贝,新婚快乐!妈妈和妈咪都看见啦!”
夏晗眼眶瞬间发烫,一根长指适时贴在她唇瓣,巨人:“嘘。”
隔着树海林间,母女三人遥遥相望。
刹那间,美人热泪盈眶。
她爱的人,爱她的人,通通在围绕她身旁。
她们欢声笑语,载歌载舞,盛着夕阳无限好的风光,与新婚妻妻俩共享甜蜜幸福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