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想一浮现出来,谁送的基本就可以猜到了。
她竟然送来了礼物。她回国了?
绮月心情很复杂,说开心是有的,开心之余还有一些犹豫。
表现在外的就是少女抱起礼物后开始走神。
头低垂,睫毛眨都不眨,茶红色的双眸无聚焦得放空,唇也紧紧抿着,虽然表情没什么大变化,但细白的手指却一直不自觉地摩挲在淡棕色的木盒棱角边缘处,透露出了情绪的不安稳。
樱井理莎和身后已经拆开的“麻花团团员”对视一眼。
他们本来没有要探究绵星绮月隐私的意思,如果绮月愿意跟他们分享,他们会很乐意,如果不愿意他们也尊重,毕竟关系还没到那种亲密无间的程度,但不得不说,她现在的样子成功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她现在的样子……
降谷零在心里打了个比喻:宛如被亲近之人打伤的猫猫再碰见那个人时,一副想信任靠近又伤心警惕的样子,爪子探出去又瑟缩地收回来,整只喵低迷又茫然。
他向樱井理莎使了个眼色,女警会意,率先上前几步,将头搭在绵星绮月的肩膀上,故作好奇莽撞地问:“呐呐,这是什么?”
被肩膀的重量和女生的柔软气息惊醒,绮月睫毛轻颤,下意识地收紧手指,被木盒的棱角硌得发疼,略带慌忙道:“啊?我不知道,还没打开呢……”
“欸——看着好贵的样子!”
绮月一愣,不等转头,五个高大的男生直接包围住她们。
刚才说话的萩原研二摸摸下巴,桃花眼盯着木盒分析道:“这看起来像酒盒。”
“你喝酒?”松田阵平抬头看了眼绮月,黑眸里是肆无忌惮的笑意,他用胳膊肘拐了下伊达航,“班长!这有违背校规的人!抓她!”
“咳咳咳,”伊达航望天望地,糊弄道,“只要绵星不在学校里喝就不算违规。”
诸伏景光歪头看过来,湛蓝的猫眼闪动着轻柔的光,“它看起来很重,需要帮忙(拿着)吗,绵星?”
“我们能看吗?”降谷零直白地点出自己的心思,刻意说着,“很好奇里面是什么啊,不会真是违规的危险品吧?会被教官发现的……”
又是违规又是危险品,还想在学校好好潜伏的绮月听着极为刺耳,直接打断他:“送进警校的东西教官肯定检查过了呀!”
绮月自己说完也反应过来了,如果里面真的是酒或者夹带有信,那连教官都觉得没问题,她也就不必担心别人看了。
想着,绮月狐疑地看了眼降谷零,他不会是故意这么说的吧?
然而对上金发青年清澈无辜的半垂眼,和认真疑问的眼神,“……”莫名有种被噎住的感觉,绮月低头掀开盒盖,“那就一起看吧。”
盒盖打开的那一瞬间,五个大头就凑了上来,肩膀后还有一个女生在使劲踮脚探头,绮月被包围在中间有种窒息的感觉,尤其是这五个凭借身高就极具压迫感的青年,把周围的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只留给她头顶一小片天空。
绮月一秒幻视自己是那只被五只大狗围着逗弄、还没有大狗腿高的猫咪,猫咪后面的树上还跟着上蹿下跳吃瓜的花栗鼠。
绮月:“………………”
“真的是酒!蒂她……是利口酒哎,”樱井理莎歪着脑袋念出酒瓶上的标志,声音忽然兴奋起来,“绮月,今晚联谊你可以带着喝啊!”
“啊。”绮月暗自深吸一口气,被警察贴着耳朵叫代号什么的——啊啊啊头皮发麻!
“这还有张贺卡。”萩原研二拿起贺卡递过来,虽然他有意识得不去看上面的内容,但赖于绝佳的视力,他还是瞄到了署名位置有一个梅子色的口红唇印。
眼见黑发女警接过贺卡,看见那个醒目的唇印后嘴角也是一抽,表情松动了不少,萩原研二趁机问:“是朋友送的礼物吗?”
知道越遮掩越可疑,绮月反手将贺卡展示出来,简单道:“是那位教我化妆变装的老师,她恭喜我当上警察。”
抛开别的不提,特意将这种礼物送进警校,这确实是那个爱看戏的女人能干的事。
老师?降谷零暗自疑惑,可她拿到礼物时的反应,跟课上回忆起老师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啊。
“是变装老师吗?”萩原研二倒是了然道,“难怪。”
伊达航疑惑:“怎么说?”
萩原研二指指酒瓶周围放置的红色玫瑰,还有那张写有[Congratulation]的贺卡,“这些玫瑰上都特意洒了金色的香粉;贺卡的字也不是普通签字笔写的,而是眉笔;口红是最近流行起来、但亚洲人很少能驾驭得了的色号,虽然我没记住叫什么,但听女警们说是荧幕大明星莎朗·温亚德带火的。”
“口红?女警?大明星?”松田阵平无语地吐槽,“不愧是你啊hagi,你还跟她们聊这些?”
“只是听她们说起过而已啦!”
听到熟悉的名字,绮月眼神微动,但她没动也没说话,甚至任由诸伏景光拿走贺卡,反正上面只有一句祝贺。
诸伏景光用指尖轻轻摸了下贺卡的字迹,“浅棕色,微黏,蜡质……原来是眉笔吗?”
降谷零跟着看,毫不吝啬地赞叹着:“好厉害啊萩原!”
“你竟然能认出这是眉笔?!”身为女生的樱井理莎表示震惊。
“这不算什么啦,”萩原研二笑着解释道,“我姐姐中二……咳咳,中学的时候曾模仿美国电影里的女间谍,用妈妈的口红眉笔眼线笔给我和小阵平写小纸条,现在想想真的很好玩啊!”
松田阵平也被勾起了回忆,噗嗤笑出声:“现在可千万不要在千速姐面前提这事!”
其他人想象那个画面也哈哈笑起来。
只有绮月一边微笑一边眉心直跳。
女间谍吗……哈、哈、哈。
还有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真不能想他们以后见过贝尔摩德后的样子,想起此时此刻他们一定会有想掐死她的冲动吧?哈、哈、哈。
“对了,晚上联谊我们几点走?”绮月抛出另一个话题引开大家的注意,假装自然地将贺卡拿回来、放好、再扣上盒盖。
樱井理莎看看时间:“跟大家说好的是7点到居酒屋,现在不到6点,我们回宿舍收拾收拾就可以出发了。”
“居酒屋?商业街那边吗?”
“嗯嗯,听说是新开的店,是吧,萩原?”
“啊,”萩原研二撩了下碎发,带着点小自得,笑着眨眼,“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店,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也会满足小阵平你们喝酒的愿望。”
其余四人看看彼此,嘻嘻哈哈笑着。
“那我们就保持期待啦~”樱井理莎俏皮地应了一句,挽住同伴的胳膊道,“走吧绮月,我们先回去换衣服。”
“好。”
*
绮月回到自己宿舍没有第一时间梳妆,而是将酒盒摆在桌上,拿出工具刀将它拆了个稀巴烂,在一堆木屑里翻找了一遍,又把昂贵的玫瑰全都搓成了花瓣,确定没有加塞纸条什么的,这才收手。
最后拿着贺卡对着酒瓶看了许久。
贝尔摩德。
绮月对待她和琴酒有着同样的复杂心情,不见面、只靠手机联系的时候,她能很好得控制情绪,像上一世20岁的蒂她那样对待他们。
但现在看到对方的礼物、字迹,她就会忍不住去想:上一世她的死跟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他们知道处决令的事吗?组织内的惩处行动一向都是琴酒负责,那她的处决令为什么是朗姆发的?她死的时候,他们俩又在哪儿?
这些疑问被她压在心里沉甸甸的,重生之后她有意避开与贝尔摩德、琴酒的见面,就怕面对面的时候会忍不住问出口,或者心绪不稳被看出端倪。
避了小半年,没想到现在贝尔摩德竟然主动送来了礼物……那恐怕离她们真正见面也不远了。
仿佛坚实的外壳突然被敲开了一个小口,被压死的疑问伴随着喷涌的烦躁咕噜咕噜翻了上来,像重新沸开的一锅热汤一样,令人煎熬。
这种烦躁一直到她坐在居酒屋内都没能平息,看到面前的酒瓶就心绪不定。
绮月心不在焉地听着桌上大家的笑谈,等服务员将小菜送上来后,她果断开了酒瓶盖。
“都拿来了,不如一起把它喝了吧?”绮月笑盈盈地提议道。
赶紧喝完赶紧扔掉。
蒂她荔枝利口酒虽然源自法国,但在亚洲发展更为迅速,尤其深受霓虹时尚女性的喜爱,所以绮月被送这种酒旁人不会觉得突兀,她带着来联谊也很正常,而利口酒法称即为餐前或餐后酒,放在正餐前喝也完全没问题。
虽然在和式居酒屋里喝好像有些奇怪,但樱井理莎带头的女警们都不在意,纷纷响应绮月,甚至挑选起了自己喜欢的果汁,当场调配鸡尾酒互相分享。
“我就不用了。”降谷零婉拒了热情的女警,端起自己的杯子笑道,“我还是更喜欢啤酒。”
“我也不了。”诸伏景光温言谢绝,“对我来说,它口感太甜了些。”
“也是。”被拒绝女警也无所谓,看看剩下的两人,猛汉本汉伊达航,和气势充满攻击性的松田阵平,果断收回了酒杯,笑嘻嘻道,“那班长和松田同学肯定更不喝了!”
“啧,谁要喝这种甜滋滋的玩意。”正菜还没上,松田阵平撑着头有些提不起劲,眼神往旁边的空位一瞄,皱眉想着hagi怎么还没来?
“哈哈谢谢你们的好意,”伊达航对女警们爽快地笑道,“我女朋友喜欢这类鸡尾酒,我陪她喝过一次,怎么说呢?还是啤酒好喝!”
“哇!班长有女朋友了啊!”女警们兴致勃勃地凑在一起讨论,“说来也是,伊达班长看着就很有安全感啊,有女朋友很能理解呢。”
有女警顺势问伊达航旁边的人:“那松田君呢?”
“哈?”卷毛青年撑着头姿势都没变,只是不耐烦地抬眼看来,沉压的黑眸和帅气的一张脸瞬间散发出恶霸的气息。
女警干笑道:“啊,没有也能、能理解。”
樱井理莎在一边笑得不行:“松田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绮月歪着脑袋,注意到卷毛青年频频看往包间门口的小动作,嘴角轻翘,“单身也没关系,有萩原呢。”
“?”松田阵平满脸迷惑。
“这话有意思。”樱井理莎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建议道,“不如松田你和萩原凑一对好了,我们不介意这种事。”
女警们配合地玩笑着:
“对对对,不介意!”
“欸?可这样不就让这世上少了两个优秀的男朋友吗?”
“可是多了一对养眼的情侣啊!”
“呜呜呜幼驯染赛高!那这么说,降谷你和诸伏——”
“咳咳咳!”降谷零呛咳了几声,忙放下杯子否认,“我和hiro可没这个打算!”
说着他暗暗瞪了绮月一眼,又在背后起头挑事!
绮月对隔空抛来的控诉佯装看不见,端起酒杯慢慢啜饮。
诸伏景光也哭笑不得,耳尖地听到门外的动静,他微笑着祸水东引:“如果松田和萩原在一起,我和zero也会支持的。”
“喂!我说你们够了啊——”
松田阵平反应过来,刚一炸毛,包间的拉门就被拉开了。
“哎呀,我这刚到,好像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萩原研二含笑一挥手,对大家单眼眨了个wink,“晚上好~”
“萩原君!!!”看到半长发青年轻佻多情的笑容,女警们的热情瞬间提升了八个度。
“抱歉我来晚了。”
萩原研二边落座边解释着,自己在路上碰见一个老婆婆上不去台阶,就帮忙将人背了上去,没想到婆婆的大吉签怎么也找不到了,于是又跑去神社帮她抽签,直到抽出大吉为止,一来一回就耽误了这么久。
绮月把玩着酒杯,听完这一通解释,无语道:“这也太巧了吧。”
樱井理莎也吐槽:“是啊。”
绮月:“理由编得不走心呢。”
樱井理莎:“老实说我还没抽到过大吉签,萩原这么短时间就抽出来了?也……”
话还没说完,只听女警们双手捧着脸,个个星星眼,超级捧场地赞叹着:“啊——亚~撒~西~~~~~”
“太……瞎……扯……了……”樱井理莎最后的话慢慢消失在嘴里,眼睛慢慢瞪大。
而绮月听着房间里的立体环绕夹子音,一个激灵,微醺的头脑都清醒了几分。
两个女生与桌对面的伊达航、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面面相觑,五个人十只眼里都写着:“她们竟然信了?!”
只有松田阵平摆着死鱼眼,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有萩原研二这个社交能手在,刚才在松田等人那里受到冷遇或者干巴巴礼貌待遇的女警们瞬时更热情了。
而萩原不仅会照顾女生,也会关注其他人,明明拥有吸引女人的魅力却不会惹得其他男生讨厌,这也是很神奇,于是其他来联谊的男警们也被带动得参与进来,气氛变得越来越热烈。
至于兴趣没那么大的绮月等人,有萩原牵引注意力,他们可以好好吃饭,偶尔回应两句其他人的交谈,不热络也不冷场。
“有萩原在真不错啊。”樱井理莎笑着感叹。
绮月也发自内心地点头:“很厉害。”
这种吃饭的氛围感非常棒,既不觉得孤单,还不用费心费力跟别人聊天,而这全是萩原研二一个人控场的结果,这是什么天赋啊!必须给他点个赞!
原本低落的心情也被治愈了不少,绮月见酒瓶里还有不少酒,就准备再倒一杯。
没想到有人比她快一步拿起酒瓶,半路截胡。
“?”绮月一看这手的古铜肤色就知道是谁,迷惑的眼神顺着手、胳膊的方向看去,“你不是不喝吗?”
“我不喝。”降谷零回着话,头都没抬,仔细看了眼酒的度数,顺手就将酒瓶放在了远离绮月的地方。
绮月满脑袋问号,不可置信地问:“你这是,不喝也不打算让我喝?”
金发青年终于抬头,认真地问:“你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吗?”
绮月懵,她哪记得,但被对方直直盯着,她嘴硬反问:“你知道?”
降谷零的视线向下扫了一眼,很快又转开,低声道:“你脖子都红了。”
绮月低头,恍然。
今天她穿的上衣风格比较休闲,V字领口开到了锁骨下,而她是喝酒上脸的体质,因为化了妆,脸上的红晕被粉底遮盖了看不见,但脖子和锁骨中间这一块却红得很明显。
绮月不在意地解释道:“只是会上脸,喝得不多。”
降谷零觉得头疼,想说“你难道不知道这种体质不适合过多饮酒吗”,又忆起今天她收到礼物前后的变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将两人之间的寿司盘推过去,“喝太快了容易醉,先吃点东西吧。”
反正就是不把酒瓶给她是吧?绮月撇撇嘴,又不想在这种场合争论,只好拿起筷子,戳起个寿司就狠狠塞进嘴里!
或许是他也喝了酒的缘故,少女泛着绯红的纤细脖颈莫名让人看了生躁,降谷零的眼神一直不敢多做停留,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她在吃什么,连忙伸手,“等等!”
结果当然是阻拦不及。
绮月刚咬了一口,只觉得一股辣意直冲天灵盖,鼻子一酸,眼泪哗得就冒出来了,“咳咳咳咳咳!”
降谷零哪还顾得上自己的情绪,连忙倒了杯水,见她呛得不行,有些哭笑不得:“你吃之前都不看一眼的吗?那么多芥末你怎么敢一口吃进去?”
“你……咳咳咳!你还说!”绮月捂着嘴,含含糊糊地控诉他,“你故意的吧!把芥末寿司往我眼前推!”
看到她水润的眼眸和眼角的泪花,降谷零心虚地不敢说话,他刚刚就是随手推了盘菜想着不让对方喝酒,根本没看盘子里是什么,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芥末的威力瞬时而威猛,但绮月强行把嘴里剩下的寿司也咽了下去,生生将威力延长了,导致眼泪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其他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纷纷看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绮月你哭了?谁惹的!”
“零/降谷/小降谷你怎么把女生惹哭了啊?”
“啊?芥末?”
在降谷零“我没有欺负她”“就是不小心吃了口芥末”“真不是我惹哭的”各种忙乱的解释中,绮月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将那盘寿司直接端下桌,眼不见为净。
知道原委后,樱井理莎笑得好大声:“哈哈哈对不起绮月!这是我点的,本来是好奇它是什么味道……噗!”
绮月伸手就将寿司又端了回来,“不行!那你也得吃!自己尝啊!”
降谷零也自觉夹了一个,并把最后一个强行塞给了同样笑得好大声的松田阵平。
“走开啊金发混蛋!谁要吃这种东西!”
“张嘴!同甘共苦啊卷毛混蛋!!!”
最后四个人在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声里哭得稀里哗啦——
作者有话要说:
放置预收《名柯用互动测试搞恋爱养成?!》~
《名柯》完结周年时推出了一款乙女向恋爱养成游戏。
只看过几集童年阴影的妃梨绘好奇点开游戏,就突然失去意识,再次醒来,已经掉入游戏之中。
系统:是这样的,我是恋爱养成游戏的向导,但现在被奇奇怪怪的互动测试论坛绑定了!只要你助我摆脱困境,我就送你崭新人生!
妃梨绘:没听懂……新型诈.骗手段?
当热度爆表的互动测试结果,与乙游撞出火花——
【测测你的社恐指数有多少?】
人群突然变得让妃梨绘感到害怕紧张,外人只以为是在逃犯人让她受到惊吓,她无法言明,只能每天躲在屋里。
把人拉出来逛超市的社交达人-萩原警官叹了口气,脱下外套罩住哭泣的女孩和他,蒙住她的眼,在黑暗的小空间里轻声安慰。
【准确率超高:你的命定恋人会拥有哪些特质?】
系统宣读测试结果:“没事,就是会心动过速,脸红腿软,呼吸加快,想要贴贴抱抱一刻不分离……”
商场,卷毛警官只好拖着非要跟他生死与共的“累赘”艰难拆弹。
面红耳赤的妃梨绘:谁要跟你生死与共!这不是走不了吗/欲哭无泪!
【职业测试:适合你的职业方向?】
酒厂财务部平平无奇新晋员工·妃梨绘:这谁?不就是出去卖酒吗,怎么报账这么高,是想假公济私吧?驳回!
波本:?有意思。
【测测你拥有哪种危险人格?】
“TA是自七年前出现的危险人物。TA拆弹后大肆嘲讽警视厅无能,就因为炸弹毁了TA坐摩天轮的兴致;TA用卧底搜查官的信息勒索公安,用潜伏间谍的信息勒索酒厂,两头通吃;TA还……红黑两方称呼TA为[Brat],对其又爱又恨。”
“……”妃梨绘沉默半晌,“这说的是我?”
系统肯定:“是你。”
【测测你的性格像什么动物】
面对顶着猫科动物的耳朵,眼神却透露着“你看起来很好吃”意味的苏格兰,妃梨绘和背上的mini鸟翅膀一同瑟瑟发抖。
【ABO身份属性及信息素测试(柯学版本)】
妃梨绘颈间多了一个choker。
酒厂紧急召唤,琴酒易感期需要帮忙。
妃梨绘:易感期是什么?怎么帮?
……
原来那不是choker而是O的专属止.咬器吗?!
可怕的是,找她帮忙的不止一人。
妃梨绘看着医院给出的多人信息素匹配度报告陷入沉默。
【来测测你能渣到什么程度?还有救吗。】
妃梨绘:?它是不是在内涵我。
系统:你还是先处理一下手机信息。
妃梨绘疑惑查看,众人竟同时向她发来邀约!
那干脆约到一起。
系统:……修罗场?
第28章 心动I/救救
“哈哈哈小阵平哭得也太傻了!”
萩原研二拿出手帕给幼驯染擦泪痕,被羞恼的松田阵平一把推开。
“走开啊hagi!不要把我当小孩!”
直到服务员再次敲门上菜,四个人才终于平复下来,只是仔细看的话,眼周都还有淡淡的红——嗯,某人的黑皮肤看不出来。
不过经过这一闹,大家也更放得开了。
降谷零向幼驯染称赞这家店的小菜口味不错,诸伏景光见他喜欢,就说自己也会做,改天可以教他。
“毕竟zero对料理完全不拿手啊。”黑发青年笑得揶揄又温柔。
桌对面的两个女警大胆搭话:
“那诸伏也可以做给我吃吗?”
“我一点也不介意降谷君的手艺,也做给我吧!”
“别想了,”旁边喝啤酒的松田阵平听见后,大拇指一指降谷零,坏笑着调侃道,“这个家伙只喜欢比他年长的女医生,对别人感兴趣为zero。”
女警也没不好意思,反而抓住了松田阵平话里的重点,“医生?”
她下意识地看向某个正享受美食的同期,露出八卦的笑容,“绮月?”
“啊?”绮月端着酱油碟,懵然回首。
这张桌子就这么大,她倒是也听见了左右的谈话,但没想到话题会转向她。
“降谷君喜欢的类型是医生啊,绮月——”女警们纷纷冲她使劲使眼色。
其他几个男生也纷纷竖起了耳朵。
“你们瞎起什么哄啊。”绮月哭笑不得,却没放在心上,眼疾手快得将最后一个天妇罗收入盘中,随口点拨她们,“先不说年龄,松田刚才形容的关键词那么具体,这一看就是有明确的目标人物啊。”
话说上一世波本有女朋友吗?倒是听说过他在女人堆里的好人缘,但具体有没有女人那谁知道啊……不过,“讨女生欢心”这一点,噗!是跟萩原研二学的吧!
绮月在心里肆意嘲笑,而女警们惊讶地看回松田阵平和降谷零,“欸?!真的吗?原来降谷君是有具体喜欢的人吗?”
虽然松田知道答案,但涉及好友的隐私他没回答,而是交给降谷零自己。
金发青年迎着大家好奇的视线,眼神却若有似无地看向又低头夹菜、丝毫不关注答案的某人,笑容自如,又简明扼要地答道:“是初恋。因为小时候我经常受伤,都是附近诊所的女医生帮我治疗,所以……”
在霓虹,初恋更倾向于“第一次对异性产生好感”,不一定是恋爱的意思。基于这个定义,每个小男孩小女孩的初恋通常都是身边比自己年龄大、甚至大很多的异性。
降谷零说的“初恋”显然就在这个范畴内。
换句话讲,这个初恋跟他是没可能的。
而观察力敏锐、且情商在线的诸伏景光、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已经注意到了降谷零刚才回答问题时,视线的落点所在,再结合平日里的一些小细节,一时间个个心有所悟,虽没说话,但看向金发青年时嘴角、眼神都带上了抑制不住的调侃笑意。
降谷零收到左右好友的眼神信号,依旧镇定自若地正坐着,只是身体略显僵硬,耳根泛着一阵阵的热度。
倒是有女警想通“初恋不可能”这个逻辑后,脱口而出:“那绮月你还有机会啊!”
“噗咳咳咳咳!”
既芥末之后,绮月成功再次被呛到。
她有个鬼机会啊!你们知道这是谁吗?!未来的波本威士忌啊!跨国犯罪组织的情报专家啊!了不起的公安/警察卧底搜查官啊!
他跟她?开什么玩笑?!这是要她死啊!
绮月拍着胸口,另一手连连摇摆拒绝,连身体都条件反射地后仰以表示抗拒:“你们非逮着我干嘛呀,我又不合适,下次联谊你们直接奔着'年长的女医生'找,学校里肯定有——而且他现在也不一定喜欢这个类型啊!对吧?”
绮月说到最后殷切地看向降谷零,示意他把话重新接过去。
但没想到,金发青年抿着唇,定定看了她两秒,直接低头拿起筷子吃饭了,压根不搭理她。
“?”凭白得了个冷脸,绮月满脸茫然。
她迟疑地问理莎:“谁又惹他了?”
“啊,这,可能是饿了吧。”樱井理莎干巴巴地笑了笑,转头招呼大家,“吃饭,吃饭,都吃!”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在心里都快要笑疯了,表面上却配合着转移大家注意力。
“嗯!这个好吃!”
“对对对,都尝尝这个!”
松田阵平在感情方面是迟钝了些,但也不是傻子,逻辑推理能力更是没得说,若说之前他还没完全领悟,现在看完这一出,那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顿时向金发混蛋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而诸伏景光也在担心自家幼驯染。
刚才绵星受到惊吓的表现以及说的话,他们都看见听见了,那真是一点都不作假。
可就是这样才糟糕。
被喜欢的女孩子避之惶恐不及什么的……怎么想都很让人受挫啊,zero没事吧?
“怎么了hiro?”见他不动筷子,金发青年歪歪头问。
诸伏景光犹豫道:“zero你……”
发觉好友在担心什么,已经调整好情绪的降谷零无奈地笑笑,凑近了压低声音道:“是有点气闷,但我不至于跟不开窍的人置气。”
“而且,咳,”金发青年不好意思直视幼驯染的眼睛,略偏了偏头,两颊深色皮肤上晕起不明显的淡红,烫得他发痒,他忍不住挠了挠脸颊,低声道,“我也才刚明白自己心意不久。”
诸伏景光微微一愣,随后就被对方又别扭又直率的矛盾言行逗笑了。
他是关心则乱了,是了,zero也才刚想明白自己的心意,根本没对绵星透露,更没采取行动,他在担心什么啊?
想通后,诸伏景光忍俊不禁地道:“以绵星的性格,你还有的磨啊,行动计划可要好好做。”
“不急,”暖灯下,金发青年笑得自信温柔,“我很有耐心。”
谁料,降谷零这话都没出这个房间,就差点破功。
绮月正吃着饭,有女警凑过头来问:“呐,绮月,听说你的理想型是比你强大的男人?”
绮月习以为常,“又是理莎说的?”
樱井理莎躲在一边看天看地,假装听不见,而女警们嘻嘻笑着凑在一起,问绮月:“你看,警校前几可都在这儿了,有你喜欢的类型吗?”
绮月一愣,这问题让她怎么回答,今晚是跟这种话题过不去了是吗?也对,毕竟是联谊。
她快速扫了眼桌对面的五人,想好说辞,笑着道:“警校前几就比我强吗?不一定吧。”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啊绵星?”松田阵平立马坐直身体,双目灼灼地看过来。
绮月狡黠一笑,“格斗课我可是赢了降谷。”
正全神贯注偷偷听她说话的降谷零:“?”
他赶忙道:“再比一次我绝对不会输的!”
松田阵平闻言,对同期投了个恨铁不成钢、还掺杂着同情怜悯的复杂眼神。
“???”额头青筋突突直跳,降谷零做了个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不行,”松田阵平嫌弃地收回眼神,对绮月招手,作势起身,“走!咱俩出去打一架!”
降谷零成功炸毛,“你说谁不行呢卷毛混蛋?!”
“谁输了谁就是!”
“小阵平,不要跟女生打架啊。”萩原研二压住躁动的幼驯染,无奈抚额,“而且这是打一架的事吗?不是在说小绵星喜欢的类型吗?”
“就是啊,”降谷零转头控诉某个爱背后挑事转移话题的少女,“好好回答问题啊!不要老想着转移矛盾!”
刚刚提问的女警连忙道:“是啊是啊!啊不是,我是说,只是问绮月个问题而已,不答也行,不至于打架的!”
其他女警也附和着:“我们不说理想型了!就问……问……对了!绮月有初恋吗?”
咦?这个问题?绮月点点头,“有。”
“嗯嗯,没有也——欸?!有?!!”
绮月好笑地看着沸腾的众人:“很奇怪吗?”
“也不是。”樱井理莎飞快地回答。
“怎么说呢……”萩原研二斟酌了一下说法,道,“就是更令人好奇这位'初恋'是什么样的人了。”
松田阵平一手撑着大腿,身体前倾,摆出审问的姿势,眼角余光快速瞄了眼某金发同期,直言问绮月道:“是混血儿吗?”
绮月迷惑地眨眨眼:“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但他确实是混血儿。”
“他?”诸伏景光敏锐地抓住重点,“是位男性。”
绮月好笑地点头,“男性。”看来她的性向不明在诸伏心里是留下了深刻印象。
伊达航察觉出同期们的心思,心领神会地接着问道:“那他是和降……咳咳咳!是和娜塔莉一样的金发吗?”好险!差点说漏嘴了!
绮月没听见中间的改口,笑着调侃回去:“班长和女朋友还真是甜蜜啊,三句话不离对方,没事,不用不好意思。”
伊达航装傻地嘿嘿笑起来。
“不过很遗憾,”绮月耸耸肩,“他是银发。”
——那就肯定不是降谷/小降谷/zero了啊!
四个青年在心里不约而同地呐喊道。
接收到好友们紧急信号的降谷零又气又想笑,想了想,问:“是像我初恋那样……嗯,年龄差很大吗?”
这都什么问题?绮月挠头:“五六岁算大吗?”
五六岁——那就说明两人还有可能啊!!!
诸伏景光、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忍不住同时看向降谷零,把金发青年看得嘴角抽搐,心却也是一紧。
樱井理莎和女警们一连串的问题也瞬间冒了出来:“他是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会是绮月的初恋啊?”“长得帅吗?”“现在还喜欢他吗?”“在哪里工作啊?”“有照片吗?”
把绮月都问蒙了。
“等等,”她忙不迭举手阻拦,哭笑不得,“你们在这查户口呢?”
“说嘛说嘛,绮月~”
快说啊,绵星!
被一桌子围瓜群众盯着,绮月冷汗都要下来了,“说、说什么啊?没什么好说的啊。”别的她也不能说啊!
樱井理莎率先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喜欢……吗?
仿佛被这个词勾起了纯稚的过去,心脏随之重重跳了一下,太过久远的回忆突然想起,令绮月眼神不禁微微放空,她怔忪了片刻,随后摇摇头,平淡地道:“不。”
樱井理莎慢吞吞“哦”了一声,背过身去就冲萩原研二等人打眼色。
降谷零不用看也知道他们在暗自交流什么,因为他也有所感:虽然绵星说着“不喜欢了”,可她的表现分明是说她还记着对方,甚至一直没从心里放下来过……
手指慢慢蜷缩在掌心里,他抬眼,认真看着被女警们叽叽喳喳包围在中间的少女,直白地问道:“那你们现在还联系吗?”
“……”被再度打断的女警们面面相觑,却又恍然间终于意识到什么,全都屏息凝神安静下来,兴奋、好奇、激烈地进行着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也越发显出中间的同伴懵懂茫然。
时间好像慢了下来,黑发少女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地映在一双紫灰色的眼眸里,她似乎对这个问题不明所以,想都不想地道:“联系啊,没理由不联系吧。”
绮月在心里吐槽,她敢断了联系吗?怕不是想被组织打成“叛变分子”。
她这番理所当然的态度,让问问题的降谷零垂下了眼眸,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吗”,就不说话了。
又被给了冷脸的绮月:“?”
他今晚好奇怪。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提包里的手机发出一声振动。
赖于刚才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吃瓜上,导致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这一声本来动静不大、甚至可能被主人忽略的振动就变得明显了。
绮月自然也听到了,下意识的举动便是摸出手机查看。
然而在看清邮件内容和发件人时,她的心立马咯噔了一下,瞳孔不受控制地骤然收缩。
在这一刻,也许是女生的直觉在作祟,也许是警察的敏锐突然上线,一旁的樱井理莎在清楚看完同伴的神情变化后,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声:“不会是那位'初恋先生'吧?”
咻咻咻——众人闻瓜探头,目光灼灼之下,黑发少女显而易见地僵住了。
樱井理莎捂嘴惊呼:“真的是?!”
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氛瞬间像充满了一氧化碳似的,只要有一点点火星就立马给你引爆。
而此时此刻绮月攥着手机想死的心都有了。
让你手贱!让你手贱!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她该如何在一屋子警校生的眼皮子底下回复犯罪组织Top killer的邮件?!
啊啊啊啊啊警校Top one他看过来了!
Ta——su——ke——te!!!——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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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离开I/琴酒
大脑亮起红灯,警报长鸣,眼前不断刷屏SOS,绮月疯狂头脑风暴,几秒钟就做下了决定。
她快速地收起手机。
“你那么惊讶做什么?”绮月强自镇定地睨了眼理莎,“我刚不说了,我们还有联系吗。只是寻常问候罢了。”
没错!呜呜呜只要我咬死坚持!他们总不能强行翻我手机!
如绮月所想。
即便在场的警校生都看出来绵星绮月的虚张声势嘴硬,但确实拿她没办法,他们也不能对别人的隐私追根究底。
眼见着气氛要陷入僵局——主要是身边某个人散发的气场实在太压迫人了,让萩原研二眼皮直跳——他弯起笑容,若无其事地建议道:“既然吃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去唱歌吧?”
“好!”女警们对视一眼,积极响应。
绮月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茬应该是过去了。
走出居酒屋才发现,天色已经彻底黑了,整个商业街却正是热闹的时候,店家门前挂着纸灯笼,与亮着彩灯的广告牌遥相呼应,在路上映出一片斑斓的灯影。
女警们很快凑到了风趣幽默的萩原研二身边,其他追着女警的男生们也跟了上去,最后又是绮月六人坠在队尾巴。
“等等,”绮月看了眼时间,后知后觉地问,“现在去唱歌的话……今晚是要通宵?”
“当然了!”理莎笑嘻嘻地挽着她的胳膊,“可不准偷跑啊,绮月!”
绮月苦了脸,合着刚才那茬没过去啊!
——琴酒叫她今晚去见面,她怎么办啊?!
降谷零偏头问:“你今晚还有别的事?”紫灰色的眼眸在深夜里散发出暗色的光芒,盯着黑发少女,“还是说,是临时的邀约?”
你能不能别那么敏感啊!!!
绮月微笑:“怎么会,没有啊。”
“是吗。”降谷零挑挑眉,不置可否,却没有继续问下去,走了几步,他忽然发觉身边空荡荡的,不禁停住脚步,“hiro?”
“hiro——”
其余几人也相继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诸伏景光不知为何站在路中发愣。
“喂诸伏!再不跟上来就不等你喽!”松田阵平招呼道。
黑发青年蓦然回头,看到驻足停留的他们后,站在灯影下晃了晃神,随即弯弯眉眼,快步跟过来,“来了。”
绮月正好想找理由让降谷零转移开注意力,于是关心地问道:“诸伏你怎么了?”
女生莹润的眼眸在灯影下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像孩童最清澈的眸光,诸伏景光恍惚了一下,本不打算说出口的他犹豫道:“啊,是刚才看见一个小女孩,长得……像我小时候的玩伴。”
“小时候?我认识吗?”降谷零好奇地问。
诸伏景光摇摇头,笑容淡了下去,“是在长野的玩伴。”但看到零暗含担忧的眼神,笑容又马上恢复了平日的温和,“那时候还没遇见zero呢。”
伊达航顺势带过话题:“有幼驯染真好啊。”
“谁说不是呢。”樱井理莎接口道,“小时候的玩伴都各奔东西了,没有能一直陪伴下去的。真羡慕这种感情啊。”
长野。
绮月想起来,之前她去资料室好几次碰见过诸伏景光,后来才知道,他一直在调查他父母的案子。
诸伏夫妇的命案她也有印象,毕竟当时在当地也是很严重的事件,而且凶手至今在逃。
但现在再仔细一想,诸伏这个姓……她是不是还在哪里听到过?
“……绮月?”
“嗯?”绮月回神,“什么?”
“走神了?”樱井理莎也没在意,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绮月有念念不忘的小伙伴吗?”
“小时候啊,记不太清了。”绮月看了眼诸伏景光,笑道,“但说起来,我和诸伏离得比较近。我父母最初的私人医院就在长野的隔壁,群马县。”
“欸?”诸伏景光一愣,莞尔笑道,“那是挺近的,而且我也有小伙伴在群马县。”
“哈?”这次换降谷零懵了,“hiro你到底有多少儿时玩伴?”
“嗨呀嗨呀,”松田阵平挤挤眼,故意嘲笑道,“我们金发大师不会是吃醋了吧?”
“闭嘴啊松田——”
诸伏景光哈哈笑着抱住幼驯染,湛蓝的猫眼里含着暖融融的笑意,以玩笑的语气说着认真的话:“zero别担心,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最后眨眨眼,“之一。”还有哥哥啊。
“……什么啊,”金发青年被直球击中,嘟囔着一把别过头去,脸上浮起不明显的红晕,“太犯规了吧,hiro。”
但缓了缓,他又回过头不躲不避地看着诸伏景光,直率道:“hiro也是我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黑发猫眼青年的笑容温柔得让人心醉:“我知道。”
几秒后。
“嘶——”樱井理莎捂着腮,靠在绮月身上,故意叫道,“我牙要酸倒了。”
伊达航拍手笑着问松田阵平:“羡慕吗?快去找萩原吧!”
hagi只会比他们更肉麻好吧!卷毛青年想象那个画面,打了个哆嗦,连连摆手,“不了不了。”
“咳咳!”绮月望天,“虽然不想打扰你们互诉衷肠,但再不赶路恐怕萩原就要报我们失踪了。”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有些不好意思,但对朋友们的调侃并没有躲避。
“哼,你们就是羡慕嫉妒我们。”降谷零轻哼道。
“嫉妒个鬼啊!”松田阵平笑骂回去,“快走!hagi都给我打电话了!”
诸伏景光揶揄他:“松田你也可以试着对萩原表白心意啊,萩原一定会很开心的。”
“怎么诸伏你也凑热闹……表白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让萩原给你表白也行啊。”绮月忽然灵机一动,“我打赌,把这件事告诉萩原后,他一定会给你表白!”
“绵星!”松田阵平磨了磨牙,气笑了,“行,我跟你赌,hagi绝对不会干这种事!输了的人就……”
绮月接口道:“输了就请对方喝饮料。”
“成交!”
两人爽快地击掌。
樱井理莎呆愣地看着,“怎么就赌上了?”
伊达航抱着手臂,眉峰高挑:“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很怪啊,”诸伏景光若有所思,“松田和萩原可是幼驯染,默契非常人能比,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什么意思,松田完全可以阻止萩原……绵星怎么会赌这个?”
“她就是故意的。”降谷零盯着黑发少女的背影,似笑非笑道。
*
绮月当然是故意的啦!
等到了KTV她就对着萩原研二一顿输出,讲述了一遍“零景幼驯染的绝美情谊”,还特意背对着松田阵平。
虽然萩原研二不知道为什么绵星突然这么热情,但抛开原因不提,小降谷和小诸伏对彼此的表白听得他会心一笑。
他本身就是善于也乐于表达自我内心的人,在发出赞叹和羡慕后,他立马看向松田阵平,也想诉说对幼驯染的爱。
结果。
“阵平酱~~~噫———!!!”
好家伙!他的亲亲幼驯染不仅一脸狰狞,眼中噌噌噌的杀气四溢,还在绵星的视线死角处咧着嘴,用口型无声地威胁他:hagi你要是敢乱开口,你-就-完-了。
“…………”
僵住了,hagi酱的笑容僵住了啊!
所以小阵平和小绵星你们在搞什么?!hagi酱又做错了什么?!
但这是自己的幼驯染,萩原研二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配合了。于是他干笑了两声,硬生生改口道:“小、小阵平,你想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哦呼!”松田阵平立刻跳出来,表情非常得意,“绵星,是我赢了!”
绮月也压着心里的“哦呼”,以被大明星调/教过仍然不咋地的演技,努力演出一副遗憾可惜的样子。
“好吧,等下我去买饮料。”
好耶!她有理由出去了!
伊达航这才上前给一头雾水的萩原解释这二人打了什么赌。
“什么啊,”萩原研二笑弯了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谴责幼驯染,“小阵平怎么能和女孩子打这种赌呢?很不公平啊。”
松田阵平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哼道:“是绵星先提的,赌注也是她下的。”
半长发青年挑起眉,似乎从这话里明白了什么,他眨眨左眼,对绮月提议道:“那我陪小绵星去吧?”
别吧!绮月微笑着婉拒:“不用,等下女生们找不到萩原你,难道指望松田带她们唱歌吗?”
“没关系,”诸伏景光慢悠悠地道,“虽然比不上萩原这个麦霸,但我也能唱,对吧,zero?”
“啊,”降谷零看向黑发少女,好整以暇地道,“或者我陪你也行。”
那更不行啊!绮月礼貌笑道:“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也不安全。”
“以我的身手还能不安全?”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樱井理莎看着同伴被“围追堵截”,忍不住道:“绮月你有约就去呗,等下还回来吧?记得带好手机。”
“…………”还在绞尽脑汁找理由的绮月直接宕机,表情空白了一瞬间,僵直地转头,目光幽幽地看向理莎。
“噗!”“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笑声不断响起。
樱井理莎不解挠头:“怎、怎么了?”
五个脑力超群的青年忍着笑。
伊达航委婉地道:“樱井,有些实话可以不必说出来。”
降谷零抱着手臂,身体放松地倚靠着门边的墙壁,紫灰色的眼眸在KTV的彩灯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他盯住僵硬的少女,嘴角微弯,笑吟吟地接口道:“会显得拐弯抹角的某人很傻。”
绮月:“……”合着你们都是直球选手吗?!懂不懂成年人的社交礼仪啊!
“那我先走了,你们玩好。”她瞪了眼降谷零,强撑着最后的体面,愤然离开。
黑发少女脚步轻快而匆匆,毫不停留地穿过他的身边,去见另一个人。
门开了又关,风带过浅金发青年的衣角,他垂下眼睑,唇边的笑容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就淡了下去。
*
虽然很“顺利”得出来了,但老实说,绮月并不想要这样的过程,好在他们没有深究下去。
戴好口罩,又挑着小路绕了好几圈,确定行踪不会被追到后,她才来到约定地点:一家小酒吧。
酒吧主人兼调酒师是组织的眼线之一。
酒吧离警校直线距离不算远,某种程度上就是为了正在执行潜伏任务的蒂她开设的,如果她有不方便手机传递的消息,或者需要人手,就可以联系酒吧。
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绮月提前将一个金属荔枝胸花别好,进门没多久就被调酒师亲自领着去了一个隐秘的包间。
密闭隔音的房间内,一男一女各自占据着一张单人沙发椅,他们之间还有一张空的,而围在中间的小桌上已经摆好了酒杯和冰桶。
贝尔摩德,琴酒。
自从收到贝尔摩德的礼物之后,绮月就在为他们的见面做心理准备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而且伏特加竟然不在,他可是和琴酒形影不离。还是说,等下的话题就连伏特加都不能听呢?
绮月迅速判断出形势,脚步不带犹豫地走到空沙发前落座,一旁隐形人似的调酒师上前开了酒,给三人倒好,又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直到门再度关好,绮月才摘掉口罩,“你怎么在霓虹?大明星当腻了?”她看向左手边,熟稔地笑道,“Vermouth。”
金发红唇的美人双腿交叠,慵懒地靠着椅背,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艳红色的指甲油勾出一抹艳丽和妩媚。
“任务需要,很快就要回美国了,所以想着走之前见你一面……”贝尔摩德侧头打量着年轻女子,眼里多了丝温度,“我们有半年没见了吧。”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绮月感叹道,“你知道的,公务员考试没那么简单,朗姆又一直给我压力,这半年多我可是过得很累啊。”
“哼。”一声不带感情的嗤笑。
绮月循声看向右手边被烟雾缭绕的男人,“Gin,”她无辜地眨眨眼,“我没有说错什么话吧?总不能是因为我没有先向你问好,你就生气了?”
“别误会,honey,”贝尔摩德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笑道,“Gin只是在表达对朗姆不满,毕竟你是他早就看好的成员……现在却到了朗姆手里。”
琴酒终于抬起头,大衣外套外,银色的长发如水般晃动,黑色帽檐下的绿眸冰冷地看向对面的女人,“只是一个任务,她不算是情报组的人。”
对他这番态度,贝尔摩德习以为常,不受影响地耸耸肩。
倒是绮月快速回忆起上一世20岁的自己是什么心态,半点不带磕绊地否决道:“别,我可不想去什么行动组情报组,我在医疗组待着就挺好的。”
贝尔摩德拿烟的手抚住额头低低笑起来,缈缈的烟雾缠绕着女人绝艳的笑容,恍然给人一种宠溺的错觉。
“你太可爱了,Dita,”她提醒道,“你已经在执行重要的潜伏任务了,虽然你的归属还是问题,但怎么样都不能算是医疗组的人了哦。”
“愚蠢的天真。”琴酒毫不留情地嘲讽道,“难怪能被几个不入流的劫匪困住。”
绮月心说,要不是碰上警校生,你口中“不入流的劫匪”可是差点就抢了银行运钞车。
但她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跟琴酒争论,至于“愚蠢天真”什么的,从小到大她都听习惯了好吧?绮月直接当耳旁风,转而问起:“那五百万是怎么回事?”
琴酒不答反问:“这女人不是送了你一辆摩托车?”
绮月不明所以,看了眼贝尔摩德:“你不早知道了吗?是前几年Vermouth送我的成年礼……啊。”
说到最后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话语迟疑,不确定地看向琴酒。
银发男人不耐烦地道:“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绮月:“……”
这话从琴酒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奇怪呢。
她狐疑地问贝尔摩德:“他怎么了?还是你跟他说什么了?”
贝尔摩德但笑不语,她只是在上次联络的时候顺嘴嘲讽了琴酒一句,说他这个名义上的监护人当得可真是差劲,小姑娘从小到大没收过什么礼物不说,每次训练都被他训得惨兮兮的,最后连成年都没有成年礼。
于是这个男人就黑着脸给蒂她打了五百万,还不跟蒂她解释。
然后——就又被她嘲笑了一通哈哈哈哈哈!
眼见琴酒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贝尔摩德忍笑摸了摸身边少女好奇的小脑袋瓜,“给你你就拿着,小孩子不要乱问。”
绮月噎住,这话听着更奇怪了好吧?!
但见这两人谁都不打算说,她只好按耐着不问。
琴酒问起正事:“朗姆交代你的任务,调查得怎么样了?”
“你说那个被警方取缔的医药公司及相关医疗人员名单?”绮月答得毫无负担,“警校系统查不到。”
“医药……哼。”贝尔摩德低声喃喃着,熄灭了烟蒂,端起酒杯慢慢摇晃,“查不到就查不到,别暴露了自己,朗姆那边我会去说。”
绮月试探着问道:“朗姆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是为了获取与医药相关的情报,那选择我潜伏进警视厅倒也说得过去,但这时间成本太高了;如果是为了在警视厅留下眼线……他情报组没人了?”
贝尔摩德挑眉,“你不喜欢这个潜伏任务?”
想起这段时间的警校生活,绮月有些一言难尽,干脆反问回去:“谁愿意天天被条子包围着?”
“呵呵,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贝尔摩德低笑了两声,眼里的笑意冷淡了下去,“也省得你掺和进去那些有的没的……”
挺好的?有的没的?
绮月听得茫然,这女人总是说半句话留半句话,全靠别人去猜,这对她智商要求太不友好了!
不过,能让贝尔摩德明确表现出厌恶的东西可不多啊。
刚才她们提到了医药……还有贝尔摩德的态度……
绮月微微拧眉:“我一直都很疑惑,就算不用情报组的人,那医疗组的人也不少,怎么朗姆偏偏挑了我去执行潜伏任务。”
虽然猜想有些荒谬,但她越想越觉得可能:“这不会是你们俩谁的建议吧?”
房间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只有香烟和美酒的味道在肆意横行。
绮月没有得到答案,但沉默有时候即是默认,她感到有些惊讶,但又有预感,接下来的话才是伏特加不能听的部分,也是二人今晚约见她的真正目的。
等到酒杯中的冰块化了一半,贝尔摩德才淡淡地道:“那个实验,又要开始了。”
实验?什么实验?组织一年到头的实验多了去了。
绮月皱眉思索,综合“贝尔摩德厌恶的”“医药”“今晚找她/或许与她有关”等线索,一张勾连过去与当下的大网猛然张开了大口。
线索时间定格于过去的某一年,绮月想到后,不禁一愣,瞳孔骤缩,愕然失声道:“不会是——”
但最后的话没出口,就被她强行咽了下去。
琴酒掐灭了烟蒂,冷笑了一声:“哼,都是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别这么说嘛,”贝尔摩德又勾起了嘴角,声音绵长轻柔,眼底却泄露出一股毫无笑意的狠绝和阴霾,“我们可是差点就成了那……‘幻想中的实验体’。”
绮月惊愕的同时,也知道了今晚他们想要告诉她的事,“明白了,就像宫野志保是她父母的'接班人'一样,组织原本是希望我接手那个实验吗?”
说到最后,强烈的反胃感油然而生,她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烈酒入喉激起一连串刺激性的咳嗽,绮月捂着嘴闷声自嘲,“想都别想,就算是boss命令我我也会拒绝,我没那个心,也没那个实力和天赋。”
这僭越和叛逆的话说出口,在场另外两个对组织衷心的人却仿若没听见一样。
见她这个样子,贝尔摩德放缓了语气,“你只管当作不知道这事,好好待在警校就可以了。”
绮月点点头,心里却在翻腾。
她上一世可是拒绝了潜伏任务,但最后仍然没有参与实验……看来也是琴酒和贝尔摩德在背后做了什么。
单论这件事,她也要感谢他们。
就算她注定已经无法再做一名纯粹的医生了,但她还是不想用这双本该救人的手去做什么该死的人体实验。
父母当初的痛苦和告诫……她始终铭记于心。
正当绮月又要想起那些苦闷过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又摁掉了。
贝尔摩德笑问:“不接吗?”
“是我那些警校生同学,”绮月揉揉额头,“肯定是问我怎么还不回去。”
说着话,手机又响了一次,这次绮月连看都没看就摁掉了。
“看来你被黏得很紧啊。”贝尔摩德暧昧地调笑了一句。
“少来,”绮月喝了口酒,随口道,“很烦的啊。”
“是吗,我看你倒是挺乐在其中的。” 一旁的琴酒突然开口。
绮月愣在他的话里,男人已经倾身靠过来,凌冽气场和厚重的香烟味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性笼罩着她。
“喝酒、唱歌……看来你和你的小同学们相处得不错。”
绮月心一紧,面上却是玩笑道:“我想的话,跟谁能处得不好?”
她的行踪一直被掌控在琴酒手里,绮月都习惯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行的,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未来是要去组织卧底的人……她目前并不打算改变这一点,那二人的样貌就不能暴露在组织的人面前,尤其是琴酒面前。
以后在外面还是要多注意……
绮月这般想着,琴酒靠得更近了。
身形高大的男人弯身贴近她的肩颈,像是巡视自己领域范围似的凑近、嗅闻,冰凉的鼻尖轻触脖颈间温热的皮肤,激起一小片颤栗,银色长发悄然滑落于她的肩背,纠缠上弯卷的黑发。
“今晚喝了不少?”
沙哑嗓音含着凉丝丝的笑意在耳边问起。
以她的角度看不到琴酒的脸,但绮月仍能想到生性多疑的对方此刻的样子——那双墨绿色的眼眸会微微眯起,冷静而若有似无地梭巡着她的身体,以敏锐的感知能力去捕捉她的呼吸、心跳、脉搏,捕捉她一丝一毫的变化。
像一只将獠牙抵在猎物汩汩血脉上的猛兽。
被这样靠近对待,绮月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元旦快乐!新年快乐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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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降谷I/发现
但即使心跳如雷,绮月也没想着控制。
组织的Top killer 不需要测谎仪,他自己就是最准的。琴酒或许对她的内心世界并不能完全掌握,但对别人的隐瞒、撒谎拥有着宛如天生的直觉,更何况他们从小就相识,他又对她那么熟悉。
所以绮月直接放任了自己的心跳,没有避开对方,只是避重就轻,无奈地道:“是喝了不少,但我在外面不会让自己喝醉,你放心,我嘴够严。至于跟警校生的关系……不跟他们好好相处,我怎么在警校安全潜伏下去?”
琴酒对此冷哼一声,远离了她的身体,重新坐正,“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通过反审讯训练的。”
“我说了我是医疗组……算了。”绮月松了口气,茶红色的双眸不躲不避地看向男人,“而且,我不对你撒谎,这不好吗?”
银发男人没再说话,但重新点了一支烟,气息平和。
那这就算是对她的回答表示满意吧。
自觉哄好人的绮月默默给自己点赞。
“啧啧啧,”全程看好戏的贝尔摩德摇摇头,玩味地控诉道,“Gin你的控制欲也太强了,三五不时来这么一出,也就Dita能忍得下。”
说着,她又半提醒半警告绮月道,“那些年轻警察都是鲜活红色的生命……跟我们不同。如果Dita你想的话,玩玩可以,但可千万不要沉迷进去了。”
不同。
绮月眼神微黯,放下酒杯,平淡道:“你想太多,我对那种事没有兴趣。”
见蒂她这蛮不在乎的态度,贝尔摩德暗自放心,反而怂恿道:“适当放纵一下还是可以的。”
她瞄了眼对面的男人,故意问他:“对吧,Gin?孩子大了,该接触的还是得让她接触才行。”
“别用这种恶心的语气跟我说话。”琴酒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低沉的烟嗓里充斥着不耐烦,又警示绮月道,“不要影响到组织。”
绮月莫名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只要不影响到组织,就随便她是吧?
嗯,确实不能对组织的感情观抱什么希望。
还有,她是失心疯了才会去招惹警校生啊!
绮月没敢翻白眼,只敷衍地应了两声,就果断起身,“我先走了,出来太久会让人起疑。”
琴酒“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贝尔摩德举杯笑道:“下次见再给你带礼物,Dita。”
绮月随意得一摆手。
目送黑发少女离开后,贝尔摩德身体前倾,将酒杯放在桌面上,用手指抵着酒杯底座轻摇慢晃,似是不经意地感叹道:“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要是Dita真喜欢上外面什么人怎么办?”
“哼,”银发男人不置可否,墨绿色的冰冷眼眸中流露出残忍的笑意,“总归她跑不了。”
贝尔摩德手指一停,挑眉道:“你不会是抱着到时候就把Dita喜欢的人直接杀了的打算吧?Dita说不定会恨你的哦。”
琴酒对此无动于衷,神情丝毫不带犹豫,透露出一副“有何不可”“那又如何”的意思。
“那太粗暴了。”成熟美艳的女人以手背托着腮,状似认真地想了想,建议道,“不如还是在组织里给她找个人吧?”
“无聊。”琴酒将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起身就走。
贝尔摩德没回头,摆弄着酒杯,刻意扬声对男人道:“等我物色好了给你看啊!”
“砰!”回应她的是一记干脆的关门声。
贝尔摩德顿时哈哈笑起来,在独自一人的房间里,举起酒杯对准吊灯,直视着玻璃上闪动的耀眼光点,微眯眼,自言自语道:“真期待以后的日子啊……”
*
虽说跟松田阵平的打赌已经被识破了意图,但绮月并不打算食言,正好KTV附近就有自助贩卖机,里面不仅有花花绿绿的饮料,还有各种解酒糖和润喉糖。
因为拿不准大家各自的口味,绮月干脆随机选择。自助售卖机的按键每按下去一个都会发出“哔”的一声响,然而绮月随手点了几种糖后,一种没来由的危机感却让她迟疑了。
手指悬停在红色按键上,怎么都摁不下去。
可能是休息日的缘故,商业街的人格外多,年轻男女结伴出行,欢声笑语不断,绮月站在这里都能听见十几米远处KTV传来的“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就像每个平常而喧闹的都市夜晚一样。
但生存在组织这种危险的地方,是需要相信一些毫无道理的直觉的。
绮月不会放任自己有侥幸心理,她皱眉靠近了自助售卖机,侧耳倾听,在机器运作的电流嗡鸣声中,好像还有一种隐藏在这之下的机械音。
嘀嗒,嘀嗒,嘀嗒。
噫呃!!!
绮月当即一个身体后仰,目瞪口呆。
不是吧!她这么容易就“中彩”了?!
不不不,也许是她听错了呢?
觉得还是要应证一番,绮月努力说服自己,憋屈地又蹲又趴,借着手机的光亮从自助售卖机的出货口使劲往里扒瞅———
“……”绮月捂脸。
如果她刚才没看错,那个四四方方闪烁着红灯的黑色小盒子,侧边是不是有个乌鸦图案?
好家伙!竟然还是组织的炸弹?!
谁啊!哪个哈批崽种放这的啊!万一碰巧了她不就有危险了吗?!
绮月愤怒地翻开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通字,给刚分开的某人发了过去。
然后开始思考这个“盒子”应该怎么办。
这个小玩意看起来威力不大,但近距离炸开肯定是能伤人的,暂且还不知道它的触发条件是什么,商业街又人流密集,自助售卖机使用的频率很高,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炸了。
而且她停留在这里的事,估计也会被行人看见,若是她现在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到时候炸了她就说不清了!
报警?不行,这里离那个酒吧并不远,她还没得到琴酒的回复,并不确定炸弹是否是酒吧交易出去的,若是现在报警,商业街会被警察搜查甚至封锁,万一酒吧还储留着什么危险品……
绮月快速思考着对策,目光四下搜寻,不知不觉停留在了KTV上。
*
十分钟后,绮月提着一兜子饮料和糖,神色如常地回到KTV包间。
此时的屋里,一群年轻人深夜不困,加逢酒意上头,歌曲是一首接一首地唱起,场面极为火热,领头人正是麦霸萩原研二。
倒是他几个好友,都没有参与唱歌,而是坐在长沙发的一角旁听,樱井理莎也在。
音响声很大,绮月低调地溜到理莎旁边,用眼神示意她让个座。
坐在沙发头的樱井理莎收到信号,了然地点点头,爽快得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让出了她和降谷零之间的空隙。
绮月:“?”
女警的笑容非常灿烂自信。
然而绮月:不好意思,她是想坐在最边边上……
但见金发青年也往旁边让了让,连带着整个长沙发上的诸伏景光、松田阵平和伊达航都动了起来,她妥协了。
行吧,让都让了,再提就让人尴尬了。
绮月落座后,理莎将桌上的果盘往她这边推了推,好奇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电话都不接,”说着还凑近一闻,“身上还有烟味。”
还有味?明明她还特意吹了风散了味道。
绮月随口糊弄道:“外面太乱了,我没听见电话响。烟味?有吗,我没闻见……”
“有啊,”右侧青年的嗓音不紧不慢地接道,“而且还是两种。”
这你都能闻出来?!过分了吧!
还有那两个烟鬼!在密闭包间里抽什么烟啊!
绮月开始有些坐立难安。
因为沙发空间有限,他们几乎是肩挨着肩坐在一起。而被两个警察夹坐在中间,还在被追踪身上的蛛丝马迹……这感受谁懂啊!!!
绮月往后一靠,靠在沙发背上,心累地想着说辞,黑色长卷发披散在身后,有一些被静电粘到了降谷零的休闲西装外套上。
坐得近就会这样,降谷零用指尖轻挑起衣服上的几缕黑发,刚想提醒绵星整理头发,眼睛却在随意一瞄下捕捉到了异样。
“这是什么?”
绮月循声条件反射地偏头去看,一只大手却果断地抵住她头侧的位置不让她动,随后绮月就感觉自己肩颈的头发被撩动了几下。
“……你在干嘛?”她两目茫然。
降谷零没有回答,手下细密柔软的发丝残留着女生洗发露的香甜和突兀的烟气,手指穿进去最先感受到的是微微的暖热,但这些他暂时都无瑕感受,只一心将刚才发觉的“异样”摘出来。
一根不属于绵星绮月的头发。
降谷零将其放到眼前细细捻转打量。
绵星有白发?
不,与其说是白色,准确讲应该是银色。
银色的长发……银发——
降谷零立马想起绵星绮月在居酒屋提到的初恋特征:男性,混血儿,银发。
所以,是那位……初恋先生?
绵星刚才果然是去见对方了吗?
降谷零捏着头发丝一时心绪难言,感觉又酸又涩又苦,像吃了坏掉的果子似的。
他的手一松动,绮月的脑袋终于也能转动了,她好奇降谷零发现了什么会是这个反应,结果探头一看,立马引发瞳孔地震,吓得身体后仰。
艹啊!琴酒掉发?!!
这怎么掉进她头发里的啊!这不科学!
还有降谷零,这么暗的光线下你还能看见头发?这合理吗?合理吗?!
眼见警校Top one拿着组织Top killer的头发怔怔发愣,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残留毛囊啊DNA什么的,绮月来不及继续震惊“琴酒掉发”这件事,想都不想,她“啪”得就拍打了下降谷零的手,将那根头发丝拍落在地!
“脏死了!快扔掉!”
呜呜呜!对不起Gin哥!!!
这还不算完,绮月觉得银白的头发掉在深色的瓷砖地面上还是有些刺目,不禁用鞋跟使劲踩着那根头发,直到将其踢到沙发底下才松了半口气。
但一回头就见金发青年静静转头,目光灼灼,探究地看着她,绮月立刻皱皱鼻子,装作嫌弃道:“不知道怎么缠进我头发里的,真讨厌!”
斯密马赛啊!Gin大哥!!!
降谷零看着她唱做念打一番表演,顿了一下,放下被她打疼的手,指尖抵着手心发力,尽量心平气和,语气平静地道:“你不用这样,只是去见了初恋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那就是见不得人的事啊!!!
绮月在心里抱头呐喊,疯狂想说辞!——
作者有话要说:
推推预收《被柯学毛绒绒助攻后》~
事情是从小时候他“听见”隔壁诸伏家的猫猫“说话”开始的。
猫知道他懂“猫语”后猫脸震惊,随后叫来了降谷家的狗,一猫一狗开始汪喵吵架。
而此时他已经知道自己点亮了[兽语]技能,还附赠一个[夜晚会附身宠物,目睹宠物主人身亡]的噩梦套餐。
到此为止都还可以,他不过是多给自己常备一副静音耳塞/降噪耳机罢了。
可没想到这一猫一狗还给他跳“预言家”。
什么叫“诸伏家新收养的那个小孩以后会死”“叫零的那个孩子以后真变成了zero”?
虽然不明白,但因缘结交到了两个新朋友(特指人类)还是让人心情愉悦。
直到他们相约踏上警察这条路。
生活自此精彩万分,今天这个狗狗跟他告状“好友不做人”,明天那个猫猫催促他去抓坏人,还每天在他耳边念叨[零好惨][萩好惨][松田好惨]等等的话。
毛绒绒日常打小报告,他日常头疼。
青鹿澈骂骂咧咧:我真是欠了你们的!
——【异次元全息游戏论坛】——
[置顶]为了不影响大宇宙平衡,所有玩家只能借用小动物们的身体,随机登录异世界哦~内测员倾情推荐使用毛绒绒!
[加红必看]#玩家不能对土著居民青鹿澈透露的二三事#
[最新公告]本次游戏更新增加了拍照功能,欢迎各位玩家在论坛分享你最震撼/喜欢/想要留念的画面!
第一次玩家们激情分享照片。
现实中,正抱着狗狗的苏格兰眼前突然闪现一幕画面:
【印象中温柔单纯的黑发青年,冷冷地站在血泊中,灰蓝色的右眼无情地看着手中的匕首,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不远处,身穿警服的男人喉管已被割断,死不瞑目。】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画面。
同期们:“……”
#不可思议的事情好像发生了#
#等等,青鹿你在干什么?!#
而对这些事毫不知情,且一直努力奋斗在踹便当前线的青鹿澈:今晚还是去附身零的狗狗哈罗吗?
小剧场
青鹿澈:我知道的可太多了。
警校组:……谁不是呢。
青鹿澈:?
本文又名《三方信息不互通导致的喜闻乐见》《你以为的我以为不是你以为的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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