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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王爷和王妃的爱情故事

    “公子,给、来看看荷包吧!”


    卖荷包的女孩子本来垂着头画着花样,看衣服以为是一男一女,下意识地要喊“给你家娘子买个荷包吧”,一抬头,急忙改了口。


    这个女孩子以为不会被光顾了,没想到那个男装打扮的小姐停留在了摊前。


    许舒意伸出手拿起一个荷包来回翻看,这个摊主年纪不大手艺却不错,针脚也很好,上面的绣花多为植物花卉一类,还有一些绣了象征吉祥的物品。


    盛绵甜也被吸引住了,只一眼便看出荷包不过是寻常布料裁成的,只是绣工精巧了些。


    许舒意问她:“这些是你家里人做的吗?”


    她觉得这些荷包细腻雅致,不比青嫔的手艺差,要达到这个水平,需要多年不懈怠地积累。


    摊主见这二人一身锦衣华服,不敢怠慢,如实说道:“这些都是我自己绣的,我娘原是一名绣娘,我从小就跟着我娘拿起了针线,后来她病了,没钱买药,我就自己绣了一些东西出来摆摊。”


    许舒意看到这女孩衣着朴素,虽然手艺精巧,可这女孩浑身上下并无半点绣花,不由得心生怜悯。


    盛绵甜倒是觉得这是个人才,想把人招进公主府,问她:“你有这番手艺,怎么不找个大户人家当绣娘?”


    “贵人们的绫罗绸缎珍贵脆弱,我的手粗糙,会弄破丝线。”摊主露出了手上的茧子。


    盛绵甜看了一眼暗叹可惜,就歇了心思。


    许舒意问:“你竟然知道绣娘的手有多重要,怎么还不爱惜呢?”


    摊主露出了窘迫的神色:“家里母亲生病,妹妹年幼,我要劈柴担水,做饭洗衣。”


    许舒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戳到了别人的痛处,不再多嘴,专心挑起荷包来。


    她让盛绵甜然后帮她挑选:“你说表哥他会喜欢什么样式的呢?”


    盛绵甜在她耳边小声酸溜溜地说:“只给你的皇上表哥买呀?”也不看看是谁把你关起来的,谁把你放出来的,连个谢礼也没有。


    “母后对你那么好,你都想不起来给她送点什么吗?”


    许舒意赞同说:“对哦,好不容易出来了,我怎么能忘了呢,谢谢你的提醒。”


    盛绵甜继续提醒:“只带两个吗?”


    许舒意说:“当然不是!”


    盛绵甜一喜,却听她又说:“我要给我娘我爹也各买一个!”


    被冷落的公主大人幽幽地说:“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人?”


    “你说得对,挽月还在宫里等着我回去呢,送给她一个。”


    摊主感激地看向盛绵甜,她今天早上带出来的荷包已经卖了一小半了。


    盛绵甜本来就对许舒意只送表哥不送表姐的区别对待感到不满,结果这个笨丫头送一圈连丫鬟都想到了都没想到她。


    盛绵甜对着她唉声叹气:“本公主一番辛苦带了个小白眼狼出来,劳苦功高也不见被感谢一番,真是命苦呀。”


    许舒意对她表示无语,人都站在摊位前了,想要什么不能自己买吗?


    她原本要开口拒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偷偷伸手摸了摸她带出来的荷包,是扁的,带出来的银两已经花完了。


    许舒意大方开口:“你喜欢哪个?给你买!”


    盛绵甜虽然不太看得上荷包的用料,倒也有一款样式深得她心。


    她拿起了一只绣了洁白无瑕的棠梨花的湖蓝荷包,养尊处优的手指落在梨花上,花朵般晶莹剔透。


    小摊主羡慕地看了看她的手指,把自己粗糙的双手躲进衣袖里了。


    “就这个吧。”


    盛绵甜拿着荷包就对上了一张对她笑容的灿烂的小脸:“好表姐,结账吧。”


    “你自己的钱呢?”


    许舒意双手叉腰,你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都在肚子里了呀!”


    公主大人被表妹的无耻行为给震惊了。


    她能怎么办?冤种富婆只好为她的花心小白脸表妹买单了。


    盛绵甜从袖中掏出一小块银锭,放在案上。


    小女孩摊主见了有点慌乱地说:“这位贵人,太多了,我早不开。”


    盛绵甜无所谓道:“不用找了。”说完便要带着许舒意转身离开。


    “等一等!”


    小女孩三两下把桌上剩下的荷包都打包起来了,她认清买荷包的主顾,递在许舒意面前。


    “这位小姐给得太多了,公子全都带走吧。”


    许舒意身上瞬间又变得大包小包了。


    二人在街上逛累了,许舒意在街上看到熟悉的招牌:“我累了,我们进去歇歇吧。”


    说着便踏入了五香楼。


    五香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传闻大厨祖上是御厨出身,不少人慕名前一品皇宫同款,来往的食客都是些高官显贵。


    又因为五香楼的对面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楚馆,不乏纨绔子弟白天在酒楼吃饭,坐进二楼离对面近的雅间里还能听听醉烟楼弹唱的小曲。


    对面的歌声被风送了过来,在人的心中晃呀晃呀,一不小心,这边的色心也被摇动的柳枝拨弄过去了。


    更别提吃饱喝足后,不知不觉中就能连人带魂儿一块儿勾到对面去了。


    许舒意没入宫前也是这里的常客,经常带着挽月出来喝酒吃菜。


    不过她倒不是来听什么小曲儿的,她常坐在二楼靠大堂的雅间,五香楼中午最热闹的时候,都会有一位说书先生坐在大堂,说些南来北往的新鲜事。


    她们俩到时已经中午,楼上的雅间都被人预订了。


    大堂中间像往常一样坐了一位说书先生,离得近的桌子都被坐满了,两个人只在边角处寻了座位。


    许舒意先前吃了许多小吃,现下并不十分饿,竖着耳朵留意那说书先生有没有在她入宫这些日子讲了什么新故事。


    这五香楼敢打出皇家御厨的招牌,自然也离不开讲些皇家传闻了。


    虽然不敢在皇城中讲起当今那位,盛荣皇室也不止那一人,不在京中的皇室成员大有人在,最常讲起的便是先皇的弟弟,也是当今皇上的皇叔束王盛恒义。


    今天这个说书先生又在说写王爷如何英勇善战,世子如何俊美无双的陈腔滥调。


    盛绵甜也听了几句,就觉得束王野心之大,不过这也不用她操心,先帝早在驾崩前就下了旨意把人打发到封地去了。


    西北荒凉,又有边敌扰乱,一时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不过,束王或者世子进京都是早晚的事了。


    盛绵甜想到这里又看了看身边什么也意识不到的许舒意。


    到时候……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许舒意则是对于那句形容世子的“容貌非凡,过目不忘,日日回想”嗤之以鼻。


    听到那一片片赞同的起哄声,许舒意就知道这些都是无能面见圣颜的俗人,也就无意计较争辩些什么。


    没听到什么有趣的东西,许舒意不再分心,认真地享受美食。


    一个故事讲完,说书人桌上零零散散多了几个铜板,讲过数遍的东西在那些出手大方的常客们耳中算不上新鲜。


    那说书人也觉得自己讲的东西老掉牙,打赏的钱不够他一壶茶水润喉咙,他清了清嗓子道:“诸位听众有所不知,王爷和王妃的故事在当年也是一段佳话。”


    不少听众也将目光投向大堂中间,期待说书人的下文,说书人用扇子指向空了的茶杯,随后哗啦啦的铜板在桌上跳跃转动。


    许舒意也随着众人好奇地扭头望去,她下意识伸手摸向荷包想催促说书人快点讲,捏到扁扁的荷包后止住了动作。


    她在盛绵甜戏谑的表情下装作无事发生,为了掩饰尴尬抓起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口饭。


    说书人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含在喉中,声音悠长地讲述了一段往事。


    二十多年前,一个貌美女子在天香楼外被恶霸欺负,恶霸纠缠不休,性情刚烈的女子拼命挣扎,誓死不从,围观的众人纷纷叹息却不敢上前帮助。


    在她凄苦无助的时刻,一个酒杯从天而降,砸破了恶霸的脑袋,恶徒的脑袋如同裂开的西瓜,血流如注,捂着一只眼睛跌倒在地。


    那个陷入绝望的女子以为老天开眼,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仰头看向苍天,双手抱着胸感谢双眼流下绝处逢生的泪水,让人心疼又怜爱。


    她庆幸地双手抱着肩膀,仰头望着天空:“感谢上苍。”


    突然二楼的窗户大开,露出一张气势不凡的俊脸,他望着下面那个楚楚可怜,衣着单薄的瘦弱女子道:“与其谢上天,不如谢本王!”


    那个女子仰头望去,二人含情脉脉地对视。


    她这才恍然意识到刚才那个酒杯是从窗外抛下的,看到救命恩人,她跪倒在地:“多谢王爷!”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救她的人竟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位高权重的王爷不忍心这位女子跪倒在地,担心她的身体撑不住,他撑着窗户从二楼跃下,动作利索潇洒,引来围观百姓的阵阵欢呼。


    一向亲民爱民的王爷担心女子跪坏身体,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将人扶起。


    女子感动得泪眼婆娑:“多谢王爷的大恩大德,民女愿为奴为婢,做牛做马……”


    她说到一半时,王爷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王爷怜爱地说:“你已经这么可怜了,我这么忍心让你当一个奴婢呢?”


    女子感动得说不出话来,遭受了惊吓后她的身体和精神都无比疲惫,失去了支撑力气的身体后闭上眼睛昏倒在地。


    关爱百姓的王爷无法将一个弱女子丢下置之不管,就带着女子回到了王府,第二天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意,转头进宫求先帝赐婚。


    先帝也乐意促成一段好姻缘,那位不幸又幸运的女子一下从农女变成了王妃,王爷王妃婚后十分恩爱,一年多后世子就出生了。


    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大汉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说书人抚着清瘦的白胡子笑道:“当时我是这个五香楼的小二,站在门口看的可叫一个清楚。”


    一些打了别的心思的人问道:“世子可有婚配?”


    这个在京中至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说书人对远在万里之外的王府生活说得头头是道:“世子说要效仿父母,只求和心上人长相厮守。”


    众人纷纷感叹世子品性高洁。


    盛绵甜对这段真假参半往事的不感兴趣,她听到父皇给皇叔赐婚那段就想冷笑,这段好姻缘的更多内情恐怕只有母后知道。


    许舒意听完这个俗套的故事就在脑后忘了,束王丢下一个酒杯就轻松将人救了,不如皇上万分之一的英勇。


    皇上救她的过程比这惊险刺激十倍。


    在大堂吃完了饭,盛绵甜认命地去结账,说书人那里又讲到了高潮处,喝彩声和打赏接连不断。


    盛绵甜在一堆王妃的字眼中听到了“太后”两字,尽管被说书人一笔带过,她还是站在原地多听了几句。


    许舒意觉得过于嘈杂,先走了出来透透气。


    结果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污言秽语。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从对面的醉烟楼里走出来,压着扶着他的两个随从七倒八歪,那个锦绣废物嘴里不断冒着疯言醉语,酒后狂言。


    “哟!这是哪来的小公子呀!”


    “嘿嘿,这等绝色都被我碰上了!”


    “正好这楼里的本公子都吃腻了,今天正好尝尝鲜!”


    路过的众人怒目而视,却在认出了那人身份后敢怒不敢言,纷纷绕开,路过的靠边,摆摊的收摊,一瞬间露出了一片大真空地带。


    在这繁华的京城中,勋贵子弟仗着身份欺男霸女的情景并不少见。


    前些日子皇上颁布了新的法令,强抢民女之行已经不再随处可见了,才会有更多的女子敢出来采买,上街摆摊。


    出现了这样的状况,街上的女子已经纷纷逃走,只留下了一些看热闹的贩夫走卒,膘肥大汉。


    醉烟楼高处,有人将这些收入眼底。


    一个灰衣蒙面人身姿挺拔,背负长剑站在楼顶上,高大苍老的柳树垂下的柳枝挡住了她的身体。


    她听到了熟悉又厌恶的声音,向下俯瞰,一堆灰扑扑衣服只能遮体的百姓中,一身碧色衣服精致的许舒意像是在发光。


    刘沐霜看着还没察觉到危险的许舒意,陷入思考。


    要救吗?


    许美人目无宫纪,嚣张任性,还对她恶语相加。


    皇上说只让她盯着点,没说一定让救许舒意,她还有正事没办,不能在许舒意面前暴露身份。


    微风吹过,摇荡的柳条后,低调的衣衫中伸出一只小麦肤色带有力量的手,掰下一小块瓦片,握在手中。


    下面的许舒意此刻忘了自己是男装打扮,充满厌恶不屑地瞥了一眼,那种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废物还有胆子调戏青壮男子?


    她此时独自一人,无意凑这个热闹,正要转身走开,没想到那个恶霸直接冲她的方向横着晃过来了。


    许舒意大吃一惊,后退两步,又看了一圈周围,她的身后空无一人,哪有什么俊俏公子?


    完了,冲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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