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冲用伸出来的小手指抠了抠脸,才想起来出声,“哦——”
接着,飞快摇摇头,“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听不懂,说点人能听明白的。”
娜维娅和克雷薇对视一眼,刺玫会会王牌搭档同时抱臂后退了两步,清了清嗓子。
“事情是这样的——”
克雷薇走到沉默中还有点委屈的那维莱特身边,“按照明冲先生之前透露的内容,那维莱特其实是在化龙失败后,遗落到过去的水龙王。”
“为了找到自己的身世,却又不想引起人类的注意与排斥,那维莱特先生想到了一个办法——”
“将标志性的水元素融入枫丹人追求的香水之中。”娜维娅接过话,走到克雷薇前面,“以希望自己的家人注意到自己,能够找到他。然而——”
克雷薇一手捏着下巴,“然而,我们,在接到委托人[卡维]寻找真相,或者说,查明引起大火,导致他父母双亡的凶手的委托之后,在神秘的明冲先生的帮助下,来到了火灾即将发生的时间。”
“我们为了找寻线索,抓住[柔灯铃]中的水元素这一破绽,对那维莱特先生步步紧逼,致使他非人的身份败露。”娜维娅戴上墨镜,“正因如此——”
二人齐声道,“最重要的一幕很快就要发生了!”
咔嚓!
留影机内部齿轮开始运作,须臾它缓缓吐出一张相片。一只黑色手套将其拿起察看,佩露薇利含笑,“看来,你们猜的没错。”
朝大家翻开——
『那维莱特,发育不良的水龙,对水元素的控制有限,可破坏其元素平衡性。』
“这,就是真相。”
克洛琳德用平淡的语言阐述了一下结论,做出总结,“接下来,我们会为了打败那维莱特大人,放出这至关重要的火,却没有料到最后——”
她翻开娜维娅一开始便想要「说服」的对象,[柔灯铃花露]的相片。
『柔灯铃花露,由充盈的水元素所蕴育,如果身处其他元素力富集的环境,将产生剧烈的元素反应。』
“哇哦,怪不得咱们两桌融合的这么自然,原来塞萨尔已经熟了。”明冲眨了眨眼睛。
地上的塞萨尔:?
“都说话糙理不糙……”芙宁娜有时候也挺痛恨自己丰富的想象力,“但你这话也太糙了!”
[蒸发]反应是这么用的吗?
不管是不是这么用的,明冲表示,反正某白毛风纪官肯定会这么用。
“管他呢,杀青了,杀青了!”明冲鼓了鼓掌,“没想到最后我还有一段戏份呢,好!作为罪魁祸首,我要惩罚铸下大错的那维莱特!惩罚他——”
在许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明冲喜滋滋地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玻璃杯。
“来一杯[无想刃狭间]的水!”
瞳孔地震的那维莱特移开了视线,垂着头看着地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
芙宁娜按下他的手,又弹起,再按下,再锲而不舍地弹起,“……”
乌鸦在头顶盘旋,该配合演出的孩子们视而不见。
“……好吧,开玩笑的。”明冲可惜地收起来了,突然伸出一根食指,“诶!我想到了,看我直接对他施展蜕生化卵大罚,这个号养坏了,还可以换一个继续养嘛!”
“好耶!大结局大结局!”明冲嘟囔着凑到那维莱特面前瞅他。
(小鸟探头)你真生气了?.jpg
“噗嘶噗嘶!”
那维莱特默默把视线上移,莫名有些期待又担忧。
明冲扬眉,“聊聊吗?”
而这边,克洛琳德若有所思,“所以这个剧本还会有续作?”
被隐晦的目光施以注目礼的芙宁娜:……
“可能……有吧。”
回答地模棱两可,意思是不想再有。
……
令人遗憾的是,直到关系乱七八糟的亲子聚会结束,那个存在于众人口中的莱欧斯利依旧没有出现。
那没办法了,明冲这段时间的黑白撞色系美人解除超标了。
只好含泪往后放一放。
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明冲无聊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突然坐起,一把抓住[Q版阿哈]顷刻炼化(bushi)!
狠狠揉搓了一顿,终究还是打开了这段时间中了阿哈病毒的[模拟器]。
接着,[Q版阿哈]就挣扎着,连滚带飞的钻了进去,还敲了敲屏幕,两个龙飞凤舞鲜红的字体跳了出来——
『上号!!!』
明冲:……这小玩意儿,还挺别致。
窝瓜皱眉.jpg
「你选择了D。
你跳崖了。
这可不是为了掉下悬崖找到奇遇。
那是为什么呢?
站在影向山的鸣神大社上,你相信不会有人问你这个愚蠢的问题。
想跳就跳了,哪有什么为什么?
这么高的山,够飞好久的了。
飞行啊……这多是一件美事。
你朝着[鸣神岛荒海]的方向滑翔,风之翼在长时间的运作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你还活着,这全靠颤颤巍巍不知从哪里飘起来的[Q版阿哈]。
“阿哈不是阿哈,陌生的朋友阿冲,请叫阿哈[式大将]!”
这娇羞的小表情实在不忍直视,尤其是在你看见一只小纸人被阿哈团吧团吧踢走,吧唧一声陷进柔软的草地里之后。
“式、大、酱——!!!”你哀嚎着一下扑过去,“我一眼就确认了,你一定就是真正救了我的式大酱吧!哦,真是可怜又可爱的酱。”
才刚抬起头,再次惨遭重压的小纸人彻底晕了回去,再次醒来,“我是谁,你们又是谁?”
真是凄惨啊(bushi)!一个照面就稀里糊涂而又无比自然地掺和进了你和阿哈的狗血小剧场。
——到底是谁救了谁,谁又忘了谁,谁又冒名顶替了谁?尽请期待每晚X点,XX卫视。
“这位……阿哈先生,你似乎……还是和我类似的存在呢!真是太好了,你们认识我、知道我的名字……那我们一定是同伴吧!非常抱歉,我失去了很多记忆……刚才……让你们见到了我如此不成熟的一面。”
他好有礼貌哦,但是——
更狗血了。
“不过二位是怎么进入这座秘境的?我是这里的寮司,与这座名叫[诀箓阴阳寮]的秘境沉睡多年。可……”
式大将的眉毛变成八字,摇摇头,“后面的记忆有些模糊了,我只记得,寮内受到某种神秘可怖的力量冲击,秘境的气息就泄露到了外界……然后、然后我就见到了你们。”
“哦↗↘那真是太——可怕了!”你相当捧场。
那没办法了,有你和阿哈在,再隐蔽的秘境也能创出来,哪怕创不出来,你们也能创进去。
你们出现在这座阴阳寮,实在是喜闻乐见的奇遇部分。你和阿哈,无论是谁,都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当然,一个人在这,那可能会变得实在无趣。两个人在这,无论什么事都会开始事与愿违,极具挑战性。
那就要看谁更胜一筹了。
现在好就好在,你不用失去记忆,上演《从零开始的异世界模拟成神生活》了。
这是个搞笑番!
众所周知,搞笑番的战力才是真神!
而阿哈出现在这里,属实是马赛克一样的存在——不像你,是主角。你也不用思考,本来就理不清楚的“我是谁?我是什么?我想要什么样的结局?”这种问题。
就像上学时期,一旦有人和你一样,没有写作业,那可就太好了。
区区罚站,不过些许风霜而已!」
「阴阳寮内的魔物极多,格局也会不断变化,按照式大将的记忆,这里是用作锤炼武艺的地方。
……你和阿哈叫上式大将打起了[帝垣琼玉牌],3缺1,只好锤炼这里的魔物,只有胜者,才能坐下,与你们一同打[帝垣琼玉牌]!!!
真遗憾呐,无论是你还是阿哈,都不是会被任何阵营敌视的存在。
“嗐!我还以为能你真是配给我的[式神]呢!——杠上开花!”
“哦,朋友,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们可是伙伴啊!——碰!”
“怎么不可能!再说了,你是不是人设变了?你原先不是个娇小可爱的游戏桌宠吗?——自摸!胡了!”
阿哈笑嘻嘻地创翻了牌桌,开始阴阳怪气地唉声叹气。祂的构成显而易见,遗憾的是,祂的确说不清楚你的存在。
这很正常,毕竟是姐姐在极度纠结的情况下产出的机制。
——既想你成长,又不希望你改变。
阿冲只有一个,但你的精神并没有强大到能容纳这么多个“你”的程度。
于是,阿哈愉快地放弃了思考,就像你说的,祂是配给你的阿哈。
另外的阿冲会被另外的阿哈缠上。
哦,怎么会有阿哈拒绝得了这么有意思的朋友呢?
没有。哪怕是和阿基维利一起开拓的那个时期,也只会和阿基维利一起去抓阿冲。
所以——
“那在没有我的宇宙,别的阿哈会不会缠上我姐姐阿溯?”你只觉得心头一紧,似乎有点地位不保。
尽管姐姐从某种角度上,已经有了前夫哥纳努克,但这段关系又倒推不了阿哈的情况!
阿哈笑得满地打滚,把自己丢的到处都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哦,阿冲拒绝阿哈的真心话,阿哈真没面子,阿哈真没面子!”
祂有没有面子不重要,重要的分明是你的亲属关系吧?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很难忽略姐姐一开始找阿哈帮忙寄东西的行为,并真情实感地担忧阿哈变成你的姐夫。
“阿哈不能都要吗?”
祂的面具突然跳进你怀里,可怜兮兮地面朝你咧嘴。
你冷酷地丢开面具,“那太好了,说出这种话,就意味着你没可能了。”
两种意义上的。」
第242章 稻妻浪人
「把大本营安在满是魔物的秘境里,这样的生活你还颇为怀念呢。
你还没有到频繁回忆过去的年纪,但这可是你来时的路,重温一遍雪山、雾海的王道生活,哪里就不行了呢?
算起来,你是从盗宝团起家的,起初可是连精英怪都不是,在很有主角气息的金发旅行者故事里,甚至都没露过脸。
做酷酷的、制定规则的坏人,仔细想想,对你来说,并不是多困难的选择。
真要计较起来,倘若你并不是从盗宝团起家,不是冒险家也不是旅者,你也做不了一个正经的好人。
分明一开始的时候,你还只当玩家心态,那怕不是p社战犯玩家,也会路遇血条不放一人,蛋黄摇散,蚯蚓也要竖着劈的斩草除根程度。
现在,你在阴阳寮听着一连串“mosi!mita!”还会觉得这儿的家人们一个个颇具乡音,亲切的很。
而去过坎瑞亚,因着某宫廷炼金术师的缘故,你见着身具[嗜血]状态的[兽境猎犬],甚至有一种见到了友人徒子徒孙的慈爱感。
真奇怪呀,你明明才18岁。
小小年纪就已经一把年纪了。
唉,这可实在太好了。你懒洋洋地躺在长廊上,秘境中长明不熄的夕阳景致正适合睡午觉。
开局就得到了式大将的天降大礼包,有房有“人手”的,靠这些劳动力做点小生意,在稻妻成为提瓦特首富,岂不美哉!
你翻了个身,依稀看见长成的[兽境猎犬]们在织布机流水线忙活,意思一下,稍微监一次工。
嗯……大好的兽爪,与其四处撒欢被外头那些[魔物贩子]掳去做炼金材料,倒不如做点正事。
——至于由符箓变成的源源不断的魔物为什么会被抓住,先别管,总之就是有,就对了(点头)。
你也听说过[绀田染],产自鸣神岛,由[堇瓜]制成染料的特色布匹。哪怕是远在[神无冢]的踏鞴砂,也听说过[绀田染]的美名。
孩子们养家糊口的手艺就是这个,不过是从搓线、织布开始,全手工制作,精品中的精品。
须弥大拇指.jpg
——我做长辈也有模有样的呢。
你坐起来接过一只乖巧的[兽境幼兽]手动制作的[绯樱牛奶],和摇摇晃晃飘起来的阿哈干杯。
上次这小子还想扰乱你提前过上养老生活的指望,这下好了,被你一股脑塞多了其他命途力量,祂醉[命途共鸣]。
简直是手拿把掐,被大削过的Q版阿哈,怎么可能跟你一样呢?
小小阿哈,可笑可笑。
阿哈一把子把一张面具泡进了杯子里,然后喝了下去,再次冒着泡泡栽倒在地板。
——好虚一阿哈。
你啧了一声,躺在了祂旁边。
妙哉妙哉!
嗯,至于为什么[兽境幼兽]不用上工位,这不是从名字上就能看得出来了嘛?
他还是个孩子啊!你又不是什么魔鬼,当然是安排一点轻松愉快的事情啦!
——比如陪伴、照顾家里的老太爷。
先不提家里的老太爷是指谁,总之,日子怎么可能和谁过的一样呢?
点头.jpg」
「你这一回,行走江湖用的是[阴阳师]的名头。
没办法,忽视不了[三口之家]中任何一方(这可是1/3!)的意愿。你只好勉为其难让阿哈充做[式神],自己担任阴阳师在外活动。
式大将:……其实决箓阴阳寮是培养武士的。
这种细节不重要,你只是稍微打理了一下阴阳师必备长发,就在式大将忧心忡忡的目送中出发了。
出门的时候只带了收在符箓里的布匹货物——也就是只带了符箓,回来的时候拖家带口。
拖的是哪门子的家?带的又是哪门子的口?
你:我不到啊!
这话三言两语,和式大将解释不清,你也不能说“在提瓦特大陆行走多年,竟还有我没见过的种族!”这种话吧?
头上长角的鬼族,天呐——
你开着小摩托,在提瓦特大陆乱逛的时候,光注意毛绒绒的粉色小狐狸了,哪里记得还有[御舆千代]这等这有可能只是发型特别的人物!
——狗屎!御舆长正这小子,可真不是好赢儿!嘴巴这么紧?!
“你说……只要跟你走的人够多,就能拿到对应分量食物和药品……我可以为你做事,可以多换一些吗?”
瞧瞧,面前名叫[卓也]的蓝色鬼族既警惕又自卑的小可怜样儿,带来一小部分人来试探,要求都不敢多提呢。
你狠狠怜爱了。
可不仅仅是看在同为蓝色系的份上。
“主人~人家觉得这些鬼族好弱呀~~~~”阿哈一接近自己家的地盘,就矫揉造作地靠过来,尖锐的声音七拐八弯,“真的能当您的[式神]吗?”
你面不改色地摸了摸阿哈的面具,看着卓也悄咪露出的“太好了,总算知道对方目的”的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没办法,咱们阴阳师没落了,家里的孩子们都还不能独当一面。如今大妖怪也销声匿迹,能找到[鬼族]已是幸运。”
[青鬼卓也]当即一个滑跪(划掉),冲过来单膝跪地,“在下卓也,鬼族青鬼一脉,赤鬼不及吾等骁勇不羁,择一而终……”
不知道这个稀有款小漂亮青鬼都想到了什么,从对传销鬼贩子的态度,一下就转变为boss直聘的求职者心态,开始对自己大夸特夸推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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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足下一[式神],求得庇护。”
说实话,你都不知道阴阳师和式神是怎么个关系,阿哈一开口,你两眼一睁就是演。
哪里知道还能不能这么搞呢?
看他这态度,莫非还真有前例?
你只好假装确有此事,矜持的颔首点头。[惟神晴之介]是怎样的阴阳师你不知道,不过你知道[安倍晴明]啊(bushi)!
本着游戏里的安倍晴明也是安倍晴明的原则,你愉快地开始参照起了这个模板。
——总之就是到处集图鉴嘛!
阴阳师,不就是收集[式神]版宝可梦图鉴嘛!
好说好说~
你假惺惺地捧住卓也小漂亮的手,把他扶起来,很是演了一把“吾得卓也,如鱼得水”的戏码。
有没有[式神]这回事不重要,简单,先假设有。反正到手的鸭子你可不会放走,那都是没门的事。
该说不说,青鬼人还挺多的,才睡醒不久就俗物缠身的寮司一直招手说什么装不下了装不下了。
那不能,必须装下!
于是,你袖子一挽就是肝,以前收不收[式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要开始收了!
一个两个不嫌少,一群一群更是常见。
一个不慎将自己整个族群都卖掉的卓也:……
他还想说自己本来只想卖自己的,奈何还是脸皮太薄,白白让人养一整个族群,就连卓也也觉得自己卖不了那么贵。
这下可好了,只要假装不知道,可不就便宜你了吗?
斜眼笑.jpg」
「本来只是想出去行商的,这下不得不放弃养老,出门大干一番了。
有一说一,你虽然自称是阴阳师,但实际上,在失去了式大将的符箓资助后,只好拿着[寂寞图]装模作样了。
——唉,式大酱啊,你怎么就不行了呢?
你真情实感地悲痛,仿佛那小小纸人不是在为了安置你非得收入诀箓阴阳寮的青鬼们而忙碌于内务。
好在,把[寂寞图]里隔成一个个小空间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你甚至还能根据特色DIY对应的[式神]空间。
该说不说,做出来还真有点样子。把对应的式神空间铭刻上式神的名字,通过名字建立起联系。
还真有点阴阳师那味儿了。
“式神,听我号令!真名——[青鬼卓也]!”当你念出这一名号时,就意味着你要开始给他加特效了!
按照规则,如果你的式神打败了对方,对方也会成为你的式神。
在备注一句,本规则解释权归[阿冲]所有。
“什、什么?!”顶着红色角的少年如临大敌,见到你在如此绚烂的特效当中召唤式神,当即也要开始召唤他的伙伴,“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看看我们的羁绊吧……”
“阿、丑——!!!”
他用放大招砸死你的气势,召唤出了不及膝盖高的牛牛。
“……哇哦。”买1送1。
你对他更心动了。
一开始是因为什么对上的已经不重要了,有时候燃起来可顾不上什么目的了。
这场战斗怎么赢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对自己将人打败,对方还痛哭流涕的感谢自己的能力异常自信。
什么青鬼啊赤鬼的,喊着羁绊啊友情啊,就一同住进了你的[寂寞图](划掉),现在已经改成了[式神空间]。
认真脸.jpg
没办法,人格魅力就是如此的强。
撩头发.jpg
从卓也到[荒泷一斗],易如反掌啊易如反掌!
于是,你踏上了一边和本地[小仓屋]、外国商人合作,一边顺路收服[式神]成长为优秀阴阳师的漫长旅程……
“哈哈哈哈哈哈!”阿哈笑得满地打滚,实则在耍赖撒娇,“阿哈也想上场,阿哈现在是二段进化式神!让阿哈试试!”
“你上不会直接投敌吧?”
“哦……亲爱的主人不信任阿哈呜呜——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有乐子了!阿哈下回就要这样!”
突然,阿哈的面具从天而降,掉进你怀里,声音正经了起来,“其实阿哈本来打算对战这里最强的。”
最强的?
“雷电老妈。”
原谅你,实在记不清她的真名。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43章 稻妻浪人
「最终还是没能让阿哈如愿以偿。
与此同时,还在阿哈这个酷爱疯狂偷看剧本的家伙的撺掇之下,你暴露了并非阴阳师的身份。
身材小小却要为家里两个孩子撑起一个家的式大将对此早有预料。
那么,你是怎么暴露的?
此时,小小年纪接过家务重担的托马师傅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一脸无辜的把护额摘下清理保养。
“……”
这不能怪你。
理直气壮.jpg
谁知道还有人的护额长得跟犄角似的?再说了,认错对象之后,将错就错把路过的蓝白毛兄妹当雪女捞走,难道是什么很难以理解的事情吗?
这情有可原。
……总之,都怪阿哈。
更何况,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退一万步来讲,一开始就顺着你和阿哈演的剧本走下去的卓也就没有错了吗?
指指点点.jpg
对此,荒泷一斗有话要讲。
好吧,姑且算他没错。
于是,你看向嘻嘻哈哈抱着托马手工制作的茶饮路过的阿哈,露出了半月眼。
阿哈一见到你,就不紧不慢地开口:
“哦~我亲爱的阿冲,如果是我带上自己全部的家当来这里找你,你唯一需要给我的回应是[想死我了,朋友],而不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可不想当你的乐子!这里不欢迎你]这种话,这没有任何的意义,而且非~常~的不礼貌。”
黄脸指天.jpg
你一撇嘴,嘴角的形状都拉平成直线了。嫌弃的情绪是有辣么大,交流的欲望是有辣莫小。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捡回家的蓝白毛人类不要扔,在家里放一放,就会有一个非常哥哥的哥哥站出来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令人遗憾的是,你的家族意识近乎于无,但在幕府的统治下,三奉行是以家族血脉为传承的。
因而,一看就很哥哥的[神里绫人]起初的消极悲观情绪相当重,父母去世以后,小小年纪不得不撑起[社奉行],这么紧要的关头,神里家的血脉被掳走……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点,便是你回过味儿来,将神里兄妹放回去的时候,出于同鸣神大社宫司的来往,他们并没有遭遇想象中的可怕后果。
这也是你对家族统治全然不屑的原因之一。按照你简单的思考,上层的态度占据绝大部分统治因素,不仅无趣,还极容易否定“努力”。
不是你喜欢的故事元素。
话虽如此,神里哥哥出于各种因素的考虑,守在[荒海]的秘境门口送了好几个月的礼物,作为感谢。
和你不一样,这很政治了。对于蓝色系的偏心,以及对白毛的喜爱,很明显就是简单对于美色的考虑嘛。
而你从小受到的教育,乃至源于本心的态度都是,要对一切诱惑说Al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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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重申一遍。神里哥哥是一个家族意识极重的人,回到社奉行后,他很是过了几个月的“追家火葬场”生活。
不知道是在大脑里经历了怎样一番厮杀,神里哥哥进化了,家族意识从在豺狼虎豹厮杀中相依为命的神里兄妹,扩大到了你的阴阳师家系。
——虽然现在已经确认不是阴阳师了,但叫大杂烩也不好听。
神里妹妹倒还好,神里哥哥就不同了。既想要交好,又担心不小心交心;既想要靠近,又不愿被关注……
摸下巴.jpg
综上所述,那也不能怪你喜欢搞入室抢劫的剧情,实在是有的人莫名的就很适合嘛!
从卓也开始,哪怕是战败加入的荒泷一斗,到现在的神里兄妹……
强扭的瓜,那不得啃一口才知道甜不甜。」
「你的吃小孩儿业务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大做强,再创辉煌,还得多亏了稻妻死水一般的氛围。
而自从神里绫人接过了你游商的工作,弥漫在你头上工作的阴云稍微散去,可算不再蒙蔽你的眼睛。
因此,你得以凭无业游民的心态游玩稻妻城。忽略掉那些应该丢去挖矿的老头子,不得不承认,在腐朽中散发着光辉的特点狠狠戳中了你的萌点。
当然,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稻妻上层的倾轧。由此观之,稻妻简直是悲情故事诞生的温床。
……你遇到[花见坂]爱放大呲花的小朋友之前,的确是这样想的。
类似神里绫人给你很哥哥的感觉,[长野原宵宫]小小年纪就给你一种很姐姐的感觉。
——这里不是指你的亲姐姐,而是正常的那种,很会关心人的温柔大姐姐。
好好好,这个年纪还能哥姐双全,简直就是你呀!
宵宫姐姐家里是做烟花的,你形容不出来她带你玩烟花的心情,地上有地上的热闹,天上有天上的热闹。
在地上,有各种有意思的小烟花,热闹的是手上、脚上。在天上,有铺天的、形状多样的大烟花,热闹的是眼里、心里。
稻妻,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总让你在意想不到的犄角旮旯里发现惊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物哀美”吗?
“哈哈哈!好吃吧?”放完烟花,小小的宵宫姐姐拿出小鱼一样的[三彩团子]做招待,“饿了的话吃什么都很香的!”
“对了!当当!还有阿哈小朋友的!”宵宫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叠贴纸,模样和她做的三彩团子一般。
阿哈当即就感动地稀里哗啦,字面意义上的,祂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阿哈:离了你谁还把我当小孩?
没办法,比起好吃好玩的你,阿哈喜欢的东西就很单纯了,祂就单纯爱玩。陪你玩了这么久的家族经营游戏,没有乐子还被你看扁的阿哈,只好继续扁扁的缠着你喽。
阿哈玩烟花是相当激进的,下至稻妻城下的山洞,上至神樱树上,如果不是你禁止祂二分为四,四分为十六……无限增殖,稻妻就真该到期了。
你:我还是太懂事了。
但也因为这一茬,你从阿哈的剧本里看到了阴谋二字。不然你为什么会在神樱树的分支看到,好像误入了那个什么“糟糕!堕落の神明眷属!”剧场。
“……狐斋宫,你现在咋还库库冒黑烟?”阿哈给你配了一个咯噔音效。
带着白辰面具的巫女背过身,留给你一个寂寥的身影……
才怪!
你一把就抓住了她,拿出了一开始拐带若陀的时速和激情,一下就到了老家[诀箓阴阳寮]。
……
秘境从异常外部开启,式大将径直疾飞向魔物们异动的地方,待到你们显现身影,小纸人定在原地,“您、您是——”
“很抱歉……我并不是你所认识的人。”巫女摇头,并没有挣脱你的手。
“在下明白,你并不是晴之介所等待的那个人。只是、只是……”式大将一时激动,提及离开阴阳寮寻找新的意义未归的友人兼创造者,再不复冷静。
“[朝有红颜夸世路,暮成白骨朽郊原]……”她缓缓念出这句令式大将睁大眼睛的诗词,“你所说的人,我曾见过他一面,并不只是在记忆里。”
巫女平静地看了式大将一眼,“我叫花散里,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巫女。”」
「花散里,神樱树中流淌着的、狐斋宫的记忆,凝结而成的[污秽]。
“呀咦~这对我来说好像刚好专业对口!”你一拍阿哈就来劲了,“这也太巧了,我这次的人设不就是阴阳师吗?正需要这样奇奇怪怪的[式神]呢!”
由记忆力体凝结成的影子,这不是你第1次见到。
在雾海,在海祇岛之下,你辞别救命恩猫[寝子]之后,独自撑着小船,在最初,与轮回中的阿瑠、与[大日御舆]附近徘徊着的太阳之子们的[常世罪影]结缘。
你在结局窥见了他们的故事,喜欢上了早已死去的故事主角。
那时候,不断有一句话在你面前复现——
时间与空间,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于是,后来,逆时的你进入了他们的故事,改变了结局。
可现在,花散里出现在你面前,你不得不思考起这个问题了——假如你并未参与他们的故事,却依旧在故事的结局喜欢上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而在你面前,只剩他们残存的记忆。
鹤观、白夜国、芬德尼尔……你在故事的尾声,站在一座座活着的墓碑前,回忆过往。
他们的记忆在这里,灵魂也许早已在这片大陆上再度轮回,不知生活过多少次。
长眠在沙漠的优菲等待着家人,所以[空之杯]盛回的不是记忆的空壳。
你见过记忆的空壳,你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在星际,对吗?
——刃。他是应星,但应星,不是刃……
在提瓦特大陆,唯有魔神,灵魂不入轮回,遗恨延绵不绝。
好在——
“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花散里。”你点了点头,“我赐予你灵魂。”
花散里迟迟没有反应,只有一只手,缓缓覆在白辰面具上。这副污秽的躯体,自她诞生起,便恐惧着遭到扭曲的面孔。
“这样就好了。”你语气寻常,重复了一遍,“花散里,由我来赐予你灵魂。”
是的,对你来说,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重要的是与你相关的记忆,可对于轮回多次的普通灵魂来说,这是负担。
所以,你只要找回那些等待、思念你的记忆体就好了,何必担心为他人带去负累呢?
至于在这里,狐斋宫是一见如故的友人,而花散里,花散里才是你喜欢的散发着光辉的故事主角。
二者可以共存。」
第244章 稻妻浪人
「不再用阴阳师的名头之后,你反倒做了一件阴阳师该干的事情。
真是……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jpg
狐斋宫和花散里在你这里是两个人,可以共存。这实在是一件极为简单、方便区分的事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雷电五传]的锻刀业走向歪门邪道,遭受毁灭性打击,俨然已经落寞时,你,挑染呆毛杀手,路遇稻妻人偶,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哇的一声哭出来,“啊啊啊啊——我要开始闹了,我真的要开始闹了!”
内牛满面.jpg
“哦,我的藕崽啊——为什么你会是藕崽?你怎么能是藕崽呢?”你软塌塌地变成一条,抱住对方的腰,发出了朱丽叶的声音。
现名[斯卡拉姆齐],在稻妻摧毁无良锻刀业,低调回归巩固巡察工作成果的执行官面无表情,双手抱臂,挎起个小猫批脸。
没办法不如此,这谁又能想到。
在版本迭代如此之久的情况下,死去的游戏存档开始攻击你——
『称号:人偶之佑』
『兜兜转转之际,人偶仍旧踏上了诞生之初被赋予的使命……会成功吗?一定会成功吧?也许大盗的出现,也回应了他内心的不安吧……』
『称号效果:你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你是惴惴不安的渴盼,你是匆匆掠过的云影……佩戴该称号可获得“护佑”效果,附带负面特性“镜与月”。
“护佑”可使佩戴者免疫一切雷元素攻击,同时速度提升50%。
“镜与月”,一定几率使称号提供者获取本次模拟的部分记忆。』
你:……
多么久远的记忆啊,这称号分明早就熔进了『记忆』里。但这么有针对性的效果,也就对现在杵你面前的斯卡、@#¥&……总之,是对他才有用了。
也不好说是不是阿哈入侵模拟器翻出来的,谁知道是不是人偶的情况储存在模拟器里太契合了,以至于最大程度保留了称号的残留影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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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牵扯到这种类似于执念的称号效果,你也有些心虚。
凝聚了妄想、执念的命途能够有机会得以实现,而不是胎死腹中沦为虚妄,实在是你的贡献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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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允许它们诞生。
“想好了吗?”他嘴角扬起一个接近嘲讽的弧度,“你打算怎么对我?”
这并非他杞人忧天,侵袭而来的记忆有两段。
其中一段蕴育了名为『人偶之祐』的称号,可那时你对他的态度着实称不上和善,和博士的待遇相比,顶多是因为没有切片,所以不会死你手上。
那时的执行官,是新奇的生物,是精致人偶,是会变身的变形金刚,是宠物小猫……在你这里,唯独不是他自己。
……你不知道他是不是没有学会被爱,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好,所以才会在那样受制于人、连基本尊重也没有的境遇中,才会给予那样惶惶不安却又依赖性极强的称号。
另一段,是倾奇者有关你的记忆。
“……为什么藕崽没有被影响?”你想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谁知道呢?”黑紫色系的[散兵]放下手臂,推了一下你的脑袋,“放开,我可没有闲工夫陪你钓鱼。”
“……”
虽然你也没有邀请他钓鱼,但还是出于心虚,默默松开他。
——他看上去脸色更臭了。」
「面前这位白天打深渊,晚上躺实验台,还得出外勤,完成执行官工作的高级牛马气势汹汹地飘着屁帘(划掉)帽帘消失在你面前。
很难不心虚。
为了确认萌萌哒小白藕崽和那只超凶龇牙小猫之间的关系,你翻来覆去把散兵的记忆看了个遍……也不得不承认,雷神出品的人偶只有这么一只。
这也不能怪你。
毕竟藕崽和雷电真那么像,温温柔柔还都是长发,而龇牙小猫是蘑菇头,凶巴巴地跟特别莽的雷电影差不多。
误会,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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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你就打算在旁边看着?”
琉紫色的眼睛看上去颜色很深,红色的眼尾会让你幻视姐姐那种张扬狭长的眼型,极具攻击性。
但你知道,他的眼睛其实很圆。
“你现在还会化妆?”你张了张嘴,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实际上什么都没听进去,嘴巴一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散兵:……
他啧了一声,皱着眉斜睨了你一眼,“如果这样你都不明白,那我说的再明白一些。”
“[雷电五传],锻刀世家,我会彻底摧毁稻妻的锻刀业,并确保他们的衰落。”半阖的眼睛显得眼形看上去有了些棱角,“你……打算把我关起来吗?”
四目相对,你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人偶垂眼,“是我高看你了……”
“你也关不了我。”
“你想让我管你?”
几乎同一时间,两个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
你忍不住抠了抠脸,两眼一睁,就开始乱讲话,“哦哦,我这下听明白了。你是觉得自己做的是坏事?需要被关起来?为什么?因为锻刀和丹羽有关系?”
“……呵!天真。”他颤抖着睫毛,飞快抬眼,“无聊的揣测——”
“可是你知道的吧?ou……嗯,你的记忆里,锻刀家族才是做错的一方。”
这么说着,你不由得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玄幻。有朝一日,世间的对错评判竟然也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哪怕你是对的,也会觉得手上沾染了鲜血的自己绝非正确的吗?”
污染环境的锻刀业,陆续生病的工人,不择手段添加各种材料追求名刀的匠人们……
不需要你帮忙狡辩找补,很轻易就能占据道德高地。
人偶的表情突然变得凶狠,“你不会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吧?阿、冲……?或者身为执行官的我,该称你为因帕斯?”
“呵!我的对错,我的想法,也轮得到你来评价?!你总是这样,用情感倾向来断任何事情!我没说错吧?”
“得不到你尊重的执行官,和追随过你脚步的愚蠢人偶,在你这里,是两种待遇,对吧?身为执行官的我,得不到你的偏心,你又有、又有什么资格——”
看着你平静的眼睛,执行官哆嗦着牙齿,恨恨地闭上嘴巴,哼的一声撇过脸。
你一把就接住他的脸转过来,“太好了,你说对了,这就是我。”
被迫和你四目相对的执行官,脸颊在你手上堆出了一点弧度,两手扒拉着那只祸手,很努力的瞪着你。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嗯,应该。”你不是很确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但我可能不会按照你期待的那样回答。……你知道的,我很擅长败坏别人的期待。”
“所以……你说的很对,都没错。我以前没把你当人,你一开始也没有得到我的偏心。”
人偶红色的眼尾抽动了一下,琉紫色的眼睛一点点洇深,很快又恢复正常。
“但我现在很高兴,你明白了……我从前没有尊重过你。”你随意挑眉,还捏了两下他的脸,“嗯……既然你明白了,那就当——”
“这是最后一次朋友间的谈话好了。”」
「阿哈碎碎地散落在地上,这都是祂自找的。
实在恼人,在有祂出现的地方很难正经的起来,可你分明是个正经人来着?
会出现be友情线也是很正常的事,比如星啸。关系网太多太杂的话,经营起来会很麻烦的,比如吃醋的彦卿。
而你又不想当24小时零差评的客服。
成长过程中,和朋友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分别,不是很自然发生的事情吗?
然而——
散兵却要强势回归。
“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跟演了一集角色互换的《回家的诱惑》。”你一撇嘴,侧过头不愿面对,“这都是阿哈的错。”
脾气坏嘴毒的小猫离婚后,为了报复前夫,摇身一变成为藕崽归来……
——“多出一段过去的小白人偶会在未来重新碰到另一个阿冲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想替那个人偶和阿冲宝贝儿积累经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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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上去碎碎的、一直在嘴硬的人偶,眼神一下就犀利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散兵抢走了托马做饭的工作。
你也才18岁,哪里猜得到500岁的人偶老爷爷在想什么?
不能是在吃醋吧?
仔细想想,本质上也就是凭空得来的记忆,不能这么真情实感吧?究竟是替小猫生气,还是因藕崽心绪难平你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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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快就放下了这个问题,转而开始担心起另一个问题。
讲真的,由于继承自小猫那段相关记忆,你不太看好婚后生活(划掉)和这个拼好友的后续发展。
“为什么?”他问。
毕竟是拼好友,有了藕崽的成长历程,受到小猫的情感影响,现在的执行官散兵,既不是什么都获得了,也不是什么都失去了。
“在你看来,他失去了所有?”
“……不是吗?”
执行官露出一抹隐晦的笑,似乎有一瞬间,藕崽的幻影笼罩着他,骄傲得意地完成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不是。”
但他没有为你解答。
他又朝你伸手,摊开掌心。
“什么?”
你不明所以把脸放上去,毫无预兆的伸手,你就只能想到这一个答案了。
没有比这更标准的答案了吧?
“……礼物。”执行官面色慎重而古怪,“你送他伴手礼,送他名字、铃铛、还有歌声。”那我呢?
这是他原本想问的。」
第245章 稻妻浪人
「“所以,你打算最后送他什么?”
浪人给火堆添了把柴,架在上面的鱼也翻了面,在你的要求下,还刷了一层骗骗花蜜。
一边的友人转过头去,乐得呲牙,嘴边叼的草一颠一颠的。
你全神贯注地看着新鲜移栽进花盆里,不知演变了几代的[吉利叶],“能在雪国生存的盆栽吧……”
“上一代的盆栽之神就是在这样的呆毛中诞生的。”你高举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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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下意识把脸放上去之后,执行官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当即手上用力,就要笑纳。
没办法,为了自救,你一下窜出老家十里开外。可是这样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在老家被占领的情况下——尤其是阿哈的笑声距离如此之远,都猖狂地钻进你耳中,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关上了门。
“……”
无家可归的你,是走到哪儿,想到哪儿。站着也想,坐着也想,躺着也想……但老话说的好,“巧思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想不出,就是想不出嘛!你就是把天灵盖打开,也不会突然出现,更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御风而行!”
掉了。
家道中落与友人在外一同流浪的枫原万叶,追雷灵并操作雷种子的时候,从天上掉了下来。
定睛一瞧,还是家族遗传的红毛挑染。多么熟悉的特点啊。
——你说是吧,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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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下就接住了,就像狒狒长老举辛巴。这不能怪你,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不能把自己装进礼物盒里真是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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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友人一赶过来,就看见自己的朋友被抓住了命运的呆毛。手起刀落,一道白光闪过,那簇挑染的头发就扎根在了花盆里。
友人:“……”
不开玩笑,他当时真看见了那簇头发duangduang的跳动了一下,浇下水的那一刻,甚至闪过了别样的光彩。
枫原万叶认为这不太行,“我想,你曾经送过一盆更有意义的,如此行事,恐怕——”
你不听。
事实上,上一盆吉利叶不是你送给藕崽的,只是因为藕崽照顾久了,那盆吉利叶逐渐长成了外表带有藕崽特色的吉利叶。
……鸣神大社来的粉毛狐狸说,神樱树就是因为她看顾久了,就长成了狐狸的样子。
所以,你干脆就把吉利叶留在了他那里。
更何况,那盆栽本已不是纯粹的吉利叶,在藕崽旅行时,其中便糅杂蕴养了奥罗巴斯的残秽、丹羽久秀的思绪,以及,祈谒祭的烟火。
但精神的主体是奥罗巴斯。
藕崽兴许能够察觉到它的异常,但,是否回应这位年少的友人,选择权在奥罗巴斯。
你没有带上它,就像离开无妄坡哭嚎不止的[螭],你离开了沉寂数千年,依旧在你面前保持安静的奥罗巴斯。
比起承载了某种寓意的物品,你有时候会觉得什么意义都没有的物品更轻盈。
聪明草被淹死了,吉利叶一代变异了,这次你要重新开始。
为了保证它只是一个单纯的盆栽,你眼神犀利,环顾四周,一把抢走了旁边呲着大牙乐的白毛雷系少年嘴里的叶子。
丢进浇水壶,搅和搅和。」
「七叶树,一棵只有七片叶子的小树,雷羽、蝶翅、冰晶、鳞叶、黄金、白铜、量子。
这也是你。
“散宝,我种出了你的专武。”紫色系不管才哪个角度看,感觉都像执行官一个工厂出来的。
——友人叼过的叶子这么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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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官来了,执行官收下了,他又走了。
“似乎……认可了?”枫原万叶说。
“那当然,我种出来的树像我。”你点了点头,“我说是专武,就能当专武用。一到手他就抡起来虎虎生风,可凶可凶呢!”
友人嘴里重新刷新了一根草,双手揣进袖子,“可你不是说,染上了我的色系,不是应该像我吗?”
你拽下了他嘴里的草,面无表情地一把丢掉,“这样就不像了。”
“咳咳,抡起来……”枫原万叶站出来隔开你们两个,“他去战斗了?”
可不是嘛,每日揍博。
自从三合一拼好友出现,多托雷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你不太清楚原因,你只知道雷属性的执行官配上专武[七叶树],对多托雷能打出高爆。
根据树的叶子,还能进行属性更替。
据花散里观察,执行官的手没办法做太过精细的事情,无法持剑。你才后知后觉想起执行官小电影里的片段——他的手烧坏了。
所以,除了雷元素的羽叶,风元素的蝶翅,冰元素的晶叶,水元素的鳞叶,岩元素与生命的黄金,你把本应该是火元素的灵火换成了白铜。
白铜,隔绝命运、诅咒,进行调律去除杂音的材料。在提瓦特大陆,雷穆斯对这种材料进行过简单的界定。
尽管你拒绝过[同谐希佩],也不能改变你曾与[调律师]同行的过去。
事实上,在完成[七叶树]之前,你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这么远……
最初知道[星神]的概念时,你的确有想过就像点亮全图鉴一样,集齐所有[星神]命途的标签。
……你的确能够自由地进行命途转换,可这不是最重要的事。
“那么,你认为,什么更重要?”枫原万叶取下烤鱼。
“嗯……为什么不用[最]?”
“也许是因为,总会有更重要的事情吧……”他朝你浅笑,风轻轻吹过,发尾飘扬,一切都很柔软的样子。
你一下就抓住了阿哈,对上阿哈面具上滑稽的笑脸,总算有种遇到同道中人的感觉。
说实在的,你对枫原万叶这样的人一直很没辙。同样是风,温迪会和你拉拉扯扯一起玩,万叶却更多是陪伴,或者,用包容的眼光看待一切。
感觉有点飘忽。有时你会觉得他像慈祥的长辈,有时又会觉得缺了一点什么……形容起来,就像兰那罗的[至上珍馐],极浅、极淡、极纯。
一边心里痒痒的,一边又觉得有些无趣。
……你觉得自己稍微有点恶劣了。
“好吧,你说的对。”
“我没有治好他的手,是因为持剑起舞,对他已经不算重要的事了。”
比起失去的那些,微不足道。」
「“这位可爱的执行官哟~请问,你掉的是这个金专武,这个银专武,还是这个普普通通种出来的专武,[七叶树]呢?”
“……嗤!我只掉了一样。”他隐去笑意,朝你扬起下巴,“我的礼物。”
“你觉得……会是哪个?”
“很好!非常诚实!”你立刻鼓掌撒花,“那么,这些全部都是你的了!”
可惜的是,执行官拥有的依旧很少。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爱,是常觉亏欠。”对你来说,尽管并非如此,但在意的人,很难忽略对方看似轻飘飘谈及的缺憾。
分担过情绪的关系,怎么会真的认为对方心底毫无波澜?
你不觉得亏欠,只是会觉得,[记忆],实在是一种极为残酷的概念。你不知道初来乍到小猫经历过一切悲伤、欺骗和失败,你不知道经历过教导的藕崽绕过了哪些挫折、藩篱,也不知道这位执行官……
不知道执行官将如何品尝三种果实。
如果记忆不会串味,没有正常被爱过的小猫不会知道,藕崽真正感到幸福时落泪的感受。
——而旁观了一切的执行官却明白。
“就像串了蒜味的西瓜。”你轻而易举描述出了这种情况。
阿哈阴阳怪气,“哦~西、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现在的你,究竟在想谁?我亲爱的朋友,你明白吗?”
“……你傻b吗?”你不是很清楚阿哈想到了谁,总之,你想到了很多人。
很多很多。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作为旅行阿冲,这种情绪不应该纠缠你——又不是你搞出来的那些事,你也没有玩弄小猫、养育藕崽的经历。
但凡对你产生过一丁点儿的烦恼,那都是别人在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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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萨梅尔、哲伯莱勒、优菲三人开始,你最庆幸的是,婕德在未来,她不知道另一个婕德的幸福生活。
须弥三神同样如此,他们困在过往每一个你的足迹。多托雷跳过,然后是砂金、波提欧……
阿哈攥住你的肩膀,哭脸小丑面具距离你的脸不到5公分,“你看看我的脸,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星神超位格了。”你一把推开祂,“排队去吧!你前面还有塔伊、不朽、伊德莉拉、岚……”
“哦!阿基维利!阿基维利!这个世界对阿哈太残酷了呜呜……”
“但你说的对,阿哈。”你抓住了阿哈的灯泡,手动点亮,“可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情况。你既没有获得其他的美好记忆,也没有呆在某个地方追悼我——”
“是回味!”
“回味你mm麻花儿!”不行,太gay了。
你一巴掌就把阿哈拍进地里。
要不是担心姐姐玩什么替身梗,你都想送阿哈去和纳努克换一换,让祂去试试星神的血腥爱情故事。
——说不准还有机会见到阿哈边笑边被捅心窝子的冥场面。
阿哈笑嘻嘻的飘起来,看上去依旧很欢乐,这是声音却正经了起来,“那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狐朋狗友。”你没有一丝丝犹豫。
祂没有立刻说话,所有的面具都转向你,静静地看着。
“不,可以再想想吗?”
“再想想。”」
第246章 稻妻浪人
「阿哈,欢愉星神。
关于你们的关系,如果要思考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反问,“我需要再想些什么?”
聚则共同欢乐,散则各自独行。在星神间,这样的相处模式对你并不陌生。
如果真要提一点区别的话,那就是除了阿哈,祂们都没有笑声。
于是,你看向祂——
“我们是能够一同发笑的关系?”
滑稽稚嫩的笑声自周围响起,喧闹了一瞬间,又淡入四方。哭脸面具被阿哈的手向上虚扯,变作夸张的笑脸面具,祂说:“阿哈喜欢这个答案!”
尾音一转,祂失落地软趴趴下去。
“但依旧不是。”
“一同惹人发笑的关系。”
“不!我亲爱的朋友——”
“惹我发笑的关系!”
“噢!我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想!”
面具被张扬随意地抛来抛去,滑稽的动作在阿哈叹息一声后,一切都随你手里被塞入一个小巧的东西时,被抛在后面,噼里啪啦碎裂一地。
丢掉多彩的面具,漆黑的身影上前,显露他的脸庞。
他塞给你的,是你曾送他的按键。
趁你低头打量之际,一双手拖住了你的下巴,向上抬起。
“是爱与被爱的关系。”
被你夸赞过有点姿色的阿哈得意地咧开嘴,用上了一口奇怪的播音腔,“因为阿冲怜惜着阿哈,爱着阿哈。哪怕是星神都会因为被爱变得更强大——”
“……我有点不明白了。”
你推开阿哈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垂眼看他,“我不是很明白你。”
“不不不,你明白!”阿哈又凑上来,摇着手指,嬉笑着,“你明白的。你爱着所有星神,巡猎那个哑巴,繁育那个傻子,不朽那个木头……”
“哦,我们星神是这样的,穷极一生只为了得到阿冲大人的一瞥!”双手捧心,在原地陶醉着,绕着你转圈,“阿冲大人喜欢坚定的孩子,阿哈是坚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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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紧紧绕着你,拒绝给你留一丝退后的空间,想继续这段夸张而拙劣的表演。
你想了想,“如果你一定要坚持论证下去的话,好吧,我承认这一点。”
时间过去这么久,哪怕是亲口说的话,也不会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走马观花的记忆……
现在的你,保留着18岁的绝大多数情况,以及旅行小电影,并非亲身经历。
回忆起阿哈提及的相关想法有些困难,“但这很简单吧?只是有这样的想法而已,每个星神都会有想法各异的追随者,这并不奇怪。”
“也影响不了任何事情。”
至少这种心情影响不了撅虚数之树的计划,影响不了实施这种毁灭世界的打击。
“所以,这不重要。”
你掠过了这段,看着阿哈熄灭命途后情绪看上去更外露的脸,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你。
四目相对,透过他的眼睛,你觉得你们两个现在莫名很像。
“阿哈,你希望……”
你重新按下按键,随着他的脸庞隐没,祂的哭脸渐渐升起。
“有一天,哪怕星神都能畅快大笑吗?”
“是的,是的!”
祂说着,哭脸变为笑脸。
“要有笑声!”
欢快的吹起卷卷哨,自顾自放着礼炮,只有身后的面具一如既往,默不做声,安静地望着你。」
「“你在想什么?”
枫原万叶摇摇头,“起风了。只是风中传来了你的讯息,它告诉我,你有些过于安静了。”
“……这话对我有失偏颇了。”你眼睛一睁,“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误解。”
“也许?”他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许多人都是在误解中结下了奇妙的缘分,如果是不好的误解,你想解开吗?”
“嗯……就算是不好的误解,我们还是认识了,那也不算坏事。”
枫原万叶看了你一眼,“很豁达的想法。所以,为什么不告诉他本人呢?”
“……你觉得我是在想散宝?”
“也许是,也许不是。”他朝你微微颔首,侧身,露出了身后的执行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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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像在联合演什么奇怪的东西,让你不由自主开始思考,自己现在的情绪是否真的有那么低落?
现在变成了你和执行官的场合。
“是在玩接力吗?逗我开心?”
执行官没有说话,坐在了你身边,“你很擅长拒绝和人交心?”
“可能?我不知道。”
“如果我一步都不愿意主动,你是不是也会放弃另一个……我?”
“突然问这个问题……你在为藕崽打抱不平吗?我觉得比起我会不会放弃他,他应该——”
“你觉得自己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执行官不明意味地笑了,“虽然讨厌告别,但还是提前通知了他——关于我今后不要你了——这件事。”
你忍不住扣了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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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我说话太难听了?”执行官扬了扬下巴,双手抱臂,“想逃跑吗?你很擅长这个,不是吗?”
“……激将法?”你侧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已经到了要用这个的地步了吗?”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迟钝。”执行官叹了口气,“你真的……完全发现不了自己的情绪。”
“是啊,有很多人说过。”
“哦?那说给我听听?”他挑了挑眉,“别误会,我只是在报复而已,报复你那天拒绝我。现在,你说的话不值得信任,我要听别人对你的评价。”
你眨了眨眼睛,奇怪的是,回忆这件事对你来说并不困难。
“她说——”
——“兔子?你做实验做到脑脊液水盐平衡失调了吗?1500克的大脑怎么做到全是脑干的?”
——“我还以为你会说[兔子那么可爱,爆炒、干锅、冷吃都行]呢!”说着,她捏着下巴陷入思考,“不过,居然是用这种语气来否认的……”
——“你再想什么不礼貌的东西。”
——“的确有点不礼貌。”她神秘一笑,“知道吗?兔子是一种相当具有耐痛度的动物,哪怕在极端痛苦中,也不会发出声音。”
——“虽然你这么说了……但我拒绝。我和兔子,哼,只有都是哺乳类这一个相似点!”
——“哦……”
——“你这是什么语气?!”
——“怀疑的语气呗!兔子急了会咬人,你不也是吗?”」
「蝴蝶、鱼、鸟、狐、龙,都是你旅行时使用过的形象。
但在姐姐看来,你更像一只兔子。
“确实如此。”执行官对此表示赞同。
你并不排斥这个比喻,毕竟在那时,兔子也可以指代一个国拟形象。奈何安溯的切入点不是这个,所以,你只觉得她是个傻b。
想了想,你没忍住,“你也傻b。”
“哼!”执行官扯了扯嘴角,翻了个白眼,没有计较你贫瘠的词汇,“她说的对,毕竟,兔子是很有可能被吓死。”?
“你在说我吗?”
执行官沉默片刻,“以你的头脑和处理情绪的能力,能走到现在,真是令人惊讶。”
“真巧,你说的功能我都没有哎!”你有些惊讶,忍不住鼓掌,“严谨,太严谨了!”
不等他接话,你突然笑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但还是谢啦!我想通了点东西……”
没有和他们对上频道,你很简单地想到了一个局外人。
关于把你动物塑成兔子的事,后续还发生过一些事。具体你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有一点——
兔子,在特定环境下,是一种脾气暴躁,放肆且霸道的生物。
你也是。
你喜欢的一切,都非要弄到手不可。
想养的宠物,喜欢的东西,好奇的对象……可是,承担起这些,并不容易。
所以,姐姐只有教唆你,身边的一切都可以属于你,喜不喜欢不要紧,但必须是你的。
是你,它才有存在的意义。
在得以存在以后,再重新思考要不要拒绝它。
于是,比起占有一切,你更先学会的,是拒绝一切。他们都有存在的意义,只是对你来说,不重要罢了。
那么,你是如何判断重要性的呢?
——只要能被它伤害到,那就是重要的。
然而,在学会拒绝一切后,在一切能够变得重要之前,还有什么是真正重要的呢?
你不知道。
而有人仍觉不满。
在你发现这一切之前,已经有人发现了这点。同样,因为过于了解你,所以在感觉到你有可能被伤害到,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彼时的准备情况,想必不能完全复刻到此时吧?
你问过许多次:“我”是什么?
现在,答案似乎浮出了水面。
——你是为了确保最基础的需求,生存的需求,无数个阿冲所在的时间得以并行存在的其中之一。
每一个阿冲都是你,每一段经历都属于你,每一个结局都有可能抵达终点,依旧是抵达你。
也抵达她。
……
在一切有机会伤害你之前,都被拒绝了,所以,回到现在,答案很明显。
他们试图突破的,是预先设定好的那条线。那条线之外,是安全,也是距离;那条线之内,是可能出现的伤害,是靠近心脏的距离。
你有点好奇,于是,你问他——
“你想伤害我吗?”
执行官似乎愣住了,似乎听到了一个荒谬的问题,在他压抑的笑声突破喉咙之前。
你重复了一遍,“你想伤害我吗?”
“让我难过、流泪、心悸……那种程度的伤害。”
琉紫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你,没有回答。
“为什么要一直问我高不高兴?对我来说,这个问题有点冒昧,我一直很高——”
“是的,我想让你难过。”他站了起来,笑了,声音温柔而轻盈,居高临下。」
第247章 稻妻浪人
「“风味茶泡饭。请用。”
桌子对面的执行官礼貌地向你抬手,笑颜如花,明媚灿烂,看上去全无阴霾。
起初,你没有邀请他去抓鱼,所以,他也没有准备鳗鱼。
这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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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绵长的香气,清清碎碎如同细雪一触即散的苦味……如藕节般雪白且细腻的倾奇者。
这让你想起一件事情,嗯,正确来讲,是你的星星——藕崽的真味茶泡饭,曾让你顺着风元素充盈的门,去到了弟弟迭卡拉庇安的时代。
虽然有点不礼貌,但你的确时常因为面对一个人而想起其他人。
如此不礼貌惯了,你早已习以为常。
可以这样说,在姐姐的身边长大,道德底线岌岌可危的你,至今仍然没有对身边的一切抱有极强的占有欲,都是一种胜利。
因而,养成极度自我的性格,似乎是那样自然、顺理成章的事实。
——如果对他来讲,你是相当重要的人。那么,不管在你这里有没有得到同等待遇,如此不平衡的情感,你应该拥有任性的权力。
依此条件,某段时间线的彦卿对此应当深有体会。
你不清楚端坐在对面、神情专注的执行官是怎样的感受,但吃进嘴里的茶泡饭为你准备了答案。
风味茶泡饭,真味茶泡饭……
一字之差。
说起来,藕崽是风属性,制作的料理却不是[风味茶泡饭],而执行官惯用雷属性的邪眼,却不是“雷味茶泡饭”。
茶泡饭的味道稍淡,不是你刻板印象中,沉迷苦味、惯爱将茶味浸润入每一粒米的倾奇者那样的做法。
不仅如此,执行官没有使用鳗鱼,而是就近选择枫原万叶烤鱼用的,那种风干了一整夜的鱼干。
油脂锁在紧实的鱼肉中,味道干净清新,相当纯粹。水草碎分布地散漫,咸香很快消失在每一口咀嚼的动作里。
这样的形容不准确。
一字一句横竖只藏着两个字,好吃。
而同样的鱼干,枫原万叶做的烤鱼,使用煎烤的技法,会用种雨过天清的感觉,着重在于“清”味。
茶泡饭则使用清蒸,似乎是水草碎或者茶味稍淡的缘故,会有种噼里啪啦、嘴巴里有东西在跳的感觉。反倒有了“烈”味。
但这不是在演舌尖上的提瓦特,你也没有唇齿间因为隐约的熟悉而落泪。
而他奇异的安静注视着你吃掉这些“风味”,说:“我不是人类,没有心脏,所以,你尝得出所谓的[心意]吗?”
你一顿,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咀嚼嘴里的食物。
可他没有等待你的意思,自顾自继续说:“尝得出我的[心情]吗?或者[用心]?”
很遗憾,你不能,你只能吃出他与藕崽的区别。再多的,便超出了你的词汇量,只好堵塞在心口,等待一期一会好心人的疏理。
“[心意],是说心中的情意;
[心情],是说心底的情感;
而[用心]——”
执行官扯了扯嘴角,眼神没有分毫波动:
“是指,将我的心碾碎,掩藏、融化并使它浸润透你每一口咽下去的米粒。”
“你说,制作这份茶泡饭的人,胸膛里究竟存不存在一颗心呢?”
真奇怪,他原本是打算让你哭出来,可是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又好像是他自己泣下的泪珠。
“算了,我并不期待你的答案。”执行官收敛笑意,抬眼直视你,轻声问,“你说——”
“现在,算不算是你吃掉了我的心?”」
「——“是的,我想让你难过。”
你眨了眨眼睛,“和你想的不太一样,但是散宝,你让我有点难受。”
可怜,柔软,如同示弱的语气,并没有蒙蔽执行官的眼睛。他矜贵地颔首,“嗯,很不错的语气,阿冲。”
“我知道你的习惯。比转移话题更高级的手段,也许是遇见的人都为你倾倒……”他放缓语速,心绪难掩,“你几乎不需要准备另外的抽身方案。”
几乎,一个严谨的副词。
“就像真心话总藏在你的笑语之中,阿冲,你也把自己的心藏得很好。”
“……”
所有的心思都被说透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他实在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对手,并且完全不打算放过你。
你只沉默了一瞬间,就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你想让我难过],是指一颗心的低落,低落,落下的是一滴看不见摸不着的眼泪。”
“而[你让我有点难受],是指整颗心脏的重量毫无保留地下落,落下的是心脏与血液。”
“你说的[被吃掉的用心],是指我没有填补你用去的损耗。但是——”
“但是你不是也在消耗我心脏所需的空气吗?失去空气,它就会落地……”
“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请不要伤害我,就像夺走心脏所需的空气那样……我对此感到害怕。”
执行官看着你,没有说话。
其实你也知道自己的说辞避重就轻,还有些牵强附会。可是没办法,你实在不擅长嘴遁。
讲道理这种事,本也不属于你点亮的技能范畴。
把预设的、与他人的界限比作空气,把执行官抓住的点,用作驳斥的前提,这实在是一种耍赖的说法。
如果换成姐姐,按照她的词汇量、知识面,你可以安安心心当一个哑巴。
你也已经想好了,如果他还要步步紧逼,你就只好拿出那个冬日取暖的故事了——
而他只是深深看了你一眼,“躲在蛋壳里玩得很高兴?不过,在这方面,我应该没有指责你的权力。”
“……”你时常觉得执行官说话比小猫不中听多了。
依稀记得某次美食家的经历中,迪卢克曾对你说过类似的话,可他没有逼迫你面对问题……
在迪卢克眼里,那不是你的[蛋壳],而是[孤独]。
——“……你总是和他人格格不入。”
——“最初蒙德也许能够包容你,但它现在不能了,因为你的眼中看到了别的东西,你开始思考了。所以在人群中,才会格外突出,璨如烈阳。”
——“也许我该为你保存的很好的赤诚而感到欣慰,因帕斯……我很高兴你还和以前一样。”
你又开始不礼貌了,面前是执行官散兵,心里却想着一只红色的蒙德小猫。
——“同时,我也有些可惜。”
那时你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现在也不大清楚。
“如果我没办法打破你的蛋壳……”他看着你,突然开口,“希望……你也别让其他人打破。”
“就这样,别为任何人停留。”
他目光幽深,“也包括我。”」
「——你离家出走了。
连阿哈也没有带。
虽然只要阿哈想,也不是不能找到你,但祂没有。
你更愿意相信祂是因为被拒绝生气了,而不是准备给你搞个大的。
穿越后的世界似乎有些过于宽容,从劫道盗宝团开始,包容度超高的蒙德人,信仰多元的璃月人,寿命悠长的仙舟人……这种宽容,在针对恶人时尤为明显。
你不算恶人,但也不算好人。
正如你曾困惑过阿贝们对你的态度,而凯亚却告诉你,嗯,类似于“你只要站着、会呼吸,就是一种特攻武器”的话。
那时,你以为,这只是针对凯亚口中的[异类]而言……
“你也是来看日出的吗?”
窝在鸣草堆里的小孩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你看见了她如雷光般明亮的紫色瞳孔。
“……你好,我叫久岐忍,鸣神大社的见习巫女,因为之前睡在山顶上的缘故有些发热,方便的话,请带我去看医士。”她条理分明地述说情况。
和你之前一样,避重就轻。
于是,你治好了她的风寒,并以此谢恩相报。
“先生,你在开玩笑吗?”久岐忍看上去有些吓到了,“说实话,我不清楚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能做些什么……当然,如果你坚持的话,还请允许我做些调查。”
……调查的结果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做到许多事情。
比如——
戳穿了久岐忍风寒真相的鹿野院平藏。
“……”要强的小巫女面色发红,“这、这只是一次尝试,至少试过以后才知道,鸣草治疗风寒的传闻是假的。”
两个孩子的姐姐都在鸣神大社担任正式巫女,恰好都是你在影向山上高来高去收集[绯樱]时的熟面孔。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拥有了两个外置大脑,而恰好,他们都有姐姐。
“你想去鹤观看看?你去过?”鹿野院平藏饶有兴致,“早就发现你有心事,总算愿意说说看了吗?”
你不愿意。
“好吧。”平藏折戟。
“烤好了!现在要吃吗?”堇瓜紫色的外表看上去并不是很适合入口,但很香,“别再闷闷不乐了,来,吃点东西就好了。”
你顺势郁郁地躺在地上,张开嘴任小小的忍姐投喂。
“别演啦,快起来!明明笑起来那么可爱,怎么总是这副表情?”鹿野院平藏蹲在旁边,对你的脸戳来戳去。
你眨眨眼睛,望着天空。
然后他也躺了下来,和你望同一片天空,过了一会儿,他侧过头,“要不要撒个娇试试?比如许个愿什么的,平藏哥哥会满足你的要求!”
闻言,你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玫红色瑰丽的眼睛,和眼下的小痣。
事实上,敏锐的平藏侦探是对的。你是弟弟,他也是弟弟。
从某种方面来讲,没有积累如此多记忆的你,应当是最轻松自在的。
正如生活在仙舟,纯白的、如同被重新养育了一次的那个阿冲。」
第248章 稻妻浪人
『你失败了。
……
12岁的星海落入眼中,带你跨越到了14岁的彼岸。
但你没有上岸。
海那边的仙舟有什么?
你说不清楚。
雨刷器反复清洗过往的记忆,你只能透过隔膜凝望镜中的自己。头顶是全绒的耳朵,青蓝色的、白色的,这是狐人阿冲。
——这是你。
……
该从哪里说起呢?
当你被提瓦特的梦境包裹,沉眠在绿茵色的童话,真可惜,你无法立即跨越现实的藩篱,重温无邪的美梦。
你有防备,你的身体睡着了,但你的精神苏醒了。
注视着纳西妲令人怖意横生的温柔。
在这世间,有人见过[舍身崖]吗?没有,星海无垠,寰宇无边,却没有一个人见到过你眼中的景色。
但你见过。
舍身崖边,绵绵软软的云海就像被太阳晒过的棉被,许多人来了,许多人见了,许多人之中,又有些人躺了上去……
云海的另一头是什么?
你不想知道。
所以,纳西妲无法让你睡着。
只是事与愿违,一只狐狸啪嗒啪嗒跑了出来,尽管并非纳西妲故事里的[沙狐],[你]的故事也依旧开始了。
[你]是所有阿冲的14岁前,是软乎乎会朝人类露出肚皮的小狐狸,是爱哭鬼、撒娇怪、贴贴狂魔……
……
可是你没有长大。』
「好累。
你闭上眼睛,疲惫压在每一寸神经上,连脸上吹来的风也无知无觉。
……手指被轻轻勾住,你下意识抓住,耳边传来小孩努力掩饰的笑声,“我相信你不喜欢撒娇了,大哥哥。”
“你只是比较黏人。”
鹿野院平藏朝你眨眼。
你抛开他的手,侧枕着手臂,背对狡黠的侦探先生。
风真吵。
“最近的风真大。”久岐忍整理了一下被风揉乱的刘海,拿出外衫轻轻盖在你身上。
接着,你听见那孩子饶有兴致地接话:“小忍,据说海的那边就是风的国度,蒙德,所以,从海上吹来的风,会不会就是风神的拥抱?”
你睁开眼睛,脑中忍不住思考起一个问题——
是哪个风神?
按理来讲,被提及的蒙德,以及作为尘世七执政之一的风神,理所应当地,只有一位。
可是,你和星卡拉米,你和迭卡拉庇安,还有安德留斯的……家,也在那个方向。
风,也是他们的权柄。
而你又的确明白,温迪,或者说,巴巴托斯,才是普世间认可的风神——千风中代表希望的那一缕。
海上的风会不会是风神的拥抱?
你不大清楚。
但你知道,踏鞴砂的乐声会为你卷来记忆的残片,化作山峰峻峦的大蛇会将眼睛化作雷灵绕着你游戏,遗恨不熄的祟神会翻滚着、用零碎的知性呼唤你的名字……
也许是、也许不是。
但对你,这从来不是疑问句。
所以,是哪个风神?
执念如影,而缠绕着你的又太多。你的烦恼也就像梅雨季的杂草丛生,见天疯长。
你带着姐姐的执念走了很远的路,从没考虑过回应他人。
然而、然而——
踏过[执妄]的镜迷渊途,方才知晓,为了回应一段她也许完全接收不到的昔日幻影,你已接纳了一切的执念。
执念的索引能够找到你,是因为你允许了一切的执念得到回应。
他们才找到你,如雀鸟归林。」
「风神陷入了沉睡。
哪怕祂们的意念偷跑出来梦游也无人知晓,那么,是谁在悄悄拥抱你?
这个问题有些为难你,你拒绝思考。就像之前没有深思几千年前的小星星去了哪里一样,你不想起他,也就不会思考。
鹿野院平藏得不到答案,也无法求证的问题寻常地沉寂下去,被风吹散。
“说起来,忍姐,我们都有姐姐,但你是女孩子,你和自己的姐姐是怎么相处的呢?”你随口发问。
“姐姐……?”久岐忍想到了自己风寒时,出外勤不在神社的[阿幸],“久岐家是巫女世家,可能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姐姐是一位优秀的巫女,她很照顾我。除此之外——”她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
她自小独立要强,无论什么事情都想通过学习处理好,而学习的对象通常是看上去温柔,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姐姐。
学习的习惯定下以后,久岐忍后来就不太拘泥于向谁学习,如何学习了。
反倒是——
“有时候,我会因为做事太认真,忽略一些细节……”为人处事上,她的办法会比较干脆利落,一般人更能接受阿幸更寻常的模式,“姐姐会帮忙周旋。”
略过眨巴着眼睛,满脸写着“问我问我”的鹿野院平藏,你没有再问。
同为天才,久岐忍较为内敛,鹿野院平藏与她相似,但更为活泼。
所以,你不问。
“你怎么不问问我?”
“不问。”
你扭头。
“那换我问你?”
“不。”
你依旧拒绝。
这还是你在提瓦特大陆,第一次有人知道你有个姐姐。
这已经很极限了。」
『冲刷而来的记忆里,你有一个姐姐,叫安溯,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人,你很容易被她惹毛。
然后毛茸茸、气鼓鼓地走开。
发誓——
[从今天起,我将性情大变,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总有一天,我要变成最酷的坏人,世界第一的杀手、骇客、总裁……把所有叫安溯的人都杀掉!]
板起来的表情会被她一口挫败,你们又会和好如初。
——“你耍流氓!”
——“哭唧唧、黏糊糊的,哪家流氓经得起这么缠?”她一抹嘴巴,理直气壮,“有本事你别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外面路那么多,非跟着我走一条,贴那么近,还要牵手!”
——“才没有!你……你胡说!回家的路就只有一条!”
那时你没有看过心理学,不清楚性情大变前提是生活剧变、情感遭逢打击。
——直到这一切真的发生。
你的名字是明冲,穿越者、降临者、因帕斯君主、前星神、双命途之主……
阿冲是明冲;
明冲,不是仙舟上的狐人阿冲。
可是14岁后的记忆、那些阿冲的记忆没有倾轧一只小狐人,但阿冲自己压抑了自己。
……你回家了。
然后学会了不哭。
淌过星神的虚数交织之海,弱小的意志被消磨,强大的意志壮大,哪怕挣脱束缚、超越命途……于是,14岁的阿冲都留在了摇摇欲坠的枯枝败叶中。
留在了梦游的小狐人这里。』
「《窄门》里有一句话,“靠近你就靠近了痛苦,远离你就远离了幸福”。
一道窄窄的门将你们重塑了一次,从此你都必须和姐姐走一条路,过一道门。
你极少提起她,甚至不愿意想念她。
“你的姐姐,是你的秘密吗?”鹿野院平藏不甘放弃,“想念,但又不愿意承认,大哥哥,这种表现可完全不像一个大人哦!”
“……如果你是想恶心我,让我开口。好吧,我承认你成功了。”就算是你也完全受不了这种的用词。
“以及,我本来就不是大人。”
可他似乎也没说错,你可以坦诚的提及那次剧变,承认姐姐和你的差距……但是秘密的记忆,确实存在。
无法忽视。
“就是——”
你张了张嘴,斟酌着语言。
“和你们差不多吧。”
“不行哦~”小侦探坏笑着歪头,摇摇手指,“不可以敷衍!”
“……我很依赖她,不会处理的事情完全靠姐姐。”你露出一个半月眼,语调毫无起伏,“这样行了吗?”
“唔……”鹿野院平藏一只手比成八抵在下巴,深思道,“我以为这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事实,居然不是吗?”
你看向忍姐,她沉默了一瞬,转而朝鹿野院平藏开口,“好啦!别以为换种方式,就能在我面前欺负他。平藏,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原来这也算欺负吗……?你想到了语言系统极为丰富,用词花哨的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执行官。
“是啊,我被欺负了!”
点头.jpg」
『你被欺负了。
这是一段毋庸置疑的过去。
11岁时,由于父母更注重课业以外的培养,你不在意学习成绩,也不在意亲近之人以外的看法。
但世上总有人对你或者姐姐的大脑拥有极强的占有欲。
明明是你小心保存的自制姐姐Q版陶瓷杯,被人边说怪话边摔了粉碎。你和别人打架,结果老师偏袒成绩更好的学生。
之后……和你打架的人哭着求你原谅。
——“你问……我做了什么?没什么啊!说了你也不懂,再说了,我可没有让他见血,毕竟……我答应过你的,你忘了?”她笑吟吟道。
记忆里,你没有发现姐姐靠近那个学生的踪迹,什么也没有。
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后来,你成了所谓的“逆袭成功的差生”,还统一了附近小学所有喜欢混的学生,不听话的人都拿着戒尺问数学题,答不上来的都不准回家。』
「在所有你不愿意提及的秘密中,有关眼泪的,最为难以对人述说。
鹿野院平藏玫红色的头发在风中摇曳,颜色与边界一点点随着发散的思绪加深、模糊,变作一片片粘稠的色块。
你识得癫狂的人有许多,所以,放入安全线内的人,一个就够了。
“哈哈哈哈哈哈!快看阿哈找到了什么!哦!是一只送花的小漂亮!”阿哈血呼哈啦地蹦出来,面具各有各的妖娆舞姿。
吓得两个离家半路被拐的可靠小孩一人一脚,踹飞胡乱发疯的阿哈。
你趁乱信手一抓,摸到了一张光锥。
——[光锥:隰有荷华不可说]。」
第249章 稻妻浪人
「入眼一瞬,目光凝滞。
“……”
看清楚之后,说不上来什么感受,你有些明白为什么阿哈会是这副模样了。
这张光锥和你之前见过的大体一致,唯有一处——那如镜花水月般碎裂的一角。
支配蝴蝶的手、半张阴影之下的脸、脸上猩红的眼睛,以及另外半张脸上位于眼部裂纹,汇聚成模糊不清的色块倒影……
那是你。
确切的来讲,这张光锥上有两个人,戏弄蝴蝶的安溯,和藏在她眼中的你。
你曾见过的光锥中,看不清本应属于你的脸。这实属正常,如果她坚持自己的想法地话,就像光锥上所说的那样——
『有些记忆,连星辰都无权铭刻。』
那么,谁也没办法收集她的记忆。
浮黎也不行。
可看清楚了之后,你就有些麻麻的。
送花的小漂亮……
回想着这几个字眼,看在你们之前闹过别扭的情况,努力憋了憋喉咙里的话,你终究还是没忍住,“阿哈你傻b吧?!”
没办法,其他的也就罢了,但光锥上的你,就是在送花。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能倒映在安溯的眼中,它是收花人的视角。
……不愿回忆,你只觉得滤镜开太大了,十二三岁穿校服的小学生都给整成漂亮小男孩了。
流金质感,就那么一小角的背景,还有流麻的效果,甲方快乐色——五光十色的白。笑容灿烂的少年举着一捧鲜花,颜色都被阳光晕染到了头发丝儿,成了金毛。
地铁,老人,手机.jpg
(手指自己)啊?我吗?.jpg
一看就是阿哈从某人那里虎口夺忆,抢下来的碎片,身为星神,竟然学人类吃谷!真是……
还没等你说几句话,阿哈就哭天抢地的扑过来,双手捧着光锥哀嚎,“哇哇啊啊啊啊啊——阿哈好不容易抢到的至尊无上钻石黑金!!!阿哈的小漂亮~~~”
“没了!都没了!!!”
撇开吱哇乱叫的阿哈,你又拿走光锥定睛一看——
你碎掉了。
嗯,光锥里的你碎掉了。
出现了,是传说中的远程咒杀!
……总觉得这一幕莫名其妙地眼熟,你寻思着,抛开事实不谈,这一手,天才俱乐部的糖果色丝巾杀手不就经常干吗?
整个寰宇都留不下她的画像,现在好了,你的画像也留不下了。
阿哈在你脚边滚来滚去,“赔!赔!阿哈好不容易到手的小漂亮哟——”
祂一会儿跳起来四肢乱舞,一会儿躺在地上死亡翻滚,发出来的声音简直比2000只鸭子加在一起还要吵。
冲的无语.jpg
本来有的问题没有外置大脑就烦,你当即就想给阿哈两下子,让祂知道知道你的厉害!
就在这时,阿哈仿佛从你越发不善的眼神里窥探到了什么意思,祂咻的一下窜到你面前。
所有的面具都打开了灯光特效,红的紫的蓝的黄的……不像什么镭射眼,倒是比蹦迪的灯光球还要灯光球。
“有了!”祂眼洞blingbling放着光,“朋友,拜托了,这是阿哈一生一次的请求!!!”」
「说实话,光锥上被掩盖的部分,作为主角,你根本不记得那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类似的场景有些多,以致于你完全想不起来那样阳光正好的下午,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要说是第1次具有特殊意义的送花事件,似乎事实也并非如此,你记得那天是放学后在家,一时冲动买完花,结果自己别扭地,使得鲜花在阳光直射下,边缘逐渐染上了焦红色……
而你的表情,也不像光锥中那样,笑容满面。
——你根本就没有看她的脸!
“准备好了吗?”阿哈扛着镜头直径和你身高一样的留影机,嬉笑着,紧张飞快询问。
接着,白手套打了个响指。
“鲜花!”
白狐之野上不知名的小花从天而降,落的到处都是,几乎把你淹没。
又是一个响指。
“阳光!”
一束清晰的、与周围界限分明的阳光,如同打光灯一样,直冲你面门。
“最后,3,2,1——”
阿哈小丑面具上的嘴咧得越来越夸张,趁你不备,祂掏出熟悉的按键塞进相机。
在你升起不祥的预感有所行动前,欢愉的窃笑声突然由近及远、由小至大般靠近、爆发,白手套疯狂拍打快门。
祂说——
“要有笑声!!!”
砰!砰!砰!
礼炮与空爆声接二连三,你见到阿哈在失力落下的面具雨中,从虚影中明晰的、清秀的、满是笑意的脸,然后——
然后是信号不好般闪烁明灭的视野,脑袋上陡然多了些微不足道的重量,抬手一摸,是面具。
……确切地讲。
“太好了!是[欢愉]的[阿冲]!我们有救了!”阿哈看上去和中了彩票一样,人模人样地和周围的人相互拥抱庆祝。
扮演周围人的两个小孩:?
“……”
你取下头上的面具,新奇地摸来摸去。等阿哈走到你面前,该轮到拥抱你时,你表情一沉,一下就用面具对阿哈的脑袋来了个盖帽。
两只手精确的找到他的脸,用力往两边一扯,“狗屎!阿哈你没毛病吧?!跟我演什么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
是的,你一早就知道阿哈是个少见的正常家伙,和其他各有执念的人或者星神不同,阿哈可以称得上是比浮黎更称职的观众、局外人、旁观者。
祂既能掺和进哪怕是树海世界间的争端,也能无论何时都全身而退。
……可他偏偏要追着你不放。
阿哈笑嘻嘻地任你像搓面团一样蹂躏脸颊,声音活泼,音色却刻意伪装出厚重,“哦,亲爱的,谁叫你给了我人性呢?”
咔嚓,咔嚓。
清脆的响声响起,漆黑深邃的裂纹逐渐从阿哈充满好奇、期待、蠢蠢欲动的脸上蔓延。
“……”
你一点点睁大眼睛。
咔嚓,咔嚓。
阿哈的声音难掩兴奋:
“你要杀了我吗?朋友。”
“阿哈。”
“在呢~”
“你这个傻b。”
“好的~”
你曾是量子之海的虚数神,现在,阿哈也是。祂失去、而非关闭了力量,将命途拱手让人。
“老子要看着你死!”你咬牙切齿,恨不得原地表演一个手撕阿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哈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太好了,阿哈要变成你最恨的阿基维利!”
“闭嘴!”你反手就给了他一个冰冷的大嘴巴子,“还没修好。我从不吃代餐!”
“哦~”阿哈怪声怪气拉长尾音,在你再次给他一个大嘴巴子之前,他假装乖巧地闭上了嘴。
“那阿哈对你是有意义的。”
在最后,祂的气音如此肯定。」
「熟悉的画面。
你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最初,会是阿哈了。
[创造]、[逍遥],与这对双生命途毗邻的,是[欢愉]。
之前,阿哈问你,你与祂的关系是什么,你不肯正面回答。
既不是这样,也不是那样
既是这样,也是那样
——的关系。
无法毫无保留信任,却相距极近,而有人藏着掖着的关系。
远亲不如近邻,说的大抵就是你们。
创造与逍遥,本是相距很远的命途,是你与姐姐强求,才得以交织回响。于是,你们聚集着,聚集着,靠近了[欢愉]。
同为双命途之主,姐姐无法肆意掌握[逍遥],你也无法自由运用[创造]。这是90%与10%的熟练度差距。
但阿哈可以。
对祂而言,无所谓亲疏,全都是陌生而靠近的命途。
所以,阿哈也没有回答你,祂与阿溯的关系。
可是很遗憾,从过去已有的经历中,夹在你与姐姐之间的人,从来没办法真正靠近你。
——阿哈也要强求。
那么,祂成功了吗?
……
一个人,在你面前几近裂开。
这种既视感,差点让你变成字面意义上的毛茸茸。
鹿野院平藏随意戏谑的问题就在不久前——姐姐是你的秘密吗?
不全是。
成长,才是你的秘密。
深色粘稠的色块会在不慎间,一点点侵占你的注意。在世界都被眼泪淹没模糊前,你想,你会先被红色吞噬。
14岁之后,你决定不再哭泣。
就像鹿野院平藏和久岐忍,每一个弟弟妹妹一样,你很依赖姐姐,从头脑、喉舌……到游刃有余的处世行为。
……失去父母后的一切,警察、政府、邻居、老师……你看着残疾的她处理一切事务。
生活逐渐重新步入正轨,然后安溯她……发疯了?你说不清楚,也许是被沉默逼疯,也许是失去太多,留下的、值得看重的太少。
总之,因为你,她的情绪爆发了。
不是家,不是晴天,也不是白日。
你不知道她从哪里发现的一点也不酷、连挖矿都没资格的坏人,但就像你们之间那个小学时期的秘密一样,你穿过狭窄阴暗令人心惊的小巷,找到她……
安溯左腿的义肢不正常的拖着,额头上凝固着一块块血斑,她神情淡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我早就不想活了。”
“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像以前一样呢?阿冲?”
不管是那时还是如今,你都认为自己可能不太懂她,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在你们之间就像一根不灵敏的二极管,她能读懂你所有的想法,而你却时有失误。
是因为生僻字、多音字,又或是认知偏差也不得而知。
你好像不太懂她。
可无论如何,表情是难过的。
低眉、眨眼、抿嘴、自然弯曲的手试图用力抓紧什么……」
第250章 稻妻浪人
「失去灵动的面具七零八落,打在地面摔得粉碎。阵雨轰鸣,阴雨连绵,细雨丝丝,祂比夏季的落雨还要突兀。
阿哈成功了。
非要强求的结果是,没能挤进你与安溯之间的间隔,但是——
祂将命途塞入了双生狭间。
并非[欢愉]。
渺小虚弱、颤颤巍巍、仿若风中摇曳的火苗,从[创造]与[逍遥]中汲取力量维持生命的干瘪果实,是[开拓]。
而[欢愉]加冠于你,所以,不会是它。
“……你还是忘不了阿基维利。”无法描述这种生艹荒谬的心情,你难以言喻地斜视阿哈。
“哈哈哈哈哈哈!”重返命途的阿哈捧腹大笑,“阿冲是爸爸,阿哈是大舅,实在是太——有乐子了!!!”
阿哈成功了。
各种意义上的。
你也不愿在看见祂滑稽的面具。
于是,在欢歌嬉笑中,一步三回头,祂被迫退出了你的游戏。
猩红无机制的频带扫描、审视整个世界,最后聚焦于打出破防伤害的阿哈,粗鲁地卷起狂欢的阿哈,一下将祂揍出联机状态。
紧随其后的,似乎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痛扁。
你不太清楚后续。
只隐约间明白,在安溯的观察中,阿哈勉强过关,但因造成的真伤,挨揍总是无法幸免。
这是理所应当的。如果她没有在你身上留心眼,你才要惊讶。
在以往的经历中,她既不如何干涉你的交际,也不亲身参与任何不必要的社交往来。你能轻易交到许多朋友,得到友人的喜爱,但也有一些事情,会引来她的干涉。
什么事情?
违背你意愿的事。
你了解她,只是不如自己在她面前那般透明罢了。
——“……我不想让你担心……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我想帮你!”
——“不需要。如果你变了,一定是其他地方有问题。而我,只需要解决问题。”
——“为什么我不能改变?我可以变坚强,变厉害,我也可以保护你,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安溯!”
——“不!你只是弟弟。”
——“可你也只比我早出生几分钟!你——”
——“你可以拒绝。”这句话熔化了所有的激荡情绪,她说,“就像以前那样。你可以拒绝当我的弟弟,也可以拒绝长大。”
——“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
如果连你也没有资格,那么,会有别人代替你来……拒绝世界。
脱离你,世界,不具有它存在的意义。
捡起巨大留影机消散后,不知为何依旧存在的画片,多风的原野此时风平浪静,没了先前的张狂。
阿哈离开后,就像退出了缠人的幻境,你逐渐睁大眼睛,感觉无聊乏力的感觉烟消云散。过了一会儿,你回过头,在搜索两个小孩哥姐时,对上了灌木丛中的一双圈圈眼。
“您好?”外表酷似魅魔的圈圈眼红着脸开口,眼神飘忽,“我不小心尝了一口您的梦……嗝!非常抱歉,我以为那是噩梦!”
“……魅魔?”你默默掏出了麻袋。」
「——你结识了[梦见月瑞希]。
如何结识的不重要……
“这当然很重要!”梦见月瑞希握拳,眼神坚定,“不管是作为稻妻的[心理诊疗师],还是食梦貘一族的妖怪……都是相当有意义的事情。”
对于食梦貘来说,寻常的噩梦是正常的食粮,而美梦是禁止未经他人允许便吃掉的。
——梦被吃掉后,相关内容的情绪便会消失,因此,美梦是相当重要的存在。
但作为食粮的噩梦,也有的会存在毒素。深受病痛侵扰,或是遭遇过严重创伤之人的噩梦,在食用过多后,食梦貘也会被长久的病痛缠身。
“可是,对阿冲你来说,哪怕是这样有毒的噩梦,也混入了……混入了……”
似是回味起梦的味道,梦见月瑞希的声音越发柔软飘渺,“包含童真、活力、与绮灿幻想的甜梦……唔,太好吃了!”
冰冷、坚硬、味涩的外壳下,被成长的柠檬酸稀释,同时,在时间的发酵中,蓬松的气泡内,充斥着甜奶油、醇厚牛乳与脆片交织的美梦。
她努力用各种材料替换[钱汤馒头],以形容这种感觉……正如她曾大胆猜想的那样,美梦已是解药。
“无糖全麦面包加果冻果酱。”你点点头概括道。
但是——
“那不是我的噩梦。”
你如是说,目光清冽澄澈,没有一丝秘密被掀开的模样。
——“3,2,1——”她的声音极轻、极浅、极淡,模糊不清,“下雨了,阿冲。”
——她低眉,垂眼,伸出食指,一滴水打在指尖,碎裂又聚集,顺着指甲滴落,“真有意思啊……不比夏天雨水的温度高。”
“那不是我的噩梦。”你重复了一遍。
“诶……?”梦见月瑞希意外地抬头看向你,很快,她露出一个柔软甜蜜的笑,点点头,“当然,感谢您愿意和我分享秘密。”
味觉上的冲突,给了她半梦半醒间,沉入梦海的恍惚感。这是一个坚强的人类,藏于海底,不可言说的隐秘。
“在我犯了这样的错误以后。”
她眨眨眼,悄悄用了一个安抚心理的诊疗技巧。
……
阴阳寮妖怪+1。
常驻人口不变。
……
在雷光与紫云之间,怒海与山巅,你翻开了那张原野上遗留的——
[光锥:彼之砒霜不可念]」
『你会慢慢长大,在想要成为大人的时候成长,在想要耍赖的时候幼稚,在想要拒绝的时候能拒绝……
本该如此。
……本该如此。
然而,12岁的小狐人遭遇剧变。
你失败了。
不算坏事,你只是走不出那道唯有两人的安全区而已。』
「对仗工整。
除了韵脚不同、出处不同、寓意不同……以外,画面布局相似,颜色相互对比,没什么差别。
有了梦见月瑞希的引例,你灵光一闪,略微察觉到了一点名称上不值一提的规律,只是过于模糊,实在拼凑不出什么。
遂放弃之。
——[光锥:隰有荷华不可说]
——[光锥:彼之砒霜不可念]
当时,一贯风雅有其家学渊源的枫原万叶并没有直接给你答案,他更先注意到的,是某伪式神的离去。
“祂没什么逝。”你眼睛都没眨一下。
简直毫无心里负担,就能无缝衔接,用你拙劣的转移话题技巧,开启另一段对话。
枫原万叶温雅一笑,“我想,你一定有所察觉,意义只有在赋予的时候,才最为独特……”
你拒绝谜语人,他无可奈何,只好被牵着袖子开口,“小时候,我很喜欢听雨。”
察觉到你奇怪的眼神,他只是笑一笑继续道,“那种沙沙的声音,很容易让心安定下来。但长大以后,我总会不受控制的想——”
“今天,留宿阴阳寮,还能不能见到好心的主人家,表怀谢意?”
话音一转,浪人武士眉眼狡黠,“可是,你却喜欢在雨天跑出去踩水坑。”
“然而,这就是雨的意义。”
丢开宽松的衣袖,你没再骚扰他。这大抵就是你既觉得他无聊,有总会觉得心痒痒的原因之一了。
谜语人最是讨厌,但万叶说话总有种淡淡的,绕不开的灵气劲儿。
和散兵站在一起的友人见你转身,朝你这方扔了一片叶子,待你看他,又笑着挑眉。
潇洒的浪人武士倒是尝试解读过你同万叶的情况——你们都是万事不过心的性子,一个淡人,一个混淡,相互吸引是正常的事。
……你是那个混淡。
朝你扔一片叶子,他却朝着万叶走去,而你则凑到了散兵身旁。
不知为什么,你们四人在场时,不管你去找谁,剩下两个都会不由自主走到一起……还怪匀称的。
“谈完了?”执行官抱着手臂问。
你这个混淡点了点头,看到他,之前那种若有似无的烦忧又有些卷土重来。
你想了想,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开口:“很抱歉,散宝。”
“说人话。”
“我拒绝和人真心换真心,但却要求你真心相对。”如果做不到,就没有一点机会接近你。
执行官不语,只是盯着你的眼睛。
你坦然地任由他审视,脸上没有反省,全是理直气壮。
“无所谓。”他恶意地扬起嘴角,“这不重要。”
并且抢走了你爱狡辩的台词。
……
此时,你站在支离破碎、雷暴不绝的天云峠,看着手中的光锥,看着滔天的忿恨化身,心念一动,任性地宣布——
“好久不见。”
“卡帕奇莉。”」
「达成结局:噬心暴君」
“……”
模拟器恢复正常了。
明冲点点头,忽略掉这个结局CG,转而思考起另一件事——
(岔腰指门)阿哈,滚出我的提瓦特!.jpg
很难不在意,出现在提瓦特大陆的阿哈,那可比出现在星际的阿冲、因帕斯奇怪多了!
这下好了,打个游戏的时间,病毒就被清理了。
点头.jpg
呆了一会儿,明冲还是忍不住点开了这张结局CG。如今的CG相册,已经积累了1、2、3、4……6张!
奖励太多了,实在来不及查收。
明冲一想到有好多字等着看就觉得头疼!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jpg
……令人惊讶的是,这张CG的背景画面,是因帕斯帝国的倒影。
在稻妻紫色的雷云下,暗紫色的主色调中,雷云上的阴影轮廓呈现出一道道类人的剪影,隐约间簇拥着立于山巅的人影。
虽然最后模拟记录里出现了一点苗头,但明冲果然还是有些感慨。
感慨什么?
——那年十八,我初来乍到,在天空岛角落,站着如喽啰。
——连天理都打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