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养出来的卡厄斯兰那不能说阳光开朗,只能说现在四肢俱全。
翁法罗斯的风水咬人,要按本土的公式套,每回你觉得差不多可以了,都能来个急转直下。
说到底,你觉得还是道德感太高了。
几个回合下来,精神阈值倒是提高了,洗洗干净,黑厄努力装一装,也能演上几集白厄。
然而,他倒也的确和以前的脏脏包不太一样了,就是见了你,好像一朝回到解放前,从表情到动作,看着都脆脆的。
他的大眼睛在这时展现出来超强的优越性……眼神是你最不擅长的一门课,你从前能勉强及格,或许是因为双胞胎的血缘感应。
而卡厄斯兰那的眼睛似乎要比枫丹湖盛的淡水还多,潜藏的洋流不停流转,也许终有一天,高悬的水位会引发动乱。
可他保持静默。
只有偶然逸散的情绪像壁炉里辐射出来的温度,让你时常困惑不已。
——哀丽密榭的白厄不会拥有这样的目光,只有卡在轮回进程中的卡厄斯兰那会这样。
偌大的翁法洛斯,他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于是,新一轮的逐火之旅开启前,你抓着卡厄斯兰那的手,在上面写字。
“你看,这个字很有意思吧?”不是翁法罗斯的文字,而来自你故乡。
“明明四面漏风,但又总能够让人自己把自己关进去。”你若有所感。
“……”
卡厄斯兰那下意识蜷缩手指,好像被这个字烫了一下,因为,他手心有一个[家]。
大概就像这样,你学不聪明,卡厄斯兰那也学不乖。是白厄时,他难过于你去牵盗火行者的手;是卡厄斯兰那时,他又沉默着配合你各种事情。
两个笨蛋同行的时候,时常发生这样的事。长不好的创口,和成瘾的止痛剂。
在这之前,你不经意间能哄好许多人,只有卡厄斯兰那不同……谁叫翁法罗斯,有两个他呢?
有一个高兴,势必会有被衬得一个落寞。
起初,你差点把[均衡互]叫出来揍一顿。可惜真相并非如此,模拟均衡命途的因子名叫[遐蝶]。
是第二个沾了点[毁灭],成功让[毁灭]进入你视野的人。
均衡,塞纳托斯的左手[遐蝶],与拒绝死亡的[玻吕茜亚],在生与死的规则中扮演了一对均衡的双子。
双生子在神秘学中,总带有特别的含义。那时你看墨涅塔和瑟希斯的爱情喜剧正起劲,如果不是开满[安提灵]的花圃让蝴蝶打了一个喷嚏……
时间往前推,[均衡]能够辖制,未尝没有双生子debuff在的缘故。但基本无伤大雅,从这方面讲,双生子在[互]这里,似乎又能成为增益buff?
总之,你是不大清楚的。
均衡的影子,在这段插曲里,甚至没有纯美的存在感高。」
「遐蝶对你的印象脱不开镜子。
她揽镜自照时,[塞纳托斯]的灰黯之手倒映其中,遐蝶的左眼也就此阖上。
值得一提的是,遐蝶不常照镜子,你也是。算是各有各的原因,但你们凑在一起,镜子仿佛就拥有了别样的功能。
说“照妖镜”太夸张,可按照你们二人的习惯,倒也不奇怪。
形象版权是极为重要的,遐蝶和镜中倒映出的[玻吕茜亚]对视的时候,你是这样想的。
从塔伊兹育罗斯的虫身开始,你就极少使用自己的原装脸。
为数不多的几次,就遭了姐。幻影本就难以辨别,何况是半真半假的呢?
没点防伪标识,你在翁法罗斯,估计连照镜子的权力都会失去……
但均衡的大手没能发力,这毕竟是一个喷嚏打出来的反响,所以,[安提灵]花当了主角。
花,多奇妙的意象。
双生、忧伤、安眠……都是[安提灵]的象征意。
于是,遐蝶察觉到世界的真相时,就惨遭封禁。这是你第N次试图把锅扣在[互]头上,令人遗憾的是,西风的尽头确实沉眠着死龙,但安提灵的花丛承载不了你的姐姐。
——你仍未知道那时遐蝶想提醒你的究竟是什么。
最后这段进程依旧是由那刻夏推动的。
他撑着残破的躯体也要站着和阿格莱雅对峙,从奥赫玛吵到阿卡迪亚,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阿卡迪亚,传说中属于浪漫泰坦墨涅塔的城邦。一旦切入墨涅塔的戏份,瑟希斯就发狠了,忘了情了(bushi)!
然而,瑟希斯掌握的名字却并不叫[阿卡迪亚]。
——叫[无何有乡]。
[无何有乡],对于翁法罗斯人来讲,一个简单易懂,又拗口的名字。
那刻夏对于[镜子]的解读比你全面很多,反正不会像你一样绞尽脑汁只列几个名字,像浮黎、互、伊德莉拉这种一个名字能代表一个大类的派系。
他先是通过遐蝶姐妹证得翁法罗斯[再创世]的理论,再是联系了你的足迹,最后,他在这个位置放入了“墨涅塔”。
正正好好!
纯美的伊德莉拉,可以说,这是祂存在感最强的一集。
……
活蹦乱跳的星神尚未发力,翁法罗斯相关的三重命途也含羞带怯,墨涅塔成为首个遭遇概念渗透的电信号,要说没有某只看不见的大手子发力,是不会有人信的。
保守些,单单当代理性因子就不会接受瑟希斯顶着他的脸互换[吾爱],若是墨涅塔也就罢了。
他尤其接受不了这位泰坦的吾爱可能顶着一张阿格莱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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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丝丝犹豫,那刻夏全凭主观直觉做出了精准的判断。
于是,喜闻乐见地,那刻夏拿了MVP,你成功躺赢。
镜子是[无何有乡]的入口,与双子相关的安提灵花足以撬开一丝裂缝,但也仅止于此。
传说中的乐园,墨涅塔的城邦[阿卡迪亚],如果真的需要切合上述要求,也无怪乎翁法罗斯人抵达不了了。
……以寰宇层面的视角来看,那里本是[纯美]力量在翁法罗斯涌动的核心。
不过,很可惜,“阿卡迪亚”不像翁法罗斯传说中那样是墨涅塔庇护的黄金之乡,浪漫的乐园,理想之城。
那里是更接近沉眠着玻吕茜亚的西风尽头,开满安提灵的花丛,更接近……冥界。
阿格莱雅轻笑着,“也许,这也算应了某个逸闻中所说的……蝴蝶载着这座城,飞到了谁也见不到的地方。”
但你得说,这像极了脑筋急转弯。
镜中的世界,的确等闲见不到。」
「你依稀记得[无何有乡]这个名词,最初,联结起[创造]和[逍遥]的回响视界。
安溯,她是第一个自碎命途,仍然活着的存在。你见过那段记忆,尽管破碎,依然清晰。
她找到了第一个捏造命途的公式:
[创造]、[毁灭],加上——
过量的[纯美]。
但[创造]存在于一切的开始,命途却诞生于一切的结束,它会出现在这段公式里,依托于脱离一切存在的存在,[逍遥]。
由此,[纯美]在剩下半截公式里,肩负起了莫大的责任。
……翁法罗斯的[阿卡迪亚],确凿无疑是一片黄金之乡。兴许曾经有哪对感应极强的双子梦见过吧,他们将金色的花海用详叙的语言描述,不曾想传说却将那座城邦塑造成了[黄金世]一般的乐土。
但这些都不重要。
你横竖坐不下来,翻开那刻夏整理出的前后线索链,只看见一句话——安溯可能遇到了麻烦。
为了粘合起两条相性一般的命途,构建起那片[无何有乡],她像玻吕茜亚一样长睡不起,也像命途悬挂的木人星神一样,无声无息。
那么,纯美在其中扮演的什么角色呢?仅仅只是慷慨的原料供应大户吗?
并非如此。
不同于你印象中亲和温雅的伊德莉拉,镜子里倒映出混沌模糊,堪比黑白调散光开到最大的上世纪恐怖电影,清不完的毛边,跳不停的黑线。
粘稠得不像[纯美],像另一个故人。
这时,你突然明白了卡厄斯兰那和纳努克那些相似与相异。
关于谁养的像谁这一说法,你所以有了更鲜明立体的感受。
伊德莉拉,祂哪怕已死去了,跨越无数时空,沉入循环的模拟世界……都会因为一个人再次聚合,展现出突破神性的主观意志。
纯美,缠绕游荡的执妄,如影随形。
打开这扇门的时候,你没能进入其中。这也理所应当,按照[无何有乡]原本的作用,它尚未发挥应有的作用。
你依旧是看客的姿态,这回,就像塔伊兹育罗斯孤独而繁多的虫子种系,就像成为了众多塔伊兹育罗斯之一,你成为了伊德莉拉绚丽璀璨的颜料中的一笔。
作为星神的一只眼睛,你看到了伊德莉拉残存、顽固而纠缠的爱……
如果在这片寰宇,要找到一个与安溯关系最亲密的星神,一个与她最熟稔的星神,一个最理解她的星神。
一者是纳努克;
一者是阿哈;
最后,是伊德莉拉。」
『她降临的时间很早,不朽的龙看着寿命悠长,克里珀的墙尚未铺展,伊德莉拉频繁垂迹,阿基维利尚未启程……
最初,安溯站在充满无限可能性的奇点,正准备大展身手,就像……陡然降临异世界满腔热血的弟弟一样。
也许有所相同,但不同的是,她本以为,自己会因为失去束缚而沉溺于寰宇自由的空气中……
原本是如此。
因为,她降临的时间很早。
然而,她降临的时间太早……』
第312章 翁法罗斯
「伊德莉拉看见……不,你看见旧日的幻影如同迷障般笼罩着她,那方向无极的奇点带上了无限小的枷锁,而她就站在那儿。
她站在其中,俯视道道浅显的辙印。
可她转身,将最初的天才的背影隐去,拒绝了诱人堕落的自由,拒绝了贪饕的奥博洛斯,和祂那无光无暗永恒死寂的胃袋。
灰白的世界被奇点的视野压缩的像一张薄薄的纸片,她于是更无法见到寰宇斑斓的颜色。
[你]这时,受到引诱似的,如世界翻转倾斜,向她撒去。
但那又不是虚无的自灭者,只要她不想,没人能让她染上颜色。
——她有无限可能的选择,而她选择回到自己的旧屋檐下。
——“汉字很奇妙吧?”妈妈言笑晏晏,为双胞胎一同启蒙,“明明四面透风,但又总能够让人自愿将自己关进去。”
有许多这样的幻影,一开始是妈妈的、爸爸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的推移,[家]也像奇点一样,时间段逐渐缩短,简直恨不得变得无限小。
于是,[你]见到的幻影多了一道。
——“能够做出选择的时候,如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阿溯,也许,可以想想弟弟会怎么做?”
[你],是伊德莉拉。
而后,在缤纷的色彩追随她的旅途,[你]渐渐喜欢上了天真的、冷酷的、坚定的、永远向前的弟弟……
可你是伊德莉拉吗?
不,你并不是。
所以,你在伊德莉拉的视角中,见到了迷茫的、笨拙的、坚强的、极具生命力的姐姐。
正如你永远只能看到强大的、多智近妖的姐姐,她永远也只能看到坚定不移的、行动力超强的弟弟。
诚然,伊德莉拉站在姐姐的视角,自然会爱上她眼中的弟弟。
只是她的旅途并非一帆风顺,在古兽肆虐的时代,她所在的文明像熄灭的烛火一般,在奥博洛斯的胃袋里倒塌。
拥有一颗天才的大脑,和一双无欲的眼睛,即便星尘归于黑暗,来自[贪饕]如针刺般激励的欲望也无动于衷。
也不能不无动于衷。
毕竟她没有一双巧手,无论怎样超越时代的造物都能将其实现。安溯捏造一件器械,就像揉面团一样,水多了加粉,粉多了加水……循环往复。
精巧的物件因是做不了了,她的大脑再天才,手依旧是普通的手,只能退而求其次。
世间由她全权支配的存在能有几?
对此,你不予置评。这个问题不该由你来答,你能借很多大脑代替思考,分领域、定决策、择优劣……是否心意相通在次,大多数人都伴着这样的缺憾生活,也不会认为自己残疾了。
总还是能将就下去,也算是学会了独立生活的方式。
后来,她挣扎着不愿妥协。你不清楚是否天才都是如此,至少,她是如此。
脑子能工作的时候,得分一部分计算量适配别人的手。可她选择了[家]的那边,将自己猩红的颜色关进了牢笼。
自己左右脑互搏的时候不是没有,只能说很多,否则不会连真善美杰克苏版的弟弟也幻想出来,更舍不得抹消。
一边指指点点弟弟笨拙无厘头的闷头冲,一边放弃引以为傲的头脑分析。
怎么也快乐不起来,这也算常态。
你是这时才看见,一段自己从没见过的回忆。
发生在你们兵荒马乱的14岁,你哭得稀里哗啦,她笑得疯疯癫癫。夜里好不容易安静睡去,脑门上的血一点点渗出纱布,她偏要伸手按两下。
之后你倒头就睡,全然不知后续,安溯面无表情地支着下巴,在你枕头边发呆。
抽离出白日的状态,她才像剖白秘密一样,房间里响起小声的偷偷摸摸的言语——
“其实……我们早该就不同路……”
“只是我太想和你走了。”
所以,你们在梦里都一直牵着手。」
「到后来,安溯遇见纳努克的时候,开始得突兀,结束得仓促,唯有过程,她想了想,也能如此评价:
“那真的,是一双……很好很好的手。”
……
老实说,你在这之前,完全搞不懂安溯和纳努克那档子事是如何发展到那一步的。
……如果你们家真的是祖传老花眼,而不巧,哪怕你们是异卵双胞胎,也在成长过程中培养出了相似性状,你也不认为区区老花眼就能让安溯谈一场血呼哈啦的恋爱。
当然,这也不是替身梗剧场。但凡她真的传染了翁法罗斯谈禁忌恋的恶习,人选也该是那一众阿姓星神。
然而,事实是,他们会一起捏造物,一起点科技……说不定你的模拟器也有纳努克的一份?
一切事了,他们竟还会牵手,一同行于满目疮痍的大地。
于是,你在这段回忆里,见到纳努克,脑中也会响起这段话:
“那真的,是一双……很好很好的手。”
——而他的手,只如解离般断裂。
“……”
逝去的伊德莉拉如云影般掠过,终于惊喜般寻到了她那充沛的情绪的色彩,而本能地拥挤着追随她。
祂陨落了,力量散得到处都是。还是忘不了那无比复杂、全然由内敛凝练而深沉纯粹的情感构成的美。
真巧啊,你们是姐弟。
——逍遥显迹时,你见到她丰沛的情感如是泄露,“他不聪明,还很迟钝。临近被情绪拖垮的时候,他自己都发现不了。”
真巧啊,你们是姐弟。
现在,她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无何有乡]睡着了。
但没关系,你已经知道伊德莉拉为什么拒绝你进入了。
这本就是[无何有乡]真正行将诞生的时候,就像铁墓一样,它尚未诞生,也就没有真正意义的存在过。
又或者说,你们要跨越时间、空间、数不清的世界幻影,必须出现这样一个地方。
说是翁法罗斯的[烬寂海]也完全行得通。
但,此世包裹在[记忆]、[毁灭]与[智识]的三重命途之中,[记忆]能照见的地方,注定无法形成[烬寂海]一般的区域。
只能说,[流光忆庭]惯用的[镜子]算是给了你明显的提示,[灯下黑],不得不尝试一番了。」
「不止于此,回响视界的[无何有乡],与墨涅塔的[阿卡迪亚]。在瑟希斯提供帮助的时候,事情已然变得复杂起来了。
命途的浸染不可小觑,而除纯美之上,智识和毁灭显然不可能毫无作为。
——它们指定在憋个大的。
可你回过头,从卡厄斯兰那开始,到那刻夏,再到遐蝶,总觉得再严重,也严重不到哪里去了……
直到接下来的一个周目,你成功让自己变成了智识一脉名副其实的道德高线。
以普遍理性而论,能走上智识命途的人,必然会拥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你不一样,你有一双聪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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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难理解。
所有的天才都必然会在数学演算领域空前超然,但不是所有天才都仅仅止步于此——数学到底是做学术的基础工具,在理论层面,实在没什么捷径可走,即便是农学,那都得计算所需微量元素含量及对应化肥组合、用量。
由是,按照这套逻辑来推,你简直就像种庄稼的老把式,放多少肥料,浇多少水,手拿把掐。
无他,唯手熟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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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过去曾担任并长期担任一位不擅长操作的天才的人形机械臂的你,也就因此获得了特别的肌肉记忆。
于是,手搓冲音喇叭、命途遥控器不是难事,只有脑袋和手对账怎么也对不齐的时候,才可见其影响一斑。
话归正题,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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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双聪明的手,怎么不能算是[智识]一脉的呢?还不熟的时候,尽管背后有什么隐忧,博识尊也是实打实地瞥视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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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天才并不都擅长实际操作。这也无可厚非,若是他们想达成的目的,顶多绕些弯子、多谢尝试,又或者,碰碰运气……结果总是殊途同归。
——伊德莉拉遗留的色彩没有让你在这方面产生多余的情绪,不在一起的日子里,你们各有各的难处。
所以,这周目,你的眼睛见了那刻夏,大脑还未给出反应,手就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有一说一,那刻夏的星空胸口掏起心窝子可比纯演空气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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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古士没抢到戏份的日子里,不能说令行禁止,但也算有求必应。铁墓能否破壳倒在其次,反正被未知吸引是智识的宿命。
左右翁法罗斯都能出一个实验结果,他当然不急。
唯一能令他破防的事情都已经破防过了,如今他当了纯摆子,是以再炸裂的发展都不能打动智械根本不存在的心脏。
但你跟那刻夏混,你也不说自己每个周目必准备一根的马桶塞子是想干什么,总之,理性的思维是理解不了你的。
也就是赞达尔了,他甚至有空帮你用认知滤网给某安提基色拉人的洞上装一个冲水马桶投影。
赞达尔(一本正经):婉拒了哈,现已人械分离,10万年的老古董别来沾边。
那没办法,不怪他稳坐钓鱼台。
作为由[执妄]命途力量参与形成的忆灵,即便跟[无何有乡]的共鸣使忆灵体的心率蹦到上千,也不影响他借优秀的耳力调律出一首曲子给你当bgm。
优雅,太优雅了!.jpg
更何况,天才相轻的事可以放一放。至少在这个赛道,赞达尔还得谢谢这位前辈呢。
笑.jpg」
第313章 翁法罗斯
「天才的赛道有的人吃肉,必然能惠及喝汤的人……人山人海。
你自觉自己是喝汤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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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兴许是智识一脉相承的属性吧,继瑟希斯为墨涅塔培育的[金枝誓言],也不知理性因子里藏了什么好东西。
总之,那刻夏学到了,他开始用自己的[智种]养花。?
你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反正,不管谁能忍住,你是忍不住不去掏他心窝子的。那花就养在胸口,还是星空限定隐藏款,这下不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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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阿卡迪亚]的钥匙能不能培育出来不确定,但那刻夏确实养出了一枝花。
那很棒了。
世界已经进化到不需要你亲自薅呆毛种花的地步,毕竟有的人他能自己动(点头)。
不愧是魔术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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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掏心窝子到底是一门技术活儿,你这里前脚刚上手,一枝花后脚就有点红温了。
该说不说,脸粉粉的,确实好看……
但该掏还是得掏,这方面没得商量。
别说是喊大地兽了,他就是喊你爹,那你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好险没有这种动摇你意志的事情发生,那刻夏努力挣扎了一下。
说什么可以换上大地兽睡衣再干这个,如此有仪式感的事情,你可耻地因为这等形式主义犹豫了。
可惜,身为忆者,那刻夏显然不知道你的厚颜无耻。
——你不仅掏了,还掏了两回。
这哪里能是单选题呢?该是多选题才对!
再说了,你都多周目玩家了,让让你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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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遗憾的是,[智种]不是真种子,那刻夏也整不出备份。
那么,这个问题是如何得到解决的呢?有关此事,你只能说,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那刻夏呢?
有的,朋友,有的。
一场严谨的实验不仅需要完整的论证,还需要对照组。为了实现这一目的,那刻夏拿出了[贤者之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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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你有时候还挺怕的。你还挺怕这群时不时超模一下的翁星人,从权杖里突然蹦出来攻击人的。
炼出这玩意儿,那刻夏还没打出GG,还得多亏了[阿卡迪亚]那黄金之乡的名声。
你事后一寻思,[贤者之石]怎么说也是石头。和某能点石成金的石头同名同姓,远的不说,你也捡到过能开花的石头,它们可都是同一国的。
于是,石头开花,和石头开出黄金,两个总是要选一个的。
……那刻夏的石头开出了[黄金之花]。
是的,黄金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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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中和了一下,直接all了。
这时候,黄金之乡阿卡迪亚没有卡bug卡进去,已经不是那刻夏的问题了。总之,在解答问题方面,你绝不允许有人忤逆如此权威的那刻夏!!!
你承认,这是你的问题。
你的确走过了漫长的旅途,但影响都被安溯的后手削到近乎没有。
所以,伊德莉拉只好换一种方式提醒你,她已经向你走了很远很相似的路了,现在,你必须一点点想起来,再像粘进纪念册一样,拾回那些相似的节点。」
「相似的经历,相异的时空。
再带上不合适自己的眼光,就像穿上一双令人不适的鞋子……
你在这时,不合时宜地想发笑,揣测怎样的想法能促使姐姐再度开始模仿你,想到怎样的信条能让她坚持下来,在永远找不到你的寰宇不停找下去。
——你于是想到了一段平平无奇的记忆。
安溯曾经孜孜不倦地将你动物塑成兔子,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作为反击,你把她动物塑成电鳗。
平等地排斥世上的每一个人,甚至在特定环境下,自身的生物电也能将自己杀死。
接下来,她凭借丰富的语言库、知识库,试图击败你。奈何你精确地将定位放在了光滑的无毛无手动物中,翻着书硬是和她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怎么不能算是相互了解到骨子里呢?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动物塑啊!
现在好了,过去的言论直冲脑门,当上了预言家,却没一个人为此高兴。
与此同时,安溯也不必被塑成电鳗了。她可能像喜欢藏进人拖鞋里的猫,可能像伪装拟态美露莘的龙蜥、像喜欢扮演人类的纯水精灵……
唯独现在,看着不怎么像人。
——你还是希望她像个人。
这时,[记忆]懂事地没有来敲门,但这不重要,浮黎没有向你的记忆投来瞥视,也许是因为祂本就没有移开。
可安溯不会毫无准备,大多时候她无所谓得失,但她到底不是没脾气的木人,尚且能学会占有。
否则,伊德莉拉的力量不会如此泛滥,以致于镜子照不见她的影子。
这时,怎么都完全忽略不了那刻夏心脏凝结而成的贤者之石,你撩两下金色的花,悄悄自己配上乐:
『蔷薇啊蔷薇,实现我的愿望
花从石头中绽放,金蔷薇对我歌唱
她唱:
没有土地承载我,唯有歌谣承载我』
有时候,你觉得安溯实在是个狡猾的人。在你的观点中,她不能是一个由鲜花、阳光、糖果组成的人,但你向来不愿意她没有得到过这些事物……
她必须鲜花载途,这话是你放出去的。
——你还没有进到[无何有乡],可这时候,真奇怪,你好像已经猜到里面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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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是疯批属性大爆发的关键。
在那刻夏放下他那心心念念的大地兽之前,就像翁法罗斯一贯的传统,卡厄斯兰那、遐蝶、瑟希斯,经历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人总带点儿子特技在身上。
将自己的智种当作内生力量比将突破的阻力,种子必会消耗、抛弃的子叶与种皮,乃至将心脏炼成[贤者之石]都只是基操。
在那刻夏的生活里,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寻常。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你每一次都见证那刻夏平稳地送走姐姐,他依旧放不下大地兽这个与姐姐相关的爱好。
你见过那位温柔坚韧的姑娘,有那么一瞬间,使你产生了一点困惑。
倒不全是[姐姐]这层身份引发的——除了开头,你没有插手那刻夏姐弟俩的生活。有姐姐的你知道不少人,但早死的白月光姐姐,似乎都温柔坚韧又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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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不去见他们,不意味着你对他们的生活完全没有影响。
忆者的觅食生涯就曾经在那刻夏这里屡屡拐向崎岖的方向,一发不可收拾。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可没有吃掉那刻夏的神谕。
——『汝将超越至纯粹之终极,回归腐败枯黑。』
前半段像白开水一样寡淡,后半段比鲱鱼罐头还气味独特。
总的来说,你没兴趣。
后来,那位总是进不到故事下一篇章的姐姐时时惦记着投喂你,像在外面养了一只流浪猫一样,双方从来王不见王,但食物是没少过半点。
那么,你吃掉了这个故事里的什么呢?
那刻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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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吃掉了那刻夏的名字。」
「翁法罗斯的语言系统总是随着时间推移少点什么,比如地方方言、特色文化、本土俚语。悬锋城的字典缺斤少两都不足为奇,多洛斯人喜欢喵来喵去,迷路秘境的妖精也丢不开咪……
也不知是不是风气过于开放的缘故,取名的传统日渐短平化。
那刻夏每次活个几百岁,到后来也不免被时代抛弃。阿那克萨格拉斯[Anaxagoras],全长10个字符,年轻人见了多少觉得有些累赘。
可Anaxa?——开头的A不发音,去掉后半截,发音倒是清爽了,但是要么性别变了,要么就是关系变了。
以a结尾的名字,依照传统大多是女性,少数男性的名字,也是小名或者可以直接理解为[亲爱的]。
你吃掉了后半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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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但你还是得说一句,这真的不能怪你。这半截名字在早期就和时代的眼泪一样,透着那刻夏年轻时代的取名风潮。
形容起来,就是一个班里有一半人叫“zǐhn”,或者几十年前的建国、爱军、伟强、伟国之类的-
goras,就是这种烂大街的名字后缀。
而你当时灵光一闪,就啃了一口想尝尝十二因子的名字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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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寻思,这叫去老龄化,是出自好意来的……
而因着你的灵光一闪,那刻夏就不得不忍受这毫无转圜余地,人人都叫他[亲爱的][宝贝][乖乖]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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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灵光一闪也因此带动了那刻夏的灵光一闪,先闪带动后闪,实现共同闪光。
由此,那刻夏开启了炼金术的船新版本——认知扭曲。
忆者夺取记忆的能力有些bug,按照那刻夏的理论,假如整个翁法罗斯都是依靠泰坦们的记忆再创世,每一个人的灵魂都是记忆体,即[智种],那么,夺取记忆,也就是在塑造一个人的灵魂。
……第一个实验对象仍然是他自己。
你对此表示,继他开花以后,他又想结果——将自己修改成另一个人,怎么不能算是生了一个呢?结的果呢?
嗐,只能说翁法罗斯还是太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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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你说,灵魂的本质,为什么不能是一朵花呢?”那刻夏进行实验前如是说。
如此,他才能有机会回答:
生命的第一因是什么?
而你自信于智识一脉道德高线的身份,恰好正在于此。」
第314章 翁法罗斯
「——那刻夏将自己修改成了[你]的样子。
确切的说,是他想象中的长大的你,也是他想象中的天才的你。
“……”
老实说,你起初以为,他是想让姐姐的生命在自己身上延续,全然没有在意这场疯狂实验的走向。
……他确实有点把你吓到了。
结束这周目的时候,卡厄斯兰那对着那刻夏的脸,人尚且是恍惚的,但莫名其妙地顿悟了,脸似乎不是确定你的重要标志。
而你对此并无意见。
前有瑟希斯版珠玉在前,现在你确实稍微有点抗性,但不多——不得不说,有的脸换个人演,就跟魅魔属性大爆发似的。
这时,你脑内回忆转到了另一个片场,同遐蝶的揽镜双子组。
你不怎么照镜子,是因为世上还有一个人,大多时候与你共用一张脸。为数不多的区别是,你的眼睛圆而短,她的眼睛扁而长。
触景生情、睹物思人……反正怎么说都通。
总之,幼年形态还好说,如果是正常体型,你总是刻意回避的。
但在翁法罗斯,你会发现镜中的自己看上去就像遭了克系污染,也是事出有因……
“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
“人家的秘密基地哦~”
粉色头发的女孩笑盈盈地勾手。
“还有迷路秘境之外的吗?”
“当然~这次带你去,就是为了让你见识一下哀丽密榭的宝物!”
可你走过去,依着她的指示低下头,“这边这边!仔细瞧——”
不开玩笑,你起初真的是以为,就像迷路秘境的妖精们酷似须弥的兰那罗一样,哀丽密榭的水潭下,也存在着和枫丹生活着美露莘的海沫村一样的地方。
“是不是特别可爱?”
清澈的水潭上倒映着模糊的人影,和昔涟。
“……”
说实话,除了一瞬间的无语,你当时心底松了一口气。
“那当然了!”你没看清自己的脸,但这不影响你骄傲地抬头挺胸。
“哈哈~看见你开心,那我就放心多了~”昔涟的笑声婉转,就像唱歌一样,“不过,按照我自学的祭司知识,你已经活了很久很久吧?”
她促狭地眨眨眼,“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再过这么长相同的时间,也不会长高哦~”
“怎么可能!”你矢口否认,“我可是很高的!就算我和你们一样大,也不会像粉色妖精一样,长到一半就不长了!长得比卡厄斯兰那高!”
“甚至,比翁法洛斯还高!比天上的星星还大!”
昔涟拉长音节,“诶~怎么能这样说人家这么可爱的美少女?!粉色妖精,嗯……看在和紫色妖精是邻居的份上,人家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你倒是想为自己争辩一下换成青色妖精的可行性,但……大地兽是紫色的,所以,大地兽玩偶服也是紫色的。
于是,你明明张了张嘴,话头还是被昔涟继续抢走了。
“如果你真的比翁法罗斯还要高,那说起来,这不就是一个浪漫的故事了吗?”?
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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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在哪里?”
“哎呀,你闭上眼睛认真想象一下~”坏妖精又开始了她骗人的表演,情绪充沛,“一个比星星巨大的存在……”
“化作小小的人,落在哀丽密榭的金色麦田~”
你忍不住插话,“这也需要想象吗?”
“不要着急嘛~人家才刚刚想到呢,不能多给一点耐心和鼓励吗?”昔涟接着说,“可是,星星的什么东西会和孩童一样娇小呢?”
“什么东西,又会比天空的云雨还有清澈呢?”
“又是什么,会比天上的飞鸟、海中的游鱼、地上的幼鹿,鲜活灵动呢?”
听上去不像脑筋急转弯,也不像抽象哲学。令人惊讶的是,你竟然很熟悉这种形式的问题?
为什么?
还用说吗?这就是童话风。
昔涟不知何时靠近你的耳边,小声说,“答案,是一颗心哦~”」
「如果比星星还庞大的存在,行走世间时,借着小小的脚印丈量大地,那么,能反应如此敏锐,只得是割舍了其他,仅剩一颗流浪的心脏。
“每当这时候,人家都感到很遗憾呢。”她含笑道,“你拥有一张温柔的脸,人们却无法看见你长大的模样。”
昔涟蒙住了你的眼睛,带着你的手触摸自己的五官。
“为什么不愿意长大呢?”她轻声问。
后面的对话,你记不大清楚了。
这是极早之前发生的插曲,你会记得,也许是因为的确对“温柔”这个词印象深刻?
你不确定。
因为不常照镜子,所以,你确实和自己的脸不是很熟。
要知道,回忆是一种特殊的大脑信息处理模式。为了达成复盘的目的,回忆过去时,通常都是以第三视角展开,但实际上,大脑也对本人的正脸不甚熟悉,甚至不如朝夕相对的朋友、同学。
当然,在你这里,姐姐明显和这张脸更契合,匹配程度更高。
这并不矛盾。
昔涟的形容词稍显用力过猛,可你印象深刻之余,倒没有那么惊讶。
在长相[温柔]这一标签刷新出来之前,一般情况下,你对这句话更熟悉——
“你顶着这张脸都做了些什么?!”
仔细想想,也颇有道理。姐姐用着和你相似的五官,为其附上了游刃有余的可靠气质、高岭之花的天才光环、若即若离的社交距离等等等等buff。
你一般将这种反差联想为:误入狼群的哈士奇.jpg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时间再往前推也就没有更多意义了。
与之相对的,卡厄斯兰那不知道你和昔涟的那段插曲,他只是在面对认知修改后的那刻夏时,在千万次永劫轮回愈加稳固的假面展现出了相当动摇的神情。
具体表现为……
他呱唧一下捏住了你的脸(bushi)。
好吧,卡厄斯兰那的爪子有些锋利,即便知道你不会被上亿火种灼烧,他也不会如此冒昧行事。
到了这一阶段,往往他视物的能力已经模糊得不成样子。
薄荷绿的那刻夏很好认,大地兽紫的你也不遑多让。可他在干脆利落地解决那刻夏的时候,恍惚间不知道自己将[侵晨]伸向了谁。
直到你靠近,他幽魂似的脱下冰冷锋利的手甲,动作看着是想要拥抱,最后却只是用手捧住了你的脸。
再多也就没有了,毕竟,他的眼泪也会被火种蒸发掉。
当时,你脸上是没什么表情的,但据卡厄斯兰那所说,无论外表看上去多稚嫩,你眼底流动的情绪都不会骗人。」
「——你的眼睛圆而短,姐姐的眼睛扁而长。
连特征都和哈士奇与狼相差无几呢。可你们总归不是犬和狼。
在你还是个喜欢在妈妈身边哼哼唧唧的小朋友时,稍微安分一些,看着就相当乖巧,能唬人了。
仙舟狐人那副爱撒娇的模样,本就来源于此。
而后姐姐开始学着你的样子与人来往,起初你感觉浑身毛毛的,反应简直比小猫哈气的应激表现还要激烈。
不过,根据双胞胎守恒定律(?),她多了几分乖巧,你也就相应多了几分不驯。
人是暴躁了几分,但快乐也增多了。
兴许正因为此,还为你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乖孩子获得长辈的喜爱,不乖的孩子收获青春的体验。
不一定需要破坏规则秩序,也许只是逃掉晚自习,从学校到网吧的那段路上,那就是自由。
总之,这个时期稀里糊涂就过去了。你不要当中规中矩的乖孩子,于是,就凶恶地学走了姐姐的几分放肆。
似乎对于脸的隔膜就是在这时形成的?
不大清楚。
如果你们没有想打翻了的颜料瓶一样,将对方的特质各自融合,那么,你只会向大多人想象的那样,做一些他们认为这张脸会做的事。
事实上,你向来不大清楚这样的事指什么。只好按照安溯的学神气质逆推……然后推出一个青春校园学神男二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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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不是高岭之花那种。按照性格,还得是温柔狡黠天然黑的属性。
那很离谱了。
可要是一如既往喜欢得到爸爸妈妈的夸夸,你确实有可能走上按部就班好好学习的道路,而不是小小年纪就发展出各种因为专注自我而发现的爱好。
——真没办法啊,拿了不同剧本的你都是相同的受欢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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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往这个方向发展。
就像姐姐会把眼睛挣得圆溜溜,好好的丹凤眼也能带上几分清澈。你嬉笑怒骂时,眉眼会像姐姐一样染上几分戏剧化的夸张。
是的,夸张,你用了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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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狂风格还是太容易让人惊吓了,你顶多嘴角多咧开几度,眼睛多弯一点,脑袋多昂起几分……颠颠的,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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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有在脸上无甚表情的时候,才能窥见几分纯粹——无论是你,还是她。
“你……”卡厄斯兰那努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几乎占满眼白的黑色结块似的没有一丝变化。
能感觉到,他指尖颤抖,既看不明晰你的模样,也没有勇气用迟钝的手触摸轮廓进行确定。
“卡厄斯兰那。”你突然憋住气粗着声音开口,装模作样地对他指指点点,“你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学生!”
“……”
他一下就跟松了口气一样卸了力,重重跪在地上,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沉默。
之后,你想了想,又拍了拍卡厄斯兰那的脑袋,“但,是最好的救世主。”」
第315章 翁法罗斯
「这时候的卡厄斯兰那不那么像小鸟小猫,更像努力揣摩你情绪的笨蛋小狗。人们的面容千篇一律,他只好调动[白厄]那般对情绪敏锐的觉察力。
不可避免借着方才的触碰回忆起你五官的轮廓,而后没有因批评例句而沮丧,他说:“你……和那刻夏、老师。”
“你比他柔和。”
哪怕是认知无限向你贴近的那刻夏,在气息细微之处,都总要比你锋利一些。
这似乎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就你平时的经历,如果没有一张无辜的脸,再如何躺在地上打滚,也不会习惯性被人忽略年纪,视作孩子。
而没有表情的时候,你做事,看着都要认真几分,也算是沾了[安溯天才模因]的光。
暂且不提安溯的气质加成,在提瓦特大陆的路途中,天权星凝光的审美毫无疑问是在线的。
她没发达的时候,尚且会被你迷惑,更别说,还因此忍受了许久的噪音摧残,好险才没说出那句你听惯了的话。
只说你要是不吹唢呐,不敲锣打鼓赚吆喝,而是弹琴装装样子,在渔获摊子旁边站一会儿,都能供不应求。
后来邪不胜正,你的恶人业务干得不好——开挂都能略输一筹。
记仇+1。
结果CG结算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凝光的滤镜开得太大。琴师当是当了,音乐挂也拿了,但当时的称号效果还带额外情感增益buff。
……得不到的白月光剧本有一天你也是演上了。
可你偏偏就是爱笑爱闹,早已不当讨人喜欢的乖孩子,非要讨自己欢心才心满意足。
——“为什么不愿意长大呢?”昔涟如是问道。
后来,二十岁的缇里西庇俄丝见了你,也是如此。她长大了,五官和莫忒斯很像,因为你好奇那不相似的地方像谁。
她便矮身平视你的眼睛,笑起来更像莫忒斯一点,说:“那作为交换,小布偶也给我看看你长大后的样子,可以吗?”
尽管没能如愿,也只是牵着你的手甩来甩去。小小的信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没关系!缇安现在——也长不大了!!!”
可你不愿意长大,是不想迎合他人,而不是不能长大,甚至身体有可能持续缩小。
由是,等到柔弱的信使踏遍翁法罗斯,完成她为自己设定的目标,你才来到奥赫玛,用一种炫耀自己足以迷惑富可敌国的大商人的语气,讲了凝光和琴师的故事。
缇安却好奇地眨眨眼:“诶——?比阿雅还要厉害……那,大商人有没有对小布偶夸夸,说些非常复杂又很厉害的话?”
你一时间有些卡壳。
有的。
“……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才不记得了呢!”你超级大声地盖过好奇的缇安几次试图开口的行为。
假的,因为光是回想起来就会觉得很奇怪,所以你一般把能玩梗的CG名字放在最前面。
什么为了戳她心,让她半夜坐起来都得骂自己真该死,特意带上琴师的全套装备在碧水原一带随机刷新之类的钓鱼佬故事……
完全想不起来凝光在沙滩上用树枝练习字体,写得两行[清俊疏朗,风雅冷逸]的字。
“缇安真的很想知道!”她灵光一闪,“哼哼,不如让阿雅做一位大布偶衣匠!”
“拒绝!!!”你从身后掏出一个大大的X木质字板,强烈反对。
用一种“你TM犯法了知道吗”的眼神谴责她,“侵犯肖像权可是要罚小甜饼的!”
只好就此作罢。
按照缇安的逻辑,和大商人品味相差无几的阿格莱雅,如果能见到成年形态的你,不说评价是否相同,但拗口程度肯定七七八八……
好险,差点儿就让她想到办法了。
擦汗.jpg」
「好在你的选择不差,放弃原本轻轻松松的颜值赛道,使一颗年轻的心脏免于蒙尘,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幸事。
于是,这双圆而短的眼睛越来越澈净明通,越来越适合纯粹的笑颜。
……昔涟在这种地方莫名其妙的敏锐,你并不意外,她到底是一个喜欢每一个人、喜欢生活、喜欢世界,还摸了你小脸的花心大萝卜。
反而是卡厄斯兰那,他慌乱之下的行为和言语更让你惊讶。
——你以为他不说尊重但漠视你,也该远离你保持距离。
然而他用的词,是[柔和]。
这就不得不使你惊讶了。
你看着卡厄斯兰那脸上纵横的黑线,有种诡异危险的美感,一脸严肃地问:“你也开了通透世界吗?”
“……”
这当然是开玩笑的,实际上,你总疑心卡厄斯兰那其实知道你长大后的模样,才会用出比较级。
毕竟,靠近你认知层面的那刻夏,暂且不论开朗得过分的气质,比起你,因为身上的天才气质,显然更像另一个人。
如果不是那层气质模糊了卡厄斯兰那的感官,他不会通过触觉来确定。
一件事实在这时不言而喻。
——卡厄斯兰那见过安溯。
因为脑海中有一个特定的形象,所以,他初见你时,抵触的情绪不是很重。
可惜的是,兴许是时机不对,哪怕是拥有过一段幸福人生的卡厄斯兰那,也被追逐he的漫长过程卡住了喉咙,无法发声。
浮黎于是在这时短暂地移开了视线。?
你打出这个问号不是因为觉得浮黎有问题,而是这种行为的前后逻辑有问题,大问题。
那么,祂看了这么久的连续剧,插播一段“休息一下马上回来”的转场动画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长夜月。
或者,这时该提及另一个名字,三月七。
是的,三月七,星穹列车的粉毛无名客,因为饮月丹恒coser的猫猫糕,你对她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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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加戏咖不能说浮黎视觉疲劳,只能说三月七的预言家获得了史诗级加强。
说起浮黎和三月七,后者的信息尚且落后一个大版本,刚参加了匹诺康尼谐乐大典,又马不停蹄打算前往仙舟参加星天演武,大忙人在路上抽空看了一眼浮黎(bushi)。
前者就不一样了,在你亲身扒拉进模拟器之前,祂就已经从996改成了007。
没和你打招呼都是皮皮西之王的梦太离谱的缘故……你在前面封了三个星神的号,祂在后面追着打补丁。
天可怜见,覆盖寰宇的太一之梦之初,[梦死症]尚未蔓延至无机生命时,还能有螺丝咕姆站出来抗事,博识尊的回忆杀可都是浮黎的手笔。
当然,尽管你搞事的动作来了个360°大转弯,没起什么作用。不过,之后事态扩大,星际和平公司还能岁月静好,也只能是浮黎出场了。
这补丁打得费劲,要不是翁法罗斯处在权杖内部,铁墓和来古士一觉醒来,里头还能自动运转,一个太一之梦就足够让那刻夏的智识之道捅破翁星的虚假之天了。」
「你和浮黎,寻常话都难得说两句。
到了这种时候,一来就是大工程。
祂注视你的时间比伊德莉拉缠着净化安溯,非让她懂得爱与美好的时间不相上下。
——会出现这种结果,还是你的旅行时间加起来,都确实不如姐姐活得长的缘故。
总之,浮黎虽然不会用标点符号断句,但祂知道怎么挑选能收藏的记忆。
值得一提的是,祂对类似的大工程小有经验。倒不是你撅树的时候……
好吧,事实上,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你组团斫断虚数之树之后,对寰宇造成的风波影响,都是[记忆]回溯平息的。
星体、文明、生命,有一个算一个,死了的都被浮黎用[记忆]拉了回来——看着像那么回事儿,实际上全是皮包公司。
但你迷路了两年,不得不说,后遗症还是很大的。
要不是[记忆]星神呢,祂也着实有一套,豆腐渣工程这么维持了两年没出问题,直到[逍遥]开始打卡上下班。
轮换交接除了卖出去的星神体验卡,那可都是浮黎上的夜班!
一手[逍遥],一手[创造],带着[记忆]存档的设计图,敲敲打打还有只狐人拖后腿,好不容易才整完售后。
“……”
但这不重要。
这毕竟不是浮黎接手的第一项大工程,该说不说,祂升格就是因为要当修理工,要不寰宇蝗灾的文明熄火了那么多,还这么热闹呢?这可都是浮黎的血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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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挑挑拣拣地,浮黎隐藏了一部分人对[太一之梦]的全部记忆,隐藏了部分人对[太一之梦]的部分记忆,又放任了部分人对这段记忆的改造……比如假面愚者和虚构史学家。
嗯,祂是知道怎么避免惹你不满的。
到了猫猫糕接棒皮皮西的时候,匹诺康尼已经没什么人记得皮皮西之王了。
只有家族话事人皱着眉,觉得不管怎么计划谐乐大典,都有点毛病。[同谐]的问题很大,[秩序]的也不小。
他只是本能地往[朝露公馆]捡猫猫糕回去,皮皮西人的不要笑恶作剧也是屡屡上当的。
星期日是没救了,到了谐乐大典,记忆时有时无的万维克就忍无可忍搞了个大的。
[齐响诗班多米尼克斯]没出现,该说是无响应还是已离线呢?反正同谐令使没有。
出现在那里的是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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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原本浮黎是cos完博识尊就cos希佩的,但不知道朝露公馆的椰蓉蜜豆糕浓度高到了何种地步。
一群阿哈糕聚在一起,就该出事了。
可药师一个田园医生,治病种地还好说,祂哪里懂什么理想乡呢?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第316章 翁法罗斯
「当时,药师只用了0.00001s就抓住了重点。
同谐、秩序、记忆、繁育,匹诺康尼的命途气息混乱,但都没有你的存在感强烈。
药师不懂什么理想乡,可祂懂你啊!来不及多作停留,祂丢下一束麦穗,迷幻的花就像建木、穹桑一般落地生发……
在匹诺康尼这样的地方,最适合嘉禾生长。形似[毗波耶]的花根系发达,钻进了许多人的梦里。
于是,写作[太一之梦],读作[药王之梦],本质上是[自在梦]的匹诺康尼限定版“丰饶灾”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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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分析,匹诺康尼的苏乐达可是[真蛰虫]的唾液制作的。那么,某种程度上来讲,与繁育同出不朽一脉的丰饶误入片场,实在是情有可原。
……但三月七会在这里闪亮登场,实在是出人意料。
你寻思,应该是这发展太离谱了,浮黎才略过了三月七在翁法罗斯的影子,[长夜月],转而看了一眼堪称记忆命途在逃公主的本尊。
长夜月,你见到她的时候,永夜之帷的力量正在稳步消退。这也意味着,属于永夜之帷的时间里,长夜月的时间也在缩短。
说实话,你不太清楚其中的原理。
按照卡厄斯兰那零星模糊的印象,凡记忆的,都无法刻印下姐姐的足迹。
——她不会出没在[永夜之帷]的力量中。
而这一标准,完全可以以长夜月的情况来衡量。
三月七的脸在她这里,看上去完全变了一个类型。有一说一,哪怕自己也是相同的例子,你对这种情况依旧感到震惊。
“让你失望了,我并未见过她。”长夜月微微一笑,黑红配色给她增添了几分神秘,“该说……是素未蒙面呢?还是神交已久?”
她说:“啊,不如这样,就假装,我们是久别重逢吧!”
“久别重逢?”你没忍住,重复了一遍,前两者也就算了,你也不清楚她和安溯之间的情况,可最后这个……
长夜月扬起嘴角,声音轻盈婉转,“是呀~知道吗?我虽然是三月七的影子,但,也是她在翁法罗斯的守夜人哦!”
“因为……[永夜之帷]?”
她点了点头。
你完全理解了。
正如你套上忆者马甲来到翁法罗斯的行为一样,安溯先一步杜绝了浮黎在她这里夫目前犯的可能性。
——她不会出现在任何覆盖在[永夜之帷]下的区域。
虽然但是……
“为什么?”
有关这个问题,你由衷地感到困惑。
当然,这不是在问长夜月。如果仅仅只是出于双子对插足者的排斥,比起划分界线,明明还是秋后算账更符合她的性格。
走到这一步,说明距离大结局仅有一步之遥,这时候闹别扭,等同于半场开香槟,完全不符合安溯利益最大化的形式风范。
除非——
沉思ing
除非真的像你之前想得那样,她确实碰上了麻烦。
令人惊讶的是,长夜月做出了回答。她依旧笑吟吟地撑着伞,“嗯……看来你发现了问题。”
“你想的没错,她无法和我见面,的确不是我们希望的那样。”
确切地来说,是后遗症。」
「值得庆幸的是,比你所能想到的最坏的猜测好上一些,不是被封印、被镇压、被关发动机抽能量……而是在漫长的时间与虚数力量的冲刷中,不得不在拉进你们双方所在时空的同时,保存人性的比重。
可她有关你的人性本就是在磨合中形成的,她的底色仅由18年塑造而成。与你不同,她没有模拟器对时间流逝影响的过滤。
如此一来,留存人性的方法就不可避免地激进起来。
那么,容器是什么呢?
肯定不是帝皇权杖,你首先排除了这个选项。显然,翁法罗斯并不属于这一问题的范畴,而是满足降低你们二人维度,进行联接的目的。
“是……你的眼泪。”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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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没想到的。
长夜月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儿,才接着解释,“介意我用提问的方式进行提示吗?”
你眨了眨眼睛,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
说实话,在姐姐面前哭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但,如果这个场景中还藏着人山……神山神海,那结果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由于那并不是真正的姐姐,只是时空倒影的原因,严格意义上来讲,更接近于姐姐留下的[记忆残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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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姐姐收到了信号。
坏消息:真正在现场的家伙是浮黎。
“浮黎……祂是什么职业星神coser吗?”原谅你,这时候只能想到这句话。
不仅如此,浮黎还cos了接眼泪的名场面,兴许、兴许还当成漫展无料一样的东西揣进兜里了!
不然,怎么解释你的眼泪出现在这里的情况?!!!
没恼羞成怒打爆祂狗头,都已经算是你心胸宽广宽宏大量了。
这还不是最惊悚的事实。
因为更惊悚的还排在后面——
按照这一逻辑,封存安溯人性的是你的眼泪。可在翁法罗斯,安溯最不会涉足的,是[永夜之帷]欧洛尼斯的力量之下,也就是说……
不详的预感应验了。
你面无表情地想。
“看你的表情,在想欧洛尼斯的事情?”长夜月轻笑着摇头,“不是这样的哦。”
“因为……”
“我才应该,称呼你为——”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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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该说些什么。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可你不是三月七的影子吗?”
长夜月笑而不语。
三月七的影子,记忆之子,为创造守夜的眼泪……都可以是她。
“……”
这次浮黎的操作你只能给祂打8.6了,因为你好像有1.4了。
说实话,该形容是半信半疑吗?构成长夜月的身体包括了你的眼泪,这意味着某种程度来讲,三月七也和你存在关系。
可问题是,你不是没有见过其他世界的三月七,都没什么问题。难道别的时间就没有长夜月了吗?还是说只有这个三月七,因为长夜月的存在,成了你素未蒙面的女儿吗?
你不理解,并且大为震撼。」
「但长夜月的虚弱不是你陷入震撼就能改变的。
从前许多个周目,你没有见到她,都可以算作浮黎的锅。没办法,你自认为是没出什么力的父亲角色。
孩子听妈妈的很正常。
真的。
而那时候水晶帝王将奇迹之泪化作冰晶,最后又用到了辅助安溯的地方,你怎么也不能爽快的骂出声来。
“……但还是有点变态。”你憋不住,只好小声一点。
现在,在流光忆庭被翁法罗斯的异变勾引地越发蠢蠢欲动时,若有所觉的长夜月才来到你面前。
“熟悉的目光……”你再度想起这个久远的话题,自己的眼泪,怎么都能算熟悉的吧?
怎么说都是自己眼里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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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且仅当在这个世界里,三月七与她的影子,是你的孩子。
冰封你孩子的六相冰,同时也冰封住了你的姐姐。
仔细想想,偶尔有那么几次,三月七确实比其他人更容易读懂开拓猫猫糕的意思。
当时你还寻思这是笨蛋之间的默契来的,原来这是父女之间冥冥之中的感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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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你实在不能不感慨命运弄人。
前不久,翁法洛斯从管理者,到本地人,再到规则,都在求解同一个问题——生命的第一因是什么?
这时候,你也不得不面临同样的问题。
……你有理由相信,你对那刻夏的高好感是因为他那套[智种]理论。
生命的第一因是什么?
有关这一问题,你和姐姐,应当拥有同样的默契。
在探讨生命的课题之前,你向来更关注自我。世上的什么东西能够构成一个人的自我呢?
是名字?认知?联系?价值?
一开始你并不那样清楚,也许是潜意识吧?在命途降临的时候,[记忆]不由自主与你勾连,产生共鸣。
——是记忆。
构成一个人自我的,是记忆。
这是你的答案。
后来,当你意识到模拟器是怎样的存在时,你很高兴,姐姐也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而她现在被记忆困住了,你得去找她。
或者说,打捞。
你要去记忆的深海打捞她。
所以你现在看长夜月,确凿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怜惜。尽管你热衷于当人阿爸,可真的见到一个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不免有些难过。
“都怪浮黎!”
你在路上突然骂出声。
三月七过得还算好也就罢了,你不计较。可长夜月,平心而论,你不觉得又和流光忆庭来往,又要参与永劫轮回,还得和安溯被封存的人性拉扯,是多轻松的生活。
更何况……这本也不是正常的孩子成长的环境。
这点小情绪分析起来对长夜月不算难,她原也是你最激烈的情绪所化。
“别为我难过。”她轻声说,“作为寰宇唯一的奇迹之子,我觉得很幸运呢。”
在你开口反驳之前,她快速眨眨眼,“放心……父亲,我可是有充足的理由。”
“如果是正常情况,你真的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吗?”
这个问题太过一针见血,你完全回答不了。
正因为此,她在最后,指引你找到无泪之地前,终究还是大闹了一场。
闹的哪里?
流光忆庭。
她对你的亲近并不是毫无缘由……毕竟在见到善见天内的[迷思]前,你不是这样想的。」
第317章 翁法罗斯
「长夜月,是在[神秘迷思]的看护中生活的。
到了善见天深处,你得说,迷思这个虚构史学家头头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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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长夜月一个正常的家庭,嗯,准确来讲,是符合你对[家庭]理解的成长环境。
迷思虚构了许多记忆。
——你在这里见到了各种忆泡。
“虽然没有母亲……但是笨拙的父亲也很有意思。”长夜月拿起一个忆泡,那是仙舟背景的阿冲养崽生活喜剧。
如果世上有什么存在知晓你在寰宇的全部经历,回答必定是,除了模拟器,还要数浮黎了。
这些可都是迷思拿浮黎的收藏改的嘞。
你:改得好!改得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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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说实话,长夜月对于自己和[记忆]的紧密联系,还挺自得的。浮黎和迷思不会养孩子,但祂们会给你养粉丝。
是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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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有种故事情节,故事男女主推动感情的时候,需要消弭误会、感同身受,就不得不提及共享对方记忆的设置了。
就连推理小说,第一人称的角色都会不由自主得到读者的宽容,先入为主认为这部作品不会是犯罪实录。
你的粉丝团体就是这么养出来的。
总之,这俩孩子各有各的际遇。
三月七可以继续她的[开拓]。长夜月自然也可以选择留在[永夜之帷]下,与记忆同行。
这时她将忆泡映照出来,在翁法罗斯的环境下,一番操作丝滑地超乎寻常。
——你产生了某种奇异的既视感。
有一说一,提瓦特大陆的世界树精,大慈树王布耶尔,似乎就曾在你面前表演过类似的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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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长夜月只是轻声开口,如梦中间隙的呓语,悄然搭上你的肩,耳语般,“你会看到你的影子……”
“正如见到三月七的影子,见到我。”
笑意加深。
周遭的幻影尽数褪去,不断向上聚集……不,又或许是你在下坠。奇妙的是,对你来说,这种感觉熟悉的可怕。
因为你看见一帧一帧,如走马灯一闪而逝的胶片,或者说……模拟CG。
人还在往下掉着呢,心中倒是如尘埃落定般平静,甚至还有一点点想笑——但你脸上的表情坚强地挺住了。
这既要感谢狐人阿冲适应命途的经历所做出的贡献,又要感谢芮克先生一惊一乍满口艺术的剪辑鼻法(划掉)手法。
“但,别担心,这并不是坏事。”她说,声音逐渐像被苏乐达原液侵蚀似的,开始变得黏黏糊糊,模糊不清。
对了,那是长夜月哼唱的歌谣。
她心情很好的样子,冒犯老父亲威严的指尖尚且被你攥着,眼中的戏谑感几乎要盖过父女之间的亲切。
可你又清楚地明白,尽管这转变实在熟悉,但失重感来源于她,梦呓同样如此。
为什么?
耳边传来絮语,她唱:
“没有土地承载我,唯有歌谣承载我~”
好像应了你的比喻,加上这些闪回的走马灯马上就要打出最后一张CG。
然后周围被[神秘]记忆覆盖,长夜月眉眼带笑,猩红深黑的眼睛骤然凑近,她轻挑指节,点在你的眉心。
你看看她越来越大越来越模糊的指尖,又看看她神秘的红瞳,又看了看她的指尖。
轻轻一戳——
骤然,你如失重般后仰。
飘飞的胶片滚动地越快,猫猫糕误入镜头的事件也就越频繁。你与他们对上视线,胶片中的场景就像活了一般,切换至以你的第一主角视角动起来,然后移开,他们又陷入静止。
这边,你与长夜月在走剧情,同时,那边又与三月七一起拉进度条。
耳边的歌谣响起,你一时不知道自己真真实实地身在何处。
“哇——好可爱的猫猫糕!”
三月七充满活力的声音拉取了你迷蒙间的注意力,她兴致勃勃地拿出手机,“我记得星发过一张和我很像的猫猫糕照片,和这只大明星的猫猫糕放在一起看,简直就像是一头的!”
翻出照片,“你看你看,咱俩是一国的!这简直——太棒了!比特意cos的丹恒饮月还棒!!!”她发出了粉丝欢呼的声音。
当你试图回忆起这段记忆,又觉得太过寻常略感陌生,凝神想再接着看下去时,猫猫糕的视角摇摇晃晃,在三月七朝你伸手的瞬间,不知从何处蔓延出细密的雾气,骤然冰封。
[下坠]的过程不是魔法少女变身,属于绝对时间的领域。那很可惜了,毕竟在这之后就是匹诺康尼大乱斗了。
一切皮皮西之梦的后遗症在这时爆发。
阿哈的旅程在这里开启,希佩离线离线意志的化身,[无限夫长]向祂投注了视线……最后是药师。
祂降临,祂恩赐,祂如云影掠过,徒劳地捞起镜花水月中的你。
于是,记忆之子睁开眼,托举起化身猫猫糕的无数的你,目光宁静,而当时,你尚且不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现在,三月七再度回归开拓。
你因而察觉到了阿基维利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实在是一段遥远的记忆,如果没有这段插曲,你不会恍然大悟。
回想起于[创造]与[逍遥]的命途狭间汲取逸散养分的[开拓]……
年轻的阿基维利对你笑,祂令开拓的命途向你开放。
……似乎确实应该如此,你后知后觉,翁法罗斯的阿卡迪亚并不存在,但你与她的[无何有乡],不是故乡的故乡,它真实存在。
然而,有门,有钥匙,可记忆抵达不了,生命也抵达不了的绝境,究竟藏在何处呢?
你说不上来。
只依稀感觉到它既存在,又不存在,正如介于[创造]与[逍遥]之间的[开拓],它介于[存在]和[虚无]之间。
恰好,[开拓]能够抵达它。
——你抓住了它。
——你抓住了,阿基维利的手。
长夜月的声音似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她说,“启程吧,开拓吧,记忆吧,然后……忘却吧。”
“改变一个人,最重要的步骤是什么?”长夜月喃喃自语,而后轻笑着,“最后,再度用你的旅程,作出回答。”
“我亲爱,又可爱的——”
“父亲。”
这段话尾音上翘,充满她戏谑的风格。
你眨了眨眼睛,惊奇地是,在那纷飞胶片的尽头,一面无光的镜子,早早伫立着一道人影。
那似乎是你?
而镜中的你看着你,慢了半拍似的也眨眨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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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火火恍恍惚惚.jpg
镜中的影子继承了本人的不安分,飞快地逃开了。
说实话,你莫名有些失落。你曾经不是没有想过,就像蜘蛛侠宇宙一样,你也有可能撞见无数个自己。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你更有可能和自己打起来,那种惫懒大忽悠有你一个就够了,身边其他人还是勤快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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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镜面时,你的大脑闪过了各种有关镜子和镜中人的片段,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上去是这样。
毕竟走马灯(划掉)已经闪完了,大脑剧目再怎么播放,乐乐和忧忧抢记忆球打成一团也仅仅是用这一句话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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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什么是长夜月呢?
为什么有[神秘]呢?
为什么会是[开拓]呢?
你的困惑有那么大。
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无数四散的猫猫糕。
兵荒马乱都是他们的,而你,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被推向了故事的结局。
又或者,该说是——
一切故事的结局,都将向你涌来。
正如长夜月给你的感觉一样,她的父亲的确是你,但你却也并非她的父亲。
她是三月七的影子,是在迷思的力量侵染过的忆泡中养育的孩子,是你影子的女儿。
如今你出现在她面前,不得不为她无法脱离翁法罗斯的情况感到难过,她却只是摇头。
很早以前,在蒙德的旅行阿冲曾在模拟器中留下过痕迹,那时你便早有预感。
关于旅行阿冲“我是谁?我是什么?”的问题,你想过许多可能。
但你没想到的是,时常离经叛道,反向冲刺的你,作为你的影子,却没有一个反叛。
——这和你看过的电影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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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女儿呢?
镜子映照过去,而迷思的镜子,虚构记忆。
那是虚构的吗?
你不大清楚,你愿意给它50%可能性的真实。
于是,你看到了长夜月的回答。
“无论付出什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她的开拓。”影子如是说。
——那我呢?
你心想。
那你呢?
你尚且没有等到影子的答案,与之不同的是,你给了选择。
梦中的大鱼,寻寻觅觅,在善见天的深处触碰到了记忆的雪绽星——你见到了迷思。
从此,祂所有发展自由如脱缰野马的故事,都有了主角。而这,是开端。
在安溯徒劳找寻的终点,她因此看见了一丝迷思映照出的奇迹。
最初,这些奇迹并不拥有灵魂。他们只如迷思的灵感碎片,拼拼凑凑,形象各异不似个人。
直到姐姐为你撬起虚数之树的根基——
你给了她自由。
「称号:破窗吧,少年」
「统治?庇佑?或是引导?你背对世界,将选择留下来。」
「称号效果:你打开了一扇窗,在你之后,有人成功打开了一扇门。佩戴该称号可获得“空白”效果,并大幅弱化真实概率效果。
“空白”可指定人物生效,根据具体情况,自主安排短暂的未来。」
给予选择的同时,不成为你的自由,也向他们铺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