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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赌局

    第15章 赌局

    宋洛允胡乱地将饼干往下咽。

    手臂向后撑,拉开同傅泽鸣的距离,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没做错任何事,不需要心虚。

    傅泽鸣愣了有一会,随后迅速地咬断剩下的饼干,放在桌子上。

    谁都没想到傅淮之会过来。

    傅乔映的生日派对邀请了所有傅家人,但傅淮之从来没参加,只派人将礼物送过来。

    很快,找到了罪魁祸首。

    因为门口有个人经过,端了杯红酒,悠哉悠哉地看戏。

    是傅渝轩。

    傅淮之步入室内,有人自动把最中心的位置让给他,但他没过去,反而在宋洛允身边的空位坐下。

    “玩什么呢?”他搭着腿,话语说得慢悠悠。

    有人回答:“这里好几对情侣,玩点游戏让他们感情升温。”

    “难怪这般热闹。”傅淮之笑着说,“接下来玩什么?”

    “他们要是再输,就让他们用嘴接纸片。”

    “哦?有趣。”

    这种游戏只适合真正的情侣玩,两个人同时用嘴接一张纸,接中了,是隔着纸巾亲吻,但没接中,便是直接的接吻。

    宋洛允是真玩不来。

    拉了拉傅泽鸣的袖子,看他没反应,她站起身想走。

    立刻有人拦着:“干嘛走呀,泽鸣你家那位就这么玩不起?”

    “她不舒服,我带她出去走走。”傅泽鸣说。

    “刚才玩的时候没见不舒服啊,怎么到现在突然不行了,真扫兴。”那人喝了酒,又是富家子弟,平时使唤惯了,一有不爽的事就往外吐。

    傅泽鸣很在意面子,经过这么一说,表情

    不大能挂得住。

    他拉着宋洛允的手,想争辩。

    旁边又传来一句话:“挺有意思的,要不,同我玩一局?”

    傅泽鸣总试图紧抓宋洛允的手来表达他强烈的占有欲。

    宋洛允又被掐疼了,不敢用力。

    拒绝的话没来得及说。

    傅淮之先开口:“倘若你们赢了,你们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反之,我有权要求你们,如何?”

    “玩什么?”傅泽鸣忽然说。

    傅淮之没说话,而就着面前的赌桌开始。左右两侧各放着骰盅,四周是投影出来的画面,专门为了富家子弟娱乐设计的,分为大小、总和、尾数等几块押注区域。

    他伸手将抽屉拉开,里面放着密密麻麻的筹码,傅泽鸣走到另一边,那有着同样规格的东西。

    宋洛允不希望傅泽鸣陪同那个人玩。

    他对什么都游刃有余,是他提出的赌局,也是他主动过来的,他们全然处于被动,仿佛必输。

    但傅泽鸣却告诉她:“你放心,我不会输的。”

    随后,他看着傅淮之,眼神认真,强调:“大哥,是我要跟你玩的,倘若我真的输了,有事情你冲着我来,不要为难洛允,可以吗?”

    他只是想保住宋洛允。

    输了,他独自承受,什么后果他都不在乎,但若是赢了,他可以让傅淮之从此不再纠缠宋洛允。

    傅淮之爽快答应:“当然。”

    傅泽鸣松了口气,把筹码拿到桌面,旁边有人承担起荷官的任务,手握骰盅,轻轻摇动。

    宋洛允坐在他旁边,赌桌不大,她坐下时膝盖不小心碰到对面男人的腿,立刻拉着椅子,往后坐。

    她看着他们的玩法,最简单的,掷骰子,一方庄家,一方闲家,不公布庄家点数,押闲家大小。

    每一块区域都有倍数,娱乐局不赌钱,但会根据倍数倒对应的酒,要在下一局结束前喝完。

    直到把一方喝到无法再喝,另一方算是胜利。

    傅泽鸣的酒量算好的,但他方才已经喝了不少,相较于刚过来的傅淮之,这本就不公平。

    刚玩几局,傅泽鸣已经喝了两杯洋酒,他的话语声开始变得含糊,动作幅度增大,已经有了醉意。

    宋洛允怕他再这样下去很快就醉了,小声提醒:“你别玩太大啊。”

    “什么?”傅泽鸣像是没听见,将脑袋凑到她耳边。

    宋洛允感受着余光那道冰冷的视线。

    往后退了些,再重复一遍。

    “好。”傅泽鸣笑了笑,暧昧地说,“我都听你的。”

    赌局继续。

    傅淮之开始往上增加筹码。他下注,傅泽鸣就得跟,累计之下几乎已经到了一满杯的酒。

    这是高浓度的威士忌,酒量再好的人最多也只能喝三杯,以傅泽鸣当下的状态,他绝对无法喝下这杯酒。

    宋洛允担心地拉着他的手腕,而他反扣住她的手,把筹码牌推到她的掌心。

    他说:“我运气不行,你帮我下。”

    “我不要。”宋洛允摇头,她一向不喜欢在这种关键时刻做决定。

    “没事,我已经做好喝酒的准备了。”傅泽鸣说。

    就像是料定自己这一局过后会输,他想把终结的机会交给宋洛允。

    他怕自己马上失去意识,所以在最后赶紧说:“你放心,就算输了,大哥他也只会针对我,他跟我同父同母,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的,等一下你直接往外走,我找了代驾,在我的车那边,让代驾送你回去。”

    宋洛允的心像是被触动,酸酸的,不好受。

    握着那块圆形陶片,看着傅淮之的选择,她押了相反的位置。

    选小。

    傅淮之盯着她,她没敢抬头,直直关注闲家的点数。

    ——两个1。

    眼底掠过流光。

    居然赢了?

    连傅泽鸣也惊讶,多次确认,而后靠近她。

    笑着说:“我的选择没错,你很厉害。”

    “……只是运气。”

    宋洛允身子往旁边侧,她一直不喜欢同傅泽鸣靠得太近。

    偏偏他醉意很深,重心不稳,身体全然从她身边倒,将手摁在她腿上,脑袋靠着肩膀。

    “扣扣。”

    对面,荷官将酒推到傅淮之面前。

    他握着酒杯,凸起的青筋顺着手指向下蔓延。

    仰头,喉结上下滚动,他一口一口让酒落入胃里,眼神却始终留在宋洛允身上。

    宋洛允轻轻推着傅泽鸣,但又不敢用太大的力道,怕他往后倒。

    他没反应,反而笑了笑,伸手勾住她的腰。

    “……”

    宋洛允快要被那束目光掐到无法呼吸。

    努力掰开傅泽鸣的手,死死防着他。

    “咚。”

    傅淮之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眸底爬上红血丝,但动作依然缓慢,优雅。

    “继续。”他说。

    骰盅声音喀拉喀拉,傅泽鸣才清醒了些似的,从宋洛允肩膀爬起来。

    不知是否带有其他心思,他偏要抬起左手触摸桌边的筹码。而他的左手正牵着宋洛允。

    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就这么被带领着高举,推着向前。

    在傅淮之视线底下晃。

    宋洛允的手背烫到发疼,用了些力道试图脱离,但傅泽鸣也用了狠劲,强硬拽回去。

    她才反应过来。

    傅泽鸣根本没醉。

    他是故意的。

    傅泽鸣在强调他们的关系,甜蜜又亲昵,一遍又一遍地在傅淮之面前炫耀。

    进入深夜,房间里只剩下几人坚持看戏,从大厅挤入的躁动似乎也淡了些,仿若别墅里只剩下这一场赌局。

    宋洛允似乎听到了一阵笑声,来自傅淮之。

    是和气的,像是在祝贺弟弟与弟妹的爱情。

    但他却不要命地增加筹码。

    十倍,二十倍。

    他输了便一饮而尽,眼神未有变化,动作没有迟缓,只有唇边残留的酒水能够证明他饮下一杯又一杯洋酒。

    这么玩,傅泽鸣只能撑过三局。

    最后一口酒饮下,他仿佛失去了力气,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呼吸。

    “别玩了。”宋洛允小声劝他。

    再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

    “我,没,事。”傅泽鸣艰难出声。

    但他根本抬不起头,身子一软,整个人往下滑。

    宋洛允赶紧接住他,顾不上其他思虑,直到确认他还有平稳的呼吸才放下心来。

    但她发现,周遭没有其他人在意他的状态。

    荷官收走所有筹码,满足地同傅淮之说:“你赢了,这俩小情侣任你处置。”

    而旁却有人戏言:“泽鸣倒下了,那他的小娇妻不就没人护着了?傅淮之你应该不至于这么禽-兽吧?”

    源源不断的调侃声灌入,宋洛允嘴唇发白,无助地拉着傅泽鸣。

    虽然他做了很多她并不认可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认,只有他在的场合才能让她更安心。

    尽力地把人捞起来,抓着他的腰,一点一点往门口挪。

    有人过来,试图帮忙把人抬走,但她拒绝,偏要跟着傅泽鸣一起离开。

    赌局结束,少爷们觉着无趣,转身离开。

    只剩下三个人,宋洛允没有回头,看着只剩下一米距离的门,加快了步伐。

    可惜还是慢了。

    男人身影逼近,轻而易举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回拉。

    她脱了手,傅泽鸣往前倒,又被伸过来的另一只手推到门外。

    “砰——”

    房间门关闭。

    “咚。”

    门外的人倒在地上。

    宋洛允吓坏了,情绪使然,她着急地同傅淮之说:“你为什么推他?他现在没有意识!这么摔他很痛,会死人的!”

    她想出门查看傅泽鸣的状态,但两只手臂都被摁住,重重压在门板上。

    男人眸眼黑得像碳,他也喝醉了,寒眸比以往更锋利,如一把刀。

    “你眼里只有他?他痛,我难道不吗?你让我看着你们在我面前晃,当着我的面接吻,还需要我祝福你们吗?”他扯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处,力道特别大,几乎撞上去。

    “我这里痛,痛得快死了,而你,对我有一点心疼吗?”

    ……到底是谁在谁面前晃啊?难道不是他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吗?他怎么好意思本末倒置?

    愤怒已经足以掩盖其他情绪,宋洛允推了他一把,大喊:“

    你有病!”

    傅淮之先是一愣。

    随后猛地冷笑,浑身冒着寒意,清晰地感受到爆发的危险。

    他紧拽着她的手举过头顶,膝盖抵着她的双腿,让她再没有挣扎的机会。

    “对,我是有病,你难道不知道吗,对待病人要哄着,否则,你根本不知道病人会做出什么事。”

    “不,你——”

    宋洛允张了嘴想骂人,但又被压上来的黑雾吓得偏了脑袋,紧咬牙关不让男人有机可乘。

    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便直接向上,咬住她的耳垂。

    宋洛允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保留的呼吸权利让她足以保持清醒,她能感受到男人柔软的舌头慢慢舔-咬,微颤的气息喷-洒她的耳廓。她的身体很不争气地发了抖。

    “傅大哥……”她呼吸急切,轻声呼喊。

    但她微弱的声音并不能让男人理智回归,男人偏头,直接将吻落在她的唇。

    浓烈的酒精味在口中炸开,宋洛允本就喝了不少酒,又被他狂烈地搅着,只觉得自己像被浸泡在酒罐子里,神经不停被侵蚀。

    傅淮之动作越来越重,咬她的唇,撞她的牙,让细碎的亲吻声音飘荡在寂静空间里。

    直到某一瞬,她听见剧烈的敲门声。

    “洛允,洛允你快开门,我,我在这。”

    是傅泽鸣的声音。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正猛烈地捶门。

    宋洛允彻底清醒,想借着傅淮之恍惚的瞬间掰开门把手。

    但手刚向下拧,男人的掌心已经握住她。

    “砰”地一声,他压着她,撞向刚开了一条缝的门。

    宋洛允的腰卡在把手处,却没有想象中的痛感,因为傅淮之的手护在那处,挡在坚硬的钢材前。

    放在腰间的手瞬间变得冰凉,她不敢再有动作。

    背后却是一阵又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你不好奇吗,一个喝得烂醉的人为什么能够精准地知道我们在接吻。”傅淮之看着她,本挤压得充血的唇竟浮上一层白。

    那只手的凉意依然在加剧,宋洛允不敢再压在上面,慢慢地往旁挪。

    傅淮之顺势将手抽出来,她随之低头看了眼,吓得立刻移开。

    手背已经爬上一道淤青,骨节处发红,微微上肿。

    “心疼我了?”他挑眉,话语里竟有丝丝从未捕捉过的雀跃。

    宋洛允却尽可能让自己眼神更坚毅,不吐露情绪。

    傅淮之抬高她的头,眼里的点点温情消散:“他装醉,就能让你心疼得不得了,而我为了你受伤,你怎么一点同情都没有?”

    “他不是装的。”

    宋洛允盯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当下便说出这么一句话。

    事实证明,她总有轻而易举挑起傅淮之怒火的本事,他看不惯她向着旁人说话,更看不惯她身边总有无关紧要的人出现。

    “不是装的?你以为凭你的小身板,可以将一个一米八的男人扛起来?还是你认为他在不省人事时还没依然能保持双腿直立?”傅淮之声线压得很低。

    宋洛允也有怀疑,她带着傅泽鸣离开的时候比想象中轻松,但她不会去怀疑他,更想不通他这么做的动机。

    傅淮之不动声色,将真相一五一十告知她:“他喝醉了,他就能往你身上靠,他可以抱着你、接触你,把你带走,然后呢,把你睡了,他也有借口。”

    “不。”宋洛允恨极了他,总是轻易用言语诋毁一个人。

    “他不是这样的,你别瞎——”

    “为什么不是?男人心里卑贱,在酒精、在性的驱使下,谁能保持冷静?”傅淮之告诉她。

    宋洛允气急败坏:“你别说了,他是你弟弟!”

    “是啊,他是我亲弟弟,所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个家里的人的恶劣。”

    傅淮之掐着她的脸颊,他是真喝醉了,喷洒出来的气息只有酒精:“只有你会觉得他好,他做了多少事,要我告诉你吗?他——”

    室内的话语似乎穿过房门,外面的人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更用力地拍打。

    “洛允你没事吧?你别怕!我已经喊他们过来了。”

    宋洛允心情跌入谷底。

    一个人怎么样,不需要通过别人的口中得知,她自有自己的判断。

    “傅大哥。”宋洛允打断他的话。

    却无法看着他:“我应该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

    傅淮之忽而一笑。

    她真是天真。

    且笨。

    即使他告诉她真相,恐怕她也会觉得是他在挑拨。

    指腹轻轻抹过她的脸,她瘦了太多,凹陷处总那般碍眼。

    他并不会回应她的问题,而像闲聊,同她说:“你知道今晚那个赌约,他输了,他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

    “我想,要不就让他用学业做代价,让他以后不再学医,可以吗?”

    宋洛允好想给他一巴掌。

    他为什么总是喜欢用轻而易举的手段毁了别人。

    可是她不敢。

    所能做到最强硬的事情,也只不过是用怨恨的表情瞪着他。

    “你不同意?”傅淮之不喜欢她的眼神。

    明明那么好看的眼睛,却总用来恨他。

    “那你考虑一下,跟他分手,做我的女人,我就放过他。”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宋洛允小声说。

    傅淮之只笑:“那也行,明天我就让他休学。”

    “……”

    宋洛允抓住他的手臂。

    傅淮之怎么能不知道她的性格。智商只会用来学习,情商低的很,看不清身边人的好坏,自然也不会知道,他在替她报复那个人。

    怎么办,他开始好奇,她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他说:“你想好了。”

    宋洛允看着他:“你只能有一个要求,但你说了两个,我可以答应你,跟他分……”

    “行,那就让你做我的人,可以不分手。”男人笑得优雅,“那只能委屈我同我的弟弟共享一个女人,但我嫉妒心很强,如果我的弟弟碰了你,我会把那块地方割下来,制成标本。”

    神经病!

    无耻!

    门口的敲门声忽而止住,紧接出现了急切的脚步声。

    大厅的人被这边的动静吓着,匆忙前来查看,傅泽鸣却没了声。

    宋洛允怕他们忽然推门,忙于确认门锁的状态,傅淮之却一脸无所谓,在她耳侧轻声:“放心,他不会让我们被发现的。”

    她没反应,他安静欣赏着,很清楚,以她的智商,根本想不通。

    “你是他的女朋友,却跟我在一起,他们会怎么想?”他圈着她的腰,吮吸她身上的气息,“说他管不住自己的人,同情他可怜,他那么好面子的人,怎么能同意?”

    室外傅泽鸣的声音传来:

    “不,没事,我只是喝醉了,抱歉。”

    很快恢复平静。

    傅淮之低头吻怀里的人。

    他喜欢她不挣扎的时候。

    美中不足,是她总不肯回应他。

    明明,她不排斥与他的亲密接触。

    直到再一阵敲门声出现,这次是轻轻的,生怕惊扰了旁人。

    傅淮之松开她。

    摸了摸她的脑袋,出声:

    “我不着急,给你一点考虑的时间。”

    “但你别让我失望,我的耐心只够支撑一周。”

    门打开。

    室外的灯光打亮两人的面容。

    面色潮红,唇角都有一致的吻痕。

    傅泽鸣撑着墙,看见这一幕。

    张了张嘴,胸腔内的火不断燃烧。

    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她的女朋友,在与他只有一道门距离的地方,同别的男人接吻。

    “洛允……”

    他出声轻唤,嗓音在发颤。

    宋洛允看

    着他,眼睛忽然发酸,往前走了两步。

    傅泽鸣踉踉跄跄地跟上去。

    派对进行到下半场,还留在别墅的人已经不多,DJ也下场,只播放音乐,寿星与她的男朋友早不知踪迹,但进入二楼的通道紧锁着,谁也不知道楼上正干着哪种类型的事情。

    宋洛允没有坐傅泽鸣的车。

    在路边等出租车,傅泽鸣赶过来,喊了好几回,让他送她。

    宋洛允说:“不用了。”

    下一句是:“……对不起。”

    傅泽鸣愣了愣。

    他怎么忍心怪他呢,她是被迫的,应该恨他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人。

    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

    听见她的声音:“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不介意!”他赶紧说。

    不管怎样,都要紧紧抓住她。

    “不,我会觉得对不起你,我也不想再这么生活下去了。”宋洛允坚持。

    傅泽鸣尤其着急,抓着她的胳膊:“我不介意,真的,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你不能离开我。”

    车来了。

    宋洛允后退一步,努力说:“你让我冷静一下吧,求你了。”

    上了车,连抬手告别都没了力气。轿车掉头,经过别墅的花园,那里站着两个人,视线跟随她。

    将车窗关闭,她转头,不愿看到那边的人。

    ……

    花园,两个身影颀长,像两座古钟。

    傅渝轩看着扬长而去的车。

    再看向门口那个人。

    他失魂落魄似的,坐在长凳上,连代驾开着车过来都没反应。

    傅渝轩不禁感慨傅淮之这人心里的阴暗程度。

    这俩小娃子,远不及他万分之一。

    “她胆子挺大啊,居然敢在你面前跟别人亲热。”他点了支烟。

    再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周。”傅淮之淡然道。

    “难怪,你突然问我,抢弟弟女朋友是不是不道德。”傅渝轩忽然原谅那日傅淮之发癫般的言论了,毕竟没有什么比吃瓜更令人兴奋。

    他说:“怎么样,晚上我喊你过去还挺及时的吧?”

    傅淮之盯着那侧被搀扶上车的人,没说话。

    他本不打算过来参加这种派对,但或许今天工作还算顺利,从公司返家的过程,他临时变了道,赶过来。

    当时傅渝轩在院子里,一脸“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表情。

    他走过去,就被告知:“那位正带着她的新任男朋友在那边快活。”

    他步伐一顿,赶了过去。

    “我还想呢,你肯定无法容忍他们恩爱。”傅渝轩笑着说,“没逼她分手?”

    傅淮之也抽了根烟,白雾飘荡:“逼过。”

    “这都没分?”傅渝轩挑眉,“你手段不够强硬啊,要真想让她分,能撑到现在?”

    胸口有点闷。

    傅淮之伸手扯着领带,同时回答:“嗯,一时心软。”

    傅渝轩满脸写着无法置信,他的铁石心肠还能软?

    他说:“不会是,她求你了?”

    不。

    是看见她在哭。

    他没有心肺,但看见她哭居然会觉着不耐,哪敢再为难她。

    不过,傅渝轩有句话说得不错,对女人要温柔。

    那人心野得很,他逼不得,只能让她心甘情愿。

    只是今天,好像又吓到她了。

    “渝轩,你帮我个忙。”傅淮之说。

    专业狗腿傅渝轩立刻带上官方的笑颜:“傅大哥,您尽情吩咐。”

    “……”

    傅淮之看着弯腰行拱手礼的人。

    “帮我把弟弟干过的那些事整理成一页纸,用礼盒打包。”

    “礼盒?”傅渝轩一下来了兴趣。

    “嗯。”傅淮之淡声。

    “送给她的礼物。”——

    作者有话说:傅鬼:老婆太笨了,我得直接把证据摆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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