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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这是要在众人前让她不堪了。


    此朝良家女子没有陪酒的道理,姜百户讶然看向宋瓒,白日一路上他便感觉大人心绪不佳,山雨欲来风满楼,原以为是公务,眼下看难道是因为这容姑娘。


    容显资站在一旁,淡淡的同宋瓒对视,宋瓒虽仰头,可周身冷冽的气势却让人不明觉厉。


    收回目光,容显资付之一笑,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仰头饮尽,随后手腕下沉,杯口翻转,未有一滴酒残存。


    此刻明月越过屋脊,冷冷照在容显资身上,她挑眉,示意宋瓒。


    明明女子言听行从,可宋瓒心里愈发不悦:“接着喝。”


    酒香缓缓散开,仅一杯便蔓延至整个院落,可见其灼烈凶悍,可容显资不言一语,反手又倒一杯一饮而尽。


    不等宋瓒再发话,容显资兀自拿了旁边未用的新酒杯,斟了半杯递到宋瓒唇边。


    “大人,此酒醇香,赏个脸。”


    递到自己眼下的酒杯微微晃起涟漪,宋瓒视线转到容显资浅笑着的桃面上,就着她的手饮下。


    酒气撞在宋瓒喉腔上,四下乱窜开来。


    那股本就难以遏制的燥意在烈酒煽风点火下愈发张扬,宋瓒神色晦暗,示意容显资继续。


    偶有心思放在脸上的婢子抬头看来,以为是何处的舞姬乐伶,却见得容显资渊清玉絮,衣物也并无风流之意。


    那些好奇窥视的眼光容显资自然能觉察,见眼前贵人并无阻止,容显资只当未曾发觉,漾开笑继续斟酒饮下。


    笑何?


    宋瓒心头那股邪火愈发嚣张,偏生容显资喝酒前还会敬他,好似并未感到不堪。


    王芳端着第二壶上来时,容显资那一壶已经见底,多数进了她的口,宋瓒只浅抿了两杯。


    此酒惯是拿来窖藏的,招待镇抚使的更是陈年佳酿,莫说平常女子,常走马章台的浪子一壶下去也该倒了,可容显资仍然站得端方。


    见新酒上来,宋瓒抬手示意容显资继续喝。


    王芳犹豫片刻,想到容显资向是对自己客气有加,并无轻视,顶着胆子开口:“大人,此酒……”


    像暴涨洪水觅到了堤坝豁口,宋瓒怒斥一声:“滚!”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是在王芳脸上打了一巴掌,容显资明白这是将气撒在了替她说话的人身下,挪了步子隔在王芳与宋瓒中间。


    被当众训斥的王芳臊得脸红耳赤,感激涕零地卖了容显资,连滚带爬退下了。


    “大人何必动火,我陪大人喝就是了。”她眼下头脑已经有些发胀,但多年应酬,被逼着喝酒也不是第一次了,并未出丑态,只当宋瓒是她刚进社会时遇见的惯会作贱人的领导,吞气忍下。


    她抬手又倒了一杯,隔空敬了宋瓒。


    见她只承着这份羞辱,宋瓒怒极反笑,盯着她对姜百户道:“既然容姑娘能喝,那就再拿两壶来。”


    这下连姜百户也一愣,容显资清瘦,若再来两壶只怕吃不消,但他并不忤逆宋瓒,只顿了片刻见宋瓒无收回之成意,便下去吩咐了。


    这一小玉壶大概八两,容显资十分清楚自己酒量,最多再一壶她能受着,更多便不行了。


    往日被灌酒的记忆又淹得容显资窒息,她直直看着宋瓒,夜风吹得衣诀飞扬,吹得耳后发带在宋瓒荡起涟漪:“大人,我要……民女要怎样喝,才能让您高兴?”


    宋瓒抬眸,眼前女子因醺醉而透出往日难以窥见的脆弱感,在月光下美得妖艳。


    “这一壶,本官喂你,你喝尽了,本官就高兴了。”


    说罢宋瓒并不理会容显资是否答应,走至身前拿过她手里的玉壶,竟没用酒杯,直接将壶嘴凑到她唇边。


    “喝。”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容显资咽下那股屈辱,无视掉周围侍从,叼过壶嘴,就着宋瓒手饮下。


    宋瓒并不会喂酒,微微有酒溢出,沿着容显资脖颈流入衣襟。


    一股野火在宋瓒腹下乱窜,他手下动作愈发暴烈,溢出的酒水愈发多,容显资勉强咽下部分,突然,他脑海中有一根弦断。


    带着薄茧的手掌抚向容显资锁骨凹陷处,将她压在桌案上,那酒壶愈发倾斜几乎是在灌她,呛得容显资咳嗽。


    这场面实在荒缪又露骨,端着酒回来的姜百户犹豫着要不要屏退众人,他担心大人忍不住在此地不顾礼法,又不确定大人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喜好。


    酒壶见底,一半进了容显资嘴里,一半全淌了出来,甚至呛进鼻腔。


    她倒在桌案上,咳哕不止,几缕乌发落在瓷白肌肤上,颈项拉出优雅脆弱的弧线。


    美人玉面银盘,盈着美酒。


    所有思虑瞬间抽净,血液轰然涌上极顶,又在四肢百骸乱撞,留下滚烫的空虚。


    这是一种在宋瓒官宦生涯里从未出现的,摧枯拉朽的崩溃,废墟之上,只剩本能。


    玉壶被狠狠砸向地面,碎开瓷片溅在姜百户脚边,他看着宋瓒打横抱起容显资,急遂离开,旁边的婆子丫鬟忍不住好事地看着,互相使眼色。


    先前灌酒便有仆从按捺不住观乐的目光,然宋瓒并未阻止,姜百户自然也不管束,待宋瓒背影消失,他才终是不忍,出声喝止。


    “收起眼珠子,该看的不该看的心里有数,这是北镇抚司的大人。”


    那些仆从立刻垂目禁声,只当自己是木头桩子。


    .


    白日赶路容显资便没垫什么东西,空腹饮酒惹得她难受至极,方才被灌酒的灼热还留在喉头,本就发昏的脑袋耷拉在宋瓒肩头,丫鬟们看乐的目光又在脑海挥之不去,偏生宋瓒走得龙行虎步,颠得她竟出了眼泪。


    那滴眼泪砸在宋瓒肩头,被候在堂外的阿婉看见,壮着胆子想将容显资接过,可阿婉一出现却让宋瓒更为不悦,竟一脚踹在她臂膀上,疼得阿婉起不了身。


    容显资咽下那股想呕的欲望,揪着宋瓒衣领,语气急迫:“我并未挣扎,你不要迁怒旁人。”


    她眼角微微泛红,撑起倒在他肩上的脑袋,瞳孔里只倒映出一个他。


    宋瓒看着容显资眼睛里的自己,挣扎着挪开目光,阔步离开。


    在一旁躲着的容老板刚迈出步子,却对上了容显资倒在宋瓒肩上的目光,那是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


    紧闭的楠木门被人踹开,在静谧的院落里格外刺耳,宋瓒抬脚关门,却没忍住直接将容显资压在门上,攫取着她后颈的芳香。


    容显资侧着头,一边是冰冷的木门,一边是灼热的喘息,她感觉到宋瓒的玉佩抵在她后腰上,又或是什么别的东西。


    宋瓒一手掐腰一手在摸索着她的束腰罗带,容显资感觉腰间一松,丝丝寒意从裤腿窜上蔓延开来,还未反应过来又被宋瓒扳过身子,他看着繁复的长衫凝眉,竟抬手直接撕开。


    炸开的盘扣在地上滚落着,宋瓒看着眼神迷离恍惚的容显资,带着一丝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恶意,抬手将两根手指伸进容显资的檀口。


    手指放得极深,本能促使容显资微微仰头,露出脆弱的颈肩,再往下是大片的雪白,细绳挂着退红色的肚兜。


    喉结滑动,宋瓒一把抄起容显资,砸在了床榻上。


    细软的棉榻并没有砸疼她,反而让她从醉酒中清醒几分,她咬了咬舌尖,在宋瓒将要覆上的前一刻,终于能控制自己说句话了。


    “大人,我小日子来了。”


    刹那古钟撞破迷雾,狂风暴雨暂熄,宋瓒才感觉到一丝血气。


    两人距离不足一寸,呼吸相交。


    身下是大片春光,将醉不醉的女子挣扎着找回她迷失的神智,青丝瀑在华锦上,衬得女子脸色愈发惨白,唇色愈发艳红。


    宋瓒周身凛冽的狂暴戛然而止,却又成百倍地排山倒海压下,容显资适时按下那股涌上喉头的不适,清凌凌开口。


    “我帮您。”


    玉手攀上宋瓒肩头,轻轻将他从一侧推倒,她抽过一个枕头垫在宋瓒背后,让他倚着床头,随后向下,解开束缚。


    仰在床头的人一声闷哼,有些克制,却又释放了什么,容显资一腿屈膝撑着她支着浑浑噩噩的脑子的手肘,一腿随意盘着。


    她把弄着,也盘算着能不能撕破脸皮鱼死网破,但当铺那被刀鞘钉在柱子上的尸首警告着她,还有此刻那渺无音讯的人,也等着她去救。


    她见过很多尸首,对肉体凡胎早已没了那种同类间的羞耻,只冷冷看着宋瓒的欲望。


    她在想什么。


    宋瓒从欢愉中剥离出一丝清明,想看看她,却见她面无表情看着沉沦的自己,垂下的睫毛挡住眼睛里的东西。


    又像那天在帐中一样,她面若观音,不通悲喜。


    那股子不甘弥漫心头,宋瓒伸手抬起容显资下巴,叫她不得不看着自己,大拇指在水润的唇瓣上摩挲。


    ——刚刚没有亲到。


    看着宋瓒眼神愈发晦涩,那手放在自己唇瓣上让容显资想起在门口的不悦经历,偏巧此刻宋瓒的手又伸到容显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


    ——这贱人莫不是想到的让自己?!!!


    不甘心再受辱却又无法逃离的容显资看见床头用来熏香的枸橼,眼疾手快拿了一个猛咬一口,酸苦激得她几乎迸出来,同时手下更为用力。


    一声闷哼,宋瓒无力再多想。


    良久,宋瓒眼前划过一道白光,光芒散开是青丝铺在自己胸膛的精怪,呼出的气扫在他锁骨处;窗外的月季花沾上了露水,凝聚在一块,水润了整个芬芳。


    容显资干哑的声音带着疲惫,清楚传到屋外候着的婢子耳中。


    “劳驾,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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