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轻轻的摇了摇自己晕沉沉的脑袋,其实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大脑是清楚地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和行动。
他将下巴靠在了绘梨熏的手上,绘梨熏立刻感觉到了这沉甸甸的重量,安室透此刻在她的面前全无防备,就像是躺在地上露出自己肚皮的猫,大方的邀请人类,人,你不要客气,随便挼。
安室透是喝酒了,但是绘梨熏没有,她怎么可能放过这绝佳的好机会呢?
只是现在的这个情况实在不利于展开行动,绘梨熏直起腰,安室透呆愣的感觉下巴处消失的手,也急忙随着她起身,说着手消失的方向熏找什么。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现在浑身上下热的厉害,绘梨熏一靠近就更是火上浇油,让安室透本能的想躲避,但是又贪恋她手上的冰凉。
“过来,坐在这里。”
绘梨熏牵着安室透顺从的跟着她,这让绘梨熏不禁感叹他要是平时也这样的话该多好啊。
“到了,坐在这里。”
但是这一次安室透没有听绘梨熏的话,他继续往前,然后直直的贴上了绘梨熏,宽厚的胸膛紧紧的靠着绘梨熏的后背,绘梨熏可以感受到身后灼热的气息。
紧接着安室透用手搂住绘梨熏的肩膀,整个人就像是抱着最心爱的玩具一样死死不放手,绘梨熏收回刚刚对他乖巧的评价,因为不管她怎么用力或者好言相劝,安室透就是不撒开,反而放肆的将自己的重量压在绘梨熏的身上。
要不是这几天绘梨熏的身体有一点好转的话,这一下估计两个人都会摔得不轻,安室透本来个子高又是一身的腱子肉,绘梨熏支撑起他的重量还是有点勉强。
“喂!安室透!醒醒,我要撑不住你了。”
安室透抱得紧紧的绘梨熏脸转身都很难做到,只有勉强伸出一只手来拍拍他滚烫的脸,这样似乎有点效果,也有可能是绘梨熏的手太过冰凉,安室透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别走……”
安室透动了,腾出一只手握住绘梨熏的手,让那只冰凉的手可以更紧密的贴着他的脸,不过这也让绘梨熏可以稍微活动活动。
安室透的体温高的不正常,绘梨熏感觉自己的背后简直贴了一个火炉,这让她的身上出了不少的薄汗,听清楚安室透嘴里嘟囔着的话,绘梨熏能怎么办呢?当下心就软得不像话了。
“我不走,但是你压得我有点疼。”
绘梨熏这说的可不是假话,安室透贴在后面可死死的压着她的一头长发呢,也就是安室透了,如果是别人的话敢这样对待她的宝贝头发,一定让他好看!
自从当年她的头发被割的想狗啃的一样后,绘梨熏相当珍惜自己的头发,甚至当初在易容的时候拒绝了黑羽快斗提出的换个发型的建议。
“你听话我就不走,但是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绘梨熏企图和一个醉鬼讲道理,不过还好安室透这一次听了进去,磨磨蹭蹭的松开了抱着的手,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体。
绘梨熏生怕他直接倒在地上,只能牵着他的手腕将他引导到椅子上,这一次安室透全程配合绘梨熏,没有再出什么状况。
安室透坐在椅子上,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但是一摇脑子更晕了,还伴随着阵阵疼痛,这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眨眨眼,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的身影,银色的长发……是绘梨熏吗?
不……不是绘梨熏,是惠理熏……
意识到自己又在下意识的混淆两个人,安室透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头发。
绘梨熏刚转身给安室透倒杯水的功夫,就看到他自虐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还是下死手的那种,手上的青筋都因为用力的原因在皮下绽放,勾勒出有点狰狞的纹路。
“喂!你干什么,怎么好好地揪起头发来了!”
绘梨熏急急忙忙放下手中的水杯,快步到安室透的面前,用手掰了掰安室透的手,无果之后有点气急的拍了他的手一巴掌。
再这样下去安室透会把自己揪成斑秃的,绘梨熏可绝对不喜欢一个秃头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为什么这样揪自己的头发呢?可以告诉我吗?”
没办法强硬的从安室透手里拯救他自己的头发,绘梨熏只能采取怀柔政策,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耐心去哄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也绰绰有余了。
“我想了不好的事情。”
安室透闷闷的回答揪着自己头发的力道倒是松了下来,绘梨熏趁机把他的手从脑袋上分离,那想安室透顺势握住了绘梨熏的手。
几根金色的头发散落下来,还带着安室透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绘梨熏不禁想安室透真的醉了吗?怎么占便宜占的如此得心应手呢?
不过看安室透眼神迷离,浅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难得脆弱的神情将他的优越五官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对上这样一张脸绘梨熏生不起一点脾气,明明今天晚上应该接受惩罚的人是他,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绘梨熏倒是舍不得了。
绘梨熏被紧紧拉着的手一时半会是甩不掉了,她只能就近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安室透的旁边,再一次拿出耐心询问:“你想到了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
安室透缓缓的抬起头,他柔顺的金发被搞得乱糟糟的,眼睛里是绘梨熏不能理解的哀伤,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大狗一样,让人忍不住去抚摸他的脑袋。
绘梨熏这样想,也这样干了,而安室透没有一点抗拒,轻缓的男声传进绘梨熏的耳朵。
“我背叛了我喜欢的人……”
安室透的嗓音轻轻的,但是低哑晦涩,这让绘梨熏怀疑他下一秒是不是要哭出来。
“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会告诉你解决的办法哦。”
绘梨熏倒是有点好奇安室透是怎么背叛的。
“我似乎又喜欢上了另一个人……我很苦恼,想离她远一点,可以离远了自己又不高兴。”
绘梨熏听到他的回答,心里觉得好笑极了,到底是谁说女人喜欢无理取闹呢?看看现在这位日本公安,有力的印证了无理取闹压根不分性别。
安室透握着绘梨熏的手,缓缓的放在自己的胸口处,他用力往下按,绘梨熏的手就牢牢的贴在他的心脏处,她的掌心可以感受到薄薄一层T恤下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这里,住了两个人,这是不对的。”
一个男人心里住两个人当然不对,这个原因一直折磨着一样道德水准比较高的安室透。
原来,他就是因为这个在痛苦吗?
绘梨熏眼神复杂的看着安室透的眼睛,漂亮的蓝眼睛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悲伤地光芒。
绘梨熏手中用力,重重的按了按安室透的心脏,“啧啧啧,心里住了两个人这可不是好孩子啊,怎么办呢?看你这么可怜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怎么帮?”
在月光的照耀下绘梨熏的银发在闪烁着光芒,让她的皮肤更加苍白,月光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色彩,只有神秘的绿色眼睛,里面仿佛藏着深渊。
脑子现在本来就不太灵光的安室透就像被海妖引诱了一样,痴痴的看着绘梨熏。
“你只需要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好……”
此时此刻就算是绘梨熏递上一杯毒酒,安室透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
“你喜欢绘梨熏吗?”
“喜欢。”
安室透几乎不用思考,他喜欢绘梨熏这个问题就像是本能一样刻在他的骨髓里。
“那你喜欢惠理熏吗?就是那个波洛的店长。”
……
这一次绘梨熏等了很久才得到答案。
“喜欢。”
酒醉的安室透在绘梨熏的引导下刨出了内心自己最不愿意承认的回答,如果他清醒过来想必回羞愤的把自己怄死。
但是他现在喝醉了,根本没办法想太多的事情,只是遵循自己内心最直白的答案。
“乖孩子,只是两个人都喜欢确实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啊。”
绘梨熏看安室透的可伶样子,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恶劣想要逗弄安室透,但是听到她的话,安室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按在胸口的手力气越发的大,绘梨熏的手感受到上方传来的压力,甚至让她的手指也开始泛痛。
安室透的体温更高了,喘气声开始加重,绘梨熏立马明白她的逗人逗过头了,只能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颈窝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安室透的脊背。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其实她们两个不会介意这件事的哦,看在你乖乖回答问题的份上,我要给你奖励。”
安室透的情绪被抚慰下来,坐正身体眼睛执拗的看着绘梨熏,“什么奖励?”
绘梨熏笑了笑,然后紧接着撕掉了自己脸上的伪装,露出了自己本来的相貌。
安室透瞪大眼睛,瞳孔缩小,身体都有些颤抖,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连眨眼都舍不得,这酒的作用着实有些厉害,他竟然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他就这样看着绘梨熏越来越近,然后嘴唇处传来一点冰凉,又很柔软的感觉。
转不过弯的大脑就像是死机了一样,过了好久才反馈信息,他被绘梨熏吻了,还没有等安室透再进一步做些什么,嘴唇的冰凉就离开了。
安室透就像是追寻阳光的向日葵一样,忍不住凑近绘梨熏,但是脑袋却被绘梨熏用一根手指抵开,绘梨熏摸摸自己的嘴唇后开口,“这是奖励,就因为短暂才凸显奖励的可贵,不可以贪得无厌哦!”
安室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歪歪脑袋看着绘梨熏,“那你爱我吗?”
安室透这个时候早就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了,绘梨熏眼睛含笑,刚要给出答案,安室透就脑袋一蒙,身体的各项零件都叫嚣着罢工,他彻底醉过去了。
安室透重重的趴在了绘梨熏的腿上,绘梨熏此刻无奈极了,但是人是不能和醉鬼计较的,尤其是这个醉鬼还是她自己设计得来的。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安室透触感极好的金发,看着月光轻轻回答安室透的问题,“当然是爱的啊。”
不爱的话她至于这么费功夫吗?喜欢好看的男人砸钱或者绑过来都行,何必在这里恋爱长跑呢?
只有安室透是不一样的。
可惜问题的提出者听不到答案。
第82章
夜算不上安静,树上的蝉固执的叫着,那声音撕心裂肺一刻不得间断,好像这个时候不叫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所以它们叫的肆意,叫的酣畅淋漓。
皎洁的月光将庭院的景物照的清清楚楚,绘梨熏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安室透根根分明的睫毛。
绘梨熏的手抚摸在安室透的脸上,感受着指腹中传来的柔软,绘梨熏玩心大起,手指稍微一用力安室透的脸颊上的肉就随之变换各种形态。
安室透是常年不变的娃娃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之后几年应该变化也不会很大,放松的状态下脸颊上也一点软乎乎的肉,但不多,柔软又带有弹性,手感非常舒服让绘梨熏爱不释手。
绘梨熏在安室透的脸上摆出了好几个鬼脸,甚至还用手机记录了下来等以后慢慢欣赏,但是当事人因为酒精的作用一头扎进了梦乡,对绘梨熏做的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安室透常年只保持两三个小时的睡眠,就像是一道紧绷的弦,因为太过紧绷稍微遇到一点油就软的不成样子了。
安室透一向不怎么饮酒,或者说他不喜欢饮酒,酒精会麻痹大脑影响人的判断这是安室透最受不了的事情,同时他也深深的厌恶那些将犯的错误和怯懦的不敢直视结果全都推脱给酒精的人,好似只要说自己喝了酒就得到了保命符一样。
所以安室透一向对酒敬而远之,就算是必要场合需要逢场作戏也会刻意控制不会让自己喝醉,这一次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酗酒。
长期积攒的疲惫顺着酒味蔓延自他的全身,让安室透都来不及反应些什么就沉沦了进去,绘梨熏的死亡让他长期入睡困难,但是现在绘梨熏就在他的旁边,那魂牵梦萦的气味环绕着安室透,即使夹杂着一些熟悉的药香也不妨碍安室透将自己交给睡梦。
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绘梨熏的一片衣角,绘梨熏尝试掰了掰,无果,遂放弃,在失去意识前他拼命想抓住些什么,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挣扎。
瞧着在自己的腿上睡得人事不省的安室透,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有松懈的时候,这让绘梨熏对组织的厌恶又添了几分,不仅打扰人家睡觉,还妨碍人谈恋爱,真真是可恶至极。
绘梨熏继续抚摸着安室透的金毛,安室透不知道睡梦里在想些什么,还无意识的蹭了蹭。
瞧着这一副岁月静好的气氛,绘梨熏倒是有些苦恼,虽然她也想在这里多坐一会啦,但是大晚上的夜风袭人,安室透大猩猩一样的体质绝对不会感冒,但是她就说不准了。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才能把安室透搬回去?指望她现在的小身板怕是不行,绘梨熏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电话。
“你们聊完了?”
不出绘梨熏所料,可靠的诸伏景光在这个点还没有睡。
“聊完了,他睡着了,我搬不动他,需要帅气可靠的景光帮忙。”
“等着。”
诸伏景光简短的回复就挂断了电话,绘梨熏坐在椅子上维持着原状态乖乖的等着,没过多久诸伏景光就来了。
绘梨熏本来还想给他一个凌晨两点半热情的拥抱,先是碍于腿上趴着的安室透实在过于粘人,让她没办法站起来,还有就是诸伏景光过来看到绘梨熏露出本来的面目,心都提在嗓子眼了。
还记得就是绘梨熏白天告诉他加加子就是宾加,结果明明知道有组织的人存在的情况下开这么不谨慎的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诸伏景光都不敢想如果组织的人知道绘梨熏还活着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他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忽略了绘梨熏满面笑容的和他打招呼,拿起被扔在一旁的人皮面具就往绘梨熏的脸上怼。
“哇啊啊!景光你干什么!”
绘梨熏还没看清呢,就被诸伏景光手上的东西糊了一脸。
“我干什么?你倒是说说你干了什么啊!就算是和zero花前月下也没必要在这里就暴露身份啊,你完全可以给他口头表明的,怎么就这么实在一定要露真面目?
还是说你觉得撕面具的动作太帅了你也想效仿一下?”
诸伏景光知道人皮面具是一次性的,从脸上拿下来就报废了,但是还是不死心的想尝试一番,结果以失败告终。
他就知道今天绘梨熏指定要作妖,没想到作了个大的。
“呸呸呸!没事的没事的,景光你不要太紧张啦,我是确保周围没人才这样做的嘛,要怪就怪你的训幼染太可怜了,我一心软就这样喽。”
虽然她承认自己有耍帅的成分,所以刚刚撕人皮面具的时候用的力气稍稍大了一点,导致面具被扔在地上沾了一点泥土,被诸伏景光这样一折腾,面具上的土都被喂进绘梨熏的嘴里了,这让她赶紧挣扎吐掉嘴里的咸腥。
绘梨熏的话让诸伏景光可疑的沉默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家训幼染好像是会用装可怜的手段获得喜欢的人的关注……可能这件事也不全怪绘梨熏吧?
瞧着他们这样吵闹但是依旧睡得死死的安室透,诸伏景光在纠结安室透有没有装睡的可能。
“行了,不和你闹了,我们走。”
绘梨熏还在那边替自己狡辩,诸伏景光觉得在这里不能久留,于是踩灭了篝火剩下的一点火星,妥善装好面具,将自己带兜帽的外套扔给绘梨熏,然后直接扛起安室透就走。
等他站起来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绘梨熏的一片衣角是悬空的,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安室透紧紧抓着绘梨熏的一片衣角。
诸伏景光都被气笑了,心里有些无奈,但是不可否认他现在的心情大体上是愉悦的,替zero高兴,替绘梨熏高兴。
绘梨熏磨磨蹭蹭的把诸伏景光的外套罩在头上,然后他们三个就以绘梨熏的衣角被揪起,露出她若影若现的腰,诸伏景光像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扛着安室透大步流星,绘梨熏又不得不小跑着跟上的怪异姿势往房间里走。
“我感觉他现在好像片里熟睡的丈夫啊。”
绘梨熏指了指被诸伏景光扛起,头朝下睡得连姿势都不变的安室透。
诸伏景光有点绝望的停下来长叹一口气,绘梨熏这是什么鬼比喻?忍了忍,但是没有忍住用指节敲了敲绘梨熏的脑袋。
“你说错了,我现在像是你们激情完然后被叫来打扫卫生的苦逼王妈。”
诸伏景光回敬了分量相同的玩笑话,和绘梨熏相处久了连他也变的有些脱线。
绘梨熏吐了吐舌头,然后左一句景光辛苦了,又一句许诺如果结婚请他坐主桌,就这样三个人顺利的回到了诸伏景光的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两个人长叹一口气,诸伏景光小心的将安室透放在床上,只是怎么处理他和绘梨熏现在连体婴的状态却犯了难。
“要不我再开一间房,然后你俩住这里?”
诸伏景光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总不能让他睡在他们两个中间吧?
“不要抛下我啊,景光~,我要回我的房间睡觉啊!”
绘梨熏说的哀怨,还配合的打了一个哈切。
“那你说怎么办?”
诸伏景光头痛的捂住自己的额角,他一点也不想掺和小情侣的事情,现在只想睡觉。
“用那个!”
绘梨熏指了指桌上的水果刀,她倒是不在乎自己的新衣服,既然如此诸伏景光也没什么可顾忌的,手起刀落就割断了绘梨熏和安室透的联系,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妇产科负责剪脐带的护士一样。
“好了,这样可以了吧?那今晚我和zero一起睡?”
诸伏景光放下刀询问绘梨熏。
“Emma,大概是这样,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绘梨熏摸着下巴成思考状,诸伏景光好奇的询问:“什么事?”
莫非绘梨熏还有什么重要的计划?
“锵锵!当然是这个!”
绘梨熏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口红,然后指了指安室透的脸,这才是她发现安室透喝醉后一直想做的事情,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初衷跑的像脱缰的野马,现在她才想起来。
“这样不好吧?”
诸伏景光看看一脸安详大的zero,再看看一脸坏笑的绘梨熏,他的良心发出了谴责。
“那你来不来?”
绘梨熏率先拿着口红伸出了自己的魔爪,并向诸伏景光发出了邀请,诸伏景光眼睛一闭,下定决心回答:
“来!”
第二天,即使是宿醉安室透还是准时八点苏醒,然后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脑袋里像是被灌了水泥一样,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罢工一晚上的大脑开始工作,安室透努力回忆起昨晚的点点滴滴,好像断片了……才怪!
安室透的记忆里非常好,并且他们这一行醉酒断片可是大忌,安室透受过专业的训练所以昨天晚上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排除天照大神听到他内心的祷告显灵的情况,昨晚在他面前惠理熏变成了绘梨熏!
信息太多让安室透一时间处理不过来,或者说是绘梨熏死而复生的消息对他的冲击实在是他带,安室透就这样呆呆的坐着,然后一滴平静的泪悄然滑落。
而早就醒来坐在床旁边沙发上保养武器的诸伏景光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幼驯染魂游天外然后默默流泪,这让诸伏景光薛定谔的良心被狠狠刺痛,因为安室透脸上还有他和绘梨熏一起画的涂鸦……他画了两撇滑稽的胡子。
问这种情况怎么安慰?在线等,急急急!
这也让诸伏景光乱了气息,安室透混沌的大脑终于发现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第83章
苏格静静的坐在那里,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让他手中的武器闪着寒光,苏格毫不避讳的继续整理武器,完全没有被人撞破的尴尬和慌张。
如果安室透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苏格是谁的话那他就是大傻子,虽然心中笃定,但是安室透还是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开口:“hiro?”
诸伏景光认真的看着安室透,虽然脸上还是苏格那张平凡的脸,但是流光溢彩的眼眸昭示着他的不平凡,诸伏景光温柔的笑着答应:“嗯,是我。”
就好像他们之间没有说经历那么多,没有遭受过生离死别一样,自然到让安室透觉得他们还在警校,安室透在询问他要不要下楼买杯咖啡。
在读书的时候他们几个总是钟爱学校旁边的那家咖啡店,如果有谁要去的话一定要给其他人带一杯。
安室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家伙,但是为什么命运又开始眷顾他了?
一夜之间他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亲眼看到绘梨熏死而复活,现在又看到了好伙伴,,事情太过美好让安室透一时间无法接受,他怕自己还在梦里,这一切都太过美好了,美好到可以媲美童话的程度。
安室透留恋的看着顶着苏格脸的诸伏景光,如果这是梦还请让我醒来,安室透狠狠的扯了扯自己的脸,他的手劲并不小,安室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一片,好疼,这不是梦。
诸伏景光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到床前,弯下腰轻轻地抱住还在恍惚的安室透,像是在安慰一直迷路很久的狗狗一样拍了拍他的背,“这不是梦,现在不是梦,昨天晚上也不是梦,我们都还活着。”
直到诸伏景光温暖的怀抱搂着他的时候,安室透这才感受到自己是在现实世界里,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轻轻推开了诸伏景光。
“那她呢?她在哪?”
安室透并没有询问诸伏景光为什么明明活着但是不告诉他身份,也没有问他和绘梨熏一直隐瞒的目的是什么,他只是在庆幸还好两个人都还在。
现在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绘梨熏在哪,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慌在他的心中蔓延,他怕绘梨熏这一次又抛下他离开了。
安室透总是被抛下的那个,小时候被宫野医生抛下,后来被景光抛下,最后被绘梨熏抛下,他都无能为力,甚至不能反抗这些“抛弃”,安室透的眼睛暗了暗,纯洁的心滋生出一点点黑暗,在角落里蜷缩着,他下定决心,既然绘梨熏还活着,那么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她!
安室透甚至有点自私的想,如果绘梨熏不愿意的话,就算是绑他也要把绘梨熏绑在自己的身边,他会抱着她日日夜夜,即使是被撞得头破血流,这一次也绝对不松手!
“她在她的房间,放心吧,既然已经告诉你身份了她不会跑的。”
诸伏景光看得出来安室透心里的不安,出言安慰他,不过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有一点忐忑的,他可不能保证绘梨熏会不会心血来潮的和zero玩他追她逃的游戏。
有时候绘梨熏甚至比鸵鸟还胆小,她和鸵鸟唯一的区别就是,鸵鸟解决事情是把脑袋埋在沙子里,而绘梨熏则是跑的远远的。
不过他想这一次绘梨熏还是不要逃跑比较好,zero想,在的状况很难理智的接受这件事情。
听到诸伏景光的回答,安室透翻身下床,连鞋都没穿就要往外跑,被诸伏景光眼疾手快的拦住,“冷静点zero,难道你要这个样子去见她吗?”
诸伏景光太了解安室透了,一句话就让刚刚还激动的人冷静了下来。
安室透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起床,而且还是宿醉,这样邋遢的形象确实不适合去见绘梨熏。
安室透脚尖一转往卫生间走去,诸伏景光欣慰的按着安室透听劝,准备先收拾收拾自己,但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脸上一僵。
“等等!zero。”
诸伏景光想拦住走进卫生间的安室透,但是为时已晚,安室透已经在卫生间的大镜子上面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脸。
他的脸被红色的口红画的乱七八糟,最滑稽的就是眼睛上的圈圈和嘴巴上的那两撇小胡子,其他的图案都被安室透自己蹭的有些模糊,但这两个图案是清清楚楚。
所以刚刚他就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和hiro说话的?
安室透缓慢的转头,看向站在卫生间门口的诸伏景光,诸伏景光看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后绝望的捂住自己的额头。
他真是昏了头,为什么昨天要接受绘梨熏的邀请?他发誓这都不是他的初衷。
“我想hiro你需要解释一些,这些是怎么回事?”
安室透满满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渗人的威胁,声音也是慢悠悠的听得诸伏景光汗毛直起。
“我没想到,你们居然会这样作弄我,明明知道我见到你们是多么的高兴……”
诸伏景光能清晰的听到箭矢穿过心脏的声音。
“其实你们两个隐藏身份看着我思念你们,一定觉得我是大笨蛋吧?”
又是一箭穿心而过,诸伏景光现在的良心痛极了。
看安室透还想要说些什么,诸伏景光急忙制止,“你听我解释啊!zero!”
“好啊,你说啊?”
安室透指了指自己的脸,笑着眯起眼睛,歪着脑袋看向诸伏景光。
为什么感觉现在的zero很危险?诸伏景光的危险雷达疯狂作响,如果他不给zero一个解释的话,很难保证zero不会把自己的拳头放在他的脸上。
解释,解释……该怎么解释呢?
这让诸伏景光犯了难,最终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其实这都是阿熏画的,我这里有新的牙刷,你现在可以在五分钟之内洗漱完然后去找她,洗面奶在你的右手边。”
诸伏景光说完就拉上了门,不敢再和安室透多对视一秒,对不起了阿熏,只是这样的zero我是真的很害怕啊!至少zero是绝对不会打她的,但是如果是他的话很难保证。
安室透像风一样快速洗完,然后直奔绘梨熏的房间,诸伏景光在心里替绘梨熏默默祈祷,还是有点担心的跟了上去。
安室透走的时候速度极快,但是到绘梨熏的门口了反而犹豫起来,克制住自己所有的情绪礼貌的敲门。
绘梨熏开门就看到发丝上还带着水珠的安室透站在门前,虽然她早就做好了会被找上门的准备,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啊。
昨天的那些酒就算是头熊也得嘴上一天一夜的,现在有过24小时吗?除了安室透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个衣服现在有点皱皱巴巴的以外,他哪有一点宿醉的样子?
倒是尊重一下烈酒的度数啊!
门外的安室透喘着粗气,想来是用最快的速度过来的,绘梨熏还是顶着那张假脸,开门后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对视着。
直到安室透的呼吸扫过绘梨熏的指节,她才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慌忙地撒开门框,转身往里面跑。
诸伏景光猜的没错,一遇到这样棘手的感情问题绘梨熏的第一反应都是逃的远远的,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承接沉甸甸的感情,安室透眼睛里的情绪几乎要裹的她喘不过气了,所以绘梨熏逃了。
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在她转身像是见到洪水猛兽一样往里跑的一瞬间,安室透也动了,但是他并没有急急忙忙去追逐绘梨熏,而是先进房间妥善地关好门,并反锁确保不会有人能打开这道门后,才转身向绘梨熏走去。
旅店的房间能有多大呢?就算是绘梨熏花钱定了最好的房间也没多少可以躲藏的空间,没过多久绘梨熏就被安室透逼至墙角处。
绘梨熏挺着脖子,闭上眼睛静静的,捏紧拳头在心里给自己默默打气,检测她心跳的手环发出烦人的震动。
安*室透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好像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良久,在绘梨熏的腿肚子有点发软快要站不住的时候,她听到安室透的一声轻叹,紧接着她就落入了一个沾满柠檬味的怀抱,那是旅店沐浴露的香气。
“真好,你还活着……”
绘梨熏在心里设想了很多和安室透见面的情景,包括他要问的很多问题的答案,但是那些她心中设想过无数的的答案却没机会说出来,因为安室透什么都没问。
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真好,你还活着。”
这是安室透回忆起绘梨熏撤掉假面具后心中唯一的想法。
他忽略了自己内心的那点埋怨,绘梨熏离开后他日思夜想,思念和悔意化作一道道囚禁他的牢笼,将安室
透彻底困在哪里。
安室透是人。虽然是一个心肠好过头的人,但也脱离不了人的范畴,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在反应过来绘梨熏就是惠理熏时他的心中怎么能能不怨呢?
只是他埋藏了自己的种种负面情绪,只留下对绘梨熏重新回来由衷地喜悦。
安室透想笑一笑的,但是那嘴角就像是被缝住了一样很难被勾起,最终安室透露出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
绘梨熏被安室透紧紧的搂着,安室透很克制,他并没有忘记绘梨熏现在很脆弱的事情,时刻克制着自己。
绘梨熏看着这样嗲安室透心里说不上的难受,刚才想逃的心思此刻荡然无存,看看眼前这个人,她想她没什么理由逃了,她也没必要逃,安室透是永远不会伤害她的。
绘梨熏抬起自己的手,一只手抚摸上安室透的脸颊,一只手同样紧紧的抱着安室透,抚慰着他一直在颤抖的身体。
“是啊,还好我还活着。”
两个人就像是从天地诞生时就紧紧连着的石像一样,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拥抱到海枯石烂也不放手。
第84章
安室透能感觉到绘梨熏冰凉的身体此时和他紧紧相拥,这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几年一直游荡在荒原的心突然间有了落脚点。
即使绘梨熏真真切切的被他拥抱着,他的心中还是有一些不真实的荒诞感,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实现了?
安室透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仔细地看着绘梨熏,即使她现在还是顶着那张假脸,安室透并不在意,相貌不过是一道迷惑他的符号罢了。
他永远只为绘梨熏心动,千千万万次。
安室透回想起自己在绘梨熏和惠理熏之间的那些痛苦纠结,自己都觉得好笑,因为亲眼看到绘梨熏的死亡,所以只能强迫自己接受现实,这让他几乎下意识排除了绘梨熏就是惠理熏的事实,但是没想到当初他优先排除的就是正确答案。
现在想来,如果惠理熏真的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的话,安室透绝对不会因为她而纠结。
安室透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至少绘梨熏是这样认为的,他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颤抖了。
绘梨熏感受到自己的腰被安室透又勒的紧了一点,有些疑惑的抬头询问:“怎么了?”
这一抬头就撞进了那一双暗沉的蓝色眼眸,安室透很认真的盯着绘梨熏的脸,眼睛里是绘梨熏不敢探究的欲望,这让绘梨熏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老虎盯上的兔子。
绘梨熏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稍稍往后退了退,但是她早就已经在墙角了,退无可退,只能贴上冰冷的墙壁。
但是这一举动正狠狠地挑拨了安室透此刻脆弱又敏感的神经,他眼里的欲念达到了顶峰,喷涌而出。
绘梨熏企图用言语让安室透稍稍冷静一点,“听我说……”
“难道你又要丢下我吗?”
安室透的声音低沉,但是话语里是止不住的委屈,这让绘梨熏刚刚升起的防备一下子又降了下去,就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安室透就像是找到猎物破绽的豹子一样,虔诚又孤注一掷的低下头,轻轻的吻上了绘梨熏的唇。
绘梨熏只觉得一片黑影笼罩,紧接着是嘴唇上灼热又柔软的触感,她清楚地知道安室透在亲吻她,但是她并不觉得冒犯,也想不起要反抗,安室透的唇有些干燥,绘梨熏能感觉到他嘴唇上稍微翘边的死皮,这让绘梨熏觉得有点痒。
嘴巴里是酒店牙膏的味道,他们两个都是,想来安室透应该刚刚刷过牙……
似乎是察觉到绘梨熏此时正在神游,安室透有点不满的轻轻咬了一下绘梨熏的唇,然后不等她反应就加深了力道,像一只初出水塘的鱼好奇的探索汪洋。
绘梨熏的腿一下就软了,空气不断被掠夺,这让她产生了阵阵眩晕,绘梨熏不自觉地用手挽住了安室透的脖子,安室透有力的手稳稳的拖住绘梨熏的腰,将她拉近,再近些。
这是安室透的初吻,如果不算昨天那个稀里糊涂的吻的话。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安室透牢牢地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的心脏狂跳不止,同时他也能听到绘梨熏的心跳,两个激动的心脏紧紧的贴在一起,谱写澎湃的乐章。
安室透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绘梨熏的唇瓣冰凉又润滑,是唯一可以解救他的解药,她就像是沙漠里的旅人一样努力的汲取着仙人掌果实里的水分一样,小心翼翼的品尝,但总有几下控制不住渴意狠狠的吮吸。
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喘息声,两人动作时打翻了旁边的小台灯,但是两个人这个时候已经顾得上什么了,绘梨熏只觉得自己肺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掠夺殆尽了,只能脑袋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控制力道,随心拍拍安室透,安室透这才恋恋不舍的挪开,扯出一根极细的银丝。
绘梨熏的嘴唇湿润且红红的,仔细感受还有一点点刺痛的感觉,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像是在花椒锅里炒了一圈出来,麻的毫无知觉,就算是现在给她芥末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眩晕感扯着绘梨熏往后倒,安室透稳稳的接住她,绘梨熏就这样窝在安室透的怀里大口大口喘气,如果安室透晚松开那么一会的话,绘梨熏怀疑自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死亡的人,当时候一定是可以成为困扰柯南的悬案。
绘梨熏喘过气后这才有功夫看突然间大胆的安室透,结果这家伙毫不避讳,脸上写满了还想再来一次,气的绘梨熏狠狠的锤了安室透一拳,刚好打在他的肩胛骨上,安室透倒是没感觉到痛,绘梨熏的皮肤下一就红了。
“都怪你!”
“嗯,怪我。”
安室透好脾气的回答,不过他也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绘梨熏能感觉到安室透的恍惚,就算现在绘梨熏问他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安室透也会如实回答。
绘梨熏看着自己负伤的手欲哭无泪,她是昏头了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挑战钢铁大猩猩?
安室透用手盖住了绘梨熏受伤的指节,他的手很热很干燥,这让绘梨熏不自在的往外抽了抽,但是没抽动。
“别再丢下我了,好吗?”
安室透的话说的可怜,眉毛向下耷拉着,眼睛也是湿漉漉的,鼻尖还起了一层密密的薄汗,如果忽略他死死抱住绘梨熏的腰和周身掩盖不掉的侵略性的话,绘梨熏一定会相信这是一个超级可怜,依赖她的清纯男大,然后稀里糊涂的被美色诱惑答应他的请求。
安室透静静的等着绘梨熏的答案,他说不上想要哪一个答案,如果绘梨熏答应他自然欢喜,哪怕是口头上的答应也会让他高兴好几天,如果不答应……他自然也有不答应的对策,只是手段会稍微粗暴一点……总之不管绘梨熏答应与否,安室透都不会放开绘梨熏。
绘梨熏明知道安室透是在耍可伶,但还是忍不住的心软,这让她想起了那天大雪中墓碑前的巧克力,她现在似乎还能回味到当时的甘甜,她的心一下子就被蜂蜜和巧克力灌满了。
绘梨熏轻轻地点头,“我答应你。”
绘梨熏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目光,这是绘梨熏第一次勇敢的做出肯定的承诺。
安室透早就发现了,绘梨熏是一个看似随性实际上则是一个很理性的人,她从来不会随随便便答应自己不确定的事情,或者给出的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什么我尽量啊,我努力之类的话术,这一次怯懦的刺猬终于不是再缩成一团竖起尖刺保护自己了,而是露出了自己柔软的腹部。
安室透能感觉到自己不是自作多情,他的感情有被好好珍惜,绘梨熏在努力的回应他的感情,这一发现让安室透不安的心一下子归于平静。
他也顺应着自己的心,笑了,笑的眉眼弯弯,一把抱起了绘梨熏。
突然的失重感让绘梨熏小小的惊呼出声,闭上眼睛牢牢地抱住安室透,安室透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拉着绘梨熏跳上一曲优美的华尔兹。
“好了好了,放我下来吧,有点晕……”
安室透抱着绘梨熏快乐的转圈,这让绘梨熏本来就晕乎乎的脑袋现在更晕了。
安室透也敏锐的发现了绘梨熏的不适,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沿,绘梨熏坐在床上,安室透半跪在地上,看着绘梨熏纤细的身体和不正常的苍白,还有作为惠理熏时不时的生病,安室透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卡住了。
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过去的绘梨熏,她是那么生动健康,即使绘梨熏现在的性格比以前更放肆,但是现在她就像是即将燃尽最后一滴油的煤灯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疲惫。
“这就是活下来的代价吗?”
安室透小心翼翼的牵着绘梨熏的手,低头看着她手背上青色的脉络,声音是止不住的难过。
安室透知道那样大的爆炸,绘梨熏能活下来一定很不容易,绝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大概这就是绘梨熏如今这个样子的原因吧。
还有……安室透一直在意一件事情,那样大的爆炸,他和琴酒都离爆炸中心不远,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呢?琴酒都被炸进医院,在医院里躺了那么长时间几次差点被boss放弃,怎么他就毫发无伤呢?
既然绘梨熏有办法从爆炸中活下去,那么应该也有办法保护他不受伤害,可笑即使到那个时候他还在被绘梨熏保护。
甚至他这个受惠者都不知道绘梨熏都做了些什么。
救人怎么能不付出代价呢?
绘梨熏救了他,救了景光还有班长……安室透之前就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那里知道绘梨熏曾经灵到有些邪门的提醒,她几乎可以预知一样让班长躲过了必死的命运。
现在班长和娜塔莎幸福美满,也顺利的举办了婚礼,那这些幸运的背后绘梨熏究竟付出了什么呢?
难道她是神吗?
可就算是神的话也不能随随便便改变别人的命运吧?
绘梨熏就看着安室透突然变得悲伤起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好像和救他们没有一点关系啊。
至于付出的代价?付出的代价就是安室透和她的脸面,还有她辛辛苦苦做任务的积分,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就像是吞金兽一样造了她两千多积分。
“你在难过什么?我的身体完全是因为组织啊。”
绘梨熏不解的歪头看着安室透,随后她将自己曾经的经历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安室透,听得安室透眼睛红红的,恨不得现在就去和组织拼命。
“那你现在的身体成这样就是药剂的副作用吗?有解决的办法吗?”
安室透着急的询问,同时也痛恨自己的没用,他什么忙都帮不上,也保护不了绘梨熏。
“我已经拿到解药了,放心吧,这些都是暂时的。”
绘梨熏是一个编制谎言的高手,不躲不闪的直视安室透,然后扑向他的怀抱,安室透慌忙的接住绘梨熏,绘梨熏伸手捏捏安室透的脸颊,“安心啦,整天想太多会变老的,变丑我就不喜欢你喽。”
第85章
绘梨熏并不重,或者说轻的可怕,扑进安室透怀里,安室透可以严丝合缝的将她纳入怀中,只是安室透刚才是半跪的姿势,这样一受力整个人的往后仰,转变成了躺在地板上,绘梨熏则趴在他的身上手不安分的捏他的脸。
安室透知道自己的脸优势有多大,他也不介意靠色相来在绘梨熏的心里留下一席之地,只是绘梨熏的话还是让他有点不爽的眯起眼睛,“那你的意思是我变丑你就不要我了?”
安室透握着绘梨熏的手,缓慢地从自己的胸前划过,衣料很薄,或者说夏天的衣料根本起不到什么格挡的作用,绘梨熏的指腹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安室透富有弹性的肌肉,手掌下的胸肌随着安室透说话慢慢起伏,这让绘梨熏觉得自己的指尖烫的烧人,忍不住抽手,但是被安室透用力往下按了按。
“你会不要我吗?”
安室透显然知道如何和绘梨熏谈条件,这不?做的好极了,绘梨熏的脑袋就差冒烟了。
安室透的蓝色眼睛里全是笑意,绘梨熏甚至可以从他清澈的眼珠子了看到自己垂涎他肉体的倒影,这让绘梨熏有一种自己藏得很深的小心思别人戳破个羞耻感。
虽然她是很馋啦,但是心思被明明白白的揭露出来是个人都会害羞的。
于是绘梨熏恼羞成怒了,狠狠的把手按了按,压的安室透忍不住呛了呛,带着笑意顺势躺在了地板上。
其实他挺开心的,至少绘梨熏对他不是无欲无求不是吗?
这样就挺好的,这样就够了。
绘梨熏则是感觉安室透有点不对劲,有一种把脑子忘带了的疯感。
这让绘梨熏反问自己是不是把人刺激傻了
“你……还好吗?”
“挺好的。”
安室透笑着回答,实际上何止是好啊,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所以你一开始不愿意告诉我身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吗?你担心我承受不住再一次分别的痛苦吗?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想到解决身体问题的办法吧?”
安室透问的笃定,他几乎把绘梨熏的心思猜的明明白的,就像是优等生一样只要给了一个开头就立马能顺着思路把谜题解开。
只是他说错了一件事,绘梨熏现在也没有找到解决身体问题的办法,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她。
安室透想绘梨熏这样一个有主见的人既然愿意在这个时候向他暴露身份,那大概是身体的问题有了保障。
安室透低估了自己在绘梨熏心中的地位,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让绘梨熏打乱自己的计划,完全不敢想自己重要到可以左右绘梨熏的想法。
她愿意揭露身份只能是她自己主观愿意,不会受到任何事物的影响。
之所以产生这样的想法大概是绘梨熏以前的形象过于与深入人心,又或者安室透在绘梨熏面前就是不自主的自卑,他并不知道其实这个时候暴露身份是绘梨熏计划之外的。
绘梨熏本来是想按照安室透猜想的那样解决身体问题之后再暴露的,但是那晚的安室透太需要绘梨熏安慰了,所以她热血上头撕掉了面具。
理性主义变得感性,她也无可避免的进入沉沦。
绘梨熏的睫毛轻颤,然后微笑着点头。
“是啊,你怎么这么聪明呢?全都被你说中了。”
暂时就让安室透这样认为吧,绘梨熏自私的不想把坏消息告诉安室透,等瞒不住的时候再说,至少现在可以让安室透高兴一段时候。
安室透满足的笑了。
“行了,起来!要不谈谈正事?”
绘梨熏有问安室透必答,看起来是还行的样子,不像是个傻子,处理完两人的私人感情那也该谈正事了。
其实绘梨熏也是刚刚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做,怪不得说美色误国呢?一个嘴亲的让绘梨熏险些忘了她们是来干什么的,绘梨熏瞧瞧安室透帅气的脸,然后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的意志不坚定,一边从安室透的身上爬起来一边回味刚刚手掌感觉到的安室透胸肌的触感。
“把门打开,让景光进来吧?我想他应该也等急了。”
绘梨熏和安室透在房间里就感觉到门口诸伏景光那着急的身影,在安室透来找绘梨熏之后,诸伏景光不放心跟了上来,看着紧闭的房门又不敢贸然打扰,万一坏事了那他就是zero的罪人,于是诸伏景光选择了最原始的办法——听墙角。
但是听着听着刚开始还有声音,到后面两个人就没声了,房间里静悄悄的,这让诸伏景光有些担忧,zero和阿熏不会哭了吧?
诸伏景光想着在贴近听一听,没曾想房间门打开了,诸伏景光因为听得太入神并没有注意到安室透过来的脚步声,心中没有防备直接像一辆刹不住的车开进了房间。
好在安室透还有良心,拉住了诸伏景光这才避免了摔跤的命运。
“谢谢?”
诸伏景光拿不准安室透现在是什么心情,是和绘梨熏把一切都说开了,还是谈崩了后想生气但是又不能对绘梨熏生气,所以来追责他这个知情不报的家伙来了?所以诸伏景光试探性的道谢。
“不客气。”
安室透拉着诸伏景光的手腕,让他可以借力站稳,笑眯眯的回答。
诸伏景光立马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同时心里的危险雷达也不再作响,释放安全信号,安室透就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猫一样哪里还有生气的样子?
诸伏景光再看看安室透的嘴巴,还有坐在沙发上绘梨熏的嘴唇,又红又润,他也是个成年人了那还猜不到发成了什么?
两个人铁定吃嘴子了!
他真傻,真的,早知道两个人就像是那干柴遇到烈火,他就不操心他们之间的事情了,他该干嘛干嘛,有这时间不如再去睡一觉好了。
这让诸伏景光感觉刚刚努力听墙角的自己就像是一个上蹿下跳的太监一样操心有的没的,看这事整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打扰两个人的好事。
“呃……你俩亲……咳咳,你俩谈好了吗?”
诸伏景光及时发现自己的口误,并且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来掩盖,但是话里的未尽之言安室透和绘梨熏都听懂了,闹得两个人都成了大红脸。
绘梨熏还掩耳盗铃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没事,不是什么大事,都是成年男女了,正常正常,诸伏景光这样安慰自己,但还有有一种自家养的白菜终于被拱的辛酸感,不由得瞪了安室透一眼。
“你们俩别在那里站着了,过来谈正事了!”
绘梨熏就看着两个人在门口站着大眼瞪小眼,忙招呼人过来坐。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那我们之间也没必要隐瞒了,共享一下情报然后想想该怎么做吧?我想你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向弥生博士吧?”
安室透点点头,和诸伏景光一起坐下,不过他是坐在绘梨熏的旁边,两人靠的很近,这又让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眉头在突突突的跳。
绘梨熏打开自己的手表,弹射出一张悬浮半透明的电子屏幕,这让安室透瞪大了眼睛,他就像是一个土包子一样没见过世面,仔细的看着这突然弹出来科技感十足的屏幕,还好奇的用手戳戳它。
诸伏景光倒是见怪不怪,绘梨熏那里打破认知的东西有很多,更别说是一个电子屏了,就算哪天绘梨熏从口袋里掏出磁悬浮列车他也不觉得奇怪。
安室透好奇的目光倒是让绘梨熏想起了什么,“我当初给你的那个手机还在吗?”
当初绘梨熏给安室透留了一部手机,那是绘梨熏研发的初代版本许多功能都已经跟不上了,但是她之前还是有见安室透在使用,明明现在银弹公司的手机已经超出那个版本很多,但是安室透并没有要换的打算。
安室透乖巧的点点头,绘梨熏一伸手他就自然的将手机放在绘梨熏的手心,坦坦荡荡,没有一点想要隐藏的秘密。
“回去之后给你的手机升个级,到时候就好用了。”
安室透欣然同意,不过他对手机倒是没什么要求啦,常用的功能还是接电话和收邮件,聊天室之类的功能都很少用,他也没时间去沉浸在网络世界里。
但是既然绘梨熏开口他自然要答应,绘梨熏给手机做升级四舍五入就是送他礼物,这让安室透怎么能拒绝呢?
诸伏景光就看着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早在当初几个人都在组织的时候他就看出来安室透和绘梨熏之间的关系不对劲,那时候安室透还嘴硬的像鸭子一样向他保证,现在笑的连眼睛都看不见的人到底是谁?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不说话,诸伏景光微笑JPG。
“好了好了,这次真的要说正事了,组织这次只派了你来吗?”
屏幕上显示的是向弥生的照片和信息,下半部分屏幕就像是一个模拟沙盘一样,绘梨熏将自己、诸伏景光还有安室透的信息加入进去,转头询问安室透。
“还有GIN、卡尔瓦多斯和伏特加,但是他们那边具体要怎么行动我不太清楚。”
琴酒那别的人都挺讨厌安室透的,琴酒和伏特加就不用说了,卡尔瓦多斯也不怎么么喜欢安室透,或者说是莫名其妙的吃醋。
因为安室透和贝尔摩德的关系挺不错的,两个人还时不时约个饭,这更是让卡尔瓦多斯嫉妒,尽管贝尔摩德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但是卡尔瓦多斯喜欢贝尔摩德的事情在组织不算秘密。
当然,对这一点安室透只觉得卡尔瓦多斯有病,还是任务太少了一天天闲的,不过他倒是不反感,要是组织里这样没脑子的家伙再多一点就好了,到时候就可以更进一步的将组织拔除。
“这样啊……看来向弥生博士对他们来说挺重要的,居然舍得派两个小组行动,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得手了。”
绘梨熏看着沙盘上划分出的阵营,思索开口,其实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的大致雏形。
“但是这个任务zero算是半个负责人,如果任务失败的话zero一定会受到惩罚。”
这就是当领导的坏处,如果任务有问题小领导是最先被问责的,而普通成员就算是任务失败这也是上面指挥的错误,他们只是卖命罢了,有什么错?
诸伏景光有些担忧安室透的处境,自从他离开之后没过多久黑麦也叛逃了,接二连三的卧底事件都把组织弄成敏感肌了,一有风吹草动就严格追查,这让安室透在组织里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也更加压抑。
一个人在组织当卧底甚至连倾诉的话都没有地方说,每天处在血腥和暴力中,在黑方不可能找到归宿,也没办法很好地融入红方,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卧底到最后都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或者是直接投黑。
虽然安室透现在表现的像个没事人的样子,但是内里谁知道呢?
诸伏景光不愿意为了破坏组织的任务而将自己的小伙伴架在火上烤。
“我没关系的,只要组织不能得偿所愿,就算是惩罚我也认了,左右他们现在可舍不得杀我。”
用过安室透的人就知道安室透是一个多么得力的助手,用过的都说好!除了自身能力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安室透的情绪足够冷静,不会顿不顿就发癫控制不住自己开着鱼鹰去扫射东京塔。
这也是为什么boss现在对他的态度模棱两可并且放任他和琴酒争斗的原因,虽然boss是和琴酒有些情分,但不多,在组织里感情是最没有的东西,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才是组织的生存法则。
“没关系什么啊!有关系!你被组织打死了我上哪再去找一个降谷零?难道你要看着我和别人在一起?”
绘梨熏拍了安室透一巴掌,她讨厌他们这些人义无反顾的洒热血,好似自己一点都不疼一样。
“阿熏,你想到办法了?”
长时间相处的默契让诸伏景光听到绘梨熏这样说就知道她应该是有应对之策了,于是放松下来不再替zero担心,绘梨熏才舍不得让zero受苦呢。
“那是当然!”
绘梨熏双手抱胸,闭上眼睛扬起下巴就像是一直骄傲的小孔雀,脸上写着快来膜拜我吧!
在坐的两位男士都非常有眼力见的开始赞美绘梨熏,把绘梨熏夸舒服了绘梨熏这才说出自己想到的办法,不过在那之前她先看向安室透,拜托了他一件事。
“我亲爱的透透,到时候如果琴酒被罚了你可一定要替我狠狠的抽他几鞭子!你都不知道当初我被他抓住的时候他打我打的有多狠,你可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啊!”
其实如果可以绘梨熏更想自己去抽,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而且她和琴酒的账还有的算呢,现在只能让安室透代劳解解恨了。
绘梨熏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着当时被打的痕迹,因为药剂的原因她的皮肤上留不下什么太深的伤疤,但是当时的疼是实打实的疼,绘梨熏清清楚楚记得当时受伤的地方。
绘梨熏对安室透的称呼并没有让这两位男士注意,他们更注意的是绘梨熏比划的伤口,眼睛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安室透轻轻的抱住绘梨熏,将下巴搭在绘梨熏的肩膀上,好似这样可以替过去的绘梨熏承受一部分疼痛一样。
“哎呀这是怎么了,好啦好啦,其实也没多疼。”
绘梨熏很受用安室透突如其来的撒娇,心情很好的摸着安室透的脑定,抬头一看景光的脸上更是悲痛,这让绘梨熏有点后悔自己说出来的话。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安室透的话说的郑重其事,甚至连眼角都有些泛红,如果现在琴酒站在他面前的话,他可能会抛下什么顾全大局然后和琴酒决一死战也说不定。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了我现在说说我的计划,你们说这次任务如果失败,并且折损了两个成员的话,组织的老登boss一定会惩罚你和琴酒的,但是如果你可以戴罪立功呢?”
“怎么说?”
安室透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戴罪立功的地方,反正向弥生博士他是绝对不会交给组织的。
“假如你发现在组织一直追捕的FBI老鼠呢?”
绘梨熏笑了笑,想起来现在还在旅店的粉毛,她可不相信他是单纯来度假的,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别想袖手旁观。
组织痛恨的FBI那就只有一个人—— “你是说赤井秀一!”
安室透叫出那个他讨厌的名字,只是他不明白绘梨熏是怎么联系上赤井秀一的?难道是这几年绘梨熏宁愿联系赤井秀一也不联系他?
仔细想想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赤井秀一的那张脸长的也还不错呢,还是个外国人,很难确保绘梨熏没有想亲洋嘴的想法。
安室透瞬间警惕起来。
绘梨熏则是感觉后背毛毛的,然后一转头就看到了安室透危险的神情。
嗯?怎么回事?他还是这么讨厌FBI吗?
第86章
“当然,只有赤井秀一的消息完全是不够的,你可以再带一点我的研究资料回去,说不定组织的老头子们一高兴不仅免了对你的责罚,还会给你奖励呢!”
“你的资料?这样带去没关系吗?这些东西对你们来说应该很宝贵吧,毕竟是自己的心血。”
安室透皱着眉头询问,如果是让绘梨熏牺牲自己的东西来换取自己免除刑罚,那他宁愿回组织结结实实的挨上一顿鞭子。
“你说的没错,但是没关系,那些都是我废弃的研究资料,虽然资料是可以让人的细胞变得活跃,但是是有时效的,时间一过活跃的细胞会立马死亡并且就像癌细胞一样去吞噬其他正常细胞,把这东西给他们说不定还是在帮我们呢。”
如果绘梨熏没有猜错的话,乌丸莲耶因为没有她的血液供给,早就衰老的不成样子了吧?虽然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用了什么办法拖着还没有死,但是她相信这样一份试验资料给他的话,乌丸莲耶一定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欣喜若狂。
毕竟这份研究成果的副作用要一年多才能体现出来,乌丸莲耶等不了那么就的。
安室透说的没错,出自于自己之手的研究成果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宝贵,即使是一份失*败的成果,但是如果这份成果可以给乌丸莲耶致命一击的话,绘梨熏很乐意贡献。
“但是我们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相信这是向弥生博士的研究成果呢?而且你给出的这份资料真的不会暴露你还活着的存在吗?”
安室透思考的比较长远,一下子就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谁说这是向弥生博士的研究成果了?”
“那是?”
绘梨熏可以顿了顿开始卖关子,安室透疑惑的询问,不是绘梨熏那还能是谁呢?雪莉?安室透想起了自己家那个冷漠的小姑娘,雪莉确实能研究出这种东西,但是安室透很快就将她排除了,绘梨熏是绝对不会让雪莉去当诱饵的。
“你也认识哦,是宫野爱莲娜医生,我发现向弥生博士曾经和宫野医生是好友……”
绘梨熏曾经在一本学术期刊上见过向弥生、宫野夫妇还有史密斯金的合照,向弥生和他们是关系不错的好朋友,只是这个人为人过于正直,所以她的好朋友们都默契的把她隔绝在黑暗之外。
估计宫野夫妇和史密斯金也想不到,最终组织还是把注意打在了向弥生的身上。
安室透没想到居然还可以听到有关宫野医生过去的事情,他又想起来上一次绘梨熏为了支开他告诉他的有关宫野医生的事情,结果到最后什么也没有查到,一连串坎坷甚至让他暂时忘记了这件事,等他整理好心情去找宫野明美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失踪了。
后来就是回到日本接手了灰原爱,再一次和宫野明美相遇,但是两姐妹对父母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应该还活着。
“所以你想把组织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宫野医生身上,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不仅立了大功一件还会顺势彻底接管追捕宫野医生他们的任务,我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掌握一手情报,借组织之手找到他们。”
安室透在虚拟沙盘上继续往下推理,得出的结果和绘梨熏心中预想的一模一样。
“没错!就是这样,靶组织搅得天翻地覆然后你顺势成为一哥,那样离我们击破组织的日子也不远了。”
“既然如此那就放开手脚干吧!”
听到绘梨熏说的话,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似乎真的看到了打败组织的那天到来,为了胜利他们可以付出一切!
“只是,我们该怎么找到赤井秀一呢?”
虽然很讨厌FBI,但是这些私人感情在大事上都是可以暂时先搁置一边的。
绘梨熏这才想起来安室透现在还不知道那个粉毛眯眯眼就是赤井秀一……好像也不知道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似乎现在大家的信息差有点大啊。
不过不用绘梨熏提示,安室透很快就想到了旅店里唯一符合赤井秀一特征的人,那个东大的研究生,怪不得他总感觉和那个人气场不和。
这也代表着宫野姐妹是知道这件事的,想想现在灰原爱吃他的住他的,结果到最后这种消息还瞒着她,安室透心里有点不爽并且决定未来的一周餐桌上绝对不会出现灰原爱喜欢的食物,他保证!
安室透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绘梨熏就是可以感受到他此时气鼓鼓的心情,知道安室透生气的事情她也得负百分之四十的责任,于是抱着旁边安室透的腰用脑袋蹭了蹭,安室透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绘梨熏勾引走了,不再计较这件事情,并且在很享受绘梨熏难得的贴贴。
坐在对面的诸伏景光眯起了眼睛,一整个没眼看,但是心里还是高兴地,他没有机会喝上班长的喜酒,不知道能不能赶上zero的。
此刻诸伏景光对未来充满憧憬,他们一定可以打败组织然后团聚在一起喝酒。
“那什么时候去谈?”
“晚上吧,我们一起过去。”
三人敲定了具体的事宜之后,安室透暂时和她们分别,毕竟他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宾加在等着他。
宾加自从昨天晚上回到房间之后就一直等安室透回来,结果一晚上也没见人影,心里不禁暗自嘲讽,波本口口声声说对那个仿品没有动心,但是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就是最有力的证据,那个不知道哪一方势力派来的女人确实很好地拿捏住了波本的心。
一夜未归想必沉溺在那个女人的温柔乡里了吧?
不过正好,波本的秘密被他掌握想想都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啊,不过当务之急是让波本赶紧回来,他们还得商议怎么完成上面给的任务,他可不能被琴酒比下去。
正当宾加化好妆后准备出门去找安室透的时候,安室透推开门回来了。
宾加双手抱胸,阴阳怪气的开口:“呦,还知道回来啊?”
他这一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了,好像言情剧里原配妻子苦等一夜抓到偷腥回来的丈夫说的话啊……满满的幽怨。
还没等安室透回答宾加自己就先被恶心的不行了,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就算你再喜欢那个女人也别忘了组织的任务啊,你可不是来公费谈恋爱的。不过那个女人的滋味如何?一定让你流连忘返吧,到现在才回来。”
宾加冲安室透挤眉弄眼,心里全是对自己抓到安室透把柄的兴奋。
安室透冷冷的瞥了一眼宾加,并没有打算解释什么,他径直绕过宾加,“管好你的嘴,如果不想死的话。”
安室透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杀意,他看宾加和看渣滓没什么区别,好像宾加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一样,这让宾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波本简直比琴酒还可恶,宾加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站起来,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没有失控到掏出武器,“如果我杀了那个女人的话,你会难过吗?”
“你可以试一试。”
安室透淡淡的看了一眼怒发冲冠的宾加,好似宾加的话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一样,然后转身打开自己的行李开始换衣服。
午饭的时候大家汇聚在餐厅,看到关系亲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都可以冒泡泡的绘梨熏和安室透后,心里都默默地“哇哦”。
小孩子就比较简单啦,根本藏不住事,一个个唧唧喳喳的跑去东问西问。
“安室哥哥和惠理姐姐是在恋爱吗?”
步美好奇的询问,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对真相的渴望。
干得漂亮!步美!
这几乎是在场所有认识两人的人心中的呐喊,他们也超级好奇啊!
绘梨熏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她才不要偷偷摸摸的谈恋爱呢!
于是点点头,并拍拍旁边安室透的肩膀,“和大家介绍一下,我和安室先生在一起喽。”
拍肩膀可不像是给大家介绍自己的男朋友啊,安室透反手握住绘梨熏的手,十指相扣,露出甜蜜的笑容,只有身后的诸伏景光露出牙疼的表情,他已经被这两个人秀了一路了。
听到两个人肯定的回答,女孩子们围着绘梨熏叽叽喳喳的询问细节,除了好奇之外还有对绘梨熏满满的祝福。
而安室透则是去一边拿绘梨熏喜欢吃的东西去了。
只有灰原爱,没有围着绘梨熏询问她们两个人在一起的契机,反而坐在灰原明的旁边恶狠狠的戳着盘子里的意面,“我是绝对不会祝福他们的。”
看安室透那如沐春风的样子,绘梨熏很定和他坦白身份了,不然以他那别扭的性格绝对会在绘梨熏和惠理熏之间纠结死的,说不定还会狠狠地抽自己巴掌。
只是绘梨熏都没有和她坦白安室透他凭什么?凭他会装可怜吗?
嫉妒让一个人面目全非,灰原爱早就把绘梨熏当成自己的亲姐一样看待,没有一个妹妹会喜欢自己的姐夫,没有!!!
而不知情的宫野明美同样把自己的盘子切得咯吱咯吱响,绘梨熏尸骨未寒,这个口口声声说爱着她的男人转眼就和别的女人拍拖,呸!死渣男!
宫野明美还抽空瞪了旁边的赤井秀一一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宫野姐妹身上的杀气直冲凌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但是在场的人没人敢劝,总感觉现在路过的狗都要挨她们姐妹两的巴掌。
此时旅店外再一次传来汽车的引擎声,正说着瞎话逗孩子们玩的绘梨熏,给绘梨熏挑鱼刺的安室透,拿着盘子企图离这两人远一点的诸伏景光,还有被宫野明美瞪得莫名其妙的赤井秀一,同一时刻明白他们要等的人来了。
第87章
此时孩子们还没有正式放暑假,并不是来旅游的旺季,旅店的老板还没有做好大干一场的准备就被接二连三到来的客人打的措手不及。
幸运的是他们家的旅店规模挺大,夫妇俩又勤快,雇佣的工作人员也是周围村庄里手脚麻利的孩子,随时做好了招待客人的准备。
“您里面请。”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停在门口,车子里最先走出的是一位年龄不大的女生,简洁的短袖衬衫和高高扎起的马尾让人,脸上洋溢的青春,只是一下车就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老师,这一段时间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她半个身子探进车里,小声的询问车里的人,一道经历岁月沧桑但是还是依旧温柔的嗓音疑惑地询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这是已经确定好的事情,而且这里距离我们要去的那处泉水是最方便的。”
那人的语气很平淡几乎没有什么起伏,尽管有这温柔的嗓音还是像个人机。
“就算是要住在这里老师你也不应该拒绝静冈县提供的保护啊!这荒山野岭的小旅店万一有人伤害你怎么办?您的研究成果可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啊!前段时间您又拒绝了FBI的邀请函……”
女生絮絮叨叨的说着,说到激动地地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人员罢了,根本不需要保护,他们关注我做什么?而且我不喜欢一群人跟着我,你是知道的。”
车里的人淡淡的回答,她心口一致,心中便是这样想的。
女生苦恼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我说老师,你多多少少关注一下外界对您的评价啊……什么见鬼的普通研究人员啊!要是实验室里那些顿不顿就迷之自信的男人有您这样谦虚的心就好了。”
“留美说得对。”
车里的人赞同的点点头,真是不明白明明连一点成绩的没有干出来但是总喜欢对别人的事情指指点点的,她又想起来上次见到的同行对她的研究各种指点江山,这让她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当时的那种厌恶感还萦绕于心。
“老师也觉得我说的是对的吧!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感觉掉头回去!”
女人焦急的跺了跺脚,帆布鞋踩起一阵尘土,沾上了她的牛仔裤裤腿,这让她又抱怨的弯下腰拍自己的裤子,她对这里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蹲下整理自己裤子的时候,留美看到了一双样式漂亮做工考究的高跟鞋出现在面前,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这双鞋来自于哪个贵的吓死人的牌子,她在时尚杂志上看过。
现在这双顶她半年工资的鞋子就这样踩在这山间的泥土路上,鞋面同样沾了不少尘土,只是鞋子的主人似乎毫不在乎这些。
留美抬头向上看,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天使。
那是一位自带混血感和东方韵味的女人,尽管皮相算不上什么顶级大美女,但是她可以透过皮肤看到她完美的骨骼线条,比起脸更吸引人注意的是她海藻一样弯曲的银色长发和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的肌肤。
那人半弯着腰笑眯眯的开口:“其实这家店很棒的,不必过于担心哦,我敢保证整个静冈县的警力加起来都没有这里安全。”
虽然眼前的人长的一副天使的面孔,但是留美还不至于到被美貌冲昏头脑的地步,如果忽略她在整理裤脚的时候把自己的帆布鞋鞋带系成死结的话。
“就凭这个旅店?怎么可能比得上整个静冈的警察力量,你是谁啊,别开玩笑了。”
留美起身,对绘梨熏的话是毫不掩饰的质疑,不过任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不会相信的吧。
绘梨熏并没有生气,而是指了指旁边像一个黑工一样任劳任怨,准备拿行李的京极真。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看到了吗?这位就是全国空手道大赛冠军,职业生涯中从无败绩,人形中的高达,地表最强赛亚人,有他在这家旅店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京极真一脸懵的被绘梨熏拉过来介绍,只是他有些好奇绘梨熏是怎么知道他参加比赛的事情呢?
看她的样子可不像是喜欢空手道的,而且店里认识他的人也不是会多嘴的人。
“不……只是运气好,高达什么的就是夸张了。”
京极真被这一顿夸搞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留美仔细的上下打量着京极真,这个男人浑身都是练的结实的肌肉,即使是黑色的衬衣也挡不住健硕的大身体,但是……超级赛亚人?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比得上十几个人的连队呢?
留美只当绘梨熏实在开玩笑,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留美,不要在抱怨了,我们去看看房间吧?”
车里的人将外面的事情听的一清二楚,制止了留美继续说下去,起身从座椅上走出。
车里的人是一位个子并不高,甚至有点矮小的中年女人,眼角被几条细纹占据,头发同样夹杂着几条银丝。
脸上并没有涂抹什么东西,皮肤是健康又富有弹性的小麦色,虽然体型玲珑但是整个人都很有活力,至少比旁边白的像吸血鬼一样的绘梨熏有生气多了。
来人正是向弥生博士,多方势力都想得到的人。
如果不是提前调查过向弥生的资料的话绘梨熏很难想象她已经有五十岁了,真的是好健康年轻的一位女士。
就在绘梨熏愣神的时候一片阴凉替她挡着了灼热的阳光。
“怎么不打伞就跑出来了?”
安室透拿着绘梨熏的遮阳伞找了过来,知道绘梨熏不能晒强烈的太阳,结果他去找伞的功夫绘梨熏就不见人影了,安室透焦急的围着绘梨熏转了两圈,看到她裸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在之前就和景光详细的询问了绘梨熏现在的身体状况,越听心情越糟糕,恨不得把绘梨熏别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从那刻开始他就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让绘梨熏再受到任何伤害,绘梨熏又喜提一位把她管的死死的男妈妈。
“哎呀好啦,我没什么不舒服的。”
安室透还想再检查一下,被绘梨熏拍了拍他的手及时制止。
“谢谢你刚刚的提醒,我也觉得这家店很不错,留美刚刚只是有点心急罢了,我代她向你们道歉。”
绘梨熏在日本女性中间算个子非常高的存在了,踩上带跟的鞋子可以突破170大关,这让向弥生不得不仰起头来看她。
“不用和我道歉,我只是路过听到插一嘴罢了,而且我也是来这里游玩的旅客,真要道歉也得是这位旅店的少东家接受。”
向弥生虽然已经已过知天命的年纪但是一双褐色的眼睛甚至比初生的婴儿还明亮,她看看旁边的京极真,点头致歉。
京极真并不是小气的人,虽然戴着眼镜但是却是个实打实的练武之人,身上自带大开大合的气势,性格也是不拘小节,他并没有被留美的话冒犯到。
“我先把你们的行李搬进去。”
京极真往旁边躲了躲避开向弥生的道歉,但是他嘴笨又不知道说什么,秉持着多说话不如多干活的原则扛起她们的行李就往里面走。
向弥生转过头再一次看着绘梨熏,她看的很认真,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前靠了靠,这让安室透瞬间警觉保持时刻反击的状态。
旁边的留美眼睛闪了闪,向前半步。
绘梨熏坦坦荡荡的任由向弥生打量,毫不闪避她的目光。
“你快要死了。”
向弥生明亮的眼睛里全是笃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看几个人没反应又说了一遍:“你真的快死了。”
吓得旁边的留美赶紧捂住向弥生的嘴巴,她就知道老师这个样子一定是要整点幺蛾子,但是谁知道她一开口就这么得罪人?
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个像天使一样的女人身体不大好,结果被老师这样大刺刺的点出来,还说了两遍!这不是戳人家肺管子吗?
看看旁边那个长相帅气的金发外国人,脸黑的已经和脖子不是一个肤色了啊!
刚刚还是亚裔现在已经黑的和非洲人有一拼了,枉她刚刚看的老师替她道歉终于有了一个正常情商大人的样子还欣慰呢,结果整了个大的。
现在道歉的人变成了留美,全然没有刚才那副给旅店挑毛病时桀骜不驯的样子,扎着的马尾因为大幅度地鞠躬动作也变得有些松垮。
“没关系的,我的情况我知道,娘胎里带来的病哈哈,留美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绘梨熏听到向弥生的话有一瞬间愣神,要知道她还带着快斗做的人皮面具呢,向弥生是怎么看出来她的身体状况的。
绘梨熏可以察觉到自己身后的安室透因为这两句情绪变得非常糟糕,她捏着安室透的手一下又一下的安抚。
安室透现在敏感的要命,甚至绘梨熏自己都不敢在他面前提死之类的字眼,向弥生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让一个素质良好的间谍人员失去了对情绪的掌控。
实在是厉害,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的话她甚至想鼓掌。
“你说谎,你这病不是因为母体的原因造成的,是你自己的问题。”
向弥生再一次开口,旁边的留美听到她是的话差一点给对面的绘梨熏和安室透跪了。
她要把老师的嘴巴缝住!用最粗的针!
第88章
绘梨熏此前从未和向弥生接触过,甚至是各种学术交流会两个人也完美的错开,虽然两个人研究的方向都是生物,唯一一次两人可以同台的机会是受邀参加某个奖项评选,但是那次绘梨熏在忙组织的事情,向弥生据说是跑去某个没有信号的山沟沟里连人都联系不上,更不要说参加了。
这是绘梨熏和向弥生第一次碰面,也彻底颠覆了绘梨熏对向弥生的认知,向弥生是一个极其恐怖的人。
这让绘梨熏难得有了遇见大佬的兴奋,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向弥生:“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向弥生博士?”
“你怎么知道老师的身份?”
本来准备花式道歉的留美竖起自己的眉毛,像一只小狮子一样挡在了向弥生的前面,警惕的看着绘梨熏。
“不要那么紧张,留美小姐,如你所见我的身体出了一点问题,所以关注一些有可能治愈我的科学家不是很正常嘛?向弥生博士的照片在期刊上也不是什么秘密吧?”
留美当然不相信绘梨熏说的,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没事的留美。”
留美将个子不高的向弥生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向弥生只能探出一只脑袋说话。
“什么没事啊!老师你根本不明白外面的这些人有多坏!”
留美转过身,将向弥生往自己身后塞。
“可是,我认识她啊。”
向弥生一脸不明所以的说道,倒是引的在场三个人震惊。
“你身上有史密斯的味道。”向弥生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绘梨熏听到老师的名字有点晃神,旁边的安室透则是紧紧捏着伞柄,面上虽然在笑但是给人感觉很危险。
她就知道这两个人不简单!留美虽感受到危险有点害怕,但还是勇敢的挡在了前面。
“不好意思,你说谁的味道?史密斯又是谁?”
安室透前半段是对着向弥生说的,后半段则是疑惑的看着绘梨熏。
史密斯?听起来像是个外国人,是从来没有听绘梨熏说起过的外国人,是在假死的那几年认识的吗?
而且看起来和绘梨熏关系很好,因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绘梨熏第一反应不是疑惑,而是怀念,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吗?
安室透悲哀的发现尽管现在已经和绘梨熏在一起了,但是他对绘梨熏的事情还是知之甚少。
绘梨熏一转头就看到安室透有点难过的垂下了自己的猫猫眼,她这才想起来似乎没有告诉过安室透史密斯金就是自己的老师。
绘梨熏有些莫名的心虚,为了避免这个误会越滚越大连忙连忙悄悄在安室透的耳边解释道:“史密斯金,我的老师。”
绘梨熏的悄悄话磨得安室透的心痒痒的,刚刚心里的那一点点不安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他勾起起自己唇角一只手稳稳的打着伞,另一只手握紧了绘梨熏的手,十指相扣。
留美就看着这可疑的两个人突然间你侬我侬,整个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直接没眼看,咳嗽两声示意这两个人不要随随便便就无视别人啊!
“您说味道?什么味道?”
绘梨熏有点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说的时候还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异味啊,身上就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安室透也摇摇头表示除了香味和药味之外没有从绘梨熏的身上闻到别的味道。
“你喝了史密斯的药剂吧?现在已经压制不住了,你一直服用的药里有骨鸣苔的味道,那是我发现的植物,虽然可以压制癌细胞的生长,但是因为数量稀少,生长环境特殊,不适合大量投用在市面上。
不过骨鸣苔确实是可以压制细胞生长分裂最有效的药材,你制作解药的思路没错,只是史密斯的东西是个半成品,骨鸣苔压制不了多久的。”
安室透听了向弥生的话皱紧了眉头,绘梨熏不是说已经解决了身体问题吗?他眼神复杂的看向绘梨熏,要耐心……现在不是说事的地方。
“可是这也说明不了我是用了史密斯的药吧?”
绘梨熏不明白,骨鸣苔老师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绘梨熏自然知道这个东西而且很了解,只是不知道这种植物最先居然是由向弥生发现的,她当时为了研制解药试验过很多方法,走投无路的时候才想起来这种被老师研究一半后又放弃的植物,在最后关头她才研究出以骨鸣苔为主体的解药。
只是身上有骨鸣苔的味道更有可能说明她是一个有钱的癌症患者吧?和老师的药有什么关系?
“这个啊……史密斯以前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向弥生摸着下巴抬起眼眸望着天空回忆,那是她和史密斯的最后一面,当时他面无表情的从口袋的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给她看,说这是孩子的未来不可限量,虽然没什么大表情但是语气里全是对自己弟子的骄傲和炫耀,并拜托她如果遇到这个孩子要关照一二。
她不会认错的,银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还有骨鸣苔的味道,她就是史密斯的小徒弟。
向弥生没有告诉绘梨熏的是,骨鸣苔当初就是为了帮助史密斯研究她特意寻找的,当时基本上翻遍了全世界才在非洲一片不知名的森林里发现这种植物的。
在发现这种植物的缺点之后她就放弃了向外界公布它的存在的想法,所以知道它的药效的大概只有向弥生和史密斯金两个人。
“唉?”
绘梨熏还在想向弥生这个人简直神了,难道她也是什么隐藏的侦探之类的猜测,但是结果简单粗暴居然是因为看过她的照片?
“那……他有说些什么吗?”
绘梨熏有点忐忑又很好奇的询问,不……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为什么史密斯金会有她的照片啊!完全不敢相信老师那样的人会随身带着她的照片啊!
“奥,他说你这个孩子……”
向弥生停了停,瞧够了绘梨熏着急的样子这才慢悠悠的开口,“他说,你还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幼苗。”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绘梨熏听得真真切切,先是不可思议这种话居然出自史密斯金之口,后来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幼苗什么的……她都已经二十好几了那还算得上是幼苗啊。
向弥生没有再看绘梨熏是什么反应,笑了笑后抬脚准备离开。
“走了,留美。”
“奥奥……好!”
留美听这两个人的对话,大概听明白这个天使一样的女人似乎是老师的旧识?
算了不想了,留美转身连忙跟上前方的向弥生。
“你似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
安室透巧向弥生和留美走远了,四下无人这才开始盘问绘梨熏。
绘梨熏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串完整的话,安室透步步逼近绘梨熏退无可退,眼看躲不过去了才闭上眼睛梗着脖子开口:“你想知道的是哪一件事?”
“哪一件事?”
安室透将这几个字在嘴中咀嚼,碾碎,瞧着绘梨熏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安室透气急反笑。
“看来你有很多事情需要给我交代啊……那就先说说身体的事情吧?”
安室透将伞塞进绘梨熏的手里,绘梨熏一脸懵的接过后,他弯下腰将绘梨熏一把抱起,“抓紧,我们得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安室透一只手稳稳地拖住绘梨熏的双腿,另一只手从她的手里接过遮阳伞,突然间失去重力让绘梨熏惊呼出声,不得不抱住安室透的脖子。
“不是,你放我下来啊!要聊事情就聊啊,这样干什么!”
绘梨熏急的用一只手拍拍安室透的肩膀,安室透则一只手打伞一只手抱着绘梨熏健步如飞。
等绘梨熏和安室透在回到房间的时候,安室透扶着腿软的绘梨熏,诸伏景光瞧着绘梨熏那红肿的嘴唇和安室透餍足的神态,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咳咳……我说你们两个……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她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
诸伏景光指了指绘梨熏,然后有点不赞同的看向安室透,安室透这一次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相反恨不得把绘梨熏拆吃入腹。
“景光,你听我解释啊!”
绘梨熏挣扎着要为自己正名,但是诸伏景光选择回他的房间准备今天晚上要用的材料,“我还有事去找快斗,解释的话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然后毫不留情的关上房门,绘梨熏伸出的尔康手被安室透的手指紧紧握住,“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允许你替自己辩解一分钟。”
距离旅店不远处的小山上,伏特加拿着望远镜观察者那座坐落于山脚的旅店,“大哥,向弥生到了。”
琴酒嘴里咬着烟,烟被山风吹得变了形状,他的眼睛里是变换不断的光芒,那双比绘梨熏更深的绿色眼睛就像是野狼一样看向远方,许久之后才转身离开,“既然要捉到大鱼已经到来,那就开始行动吧。”
“是。”
身后是卡尔瓦多斯低沉的声音,他抱着自己的枪沉默地回答。
第89章
“等……等等!”
绘梨熏腾出一只手推开安室透的脑袋,扎挣着出声。
“嗯?你还有事情要补充?”
安室透疑惑地看着怀里气喘吁吁的绘梨熏,气的绘梨熏狠狠的一拳砸在他的大胸肌上,这家伙就像是一只热情的大金毛一样,围着你然后强行亲亲抱抱。
她哪还对安室透有隐瞒的东西呢?该交代的都像倒豆子一样交代清楚了,只除了系统的事情。
“没……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眼看安室透又要凑过来,绘梨熏急忙制止:“你忘了我们还有正事吗!”
安室透摸着自己的下巴装作思考状,“正事?我们有正事吗?”
然后睁着自己的猫眼瞧绘梨熏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要打电话举报你!公安的大官欺负柔弱无助的守法好市民!”
绘梨熏张牙舞爪的威胁安室透,现在的她无比怀念自己以前身强力壮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总不至于像现在一样被安室透死死地抱住然后动弹不得。
绘梨熏努力的挣扎着想从安室透的怀里爬出去,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刚出去一点就被安室透又拉回来,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瞧着绘梨熏因为用力,搞的自己苍白的脸难得染上了一点血色,安室透将下巴埋在绘梨熏的颈窝*里,“好了,我知道的。”
“知道还这样胡闹!”
在绘梨熏面前的安室透简直幼稚的可怕。绘梨熏生气的用他的小臂磨牙,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白色牙印。
“现在去找他们吗?”
绘梨熏的小动作安室透并不觉得痛,相反还乐见其成,那是绘梨熏留在他身上印记,证明他们相互属于彼此。
“嗯,先去找赤井秀一,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可以先去找景光……”
绘梨熏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室透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嘴唇阻止绘梨熏继续说下去,一触即分,这让认真说事的绘梨熏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傻瓜。
“降谷零!”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绘梨熏用自己身上唯一可以当做武器的脑袋狠狠地撞上安室透的额头,就算是强壮的猩猩也会痛的程度。
两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上,绘梨熏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额头。
“你……我们在说正事……你讨厌死了!”
绘梨熏瘫坐在沙发上眼冒金星,为了打击安室透搞得两败俱伤,但是她一点都不后悔!
“嘶……”
安室透捂着自己的额角,脑袋发蒙,绘梨熏用的力气极其大,且超级疼,相撞的时候还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是个好脑瓜。
安室透看绘梨熏脑门前一片红,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这下安室透是彻底老实了,不敢再逗弄绘梨熏。
“抱歉抱歉,我知道错了,额头给我看看?”
安室透顾不得自己嗡嗡作响的脑袋,挪到绘梨熏的旁边小心的将绘梨熏一直捂着的手挪开,凑近看绘梨熏的额头。
“都怪你!”
绘梨熏抱怨着嘟囔,安室透好脾气的答应还顺手帮她擦掉眼角挤出来的泪花。
“好好好,都怪我,在这里等着我去找药箱,给你上点药后我们就去找赤井秀一。”
“我们?”
绘梨熏疑惑的询问,安室透不是很讨厌赤井秀一吗》所以他才好心的提出她自己去找的要求。
“唉,阿熏真的很笨呢,你没看出来我是在吃醋吗?”
安室透停下,长叹一口气后无可奈何的回答,他发现绘梨熏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让安室透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生闷气的傻瓜。
“吃醋?不是!你等等!”
绘梨熏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想要解释但是安室透已经出去去找旅店的工作人员要药箱了,见人不在,绘梨熏只好坐下耐心的等安室透回来。
“什么嘛,原来是吃醋了。”
绘梨熏摸着自己的脑袋痴痴傻笑,然后就不小心创到了自己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咳咳……宿主,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像是个傻子,安室透那家伙有毒吗?换我英明神武的宿主大人啊!】
自从绘梨熏和安室透第一次KISS之后,系统就被无情的关了小黑屋,然后刚出来,被关,再出来,再被关,如此循环反复。
以至于绘梨熏都不用看到系统的机器人小身体都能感觉到它深深的怨念,“哈哈……好久不见啊系统,是有新的任务吗?”
绘梨熏莫名心虚的询问,第一次和系统的地位进行颠倒,强势方变成了系统。
【怎么,没有任务的话就不欢迎我的到来吗?唉,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有了安室透那个狐狸精你就不理我了,】
“那哪能呢?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啊。”
【哼哼,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我要抽一个最难的任务给你!】
“少来啊!你根本做不到的。”
【你别瞧不起人!】
【叮~主线任务,琴霸天亲昵的将冰晶蝶泪梦的腰一把掐住,哑着嗓子说:“鸭头,自己撩的火自己可要负责灭掉。”
冰晶蝶泪梦娇羞的回答,“讨厌啦,霸天。”
这时候暗中窥伺的你因爱生恨,在这一刻,你对冰晶蝶泪梦的厌恶远远大于了对琴霸天的喜欢,你恨不得将他们两个统统消灭。
好了,宿主收拾收拾要干正事了!】
“Emma,我拒绝。”
绘梨熏迷惑的看着这个古早土味剧情,她知道系统的任务是老掉牙的,但是没想到可以这么落后,别人都在真假千金了它还在这里搞鸭头别跑。
【为什么!!!】
系统迷惑,系统大为不解,明明之前绘梨熏都配合得很好为什么这次要拒绝?
“拜托,系统你可不可以搞清楚啊,我现在是安室透的女朋友耶,难道你要让我看着我的男朋友被另一个男人撩吗?”
绘梨熏双手抱胸,完全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急的系统团团转。
【可是……可是……】
它纠结了半天也说不出一点可以说服绘梨熏的理由,绘梨熏这样一说它也觉得有些不合理。
【但是你不想活吗?】
最后没办法,系统只能用这一点来说服绘梨熏。
“不活了,你让我死吧,让我看着自己的达令和别人搂在一起我做不到!”
【宿主,你不要任性啊!你你你!你怎么成了一个恋爱脑了?】
系统着这个时候无比怀念绘梨熏当初心中无感情拔剑自然神的样子。
“对对对,我就是恋爱脑,你现在把我炸了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好吧好吧,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撒气,我再去问问主系统事情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这个任务我们先别不接了。】
“好,等系统哥哥的好消息呦~”
【哼,不理你了!】
系统走了,绘梨熏厌恶的看着任务版面,真是……令人火大啊,她讨厌别人强迫她做事情。
“系统,你最好是和主系统商量出来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不然……”
鱼死网破也未尝不可,她已经做不到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安室透的事情了。
“所以……你们是来?”
赤井秀一疑惑地看着来找他的两个人,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要不我们进去说?”
绘梨熏扒着门框,笑着说道,安室透在她的身后则是黑着一张脸。
“那……进来吧。”
赤井秀一皱皱眉头,转身将两个人引进房间。
“宫野明美去哪了?把她叫出来吧?”
赤井秀一在前面走着,绘梨熏冷不丁冒出一句这样的话,让他全身的血管都瞬间收缩,心脏也开始“砰砰砰”的快速跳动,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因子,三个人僵持在原地,几乎是一瞬间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同时动了。
两个人双双拔出手枪,赤井秀一的枪口对准绘梨熏,而安室透的枪口则是对着赤井秀一。
安室透……他不是日本公安的人吗?为什么……会保护这个人?他早就怀疑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咖啡店长了,现在看来她果然是组织的人,而且级别很高,可以让安室透听命于她。
“啧啧啧,赤井玛丽的孩子,果然不容小觑。”
眼前的银发女人毫不畏惧自己手中的枪口,自顾自的鼓起了掌,笃定了我不敢开枪吗?
这女人说出来的话直接吓死个人,而安室透为什么毫不意外他的身份?是提前知道吗?那为什么安室透没有提前知会他呢?难道他对FBI的厌恶已经不惜要借着组织的手除掉他了吗?
“喂,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啊!”
安室透看着赤井秀一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没想好事,不爽的开口。
“哈哈哈哈,来,说茄子!”
赤井秀一还没反应过来,绘梨熏就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了他流着冷汗,皱着眉头如临大敌,严肃又惊愕的样子。
“把枪放下吧,赤井秀一。”
安室透并没有率先转移枪口,这个时候赤井秀一已经听出来了绘梨熏的声音,放下了举枪的手。
“哼,我就知道你没死。”
赤井秀一对于绘梨熏死而复生完全不意外,毕竟他是见识过绘梨熏那些非常规非科学的手段的,而且他也隐隐可以感觉到周围发生的一些事情都有绘梨熏的手笔。
“所以你们两个过来就是为了吓我一跳?”
第90章
绘梨熏讲完自己的计划,赤井秀一看着被她塞到手里的假发,陷入沉思,“你确定这个样子可以?”
虽然他知道绘梨熏很厉害,但是她的计划怎么听怎么不靠谱啊。
“放心,绝对没问题。” 绘梨熏拍拍自己的胸脯做保证。
“虽然阿熏平时有些不着调,但是她想的办法应该不会出错,尝试多拿出一点信任吧。”
开口的人是担心zero和赤井秀一打起来不放心还是跟过来的诸伏景光。
“你的胆子就这么小吗?FBI也不过如此。”
屋子里四个人围着桌子而坐,安室透双手抱胸和绘梨熏一起坐在赤井秀一的对面,赤井秀一的左手边是诸伏景光。
赤井秀一对安室透的嘲讽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或者说他早就习惯了,他喝了一口桌上的茶,看看诸伏景光,在看看安室透,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绘梨熏的面前。
“你们都还活着,真不错啊。”赤井秀一用一种老年人忆往昔的语调感叹道。
“呵呵,当初你暴露我就应该一枪把你打死。”
安室透搓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狠狠开口。当初琴酒还在医院,所以是安室透带着组织的人对卧底赤井秀一进行追捕的,不过后来琴酒醒了之后就把这个任务强行接管了,安室透也乐得清静,他可以点也不想再继续经历给讨厌的人放水这种差事了。
“是啊,大家都活着真好,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听到赤井秀一的话,诸伏景光笑了笑,坚定地回答。
“好了好了,感叹的话留着以后再说吧!现在让我们开始行动,抢夺科学家大作战现在action!”
夜深人静,真是作奸犯科的好时候,乌鸦自然要在黑夜里出没。
“大哥,我们就这样直接过去吗?”
伏特加有些担心造成的东京会不会太大了,但是经过他们的调查这个向弥生本人几乎没有任何污点,或者说她和人接触的本来就少,人际关系淡薄,几乎找不到污点可以要挟,且金钱利诱对她也行不通,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人。
“哼,一个偏远的旅店,到时候被发现一把火烧了就是,这个地方就算相仿对赶过来都得一个小时,足够我们把一切都销毁,如果她不配合的话……波本那个没用的废物住在这个旅店是打算走怀柔政策吗?愚蠢。”
“我们一定会比波本先一步带走向弥生的。”
伏特加笃定的回答,在他眼里大哥的计划天衣无缝,是不可能失败的。
“走!”
琴酒和伏特加悄悄潜入了旅店,他们的动作很轻,即使是伏特加那样大的体型也没有造成多少动静,比屋檐上行走的猫的脚步声还要轻。
向弥生住的地方他们早就摸清了,而且提前也详细的看过旅店的部署图,怎样以最捷径的路到达那里琴酒和伏特加都铭记于心,而作为狙击手,卡尔瓦多斯被琴酒留在了远方接应。
琴酒和伏特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到了向弥生的门前,这家旅店不算新,自然门锁也不会用现在市面上最高级的款式,在银色子弹公司的推动下就连现在的门锁都更新迭代好几次了。
这种落后的门锁很好对付,琴酒退后,伏特加凑到门前,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富士银行的信用卡,将其塞进门缝使劲一划,门锁就开了,至于防盗链那就更好解决了,他的手指从门缝里伸进去后,用力一夹就将防盗链取了下来。
“大哥,好了。”
伏特加打开房门,恭敬的等待琴酒先进入。
而独自一人居住的向弥生听到门口的动静,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对这两个不速之客到来的恐惧。
琴酒有欧洲血统,身高保守远超180,伏特加更是不用说,两个人进来之后感觉房间都变得逼仄起来,伏特加谨慎的关好房门,并且将房间里的沙发搬到门口抵住房门,这可比防盗链结实多了。
向弥生没有开口问这两个人想干什么,穿成这样的不是神经病就是恐怖分子,不管是神经病还是恐怖分子她要做的都是不能激怒他们。
“你们有事情和我谈?”
向弥生直接坐到房间仅剩的沙发上,淡定的看着琴酒,琴酒就那样在房间里静默的站着,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坐的地方了,他抬起绿色的眼眸阴沉的开口:“我们是来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制药公司的,不知道向弥生博士肯不肯赏脸。”
如果向弥生识趣自己愿意跟着他走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琴酒心中这样想着,而伏特加则是走到窗户边拉上了窗帘,担当守卫之责。
“你们的样子可是在不像是邀请。”
向弥生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一罐可乐打开,汽水拉环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琴酒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告罄。
“Yes,orNo?”
向弥生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回到的是No的话,这个男生会立马把她击毙在这里。
“都不准备诱惑我一下吗?例如金钱或者珠宝什么的,你这个样子可以一点诚意都没有,谁会去这样的公司打工呢?”
“难道你不想知道史密斯金和宫野爱莲娜的消息吗?你来我们公司说不定会和他们成为同事呢,但你要是不来,我可不敢保证他们的死活。”
琴酒很狡猾,他笃定向弥生不知道史密斯和宫野夫妇的情况,也没有接收到他们的死讯,所以打算先用一个假消息将人哄骗过来,到时候就算被她看破是在说谎也无无所谓,组织里多的是让人乖乖听话的手段。
向弥生的表情怪异了一瞬间,对这三个熟悉的名字并没有琴酒预料中的反应。
但是他明明查到向弥生关系最好的人就是那两个组织的叛徒,琴酒实在是不愿意回忆起叛徒的样子,甚至连念他们的名字都觉得恶心,不过还好他们已经死了,得到了老鼠应有的归宿。
“Emma,要不你先给她们打个视频?我想和他们见面聊。”
向弥生喝了一口可乐,发出满足的声音后这才回答,可惜一回答就是错误的选项。
琴酒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用暴力的手段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跟着他走了。
“话说,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银色的?说不定你回答好这个问题之后我就跟你走哦。”
只有这一点让向弥生很在意,他疑惑的询问。
但这让琴酒觉得眼前的女人是在愚弄他,她是在把他当做小丑吗?
“哼哼,等到了组织我自然会告诉你。”
琴酒话音未落,伏特加就像一只矫健的胖豹子一样朝着向弥生扑过来,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向弥生就像一只尖尾雨燕一样灵活的扭身躲过了伏特加,反倒是伏特加因为用力,突然间扑空摔得狼狈。
琴酒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瞄准向弥生的腿,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几乎同一时间,房间里飘起了白色的烟雾,琴酒和伏特加被呛得狼狈,琴酒瞥见旁边的风扇,也顾不得什么连忙开启这件旅店唯一的散射设备。
烟雾散尽之后,房间里没有了向弥生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衣服的男人。
白色的高大礼帽和单片眼镜标志着来人的身份。
“是怪盗基德!”
伏特加几乎惊呼出声,让琴酒敏锐的神经跳了跳。
“闭嘴,太大声了。”
琴酒不是瞎子,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只是组织一向和怪盗基德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他会在这件事里面掺一脚?
组织可从来不寄希望于缥缈的宝石可以让时间倒流。
“哇!果然,就连犯罪组织也知道我的大名,不才怪盗基德,顺便一提,连宝石都没有的公司我是不会光顾的。”
黑羽快斗在空中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成功将琴酒的脸色气的铁青。
“向弥生呢?”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这几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唉?两个大男人欺负女性可不太好,向弥生没有你看基德行不行?”
黑羽快斗眨了眨眼睛毫不畏惧周身气场危险的琴酒。
琴酒甚至比他遇到地动物园的杀手还要危险冷漠,其实今天这场表演是绘梨熏要求他帮忙的,他相信绘梨熏绝对不会让他受伤的。
而她交代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假扮向弥生和琴酒聊两句拖延时间,不管是为了报上次的救命之恩还是亲人或朋友之间的帮助,黑羽快斗都欣然同意。
本来打算好好聊两句的,但是琴酒用绘梨熏没有给他交代的名字威胁“向弥生”,黑羽快斗当然不认识什么史密斯宫野,但是为了套出更多的信息还是提出打视频的请求,结果这个叫琴酒的人虽然和草莓酱有一样颜色的头发,但是耐心非常的差劲,两句都没聊上就准备用武力征服一切。
“你死定了。”
琴酒阴冷的看着眼前故意搞怪的怪盗基德,“怪盗基德”的的死亡消息明天就会抢占各大头版头条,看来怪盗基德的神话要在这偏僻的旅店落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