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纵容

    第19章 纵容 更坏、更狠、更不择手段……

    御书房内, 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他惯常让芳如待在这处理机要的重地,这已是宫中上下心照不宣的特例。

    此刻,芳如并未像寻常侍女那般垂手恭立, 而是被安置在窗畔那张铺着软缎的紫檀木矮榻上, 身侧小几还摆着一碟她近日多动了几筷子的栗粉糕。

    她垂着眼, 尽可能地将自己缩成一团无形的空气, 希望皇帝能彻底忽略她的存在。

    她因未婚夫被诬陷勾结北狄而入狱,才被迫成为这只囚于金笼的雀鸟。每一次踏入这乾清宫, 对她而言都是凌迟。

    她心里只巴望着皇帝永远别碰她。

    朱笔搁下的声音清脆, 却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惊心。

    芳如指尖一颤。

    周凌抬起眼,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身上, 带着一种审视和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他并未立刻说话,只是那样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珍宝, 而这种沉默比任何命令都更令人心慌。

    “过来。”他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慵懒,却是不容抗拒的旨意。

    芳如深吸一口气,依言缓步上前。

    还未等她站定,他忽然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肢, 将她带得踉跄一步,跌坐在他怀中。

    “陛下……”她惊呼一声, 手下意识地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他身体的温热和力量透过衣料灼烫着她。

    “嘘。”他的指尖抚上她的唇,阻止了她未出口的话语。

    他的目光锁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暗流涌动, 是毫不掩饰的欲念,也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他知道她怕,他知道她不愿,但这似乎更激起了他掌控和征服的念头。

    “今日奏折乏味得很,”他低声说,“不如看看你。”

    他的手指从她唇上移开,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她衣襟的盘扣。

    他的动作并不急躁,甚至称得上优雅,但每一个细微的触碰都带着滚烫的意图。

    冰凉的指尖偶尔划过她颈间温热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芳如浑身僵硬,心如擂鼓,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放松,甚至配合地微微仰起头,露出脆弱的颈线。

    她心里恶心欲呕,却只能闭上眼,忍受着他手指在她皮肤上点燃一簇簇令人屈辱的火苗。

    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带着啃噬的力度。

    她能感觉到他龙袍下紧绷的肌肉,感受到他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

    屈辱和一种被强行挑起的、违背她意志的生.理反应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崩溃。

    殿内的空气变得粘.稠而炙.热,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就在他的大手探入她衣内,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欲更.深一步时,殿外,内侍太监焦急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陛下!急报!白阳会青木坛舵主已被擒获,押送至宫门外候审!”

    周凌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覆在芳如身上的重量和热度依旧,但那种沉浸于情.欲的气息却瞬间冷却。

    芳如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肌.肉在一瞬间的绷.紧和变化。

    前三世……不,前三世他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停下。

    他总是要尽兴方才罢休。

    芳如心中猛地一沉,一种巨大的意外和说不清道不明的警惕取代了之前的绝望。

    他撑起身,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那双眼睛里情.潮尚未完全褪去,但已被锐利冰冷的算计所覆盖。

    他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随手拉过一旁叠放整齐的明黄龙袍外衫,盖在她几乎半.裸、微微颤.抖的身体上。

    “待着。”他的命令简短有力,已恢复了帝王的绝对冷静。但他起身前,指尖却仿佛无意识地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瞬间的触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

    殿门开合,他低沉与内侍太监交谈的声音隐约传来。

    巨大的变数让芳如的心脏狂跳起来。

    白阳会?舵主?这与潜入璇玑宴的无影者是否有关?这是否是……一线生机?

    被巨大的可能性驱使,她几乎是屏住呼吸,裹紧龙袍外衫,赤着足,像一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到屏风后,竭力倾听外面的对话。

    “……青木坛……招供……璇玑宴……”

    断断续续的字眼让她血液几乎冻结。

    突然,眼前的屏风被猛地拉开!

    周凌去而复返,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威压,彻底笼罩了她。

    他的眼神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却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芳如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的力道很大,捏得她生疼,但下一刻,另一只手却抚上她惊慌的脸颊,拇指轻轻揩去她不知何时滑落的一滴泪珠。

    动作轻柔,眼神却极具穿透力。

    “听到想听的了?”他问。

    她浑身僵硬,脑中一片空白,正欲找借口搪塞。

    他却忽然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喜怒,反而带着一丝奇异的……纵容?

    “这次是朕不对,”他俯身,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再次拂过她的唇,语气竟似带着一丝歉疚,“兴致正好,却抛下你去处理公务。”

    他的拇指再次抚过她的下唇,眼神暗沉:“所以,这回你偷听的事,朕不追究。”

    他的手指下滑,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那双帝王的眼睛里,风暴暂歇,却沉淀着更令人心悸的、绝对掌控下的宽容。

    “但是,芳如,记住,朕的耐心和宽容,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件龙袍依旧松松地裹在她身上,冰凉丝滑的缎面下,是他留下的、无处不在的沉水香与龙诞香的气息,混合着情.欲未散的温热,紧密地贴合着她的肌肤,如同一道无形却无比牢固的枷锁,比任何强硬的言语都更深刻地宣告着他绝对的占有。

    而他那句低沉缱绻的“下不为例”,在耳畔反复回响,与其说是一道冰冷的警告,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只为她破例开启的、危险的许可的开端。

    一种隐秘的挑衅在她心底滋生。

    所以,芳如下次还敢。

    她寻了个周凌前往校场的间隙,如同最谨慎的夜行动物,再次潜入了那间象征着权力核心的御书房。

    指尖飞快地掠过层叠卷宗,心跳如擂鼓,只为寻找任何可能与白阳会璇玑宴埋伏计划相关的蛛丝马迹。

    而就在她全神贯注之际,一个完全在意料之外的发现猝然撞入视线!

    无影者……竟然是……

    “找到你想找的了?”

    低沉而熟悉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门口响起,惊得芳如几乎魂飞魄散。

    她猛地转身,指尖攥紧书页。

    周凌斜倚着门框,不知已看了多久。

    他并未穿着戎装,只是一身玄色常服,却依旧带着迫人的气势。

    他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扫过她惊慌失措的脸,滑过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最后落在她手中来不及藏起的卷宗上,唇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危险的弧度。

    “看来上次的警告,你是半点没听进去。”他缓步走近,“这次,可要好好地惩罚你了。”

    语调低沉暧昧,那双深邃的眼眸紧锁着她,暗示着某种令人面红耳赤的惩罚方式。

    芳如心尖猛颤,强自镇定地放下卷宗,试图辩解:“我只是……也想做点有利于百姓的事,而非终日困于华笼,做一只只会取悦你的金丝雀。”

    周凌并未立刻发作,只是那周身慵懒的气息倏然敛尽。

    他缓步踱至她面前,步伐沉稳,无声的威压顷刻间弥漫开来,连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他并未抬高声调,反而比平日更低沉几分,同时抬手,勾起她颊边一缕散落的青丝,缠绕把玩。

    “利于百姓?”他重复着这四个字,仿佛听到了极有趣的笑话。

    “芳如啊芳如,想做圣人事,需行修罗道。你想做的那些事……很好。但首先,”

    他指尖骤然松开发丝,转而攫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迫使她抬起脸,不得不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那里没有温情,只有翻涌的、属于上位者的冷酷与洞明。

    “你得先学会,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一字一句,清晰地凿入她的耳膜,也凿入她的心神。

    “因为这煌煌青史,这万里江山,这亿兆生灵的命运,从来……”他顿了顿,眼中掠过一丝看透千古的讥诮与苍茫,“都只掌握在最懂得如何玩弄规则、利用人心、甚至践踏美好的‘坏人’手里。”

    “你想成功?想做成你心中那点不切实际的梦?那就得比他们更洞悉人性之恶,比他们更敢于打破枷锁,比他们……”

    他再次逼近,鼻尖几乎相触,目光锁死她眼中每一丝惊惶与动摇。

    “更坏、更狠、更不择手段。”

    这番话如同冰锥,猝然刺入芳如的心防,带来一阵战栗般的震撼。

    她从未听过有人如此直白又残酷地撕开这世界的真相。

    而周凌的手指已滑至她纤细的颈项,感受着她急促的脉搏,语气骤然又变得慵懒而充满狎昵的意味,仿佛刚才那个揭露黑暗规则的人只是她的错觉。

    “不过今晚……”他指尖继续向下,不紧不慢地挑开她外衫的盘扣。

    “那些复杂的功课,可以先放一放。你可以先从……更实践的地方学起。”

    他微微侧头,含.住她柔软的耳垂,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碾.磨,声音喑哑得如同被烈酒浸透,裹.挟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欲,将她彻底卷入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比如,在我身上……”他另一只手强势地扣住她,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试试看,你能有多坏。”

    ……

    周凌一连数日忙于前朝政务,白阳会的案子牵连甚广,令他无暇后宫。

    深宫寂寂,芳如虽乐得清静,却难免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

    这日午后,贤妃果然寻了由头,带着几名宫人气势汹汹地闯入芳如所居的漪兰殿,言语尖刻,斥她狐媚惑主,甚至欲动手惩戒。

    芳如垂眸静立,未发一言。

    所幸御前总管大太监德禄及时现身,态度恭敬却寸步不让地拦下了贤妃,只一句“陛下有旨,漪兰殿一切事务非奉诏不得惊扰”,便让贤妃悻悻而去。

    当晚,御书房灯火通明至深夜。

    周凌处理完最后一摞奏折,朱笔搁下,方才想起此事。

    德禄低声禀报了午后漪兰殿的风波,周凌闻言,只淡淡一句:“贤妃御前失仪,禁足三月,其父教女无方,罚俸半年。”

    他起身,并未乘辇,信步便往漪兰殿去。

    殿内烛火微明,芳如正临窗绣着什么,见他来了,便放下针线起身行礼,神色平静,并无委屈亦无欣喜。

    周凌挥退宫人,于榻上坐下,揉了揉眉心,连日忙碌让他眉宇间带着一丝倦色,但看向她的目光却依旧深沉难辨。“贤妃之事,朕已处置了。”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告知一个结果。

    芳如并未谢恩,默然片刻,反而轻声道:“陛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是,罚了她,于我而言,并无甚意义。”

    周凌挑眉,似乎觉得她这反应有些出乎意料:“哦?那你待如何?”

    芳如走近他,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与恳求:“陛下连日劳累,臣女在宫中亦觉沉闷。若陛下真想……让臣女舒心,不如带宫外去透透气?听闻西城外有家小店,汤饼做得极是地道。妾只想如同寻常百姓一般,安生生吃一碗热汤饼,看看市井烟火气。”

    她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声音更低柔,却清晰地说道:“陛下若让銮仪卫将店铺围得水泄不通,惊扰百姓,那便失了趣味。臣女只求片刻真正的清净。”她顿了顿,抬眼望入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难道在陛下身边,臣女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图片
新书推荐: 被偏执年下娇养了 被爱慕的冷淡虫母 雌虫穿越成omega 炮灰爆改恶女后成万人迷了 替嫁美人驯夫记(重生) 嫁春光 带球上位后病美人摆烂了 仙尊怀了魔头的崽 重生之福气绵绵 帝国第一药剂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