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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只言片语(三)

    许是目光太过震惊,傅北骁无奈地转过头,悄声问:“远哥,你怎么老看我?”


    魏逐远欲言又止,随后瞥了眼卡牌,“你选的那张,是我的。”


    傅北骁微怔,失笑道:“你为什么会选择这张?”


    魏逐远沉默片刻,“传声筒不是两头吗?虽然没有第二个人,但是隐晦地表现出来了,你呢?为什么选择?”


    “因为……”傅北骁的眼眸忽而向下偏了几寸,“我和你想的一样,如果那条线断了,我就不会选择了,有了线,才有之间的联系,没有线存在,这张牌就是悲凉的结局。”


    魏逐远微微颔首,忍了一会实在没忍住,“你选的卡牌,互相这么近却看不到对方,你现在0分,怎么不选好一点的?”


    傅北骁脸色微僵,随即生硬地笑了一下,抬眸看向计分板,声音低沉道,“你怎知最后两人会碰不到?左边的人可是一直没有放弃寻找。”


    “唔……”魏逐远默默看着计分板,心想每个人的理解果然不同,自己看到那张魔术帽牌,只会想到两人最终无法相遇,而傅北骁却认为只要有一方不放弃寻找,终会如愿。


    这新人想象力够强大的……


    魏逐远无声勾了勾嘴角,看向计分板,他身上只有傅北骁一票,却有两张反对票投了过来,相减之后,魏逐远此时分数为1。


    本以为自己会最多反对票,然而当他看到那张最明显的美人鱼卡牌下方后,忽地低笑一声。


    玩家们似乎有了莫名其妙的默契,大部分反对票都投给了表达最明显的卡牌,企图让分数压低一些。


    傅北骁的卡拿了一分,两人现在都是1。


    最后系统公布了陈述者所选卡牌,竟是那张最有意境的眺望未来,魏逐远喜提1后没过几秒,数字往上一蹦,变成了4。


    粉兔看了眼自己的分数,两人投了赞成,无人反对,笑眯眯接受了这个结果。


    最惨的要数白兔,他的分数一下子跌到负5,脸色煞白。


    紫兔从上局便领先,这一局之后依旧处于领先的位置。


    白兔和魏逐远被黑衣人架走接受惩罚,有几人朝魏逐远瞟来,心里难免会唏嘘,这人跟着受刑,还能稳居第二……


    和以前受到酷刑不同,魏逐远每次都是自己走出来,躺在副本的地上休息,这次却多了一个嘘寒问暖的人:“远哥,伤到嗓子了?”


    魏逐远拇指摩挲着喉结,哑声说:“不碍事。”


    傅北骁看了看他,没再说什么。


    这一局轮到灰兔陈述,他的分数虽然不垫底,但一个鸭蛋也不像回事,既要话语中暗示其他玩家自己是什么卡牌,从而做到合作共赢,也要让其他不想让陈述者获得胜利的人听不出来,两难之下,难以抉择。


    灰兔犹豫片刻,说:“一无所获。”


    有人轻微地吸气,上一局爱情倒是好猜,选两个人的卡牌就是了,可这次的词汇有些困难,每个人理解不同,又不能给自己的卡牌辩解,只能默默祈祷别人和自己心意相通。


    玩家开始剖析这个词,甚至放大到他的近义词上,企图在自己的卡牌上发现蛛丝马迹。


    这次玩家抛出卡牌的速度都慢了下来,眼里皆有愁容。


    魏逐远挑了张自己所理解的卡牌,放进卡堆里。


    第一张,一条机械蒸汽鲸鱼在云端朝上方发出鲸鸣,从它的嘴里或是飘出无数红色气球,或是准备张嘴吸入。


    第二张,一个白色瓶子敞开了口子,多种色彩的水流朝着瓶口汇集,或是因为瓶子倾斜,让水都流了出来,因为没有明确画着流向,所以似流出似灌入。


    第三张,画面所呈现的季节为秋末初冬,一个看不出性别的人背对画面,在人的周围,飘扬着枯萎的枫叶。


    第四张,一个女人拭着眼上泪水,背景是一片深蓝,其中没有规律地分布着白色雨滴。


    第五张,在蔚蓝的草坪上,一个小女孩抬头看着天上飞翔的海鸥。


    第六张,一个用夸张抽象的手法绘制的胖女人低着头看向地面,她的红色长裙兜着几个蘑菇,不知是已经洒出,还是正在往兜里挑拣。


    第七张,背景黑暗,画面中央站着一个白衣女孩,放飞了手中所有彩色气球。


    第八张,广袤的草原上,一个小人抱着装满粮食的麻袋,不过麻袋的口子敞开了,散出来的粮食描绘出小人走过的蜿蜒路线。


    第九张,一个穿西装的无脸男人坐在从画面之外延伸出来的秋千上,他在空中摇摇欲坠,而绳子尽头洒下数张绿色钞票,因为秋千晃动,男人伸出手却没有抓到一张。


    第十张,雪地之中,长出了无数深蓝色海藻,中间的道路被腾空出来,一个小女孩孤零零朝着画面远方走着。


    第十一张,昏黄的天空飘着几个奇形怪状的风筝,然而这些风筝的线缠成了蜘蛛网,唯有一根线被下方的小女孩抓住。


    第十二张,一个黑衣男人跪在岩石边缘,手里拿着鱼叉,岩石下方则是冒着热气的岩浆,几张钞票沉入其中。


    魏逐远目光从第六张卡牌上面来回扫视,不知怎么,他看到这张卡牌后,第六感认定这张便是陈述者的卡牌。


    他忽然偏头碰了碰傅北骁,“哎,你这次还能找到我的卡牌吗?”


    傅北骁抿着唇,“我如果找到了,你要怎么办?”


    魏逐远思考几秒,“你说。”


    “先欠着。”傅北骁看了看他,轻挑了下眉,随即坐直了身体,认真端详每张卡牌。


    这么认真干什么……


    魏逐远缩回来,把自己的赞成票投给第六张,反对票投给了第十张。


    卡牌上下展开,露出每个人的兔子头。


    傅北骁投了第二张,魏逐远和黄兔投了第六张,蓝兔、青兔、橙兔投了第八张,白兔、紫兔、红兔正确投了陈述者所描述的第九张,粉兔和棕兔投了第十二张。


    魏逐远:“……”他默默看向傅北骁。


    这人有毒。


    “你是哪一张?”魏逐远有些不服气。


    偏偏傅北骁不会看眼色,诚实地说:“第八张。”


    这会儿怎么又按照要求选择了?


    魏逐远:“……下局再来。”


    傅北骁看了眼自己卡牌下面的兔子头,眼眸微沉,没给予回应。


    计分板快速闪动着,随之而来的,是鲜红的反对票。


    第一张卡牌三个反对票,第七张一个,傅北骁的有两个,陈述者的第九张有两个,第十张两个,第十一张一个。


    几只兔子被系统迅速丢到了排名后面。


    【紫兔拿着7分稳居第一,魏逐远5分紧随其后,黄兔、粉兔、红兔都是4分,傅北骁2分,灰兔1分,橙兔、白兔、蓝兔0分,棕兔-2分,青兔-3分。】


    魏逐远微微挑眉。这新人还蛮平稳的,永远都是不紧不慢,自己一只兔子孤零零位于排行榜中央。


    青兔被黑衣人拖走,惨叫声不断传来。


    有人朝魏逐远看了看,心里诧异此人进去后为什么没动静?


    已经是第三次酷刑了。


    魏逐远扶着扶手坐下,他身上冒着冷汗,连手都沾着汗渍,傅北骁眼梢瞥了眼,手指细微地蜷了一下。


    棕兔玩家一脸紧张,他和青兔只差一分,这一局也轮到他陈述,必须把握机会。


    在他抽到五张卡牌后,脸色一喜,似乎是个新手玩家,看到卡牌后脱口而出:“白、白毛浮绿水。”


    所有人缓缓看向他,不知该说聪明还是愚蠢。


    棕兔一脸茫然,随即猛地反应过来,若所有玩家都猜中自己的卡牌,则陈述者不得分,其余玩家获得两分。


    棕兔连忙对着兔人说:“我能不能——”


    “不行。”兔人冷冷道。


    棕兔心如死灰,瘫在椅子上。


    其余玩家脸上尽是被人慷慨送分的喜悦。


    魏逐远瞥了眼棕兔,这人看着年纪不大,约莫不到二十,想到自己将要步入酷刑,棕兔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怎么都一个路数。


    魏逐远无语地偏头,却没有预兆地碰上傅北骁平静的目光,魏逐远沉默两秒,转过了头。


    傅北骁视线平移到棕兔身上,不过一瞬便折了回来,眸子轻微上下扫了眼魏逐远,便坐正了身体。


    玩家选完后一脸轻松,有说有笑的,似乎这2分已经胜券在握,不到十秒,所有人便选择完毕,棕兔脸色更加惨白。


    第一张,由远至近绘画着朦胧的草地,几只天鹅正欲飞向天空。


    这张卡牌出来后,几个玩家不怀好意笑了出来。


    第二张,半个月亮和海平面相融,而画面左侧则是一个暗淡的弯月,一人执散坐在弯月上。


    第三张,画面白皙,一棵绿树立于右侧,树下有个小女孩抬头仰望。


    第四张,正中央竖着靶子,一支巨大的箭正中红心。


    第五张,乡间田野中,停着一辆蓝色汽车,一只熊转过身朝镜头看过来,在它的前方,则是一个和兔子玩耍的女孩。


    第六张,一位长发女士背对画面站着,左手上停着一只乌鸦。


    第七张,旋转木马飞速旋转着,上面坐着几个孩子,耀眼的光芒投在他们身上。


    第八张,一个身体健硕的相扑男子蹲坐着,右手拿了一条鱼往前伸,他的旁边则是一只紫色的狗,抬头看着男子。


    第九张,一枚破碎的空鸡蛋,缺口正好形成了一只飞翔的海鸟。


    第十张,一棵高大的盆栽放在画面右侧,上面的花朵变成了一个一个靶子,左侧小人抬起弓箭准备射击。


    第十一张,画面铺着鲜红色,一只肥硕的小白鸟哼哼唧唧地唱歌,周围有几个白色音符。


    第十二张,数只白天鹅从绿色的田野中朝画面奔来,右侧站着一个背身女子。


    看到最后一张,傅北骁微眯了下眼,忽地偏头看着魏逐远。


    魏逐远斜着身子,手支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注意到目光,魏逐远微微侧眸,傅北骁眼中平静如水,与他对视几秒便收了回去。


    玩家的选择十分随意,所有卡牌除却第一张和最后一张,都与陈述者的词汇无关,每个人都做好了投第一张的准备,不过在最后一张出来后,紫兔发出一声嗤笑。


    待系统公布投票结果,魏逐远坐不住了,他直起身看向傅北骁,满脸无奈:“你怎么……”


    本局游戏没有之前几局的杂乱分散,十名玩家齐刷刷投给了第一张,唯独傅北骁。


    第十二张下方,出现了一只黑色兔子。


    “操!”有人破口大骂。


    几个零蛋玩家本欲趁着这局摆脱垫底,谁曾想被人玩了一手,蓝兔最先坐不住,指着傅北骁骂道:“你他妈有病?看不出第一张符合陈述?”


    “我看最后一张更像。”傅北骁平淡开口,忽然转过头看着魏逐远,神情逐渐委屈,和方才冰冷的模样截然不同,脸色变化如此之快,他盯了魏逐远几秒,嘴角微微一垂,可怜兮兮地说:


    “远哥,你可得保护我啊。”


    魏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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