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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七道门(三)

    “卧槽!”


    “快跑!”


    这里只有魏逐远知道白无常出来后留在密道内会发生什么,他用尽全力奔向出口,那道透明水幕慢慢愈合,在最后一刻,魏逐远猛地跃了出去,砰地一声撞到傅北骁怀里,两人踉跄几步双双跌倒。


    选择曹洪的那些人慢了一些,有两个人被白无常贴脸微笑,san值急速下降,却又被黑衣人提起来往密道深处走,白无常180度转头看了看,随即倏地一下扭回来,嘴角咧到了耳边。


    魏逐远撑着地刚要爬起来,后背便被水流顶了回去,“我——咕噜咕噜。”广场水流已经淹没膝盖,魏逐远没稳住趴进水里,鼻子撞到了傅北骁的胸膛。


    傅北骁脸色冷峻,带着人往旁边一滚,随即站起来抓着魏逐远,他们贴着水幕躲避着水柱,后面的白无常阴恻恻隔着水幕抚摸两人。


    “鲨——鲨鱼!!”有人失声大喊。


    魏逐远猛地抬头,一个水管喷出一条鲨鱼,扑通一声掉进水里,人们慌乱躲避,又不知鲨鱼在何处,纷纷往高台上爬。


    玩得太狠了吧!


    魏逐远暗自咬牙,下意识看向傅北骁,那人脸上并无慌乱,冷静凝视水面。


    他相信下一次会喷出一条鲸鱼出来,照系统的疯狂程度,也不是不可能。


    鲨鱼闻不到血腥味,漫无目的游着,不时擦过魏逐远腿部,令他一阵恶寒,让鲨鱼咬一口,这人别想活了。


    水流渐弱,已经到了人的大腿,魏逐远仔细回想着方才如何处罚的白无常,可不时经过的鲨鱼让他没法集中精神,后背冷汗直冒。


    高台虽然宽敞,却无法容纳多人,几个人站起来守着边缘,见有人想要爬上来,便用力将他踢下去。


    密道的水幕一开,落在水里的人便忙不迭往那边游。


    傅北骁抓着魏逐远的手往一旁密道走去,钻进密道,才双双松了口气。


    魏逐远瞥了眼高台上的人,这个时候人的自私便凸显出来,那些人没动,毕竟水里藏着一只鲨鱼,高台已经有浪花拍击,下一次便会淹没高台。


    这一局能够提示的只有墙上的诗,可只给人们提供了圈出来的字,魏逐远凝神思考着,这些字有什么特别吗?最早选择的七道门和诗句有什么关系?


    广场上方中央,慢慢垂下一个吊篮,悬空在海面上。


    这次没有人去争抢,但时间久了,难免饥渴乏力。


    忽然,最左侧高台上的一个壮汉猛地抓起旁边的人,只见刀光一闪,那人惨叫一声想要反抗,便被壮汉推进水里。


    鲜血瞬间染红水面,那人脸色煞白,极力往高台爬,却被壮汉和同伙毫不留情踹了回去。


    便听一声惨叫,那人被鲨鱼咬住腿拽进水里,不一会,大量鲜血涌了上来。


    魏逐远紧皱眉头,壮汉见鲨鱼被吸引,连忙跳进水里,快速在吊篮里抓了食物游回高台。


    没人再敢擅自开门,毕竟白无常出来后,人们只能向广场躲避,可这样一来,难免会落为鲨鱼口中食物。


    魏逐远也没敢继续开门的动作,他和傅北骁前几道门只能说明运气好,万一这次开门和白无常脸贴脸呢?


    他们所在的密道逃进另外两人,扶着膝盖大口喘息着。


    “远哥,你看。”傅北骁忽然往高台那边指去。


    魏逐远连忙抬头,瞳孔微缩。


    在七座高台两侧,凭空出现了玻璃墙,并往中间压迫,若是躲闪不及,便会被压成碎末。


    上面的人慌忙跳进水里,跑得慢的人嘶吼一声,便听到几声闷响,几个人被玻璃墙压成了纸,脑浆散落在水里,鲨鱼闻到气味瞬间兴奋,朝高台游过来。


    玻璃墙随即消失,有人往上爬,便见那人所爬的高台上忽然显现巨大的花木兰,那人抬头茫然地看了一眼,紧接着周围的高台依次亮起耶律阿保机、程咬金和黄盖的巨像。


    气氛凝滞几秒,玻璃墙再次出现,这次人们有了经验,迅速跳进水里。


    巨像慢慢消失,再也没了动静。


    这次没有人再敢往上爬,朝着开启的密道游去。


    魏逐远忽地皱眉,这些巨像的位置好像有所变化,花木兰本是第六道门,结果出现在第三个高台上。


    和顺序有关?


    魏逐远看向第七个高台,想去实验一下,却被傅北骁拦住,他不知怎么猜到了魏逐远所想,沉声说:“我去。”随即不等魏逐远说话,便一头扎进水里往高台游。


    傅北骁是第五道门,他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爬上第五个高台,双手刚撑着爬上来,两侧便出现玻璃墙,以及上方的杨一清巨像,傅北骁向后一跃跳进水里。


    过了片刻,傅北骁又按照从右到左的顺序爬上另一个高台,这次依旧被玻璃墙赶进水里。


    两种方向都不对?


    魏逐远皱皱眉,傅北骁游了回来,身上滴着水,他抹了把脸,看了看思考中的魏逐远,没出声打扰。


    “你们开的门是什么样?”魏逐远忽然回头对那两人说。


    倚着墙的瘦弱男子一怔,犹豫几秒说:“墙上挂着诗句,打乱了顺序,第三个字被圈起来了。”


    第三个?


    “你进的是黄盖的?”


    那人点点头,“我开的每道门都是第三个字,是不是和朝代前后有关系?”


    “不会,”另一个人伸手取下眼镜擦拭水滴,不紧不慢说,“伍子胥在这些人里最靠前,反而是最后一道门,另外曹洪应该和黄盖挨在一起,中间却有一个程咬金。”


    “我叫李长巷,是个历史迷。”那人重新戴上眼镜,慢慢扫视三人,目光有些冰凉,不过语气稍稍缓和。


    “你是第几个字?”魏逐远问他。


    李长巷沉默两秒,“第二个字,程咬金。”


    先前的人忽然看了看他,垂着头默不作声。


    魏逐远盘腿坐在地上,皱眉道:“是让我们重新排列顺序吗?”


    “如果是这样,我认为倒也不必给诗句的提示,多此一举。”李长巷轻声说。


    魏逐远抬眸看他一眼。李长巷的思路很快,而且又熟知历史,最关键的是,他跟得上魏逐远的思路。


    傅北骁倚着墙站在魏逐远旁边,目光往上扫了眼李长巷,又低下去看着魏逐远,嘴角慢慢绷紧。


    李长巷走到密道口,伸手沾了点水,蹲下来在魏逐远面前的地上写道:“按照顺序的话,伍子胥春秋时期为第一,三国时期第二,但是高台有七个,如何排序这两个三国人物?”


    “开门结果不一样。”魏逐远看着他说。


    李长巷摇摇头,“之前我问过,选择曹洪那道门的人被圈起了第一个字,按照朝代顺序这一条不合理。”


    忽然想到什么,魏逐远问道:“你碰到过白无常吗?”


    “没有,我自己行动。”


    “所以,”魏逐远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单人开门……”


    “不会出事。”李长巷推推眼镜跟着说道。


    魏逐远看他一眼,开了眼前的门。


    【花送。知姿光城野,柳因不东过春。去粉不红杨客店陌丝头却总绿,桃烟。】


    第七个“野”字圈了出来。


    魏逐远琢磨一番,数了一下这个字的笔画,十一。


    自己开的第一道门,圈出来的字是“时”,七画。


    和笔画有关系吗?


    魏逐远皱皱眉,走了出去,瞥见傅北骁倚着墙没动,脸色有些阴郁,奇怪的上前碰碰他:“怎么不去开门?”


    傅北骁一顿,嘴角微微勾起:“我在这听着动静……”


    不远处,李长巷探出头:“兄弟,来一下。”


    魏逐远应了一声,便走了过去。身后的傅北骁眼眸再一次冷了下来,盯着魏逐远走进房间。


    走近后,李长巷指了指字画,微微皱眉,“你看第二个字。”


    【东五侯食花,烟无散暮家,寒春飞柳风轻御处烛传城入日。汉蜡。不斜宫。】


    第二个“五”字圈了起来。


    “你不是第二道门吗?怎么会出现五?”魏逐远更加疑惑,这还是自己看到的第一个明确圈出数字的诗句,方才自己按照笔画猜想了一下,如果这个房间代表着五,倒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


    魏逐远把自己笔画的想法简单说了一下,李长巷推推眼镜,微微颔首:“也不是不可能,五的笔画是四,目前我们不知道出去的方法是输入密码或是解开谜题,所以这些数字我先记着……嗯?”


    两个同时看向字画,上面正在进行最后的渲染工作,形成了新的诗句。


    【沙,过花看,燃暖,江香迟,山日白丽欲日春子山逾鸳草,江风睡何,鸯花,是燕年今碧。鸟泥青又春归融飞。】


    看到第一个字后,魏逐远沉默些许,面无表情说:“系统是不是在嘲讽我们?”


    李长巷:“……我也有这个意思。”


    忽然想起之前和傅北骁进入房间后,上面的字画也是有了变化,难道两个人会触发新的画,而人一多,就成了白无常?


    “两个人看画,上面不会圈字。”李长巷沉吟道。


    魏逐远正想着,忽然瞥见傅北骁走到门外,正欲迈进来,被魏逐远厉声喝住:“等等!”


    毕竟他不知道是不是人超过两个便会触发白无常,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傅北骁果然僵在原地,双手扶着门框,嘴唇抿了起来,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最后往后一退,走向别处了。


    怎么看着有些生气?


    魏逐远一脸莫名其妙。


    他可不想淹死,这死法有点憋屈。


    “杜甫的诗。”李长巷忽然说。


    魏逐远倏地回头,李长巷盯着杂乱的诗,拧眉思索一番,苦笑道:“我只记起来最后一句,这首诗最后一句是,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魏逐远打量着诗句,确实从这些字中找到了李长巷念出来的句子。


    果然,身边有个熟悉历史的就是不一样。


    “难道是把所有房间的诗完整拼出来?”魏逐远提供了一个思路。


    李长巷想了一会,摇摇头:“不太像,毕竟有的房间会出来白无常,而且,会随着人数变化诗句。”


    瞧瞧,这就是有队友的重要性!


    魏逐远深感欣慰,若是第一局带着李长巷,自己于谦那局京都保卫战何苦用酷刑试探正确答案。


    “还没好?”门口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两人同时看去,傅北骁遵守魏逐远的话,轻轻倚着门没有进来,双手插进兜里,脸色有些难看。


    魏逐远:“?”咋生气了?


    他突然想起另一个人,“那小子呢?”


    傅北骁朝左边一扬下巴,冷漠道:“自己玩呢。”


    魏逐远:“……”


    他和李长巷对视一眼,决定去看一看那人的房间。


    李长巷经过傅北骁旁边时,友好地笑了笑:“你好。”


    傅北骁微微颔首,鼻腔里嗯了一声。


    李长巷:“……”冻死我了。


    他双手搓了搓手臂,走到那人门前,和魏逐远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李长巷进去。


    魏逐远斜靠着墙,朝里面看了一眼,随即看向傅北骁。


    那人嘴唇抿着,脸上无情无绪,低眸不知在看什么。


    魏逐远伸手戳了他一下:“不舒服?”


    “嗯。”傅北骁很快地回应,脸上的冰川逐渐融化,“很不舒服。”


    魏逐远:“……哪里?”


    傅北骁低头扫了一圈自己的身体,硬邦邦道:“全身。”


    魏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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