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梦

    被面颤抖,细微的嗡嗡声被包裹在内。苏怀望眼前朦胧一片,她咬着被角,偏头,仿佛有烟花在大脑中绽放。


    等到死命抵着床单的脚背终于放松下来,女人的身体却还在随着余浪间歇性地颤动。


    苏怀望将玩具放到一边,闭上眼睛喘/息,麻酥酥的感觉在身体中扩散,一股昏沉的睡意传来。


    她强撑着坐起来,带着玩具走出房门,半晌后才带着点潮湿回来。


    无暇顾及更多,她把圆形的玩具扔在床边,蜷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俗话说得好,压抑久了就容易变态,从小被父母管教严厉的苏怀望倒没有什么不为世俗所容的怪癖,除了一项无伤大雅的小爱好。


    自*。


    一个人住以后,这项小爱好更是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买第一个玩具的时候她还会顶着张通红的脸在选购页面纠结犹豫,现在她已经能面无表情地下单了。


    别的不说,至少性/欲得到满足以后,她的睡眠质量有所提升,无法入眠的夜晚会暂时放过她,噩梦也会晚一些才降临。


    但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苏怀望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她只觉得自己很痛苦,很难耐,亲吻那个人唇角的时候,对方却像一根木头一样,一点也不曾回应。


    她急得快要哭了,想要抱住她,肢体却又不受自己控制。


    少女的眼珠向着她的方向移动了下,像是温热的琥珀在缓缓流动。


    苏怀望没有时间管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装着什么样的不解和疑惑,只费劲心力如同小兽般舔舐对方的唇角。


    唇瓣有如真实世界一般柔软,苏怀望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对方在此时终于动作了起来,柔唇轻启,放任她与自己亲密。


    从来没有过经验的苏怀望却露了怯,不敢更进一步,只敢在对方的唇角逡巡。


    漂亮的少女慢慢挪动,与她厮磨,试探性地伸出一点舌尖,触碰她。


    苏怀望激动地几近落下泪来,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一味追逐着与她人的亲近。


    于是这个吻终于成为了一个吻。对方全盘接纳了她的急躁、不安、胆怯,细细地安抚着她,与她交缠。但还不够,苏怀望还想要更多,她像一株第一次尝到露水滋味的幼芽,迷茫而又贪婪。


    对方的手顺应她最深层的欲望,一路从耳垂向下,沿经脖颈,给予她青涩的、但又太过超过的满足。


    苏怀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哭了,她只记得自己紧紧地抱着怀中柔软的躯体,像落水者依靠浮木。喘息声比睡前的游戏要大上不知道多少,苏怀望咬着少女白净的肩头,因她的动作而痉挛,生理性的泪水划过能让它蒸发的红晕之地,在梦与清醒的间隙消失。


    她沉默、顺从又乖巧,冰冷、淡然又激烈,仿佛只是为了满足她的欲/望而来,没有半分自己的隐秘心思。但就是这种精神和肉/体上所感觉到的双重反差让苏怀望无法自抑地兴奋,兴奋到攀上顶峰的速度太快太久,怎么也无法坠落。


    咚——


    苏怀望猛然从梦中惊醒,还没回过神来的大脑第一个看见的是蹲在自己床边的大灰。


    狼犬见主人醒来,连忙爬起来用湿润的黑鼻头亲昵地拱拱她。


    昨晚温度不是很高,苏怀望就没开空调,只留了一扇窗,今早醒来,竟然全身都是汗。


    比起汗,还有更糟糕的东西。感知到腿间的黏腻后,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很明显,春/梦并不是了无痕的。


    苏怀望深吸一口气,崩溃地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


    谁来救救她!她难道已经性/压/抑到要幻想就见过一次面的人了吗!


    门铃响起,把沉浸在自我厌恶中的苏怀望吓了一跳,她几乎是蹦下了床,一路差点踩到两条尾巴。


    按门铃的人很有礼貌,只轻轻按了两下便乖乖等待在门口。


    苏怀望透过猫眼看见林玦那张在她梦中出现过的脸,整个人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跑回房间,三两下穿好衣服,期间门铃又响了两声,依旧是柔柔的,苏怀望没从声音中听出半点不耐。


    家里的三只小动物聚集到了门前,小黄叫了两声,弱弱的,不像它往常那么中气十足,就像门外有什么恐怖的存在一样,大灰则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作为护卫犬,它平常是不爱张嘴嚎叫的。


    苏怀望急急忙忙地在家里跑来跑去,一边压下头上的乱毛一边拉开了门。


    “你好。”


    林玦今天没有戴帽子,黑色的长发自然披散下来,浅色的瞳孔内部装着淡淡的太阳色彩看着她。


    “你好……”苏怀望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的时钟上,指针刚刚走过十一点:“进来坐吧。”


    “抱歉,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少女脸上带着真切的歉意。


    “没有的事。”是她自己起太迟了。平常由于睡眠质量的缘故,不需要闹钟,六七点的时候她自己就会醒。谁能想到昨晚上竟然一反常态地睡得好,难不成是春/梦的功效……


    苏怀望“哒”的一声把茶杯搭上桌面,杯中茶水轻轻荡漾。


    “家里东西都收拾好了,作为邻居,我想着还是来正式拜访一下比较好。”


    林玦没有看摆在自己面前的茶水,一双眼睛追随着苏怀望。


    她拿出一袋香囊:“这是我自己做的,算是礼物,放在家里可以驱虫辟邪。”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玦在“辟邪”两个字上咬重了音。


    苏怀望迟疑着收过香囊,心里有些稀奇。作为接受过义务教育的唯物主义者,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香囊可以辟邪。


    林玦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说道:“我家祖传的配方,放了些能辟邪的草药什么的。有些东西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姐姐就收着吧。”


    “谢谢。”


    晃动香囊的时候,那股中草药的香气在苏怀望鼻子底下飘动。虽然不知道驱虫辟邪的功效是不是真的,但就算单纯把它放在家里充当清香剂苏怀望也是愿意的。


    家里太久没来过客人,苏怀望表现出明显的手忙脚乱,更何况昨天晚上刚刚做过那种梦,现在想起来更觉得尴尬了,她只好不时端起茶喝一口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玦对弥漫在空气中的尴尬毫无察觉,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话题和她聊天。


    “这山上还有住其他人吗?”她问道。


    “没,村子在山脚那边,离这边还有一定距离,所以这里目前老实说只有我们两个人。”苏怀望说完,抬眼偷偷看林玦的表情。


    她原以为少女会因此感到不安,但却看到了对方的笑容。


    “那挺好的,很安静。”林玦喝了口茶,掩掉嘴角翘起的弧度。


    “这边山上没什么特别危险的动物,但是偶尔会有野猪,你最好在家里防备着点,还有就是……”苏怀望停顿了片刻:“山下的村子里有几个无所事事的老光棍,像你这种漂亮的女孩子,要特别小心。”


    话一说完,苏怀望就有点后悔了起来,这话听着像说教。


    好在林玦没在意,反问道:“那姐姐呢?”


    “我?”


    “对啊,姐姐长得这么好看,感觉比我更要注意安全问题。”少女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梨涡。


    苏怀望哑然失笑,她哪能跟眼前的人比。


    “我有它。”苏怀望拍拍旁边大灰的头。


    大灰给了主人一个坚定的眼神,又扭过头一错不错地紧紧盯着林玦,好像她才是什么最大的危险一样。


    “它叫大灰,是只狼狗,也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护卫犬,”苏怀望扭过大灰的头,在它脸颊上揉了揉:“这不是坏人啦,用不着这么警惕。”


    说罢,她又抬起头:“要摸摸吗?它很乖的,不会随便咬人。”


    斜睨着狼犬的林玦收回目光:“好啊。”


    苏怀望看着林玦伸出手,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看着那只在梦中被她的记忆重点铭刻的,好看的手,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东西。


    苏怀望感觉她应该扇自己两个嘴巴子让自己清醒一下。


    复又兴起的自我厌恶让她晃了下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林玦已经将手虚虚地搭在了大灰头顶,而大灰龇着牙,一副要咬的样子。


    “大灰!”苏怀望着急地叫道,一把拉开林玦的手:“不可以咬!”


    被训斥的大灰耷拉下耳朵,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看到狗龇牙就不能摸了。抱歉啊,它平常不这样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苏怀望扭头和林玦道歉。其实不只是大灰不对劲,就连小黄和咪咪也不对劲,平常对陌生人好奇心那么强的咪咪,今天竟然不知道缩在哪个犄角旮旯,苏怀望在屋子里头转了几圈也没找到。


    苏怀望有点怀疑是不是要地震了。


    “没事。”林玦没在意这些小事,只是低下头,眼神放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苏怀望“唰”地一下放开她,连带着向后退了好几步,紧急拉开社交距离。


    “时、时间也不早了!”苏怀望从未有一刻那么庆幸时钟就摆在客厅正中央,她一眼就能看到上面划过的指针。


    林玦脸上露出稍微有点失落的表情,苏怀望刚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就变了个意思:


    “要不你留下来吃午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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