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大厦停电后,人群喧闹了一会儿,程簌在慌乱的人群中寻找顾浅惜的身影。


    顾浅惜怕黑,程簌记得。


    可程簌找了一圈,始终没看到顾浅惜的身影,她慌乱拿起手机,正好这个时候顾浅惜打来电话。


    这是一道很少出现在顾浅惜身上的嗓音:“过来。”


    程簌问清楚地点后,没再犹豫直接快步去找顾浅惜。


    程簌推门而入的时候,顾浅惜正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水,脸色异常潮.红。


    休息室里的灯亮着,但程簌还是放心不下。


    她走到顾浅惜身边,紧张地问:“怎么回事?”


    顾浅惜感觉越来越热,身上越来越无力,说话的声音也低低的:“你先坐。”


    接着,顾浅惜对在一旁站得笔直的吕宜说:“之后谁来了也不能把顾弄放走,封锁大厦内的一切消息,今天的事一点风声都不要走漏。”


    吕宜点头,“明白。”


    顾浅惜咽了咽干燥的喉咙,觉得好像有刀片在割她的喉咙。


    “叫赵颜过来。”


    吕宜没再耽搁,立马派遣人员各司其职。


    休息室的门被吕宜从外面关上,整个房间被隔绝开来,无人打扰。


    程簌接过顾浅惜手里的水杯,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顾浅惜。


    顾浅惜的脸红得很不正常,额头和鬓角冒出的汗已经打湿了头发,她的身体甚至还在打颤。


    程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能看出来顾浅惜现在很难受。


    她慌张地拿起手机,翻到赵颜的聊天框,一边急匆匆打字,一边安抚顾浅惜:“我给赵医生发消息,催催她,你还好吗,要不要再喝点水,我去给你接点凉水。”


    顾浅惜倚靠在沙发背上,眼前系着这薄纱不知是被泪水还是汗水染湿了。


    她透过眼纱看朦朦胧胧的程簌,问:“你跟顾弄还有联系吗?”


    “顾弄?前几天来我们家的那个人?”程簌皱眉,联想现在的情况,问:“这些事都是他干的?”


    顾浅惜重重呼出一口热气:“那天之后,你们就没联系了吗?”


    程簌摇头,她怕顾浅惜不相信她,很认真地说:“没有,我跟他就没有联系过,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顾浅惜很轻地笑了下,嘴边的笑意宛如盛开的血玫瑰:“程簌,我要怎么信你?”


    前世的程簌和顾弄走得很近,那么这一世就不会了吗,今晚的这场闹剧,程簌有没有参与呢?


    程簌欲言又止:“我,我……”


    “我可以拿命发誓,或者前途、命运什么都可以,我真的和顾弄没有半点联系。”


    “拿命发誓?”顾浅惜问她。


    “对,拿命发誓。”程簌很认真地回答。


    顾浅惜扬起纤长白皙的天鹅颈,难耐地咽了咽喉咙,对程簌说:“去把门反锁了。”


    程簌很听话地反锁住门,咔嚓一声。


    顾浅惜又说:“进洗手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


    程簌走进洗手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


    洗手间外,顾浅惜的低哑难耐的声音穿过水流声,横冲直撞、蛮不讲理地流进程簌的耳朵里,顾浅惜的声音压抑到了极致:“在里面待着,不许出来。”


    在一片起起伏伏、荡漾涟漪的流水声里,程簌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慢慢染上绯意,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呼吸声随着水流的湍急以及洗手间外顾浅惜隐忍克制的喘.息声渐渐加重,下腹莫名酸胀,但她却像被定在原地,除了加重的呼吸声,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时间被打乱,程簌再有动作,是听到了慌忙的敲门声。


    程簌吸了吸鼻子,在水流声里,声音哑哑的闷闷的,“你,你好了没?”


    顾浅惜已经力竭,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娇娇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简直媚到了骨子里,程簌耳廓上的小绒毛都被激得颤了颤。


    程簌胡乱在洗手池用凉水洗了洗脸,以此物理降温。


    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程簌从洗手间出来,迅速瞄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顾浅惜。


    很凌乱,很迷离。


    程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房间外的人喊:“等一下。”


    顾浅惜的右手无力地垂在沙发边缘,手指上面还沾着晶莹的水渍,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程簌吞了吞口水,不敢看顾浅惜,游离着眼神说:“我先帮你擦一擦吧。”


    顾浅惜慵懒地看着程簌,默认了。


    幸好休息室备着酒精湿巾,程簌拿到它,像拿到了救命解药。


    程簌蹲在一旁,红着脸,轻轻握着顾浅惜纤细的手腕,用酒精湿巾一点一点擦干净中指。


    时间变得极其缓慢,程簌每擦一点,顾浅惜都会被湿巾的冰凉刺激到,忍不住从喉间溢出几声嘤咛。


    程簌丢垃圾的时候,手还是抖着的。


    之后,她用湿毛巾擦干净顾浅惜额头上的汗珠,一切收拾妥当后,她才开门。


    赵颜焦急地越过程簌,直奔顾浅惜,迅速打开药箱,把注射器拿出来,注射给顾浅惜。


    顾浅惜因为脱力已经陷入了昏迷。


    赵颜又给顾浅惜注射葡萄糖,确认顾浅惜已经退烧,她才松了口气。


    程簌哑着嗓子问:“她怎么样了?”


    赵颜收拾着药箱,说:“没事了,之后回家静养就行。”


    赵颜看程簌心虚的样子,狐疑地问她:“你刚刚干什么了,一直不开门。”


    程簌好不容易才降温的脸又烧了起来,她哆哆嗦嗦说:“没,没干什么啊,怎么了?”


    赵颜觑了程簌一眼,“奉劝你安生点,今晚你要是真干了什么,新市就没你这人了。”


    突然,两排保镖从门外进来,吕宜朝赵颜点了点头示意。


    顾浅惜被赵颜安排上了病床,推了出去。


    吕宜上下打量着程簌,说:“不好意思,按照规矩,你要经过搜身才能离开这里。”


    程簌现在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她呆呆地点了点头,只想快点出去,追上顾浅惜。


    回到别墅时,已经过零点了。


    顾浅惜已经被医护人员安置好了,已经没有程簌什么事了。


    程簌趴在自己的床上,失眠了。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是顾浅惜在休息室里媚态天成的样子和柔情似骨的声音。


    程簌翻来覆去,重重吐出一口气。


    好难受,小腹涨涨的,怎么也舒展不开。


    在黑暗里程簌感受到一股暖流从鼻尖流出,程簌赶紧捂住鼻子,跑去卫生间。


    流鼻血了,燥的。


    程簌弯腰在洗手池洗鼻子,情况十分惨烈,她简直“血流不止”。


    程簌冲洗了好几分钟,鼻血才稍稍止住,她从一旁扯了一截绵纸,胡乱塞进了鼻子里。


    程簌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无奈地闭了闭眼。


    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等彻底止住了鼻血,程簌去冲了个凉水澡,冲了一个小时,才勉强浇灭了体内的燥意。


    程簌把自己扔到床上,用被子裹成蚕蛹,尽全力入睡,最后全部以失败告终。


    程簌把脸埋在枕头上,认命地哑声大喊,不敢喊出声,顾浅惜就睡在她旁边的房间。


    程簌滚来滚去,又躁动了。


    洗冷水澡什么的,根本不管用。


    程簌伸出一只手,摸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黑暗里,屏幕的光映出了程簌幽怨的神情。


    她翻了翻手机,利用强大的互联网,找到了某个不可明说的网站。


    程簌搜索,找到自己喜欢的类型,偷偷看起了小电影。


    程簌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半个多小时,她把手机一关,宛如一只渴死的鱼,从氧气稀薄的被子里把自己解放出来。


    程簌把手机随意放在枕头边,长长呼出一口气,捏了捏右手腕,有点酸。


    程簌撇了撇嘴,歇了一会儿,去冲澡,这是今晚冲的第三回澡了。


    半夜,程簌终于沉沉睡去。


    但这一夜,程簌睡得并不踏实。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程簌又一次梦见了顾浅惜。


    这一次有点过头了,她在梦见看见了顾浅惜朝她伸手,而她抓住那只泛着光泽的手,做了坏事。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程簌猛地惊醒,舔了舔嘴唇,感觉到了身下的不舒服。


    这次,还是因为顾浅惜。


    程簌生无可恋地走进卫生间,一大早,又又又冲了个凉水澡。


    程簌觉得自己太没有出息了,顾浅惜不就是在自己的面前diy了吗,而且她也没有亲眼看到,听的也不是很真切,她怎么就这么难以自持呢,还这么欲求不满的。


    程簌一气之下,又出去跑了十公里,回来的时候快要累成狗。


    她就不信了,都这样了,她还怎么体内生燥意。


    程簌收拾好自己,瞬间感觉自己神清气爽、两眼空空、无欲无求。


    这一番下来已经上午十点了,顾浅惜还没醒。


    程簌便根据赵颜说的注意事项,给顾浅惜准备午餐。


    下午一点,程簌在房间内看剧本,顾浅惜的房间有了微微的动静。


    程簌立马合上剧本,走到顾浅惜房门口,轻轻敲门,问:“你醒了吗,身体还难不难受,需不需要叫赵医生过来。”


    等了几秒,顾浅惜的声音从里面若有似无地传过来,“进来吧。”


    程簌轻轻拧开门把手,推开门,入目就是顾浅惜宛如搁浅的人鱼神女虚弱地靠在床头。


    程簌滚了滚喉咙,觉得鼻子有点痒。


    顾浅惜声音又轻又软:“昨天晚上谢谢你。”


    程簌捂住鼻子,一个紧急后撤步,在丢脸前撒腿就跑。


    鼻血从指缝渗出来的时候,程簌自暴自弃地抹了一把。


    怎么又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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