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哪里？”
“黄宁家，杀完人再去找我助理，免得她吓着。”
“嗯，不过，你怎么那么笃定你助理还活着？”
“助理这个工作除了照顾艺人，平时还要帮艺人买各种吃的，我的助理很聪明，把我爱吃的和保持身材时吃的低脂食物都囤了一大堆，这样跟我外务的时候直接从家里的囤货拿就行，不用再去超市买，所以她家里一大堆吃的。”暖阳说着，从空间取出一个国产品牌的矿泉水给万凝烟：“这个瓶子轮廓跟外国高档矿泉水很像，为了省钱又不会显得太寒酸，我外务的时候都是撕掉包装喝，我助理知道后，比我还会省钱，按七折价格批发了五十箱放家里，所以她也不缺水，苟完整个极热没问题。”
“哇~还能这样啊，我以为有些三四线艺人专门买品牌咖啡杯子，自己冲泡咖啡装买的已经很离谱了，你比他们还抠。”
“没办法，我就一不入流的小歌手，没钱嘛，就得想办法省省。”
万凝烟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陪着笑：“你别多想啊，我没说嫌你穷的意思，就是我们圈子有些人喜欢没钱硬装，你让我想起来罢了。”
“不用这么紧张，你跟你相处了两世，还能不知道你什么品性吗？无心之言不会放在心上的。”
“嘿嘿~我就知道我们家的小咩咩最善解人意啰~”
万凝烟一撒娇，暖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浑身一抖。
“你抖什么？”
“额，有点冷。”
暖阳装模作样地把空调调高两度，耳边传来万凝烟似自言自语的声音。
“不过挺奇怪，你又不是我这种独立工作室，按理说公司不是会报销日常开销吗...”
“报销？”
“对啊，签了经纪公司，公司是要对你们进行培养和包装的，平时基础的生活开销也会包括，怎么外务喝的水都要你自己买？黄宁那经纪公司也不是什么小破公司啊，国内前五挺有钱的。”
暖阳还是第一次知道经纪公司会承担签约艺人的基础生活开销，脸色瞬间阴冷。
“这个黄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坏，他明明知道我急需钱给院长妈妈看病，还贪污我的生活费！”
“他这人怎么到处贪钱！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暖阳眼神里的凶狠已然藏不住，加快了飞行速度，前往黄宁所在的小区。
黄宁作为经纪人，摸爬打滚近十年，赚了很多钱，在s市的市中心买了一个大平层。暖阳的越野车落地的时候发出巨大声响，还撞翻了几个装饰用的小花坛。高档小区已经没有往日的辉煌，一片狼藉，暖阳停好车时，取消了隐藏模式，数十个丧尸如狼群见肉，狂奔而来。
“暖阳，让我来！”
不等暖阳回应，万凝烟已经开门下车了，靠近的丧尸倏地停住，然后原地转身，都聚到了一起。暖阳下车时，就看见数米长的火焰喷涌而出，将丧尸烧出一股股难闻的焦味。
34颗晶核被自动拾取，暖阳看见后朝万凝烟示意，她才恋恋不舍地收起火，跟着暖阳往楼内走。
“黄宁住在17楼，电梯没电了，我们要爬楼梯，你要是嫌累，就在楼梯口等我，别上去了。”
“那不行！贱男吞了我几十万呢！我要找他算账！”
“那来吧，慢慢爬。”
两人一边往上走，一边用战术镜观察，这里幸存者比暖阳想象的要多，几乎每一层都有四五个活人。
“暖阳，这里活人是不是太多了点？”
“嗯，虽然是高档小区，存活率也高的离谱了。”
正说着，两人来到五楼，发现五楼入口处堆满了柜子等重量级家具，还有些血迹。
“这里好像发生过...打斗？”
“不清楚，”暖阳看见战术镜里显示的是人类血迹：“都是人血也不代表就安全，小心点吧，这里活人多，可能比丧尸还危险。”
“嗯。”
两人继续上楼，期间很多楼梯有血迹，全是人血，正在暖阳狐疑的时候，12层入口处门开了，是一个小男孩，身后还有一名中年男子，两人看起来都面黄肌瘦，瞧见暖阳的时候激动不已。
“两位女官，你们是军方派来救人的吗？”
“不是。”
“那军方什么时候来救我们？我们已经快断粮了，再等下去会死的！”
对于有手有脚却期望别人救助的人，特别是男人，暖阳一个眼神都不想给，直接上楼。万凝烟比暖阳激进，“呸”了一声。
“没吃的就去找啊，都世界末日了还等军方来救，脑子有病！”
“你们怎么这样？我们每个月缴那么多税养你们，难道是让你们吃白饭的吗？！”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万凝烟，搁以前你想见我，花个几千万都不一定能见着，今天算便宜你了，偷着乐吧~”
暖阳忍不住笑了，等万凝烟走来时，紧紧牵住她的手一起上楼。楼下的男人还在骂，小男孩似乎被吓哭了，哇哇的，吸引了其他幸存者，很快有些嘈杂声和吵架声，乒乒乓乓的。
“楼下是不是打起来了？”
“别管了，继续上楼吧。”
走到15层时，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便靠着墙喝水。旁边入口又有人来了，暖阳不想再跟那些人费口舌，牵着万凝烟准备离开，门吱呀一声，一个小女孩出现了。
“姐姐你好...你们是警察吗？”
小女孩大概五六岁，很可爱，富家小孩穿得也很漂亮，此刻躲在门后面只露出半个身子，表情害怕，眼睛不时偷偷看暖阳手里的矿泉水，舔着干裂的嘴巴。
“不是，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我们听见楼下有声音，妈妈说可能是救援来了，让我来看看。”
“你妈妈怎么不来看？这多危险啊。”
“妈妈饿了好久，走不动了，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暖阳听完心里闷闷的，这种情况基本上离饿死很近了，而小女孩看起来还不错，说明那妈妈是把吃的都留给了孩子。
“暖阳~~”
万凝烟只是叫了名字，暖阳就知道她的想法，将两人手里的矿泉水都拿给了小女孩。
“你住几室？”
“1502室。”
“你先给妈妈喂点水，我们上楼处理点事情，等会回来找你好不好？”
“好~”
小女孩抱着两瓶水，惊喜不已，一路小跑回家，暖阳听见关门声，才放心的继续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