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挪屋

    “满足?”


    孟宁微蹙眉, 桃花眼里迷蒙着似水的情谊,水濛濛的眼睛望着他,全然是不防备的信任。


    “满足什么?”


    酒意上头,孟宁说起话来都连在一起, 缠绵字词带着她的娇声, 似门外鞭炮串炸开仅剩的两颗, 猛然炸响在空中。


    韩竟低头,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杂缠绕在一起。


    孟宁朦胧着眼睛看向他,韩竟眼里似有火苗在闪烁, 灼的她眼生疼。


    “韩竟,”


    她手紧紧拽着韩竟肩膀衣服,碎碎喊着他名字, 像是在寻找什么安全感般:“韩竟。”


    一句一句叫在他心尖上。


    “我在。”


    韩竟与她四目相视, 停了两秒, 耳边是她娇声唤自己的声音, 没忍住,低头覆盖在她唇上, 辗转吮吸。


    孟宁生涩极了,受不住他唇齿间的长驱直入,细碎声音含混嘴边, 是依附也是在求饶,“韩, 韩竟。”


    韩竟爱怜地放缓了攻势, 细细品味着自己肖想已久的珍馐。


    “姐姐!”


    冬冬的声音响在屋外, 孟宁似受惊的猫儿, 身子一下弹起, 眼睛蓦地睁大,酒醉的神经似有片刻的清醒。


    “冬、冬冬。”


    她素手推他,声音娇的似能滴出水。


    韩竟刚刚把她抱了个满怀,额头沁出汗意,安抚性地印了印她嘴唇,哑着嗓子,“乖,我出去看一下。”


    孟宁脑子像是被分裂成两个部分,一个昏昏欲睡,一个像是还有点意识,旁观着韩竟随手拿过棉大衣穿着出去。


    脑子沉沉,孟宁自己自觉滚进被子里面,食指却无意识放在自己嘴唇边,心却咚咚地跳起来。


    韩竟回来的很快,进屋的时候,小狐狸已经滚到了床内侧,睁着眼睛看着他,还有些朦胧和少见的迷糊。


    他倒了杯蜂蜜水,把人从床内侧拉了回来,半抱在怀里,“喝点水。”


    孟宁鼻子翕动,就着韩竟的手喝了口,伸手推着,不愿意再喝,像只猫儿似的,不安分地在他怀里乱动。


    韩竟深吸一口气,把水杯放在床头柜,按着她的身子,“别动。”


    “韩竟,”孟宁从他怀里仰头看他,眼里似醒未醒,语出却惊人,说得笃定,“你想要我。”


    韩竟垂眸,怀里的小狐狸两侧脸颊都晕着酒熏,手指紧捏他的衣领,眼睛发亮地看着他,像是知道了什么大秘密般,又似在无声催促他做些什么。


    他低头,含着她嘴唇,探入而又浅出,声音低哑,带着两分魅惑。


    “那你给不给?”


    几息过后,小狐狸软在他怀里。


    韩竟翻身把人半压在身下,轻咬她翘立寒风里,微红的鼻尖。


    他看向孟宁的眼睛终于撕去了外表的温和,罕见的露出了原本的野兽般侵略性,带着几分势在必得。


    酒意上头,孟宁平日心底压抑地疯狂冲动,肆虐而出。


    她勾着韩竟脖子,学着他的样子,轻吻在他下巴上,蹭了蹭他脖颈。


    韩竟反守为攻,顺势欺身而上。


    多年清心寡欲的人,一旦开了阀,便是铺天盖地的波涛起伏。


    等结束的时候,孟宁哭的都快没声了,背对着他,缩成团,还带着小小的哭声,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奶猫。


    韩竟拎着棉裤,随手套上去,光着上身把人裹在棉被抱起来。


    孟宁真怕了他,颤巍巍隔着被子,伸腿踢他,眼眶红红,小声抽着鼻子,“不要了。”


    韩竟知道她是第一次,怕她受不住,也没准备再来,低头亲了下她发间,“我换个床单。”


    知道小狐狸不想要孩子,韩竟也没弄里面。


    床上一片的狼藉。


    孟宁裹着被子被他放到书桌椅子上,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依着椅子靠背,迷迷糊糊就要睡去。


    韩竟铺完床,看她在椅子睡着,轻手把她抱上床,眼里都是柔意。


    自己真的成了她的男人。


    而小狐狸终于属于了他。


    这让他一直掩藏的些许不安的心慢慢定了下来。


    韩竟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才想起来烧水去帮她简单清理。


    1976,真的是一个好年。他想。


    —— ——


    次日,孟宁一觉睡到了中午。


    等她醒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孟宁蹭了蹭被子,两个腿无意识地在被子里伸着。


    下一秒,便觉得不对。


    后腰和腿根,酸的异常,隐隐的部位,还有着不可言说的感觉。


    孟宁眼里瞌睡散去,眼里渐渐恢复着清明,蹙眉冥想。


    昨夜的一幕踏着一幕,不断地涌上脑海。


    孟宁脸颊瞬间爆红,咬着下嘴唇,甚至直接想摆烂,彻底把自己封印在床上。


    天不遂人愿,没多久,韩竟便推门进来。


    孟宁听见声音,下意识放低呼吸声,把自己头藏在被子里。


    韩竟一开始是没发现孟宁醒着,走近了,才听到明显呼吸错乱的细微声音。


    他不禁觉得好笑,轻咳一声,敛去笑,坐在床边,把床上那团被子扯开。


    “别闷着了。”


    孟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难为情,顶着两个泛红的脸颊,眉眼紧闭,睫毛乱颤。


    一幅我知道你知道我装睡但你不要喊我的小样子。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韩竟把人裹着被子半抱在怀里,不让她继续睡。


    早上都没吃早饭,韩竟怕她禁不住,胃不舒服。


    孟宁窝在他怀里,脸上红晕更甚,装也装不下去,拿手握拳,锤了下他胸口,委屈巴巴地控诉,“你昨晚欺负我。”


    或许昨天吃个半饱,韩竟今天心情格外好,从里到外都像是换了个人。


    “嗯。”他低头,偷了个香,承认的坦然。


    孟宁惊了,瞪圆了眼,鲜少见韩竟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韩竟倒像是被她神色所取悦,把人往上提溜了下,轻拍了下她,“起床吃饭。”


    —— ——


    吃过午饭,孟宁笑着看韩竟给两孩子发红包,又见他带两孩子在院子里放炮竹。


    许是昨天冬冬带着晨晨玩过一次炮竹了,晨晨也不害怕,还想着学着冬冬的样子,拿火柴去点。


    孟宁从小性子静些,爱干净,不爱玩这些,站在屋檐下,看着他们玩,吓了一跳。


    “韩竟。”她惊呼。


    韩竟安抚性看她一眼,把好奇回头的晨晨半抱在怀里,手把手教她玩。


    背风处点燃火柴,引燃炮竹引线,再带着晨晨跑开,炮竹炸响在院子雪地里。


    晨晨的笑声也响起,拍着手跟冬冬头对头地炫耀,说着两个小朋友之间的悄悄话。


    韩竟走过来,伸手握着她抱着暖水袋的手,还挺温,“冷不冷?”


    “不冷,”孟宁嗔他,满是关切,“你怎么这样,晨晨才多大呀,你都让她玩炮。万一炸着眼睛了,怎么办?”


    “我看着,不会出事。”


    韩竟知道孟宁照顾冬冬的时候年岁还小,想得多。


    多年的谨慎小心,怕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


    孟宁微撅小嘴,还是觉得不放心,“那也不能这样。太危险了。”


    韩竟看的心痒的,别开眼,换了话题,“过完十五,天暖和点了。我跟大鸣说好了,让他周六日带两孩子出去打篮球。”


    冬冬想学打篮球,韩竟应了他。


    但年前接连下雪,雪天路滑,没法教。


    孟宁刚想抬头问怎么不是你教,与韩竟视线对上,怔楞了下。


    她才想起,是了,韩竟过年是要回部队一趟的。


    不管要不要转业,他假期休完了,都是要回部队的。


    孟宁难得生了些异样情绪,视线下移,错开眼,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也好,刚好大鸣家也有几个孩子。年岁相差都不大,也能玩到一起。”


    韩竟自是看出了小狐狸的不高兴,心里既是欣慰,也有些不是滋味。


    行伍十几年,第一次感受到了没走便被挂念的滋味。


    “不出意外,没几个月我就回来了。”


    孟宁也不知怎么了,今天心里格外地依赖韩竟。


    她不高兴自己这样,别开眼,轻声嘟囔,“谁稀罕。”


    “我稀罕。”


    韩竟握着孟宁的手心,轻轻捏了下,低声哄她,“高兴些。”


    “姐姐!你们快来看!”


    两小孩翻饰着,把三个炮竹引线掺杂一起,见他们视线聚过来。


    冬冬握着晨晨的手,两人点燃了炮竹,拉着手笑着朝他们跑过来。


    几乎在瞬间,院子里便响起三声炮竹声。


    在孩子转身看炮竹的喧笑间,孟宁便感觉到韩竟扣着自己的手心,与自己十指相握。


    炮竹炸响瞬间,她分明听见他响在自己耳边的低语。


    “宁宁,新年快乐。”


    永远快乐。


    —— ——


    转眼到了晚上,孟宁发现自从昨晚两人发生关系后,韩竟对她的占有欲明显上升了。


    睡觉的时候,也不用孟宁自觉往他怀里钻,而是他一上床就伸手把人往怀里扣。


    “晨晨在呢。”孟宁怕他乱来。


    韩竟似笑了下,胸腔都带着些许震动,把人搂在怀里,“明天给晨晨收拾个屋子。”


    啧,这人。


    “晨晨还小呢。”


    “年都过了,算四岁了。”


    韩竟倒真不是精.虫上脑,“晨晨本来受之前的事情影响,性子就稍微有些依赖性。”


    看平日里,她跟冬冬的相处就能看个大概。


    依赖性太强了不是件好事,尤其还是个女孩子,独立些会好很多。


    韩竟不是个爱解释的人,偏着对着孟宁没了办法。


    “这段时间她跟着冬冬一起玩,性子逐渐开朗勇敢,慢慢也稳定下来。这个时候,分房睡是最好的。而且,趁着我现在这段时间在家,还能修理收拾下屋子。”


    不然,等到时候,自己不在家,孟宁可有的收拾。


    孟宁窝在韩竟怀里,有点不高兴的抿嘴。


    之前她跟冬冬分过床,其实心里没多大感觉。


    但晨晨毕竟是个香软的小闺女,前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孟宁心疼晨晨,自然是不太想跟晨晨分开的。


    “真要分啊?”


    “分了个床,无非是隔了道墙,没多远。”


    孟宁踢他,不满意地哼哼。


    这是隔道墙的事儿吗?


    韩竟没法子,搂着她,把她当晨晨来哄。


    不对,就是面对晨晨,他其实也没有这么哄过。


    “那要不我先把屋子收拾出来,再等两天,在把晨晨分出来。”


    话里话外,都是要分晨晨出去睡。


    孟宁知道韩竟意思坚决,想了想,又从韩竟怀里退出去,背过身,抱着香香软软的小晨晨,冷漠无情:“那我今晚要抱着晨晨睡。”


    韩竟:“”


    —— ——


    不管孟宁昨天是抱着谁睡的,第二天韩竟一早起来吃过早饭,便带着两孩子开始收拾旁边屋子。


    晨晨有点不情愿,腻在孟宁怀里,小声道,“妈妈,我是不能跟你一起睡了吗?”


    孟宁轻轻地颠着晨晨,语气温柔,悄声跟她说着,“不是不是能,只是爸爸和我都觉得晨晨是个可以有自己屋子的大宝宝了。”


    “自己屋子?”


    孟宁亲了亲她小脸颊,“对啊,晨晨的自己屋子就像小舅舅的自己屋子一样。以后我们谁进你的屋子,都需要敲门。再得到你允许之后,才可以进来。”


    “真的吗?”晨晨显然被这种敲门的仪式感弄出了两分的惊喜,“是所有人都要敲门吗?小舅舅也要吗?”


    “对呀。”


    孟宁其实挺想给晨晨从小就树立一种隐私意识的。


    毕竟是女孩子,更要注重隐私保护,尤其是自己学着保护自己的隐私意识。


    “以后这个屋子你可以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一切都有你自己意愿为主,我和爸爸都不会干涉。”


    晨晨年纪小,对布置屋子还很懵懂,并不算关心。


    “那妈妈,我以后还能跟你一起睡觉吗?”


    “当然可以啊。”孟宁笑,“以后只要你愿意,你当然可以来找妈妈一起睡觉呀。”


    “什么时候都可以吗?”


    “当然了,不管你以后”


    “晨晨,”韩竟手里拎了桶水,怕孟宁一会儿胡乱许愿,干扰了母女两的讲话,“帮爸爸拿个毛巾。”


    “好。”


    晨晨很好哄,跟孟宁撒娇腻歪了会儿,又高兴起来,迈着小腿,蹬蹬地往厨房里跑。


    孟宁瞪了韩竟一眼,别以为她没看见,韩竟手里拎着的桶边明明搭着的就有毛巾。


    他分明是不想以后让晨晨再跟他们睡在一起。


    韩竟微挑眉,遥遥看她,并不心虚。


    晨晨是个女孩,他跟孟宁又不像之前那样形婚。


    再说,过不了几个月,他就又回来了。


    确实不适合再跟他们一起睡。


    他大步迈下台阶,揉了揉孟宁头发,低声顺毛哄她,“乖。”


    成功收获一枚美目冷瞪,外加孟宁拍在他手背上发出的清脆的声音。


    —— ——


    由着是过年,孟宁又没多少亲戚走。


    不过两天时间,韩竟便把屋子清理干净。


    窗明几净,他还给晨晨弄了个小木桌子。


    冬冬也不知道收了韩竟什么好处,整天带着晨晨在新屋里翻玩。


    晚上,冬冬更是极力哄着晨晨躺在新屋里。


    为了怕晨晨害怕,冬冬这两天都非要粘在晨晨屋里,跟晨晨一起睡。


    过新年,图高兴,孟宁也没有多管两孩子。


    晚上十点,韩竟跟孟宁准点起夜,两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两孩子屋门。


    两个孩子睡得乖巧,也没有蹬被子,手脚都是正常温度,暖水袋也都暖和着。


    两人才算松了口气,熄了屋子里灯,又重新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


    “放心了?”


    孟宁依偎在韩竟怀里,反击道,“又不是你昨晚起两三次的时候了。”


    韩竟笑了下,没还嘴。


    小狐狸还是一如既往,得理不饶人。


    孟宁自觉胜了韩竟一道,心里欢喜两分。


    又一想,明儿都初六了,生意也该开工了。


    而韩竟,估摸也该走了。


    “你什么时候走?”


    韩竟静了瞬,“初九。”


    饶是孟宁做好了心里准备,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胡乱地点了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拽紧他身上的衣服,“你,你票买好了吗?”


    “明天去买。”


    “我明天要去见大文他们,不能陪你了。”


    韩竟失笑,买个票而已,怎么会需要人陪。


    转念一想,便猜到是孟宁自己心里微微不舍。


    他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很快就回来了。”


    转业报告一提交,上面只要批了,也没几天。


    “才不稀罕。”


    两三句话的功夫,孟宁的心其实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了。


    “你这两天记得去一趟大鸣家。”


    “嗯。”


    知道孟宁明天要早起,韩竟也没闹她,轻拍着孟宁,“睡吧。”


    —— ——


    次日,孟宁陪两孩子吃过饭,便自己一人先去了出租屋内。


    大文他们几个来的比孟宁还早,孟宁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清理院子。


    “财务好。”


    “财务,新年好。”


    “新年好。”孟宁笑了下,“大过年的,都这么勤快呀。”


    几个大男孩拿着扫帚都笑起来。


    大文把扫帚扔给招财,自己往孟宁跟前凑。


    “孟姑娘,这个房子还有半个月都到期了。”


    “我知道了。”孟宁点头应下,心里还有些发愁。


    年前除去留在账上的钱,她分成分了将近五千。


    这笔钱还是她让大文分几次才存进银行的。


    不说何波这人没带走的钱,就是账面上的钱加上之前遗留的,都将近两万多。


    现在都是一般存在仓库,一般藏在出租屋内。


    钱该放哪儿,孟宁也有点想不到。


    “财务,”大文低声道,“我前两天跟房主接触了下,看他这样子像是想把房子卖给我们。咱们要接手吗?”


    卖房子?


    孟宁想了下之前那房主的样子,看着不像个胆大的,估计是被上次吓怕了。


    “多少钱?”


    “四百。”


    价格还可以。


    “行,”孟宁拍板,“我一会儿给你支钱,你先买下来。”


    何波现在没回来,这么大一笔钱,孟宁也不敢动。


    再说了,平日里招财他们几个小年轻也不爱回家,仓库那边房子又小。


    买一个,正好留作他们日常歇脚休息,也省的他们出去乱跑。


    “好。”


    大文说完这件事,又提起另一件事。


    “财务,这两天黑市的细面已经涨到六毛多了。”


    “这么贵。”


    之前黑市面粉均价一般也就在三四毛上下。


    孟宁蹙眉,“要票吗?”


    “要。”


    大文道:“这其实比我们之前估的低多了。估计再等一两月、两三月,等开了春,入了夏,粮食收不上来,粮价怕是涨的会更厉害。”


    孟宁微微叹口气,是这个理。


    可天灾,往往也是最难避免的。


    “咱们仓库粮食现在存的还有多少?”


    作者有话说:


    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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