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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3 章

    “太宰先生!”敦从门后冒出了一颗脑袋,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礼盒,扁扁的,红黑相间,上面还恶趣味地绑了个桃红色的蝴蝶结,点名要给太宰君,“有你的礼物!”

    闻言,顿时整个侦探社都沸腾了,除了敌人寄来的炸弹,已经好多年没有人给太宰治送礼物了,虽说已经是三十多年近四十的男人了,可还是一个一副吊儿郎当,成天没个正经样,让人不由得以拳相待的人物。

    找殉情的人找了那么多年,最终还是孤身一个人,每天都在寻找一处好地点,给他的绷带寻思点新用处,乐此不疲地等着队友来捞尸,以此为乐,打发无聊的生活。

    “哈?”太宰治朦朦胧胧从睡梦中醒来,大早上吃的毒蘑菇的作用还在脑子里翻滚,生疼生疼,看东西都自带一种弯曲特效,头上还鼓着个国木田砸下的大包,熟练地躲过了现任社长国木田独步的拳头,像鱼一般窜到了敦面前,“让我看看。”

    嫌弃地撤掉了那个硕大的蝴蝶结,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还有些糊涂的脑子不太能反应过来,能进侦探社的包裹还是走正常手段的,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危险。

    拆开包裹,太宰治一下僵住了,其他人见状感觉不太对,匆忙上前,推开他一看,令人惊讶的是,里面是一件不太符合体型的黑大衣与几把手术刀,令人熟悉的搭配,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这件衣服好像是前港,黑首领的啊。”敦在一旁打量着这件衣服和手术刀,努力地从脑海中扒拉出许久不见的前港/黑首领的模样。

    前港/黑首领森鸥外几个月前就离任将首领的位置交给了中原中也,难得的黑|手|党历史上的和平交接,据说他是自己在一个黑夜里独自离去的,什么也没带走,什么也没通知,就在离任的当天晚上就走了,就连他最常穿的大衣也留在了港/黑的首领办公室内。

    连中原中也也没有通知。

    在这不久后,社长福泽谕吉也正式卸任将位置交给了国木田独步,说是要去见一个老朋友,同样独自离开了。

    太宰治在一旁摸着衣服一言不发,出乎意料的有些沉默。

    乱步:“不去看看吗?现在去或许还来得及。”

    江户川乱步一如既往地呆在了办公桌后面,嘴里嚼着个糖果,少见地将眼睛睁开了,碧绿晶莹的眼珠子直直看向太宰治。

    “去什么?”太宰一下子扔开了黑大衣连带着几把叮铃作响的手术刀掀翻在地上,装傻充愣。

    “好无聊啊!我要出去晃晃!”太宰无视了几人疑惑的眼光,站起身子来懒散地伸了个懒腰,趁着国木田还在研究地上的黑大衣,疑心有什么阴谋的时候,十分熟练地从门口溜走了,独留下暴怒的国木田君。

    “站住!你的工作还没做完呢!给我回来!”

    敦在一旁有些疑惑不解,同样疑惑的还有在这个侦探社的所有人,这等动静将几乎整个武装侦探社的人都叫过来了,不满足显然不会轻易离去,所有人充满好奇的目光都移向了目前唯一知道真相的江户川乱步。

    “五倍零食!”乱步也不磨叽,但也不做白工,伸出五根手指头得意地晃了晃,索要报酬。

    自从福泽社长走后,这群人看管他的零食更严了。

    “乱步君,福泽先生走之前特意提醒我们不要给你太多零食,对身体不好。”

    “最多三倍!”

    “那我要刚开的那家甜品店的全部新品。”

    江户川乱步撇了撇嘴,但想了想还是有零食拿,还是认了。

    “森鸥外已经卸任港-黑首领几个月了,虽然是和平接任,但到底还有人不服,这无疑是给作为新任首领中原中也的一次巨大挑战,这是森鸥外给帽子君布置的最后的任务。”

    “但是这种事情时间长不是一种好事。”乱步嘴里的硬糖嘎吱作响,在锋利的牙齿间碎裂。“港/黑不能动乱太久,有威望的首领不能存在两个。”

    刚刚那份送过来的礼物估计就是森鸥外最后的遗物了,或者说是他作为一个临时指路人对于他的指路对象最后的仁慈。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镜花开口打破了寂静。

    “乱步先生,这些物品怎么处理?”

    “直接送去太宰的公寓就好了,他会处理好这些的。”

    太宰治出门就一头扎进了水里,冰凉刺骨的河水在耳边流淌,带着他沉重的身体去往远方。此刻脑海中不自觉呈现那件黑大衣,万年不变的款式,甚至还是与当年同样的大小,衣服上是陌生但也说得上熟悉的味道,硝烟,消毒水。

    这些味道几乎充斥了他的整个童年,自从他将森先生给的大衣烧掉之后就再也没有闻过这个味道了。没想到今日又能重现。

    太宰从河中起来,拖着湿漉漉沉重的大衣走在岸边,抬头看了眼格外圆润的月亮,“今天是满月啊。”

    走了半天,干脆原地坐在了地上,拿起电话叫了的士。

    这是太宰治一直知道的事情——森鸥外卸任后的住处。

    或者说森先生一直就没有瞒着自己,大大方方地将住址展示给了他们看,不过他们一直就没有去查实过,也没有兴趣去看望一个孤寡老变态。

    只不过没想到第一次去看就是这种情况,这件小屋位于横滨的一座小山上,临海临崖,向下远眺能很清晰地看到整个横滨,特别是港/黑的五座大楼,从某种程度来说,十分符合森鸥外的性格。

    他过去的时候,福泽前社长就坐在院子前面,跟前盘坐着一只已经老态龙钟的三花猫,时间匆匆,原本政|府的银狼也变得苍老起来,面上多了许多皱纹,他们就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上,看到他微微点头示意,继续向上看着月亮,然后低头随意下了颗棋子,看样子,福泽先生在此处时间已经不短了。

    在这最后的岁月里,原本的师弟二人倒是再度聚在了一起,连同他们的老师,在这处角落里,度过他们最后的岁月。

    太宰治漫步走向院内,一个橙发在那里伫立,中原中也穿着森鸥外留给他的大衣和红围巾静静地站在了曾经的首领面前。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

    太宰随意地点了点头,驻足在了这处摇椅上,椅子上的正是森鸥外,浑身悠闲地躺在了摇椅上,面部挂着轻松的笑意,脑部是一枚子弹流过的痕迹,除了还残留的一点点鲜血,倒是看不来这个精明了一世,被政|府忌惮了良久的男人就这么永远闭上了他酒红色的眼眸。

    “杀手呢?”

    “在他放出消息的那一刻已经死了。”

    中原中也接到消息急忙赶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杀手在向外通报消息,他在兴奋地向雇主报道,说是港/黑前首领已经死了,就连银狼也没有发现。

    忙着炫耀他的功绩,就连被人当枪使了也不知道。

    愚蠢至极。

    在他汇报完毕的那一刻,整个脑袋就被中原中也削了下来。他看向了一旁的福泽谕吉,银狼收回了手里的剑,朝他默默颔首,示意他往院内走去,森鸥外的尸体就在里面。

    这个男人特地叫来了银狼,为他最后的计划添砖加瓦,将那个胆敢冒犯黑|手|党的男人就地处死,给随之而来的两人指导明路。

    森鸥外死在了下午,阳光明媚的时候,他们本在观樱下棋,后来森鸥外释然般朝他笑了一下,难得的,又好像见到了初见时那个庸医骄傲矜持的模样,跟他说“福泽阁下,时间到了。” 于是他便跟着三花猫一起出了院子,听着一声枪响。

    森鸥外没有给他们两个留什么遗言或者特殊的遗物,该给的早就给了他们两个了,只是浅浅交代了一下骨灰的去处便什么也没说了。

    最后骨灰一半留在了那处小山崖上,远远地看着他守护了半辈子的横滨,此处早已经成了港/黑的地盘,一半留在了港/黑大楼某处角落内,除了中原中也和某个偷看监控的人谁也不知道。

    森鸥外这个人生前无需别人赞赏,死后无需他人瞻仰,不需要任何人来他坟墓前哭泣下跪,葬礼依照嘱咐没有办过,墓碑上也只有冷冷清清的一行字森某人,墓地也无需任何无关人等知道,他们几个人去世了,也就没有人会知道港/黑的一任首领埋在此处,也不会闹出个什么拿尸体复活的笑话来。

    太宰治走之前和中原中也一起去办了坟墓,石头是中也自己切割的,字同样也是中也写的,太宰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只是临走之时,撒了把黄土,轻声说了句:“骗子。” *

    福泽谕吉和三花猫在他们走后也去看了眼坟墓,对着作对了一辈子的庸医倒了一杯茶,彻底封了剑,继续生活在那处小院子内。偶尔有侦探社的人前来探望,其他倒也没什么了。

    不久后,三花猫也去世了。福泽将老师送回了政|府,由他们风光大葬。而他呢?或许再过个十年左右,也会在这摇椅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太宰回去后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那堆森先生的留给他的物品,本想直接扔出窗外,想了想,又将这件黑大衣与那几把手术刀埋吧埋吧藏到了衣柜最下层。

    反正是绝对不会穿上身的。

    第 24 章

    轻飘飘的雪花从天上降落,轻柔地覆盖在了屋顶上,位于郊区的高专早先一步被大雪覆盖。几人一觉醒来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在雪花初落的那天,哪怕几人不说什么,夜蛾也干脆将几人放了出去,在这种时候,这四个人是完全待不住的,跟拉着一个激动状态下的哈士奇一样,想让他乖乖听话基本没什么可能,与其让他们在不知那节课上溜出去,不如主动打开笼子,让这几个人出去溜溜。

    在这种时候,咒灵总是会变得格外的少,纯洁的雪花降落,总会给人带来一种心灵净化的感觉,正巧赶上是日本放假的时候,新生的咒灵寥寥无几,哪怕有一般很弱,几乎不需要特别多的人手。

    这是几个咒术师难得的假期时光。硝子叹了口气,把脖子往厚实的的围巾里塞了塞,企图阻挡冷风的入侵,那几个人昨天晚上就吵着要去某个地点玩耍,但是就目前来看,准时到达宿舍楼底下的只有她。

    干脆直接去叫人算了。

    首先被叫醒的是森鸥外,森鸥外昨晚干脆睡到了他的解剖床上没有回宿舍,被叫醒的时候还睡眼惺忪,完全不记得昨晚被迫答应下的出游计划。

    昨晚几乎是通宵批完了森家寄来的文件,其中几分还格外复杂,只能自己一点一点敲定各方细节,处理好了的时候几乎天都快亮了,这才没睡几个小时,就被硝子强行叫醒,这简直是世间折磨。

    “谁叫你昨晚答应了他们要出去的。”硝子在旁边有些幸灾乐祸,完全不同情某人。

    他们这种反转咒术几乎是不会自己把自己害死的,伤到了直接对自己扔个反转咒术,哪怕是森鸥外这种不完全版也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森鸥外抱着爱丽丝酱哈欠一个跟着一个,冲了点咖啡才勉强振作了精神,他对向自己扔咒术毫无兴趣,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干脆自然清醒就好。

    此刻的任务就是牵着爱丽丝跟随硝子一起去把那两个最先提出要求,结果此刻人影都没有的DK抓出来。

    打开五条悟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除了随意乱摆放的各种甜食,咒具和书籍,连根白毛都看不见,森鸥外走上前,摸了摸床,看了眼空荡荡的床铺连床被子也没有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砰得一声直接踢开紧邻着的夏油杰的房门,那两个害他们早起的罪魁祸首正一人裹一床被子,手里抱着个游戏机,头挨着头睡着正香,凑近一看,游戏机上还有小人在跳动,两人的手也还粘在游戏机上没有下来。

    一看就是这两人昨晚沉迷于游戏不可自拔,玩着游戏便陷入了沉睡。

    “爱丽丝酱~”森鸥外抚摸着他的小女孩,看着两人扬起一阵不怀好意的微笑。

    “明白,林太郎。”爱丽丝十分应景地举起了她手里的大针筒,在硝子惊叹的目光下往人身上一戳。

    “啊!”

    两声惨叫响彻云霄。

    “正道怎么了?”熊猫一脸疑惑地倾听者远处传来的惨叫声,两只圆豆眼滴溜溜地看着他的创造人。

    夜蛾十分淡定地摸了摸熊猫的头,“没什么,只是几个臭小子罢了,不用管他们。”

    几分钟之后,四人走在街道上,精神换发,主要是两个DK时不时摸摸受伤的部位,谴责两个奶妈的残忍,居然在攻击后不给他们治疗。

    两个奶妈充耳不闻,森鸥外甚至无视了夏油杰脱口而出的奶妈二字,没有开口纠正自己不是“妈”,只是继续与硝子比划着接下来的行程,对一些毫无自知之明的人说的不重要的话采取左耳进右耳出战略。

    他们真正出来是已经临近午时,再加上高专地处偏远地带,坐车前往市区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地方吃饭,解决味蕾问题后就是直奔此处行程的目的地——温泉旅馆。

    冬天泡澡无疑是一种享受,在温暖的池子中看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自己的皮肤上,缓解泡澡的炙热,再加上几枚温泉蛋和按|摩,就能闲适舒服地消磨一整个下午。

    不过身为咒术师上天显然是不准备让他们如此轻松地度过一个下午的,几人刚进池子不久,夜蛾正道的电话便打了进来,说是让他们去出一个短期任务,一处雪山内的一家酒店据窗说很有问题,好几次都能看到咒灵出没,但是真正进去的时候却从未碰到过咒灵出现。

    据酒店负责人说,往日留守的冬季看护员总会因为各种幽闭恐惧症而死亡甚至于发狂,窗那边的人补充,很有可能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满足一定条件才会触发咒灵。

    “这也是一家温泉豪华酒店。”夜蛾淡定补充道,缓解他们的不满,“为为期一个月最多两个月,你们解决了问题就可以直接呆在那里,不需要急着回来。”

    这样说了,但是并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甚至需要出国到美国去。

    “我要去儿童保护机构告他们雇佣童工。”他们一边向海关出示证明一边吐槽不靠谱的相关负责人。

    “还是危险工作,罔顾人权与尊严。”

    “美国未成年保护机构的涉及范围可管不到其他国家去。”森鸥外无情地泼了滩冷水。

    索性几人只是随口抱怨一声,乖乖收拾好个人物品前往目的地,身为咒术师他们早就习惯于这种东奔西跑的人物,不过一般来说,外国的事务一般还轮不到几个在校学生来接手。

    但是就这种目的地点和时间,从某种角度来看,大概是夜蛾给他们争取到的福利。

    任务所说的酒店位于一处偏远的大山内部,白雪皑皑,几乎整座山上都覆盖了厚厚的雪花,他们这次是以兼职挣钱为由应聘此处酒店的。

    酒店名字叫遥望旅馆,以华丽的印第安装饰风吸引各位旅客,酒店高大宏伟,门口有高13英寸的错综复杂的迷宫,据说此处酒店修建于1907年,距今已有将近百年历史。

    森鸥外一下车就感觉到了整座旅馆的不对劲,几乎个建筑都弥漫着不详的气氛。五条悟环视了一下周围,怨念气息几乎全都聚集在二楼,特别是某个房间之内。

    旅馆经理亲自接待了他们,疑心于他们的年龄,亚洲人的长相本就显嫩,更别说几个几乎是童颜的家伙,不看身高甚至于要怀疑有没有满16周岁。夏油杰一脸笑眯眯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用身体给两个正在身后肆无忌惮打量的人做遮掩。

    “事先要跟你们说清楚。”经理还是有些担忧和疑虑,“有两任冬季看管员都死于非命,1970年那位因为幽闭恐惧症拿起斧头将妻子女儿都杀了,随后用□□自尽,上一任也发了疯,拼了命的也想杀了他的妻子和儿子,但他们最后逃掉了,但是我的员工迪克被他杀死了,随后那个男人也死在了冬夜里。”

    “你们确定要接受这样一份工作吗?”经理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极为年轻的四个人,很是不解,这四个人是别人推荐给他的,保证这几个人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绝对安全,但是房子或许会有一点点损失。

    经理不是特别能理解这句话,四个年轻人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怎么能忍受这种寂静的生活而不是像前任管理员杰克那样疯了呢?而且,房子损失?怎么想也觉得奇怪,他觉得最多也就几个年轻人会把这里弄得乱一点,怎会损失房子本身呢?

    几人点点头,像经理示意他们完全了解风险且会保护好自己,见几人如此执着,经理也就放弃了,随后带领他们去参观整个旅馆,教导他们如何对各种设备进行简单的维护工作。

    森鸥外跟随着去参观了整栋旅馆,包括一些仓库的位置,将这些布局暗暗记在心里,打算回去将整张图纸都画下来,好做后续手段。

    随后他们忽然停顿了下来,森鸥外一伙人的目光转向了237房间,这里的咒力气息最为浓郁,打开房门,内里有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正想进一步探查,却被经理整个拉了出来,一手一个,脚上还赶着两个,不等他们开口询问,就急匆匆地将这个房门锁了起来,还额外添加了两把锁。

    “不要进入这个房间。”经理严肃地对几人说道。

    “为什么?”森鸥外有些惊讶,按理来说普通人是不会注意到这些事情的,里面的血腥味经过初步探查也只是咒力留下来的,除此之外这个房间在常人眼中应该是极为正常的。

    “上个看管员的小孩告诉我,这个房间绝对不能进,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经理回忆了那个诡异的小男孩,觉得有些不自觉的寒毛炸起,明明是一个叫丹尼的小男孩,却始终喊自己托尼,说话神神叨叨,脸上还带着惊恐。

    他始终能记得他去医院看望这对母子时,那个小男孩手里还沾着妈妈的鲜血,他握着自己的手,十分严肃又有点呆愣。

    森鸥外听闻假意答应了这个要求,与另外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等这个经理走后就来调查此处。

    随后就带他们去看了眼储存室,储存室里面都是一些罐头蔬菜水果之类的物品,几人扫视几眼,也就过去了。

    森鸥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落后几人几步,拿起了架子上的番茄酱,按理来说这些应该都是美国货,再怎么来说也应该是些其他供货国家的语言,而这些罐头上却不知为什么写的是印第安语,标签上还印着信任二字。

    耳边突然传来声响,“这里不应该出现印第安语。”抬眼看去,五条悟靠在门边望着他,更准确点来说,是看着他手里的罐头。

    “这里的建立在印第安人的坟墓之上,还数次遭受过印第安人的攻击。无论是旅馆方面还是印第安人那边,绝对不会去采购或是向酒店售卖相关的食品。”

    森鸥外点了点头,“经理呢?”

    “杰和硝子混淆过去了,给我们支出了时间,不用担心。”

    此刻被提及的两人正在疯狂找借口解释另外两人突然的不见踪迹以阻拦经理的出于担忧迷路的寻找,就连两人没看过罐装食品想要仔细观察一些这种瞎话也说了出口。

    经理迷惑又怀疑地看了两人几眼,见不远处另外两个男生出现了踪迹,也就不过多询问。现在的年轻人脑回路清奇,他们跟不上理解不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经理领着他们来到了食品冷冻间,向他们展示酒店庞大的库存,一眼望过去全是已经冰冻储存好的鸡鸭鹅类,有的甚至贴心地给他们去除好了内脏,表示他们完全不用担心在酒店的食物问题,所有的原材料都可以提供给他们使用。

    听闻此处,原本都一脸悠闲,完全一副度假神情的几人呆住了。

    夏油杰:“有没有速食食品?”

    五条悟:“蛋糕也行,只要能直接吃的。”

    硝子:“只有这些需要用火的冷冻货吗?”

    森鸥外:“经理,你介意我们现在立马下山买点东西再回来吗?”

    经理“????”

    第 25 章

    四人最终还是在经理无语的眼神下火速下山买了一大堆速食品回来,屯粮好过冬。但是经理看着他们的眼神显得更加担忧了,这几天天气还好,可以安排人下山去采购各种物资,再过几天,大雪封山,所有车子几乎都进不来,这几人该怎么办?

    最后,经理交给了他们一本详细的菜谱,一步三回头,充满担忧地离去了。

    在经理走后,四人默契的分成两队,一对去继续探查地形,一对去那个诡异的237房间,森鸥外和五条悟来到了那处房间内,房间表面上看上去平平无奇,只有经理临走前特地挂上的几把大锁显得格外突出。

    铁链子连着钥匙,一般人来绝对打不开这扇门,可来探查的是什么人,五条悟手起就要凝聚咒力一把劈下去,下一秒就被森鸥外制止住了。

    “这钥匙要是被强行切断复原不了,经理那边要怎么办?”

    “我们帮他解决了麻烦,他就不用再锁上去了。”五条不以为然,打算继续他的粗暴行动,下一秒就被森鸥外拿出来的小卡子惊住了。

    森鸥外微微摇头,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卡子,微微弯曲几下,塞入锁孔中,仔细琢磨了几下,调整了一下形状,再度塞入里面,左右一扭曲,就打开了。

    森鸥外晃着锁,抬眼看着五条悟示意他有些事情不需要动用武力,动动手脑就能取得成功。

    “为什么你会这种技艺”五条悟看着表情愉悦开着门的森鸥外,忍不住吐槽。

    “幼时有人教导给我的。”森鸥外一边开口回答一边把最后几把锁给开了。

    房间内空旷干净,十分整洁,一张常规的印第安风格大床静静摆放,上面已经被整理地整整齐齐,地摊上偶然有几点灰尘,也算是正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床旁边的灯是开的。

    这对于一个做事那么谨慎的经理来说正常吗?

    五条悟仔细看了一眼这里,但是并没有去触摸任何东西,任由这盏台灯开着。

    位于里侧的是一间比较大的浴室。

    森鸥外走近去,俯下身子摸了摸浴缸,指头上干干净净,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个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外边有时为了观赏感,会顺路打扫一下也就罢了,但是位于最里面的浴室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一尘不染,要知道浴缸在不用的状态下是很容易积灰的。

    两人会和整理了一下情况,一致认为这个房间一定有问题,但是没有到触发条件,估计要呆上几天才可以。

    另一边,硝子和夏油杰路过一个走廊时,余光中突然瞥见一对身穿蓝衣的双胞胎女孩,似乎还在对他们笑,可是真正转过身来的时候整个走廊空空荡荡,仿佛之前一切只是他们的错觉。

    硝子和杰对视一眼,确认了双方都看到不是错觉,但也没有理那个神出鬼没的咒灵,继续探查,反正他们要在这里呆上个几个月,踪迹神幻莫测的咒灵正好给了他们晚归休假的借口。

    从走廊一路走过,整个酒店的壁纸几乎由三种色块构成,蓝绿,黄橙和红色系,诡异的是,宴会大厅内置的厕所全部都由红色组成,给人莫名一种被鲜血沾染的感觉。

    用咒力去看,整个宴会大厅到处都是杂乱的咒力残余,虽然同属一个源头,留下的形状却不一样。

    没过一会,四人便集|合在了房间内部,交流信息,咒灵存在,遍布整个旅馆,但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可以触发,虽然诡异,但是根据咒力残余强度来看,不过是几只一级咒灵,不足为惧。房间内部有旅馆正前方的迷宫图,迷宫没有咒力残余,可以玩。

    三人一下子欢呼起来,直接拽走了低头思考的森鸥外来到了迷宫入口。

    森鸥外:“你们记住迷宫路线了?”

    众人摇摇头,一脸兴奋,“记住迷宫路线有什么好玩的,要玩就直接盲走,玩个刺|激的。”

    “?”

    半空中。

    森鸥外坐在虹龙上面一边回想着脑内的地图,一边指挥着咒灵去对几个精力旺盛的DK、JK们进行围追堵截,从整个上方看去,整个迷宫呈现比较对称的回字形结构,原本绿油油的迷宫被大雪覆盖,一脚一个坑,要是普通人来肯定会行动困难。

    但是,在这里是几个堪比大猩猩的DK,一脚扬起一堆雪花,根本就无视了那些阻碍。

    夏油杰探出一颗头,小心观察着四周,此时他走到了死路上,现在只能退回远点,找另外的入口进入,可前提是不被鸥外发现。他给了森鸥外指挥咒灵的权力来追赶他们。

    发现四下无咒灵,杰用雪包裹了自己的身体小心前行,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嗖地一下,一只咒灵的脑袋就从草丛中冒了出来,扭转了个180度,几双复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往后退,却看见身后也有,不知不觉中,他被包围了。

    “束手就擒吧!”森鸥外站在上空,看着宛如瓮中之鳖的夏油杰,胜券在握,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布下了天罗地网,看他还能往哪里跑。

    突然间,脚踝一凉,身体极速从虹龙上被抓了下去,肩膀上的手几乎牢如磐石,完全挣脱不开来。

    “你给我下来吧。”耳旁传来了五条悟嚣张的嗓音,在限制咒力的规则下,五条悟直接凭借着他超强的体术,一跃而上,借助迷宫的草墙,直接抓住了这个咒灵的总指挥官。

    他在森鸥外身后埋伏已久,这人警惕性强,要不是杰吸引了他的注意,估计还抓不下来。

    森鸥外一下子摔到了雪上面,好家伙,除了两个DK,就连硝子也在不远处伸出她的脑袋瓜子看戏,整个人藏在了雪堆与草墙之间,怪不得在上空的时候基本没看见她的身影。

    听着两个DK张狂且充满得意感的笑声,森鸥外不怒反笑,召唤出了他心爱的爱丽丝。

    “爱丽丝,把他们的屁|股给我扎穿!”

    “你这不公平!说好不用咒力的!”

    两个DK顿时鸡飞狗跳,疯狂逃窜,森鸥外在一旁拍拍自己雪花,十分风轻云淡地说了声,“爱丽丝就是我思想的延伸,怎么能作为额外的咒力呢?你们这么说爱丽丝是会伤心的。”

    “哈,哈,哈。”硝子在那笑了几下,见森鸥外眼神转了过来,举双手表示投降,无辜表示自己全程没有参与,只是在看戏而已。

    森鸥外不置可否,意义不明地哼了声,决定放过这个专业吃瓜看热闹的,专心扎两个特级。

    夜晚,简简单单吃了点东西几人便进入了梦乡。

    黑暗中,森鸥外迷迷瞪瞪睁开了眼睛,视线还未完全清醒,就闻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血腥味,手上也感觉到了黏糊糊的一片,似乎还握着什么东西。

    抬眼望去,整个卧室几乎一片血腥,散落着各种尸块,向下望去,就看见了自己手里拿着一把极为尖锐的斧头, 上面还存留有骨头的碎屑。

    内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瞬间清醒过来,察觉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自己身上穿着黑色大衣此时已经被血给染湿,周围几乎看不见任何的活着的人影,森鸥外沉默片刻,抬脚走向了散落各地的尸块。

    还未清理干净的印章残余,熟悉的白皮以及怪异的刘海,熟悉的眼睛此刻毫无神采,直溜溜地盯着自己看。那双瑰丽的六眼此刻也没了往日的光彩。

    森鸥外在尸块中翻找,很快就拼凑起来三具完整的遗体,各处细节几乎都对的上,伤口上处也有斧头砍过的痕迹。

    简直完美无缺。

    森鸥外叹了口气,一脚踢乱了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尸体拼图,十分淡定地坐在了血水中,“这种把戏还要玩多少遍?”

    两个特级不是他想杀就能杀得,哪怕是最弱的硝子也有抵御的能力,他现在身上可谓是除了鲜血一点伤口都没有,如果他真的突然发疯想要杀人,也绝对不可能是现在这种状况。

    更何况,森鸥外瞥了眼“尸体”上面的伤痕,“看来我这个医生真的被小瞧了啊,这种位置刺下去除了疼痛一点实质性伤害都没有。”要是真的是他来干这种事情,也绝对不是斧头这种笨重的工具,不称手的武器只会给自己添乱。

    无聊地用脚滑了滑地板上的血液,觉得无趣至极。

    意识到自己吓唬不到这个男人,咒灵无能狂怒,但在限制作用下,梦境逐渐消散。

    一把起了床,森鸥外起身快速查看了一下几人的状况,完好无损,甚至还在愉快地打着小呼噜,在森鸥外用手触碰着他们颈动脉的时候才迷迷瞪瞪清醒了一下询问什么情况,森鸥外敷衍地拍拍他们脑瓜蛋子,顺着毛撸了撸,安抚了一下,示意继续睡你的,我来复习一下医术。

    三人十分迷惑,但是又没有感知到什么危险,森鸥外突发“急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是特别需要关照,于是继续在瞌睡神的诱导下进入了深眠。

    夏油杰还坚/挺地在真正陷入睡梦之前顽强地问了一句,“你确定吗?”森鸥外不免有些失笑,脸上的神情变得出乎意料的柔和起来,“睡吧。”

    有些咒灵不能惯着,让他继续逍遥法外,森鸥外一边感知着同伴强劲的脉搏,一边漫不经心地想到。

    第 26 章

    假期期间,显然几个同级都在享受难得美好的睡眠,不可能在早晨清醒过来,森鸥外醒过来的时候其他三人还处在酣睡中,特别是两个DK互相交叠着,手脚打架,一只脚甚至还在对方脸上,甚至还在砸吧着嘴,还维持着睡前十分张狂的姿态,显然睡得不要太香。

    拉开窗帘,冬日的雪山天亮的晚,此时虽然已将将近七点,天色还十分昏沉。

    其实后来森鸥外也没有睡得很踏实,睡眠出乎意料地浅,一睡着就能梦到各路人马来到他的梦境策马奔腾,毫不消停,一场睡眠下来,简直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打仗。

    悄悄打开房门,尽快收拾好了自己就来到了屋外。

    屋外的雪花相比起昨天下的更大了,踏出门外,堆积的雪简直能直接掩埋到膝盖处,深吸一口气,寒冷的空气瞬间深入肺腑,简直就要在鼻腔内形成一连串的冰晶。什么感觉暂且不说,反正大脑是足够清醒了。

    森鸥外有些苦恼地看了眼仓库里的雪地车,本来打算今天再下山一趟买点速食食品,但是如今看来,这种天气如果想要下山简直就是在为难这辆车子,想让它半途殒命,不得好死。只能让它闲置在那里,但让悟动用术式下山又有点浪费,看来接下来的几顿饭菜只能看我们自己了。

    祝愿厨房经得起我们折腾。

    森鸥外边走边想,十分随意地就来到了目的地,迷宫门口。昨晚骚扰他梦境的咒灵留下的咒力残余显示,这个咒灵就栖息于此地,随时准备对经过他的人类进行精神骚扰。

    “简直是再无聊不过的术式了。”

    森鸥外回想起还是一阵恶寒,且不说刚睁眼就发现自己杀死了亲密的人那一瞬间的冲击感,但是仅仅凭借那种粗制滥造的仿制手段,让人几乎一眼看清真相,就足以让人觉得恶心。

    对于冒犯了属于自己的人的恶心。

    “爱丽丝酱~麻烦你了。”这种咒灵他连动手都嫌玷污。

    女孩手握着巨大的针筒出现在了森鸥外的身侧,整个人半悬浮于空中,金发散落在空中,张牙舞爪像一条条随时会进行攻击的毒蛇。她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此时的她成了森鸥外最为忠实好用的武器,只要下令,她就会毫不犹豫冲向敌人,让那些冒犯了她主人的家伙受到教训。

    “不是说再把他养几天,找找乐子嘛?”正在观赏一场绝美的萝莉大战怪物戏码的森鸥外耳边传来了带着些许睡意的声音,五条悟打着瞌睡,一头白发十分凌乱地披散着,白皙的脸上还残留有被压迫过的红痕。

    很显然,这人一醒过来就冲着自己来了,连妆发还未来得及打理。

    五条悟本来睡得好好的,先是被森鸥外起床出门的动静惊扰了一下。本来打算继续享受难得的假期,随后就被突如其来的咒力波动给彻底惊醒了。六眼在疯狂提醒自己这是属于森鸥外的咒力波动,此刻正和另外一个咒灵打了起来,这会儿不醒也得醒了。

    六眼简直就是一个敏感的情报抓捕器,任何事情哪怕并不想管也会收入囊中,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虽然他并不认为森鸥外在这种地方会遇到什么危险,但还是决定来看看。

    “没事,只不过这个咒灵不识好歹,做了些不能忍受的事情罢了。”森鸥外讲得风轻云淡,仿佛昨晚一整夜都在确认同伴脉搏的不是他一样。

    五条悟迅速回忆起了昨晚森鸥外奇怪的神情,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也不多言,转头就走了,没再把注意力放到一直在丹尼,丹尼喊得咒灵身上,走前只是浅浅提醒了一句,“不要把这里弄得太难看了,等会儿过来玩看着不舒服。”

    “嗯哼。”

    旅馆的平静一直维持到了四人全部清醒过来,简单用过早饭,几人便兴高采烈地探索起了这所旅馆,重点是再度重游不对劲的地点。

    第一个目标显然是明显不同寻常的237房间,打开门,明显感觉到了违和,房间的门明明走时紧闭,如今却松松垮垮地敞开来,仿佛在诱惑谁进去。四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着出了如出一辙的兴奋与激动,特别是夏油杰,认为自己又能给有些干瘪的咒灵仓库新添加一些存货。

    进门,原本还有些许灰尘的地毯此刻一尘不染,床单上的被子蓬松饱满,仿佛刚刚晒过了阳光,可这种天气下,那里来的热烈且灿烂的阳光让它来晒?

    床铺前的灯盏闪烁着暧昧的灯光,仿佛在邀请谁的到来。浴室的门微微开启,似乎在欢迎几人的到来。推开浴室门,浴缸里面发出了些微的水花声音,浴缸的帘子上沾满了水珠,倒映出了一个女人曼妙的身姿,一只纤纤玉手轻柔地拉开了帘子,一个身材性感的热辣女郎迈着妖娆的步伐走了过来,一举一动都带着魅惑的意味。

    她轻轻地搭上了森鸥外的身姿,朝着少年美好的容貌纵情微笑,还在试图轻轻地舔舐他的耳垂,却被少年一把推了开来。

    森鸥外脸上带着溢出言表的嫌弃,连抵着女人都用的是指尖,旁边的三个人简直要笑傻了,“鸥外,看来你的容貌和符合这个老太婆的审美啊。”

    这等美女在五条悟眼中赫然显现了原型,只不过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婆罢了,脸上布满了皱纹,后背则是布满了赘肉还带着腐烂的痕迹,而其他三人则十分敏锐地在对面的镜子里发现了真相,着很明显,估计是个惨死的女人产生的怨念所形成的。估摸着流程就是先骗后杀,利用□□。

    他们没发声,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要诱惑谁罢了,没想到这人直接跳过了站在最前面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直奔森鸥外而来,这着实让他们想象不到,这不自动送上门了一个森鸥外的黑历史?

    “估计是因为鸥外长得更具有少年感,导致这个老婆婆死在旅馆的估计也是个年轻小伙。”硝子边笑边努力解释现象,五条和夏油这两个家伙身高太高,太具有威慑力,相比起来鸥外简直就是一个软嫩可口的香饽饽,可惜是个黑心馅的。

    这咒灵着实找错人了,虽然找其他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

    森鸥外黑着脸,朝着夏油杰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随后将这个咒灵一把踢向了夏油杰,“不用客气,我知道你很缺咒灵。”

    “大可不必,我没那么不挑食。”夏油杰瞬间退避三尺,将咒灵转而踢向五条悟,原本咒灵的味道就够难吃的了,没必要再这么委屈自己视觉以及精神。

    “滚开。”五条悟毫不客气,十分嫌弃地将这个咒灵转向了硝子,甚至直接开了最大限度的无下限,让这个咒灵离自己远远的。

    “虽然你很可怜,但是留下来残害别人就说不过去了,有怪勿怪,找他们三个去吧!”硝子假模假样地为她祷告了一下,将矛头再度转向森鸥外。

    “不过是个怨念产生的害人东西罢了,甚至不是她本人,有什么好祷告的。”五条悟忙里抽闲转过头向硝子吐槽,将再度向自己驶来的咒灵踢了过去。

    “我乐意!” 再用力一脚。

    可怜的咒灵,原本能威慑一番,但在四个咒术师手底下只能沦为一个能恶心他人的皮球,被踢来踢去,甚至连一个死都求不来,只能无能狂怒。

    戏耍了一番,自觉找够了这咒灵的乐趣,再度询问了一遍夏油杰是否要接收这个咒灵,受到坚决否定后,几人送了这个家伙一个痛快,直接一把手术刀结束了作为咒灵的生命。

    “你们说还有哪里有古怪?” 几人站在浴室里讨论着下一步该去哪里找点新鲜事。

    “走廊,有个红色的走廊,我们昨天在余光中瞥见了两个穿着蓝色洋裙的小女孩,正眼去看的时候却没了踪迹,连咒力残余也没有看见。”

    “小女孩?”森鸥外一下子来了兴趣,而且还叠加了洋裙这个条件,简直是为他独家制作的。

    “林太郎!”在一旁的爱丽丝不高兴了,嘟着个嘴,手上用力扯着森鸥外的衣角,显得十分不满,本来此处没有蛋糕就让爱丽丝酱十分不满,此刻甚至还多了一对穿着洋裙的女孩双胞胎,这让爱丽丝更不爽了。

    “我当然还是最喜欢爱丽丝酱~了!”森鸥外一脸幸福地扭动着身体,十分享受爱丽丝对他的独占欲,身边甚至开始冒出了熟悉的小红花,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小红花是我的错觉对吧。”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讨论着疑似自己幻觉的诡异小红花,这花甚至还散发着一种熟悉的变态的气息。

    “莫~爱丽丝要去找那两个小女孩。”爱丽丝一跺脚,踏着她的小皮鞋哒哒哒就跑往了夏油杰他们所说的走廊,要去找那两个咒灵的麻烦。

    森鸥外一脸幸福地跟着她的萝莉脚不沾地地飘了过去,完全没有管在他身后的三个同级。

    “我们不用去也行吧。”

    “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万一鸥外真的变态了要对咒灵下手怎么办?”

    “尊重祝福?”

    此刻的走廊闪现着诡异的光芒,忽闪忽现的咒力残余在地面上显现。

    第 27 章

    走廊是十分符合旅馆风格的印第安风,充满异域风情的色彩图案充斥在整个的走廊之上,整体颜色是十分素雅的米白色,显得十分温馨。

    就这么一看,仿佛十分正常。几人驻足再次,仔细观察,但是还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难不成是要满足适当的条件?

    几人对视一眼,决定重演当初夏油杰二人的动作,从走廊边走过。缓慢走过这个走廊,直至这个场景快要消失在眼睛视线范围之外时,才从余光中突然瞥见了一对手拉着手的小女孩双胞胎,疑似在对他们进行审查,当他们想要具体观察时,不见了身影,就连咒力残余也像硝子他们所言,毫无踪迹。

    五条悟一下子来了兴趣,还有这等不被六眼察觉的咒灵?不等几人出言,就拉着夏油杰再走了一遍,可惜的是,这次连女孩子们的踪影都察觉不到。

    森鸥外绕着走廊想了想,目光从走廊转移到了家入硝子脸上,都满足两人条件的基础下,唯一不同的只有性别。或许是小女孩害怕男性,又或者是害怕具有力量感的人物,所以才会避开那两个人的视线。

    这一次,由硝子牵着爱丽丝的手作为实验对象,为了防止万一,其他三人就在走廊旁边等待,以防咒灵突然袭击同伴,爱丽丝阻挡不及时。

    一步,两步,三步,硝子牵着爱丽丝慢慢开始走入走廊内部,整个空间门都十分寂静,只有一丝从窗外漏出的雪花的声音,硝子突然感觉心里有些不安与恐慌,但这是极为不寻常的事情,要知道咒术师可谓是身经百战,不可能对这种空间门产生畏惧与恐慌心理。

    看来着个咒灵还有一定的心理暗示的作用,硝子攥紧了爱丽丝的手,偏过头刚想去安慰身边这个小妹妹,却见爱丽丝对她笑得一脸甜丝丝,甚至还带有一定的兴奋与迫切。

    硝子顿时张口无言,爱丽丝常年陪伴在森鸥外身边,带有浓厚的感情|色彩,生动灵活,哪怕他们知道这是咒灵所变,潜意识里还是对她残存有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的念头。

    她们向前走去,在路过第一间门房的时候眼前就花了一下,再度清晰之时,眼前就出现了一对双胞胎女孩,身穿蓝衣,手牵着手,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们对着硝子与爱丽丝异口同声说道,“来陪我玩吧,快来陪我玩吧。”

    声音带着莫名的幽怨,原本还好好站在那里的两位女孩下一秒就横躺在脚边,身上布满了鲜血,血液从头顶流出,沾染了眼睛,她们的眼睛瞪大,看着就在眼前两人,充满着不解与怨恨。整个走廊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红色的血液在米白色墙面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下一秒这两人又变回了原样,眼前的场面开始反反复复重演,唯一不变的是那充满幽怨的童声,“来陪我玩啊,为什么不陪我玩呢?”

    硝子不忍直视,往前前进了一步,蹲下身,强忍着内心极为违和的不安感,轻轻地摸了摸两个小女孩的身体,在她们变成尸体那一刻为她们闭上了眼睛。

    “爱丽丝,去吧。”将手中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小女孩推了出去,硝子站起身,叹了口气,朝外走了出去。耳边是爱丽丝甜丝丝的带着撒娇的声音:“姐姐们,有什么好玩的来找爱丽丝酱啊,爱丽丝最喜欢和你们这群咒灵一起玩了!”

    “但是不要抢爱丽丝最喜欢的林太郎的注意力哦,爱丽丝最讨厌有人抢了林太郎了,那是爱丽丝最讨厌的事情了。”

    再往后,入耳的就是爱丽丝针筒刺入血肉的声音与咒灵的惨叫,理论上知道咒灵是个怨念集|合体,根本不值得浪费心情,但是看到那么小的女孩子被残害,咒灵还在一直重复死前的场景,再加上咒灵的影响,根本控住不住情绪的蔓延。

    三人看到出来的硝子情绪不对,互相看了几眼,径直往走廊那边看,猝不及防之下,就观赏到了森鸥外最喜欢看的小萝莉嗜血战斗的戏码,脸被飚了一血。

    “我就不该不听六眼的劝告。”五条悟看着被阻拦在无下限外面的血液,有些无语。而一旁唯一一个毫无准备的夏油杰则被完美地撒了一脸血。

    “嘛,我就说不要太着急去看,爱丽丝很靠谱的。”森鸥外靠在墙边,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

    在爱丽丝将咒灵收拾了个彻底给夏油杰留了口气当做咒灵球使用后,几人就放弃了当天的探索之旅。开始在厨房里折腾起吃的来,毕竟是要呆上个两个月,总不能吃完了速食直接去生食那些冷冻的鸡鸭鹅,哪怕身体经得住,舌头也承受不了此等重任。

    几人拿着经理给的菜谱对着一堆生食开始琢磨起来,剔骨调味,唯一值得诟病的就是菜谱上的少量与些许调味料着实让人摸不清头脑之外,要知道这里可是美国!为什么会有像中国日本一样让人困惑的迷之剂量。除此之外几乎一切安好,而在四人中做得最成功的的居然是五条悟,仅仅只是看了一遍菜谱,就凭借着手感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制作了出来。

    “都说了我可是最强的!”五条悟满手满脸面粉,边鼓弄着烤箱一边十分骄傲地向众人宣布。森鸥外已经就此放弃,举手投降,表示只要自己饿不死就好,吃什么不重要,他吃方便面都能活一年,实在不行直接水煮万物,反正死不了。

    他在成功引爆了微波炉后被逐出厨房的队伍,这是对他们生命的负责,谁也不想没死在咒灵手上,反而死在自己人手里,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无论过了多少年也会有人嘲笑自己的。

    硝子也瘫坐在一旁,拒绝残余幼稚DK们的厨艺竞争。只有夏油杰还在勤勤恳恳地对着菜谱和手里的饭菜琢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坚决不落后于某个十分嚣张的蓝眼大白猫。

    众人其乐融融,一致忽略了某个在厨房角落进行骚扰的存在,无论是其制造血腥的场景,或者直接蹦在几人面前进行捣乱攻击,四人也只是十分随意地略过了它,自顾自地讨论话题,正当咒灵开始愤怒之时,一只脚从天而降,直接结束了它勇气可嘉的生命。

    “它实在太烦了。”五条悟抬起了脚,撇了撇嘴,将手里新鲜出炉的蛋糕送进了嘴里,享受着美味。

    “这旅馆的咒灵太多了。”森鸥外在一旁享用着两个DK制作出来的精美食物,“估计是当年被屠杀的印第安人不满于这个酒店伫立于此,直接诅咒了所有入住这个酒店的人,将人的阴暗面放大,制造血案,形成咒灵。”

    “找个时间门把他们全部杀了吧。”

    其他三人点头,毕竟要在这辆住将近两个月,咒灵太多不利于度假。

    接下里几天,四人对这里进行了大扫除,清除干净了这座旅馆几乎每一处阴暗的角落默默滋生的咒灵,还了自己一个清净。

    除了某个宴会大厅。

    “悟,不喝点吗?”夏油杰手里拿着一杯特调威士忌向一旁默默喝果汁的五条悟笑道。

    这个宴会大厅是个惊喜发现, 没想到咒灵中居然有这样的存在, 能够直接建造一个场景给予人最为真实的体验,最为美妙的是,副作用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精神控制。

    当咒灵拿着一杯酒在脑海中对自己进行精神暗示的时候直接将这个神奇咒灵揪了出来,直接打服,逼得咒灵在他们的淫|威之下憋屈地为他们进行调酒工作,还要忍受一个人在他们的酒吧台子不喝酒反而喝牛奶和果汁,简直就是在侮辱酒吧柜台!

    五条悟察觉到动静直接一个六眼望了过去,原本还在雄起的咒灵瞬间门干瘪了。

    “干嘛不将咒灵直接收下。”

    “看着这群咒灵生动有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好玩吗?”

    森鸥外在一旁端着杯罗曼尼康帝慢慢嗅闻品尝,享受着红酒绝妙的口感,没想到这个咒灵连这种酒都能提供,在这度假时光,看着有人为自己舞蹈,为自己提供酒水,还能欣赏他们精妙绝伦的表情,是一种绝佳的享受。

    “跳支交际舞吧。”森鸥外挥手优雅下达指示,仿佛身处一个高档场合,而不是一个一堆奇形怪状咒灵所组成的宴会厅内,里面甚至还能闻到一点点血腥味。原本在宴会厅里面战战兢兢跳着牛仔的几十个咒灵瞬间门变换了舞步,为几个大爷献上舞蹈。

    “啊,是个屑老板呢。”

    “剥削咒灵的屑人类呢。”

    “这审美真的没问题吗?”

    爱丽丝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窃窃私语的三人组中,为他们献上了一个甜丝丝的诡异的微笑。

    “林太郎要我帮你们去去包/皮,说是为了你们的健康着想,不要为难可爱的爱丽丝哟。”

    “啊!”

    此刻,两个DK的青少年生活完整了。

    剩下几天两人都恨不得下半身什么都不穿,免得触碰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让他们痛死当场。要不是硝子没带裙子这种妨碍行动的东西,说不定就直接盯上了某个无辜的女同学。

    不过女同学的裙子逃过一劫,旅馆的窗帘就不能幸免,在接下来的几天内穿在了某两个DK的身上,发挥着他们本不该发挥的功能。

    第 28 章

    两个月时光飞逝,四人硬生生顶着夜蛾的催促掐着底线申请了任务结束,打算返回高专,此处带给他们的除了一些折磨咒灵的欢乐,顺便还给夏油杰原本有些干瘪的咒灵包填充了许多一级咒灵,甚至还有个特级咒灵。

    对于森鸥外来说,最大的感受就是让两个DK的青春完整了,只是以后没有什么能来拿捏他们的手段了,略微有些遗憾。

    等到经理战战兢兢来到旅馆,打开大门的手都有些颤抖,带着一股子勇气推开了旅馆的大门,生怕再次见到死人的尸体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除了旅馆的窗帘莫名其妙少了一截之外,其他几乎完好无损,没有莫名其妙的刀痕,没有任何鲜血与打斗的痕迹,一切都显得如此安详平衡。

    而237房间四个锁则是十分安分地呆在那里,只是门上多了个便利贴,上面张牙舞爪地字迹写到“事情处理完毕,不会再有其他,不用谢!”后面还跟着个吐着舌头的笑脸。

    但奇怪的是,旅馆之内并没有那四个人身影,他连工资都没有交给他们呢,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当经理忧心人可能失踪的时候,一个面容严肃的西装男走了进来,“他们四人已经离开了。”随着拿出了一份保密协议要求他签署,严禁透露惹任何有关四人容貌的消息,否则后果自负,而在协议的末尾则是森的印章。

    而远在高专的几人并不知道此处的事情,此刻他们正忙着救人。

    “喂,歌姬,你们不行哟。”庵歌姬正在焦头烂额处理神出鬼没的咒灵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令人头大的嗓音,随之而来的令她困扰的咒灵在下一秒连惨叫也没有发出就瞬间灰飞烟灭了。

    但是十分顺便地,她也被埋在了层层叠叠的瓦砾之中,等到她好不容易才艰难地从一堆砖瓦中爬了出来,就见到夏油杰站在她旁边,一脸专注地的看着空中五条悟在拿咒灵当皮球踢,时不时将咒灵踢下来由他再度踢上去,空气中传来了咒灵的惨叫,可惜无论它跑到哪里,总有DK随时出现在那个角落将它踢回原位。在此期间他们还特别注意了一下不要沾染到咒灵的鲜/血。

    嫌脏。

    夏油杰听到声响百忙之中转头对她笑了一下当做招呼,“哟,歌姬,我们来找你玩了。”

    “夜蛾说你们太慢了,可能已经没了,让我们来看看。”五条在半空中补充道。

    “不会死,这不救出来了嘛。”夏油杰貌似一脸认真地反驳道,但话里话外都在应和五条悟这个家伙。

    “给.我.说.敬语!还有,我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你们这堆臭小子!”歌姬闻言暴怒,恨不得直接一拳揍到这群臭DK头上。

    “歌姬小姐,没事吧?”正当歌姬准备行动时,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含笑的声音,庵歌姬条件反射般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僵硬地将头转了过去,果然是抱着咒灵带着一脸笑容的森鸥外,他十分悠然地从废墟中走了过来,虽然使用了敬语但是可怕程度还是相当的高。

    歌姬永远不会忘了有一次不长眼的诅咒师直接跑到高专内部趁着众人上课,五条悟和夏油杰出任务,森鸥外和硝子留守在校园内部医务室的时候,直接躲在墙体背后试图一击杀了森鸥外,结果被爱丽丝一个针筒摁在地上,森鸥外就这么笑眯眯地朝她和冥冥友好地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要去办点事情,面色也不改,甚至还对那个诅咒师用了敬语,就这么笑眯眯地,拎着人走了。

    虽然硝子建议他们两个不要去围观发展,但是他们还是抵不住该死的好奇心,将脑袋凑了上去。

    她和冥冥就呆在了医务室的窗边进行围观,她打赌,森鸥外绝对早就发现了她们,但是他没有做任何反应,就这么将人绑在椅子上,蒙上眼睛,将下巴脱臼,硬生生拔掉了那人的后齿,防止自杀,然后就那么一刀一刀划开了那人的皮肤,不急不慢,甚至语气都没有变,对那个诅咒师进行刑讯逼供。

    在听到她们窸窸窣窣的准备走人的动静时还朝她们再度友好地笑了笑,脸上沾染着鲜血,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据说后面将那个诅咒师交出去的时候,全部的指甲,牙齿全没了,脸上残存着湿漉漉的痕迹,似乎是用水覆盖过。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伤痕里面似乎还找到了昆虫的尸体。最可怕的是,那人意志还十分清醒,甚至对触碰十分敏感,轻轻一碰就会惨叫出声。

    冥冥十分肯定地对歌姬说了这么一番话,“如果不出到像悬赏五条悟那么高的赏金,我绝对不会去动他。”

    歌姬则是从此之后对他退而远之。

    在看到森鸥外之后迅速闭嘴,往后躲到了冥冥身后,冥冥则若有所思地看着被抱在怀里的爱丽丝,“我照顾你的爱丽丝,你会给我钱吗?保证不会让她脚落地。”

    “?”森鸥外有些疑惑地看着冥冥,“我的爱丽丝酱才不会抛弃我”

    “嗯哼。”冥冥十分遗憾地怂了怂肩膀。

    硝子叼着根棒棒糖溜溜达达从森鸥外身后走了出来,顺手带走躲在旁边的变成乌龟的歌姬。

    “歌姬学姐,你还好吗?为什么表情那么僵硬?”

    歌姬看到硝子之后激动万分直接跳了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硝子,还是你最好了!”

    “?”硝子有些疑惑为什么歌姬反应那么大,顺着庵歌姬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了在一旁研究术式的森鸥外,他时不时朝爱丽丝撒娇般说几句讨人家烦的话再跟一旁的夏油杰讨论些东西。

    “鸥外他很好的啦,不用那么害怕。”硝子拍拍歌姬的肩膀,示意她放松,鸥外不过只是对外人比较狠,对同伴嗯,勉强算得上不错?硝子突然回忆起来某两个男生惨遭痛失的部位,突然间有了点迟疑。

    危险时鸥外是极其靠谱的,至于安全时,可能是自己的精神会受到点冲击。

    “真是太过分了,我明明那么善良有爱,怎么能这么害怕我呢?你说是吧,爱丽丝酱~”森鸥外抱着自己的小萝莉面色幽怨,指责那两位人士污蔑自己清白,损害他名誉。

    善良?有爱?众人脑中迅速闪过面色凄惨的咒灵和诅咒师,下意识集体打了个寒颤,谁要是觉得森鸥外柔弱可欺,那他们可真的就是十分佩服那人,不仅眼瞎心还瞎。

    此刻气氛一片寂静,独留森鸥外一人充满着变态气息的对着爱丽丝发花痴的嗓音。

    电话声的突然响起简直拯救了众人,让他们从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解脱出来。

    “走吧。”夏油杰接了个电话简单嗯了两句,起身,接过了五条悟手里的咒灵,熟练地搓成了咒灵球往口袋里一塞,“夜蛾叫我们回去了,说有事情需要我们。”

    高专内部,四个人排排坐,难得端正地坐在了夜蛾身边,上次去旅馆他们直接压着最后的时间段回来,让夜蛾替他们出了很多任务,这几天看着他们就有点头疼,四人组在这种情况下实在不想挨夜蛾的拳头,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教室里面。

    夜蛾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夜蛾看了眼电话,再看了眼四人,眼神中带着丝丝缕缕的不放心,生怕这四人趁着他打电话这一会儿功夫直接变回原样,大闹教室。四人乖巧地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们会乖乖听话,夜蛾迈着不相信的步伐走出了教室。

    五条悟一下子就坐姿变样,抽了个板凳坐在了上面,百无聊赖地翘着二郎腿,对着夏油杰的丸子头虎视眈眈,“夜蛾把我们叫过来干嘛,还那么严肃,我们也没有干什么啊。”

    “而且帐也放了。”夏油杰补充道,他在忙着阻挠五条悟爪子。

    “帐是我放的,你们还是忘了。”森鸥外淡淡地撇了眼两人,示意他们依旧还是老样子,只不过这次有了他,不然又要找什么瓦斯爆炸的借口来敷衍众人了。

    “不就是放帐嘛,普通人又看不见咒灵,管它干什么。”五条悟十分不耐烦,在他看来放账不过是一种多余的举动。

    “我们要保护普通人,悟,他们太脆弱了,我们身为强者就要去保护弱者。”夏油杰认真地盯着五条悟反驳道。*

    两人互相盯着对方,互不赞同彼此的观点,眼看战火一触即发,硝子偷偷溜了出去,表示不参与这场战争。

    “悟,如果不保护普通人你就没有喜久福吃了。”森鸥外在旁边插了句嘴,但是并没有出言反驳夏油杰的理论。

    “鸥外。”五条悟不满地回头看了眼帮着夏油杰的森鸥外,森鸥外只是淡定地摇了摇头,一边给爱丽丝扎辫子一边说了句,“这并不代表我同意杰的说法。”

    两个DK对此十分疑惑,但是之后森鸥外就不再发言,直到夜蛾进入教室。

    “硝子呢?”

    “不知道哟。”三人在夜蛾进来瞬间返回座位,姿态简直就是黏贴复制,乖巧得令人害怕。

    夜蛾十分怀疑是不是这几个人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算了,这次任务由你们三个人去。”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吗?”森鸥外走在路边猜测着这次行动,天元大人此次转换可以说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与之不相关的人物。就连森家也没有收到任何信息,还特意强调他们三个不允许将消息泄露给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家族。

    如此保密严谨的工作最后却交给了三个目前还在上高专的家伙,哪怕其中两个是特级,但做事不严谨不周密,按理来说至少要派几个成年人作为领队指挥,但是却没有一人对此提出质疑。

    此次行动,绝对有问题。

    森鸥外又回想起来夏油杰和五条悟在之后在教室里争论的是否要让天内理子同化的问题皱了皱眉头,转身向另外一处地点走去,将电话拨通,“喂,对,是我,那个东西给我吧,对,不计任何代价。”

    “鸥外不来吗?”

    “他说他没有那么方便的技能,有用的只有略微聪明点的脑子,就不过来制造漏洞了。”

    “所以?”

    “耳麦,指挥。”

    两位特级盯着耳麦沉思良久,思索如果自己如果不戴不听指挥会不会回去又会少什么身体部位。

    第 29 章

    森鸥外坐镇监控室,配上与两个DK同款的耳麦隔空指导两个人进行行动,可是事实证明,两个狂野DK是不会在乎一些轻重的。

    正当森鸥外好不容易设计让诅咒师头子主动钻进陷阱之中眼看胜券在握出不了什么意外的时候,五条悟一计苍就直接打了过来,突破了墙壁的限制,几乎一瞬间那个诅咒师就昏死过去,右臂缺了一半,胸膛波动极浅,几乎生死不明。

    “五条悟,你可真是好样的,咒术修炼得着实威力不错,特地隔着两面墙捉捕的诅咒师就这么损失在了你的底下,真是威力相当的大啊!”

    森鸥外气急败坏之下阴阳怪气的声音通过耳麦传入了两个特级耳中,五条悟举手投降告饶示意森鸥外暂停他的讽刺,夏油杰在旁边安静如鸡,生怕战火延绵到了他的头上。

    森鸥外见于事无补只好暂停输出,只恨不在现场不能及时对场面进行补救,这两个特级没有一个学会反转咒术,只好任由那个诅咒师停止呼吸。

    “为什么要答应天内理子去冲绳?”

    森鸥外当初被迫打断计划,两个男生坚持救了黑井小姐就要去冲绳一趟。

    “冲绳会更安全一点,我们在那里可以直接呆到悬赏令结束。”

    “别跟我说这些场面话,就凭悟的能力早一天到达状态就会更好,能够减少不少麻烦事,你们每再呆一天危险系数就会增加。悟,你的能量已经消耗了不少了吧。”

    “没事。”五条悟揉了揉眉头,“还差的远呢,我又不是没有尝试过。”

    “再说不是有杰吗?”

    森欧外沉默,并没有接受这个理由。风险过于大了。

    “理子妹妹都没有好好地玩过一次,没有尝试过为自己而活,就这么被同化了有些太可惜了。”

    最终还是夏油杰出面解释了原因,原以为将天内那句话屏蔽掉不给鸥外听到就不会有什么节外生枝,谁知道鸥外根本理都不理他们撇脚的解释,直点原因。

    森鸥外抬手喝了口咖啡,给自己顺手施加了个反转咒术用于提神,他也陪两人守护了整整两天,精神也没有那么好了。森鸥外敲打着桌面,沉思了良久才给了一句话,“你们看着就好,不要出意外,飞机那边我会安排好的,不需要你们出力。”

    “能出什么事。你放心好了。”

    但是这种承诺显然做不得数,正当两人护送天内理子进入薨星宫时,意外发生了。

    “悟!悟?”耳麦那头一下子就失去了联系,除了夏油杰那头传来的奔跑的声音,五条悟那边根本毫无动静甚至连信号都失去了,显然发生了什么脱离掌控之外的事情。

    等到森鸥外赶到薨星宫时,正巧赶上了五条悟破茧成蝶的时候“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瑰丽的六眼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真正的最强在此刻诞生了。

    森鸥外一下子慢下了脚步,内心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喜悦之情,钻石只能用钻石才能打磨,五条悟在经历了与夏油杰同阶段赛跑又直接经历了与伏黑甚尔这颗同样耀眼的钻石打磨之后,终于绽放出了独属于他的,攀登到了任何人都不能到达的地步,之后的一切都会是崭新的,向着咒术的最顶点发起的挑战!

    只要他还存活继续当着咒术师,承担着他的责任,那么就没有不可战胜的咒灵。

    直到五条悟走后,森鸥外才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来到了伏黑甚尔的旁边,这个黑市上的暴君此刻可谓是伤痕累累,随时可能殒命。

    贴近了伤口处,森鸥外动用了咒术为他进行治疗。

    原本还在昏睡中的伏黑甚尔突然间醒了过来,看着为他疗伤的森鸥外突然间笑了一下,残存的左手一下子紧紧掐住了森鸥外的脖子,骤然勒紧。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脖子上的骨头传来了隐隐碎裂的声音,森鸥外也不急,甚至连爱丽丝也没有召唤出来,只是看着他笑了笑,全无挣扎,任由这名暴君掐住自己的命脉,所做的不过是将反转咒术往自己身上扔,保证不会死罢了。

    伏黑甚尔无趣地哼了一下,将手里的人甩在地上,森鸥外坐在地上狼狈地咳嗽了几声,用手摸了摸脖子上青紫的痕迹,有些咂舌。

    “好粗暴啊,甚尔君。”森鸥外手指尖顶着自己脖子像眼前的人似真非真地抱怨道。酒红色的眼眸流转着奇异的光芒,似怨非怨地看着甚尔。

    或许换个人来可能会怀疑自己是否过于粗暴,但是“少装可怜了,小狐狸。”伏黑甚尔完全就不吃他那一套,在他看到这人从树林中钻出来那一刻,甚尔几乎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一个黑心狐狸装什么纯情小白兔?”甚尔对这种内心七转十八弯的人好感向来不高,更何况这人还坑了自己,差点死亡。

    “最后的委托是你下的吧。”本来原本的委托明面上已经取消,可就在最后时刻突然来了另外一笔大手笔订单,显示匿名。委托内容只有两个。

    1.极力重伤五条悟但不可取其性命。

    2.如果天内理子不愿意完成转化,在其离开薨星宫之前斩杀她。

    天降的财富基本与另外一笔委托重合,这笔账不做白不做。

    森鸥外边给人包扎一边用平缓的的嗓音应答,完全没有被人掀了老底的慌张。

    “我可没有让你直接杀了五条悟。”

    “人生难得碰到这样的敌人,打斗的时候自然控住不知自己的行为。”

    “你这只手臂我可没有办法复原。”

    “无所谓。”

    甚尔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伤口,眼神中还流露着对刚才那场战斗的兴奋之情。

    “真是个疯子。”

    森鸥外闻言感叹一声,仔细查看了下伤口,基本没什么问题,还恶趣味地扎了个巨大的蝴蝶结横在甚尔健壮的胸膛上,仿佛一个待拆封的礼物。

    甚尔扯了扯蝴蝶结对这个人的恶趣味感到无语,“你想让我干嘛?”他可不认为这种人会平白无故为自己治疗。

    “雇佣你。”森鸥外对他笑了笑,极其强大的肉/体,多变的技能,胆大心细,粗中有细,绝对的人才。虽然这颗钻石有点硌人,但是绝对值得收藏。

    “佣金已经打到你账户里了,金额你绝对满意,只要去打打架就好,其他也不需要你做。”

    甚尔起身,随意点了点头,朝森鸥外摆了摆手就打算离去了。

    走之前,甚尔突然回头朝森鸥外看了眼,“薨星宫外面的咒具是你放的吧。”他在薨星宫出口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咒具,极为隐蔽,任何咒力都没有留下,招式狠辣,直接锁定目标,直插人类脑干,几乎是一击毙命的招数,如果不是受过训练的精英咒术师估计会当场死亡。

    这是给谁准备的根本就不用猜。

    这人根本就没指望过委托能成功,也绝对不会让天内理子活下去。

    “你在说什么呢,甚尔?” 树下的阴影打在了森鸥外的半张脸上,他转过头来看着甚尔,神态轻松,但是却显得格外阴沉。

    氛围瞬间凝固。

    伏黑甚尔敏锐地听到了刀具的动静,周边的草丛里也散落这不少人的呼吸。

    甚尔耻笑一声,什么也没再说,径直走了。

    “首领。”

    散落在草丛的人陆续出来跪在森鸥外身边,面色恭敬。

    “需不需要”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们杀得掉他吗?”森鸥外看着跪地几人面色平静,他还没有这么不自量力。

    “罢了,他不会说什么的,三天之后带他去基地,你们去把那个咒具收回来,天内死了,它没用了,散了吧。”

    “是。”

    森鸥外站在原地等了会,看了眼天色,自觉时间到了,才抬腿向目的地走去。

    盘星店内,两人抱着天内理子沉默地站在人群中央,森鸥外来的时候他们正好结束了是否要杀了这群人的争斗。

    “杀了他们没有意义。”

    “谁说解决方法一定是要杀了他们。”

    森鸥外的声音从远传传来,两人看着他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变得有些迷茫。

    森鸥外拨开人群有些表情有些厌恶地看着那群麻木的带着僵持笑脸的人,对着两个DK说道。

    “理子小姐死了,而罪魁祸首盘星宫你们就这么把他们给放过了?这可不像你们的风格。”

    森鸥外站在两人面前,看着死去的天内带着一丝遗憾,不过具体在遗憾什么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群人是绝佳的行事利器,明明不知道咒术界的存在还为此死心塌地要维护天元大人的纯洁,简直是再好用不过的洗脑对象了,只要将他们的信仰转个方向,就能控制他们为我们服务,天内的死亡就不会毫无价值了。”

    森鸥外向众人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既然都是愚蠢的毫无自己思想的棋子,何必直接抛弃呢?作为卒的小喽喽们自然要去保护更为有用的存在不是吗?”

    夏油杰看着他们,看着那群人,他们依旧保持着一脸笑意,对着早已死亡的天内理子,对于他们的话没有一丝反应。

    “不,他们”夏油杰有些怔然,“他们就像是一群哗众取宠的猴子,只懂得拍掌罢了,愚蠢无知。”

    五条悟回头望向了夏油杰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森鸥外则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的对,猴子罢了,为什么要生气呢?”

    “而且,我还准备了一份贺礼。”

    为了天内死亡而你们没有叛逃作为嘉奖的贺礼。

    第 30 章

    赛马场内。

    “不是听说你死了吗?怎么还好好呆在赛马场?如果不是我亲自过来确认,怕不是认为要诈尸了。”

    男人从远处走来坐在了伏黑甚尔旁边。十分好奇地看了眼甚尔胸前那个与画风严重不符的硕大蝴蝶结,从特定的角度上看甚至能发现-一行隐蔽的小字【此人已卖身,切勿窥探】后面还十分张扬地写了一个森字表明主权。看甚尔这幅满不在乎甚至没有拽下来的模样大概对此一无所知,这下明白了为什么周围总有奇怪的视线望过来。

    还以为都在惊叹这个男人逢买必输的“好运气”。

    “是要死了,不过出了点小意外。”指了指自己残缺了一整个左臂,甚尔仰躺在座椅上,看着自己的右手,虚虚地再次握了起来,眼里又仿佛出现那只狐狸的身影,那人纤长脆弱的脖子就这么握着自己手中,随时他都可以像杀死一只兔子一般直接将其折断。

    森鸥外强劲的脉搏透过皮肤一点一点传到自己手中,明明最为致命的部位就在自己手上中,他就这么看着自己,酒红色的眼睛里还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甚至脉搏跳动的频率也从未改变过,他似乎笃定甚尔绝对不会杀他一样。

    事实证明,甚尔确实没杀了他,

    “不过是遇到了一只不怀好意想要窥探我肉/体的小狐狸罢了。”

    只不过这里的肉/体是正经要流汗的肉/体罢了。

    他被损坏的那个断臂据他后来了解,被森鸥外用咒力勉强修补了一下带了回去,不知道要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甚尔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朝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黑衣人走了过去,“不用再给我接委托了,我现在已经卖身给那只狐狸了,跟外界就说我死了。”

    啧,小白脸生涯到此结束,现在要给那只狐狸当苦力,真不爽。

    伏黑甚尔不满地啧了一声,觉得自己被救活是一件极其错误的选择。

    另外一边。

    “好过分哦,鸥外,你居然从来不告诉我们你有种地方。”五条悟超大声地抱怨道。不过一旁的夏油杰则是愣在了原地,思考举报同级售卖人体器官的可能性。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森鸥外绝对的私人地盘里来,所谓大隐隐于市,当他们被森鸥外带到市区一个高大的写字楼内部时还完全摸不着头脑,再被周遭人点头示意时才反应过来这是森家的财产,一整栋正常的写字楼。

    是的,正常,目之所及全是普通人,没有找到一个拥有咒力,他们抱着文件匆匆忙忙行走在各种办公室,焦急于手头的工作只对突然出现的小总裁分出了一抹视线行礼问好就再次离去。

    “全是普通人?”五条悟观察了一番,对着在一旁等待的森鸥外挑了挑眉。

    “只靠那边的收入可完全喂饱不了高层。”森鸥外带着他们进了专门的电梯。“森家战斗力资源不足,不能像御三家一样完全靠佣金和下级补给进行的族内自给自足。”

    电梯做过专门处理,两人往电梯里扫了一圈,隐藏在明里暗里的摄像头在小小空间里竟然有十几个,电梯门极为厚实,在进入之后几乎听不见外边的动静。

    森鸥外往电梯上随意按了几下启动了电梯,虽然电梯楼层显示往上行驶但是身体感觉却是极速下降。

    他将他们带到了一个防守森严的地下室。

    昏暗无光,漫长的走廊,数不清的监控随着他们的行动而移动,发出细微的动静,每经过一次门就要被红外线扫视一遍,甚至还经历了重重消毒,才被允许进入室内。

    他们一进入地下室就被里面的场景短暂震惊了一下,数不清的罐子井然有序地陈列在了地上,罐子在灯光的照射下透露着诡异的光芒。而放在一个个罐子里的则是不明漂浮的各种人体器/官,包括残缺的手臂,胳膊、肌肉在内的各种奇怪的人体组织,甚至还有例如心脏、肾脏在内的重要器官,有些心脏甚至还在鼓动,而墙上则是各种完整的肢体。

    “这些是人工制造出来的,你们都在想些什么。”森鸥外牵着爱丽丝来到墙上,随意拿了些做好的肢体递给他们,这些内里都是机械结构表面都是柔软的皮肤,其中还夹杂了些奇怪的咒具。

    “这些是为了制造能够完美传导咒力而做出来的人体躯干,都还位于试验阶段。”

    托伏黑甚尔的福,这些肢体又可以得到一次升级,天予束缚的强大体质铸造的完美无缺的肉/体对于实验绝对有可借鉴之处。

    两位特级好奇地在那里捏捏揉揉,表面虽然没什么不同但是手感出乎意料的奇怪,软中带硬还有点硌手,时不时突然触发一些诡异的机关。

    “要给我们的就是这些?”五条悟拿着「手臂」挥一挥,惊奇地发现如果对其注入咒力使用会更为顺滑,但是输出效果极低。

    “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或许能在你们某次任务失败后给你们派上用场。”森鸥外随意开了个地狱玩笑,在墙上摸索了一下扭动了某个部位,隐藏的墙悄无声息地迅速打开了。

    “不可能。”两个特级撇了撇嘴,哪怕这次面对伏黑甚尔他们也完全没有残肢少腿,最多脑门上开了个洞,一般情况下面对的敌人几乎要不了他们半刻钟的时间。

    森鸥外不置可否,不理会这两个嘴硬的家伙。

    “礼物就在里面,请。”森鸥外微微俯身,声音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绅士地做了个请入的姿态,邀请他们来拆开属于他们的礼物。

    两个DK突然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与平常禁室相同的设施,只不过内里存在着许多现代工艺的痕迹。

    整个房间墙面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咒符抑制咒力防止有人意图逃跑,墙上摆放着一些属性不明的试验性药品以及刑具,一整根长达两米的鞭子在墙上横挂着,鞭体上充满着小一密集的倒刺,一鞭挥下去估计会带走一大片皮肉,但是这对咒术师来说却绝对不会致死。

    房间整体阴暗狭小,安静至极,只有在场几人或急或慢的呼吸声,最顶上摇摇晃晃地坠着一个昏黄的小灯,残存的灯光轨迹一点点在房间内部爬升,幽暗不明地照在了进来的几人脸上。

    摆在桌子上的是十分眼熟的几管针筒,看样子已经全部注射完毕。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五条悟和夏油杰杰不再言语眼睛死死盯着房间正中央,那个据说给他们的大礼。

    他们在开门看到的那一刻都齐齐陷入了沉默,心情一下子宛如暴风雨的海面,起伏不平。

    正中央正结结实实被绑着几个人,他们此刻满目泪痕,满脸绝望地看着进来的四人,支支吾吾请求同情妄图摆脱嘴里的束缚。

    这其中就包括了盘星教法人代表——田园茂。

    给伏黑甚尔下委托, 从某种程度上导致天内理子死亡的罪魁祸首。

    “逃跑了的人就在这里, 委托都是他们下的,如何处决,或者说是放生还是处决又或者是说交给高层。”森鸥外停顿了一下,看着那两个天之骄子,他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两个极为珍贵的马上就要磨砺成功的钻石,他的嘴角倏忽间带上了极为明显的笑意,“都是你们的决定,我不参与。”

    让我看看,你们究竟会如何选择。

    这些就是森鸥外费尽心思为他们所捕获的最好的礼物。

    “鸥外,怎么就你们回来了?”夜蛾和硝子看着带着爱丽丝进门的森鸥外,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要知道这三个人一般都是一起行动,三个人出去两个人回来的情况极其少见。

    “啊,他们去拆一份大礼了。”森鸥外笑眯眯地看着满脸问号的两人,迈着愉快的步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大礼?”硝子和夜蛾面面相觑,要知道这次任务可谓是大失败,要不是五条与森家顶着,再加上咒高的老师为他们做担保,又是天与暴君的刺杀几乎导致两个学生的死亡,上层估计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最重视结果的森鸥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送上一份大礼,并且三个人走结果一个人回,回来的时候还迈着异常诡异的轻快步伐,这就显得格外不同寻常了。

    两人瞬间对不在的两个DK报以最为深切的同情,按照这种情况来看这个大礼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弥陀佛,愿耶稣保佑他们。”硝子默默画了个十字,祈祷两人生理以及心理健康回来,路过的七海与灰原雄:“硝子前辈,阿弥陀佛和耶稣你确定是连在一起的?”

    “两个保佑双重附加。”硝子十分不走心地继续祈祷,打算等两个DK回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人间惨剧。

    然而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午夜三点,两人还未归来。

    “悟和杰不会被他拿去卖了吧?”

    “不能吧?”

    “可是森前辈心情好了一整天,连身上掉落的小红花都多了不少。感觉像赚了大钱一样。”

    灰原雄回忆了一下,打了个寒颤。

    硝子和一起等待的一年级对视了一眼,突然觉得两个DK命运多舛,怕是不能完整回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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