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身不由己的天子


    大明前几位皇帝们都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


    而作为被点名要死在那一场变乱中的臣子，都瞪大眼睛，皇帝不是个好东西不假，不是好东西的可不仅仅是那么一个皇帝。


    文臣和武将不对付那是始于今日？


    自宋以来，重文轻武，那是压着他们这些武将打，一个两个文臣都眼高于顶，瞧不上他们！


    他们之间有利益冲突吗？


    那是相当大！


    【宣德三年八月初三，朱祁钰出生。朱祁钰的母亲吴氏本是明宣宗为皇太孙时的宫女，不久后被进封为贤妃。宣德十年，朱瞻基驾崩，朱祁镇继位，随后更封朱祁钰为郕王。正统二年四月初二，年仅10岁的朱祁钰就举行了加冠礼。正统十四年，朱祁镇作死出征，朱祁钰临危被推上皇帝位，誓死保护北京。退瓦剌后，他也坐稳皇帝位。前面说过，瓦剌一看扣住朱祁镇似乎占不到好处，有意放朱祁镇回来。站在朱祁钰的立场，他登上皇帝位，再让他放手，他自然也是不愿意。


    【大臣建议朱祁钰迎回明朱祁镇，朱祁钰自是不悦，说：“我本来不想当这个皇帝的，当初是你们逼着我当的。”这个时候，于谦说，皇位已经定了，不会再更改，所以理当尽快接他回来。有时候也不知道于谦到底是怎么想的。太上皇，那么年轻的太上皇把人弄回来，这不妥妥让大明不宁吗？


    【但凡要是有心思的人，必在其中动手脚，肯定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太上皇，那可是当了十四年皇帝的太上皇，朱祁钰才当了多久皇帝？满朝多少心思各异的人。要说没有人看着太平的局面，蠢蠢欲动，也不能有土木堡之变吧？把人弄回来，朱祁钰日子能好过？


    【可是没有办法，如今的朱祁钰有多少实权？见最得力的大臣都这么说，只得答应：“听你的，听你的。”便先后派遣李实、杨善出使瓦剌。景泰元年八月，被俘已经一年的朱祁镇抵达北京，由安定门入城。之后，改乘法驾，入东安门，朱祁钰自东安门出迎，行拜见之礼，朱祁镇答拜，互拉双手，泪涕沾襟，相互推辞逊让了许久。


    【表面的功夫，谁和谁还能不会做。都是练出来的人。皇帝的位置如今朱祁钰在坐，而且算得上是临危受命，朱祁镇领上那么多人去送了死，皇帝犯下错也是错。他都是太上皇了，想在此时夺回皇帝位，绝无可能。朱祁钰如何面上亲热，实则他们都很清楚是表面功夫，如果朱祁镇敢在这个时候流露出夺回皇帝位的意思，会有无数人要他的命。


    【朱祁钰不愿意接人回来了，但朝堂上那些人提及帝位已然定下，那么朱祁镇此时再有意夺位，他便篡位那一个人。都是聪明人，谁也不动。而朱祁钰一看兄长识趣，便将人安排在南宫住下。这一住，朱祁镇是住了七年。


    【不甘不原也把朱祁镇接回来，换成谁在皇帝位上都不会轻松说出退让。朱祁钰为自己长远谋算，不仅自己坐在皇帝上，而且希望自己儿子朱见济能够取代朱祁镇的太子朱见深成为皇位的合法继承人，于是他为此贿赂朝臣。土木堡之变之际，孙太后先立朱祁镇之子朱见深为太子。无非是要表明，天下是朱祁镇的。太子是皇太后立的，朱祁钰不得不慎重。他先试探颇有资历的太监金英，说“七月初二日，是东宫太子的生日”。金英立刻回答，“东宫生日是十一月初二日。”


    【第一次出手试探，不同孩子的生辰，七月初二是朱祁钰之子的生辰，十一月初二是朱见深生辰。一句话的问答，表现的是意图的谋算。朱祁钰以失败告终，并不代表朱祁钰愿意便此罢手。皇帝位之争，那是能够轻易放弃的吗？儿子不能成为皇帝，将来皇帝位传到朱祁镇后人手里，他会被人如何评价？朱祁钰坐在那个皇帝位上，他是不能退，也无人能够允许他退。退的后果是必死，且不仅是他死，他的儿子也得死。朱祁钰自然是不愿意死，更不想绝后！因而朱祁钰是继续想办法。


    【但是，一个皇帝想换太子，竟然是要贿赂朝臣。是不是很可笑。换太子那是许人好处便能够做到的事？由此也可以看出，朱祁钰哪怕是当上大明皇帝，他也没有多少实权。不思对付朝臣，把权力收到自己手里，以令天下真正属于自己，为帝王者求着臣子帮自己，而不是真正笼络臣子为他所用。也是可以预见他的悲剧。】


    臣子贿赂皇帝的事，那有没有人干过？


    有！


    但是一般那样一个皇帝哪一个不是受人唾弃，鄙夷。


    朱家皇帝到此，能如何？


    明宣宗朱瞻基考虑的问题更多，朱祁镇哪怕是蠢，被人忽悠得团团转，那么多能臣老臣，都能一并中计，最后那样被人一锅端，其中有多少内情。


    大明的朝臣们，是有内奸？亦或者是干脆借刀杀人？


    大明臣子，大明臣子！


    朱瞻基脑子闪过太多想法，却也更要坚定一点，他要是不想大明江山没了，大明皇帝尽都成为摆设，最好他活着，定要活长一些。


    【景泰三年五月二日，朱祁钰废皇太子朱见深为沂王，立皇子朱见济为皇太子。怎么达到目的不知道，废太子同时，朱祁钰废皇后汪氏，立太子母亲杭氏为皇后。可惜，他是如愿立儿子为太子，儿子朱见济在景泰四年十一月十九日死。死因并未有相关记载。那是朱祁钰唯一的儿子，且在太子朱见济死后，那便有人提议再立朱祁镇的儿子为太子，说那才是正统。


    【正统不正统，朱祁钰是在危难时被推上皇帝位的，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不管土木堡之变是不是有大明官员算计，朱祁镇都有问题。朱祁钰坐上皇帝位，有意传承江山天下给到儿子，那也是天经地义。事实不也证明了吗？往前数那些皇帝位旁落的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况且，既在皇帝位上，不争到底，那是皇帝吗？可惜，朱祁镇亲征操作失误，败了，朱祁钰最后也败了。


    【景泰八年朱祁钰病重，正月十七，武清侯石亨，都督张輗、张軏，左都御史杨善，副都御史徐有贞，太监曹吉祥以兵变迎接朱祁镇于南宫，在奉天门朝见文武百官。徐有贞以原官兼翰林学士，入值文渊阁参与机要事务。中午，朱祁镇在奉天殿即皇帝位。下兵部尚书于谦、大学士王文于锦衣卫狱。太常寺卿许彬、大理寺卿薛王宣为礼部侍郎兼翰林学士，入文渊阁参与重要事务。这便是有名的夺门之变。朱祁镇再一次成为大明皇帝。


    【具体是怎么样发展，总归史书上是只有短短几句话，事成后，朱祁镇立刻改文天顺，故景泰八年也是天顺元年。而朱祁钰先是在二月初一被废为郕王，其被软禁到西内永安宫。二月十九日，朱祁钰薨逝，享年三十岁，死因不明。】


    死因不明，又是死因不明。


    朱祁钰之死，不用动脑子都能想出来，有太多可能性。


    朱祁镇能够夺位，难不成不怕来日朱祁钰也有样学样？


    成不成，可不可以，有时候怕是也不可控。


    在一些位置上，走不走，怎么走，可不由人。


    为此，永绝后患的办法是斩草除根。


    甚至都不需要朱祁镇开口，多了去的人会拼尽全力解决朱祁钰。


    【随朱祁钰一死，朱祁镇下诏指斥朱祁钰“不孝、不悌、不仁、不义，秽德彰闻，神人共愤”。并废其帝号，赐谥号为“戾”，称“郕戾王”。这是一个恶谥，表示朱祁钰终身为恶。按亲王礼葬在北京西山。朱祁钰因此成为明朝迁都北京之后，仅有的一个没有被葬入帝王陵寝的明朝皇帝。


    【也不知道朱祁镇是哪里来的那么大脸！也对，当皇帝的人一向都是不要脸，仁不仁，义不义，那都是由胜利者说了算。可是朱祁钰在关键时候稳住大明江山，凭这一点，都不应该被一个差点丢了江山的人指责。朱祁钰是在帮他收拾烂瘫子。


    【在朱祁镇这儿，朱祁钰那是不可能得到公平对待，好在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虽然他的太子之位是被朱祁钰所废，甚至很多苦难都来源于朱祁钰，成化帝朱见深在成化十一年十二月下诏恢复朱祁钰帝号，定谥号为“恭仁康定景皇帝”，并下令按帝陵的规格修饰陵寝。在一定程度上承认了景帝的功绩。但明宪宗没有给朱祁钰全面平反，所定谥号仅为5字，而明朝其他皇帝的谥号都是17字，朱祁钰在规格上较其他皇帝低，而且朱祁钰还没有庙号。


    【所以，做事都只做一半吗？直到南明时，才追加朱祁钰的庙号为“代宗”，并增加谥号到17字——符天建道恭仁康定隆文布武显德崇孝景皇帝。追封，以前不追，如今追，那也是有不同意义。不过都是因为时局需要。朱祁钰的一生也是可悲的，好好一个王爷当着，碰上一个不可靠的哥哥，自己作死亲征，把自己坑了，也把大明朝坑了，同样也是把朱祁钰坑了。上位不由朱祁钰，想要做主的朱祁钰，最终却落得一个三十岁逝世的结果。】——


    作者有话说：资料来源：《明史本纪第十一景帝》《明实录英宗睿皇帝实录》《明通鉴卷二十五》《明史纪事本末卷三十三》


    第72章 两为帝


    凡事要么不做，若是做，更应该做到底。


    朱祁钰即登上皇帝位，为不给自己留有后患，便理当出手解决某些人。


    一如朱祁镇上位后也是那样干脆利落，不给人任何选择的机会。


    可惜，朱祁钰没有，便注定他只能一败。


    【朱祁钰当了八年的皇帝，除北京保卫战外，在他治下的八年时间里，大明是内忧外患，边境不得安宁，各地水患，全国灾区连连，饥民遍地，朱祁钰针对内忧外患的局面，采取了积极措施，巩固大明江山。政治上他广开言路，招贤纳士，清除阉党势力，稳定局面，重用于谦等贤臣，吏治为之一新。可惜，最后却落得那样一个结果。


    【复位后的朱祁镇，改元天顺，也是要把前事都抹一个干净。但他的皇帝位可没有因为他重新登上皇帝位而稳了。曹石之变，说的正是帮他夺回皇帝的人引发的动乱，也由此可以看出，他这个再次上位的皇帝多不由己。为此，复位后朱祁镇是大肆封赏，其中石亨和曹吉祥在朝中的地位更是无以复加，石亨亲属数十人被授予卫所指挥、千户、百户，曹吉祥的侄辈数人因缘成为都督，甚至有一侄得到封侯的荣耀。


    【一个石亨是能将干将，而曹吉祥是宦官。人嘛，得到权力也是不会满足，石亨为揽权势更是不惜大兴冤狱，诬陷耿九畴、岳正入狱，将杨宣、张鹏赶至边关。将朝廷文职巡抚全部撤换成武将充任。他将一切大权独揽，为所欲为地干预朝政。每日进见皇帝，即使不召见，也借故入宫。所言之事、稍有不从，便骤然变色。出宫之后，他大张声势，鼓吹自已的权柄。


    【久而久之，朱祁镇受不了，便问于阁臣李贤。李贤说：“朝内大事，惟陛下一人作主才是。”有一天，朱祁镇对李贤说：“阁臣如有事，须燕见，石亨为武将，何以频频入见”，遂即敕告左顺门：“非宣召，不得放进武官。”此后，石亨进宫次数才减少。


    【由此可见，皇帝和臣子之间的矛盾，为了权势，免不了要相争相斗。朱祁镇吃过太多苦头，想必也不会愿意再吃同样的苦。但一时半会朱祁镇知道石亨和曹吉祥不好对付，也是隐忍着。直到天顺三年，石亨受其侄子谋反和凌辱亲王罪株连，停止上朝参见，削官为民，并究治石亨朋党，悉数罢黜。


    【天顺四年正月，锦衣卫指挥使逯杲上奏石亨心怀叵测，与其侄孙石后招权纳赇、肆行无忌，并与术士邹叔彝等制造妖言，蓄养无赖，伺机察看朝廷动静，图谋不轨。朝廷重臣恨石亨专政跋扈，皆言不可轻饶。朱祁镇下诏令石亨下狱，以谋反罪处斩，并没收其家资。二月，石亨病死狱中，石彪、石后皆处斩。


    【内侍曹吉祥见到石亨如此下场，心中惊惶，开始有自保的打算。据《明史》记载，他经常厚赏那些蕃将，尽量满足他们对金钱、物质的要求。蕃将们也害怕曹吉祥一朝失势后，自己的地位不保，因而愿意为曹吉祥卖命。曹吉祥养子曹钦曾问门客冯益，“历史上有没有宦官子弟当天子的？”冯益说：“您的本家魏武帝就是。”曹钦听后非常高兴。


    【啧，魏武帝曹操，也真是敢比，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德性，也能跟曹操比。曹操的天下那是自己一点一点打下来的，他算啥？没有半分自知之明。但人既是有反心，那是断然不可能轻易按下。朱祁镇好不容易才登上皇帝位，断不可能轻易把皇帝位再拱手让人。


    【天顺五年七月，曹钦对家人曹福来滥用私刑，被监察官弹劾。朱祁镇命令锦衣卫指挥逯杲处理这件事，并降敕通告群臣。曹钦大惊，说：“上次降敕便逮捕了石将军，现在又这样，太危险了。”于是下定决心谋反。


    【这时正好甘州、凉州告急，朱祁镇命怀宁侯孙镗西征，尚未出发。曹吉祥使他的党羽、掌管钦天监的太常少卿汤序择定于这个月的庚子日黎明时分发动叛乱，由曹钦拥兵入，曹吉祥率领禁军接应。计划确定后，曹钦把蕃将们聚到一起夜饮。这天晚上，孙镗和恭顺侯吴瑾都在朝房值夜。蕃将中有一个都指挥叫马亮的，恐怕事情败露，偷偷溜出来告诉吴瑾。吴瑾急忙催孙镗由长安右门门隙投入奏疏。朱祁镇接到奏疏后，立即下令捆绑了曹吉祥，下严令封闭皇城和京城九门。


    【七月五日，朱祁镇下令把曹吉祥以磔刑处死于市中，并将此事昭告天下。石享和曹吉祥都被解决。自此朱祁镇才算是真正大权在握，但哪怕是大权在握，朱祁镇也并没有特别的好的政绩，能够值得上称赞的地方。相比之下，他把大明朝那是称得上带到坑里。张辅那些国之老臣，几十万的大军，都因为他而死，大明朝损失惨重。虽然当皇帝都是足够心狠的存在，他给朱祁钰上谥号戾，他该得一个什么样的谥号？


    【但成王败寇，更多是惋惜于朱祁钰被他坑得不轻。而在天顺八年正月初二，朱祁镇病重，正月十六日，朱祁镇召皇太子及司礼监太监牛玉等至病榻前，嘱咐身后事。除了提及孝养钱皇后以及合葬外，还下令废除嫔妃殉葬的祖制。在这儿提一嘴，很多人对朱元璋意见很大的一个原因是，朱元璋开启殉葬制，但是，马皇后去世，朱标去世，朱元璋都没有采取任何殉葬的举措。


    【在朱元璋死后却有殉葬制，因此有人提出，殉葬制的事更多不在朱元璋，可能在朱允炆。毕竟，朱元璋都死了，朱允炆如果能够借机排除异己，他杀是不杀？朱祁镇废除嫔妃殉葬之制，算是把这个事完全终结。随他一死，成化帝朱见深继位。提起成化帝，很多人想起的是什么？万贞儿！一个比皇帝大十几岁，却受尽宠爱，在她死后不久，皇帝也随之驾崩的人。


    【不少人笑话成化帝朱见深竟然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也是对万贞儿多有诽谤，试问，要是换一个性别，把万贞儿变成一个男儿，能够陪在皇帝最难的时候，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敢靠近的时候，那么一个人守护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全心全意守护，那样一个男人会成为一个怎么被人称颂的存在？只是换一个性别而已，一个当皇帝的人没有忘恩负义，不离不弃一个曾也对他誓死相护的人，就因为是一个女人，怎么也能被人笑话？】


    女人啊，自来被黑的人都不少，何况是女人。


    究其根本是什么？


    笔在谁手里，可不是由人随意写。


    【成化帝原名朱见深，后更名朱见濡，正统十二年十一月二日，生于北京紫禁城，母周氏。是为朱祁镇长子，大明朝第八位皇帝。正统十四年，被亲爹给坑的，瓦剌南犯，直逼大同。明英宗朱祁镇不顾群臣反对，执意亲征。土木之变之后，明英宗被瓦剌俘虏。郕王朱祁钰受命监国，同时孙太后又立朱见深为皇太子，时年三岁。为免瓦剌借皇帝的名义骗开关防，更为了避免国无长君，于谦等大臣纷纷与皇太后商议，决定拥立皇帝的弟弟、郕王朱祁钰为皇帝，遥尊英宗为太上皇。于是朱祁钰登基，改元景泰。


    【朱祁钰上位后，费尽心思，用尽办法要废太子，也就是朱见深，后来成功。随明英宗复位，废景帝为郕王。是年改元天顺，连朱见深的名字都改，改为朱见濡，并立他为皇太子。有说朱见深因年幼时被卷入皇帝之位的争夺中，落下口吃的毛病。但明史中没有明确记载。当然了，明朝皇帝，但凡要是有点能力的皇帝，要么是暴君，如朱元璋，如朱棣。口吃，残疾，都是可以有的！


    【明朝皇帝个个都是奇葩，那都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便烙在人们的脑子，本能是有那么一个印象，是不是有点可怕。但朱见深能够作为一个被废的太子活下来，也算是遭受各种磨难。朱祁镇自己都顾不上，指望他顾上儿子，怕是也很难。


    【天顺八年二月二十三日，明英宗驾崩。乙亥日，朱见深继位，次年，改年号为成化。可是朱见深刚即位，就发生了都指挥使门达结纳东宫内侍王纶，密谋由翰林侍读学士钱溥取代李贤辅政之事。门达在朱祁镇晚年深得宠信，而李贤时为内阁首辅，对门达统率的锦衣卫官校“恣横为剧患，贤累请禁止，帝召达诫谕之”。


    【门达因此衔恨入骨，设计构陷李贤，事情败露，朱祁镇也未处置门达。朱祁镇病重，门达蓄意勾结王纶，欲除掉李贤。他们的阴谋被朝臣揭发，朱见深大怒，结果王纶被斩，钱溥被贬，门达因他罪并发，“论斩系狱，没其资巨万”。而与此同时，李贤则进少保、华盖殿大学士，知经筵事。朱见深十分倚重李贤，李贤也“以受知人主，所言无不尽”。可惜李贤辅政不久，即于成化二年冬卒。】——


    作者有话说：资料来源《宪宗实录》《万历野获编》《明史卷一十三本纪第十三》


    第73章 太监之祸


    【失一良臣，朱见深亦为遗憾，但朱见深比起他那个爹来，明显要能力得多。只是可惜，朱祁镇当皇帝也是当得糊里糊涂，也不可能教得了儿子怎么当好一个皇帝。当皇帝也是个技术活，没有人教，得慢慢自己摸索，后来朱见深也算摸索出来，可惜也不是一个长寿的！】


    真！老朱家的人实在是……


    明太祖朱元璋时期，他是郁闷了，他当三十一年皇帝，当年是七十一岁死的，一个个儿孙都英年早逝算是怎么回事？


    三十八岁死的几个了？朱瞻基是一个，朱祁镇一言难尽，闹不清楚，那也是三十八岁死！


    别说朱元璋郁闷，朱棣同样也郁闷，好好一个大孙子，他教得不错吧，结果三十八岁死了，皇帝都没教好。


    说得没有错，当皇帝是个技术活，若非有人引进门，摸索出来可不是一桩容易的事儿。


    当皇帝的人不知道怎么当好一个皇帝，那能是一桩好事吗？


    大明朝的臣子都是什么德性？


    越是到后头的皇帝，处境是越难，因为土地兼并，穷与富那是到了一个介点。


    除非来一个大有作为的皇帝，把那些人再杀一次，杀得把土地重新分配下去，否则处境只会越来越难。


    【别以为活长了没用，也不用参考谁，司马懿是最好的证明，他把那些比他厉害，能够压制住他的都给熬死了，到头来七十多岁领人杀出去，把满朝都杀懵了。活长了就是优势，早死的人有再多本事，雄才伟略有用吗？英雄无用武之地。朱见深刚继位便闹出好些事，先是争权，再有是湖广、荆襄地区的盗贼泛滥。


    【盗贼都成灾了，自是引起朝廷重视。成化元年正月，广西那儿又出叛乱，因而朱见深任命都督同知赵辅为征夷将军，总领所有总兵，征讨广西瑶族的叛乱。三月，四川山都掌蛮进行暴乱。十二月，韩雍大破广西大藤峡的瑶族叛乱者，将大藤峡改名为“断藤”。


    【成化二年三月，朱永在南漳大破荆、襄贼地区的乱匪头目刘通，并擒拿刘通。党羽石龙逃走后转而进入四川。七月，北元毛里孩进犯固原。八月，又进犯宁夏，宁夏都指挥焦政战死。十月，朱永擒拿匪首石龙等人，荆襄地区的乱匪被平定。十二月断藤峡的瑶族乱贼再次暴乱。


    【成化三年正月，朱见深授朱永为平胡将军，和杨信一起征讨毛里孩。九月，鉴于建州女真屡屡犯边，明廷集结五万大军以总兵官赵辅挂靖虏将军印为总指挥。左都御史、辽东总督李秉为副总指挥。兵分三路：左路出浑河、柴河越石门、土木河至分水岭；右路由鸦鹘关、喜昌口过凤凰城黑松林，摩天岭至泼猪江；主力自抚顺经薄刀山、粘鱼岭过五岭渡苏子河至古城。没错，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成化犁庭！大哥，你犁干净点啊，把女真给灭个干净啊，这是某个遗臭的老祖宗，知道后世有多少人恨当年你没有犁个干净？但凡你要是犁干净点，能有那几百年的落后，能挨那么些打吗？】


    这一刻，朱元璋是真觉得，他绝对是做下最明智的决定，同意天幕改成说他的后代们。气是气得他半死不假。


    可是，听听天幕提起那几百年耻辱的局面，那是恨得牙痒痒，华夏子民被人屠杀，那一切都跟这所谓的女真有关系？


    建州女真，好，别管现在是怎么回事，朱元璋吩咐道：“从现在开始，都给朕记住了，不管以后有什么事，先把建州女真那儿盯死，一定要牢牢盯死，把他们全部解决，一旦发现，杀！”


    能够称之为耻辱的存在，能够令华夏子民遭受屠戮，不管是谁造成的，不知道便罢了，知道是谁，绝不能容。


    朱标在这个时候都不吱声了。


    那令国威沦丧的存在，关系的不仅仅是一家，而是数万万国人。


    宁可错杀也断然不能放过。


    巧了，有同样想法的不仅仅是一人。


    饶是刚刚登基不久的成化帝朱见深，听闻成化犁庭没犁个干净，给后世留下后患，好说，顺势把一些事做到位，做干净便成。


    而且，听后世对他的评价，似乎不错。


    但下一刻，沈悠挥挥手纠正道：【也不对，那么一群玩意到处乱认爹，连打哪儿来的都不知道，认女真为爹，自称后金，后来又认别的主儿。成化犁庭犁干净也不一定有用。】


    明太祖时期朱元璋……


    不是，乱认爹？


    三姓家奴？


    那是个玩意？


    朱元璋是恨不得把沈悠摇出来，仔细说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明亡，古往今来那么多王朝，朱元璋饶是不想大明亡，也很清楚，不想也无法阻止。


    但是，拿元来相比，那样一个时期他们活得像人吗？


    而那样一个情况似乎更恶劣。


    明可亡，汉不能亡，华夏不能亡。


    所以，如果可以阻止那么一个朝代，他会做。


    大明皇帝们，都板起脸，甚至无数数万千人们，听到那所谓的南京大屠杀，一切的根源在哪里？


    不管，能够被天幕提及的存在，先把可存是危害的先解决。


    【同时朱见深谕令朝鲜出兵协助。所以，明朝时候的朝鲜可是听大明之令行事的，咱们大明皇帝一声令下，他们配合出兵。因而朝鲜兵先到讨平，国王遣吏曹参判高台弼献俘京师。朱见深嘉奖朝鲜将领鱼有沼，降勑赐银五十两，段绢各四疋。又解送被女真人所掳走的人口。十月朝鲜兵回国。十二月，左庶子黎淳再次提出明景帝朱祁钰时期废黜太子的事情，朱见深说：“景泰年间的事情已经过去，朕不会在意，况且这些也不是臣下当说的。”


    【朱见深遭受的苦难，算是因为朱祁钰而起，有臣子提起朱祁钰，也不是怀揣好意，而朱见深对自家的叔叔朱祁钰，或许不能说没有半分怨恨，但朱见深或许也会更多念及朱祁钰为国为大明百姓付出过，那些功不应该忘记。况且朱祁镇给朱祁钰那样的追谥，哼……为人臣子只揪着死去的人那点错处不放，又是时常拿出来刺激当朝皇帝，到底是本着一颗什么心？


    【连朱见深作为受害者都能既往不咎，他一个为臣的人，提醒皇帝揪着一个死人不放，咋的？是要后世笑话大明皇帝一个两个都是只念私仇不顾国家？大明臣子，记下来的这些看看，都是什么德性！


    【但凡要是朱见深听他这建议，翻起朱祁钰曾经废立他这个太子一事，是不是又多了一个话柄说朱见深？明史对朱见深的评价说：宪宗最初立为皇太子，后因故发生变化。及至登基之后，上景帝尊号，体恤于谦冤狱，抑制黎淳而召见商辂，颇有人君之风范。在位时政治修明，朝中多有才能之人。宪宗能知人善任，对戒律十分谨慎，减赋税，免刑狱，百姓日益富足，仁宗、宣宗之政治在此又重新出现。后因任用汪直，使西厂横行，假借皇上之权威，玩弄权术，明目张胆地随意决断，像皇帝下令一样。世人为之所惑，事后才发觉，太监之祸实在可怕！


    【太监之祸可怕，文人之祸可不可怕？关于西厂，那可是不仅负责打听大明朝内的官员情况，还有负责打听北边情报。换句话来说，西厂干的是特务的事，也并非只为了大明朝的官员而已。一个个机构的设立，可以理解，那是一个盖一个。


    【如朱元璋时期的锦衣卫，刚开始设立时，本是用来监查百官，后来一点一点，好家伙，都被人渗透，因而朱棣一朝设立东厂。同样的事情发生，便只好又继续再设一个西厂，说到底本意其实是为皇帝手里有人用。


    【既说太监之祸，便说说汪直这个和西厂。西厂其实成立较晚，成化十三年才建立，而且经过几次废立，本意朱见深是想通过西厂了解外面的情况。毕竟，一个皇帝所有的消息渠道都来源于臣子，如果你的臣子有意糊弄你，不把外面的情况告诉你，你哪怕是皇帝又怎么样？以前都有人知道政令不出，皇帝当得不如一个县令，诸事不知。朱见深又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因而汪直被朱见深看重，并设立西厂，要说西厂之所以会引人反感之极，也是有原因的，南京镇监覃力朋上京进贡后回去，用一百艘船只载运私盐，骚扰所过州县。武城县典史责问他，反倒被覃力朋击打，牙齿被打断，另有一人被射杀。瞧瞧这只是一个上贡的官，都敢直接打杀朝廷命官，胆大包天到何种地步？汪直查访得知，报告了朱见深，覃力朋被逮捕，判了斩刑。覃力朋后来侥幸得免，也是未知其由。】


    胆大包天的官，那是只有一个吗？


    哪怕是在朱元璋一朝，朱元璋见过胆大包天，目无王法的人也是多了去。


    没有想到，他杀了那么多人，竟然也没有杀光杀尽！


    不错，朱元璋只觉得自己杀得也不太够，否则便不会在以后还能有那么多胆大包天的官！——


    作者有话说：资料来源《明史纪事本末卷三七汪直用事》《明史卷一十三本纪第十三》《明史卷一十三本纪第十四》《宪宗实录》《万历野获编》


    第74章 被称毒妇


    朱见深朱见深时，一眼扫过下方臣子，西厂，要设也得有一个称手的人，如今不成。


    【而汪直初次把差事办得极为不错，朱见深十分满意，成化十三年二月，已故少师杨荣的曾孙，建宁卫指挥使杨晔（一作“业”），犯罪后避居乡间，后来又与父亲杨泰偷偷地来到京师，躲在姐夫董玙的住所。董玙为他们向锦衣百户韦瑛求情，韦瑛假装答应，而后立即报告汪直，说是杨晔有家财巨万，经常杀人，他正在招降纳叛将要下海外逃。


    【汪直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立即逮捕杨晔和董玙审问，三次“琶”他们。琶，是锦衣卫的一种酷刑，被琶后人的骨节都寸断，昏死过去又疼醒过来。杨晔不堪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妄言有黄金寄存在他的叔父兵部主事杨士伟处。汪直不奏请皇上，就将杨士伟逮捕入狱，并掠去他的妻儿。后来定案，杨晔已死于狱中，杨泰论斩，杨士伟等人都被贬官。


    【在这时左都御史李宾上奏疏说，凡是谎报情况，妖言感众的人，都应该论罪当斩。借此为由，西厂的旗官小校们，便到处搜捕妖言惑众者，图的是封官受赏。没有事实证据他们就假造凭证，被捕的所谓妖言惑众者根本不经律法审讯，随便用刑惩罚，冤死的人很多，却没人敢于告发西厂。可见西厂势大！


    【受杨晔案牵连，汪直命令韦瑛把左通政方贤、太医院判官蒋宗武逮捕，押入西厂的牢狱里。礼部郎中乐章、行人张廷纲出使安南还朝，刑部郎中武清从广西视事还朝，浙江布政使刘福由于朝廷起用恢复其官职而来到京师，汪直命令韦瑛把这几个人一起逮捕，投入狱中。御史黄本，从云南、贵州清理军队，带着筛减人员的名册回到朝廷，汪直命令韦瑛去黄本家里搜得象牙笏板一个，为此将其捕进到锦衣卫，问罪去官，废为平民。


    【一言不合直接都不禀告皇帝拿人，一而再，再而三，可不把朝堂上那些官员吓得不轻，谁也不能接受。且自那以后，按明史有记，从各个王府、边镇到南北河道，到处都布有校尉，民间斗骂鸡狗之类的琐事，也被治以重法，社会秩序大受扰乱。汪直每次出行，随从很多，公卿大夫都避于道旁。兵部尚书项忠不避，汪直便折辱他，权焰出于东厂之上。


    【不成，汪直这样不按牌理出牌，长此以往自是不得了。大学士商辂和万安、刘珝、刘吉上奏汪直的罪状。朱见深看后发怒说：“难道内廷中一个小小的下人，还能危害整个天下？”随后命司礼监太监怀恩、覃吉、黄高到内阁，严厉地责问商辂等人道：“这奏疏是出于谁的主意？”商辂很详尽地口数汪直的罪行，并说道：“臣等同心一意，为国除害，没有先后之分。”刘珝等人慷慨而泣。怀恩于是回宫据实上奏。


    【等到第二日，兵部尚书项忠以及其他大臣声援商辂的奏疏也呈入内宫。朱见深不得已，只好下令罢设西厂，并派怀恩当面历数汪直的罪状后宽宥了他，令他回御马监任职，将韦瑛调往边防卫所，并将各个旗校遣回锦衣卫。解决一个在朝臣们看来嚣张跋扈无法天的太监，朝廷内外人心大快。


    【那可不，不通过皇帝，也不让他们察觉内情的直接拿人问案定罪，叫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预防，甚至是救都不救了。一个不可控的西厂，终于是解决，必须得高兴。但是，汪直作为朱见深当真一无所知？用得好顺手的人，别的人不说，就那一个敢打杀朝廷命官的人，竟然没让他死，属实过分。对付这样的官员，朱见深是不是得利？尝到好处，试问皇帝能不能舍得不用。


    【汪直打着个机会说内阁的奏章是司礼监黄赐、陈祖生的主意，目的是为杨晔报仇。朱见深马上将黄赐、陈祖贬斥南京。御史戴缙是个佞人，任满九年不得升迁，他窥探出朱见深的心意，盛赞汪直的功劳。御史王亿也说：“汪直的所行所为，不但可以为当世人所效法，而且也可以为万世以后的人们所效法。”于是在六月，朱见深下诏重开西厂，命令汪直仍然主管西厂之事，汪直的气焰更炽。


    【不久，汪直令东厂官校上书诬告项忠，并暗示言官郭镗、冯贵等人论奏项忠违法的事情。朱见深命三法司、锦衣卫会审。众人知道这是出于汪直的主意，不敢违抗，竟将项忠废为平民。所以，大明朝的官有骨气还是没有骨气？反正挺迷。左都御史李宾因违背汪直的命令而被撤职，大学士商辂也被罢免。此外九卿受弹劾罢免的，还有尚书董方、薛远以及侍郎滕昭、程万里等数十人。汪直以他所交好的王越为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陈钺为右副都御史兼辽东巡抚。


    【至此西厂是在成化十八年，汪直失宠以后撤销为止。总共计来，西厂在成化朝的历史上存在了五年零几个月。可是看看借由西厂，朱见深解决了多少官员。所谓朝堂上的机构，其实都是一样的道理，皇帝认为需要便设立。到后头，发现不好用便撤下。


    【西厂那一口气解决朝中官员，其中有当真有犯错的官员，也不排除是有被人构陷的官员。可是，西厂在最后被废除，对比朱元璋和朱棣，好吧，朱元璋也废过锦衣卫，但自朱棣再建以来，哪怕是东厂，终明一朝都没有再废。


    【啊，西厂在后面也有皇帝再设，办法好用，总是要用。后续会讲到，在这儿不细提。终朱见深一朝是努力有所作为，他也算做得不错。只是毕竟也是差了一些，等他真正练出来，知道怎么当一个皇帝，对付臣子，却又没了。


    【提朱见深，还是顺便提一提万贞儿吧。万贞儿关于她的记载不算多，只是记下她在长大后伺候在朱见深身边，关于朱见深被废的那些年里，到底是怎么过的日子，没有相关记载。《明实录》有载，早在朱见深为太子之时，万贵妃便已独蒙宠眷。在《明实录》中，万贵妃确实只是一个受宠的妃子而已，可等到《明史》中，那不一样，万贵妃成一个毒妇，十足的毒妇，说是她不能容忍朱见深跟人生儿育女。


    【不许到什么地步？记载万贵妃只要发现皇帝宠幸妃嫔怀孕，就派人用药打掉孩子。所以，朱见深怎么会有那么多儿子？万贵妃只比朱见深早死一年，朱见深一共有十四个儿子，长子是万贞儿所生早夭，二子和十子也是夭折。万贵妃要是那么狠，朱见深能存活那么多儿子？


    【况且，大明皇帝再怎么没有用，万贞儿是宫女出身，倚仗的是朱见深宠爱。她在宫中能够立足的根本是朱见深，否则她根本不可能成为贵妃。万贞儿如果真的容不得朱见深子嗣传承。对皇帝来说，无子传承那是大事，他再喜欢万贞儿也断然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然，彼时明朝后宫里，哪怕朱见深皇后是管不了朱见深，上头有两个太后在。真要是万贞儿是那么一个毒妇，她们断然不可能容。再有是观朱见深行事，他连对朱祁钰这个当年废他太子之位的叔叔都能以德抱怨，没有恶言相向，甚至追封肯定他这个皇帝，可见朱见深本性不是一个凶狠的人。历经磨难，吃尽苦头还能保留那样一份仁厚心性，我相信那跟自小照顾他长大的万贞儿一定有关系。


    【再有是明朝的那些文官，那是管得相当宽。成化十一年，当时朱见深膝下没有一个儿子，因此文臣那是上书跟朱见深说，让他别专宠万贵妃，得扩大临幸范围，多生子。瞧，连皇帝宠幸妃嫔的事文臣都管，但凡要是万贵妃真敢不断下药残害龙胎，大明朝那些文臣们怕是不知道怎么以死进谏。】


    但凡要是了解情况的人都知道，人嘛，好与坏，还不是随便人写。


    皇帝都由人随便书写，把罪名扣到女人头上的事，多了去。


    总要寻一个背锅的主儿，在很多人眼里，女人是最好的那一个人。


    朱见深时期，朱见深微微一怔，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朱见深在位期间，按如今对他的评价，那是对他建立西厂，专宠万贵妃不满，又因他也是一个不怎么上朝，在位二十三年，长期不召见大臣，处决政事均经内宦。加之又信僧道，弄出一个传奉官。传奉官是当时人们称呼那些不经吏部，不经选拔、廷推和部议等选官过程，由皇帝直接任命的官员。这些事都是引起朝臣们相当不满的一系列操作，也算是坏规矩。哪怕到后期有所醒悟，也将那些人开始陆续裁汰，那也是不能抹去。晚年传旨多倚太监怀恩、覃吉。这两位倒是颇有美名。


    【成化二十三年正月十日，皇贵妃万贞儿去世。朱见深听到消息后非常伤感，哀叹说：“万侍长去了，我亦将去矣。”辍朝七天，谥万氏为恭肃端慎荣靖皇贵妃。同年八月，朱见深病死。年四十一岁。遗诏太子祐樘即帝位。九月，上尊谥，庙号宪宗，葬茂陵。这就到了大明朝第九位皇帝，嗯，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他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个只有一个皇后，没有妃嫔的皇帝。好玩吧，一夫一妻无妃嫔的皇帝。】——


    作者有话说：资料来源《明史纪事本末卷三七汪直用事》《明史卷一十三本纪第十三》《明史卷一十三本纪第十四》《宪宗实录》《万历野获编》


    第75章 不过‘该衙门知道’耳


    乍然一听，那是有好些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夫一妻无妃嫔的皇帝？


    大明皇帝，仔细一听下来，个个的爱好也是特别。


    不对，哪一个皇帝没有点特别爱好？当臣子的总盯着皇帝那点事……


    【成化六年七月初三日，朱祐樘生于北京紫禁城西宫。他的生母纪氏，是广西纪姓土司的女儿，大藤峡起义平息后，纪氏被俘入宫中。纪氏为人“警敏”，且“通文字”，被选送内书堂学习，然后被派充内廷书室看护藏书。明朱见深常到书室看书，对纪氏很满意。一次，纪氏被朱见深临幸，遂诞下朱祐樘。


    【关于朱祐樘出生是有争议的，按明史据明人于慎行记载，他在万历二年从一个老宦官那里得知关于朱祐樘出生的秘闻。有一天，要陪朱见深睡觉的宫人有病，就让纪氏代替，纪氏在与朱见深过了一夜之后就怀孕。而当时正受朱见深专宠的万贵妃千方百计给有孕宫人堕胎，纪氏怀孕后也不例外，但却没有堕掉，对外宣称已堕，实际上暗中将婴儿朱祐樘抚养于西宫，不过朱祐樘头上有数寸许无发，正是堕胎药的后遗症。


    【后来某天，朱见深在后宫叹息自己无子，一个小宦官说：“万岁已有皇子，第不知耳。”朱见深大为惊愕，询问此子何在，小宦官不敢说。太监怀恩禀报说在西宫抚养，已经三岁，实则应为六岁。于是父子重逢，朱祐樘作为皇子也被公之于世。周太后即孝肃周皇后担心朱祐樘被万贵妃谋害，便将朱祐樘带到自己宫中抚养。


    【相关记载，有一日，万贵妃请朱祐樘吃饭，周太后劝朱祐樘不要吃万贵妃给的东西，于是万贵妃给他食物时，他就回答：“已饱。”给他羹时，他说：“羹疑有毒。”万贵妃看到朱祐樘如此幼小就对她充满疑心，长大后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忧虑成疾。据说她还在朱祐樘被周太后抚养后将纪氏赐死，也有说纪氏自缢。


    【可是明人沈德符对这种说法表示怀疑，他引用尹直《琐缀录》的一条记载：“纪后有娠，万妃恚而苦之。上令托病处安乐堂，以痞报，而属门官照管。密令内侍谨护。”即纪氏怀孕后，万贵妃非常伤心。朱见深密令纪氏称病，安顿到安乐堂，对万贵妃则说纪氏病“痞”，就是肚子里长了硬块。万贵妃也就释疑。


    【纪氏分娩后，朱见深又密令内侍妥善看护。沈德符认为“（尹直）虽非贤者，然此时正长禁林，—亲履其事，岂有谬误。于公起北方，早贵，并本朝记载不尽寓目，自谓得其说于今上初年老中官，不知宦寺传言讹舛，更甚于齐东（即齐东野语）。予每闻此辈说朝家故事，十无一实者，最可笑也。”此外，大臣商辂在朱祐樘身世公开不久所上的奏疏中提到抚养朱祐樘的人就是万贵妃，可见朱祐樘和万贵妃的关系不像明史记载的那样紧张。】


    要扣人罪名，可不得仔细惦记着，到底是哪一种方式会更好一些。


    若没有具体的例子，如何说服人？


    【成化十一年五月十九日，朱见深正式对外公开了这个儿子，并取名“祐樘”。同年十一月初八日，朱祐樘被正式册立为皇太子。成化十四年三月初二日，朱见深为朱祐樘提前举行冠礼。提前举行冠礼，不过是要昭示天下，希望朱祐樘能够担起天下的责任。但到成化末期，据说朱见深曾有易储的念头。


    【成化二十一年三月，朱见深召司礼监太监怀恩，说起易储之意。怀恩直言：“奴死不敢承命，宁陛下杀恩无使天下之人杀恩也。”拒不奉命。朱见深大怒，把他谪至凤阳守陵。就在朱见深准备易储之时，泰山连续七次大震。钦天监上奏说：“泰山震动，应在东宫身上，一定要得大喜才能化解。”朱见深这才打消了易储的念头，并下诏为朱祐樘选妃。


    【成化二十三年八月十三日，朱见深身体不适。十七日，朱祐樘开始在文华殿“摄事”。二十二日，朱见深驾崩。九月初六日，朱祐樘继位。第二年改年号为“弘治”，是为明孝宗。朱祐樘在颁布大赦天下诏书同时，佞幸李孜省、太监梁芳和外戚万喜等人遭到了斥逐。不到一个月，朱祐樘又下旨“汰传奉官”，于是罢黜右通政任杰、侍郎蒯钢、指挥佥事王荣等二千余人，又将前朝的法王、国师、真人、国子等封号一律革除，罢遣禅师、真人及西番法王、国师等一千余人。此举有利于去除冗员，提高朝廷的办事效率。


    【李孜省、梁芳、万喜等人的斥黜，使朝廷官员为之一振。朱祐樘登极之初，六科给事中及十三道监察御史立即交章弹劾李孜省及其党羽邓常恩、赵玉芝交结太监梁芳、外戚万喜等诸不法之事，并且建议追究万贵妃之罪。但生性宽和的朱祐樘以“宅忧”为由，只将梁芳谪为少监，万喜降为指挥使，李孜省、邓常恩、赵玉芝等谪戍陕西边地，而诫勿言万贵妃之事。


    【成化二十三年十月，在朝臣及司礼监太监怀恩的共同举荐下，朱祐樘起用以刚直敢谏闻名的资深大臣王恕为吏部尚书，掌管铨政，这使得朝廷政策及用人方针发生了根本变化。紧接着，朱祐樘开始处理声名狼藉的大学士万安。万安靠结交万贵妃兄弟，冒认同宗，进献妖僧继晓以稳固地位，又与李孜省结纳，表里为奸。朱祐樘为太子时便知其恶名，但他毕竟位居内阁，不比李孜省之流，需要慎重处理此人。据说万安的斥罢起因于一件丑闻。在这一年的十一月间，朱祐樘在宫中得到一个专门储存“房中秘术”的箱箧，而且这些书中都署名“臣安进”。怀恩奉旨前往内阁责问，万安惭愧汗颜，无以答对，最终被罢职归乡。


    【解决一系列事，朱祐樘稍得以松一口气。但在弘治时期朱祐樘那也是有宠幸的太监，宦官李广以道家之术蛊惑朱祐樘，史书没有详细记载他是怎么蛊惑，在李广得到宠任后，他也开始仿效成化年间的做法，矫旨授传奉官，向地方索贿，把持盐货之利。官员们多次上疏论劾，朱祐樘始终不问。


    【弘治十年二月间，内阁首辅徐溥等人送上了一份言辞极厉的奏疏，希望朱祐樘恢复勤政的传统，以多接触儒臣而远离内侍。与这份奏疏几乎同时，侍讲王鏊在侍讲经筵时，也有针对地讲到了“（周）文王不敢盘于游畋”之事。这对于朱祐樘是颇有触动的，他为此召来李广，训诫道：“今日讲官（王鏊）所指，盖为若辈，好为之。”并且罢去游宴。


    【三月，在一次经筵日讲之后，朱祐樘在文华殿又召见阁臣徐溥、刘健、李东阳、谢迁四人。四人来到殿内时，看到司礼监众太监环跪于案侧，案上放着厚厚一叠文书。朱祐樘招呼他们到榻前，命太监取来题奏交给徐溥等，又分置笔砚和纸条。


    【徐溥等人看过后，议定批文，向朱祐樘陈奏得允后，录写于纸上。朱祐樘再看，并亲自批写，有时改二三个字，有时删去二三句，随手而书。遇到涉及事情较多的题奏，刘健有意取回细看：“此本事多，臣等将下，细看拟奏。”


    【朱祐樘却主张就此处理：“文书尚多，都要一看，下去不也是闲，就此商量，岂不好？”皇帝与辅臣一同处理题奏，前后大半天时间，将主要的处理过后，朱祐樘指着案上余本道：“此皆常行事，不过‘该衙门知道’耳。”众阁臣这才叩头告退。


    【该如何评价朱祐樘这一行为呢，信任臣下没有错，但参考秦始皇每天看上两三百斤的竹简，为何？不过是为了从竹简中提取信息，好知天下事。欺上瞒下一事，自来是不少。朱祐樘是不是算在放权？】


    是不是，那可不好说。


    兴许是也懒得理，干脆由别人想如何便如何。


    但是，明太祖朱元璋时期，那是不由自主拧起眉头。


    连看奏本都不乐意不成？


    【李广为乱，朱祐樘没有处置，直到弘治十一年，太康公主患水痘病死，随后清宁宫发生火灾，周太皇太后将其归罪于李广劝朱祐樘建毓秀亭于万岁山的建议，李广畏罪自杀。朱祐樘怀疑李广藏有异书，派使臣到他家中去找，得到了一本登记官员行贿的簿子献上。


    【上面多有文武大臣的名字，写着馈送黄白米各有千百石的数字。朱祐樘惊异道：“李广能吃多少东西？就接受这么多米。”左右侍从说：“这不过是隐语罢了。黄米指的是黄金，白米指的是白银。”朱祐樘大怒，命令司法部门追究治罪。那些交结李广的官员，前去寿宁侯张鹤龄处请求帮忙解脱，才压住此事。但是，那么多官员贿赂一个太监都让人压下？皇帝不查到底？】——


    作者有话说：资料来源：《万历野获编》《震泽纪闻》《明史》卷十五《孝宗纪》明史》卷三百四《宦官传一》《明孝宗实录》《明孝宗宝训》《皇明纪略》


    第76章 所谓不正经皇帝


    对朱元璋来说，那么一些事自然是压不得的。


    贪官污吏，查到一个便应该要杀一个，杀得他们片甲不留才是。


    【这事儿真给压下了。反正是没有处理。至于弘治皇帝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但在这事儿后，算是给朱祐樘敲了一记警钟。早年刚刚登基，朱佑樘也是有意大有作为。瞧他刚一登基便把不干事的万安给撤下来，开始安排上能顶事的人员使用。无非是内阁和六部官员，六部如在吏部、刑部供职的王恕、彭韶、何乔新均以刚正闻名，“为贵戚、近习所疾”，号称“三大老”。其余尚书耿裕、倪岳、马文升、刘大夏、闵珪、戴珊等均称贤臣。史称“（弘治）朝多君子，殆比隆开元、庆历盛时矣”。评价也高对吧。


    【等把朝堂上官员安排好后，朱祐樘开始准备解决大明朝上内忧外患种种问题。成化末年宦官权重，奏讨淮、浙盐无数，两淮积欠至五百余万引，导致商引壅滞，盐法日坏。户部尚书李敏请差大臣前往清理。弘治元年六月，朱祐樘诏命户部左侍郎李嗣、刑部右侍郎彭韶俱兼左佥都御史清理盐法，李嗣往两淮，彭韶时已在浙。


    【李嗣乃建买补余之议。即令商人买余盐补官引，而免其劝借，且停各边开中，待欠税完日，官为卖盐，三分价值，其二充边饷，而留其一以补商人未交盐价，由此以余盐补充正课，盐法一小变。彭韶以浙商苦于抑配，为之定折价额，免除逋员，怜于灶户煎办徵赔折阅之困，绘八图以上，条其利弊奏行。


    【弘治二年五月，开封黄河决口，朱祐樘命户部左侍郎白昂领五万人修治。弘治五年，苏松河道淤塞，泛滥成灾。朱祐樘命工部侍郎徐贯主持治理，历时近三年方告完成。从此，苏松消除了水患，再度成为鱼米之乡。


    【至于边境，是有小打小闹，却是无伤大雅，整体来说是边境相对安宁，因此朱祐樘那也是生出怠政之心。从弘治八年以后，他便不大临朝，也不再经常接见内阁、六部大臣。弘治十五年，治水有功的刘大夏接替马文升担任兵部尚书。朱祐樘几乎事事都不能离开刘大夏了。使有些大臣颇感不平，私下里还说“偏听生奸，独任成乱”之类的话。朱祐樘听到以后，只是对刘大夏更为回护。自弘治十六年以后，朱祐樘经常召内阁部院大臣于文华殿，或宝座后平台间咨访时事，有“慨然欲复”之志。


    【而在君臣的几次交谈中，刘大夏那是具体细致地道出了社会的种种弊端，使朱祐樘不由叹息道：“朕在位久不能知，何称为人主！”并决定在朝中掀起了一个揭露弊端、斟酌而行的运动，内容涉及反贪倡廉，而且提出裁革传奉官、控制捐纳等主张。


    【朱祐樘在位后期的振作与刘大夏有很大关系，他把与刘大夏、戴珊等人的谈话作为一种乐趣，经常有私下召见。而刘大夏的直言应对，又往往甚中其心思。人称君臣之间“从容讲论，天颜和悦”，如图“家人父子”一般。内阁诸臣也都被朱祐樘尊称为“先生”，可见对刘大夏的信任。


    【作为一个皇帝，朱祐樘是希望能够令天下大治，也希望天下能够真正大治，但他也明白，大明朝在他手里太难，纵然他提拔依靠正派官吏，革除弊政，有时候也认为自己的付出应该得到回报。但事实上却与希望相去甚远。


    【朱祐樘在晚年曾直接向刘大夏、戴珊问及此事：“闻今军民多不得所，安得天下太平，如古昔帝王之时？”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刘大夏也只能以“求治亦难太急……但每事与内阁近臣讲义，必求其当而行之，久自太平”这样笼统的言语应答。


    【说来说去不过都是一些场面话，一听便知道是哄人的，可是朱祐樘能如何，他要治国靠臣子，他若是有办法，也一准早已经实施。他是只能去相信像刘大夏这样廉正无私的官员，能帮助他实现治世。弘治十八年初，戴珊因病请求致仕，朱祐樘坚持不允，甚至在刘大夏一同帮戴珊说情时，感伤道：“主人留客坚，客且为强留，独不能为朕留耶？且天下尚未平，何忍舍朕！”使戴珊不敢再提辞官一事。


    【然而大明朝的问题，朱祐樘也是有数，他这样用人任人都只是在陈规旧制的桎梏下修修补补，对大明确实只是起到一些缓和的效果，不可能真正得到所谓大治。但是他又没那个改革的心思。当然，也未必见得他有那能够帮他改革的臣子。


    【知道问题却无法解决问题，希望天下大治，却不解决根本矛盾，注定弘治一朝也只能作为缓和大明的一个治世，别人称颂，却不是真正的盛世。大概到最后，朱祐樘也是意识到这一层。而自弘治十八年四月二十九日起，他突感身体不适，到五月初六日已经病危，急召阁臣刘健、李东阳、谢迁等入乾清宫接受顾命，命传位于皇太子朱厚照。


    【临终前朱祐樘抓着刘健的手道：“先生们辅导辛苦，朕都清楚。”又说：“东宫聪明，但年纪尚小。先生们可常常请他出来读书，辅导他做个好人。”刘健等泪流满面，请他“宽心少虑”。随后，君臣交谈许久，“前后数百言”。拳拳爱子之心。也对，朱厚照可是他的独苗苗。一夫一妻，唯有二子一女，一儿一女早夭，朱厚照真就是一颗仅剩的独苗苗，也正如此在各家评价中，对此也是略有非议。


    【至五月初七，朱祐樘又召来朱厚照，告诫道：“朕不豫，皇帝给东宫做。礼仪都按先帝遗典进行，祭祀用素羞。东宫务必要遵守祖宗成法，孝养两宫，进学修德，任用贤能，不得怠荒，永保贞吉。”午刻，朱祐樘在乾清宫崩逝，年仅三十六岁，共在位十八年。同日，太子朱厚照即位，即明武宗。六月初七日，朱厚照为他上谥号为建天明道诚纯中正圣文神武至仁大德敬皇帝，庙号孝宗。】


    一个比一个死得早！刚摸着一点当皇帝的脉门，便都死上了！


    明太祖朱元璋这会儿是真不知如何开口。


    儿孙们早死，三十多岁，三十而立，大好年华，正是一展抱负所长的时候。


    【大明皇帝这一个接一个都死得挺早，嗯，总也比东汉强是吧，那东汉幼儿园是出了名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大明朝那环境，死得离谱的在后头。正德皇帝，好吧，也是一个奇葩。早年对他的风评，这位建起豹房来是为享乐，现在慢慢有学者提出不同看法，认为他是发现作为皇帝必须要握住的根本所在，为了改变情况，故而豹房是他为抑制文官、掌控朝纲的总部。


    【且朱厚照不顾大臣们反对，一连四次出巡。朱厚照还曾化名朱寿，自封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兵权在手，天下我有，。作为一个皇帝要是连军权都没有，他凭什么让人听话。以前都说朱厚照胡闹，一个皇帝学什么不好，竟然私自出巡，更是给自己封威武大将军。真是没个正形。但那么些年大明的风评似乎在不断一变再变。反而是以前似乎总说圣君满朝存在的那一个朝代，却发现比起元朝更压迫也更剥削，甚至都干脆要把我们弄回奴隶制时。


    【可惜，朱厚照是有意收回兵权不假，效果也是要显露出来，却在正德十五年九月十二日，朱厚照在淮安府清江浦常盈仓前的积水池乘舟捕鱼，突然小船侧翻，朱厚照落水，虽被左右随从救起，但从此染疾。不久后病逝。有猜测说朱厚照之死不是意外，是有人有意为之。并没有真凭实据。】


    杀皇帝！


    那不是杀不得！


    古往今来杀皇帝的还少了？


    别的不提，东汉幼儿园为何是东汉幼儿园，难道不是因为当臣子的发现情况不对，干脆利落出手，本着死对手不死自己的原则，把问题解决？


    明太祖朱元璋是生气，气也要听下去，他又不能再换问题！


    【弘治四年九月二十四日，朱厚照生于宫中。他是明孝宗朱祐樘与孝康张皇后之间唯一的儿子。但关于朱厚照的生母也有争议，《明武宗实录》卷首称：“武宗……母今昭圣康惠慈寿皇太后张氏。然而武成中卫军余郑旺却声称他的女儿“王女儿”才是朱厚照的生母。由于朱厚照生母的争议，在弘治末年及正德初年惹出了“郑旺妖言案”。即郑旺冒充皇亲并自称朱厚照之外祖父。最后，郑旺定为造妖言罪，处斩。这个事闹得不小。有说张皇后夺人子为己之子，后来事情闹得很大，也是争议颇大。真真假假，谁生的谁的儿子，那是朱家人自己最清楚，反正对朱家来说，从父而论，母是谁不重要。作为皇后，是不是她生的，她都跟朱祐樘过上一夫一妻的生活了，孩子嘛，不是她生的也得认她。】——


    作者有话说：资料来源：《万历野获编》《震泽纪闻》《明史》卷十五《孝宗纪》明史》卷三百四《宦官传一》《明孝宗实录》《明孝宗宝训》《皇明纪略》《治世余闻》《四夷考》《戒庵老人漫笔》


    第77章 朝臣和太监相斗


    该不该纠结，总归是没有证据的事儿，说不清也道不明。


    可是老朱家的事儿怎么那么多，听起来乱成一团！


    【听听这一个个皇帝上位都有生母之谜，扎堆一样，也不知道大明朝一个个皇后怎么那么热衷于抱别人的儿子称为自己生的。难不成她一个皇后都当上了，非要抢别人的孩子不可？真要是抢过来，皇帝不也知道那不是她生的？真要是因为一个皇子，皇帝有意废后，皇后抢不抢有关系？


    【一个两个都是生母之谜，是有意暗指大明皇帝挑皇后的眼神不成？回到朱厚照，朱厚照自弘治十一年起，出阁讲学，由程敏政、梁储、焦芳、王鏊、杨廷和、费宏、靳贵等二十人出任讲官。朱厚照在学习过程中不仅对讲官的礼仪十分到位，而且记忆力超群，上一天所教内容在第二天就可以掩卷背诵，所有讲官的名字也被他记住，只要有一人没来就会被他发现。朱祐樘对朱厚照十分疼爱，外出游览时都会带上他，随时教导。


    【所以，一个那么聪明的人，后面又记录，朱厚照学习进度很慢，到他登基前只学过《论语》和《尚书》，都还没学完。补充解释的理由是朱厚照在学习之外更热衷于骑射，而朱祐樘也不会管他。治国安天下之道，朱厚照是唯一的独苗苗，能不学吗？某个当爹的怎么能不让儿子去学？那是要把天下葬送？


    【有相关记载朱厚照对藏族、蒙古族、阿拉伯、葡萄牙等文化有浓厚兴趣，通晓多种语言，自封大庆法王、沙吉敖兰、苏莱曼国王等称号。这都能去学别国语言，自家的文化，连《论语》和《尚书》都没有学完？


    【疑问有，但史书上一笔带过，从中挑刺，且当我是挑刺。至弘治十八年，朱祐樘驾崩，朱厚照继位，次年改元正德，朱厚照即位之初，表现出勤政的姿态，往往昧爽时分就上朝听政，同时继续进行日讲和经筵，但不久就有所懈怠，甚至到巳时才出寝宫。这被认为是其身边以刘瑾为首的八名宦官引导的结果。


    【刘瑾这个人，一会详细再说说。而这八名宦官除刘瑾外，另外七位分别是张永、谷大用、马永成、丘聚、罗祥、魏彬、高凤。并称为八虎或者八党。宦官，既是皇帝用来对付朝臣的人，朱厚照哪怕是刚登基，他这会儿的阁臣都是当年他爹朱祐樘留下的。为首的正是刘健。按明史记载，朱厚照被身边以刘瑾为首的宦官诱惑，贪玩享乐，不理政事。刘瑾等“八虎”乘机干预朝政。


    【刘健等人多次上书要求朱厚照上朝处理政务，清理后宫玩乐设备，朱厚照总是表面答应，实际并不执行，反而变本加厉地在后宫玩乐。身负先帝重托的刘健看着年轻的朱厚照这么不争气，十分自责，于是只得上书请求退休，朱厚照婉言相留，但仍然不理朝政。于是，刘健等人不断上疏，指出政令错误的地方，尤其指斥贵戚、宦官。由于奏章很多，呼声很高，朱厚照迫不得已，假装命令下面商议。刘健十分失望，再次请求退休回家养老，李东阳、谢迁也跟着提出退休，朱厚照没有办法，只得按刘健等的意见处理朝政。


    【看到这里真是得感慨大明朝臣真是不容易，为大明江山呕心沥血，忠心耿耿，也是希望皇帝能够是一个有作为的君王，以令天下得以大治。朱厚照敷衍朝臣，可是刘健他们不乐意，对宦官一向没有好感的他们，下定决心铲除“八虎”，朝中大臣纷纷响应。所以，朝臣和朱厚照身边的宦官们那是才刚开始便各有各的立场，都打上不同旗号斗起来。这斗得好不好呢？】


    无论是在何时，底下的臣子们要是各自相斗，各自有不同目标，朝堂之上各方屹立，各自为政，对朝堂和皇帝都是好事。


    这朱厚照也不知是怎么样，且一开始不是也有意大干一场，后来却又变了？


    【有时候这是越看明朝历史，越觉得跟大汉朝那么像？东汉末年党锢之祸，大明现在这样，后面的东林党。东汉那是皇帝为对付世家贵族豪强，现在是皇帝得对付文人士绅。刘健他们这样步步紧逼，刘瑾这些内臣自然是不可能束手就擒。再说了，宦官和内阁相斗，分明是朱厚照有意为之。借刘瑾的手，朱厚照是不是把刘健这个内阁和好些大臣都解决？因为前期朱厚照好些事都是借刘瑾办成的，便从刘瑾处说起，仔细讲讲朱厚照一些操作。明史中说刘瑾特别狡猾，而且能说会道，还颇通晓古今之事，常常羡慕正统时太监王振的为人。以王振为榜样，确定不是以郑和吗？


    【刘瑾等八人每天都进献狗马、鹰犬、歌舞、摔跤等游戏让朱厚照娱乐，朱厚照也同他们很亲昵。还引诱朱厚照微服出宫游玩，朱厚照玩得很高兴，渐渐地信用刘瑾。明孝宗遗诏要废除宦官监枪和各城门监局，刘瑾都加以阻止，不予执行。不仅如此，他还劝朱厚照下令凡是镇守宦官都要进贡一万两黄金。他又奏请设置皇庄，使皇庄数目增加到三百多所，使京畿地区大受干扰。


    【咱们分析下这个事，奏请镇守宦官都要进项一万两黄金，宦官，不是我们专指的太监，而是官员，直接让宦官进贡，别管有错没错的官，那都得不乐意。至于奏请设置皇庄，这个皇庄的起源，记载是始于成化帝朱见深，初初是将曹吉祥在顺义的田地设为“皇庄”。


    【后来慢慢发展壮大，皇庄的土地主要来自侵占民田和士兵屯田，通过没收官员土地等方式扩张。朱厚照登临大位仅仅一个月，就在大兴县境内十里铺等七处建立皇庄。“自此之后，设立渐多，而皇庄之名始著。”增加到300多处，占地37595顷，为京师八府官民田总数的1/7。所以，不管是让宦官进贡亦或者是设立皇庄，都是在让官员们放血，官员们能不恨，能不想方设法把刘瑾解决吗？


    【当然，那也不能说刘瑾是好人，毕竟他在其中或许也有可能是损及普通百姓的利，也强占百姓们的田。抢占官员的田，按历史发展的规律，这时候的大明朝，土地兼并是非常严重的，有权有势的人会通过各种各样不同名目来占据田地。所以，能够仗势欺人强占百姓田地，不管百姓死活的人。碰上刘瑾这样仗势把他们这些官员的田占了。不好意思，我还是觉得这个事干得挺好。


    【剥削，都不讲理，层层剥削，好说，他们也要有被上面比他们更有权力的人也剥削他们的准备。不讲规矩，不讲道德，也不管别人死活，有人也是不管他们死活。丛林法则是吧，那自然也会有人按丛林法则对待他们。】


    讲理，大家一起讲理。不讲理，好说，大家都不讲。


    莫要对别人诸多要求，对自己却没有要求。


    凡事不能太双标，只惦记对自己有利那一面！


    得，都听出来那么一个意思。


    正德年间某个皇帝啊，拍起大腿笑得花枝招展，“哎哟，这天幕有意思，有意思。”


    不讲规矩而已，那便都不讲。这才是道理，最好的道理。


    【到正德元年正月，朱厚照命神机营中军二司内官太监刘瑾掌管“五千营”。六月，大学士刘健、谢迁、李东阳得知朱厚照与刘瑾等八人戏乐无度，接连上疏乞请诛杀这些人。言语十分恳切直率，但朱厚照不予答复。尚书张升，给事中陶谐、胡煜、杨一瑛、张襘，御史王涣、赵佑，南京给事中、御史李光翰、陆昆等人，也纷纷上书论谏，朱厚照也不听。十月，五官监候杨源借星象有变上书谏言，朱厚照颇为心动。刘健、谢迁等又连连上书，请求诛杀刘瑾，户部尚书韩文也草拟奏疏，联合九卿各大臣签名呈进。


    【奏疏呈进后，朱厚照震惊地哭泣，连饭也不吃。刘瑾等宦官很害怕，先发制人自请安置到南京，而内阁坚持要诛杀他们，不答应将他们安置南京。兵部尚书许进说：“此类人只要疏远斥退就行了，若一定要去极端行事，恐怕会发生甘露之变。”


    【所谓甘露之变，是指唐太和九年，二十七岁的唐文宗不甘为宦官控制，和李训、郑注策划诛杀宦官，以夺回皇帝丧失的权力。十一月二十一日，唐文宗以观露为名，将宦官头目仇士良骗至禁卫军的后院欲斩杀，被仇士良发觉，双方激烈战斗，结果李训、王涯、贾餗、舒元舆、王璠、郭行余、罗立言、李孝本、韩约等朝廷重要官员被宦官杀死，其家人也受到牵连而灭门，在这次事变后受株连被杀的一千多人，史称“甘露之变”。所以，咱们历史久远，眼前发生的事，引经据典那都有对照，朱厚照听完的反应是啥？】——


    作者有话说：资料来源：《尧山堂外纪》《继世纪闻》《明史卷一百八十一列传第六十九》《大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国榷》《武宗外纪》《明史本纪第十六武宗》


    第78章 刘瑾其人


    确实都是有对照版本在，但天幕有一句话也说得非常对。人都是一样的性子，前车之鉴在，却也总是不记得教训。


    【当时司礼太监王岳，也是朱厚照做皇太子时的东宫旧臣，为人向来刚直，颇为痛恨马永成等人的所作所为，与司礼太监范亨、徐智等也协助韩文等秘密向朱厚望进言，朱厚照答应，等到第二天一早就发下圣旨逮捕刘瑾等人投入监狱。而吏部尚书焦芳，过去与刘瑾友善，便将韩文等人所谋之事泄露给刘瑾。


    【刘瑾等也侦察得知王岳等秘密奏报的事，八人立即乘夜赶到朱厚照面前，围着他跪下痛哭说：“若没有陛下开恩，我刘瑾等人就会被碎尸万段去喂狗了。”朱厚照听了面色有些改变，刘瑾趁机说：“陷害我们的是王岳。所说的狗马鹰犬，王岳购买进献了没有？而今却只归罪于我们。”朱厚照听完发怒说：“我要逮捕王岳。”刘瑾说：“狗马鹰兔，哪会有损于皇上日理万机？现在这班官员敢于肆无忌惮地喧哗，是因为司礼监无人；若司礼监有人，则任凭陛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说话！”


    【朱厚照大怒，当天夜里立即命刘瑾入宫掌管司礼监兼提督团营，邱聚提督东厂，谷大用提督西厂，张永等一起掌管团营事务，分别占据重要的职位。刘瑾连夜传命拷打王岳、范亨、徐智，放逐到南京，而外廷一点也不知道。第二天早晨诸臣跪伏殿廷之下时，任命刘瑾等人和放逐王岳等人的圣旨已经下达。


    【说到底不过是把兵权握在手里，打得前朝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而且刘健他们意图为刘瑾所察，错失良机，加上朱厚照明摆着站在刘瑾他们那一边，自然明白这一局他们败了。因而刘健等知道事情已无能改变，便各自上疏乞求致仕离去。刘瑾假托皇帝诏命，勒令刘健、谢迁致仕，只有李东阳一人留任。这是因为在内阁商议时，刘健曾推倒几案痛哭，谢迁也对刘瑾等人痛骂不休，只有李东阳一人稍微保持沉默，所以才得独留。此时不过是正德元年十月。


    【继位才一年多，朱厚照把内阁大臣弄掉几个。而这一切只是开始。不久，刘瑾又假托皇帝诏命，在途中追杀了王岳、范亨，击断了徐智的臂膀，免于一死。刑科给事中吕翀、山西道监察御史刘玉都疏弹劾刘瑾佞幸弄权，弃逐遵奉先帝遗诏的顾命大臣，乞求留刘健、谢迁而将刘瑾明正典刑。南京六科给事中戴铣等人、十三道监察御史薄彦徽等人，上疏请求斥退专权的宦官，以正国法，留辅佐之阁臣，委托大臣以安社稷。这都要杀刘瑾，刘瑾岂有不反击的道理。你死我活的局面，跟谁也用不着客气。


    【刘瑾假托皇帝诏旨，派遣锦衣卫校尉逮捕戴铣、薄彦徽等投入锦衣卫监狱。吕翀、刘玉及戴铣、薄彦徽等二十人各处以廷杖，除名为平民。刘瑾忌恨韩文，派人每天探察韩文的过失。恰逢有向内府交纳的折银，其中有假的，刘瑾便假托皇帝旨意，说韩文不能防奸，落职闲住。韩文的儿子高唐州知州韩士聪、刑部主事韩士奇也都被削职为民。


    【守备南京武靖伯赵承庆、府尹陆珩、尚书林瀚，都因传递吕翀等人奏疏而获罪，陆珩、林瀚被勒令辞职，赵承庆被削去一半俸禄。南京副都御史陈春，御史陈琳、王良臣，兵部主事王守仁，又因救戴铣等人而被贬职或杖打。王守仁的父亲王华时任南京吏部尚书，也被刘瑾勒令致仕。王守仁这个名字很多人不一定知道，但要说另一个名字，大家一准都表示知道。王阳明。王阳明心学，这位也是一代大家。后续要是有机会再说。】


    一代大家，王阳明心学，这不是兵部的人？


    【刘瑾权势日益嚣张，他吹毛求疵地挑官员们的细微过失，四处派出校尉，远近侦探，还不许别人相救说情，他专作威福，把亲信宦官派往各边塞镇守。在叙大同功时，他提升官校达一千五百六十余人，还传圣旨给数百人授予锦衣官职。《通鉴纂要》编成，刘瑾诬陷翰林编修官们抄写不清，使他们都受到了谴责。而后他命文华殿书办官张骏等人重抄，给予越级升官，张骏由光禄寺卿升为礼部尚书，其他有几个被授予高级京官，甚至连装潢工匠杂役之人也得以授官。


    【还真是完美诠释何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是，要是跟着你混没有前程，也没有名利，敢问谁愿意为你所用？刘瑾明显也懂得用人之道。他要是不把追随他，听他话的人提拔上来，又怎么办事？之前他要不是跟人交好，能够提前得知对方消息，早早预防？才能禀告朱厚照，先发制人解决对付他那些官员？


    【刘瑾还创用枷法，给事中吉时，御史王时中，郎中刘绎、张玮，尚宝卿顾璇，副使姚祥，参议吴廷举等人，都被抓住小错，枷到快死了才解下枷锁，遣去戍边，其他被枷死的人无数。这刑罚够狠！锦衣卫狱中关满了囚徒，刘瑾讨厌锦衣卫佥事牟斌善待囚犯，将他杖打并不准他再出来做官。府丞周玺、五官监候杨源被杖打至死。刘瑾每次奏事，总是趁朱厚照正在玩游戏的时候。朱厚照心烦，赶紧挥手让他走开，说：“我用你干什么？别来打扰我！”从此刘瑾便独断专行，不再汇报朱厚照。这么听下来，刘瑾是真十恶不赦，人人都得以诛之。


    【在正德二年三月，刘瑾假托圣旨召集群臣，让他们都跪到金水桥南，然后宣布奸党名单。所谓奸党人员里，大臣有大学士刘健、谢迁；尚书则有韩文、杨守随、张敷华、林瀚；各部属官则有郎中李梦阳，主事王守仁等五十三人为，而这些在明史中称都是海内称为忠诚正直的人。在别人看来，刘瑾敢一口气儿对这么多的官员下手，实在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不仅如此，刘瑾又令六科官员寅时入朝工作，酉时退朝下班，使他们得不到休息，借以惩罚他们，他下令不要动辄便给文臣诰封，对文官要严加约束。啧啧啧，妥妥是把所有文官都得罪透，刘瑾是不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也对，留什么活路，这都冒头的人，谁也不能给他活路。】


    活路，有些事一旦迈出去，谁都知道那是没有一条活路存在。多少人都是那么干过来。


    而且，在那个时候得到无上的权势和地位，那何尝不是无数人一生所求。


    既然得到，又有什么可后悔不乐意的。


    【在明史中刘瑾那是不仅残害忠良，折辱于臣，更是以助藩王谋反。通过朱棣之后到朱瞻基一番操作，大明朝藩王那是几乎没有再为乱大明的可能。而当时宁王朱宸濠图谋不轨，没有兵怎么能够谋反，因而贿赂刘瑾请求多给护卫，刘瑾便给了他。后面朱宸濠是真反了。为这个事闹得挺大，后面再补说。明史中还说刘瑾没有文化，每逢批答章奏文书，都拿回自己家中，与妹夫礼部司务孙聪、华亭人张文冕一起商议决定，辞句都很粗俗冗长，之后焦芳为他润色，而李东阳唯有点头而已。换而言之，阁臣是摆设。


    【关于刘瑾的恶行还有不少，刘瑾权倾天下，任意作威作福。有个犯人溺水死了，他便将御史匡翼判罪。他曾向学士吴俨索取贿赂，得不到，又听信都御史刘宇的谗言，恨御史杨南金，便借考核外官之机上书将两人中伤，撤了他们的职。


    【授播州土司杨斌为四川按察使，令家奴的夫婿提督山东学政。自公侯、勋臣、外戚以下，都不敢与他分庭抗礼，每次私下谒见刘瑾，都相继跪拜。臣民所上的章奏，先具红皮揭帖投给刘瑾，称红本，然后交通政司，称白本。章奏都称他为刘太监而不书其名。都察院上奏狱案时，误写了刘瑾的名字，刘瑾怒骂他们，都御史屠滽率领下属下跪道歉，这才作罢。


    【不仅如此，刘瑾派使者察核边防仓储，都御史周南、张鼐、马中锡、汤全、刘宪，布政使以下官员孙禄、冒政、方矩、华福、金献民、刘逊、郭绪、张翼，郎中刘绎、王荩等人，被新罪旧罪一起算，逮入狱中，罚补边粮，刘宪死于狱中。


    【刘瑾又检察盐税，杖打巡盐御史王润，逮捕前盐运使宁举、杨奇等人。检察内甲字库时，将尚书王佐以下一百七十三人贬职。他又创罚米法，凡是曾忤逆过他的人，都被罚发米输边。原尚书雍泰、马文升、刘大夏、韩文、许进，都御史李进、王忠，侍郎张缙，给事中赵士贤、任良弼，御史张津、陈顺、乔恕、聂贤、曹来旬等数十人都被破家，死了的人还要拘押其妻儿。如此一番行事，那是更招人恨！所以，察核边防和检察盐税刘瑾打的那些人，是犯法被打还是别的？这春秋笔法记录得，妙吧！】——


    作者有话说：资料来源：《尧山堂外纪》《继世纪闻》《明史卷一百八十一列传第六十九》《大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国榷》《武宗外纪》《明史本纪第十六武宗》


    第79章 权倾天下


    招人恨是招人恨，可是，刘瑾一番行事，得问一句话，损失最大的是谁？


    再有另一个问题，得利的人是不是朱厚照？


    【更过分的来了，正德三年六月，有人把一封书信丢在宫殿前的石阶上，朱厚照令人拾起呈进，发现信是写的原来是告发刘瑾不法情状的。刘瑾大怒，假托圣旨令百官跪在奉天门下边，刘瑾站在门口左边责问群臣。啧啧啧，这威势无人可比是不是？当时天气酷热，中暑而倒地的有十余人，刘瑾毫不留情命人拖出去，到傍晚时更是将五品以下官员全部投入锦衣卫监狱。所以，朱厚照呢？那么大的事朱厚照能不知道？第二天，李东阳上疏援救他们，刘瑾也在此时知道信是宦官写的，才顺势将被囚禁的百官释放。


    【然而主事何钱、顺天府推官周臣、进士陆伸已经中暑死了。天气酷热，有一太监李荣给群臣吃冰镇瓜片，刘瑾很讨厌他。这是内斗来？另有太监黄伟非常气愤，对群臣说：“信上所说的都是为国为民的事，是谁写的就挺身承认，哪怕死了也不失为好儿男，干嘛冤枉连累别人！”刘瑾大怒，当天就勒令李荣闲住，将黄伟逐往南京。


    【当时东厂、西厂侦缉人员四出，道路上人心惶惶。刘瑾又设立内行厂，尤为残酷，借法律细微之处伤人，被害者没有能保全的。刘瑾又把在京客居和佣工的人全部驱逐出去，令寡妇全部再嫁，寡妇再嫁这事算好事还是坏事？停殡还不下葬的将其焚烧掉，以致京城纷扰，几乎酿出祸乱。都给事中许天锡想弹劾刘瑾，却不胜恐惧，怀装奏疏，上吊自杀了。当官的心理素质那么差？


    【刘瑾原来急于索贿，凡官员入京朝见、出使，对他都有丰厚的贡献。给事中周钥办事回来，因无金自杀。其党徒张彩说：“如今天下所馈送给您的，并不都是私财。他们往往先在京师借贷，回去后再拿府库金钱来偿还。您何必敛怨恨而遗下祸患呢”刘瑾赞同他的意见。正好御史欧阳云等十余人照老规矩来献贿，刘瑾直接揭发他们，使他们都获罪。钓鱼执法，真是每朝每代都有。刘瑾随后派给事中、御史十四人分道巡察，有关官员都争相聚敛钱财来填补府库。派出的人都迎合刘瑾的心意，专务打击，他们弹劾尚书顾佐、侣钟、韩文以下数十人。这个事，值得深究。敛财的官员不好，但那些被他们敛财的人都是好的？


    【浙江盐运使杨奇已死，但还拖欠税额，其孙女竟被出卖。而给事中安奎、潘希曾，御史赵时中、阮吉、张彧、刘子厉，因没有提出重大弹劾案而被下狱。安奎、张被枷到快死了，得李东阳上疏营救，才被释放为民。潘希曾等人也被杖罚，忤逆者分别受到贬斥。刘瑾又假传圣旨，抄原都御史钱钺、礼部侍郎黄景、尚书秦绂的家。看看这假传圣旨多少回，朱厚照当真一无所知？


    【凡刘瑾所逮捕的，一家犯罪邻里都被连坐，有的住河岸上的，便以河对岸的居民连坐。他屡兴大狱，人民号哭喊冤，遍满道路。《孝宗实录》修成，参预纂修的翰林应当升迁，刘瑾厌恶这些翰林官一向对他不敬，便将侍讲吴一鹏等十六人调往南京六部。


    【内阁焦芳、刘宇，吏部尚书张彩，兵部尚书曹元，锦衣卫指挥杨玉、石文义，都是刘瑾的心腹。他更改旧制，命令天下巡抚入京接受敕令，给他献贿。延绥巡抚刘宇不到，被逮入狱。宣府巡抚陆完晚到，几乎得罪刘瑾，献贿后，才令他试职理事。都指挥以下请求升迁的，刘瑾片纸书上“某授某官”，交给兵部，兵部即奉命执行，不敢再奏告朱厚照。


    【边防将领犯了法，只要给刘瑾贿赂，即可不问，有的反倒获得升迁。他又派遣党羽丈量边塞屯地，责罚和索求都很苛刻。边防军不堪忍受，焚烧了公署，镇守大臣劝解，才平息下来。给事中高淓到沧州丈量，弹劾惩治了六十一人，甚至还弹劾了他的父亲高铨来取媚于刘瑾，刘瑾又因谢迁的缘故，命令余姚人不得授予京官。


    【因占城国使者亚刘谋反一案，便裁减江西乡试名额五十名，并像余姚一样禁止授给京官，原因是焦芳讨厌彭华。刘瑾又擅自将陕西乡试名额培加到一百名，还为焦芳将河南的名额增加到九名，以优待家乡的读书人。在朱厚照大赦天下时，但刘瑾仍施行严刑峻法。所以，刘瑾是不是更像朱厚照推出去的一把刀？刑部尚书刘瞡没做任何弹劾，刘瑾臭骂他，刘瞡害怕了，便弹劾属下王尚宾等三人，刘瑾这才高兴。给事中郗夔核实榆林功绩，害怕不合刘瑾心意，上吊而死。给事中屈铨、祭酒王云凤请求将刘瑾所办的事编成册，写进国家法令。刘瑾真真是权倾天下。】


    明太祖时，朱元璋听到这儿的反应是陷入沉思。


    刘瑾假传诏令是几回来着？


    朱厚照当真不知刘瑾作为？


    真要是如此，那更有意思。


    明成祖时，朱棣在此时问：“你们说，这样一个宦官应该如何处置？”


    下方好些人都不由一抖。


    比起刘瑾，难道不是朱棣更可怕吗？


    “怎么？不应该杀吗？”朱棣冷笑问。


    “若是诛杀良臣忠臣，自是当杀。但……”瞧情况是不答都不成，那便只能是出面答之。


    然而这样一个回答，跟没有答有区别吗？


    朝堂上这些臣子们都是人精，怎么可能会在愿意落人于柄。


    锦衣卫，宦官，天幕不都说了，别的不用参考，只要想想东汉末年的事便成。那是多么明显和争权夺利之事。


    眼前的朱棣是怎么得来的皇帝位，其中弯弯道道他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朱棣无非是问出来吓唬吓唬人，岂不知那么一些人根本不可能给出一个他要的答案。


    在朝堂上没有所谓善与恶，不过是各自立场不同。


    如那些忠于朱允炆的人，他们忠自然是极好，助于他的人，他容于他们，心里究竟是怎么想，又有谁敢真来追根究底问个清楚？


    为帝王者为把局面稳住，没有什么事儿不能做，别人可以，他的儿孙也可以。


    但从天幕话中不难听出，怕是这一位也败了。


    【正德四月，安化王朱寘鐇反叛，发檄文历数刘瑾的罪行。刘瑾开始害怕了，他藏起檄文，起用都御史杨一清、太监张永为总督，前往征讨。当初，与刘瑾同为八虎的人，在刘瑾专政时期，他们有所请求，刘瑾都不答应，马永成、谷大用等都怨恨刘瑾。刘瑾还想驱逐张永，张永耍了手段才得以避免。等到张永出兵回来时，便想借机诛杀刘瑾。杨一清为他做了筹划，张永遂下了决心。刘瑾好招纳方术士，有个叫俞日明的，妄说刘瑾的从孙二汉当大贵。兵仗局太监孙和多次送给刘瑾甲仗，两广镇监潘午、蔡昭又为他制造弓弩，刘瑾都把它们藏在家中。


    【张永捷报传到朝廷，将于八月十五日献俘。刘瑾要他推迟日期，张永担心有变，便提前进京。献俘完毕后，朱厚照设酒慰劳张永，刘瑾等人也侍坐。到了晚上，刘瑾退下，张永便拿出朱寘鐇的檄文，并上奏刘瑾十七件违法事。朱厚照已有了几分酒意，低头说道：“刘瑾辜负了我。”张永说：“事不宜迟。”马永成等人也在帮腔。于是朱厚照下令捉拿刘瑾，将他关在菜厂，并分派官校查封其内外私宅。第二天日落后，朱厚照将张永的奏章出示内阁，将刘瑾降为奉御，调到凤阳居住。


    【朱厚照亲自查抄刘瑾的家，获得伪玺一枚，穿宫牌五百块以及衣甲、弓弩、衮衣、玉带等违禁物品，又在刘瑾所经常拿的扇子中，发现两把锋利的匕首。朱厚照这才大怒，说：“这奴才果然要造反。”立即将他押到监狱。定案之后，朱厚照命令将刘瑾押到闹市肢解，悬头示众，并将他的罪状和处决图榜示天下。他的族人、党羽全被诛杀。张彩死于狱中，就将他的尸体肢解。内阁大臣焦芳、刘宇、曹元以下，尚书毕亨、朱恩等共六十余人，全被降职。其后，廷臣上奏刘瑾所变更的法令，计有吏部二十四事，户部三十余事，兵部十八事，工部十三事，朱厚照都令按旧制改正。


    【按旧制改正。刘瑾做下的事，不说别的，只两件，一样是盐，一样是清丈。盐是什么？盐利之丰，那是家家户户，每家都要吃到的东西，自汉武帝开始，盐铁官营，那可是国家经济重要来源之处。


    【盐商富甲天下，这事儿我们都听说过。在各朝那是贩卖私盐一个不小心都得掉脑袋。有那商人得了盐囤积，再以高价出售，朝廷三令五申富商们不能干，可惜没有人当回事，最后是刘瑾上奏，请求派遣科、道官监督当地运司官员，将商人围积引盐悉数变卖，银两解京。户部商议后，令给事中及御史各一人驰释前往两淮运司行事。清丈这个事，想不到吧，后来张居正变法，明朝在他之前，已经有人实施。便是刘瑾开的一个头。刘瑾之死，不论其他，只这两样，触及多少人利益，他这有意变法，谁能容忍他。原本朱厚照也可能无杀他之心，架不住他那府上查出玺一枚，穿宫牌五百块以及衣甲、弓弩、衮衣、玉带等违禁物品。有了反心，朱厚照便容不得。】——


    作者有话说：资料来源：《国朝献徵录卷一百零七》《明史卷三百十四列传第一百九十二》《明史纪事本末卷四十三》《明通鉴》《名山藏》


    第80章 想当将军的皇帝


    手里没有可用的人，有了可用的人，也不能确定那样一个人是不是一直值得信任。


    变法，大明到那样一个境地不变法是只有死路一条。


    【朱厚照这个时候，大明可以说是乱成一团，土地兼并严重，以辽东为例，正德初年的屯粮与永乐年间相比，减少了一万八千多顷，粮食减少了四万六千多石。这么一个情况，那可是只有一个辽东而已，想象整个大明同类情况得多严重。自正德四年开始，朝廷便组织了官员对各边镇守将领的田地也进行清丈。


    【土地兼并严重，便意味着百姓失去赖以生存的根本，因此在正德年间是民变比较频繁的时期，大约爆发了30多次民变。尤其以四川、北直隶和江西最为严重。四川先后爆发刘烈起义、蓝廷瑞起义、曹甫起义、廖麻子起义，被林俊、彭泽平定；北直隶爆发了刘六、刘七起义，他们在进攻北京失败后，转战山东、河南、南直隶、湖广，到正德七年夏秋之际才被陆完剿灭。朱厚照将为首的六名“乱党”剥皮制成马鞍。据此后他骑射之际，时常使用这个人皮马鞍。江西农民起义则持续至正德十三年才被王守仁平定。】


    民变，什么都不用说，秦朝末年那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开始，只要到王朝末年，当人民无法生存时，便不会忍受揭竿而起！


    凭什么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连他们唯一赖以生存的田地都要夺去？


    既然这些贵人敢让他们活不下去，那便拼了！


    【对普通人来说，有饭吃，有衣穿，有一瓦之地，有块田，便是给予他们希望，也是让他们可以为生活而奋斗。而一旦有谁敢把他们唯一赖以生存的地夺去，便不要怪他们拼了。横竖都是死。争一争，没准还能为以后争来一个好日子，若是不争，他们是必死无疑。大明在那个时候爆发那么多的农民起义，已然可以窥见当时整个大环境已经乱到何种地步。


    【而刘瑾嘛，评价他是和明英宗时的王振、明宪宗时的汪直、明熹宗时的魏忠贤并称为“明朝四大宦官”。安化王朱寘鐇更是以除刘瑾为名，起兵反叛。这名头听起来有朱棣那味，可惜这安化王朱寘鐇本事少了些。那还能人人都是朱棣？永乐大帝，以前那是人人都骂朱棣和朱元璋是暴君，现在这两位的风评是在不断好转。因为越来越多的史料被翻出来证明，整个大明王朝，这两位那是顶顶存在。因为损及士族们的利益，这才会被骂。看明史那给修得朱棣，在仁宗朱高炽那儿给写得，哈，你能看出那是一个能够造反成功的皇帝，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糊涂蛋！】


    不得不说，别管哪个时期的朱棣得到这番肯定都算高兴。


    把他和他爹放在一起评价，怎么不让人高兴！


    明太祖朱元璋时，他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不应该高兴。


    朱棣造反，虽然是朱允炆没用了些。


    但朱棣弄出来靖难之役，死了多少人？


    也不对，朱允炆那么没有用，他在那个位置上，怕是不知道将来会成为什么样。


    吹胡子瞪眼睛，朱元璋还是想把儿子弄过来揍上一顿。


    朱棣本来正高兴，察觉朱元璋意图，毫不犹豫选择跳开道：“爹，您不能高兴不高兴都揍我。这不明明是在夸我。我都能跟爹您相提并论，您还要打我？要打，您是不是也应该打您自己，挑谁不好，挑了那么一个……”


    不成，骂朱元璋可以，不能把朱标也给一起骂上。


    朱棣转头迎向自家大儿子。


    朱标没有过多反应，他的儿子都怎么样，他现在还没有。但是有些事应该避免便应该及时出手。


    【内乱不休，外患也来。自打朱祁镇把好些勋贵功臣们带出去葬送后，大明朝的军队算得上是每况愈下。之前提过，北边那儿是在朱厚照登基之初便进犯边境，但北边那儿自也先之后也是群龙无首，因而在正德前期，小王子仍在忙于统一鞑靼，虽然屡屡进犯，但规模都不是很大。从正德八年起，随着鞑靼的统一，小王子的进犯愈发严重，令明朝疲于应付。


    【正德十二年春，小王子率领七万大军南下，大败宣府总兵潘浩，杀掳3749人，劫掠牲畜35500余头。朱厚照决定亲自巡边，抵御鞑靼，于八月初一日微服出德胜门。他的亲征计划并未与群臣商议。瞧，朱厚照这事儿得看人怎么看了。不敢跟群臣商量，是要全然不给朝臣准备的机会？亦或者是一个皇帝不知天高地厚呢？想拿回兵权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在战场上。朱祁镇是在战场上丢失的兵权，也只有从战场上才能拿回来。但阁臣梁储、毛纪、蒋冕得知后，于次日追至沙河，上疏谏阻，朱厚照不听。


    【巡关御史张钦不仅三次上疏劝阻，还在八月初六日朱厚照行至居庸关前紧闭关门，任凭朱厚照如何遣使催促，都不放行，朱厚照不得已回到御马房，从南海子回京。臣子的权是真大，皇帝都叫不开关门。这事得说好还是不好？


    【过了二十余日，朱厚照利用张钦出巡白羊口的机会再次微服，出德胜门并成功出居庸关，留下太监谷大用镇守居庸关，不准给任何人放行。皇帝当成这样？想出兵都得臣子放行，大明皇帝啊！换成朱元璋和朱棣来这些臣子敢拦来试试？说到底是朱厚照不如他们！


    【朱厚照经过宣府，于九月十九日抵达阳和，而小王子所率五万大军于九月二十五日自玉林卫入塞，十月三日于应州城北的五里寨时遭遇大同总兵王勋的抵抗。翌日，从阳和赶到应州的朱厚照加入会战。经过两天厮杀，小王子部见无法占到便宜，于十月初五日撤离边外。朱厚照率军追击，追至平虏、朔州等地时，突然狂风暴起，黑雾遮天，不得已下令收兵，于翌年正月凯旋京师，要求群臣以武服出迎于德胜门外，他在下马饮酒后告知杨廷和等自己在战场上亲斩一名鞑靼兵的首级。此后“虏虽岁犯边，然罕大入”。


    【打赢一仗，这绝对是一个好开始，毕竟兵权是这样一步一步收回。朱厚照在此次巡边过程中开始使用“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的名号。群臣祝贺他时也祝贺的是“威武大将军”而非皇帝。以前听到这些事是觉得一个皇帝怎么不肯好好的当皇帝，非要当什么威武大将军呢，现在算是明白，皇帝是可以被人架空的存在，可是手里有兵，当一个大将军，是可以实实在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皇帝呢，别以为皇帝就不憋屈了，憋屈起来的时候，别人都不相信。


    若不是手里没有权，他们一个皇帝便是一个牵线木偶。好事轮不到他们头上，坏事却是极有可能扣到他们头上。


    不想办法跟臣子斗智斗勇，他们便有可能永远也只能是一个傀儡皇帝。


    皇权旁落，空担其名，凡是有些骨气的皇帝都不可能接受那么一个事儿。


    【继此次巡边之后，朱厚照又在正德十三年五月、七月、九月三次巡边，最远走到陕西榆林。他一路上“乘马腰弓矢，冲风雪，备历险厄”，故意不坐官员给他准备的御辇，随从宦官很多累倒，但他“不以为劳也”。所以一个皇帝能够亲自巡防，不怕辛苦不是好事吗？边境将士都能过来，朱厚照只是也想如那些将军们一样，领兵冲锋陷阵在前，卫大明江山，以定边境安宁。能够不辞辛苦一再巡防边境，每每读到这一段的内容时，真有一种皇帝御驾亲征是错的感觉。


    【当年朱元璋时期打天下时是有人认为朱元璋不应该？亦或者是朱棣时有人认为朱棣上战场是错？再有是朱瞻基，杨士奇那是建议他御驾亲征，平定朱高煦之乱。到朱厚照这里，记载下来读来怎么总有一种皇帝不应该，也不能够那么亲征的感觉？


    【也对，在这些阻止朱厚照的人眼里，朱祁镇当年御驾亲征那是大错特错，一个个都是恨不得把那么一个事儿抹去。最好皇帝安安分分待在紫禁城里，凡事都经由他们最好。但显然朱厚照并不是一个愿意被他们控制的皇帝，而且从这些事分明也可以看出，朱厚照已然失控。懂得掌握兵权的朱厚照，再进一步下去将会如何？毕竟，朱厚照可是一直未尝败迹。】


    这个问题，皇帝如果掌握兵权，有兵权在手，很多事便可以为之。


    定然有人认为，天下兵马难不成能够不听皇帝号令？


    可以听，但如果有人在其中打一个时间差，那怎么办？


    皇帝，军中将士当真认皇帝？


    真要是有皇帝之名便能令天下人都不得不听他们的，怕是皇帝也不会当得那么难。


    【正德十四年，二月二十五日，朱厚照又为自己（即“镇国公、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加封太师，并命“朱寿”前往南北两直隶、山东泰安州等处，敬献香帛，为民祈福。朱厚照打算南巡的消息传开后，群情哗然，内阁首辅杨廷和等群臣纷纷进谏此举不仅扰乱民间，而且不利于皇帝人身安全。】——


    作者有话说：资料来源：《国朝献徵录卷一百零七》《明史纪事本末》《明通鉴》《名山藏》《大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国榷》《武宗外纪》《明史本纪第十六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