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文学 > 青春校园 > 装猫的狐狸崽 > 22、Σ(っ °Д °;)っ

22、Σ(っ °Д °;)っ

    “要一起去吗?”许归期问小猫,电话那头的路痴在某条巷子里打转。


    “我不行了,许归期你快来接我,找不到路。”


    手机放在桌子上,青年的声音灌进乌行简的耳朵里。


    躲在椅子下的小猫头探出一半又缩了回去,琥珀色的眼睛水润润的。


    白色小短袜从小板凳上方的空隙里伸出,勾了勾许归期的无名指,小猫眼睛凑在缝隙里,“不要。”


    他才不要去接给自己起难听外号的人,什么小炮弹。


    他有名字的。


    许归期回对面“在路上”,挂断电话。


    “这样的话,家里只有你一只小猫了。”


    爪子软软地垂下,小猫失落地垂着眼,小声说:“我会乖乖等阿七回来。”


    语气听起来怪可怜的。


    许归期揉揉小猫爪,小猫和何西岭不是很对付,带去恐怕又要闹起来。


    “半个小时内我就回来了,在家不要乱咬东西。”


    小猫嗯了声,蹲在门槛上暖心提醒人“要快点回来。”


    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乌行简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大约过了三五分钟,小狐狸猫猫祟祟跑到浴室。


    经过在学校浴室长达一周的学习,乌行简自认为完全掌握吹风机的用法。


    他对具体的时间没有概念,半个小时应该不算太长。


    少年慌慌张张推开磨砂玻璃门,光着脚走进浴室。


    脚趾一个个蜷缩,地板挺凉的。


    乌行简看呆镜子里的自己,搓了搓脸,“我长的还挺有人样。”


    他欣赏好一会,撩过长发,哼哼地打湿手,顺尾巴上的毛毛。


    狐狸尾巴上挂着水珠,乌行简擦干手,兴致冲冲的找到吹风机插上电。


    应该是推这个。


    上推,热风对着眉头紧皱的小脸突如其来猛吹,“嗯!”


    狐狸耳耸拉,少年紧闭双眼。


    一阵折腾,乌行简背着人得偿所愿地吹尾巴。热风钻进尾巴空隙里,裸露在外的身体都暖烘烘的。


    “怎么没抱着小猫来?”何西岭一手拎着大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录像,免得下回找不到路。


    他是个路痴。


    许归期松散带路,“它不想来接你。”


    “怎么可能,我赔罪的一箱小馒头,你给它看了吗?”


    “没有。”看的话和老鼠进了粮仓没区别。


    许归期转移话题,“你不是说今天下午走,带这么大的行李箱?”


    当然是给两个可怜鬼送关爱,照他天马行空的脑补,人和小猫被恶毒后妈和无情亲爸赶出家门,住在逼仄不见寸光的小巷子里,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司机说车进不去,更加印证何西岭的猜想。


    直说出来,许归期肯定不接受。


    何西岭把巷子路发给他妈,添油加醋一阵倒腾,“别管,我有用。”


    十几分钟后,他们停在一栋四合院门前,许归期推开门:“到了。”


    “靠,别告诉我你住这?!”抬头是题词十三州府的词牌,二进制的四合院。


    “我靠,真大啊。”他领着一行李箱物资来干什么,沉的要死,闲的蛋疼。


    在何西岭的咆哮中,许归期淡淡地迈进门槛,视野里出现一抹不容忽视的橘黄色。


    他低头注视蹲坐在门口舔毛的炸毛小猫,微微蹙眉。


    这次不能用传统的炸毛来概括,小猫橘白色的猫毛往不同方向偏,看起来杂乱无章,乱七八糟。


    乌行简费劲巴拉地舔毛,根本舔不回来,他的舌头好像没用了。


    “啊呜!”阿七!小猫看见人,扒拉挡眼的绒毛,欢快地喊。


    许归期静默片刻,看着小猫崽乱糟糟的绒毛思考,它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被人这么盯着看,乌行简内心的酸楚像沼泽地里咕噜咕噜的小泡,一个接一个炸开。


    他本来就很委屈,现在更是一声不吭,小脸皱皱巴巴。


    “一动不动挡在门前干嘛呢?”何西岭歪头,蹲在地上的小猫毛变成一片一片的,“……被牛舔了?”


    小猫难以置信地愣了下,积压的眼泪扑簌簌掉落。


    这是什么话?怎么被牛舔了?


    一身宝贝的绒毛变成这样,许归期不用猜就知道它准要难过。


    他捡起猫崽,呼呼肩膀上委屈的一梗一梗的小猫,“洗洗就好了,不伤心了乖崽。”


    小猫在伤心,何西岭实在不好意思笑出声,他已经用力忍了。


    可真的很像,许归期笑点还挺高。


    许归期用胳膊肘捅了捅张望的某人,某人一个灿笑,话还没说,小猫头抽噎着躲了起来。


    香檀扣一闪而过,何西岭意外挑了挑眉梢。


    他趁着许归期给小猫洗澡,拎着行李箱火速跑去西厢房。


    杂七杂八的东西往各种地方偷放,包括不亚于相机,鞋……最重要的是雪姨托他带的糖渍苹果,牛肉干等等。


    做完这一切,他悠闲地躺在躺椅上云吸猫。


    视频里的猫崽脖子上戴着香檀扣。


    他能感觉到许归期对捡到的小猫真的很不一样,目前看来应该是好事。


    热风吹的乌行简不敢说话,琥珀色的眼睛黏在吹风机上。他抱着人的手腕,扭头看身后的毛毛。


    和之前一样了!


    许归期走心观察小猫的表情,这些天小猫给他带来的惊讶已经提高了阈值和形象力,但……


    猫这么小,总不可能真用了吹风机。他轻轻开口:“乖崽,你钻哪去了?”


    乌行简找不到理由解释,可怜巴巴地抱紧手腕,“阿七,我没有被舔,你可以摸摸。”


    “他逗你玩呢。”


    话是这么回,许归期依然揉了两下软乎乎的小肚子,小猫不适应地躲了两下,又往手心送了送。


    人一直打猎养他,给人摸摸也没关系,他之前也给人摸过。


    哼哼唧唧的小猫被抱进怀里,许归期喂完小猫,找何西岭商量中午吃什么。


    “吃烤肉。快快,给我抱一会,馋死我了。”何西岭笑眯眯地张开手。


    小猫逃避似地缩了缩,爪子紧紧抓着衣服不松,他和这个人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啊呜。”不要。


    许归期传话:“它不要你碰。”


    “啧啧啧坏猫。”


    乌行简伸长爪子够距离自己半米远的人,不许这么说他!坏人!


    “够不到吧,坏猫。”何西岭得意洋洋晃手。


    乌行简气噎,凶巴巴的哈人。他知道哈人是错的,哈两下去看许归期,一副纯良无害的假象。


    好在人没有发现。


    手机提示音响起,何西岭看了眼,眼睛微眯,“来这那么多天,叔叔阿姨找你吗?”


    “没有,怎么了?”许归期自从搬过来,连句关怀都没收到,但何西岭不是关心这方面的人,既然这么问,肯定有原因。


    “你一个人大老远地跑到这,他们也真放心?”


    “可能到了该放手的年纪吧。”


    “懒得喷。饿死我了,走走,吃饭啊。”


    路上,乌行简安静地缩在人的怀里,咬咬黑色的短袖边,仰头看着阿七漫不经心垂下的眼睫,人的心情苦苦的,他都把自己哄好了。


    “阿七。”


    “嗯?”


    小猫张开爪子,人的手迟疑的落下,小猫抱着,大方的表示,“摸吧。”


    许归期惊疑:“今天这么大方?”


    他一直都这么大方的。


    倒着走的何西岭:“……嗯…”这不对吧。


    他一脸狐疑的上出租车,满脑袋不理解,不理解没持续多久就被烤肉灭了。


    好吃!


    乌行简不能接受别人吃饭,他干看着。


    铁架上的肉滋滋响,肉放上去,等一会翻面,再过几分钟就可以吃了。


    小猫眼巴巴地看人,学着砸砸嘴,央求:“阿七,给我也吃一口吧?”


    许归期拦着乱动咬下巴的小猫崽,烤肉的何西岭看个乐呵。


    说起视频的事:“你不怕别人顺了小猫脖子上的扣子。”


    许归期夹颗口蘑放上去,“一颗木头块。”


    何西岭附和,“木头块,木头块,”烤肉翻面,他顺了吧小猫爪,“乖乖,你戴的可是许归期从小戴的。”


    “他都不让我碰。”


    小猫嗯了声,嫌弃地舔被摸的爪子,拍拍人手背。


    不要随便碰他的耳朵。


    何西岭见状接着说:“你吃的小馒头都是我、买、的。”


    小猫呆住,嗯?!!


    怎么可能!


    他扭头看阿七。


    许归期移开视线:“……”


    不说,此地无银三百两,说了,结果无法掌握,他决定利用小猫的心理,“乖崽,你觉得他可信吗?”


    当然不可信,总嘲笑他。


    而且,吃了又怎么样。


    小猫傲气地仰起头,“嗷呜。”他是小猫,可以吃。


    何西岭看这小模样,当着小猫面,愤愤地吃了好几大口包好的烤肉,不停的夸味道如何好。


    馋的乌行简屁股对着人。


    小猫都最后也只吃了一块口蘑上的小虾肉,他炫耀似的到何西岭面前晃晃,然后一口吃掉。


    他也有!虽然有点少。


    吃完饭已经到下午一点半,两人一猫去舟山公园消食。


    下午四点多,何西岭拎着大号空行李箱愉快地踏上去学校的路。


    乌行简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去上学也这么开心,他有时也听老师叽里呱啦讲课,听不懂,想睡觉。


    回到家,许归期过来这么久,第一次接到的电话竟然是何西岭母亲的。


    何阿姨在他年幼时很照顾他。


    他有一搭没一搭应着,偶尔惹的对面笑出声。瞥见,小猫在床上像小狐狸捕猎一样扑来扑去,落地通常没站稳就倒在一边,仍然乐此不疲。


    “一切都挺好的,不用担心,嗯好,阿姨照顾好自己啊。”挂断电话,猫崽也没了动静。


    “不玩了?”


    床比雪硬,砸的乌行简晕晕乎乎的。


    许归期掀开床单的一角,小猫肆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乖崽,我要洗床单了。”


    小猫晕了吧唧地站起来,颠三倒四地走了两步,茫然地甩了甩头。


    啊,洗床单,毛毛还没藏起来呢!


    小猫赶到时已经晚了,枕头下的一小撮绒毛已经露出来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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