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QAQ 尾巴…………
谈恋爱是很模糊的界限。他和阿七相处的太久了, 谁都没有直说,迷迷糊糊就在一起。
有点奇怪,又似乎很正常。
乌行简托着下巴, 偷看一眼, 眉头微微蹙起。
少年伸手戳方方正正的包装盒,这是阿七给他买了智能手表,他已经有手机了。
“阿七,我不想要。”手腕上的东西太多,严重影响狐狸捕猎。
他在这方面本来就不怎么厉害, 而且手腕上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先试着戴几天, 不喜欢就不戴了。”许归期捏着清瘦的手腕, 扣上橡胶白色表带。
行简不常带手机, 嫌沉, 偏偏喜欢出去溜达, 怕联系不上。
乌行简看着小方块, 妥协地栽进被褥里:“好吧~”
手表也挺有分量。
他躺在床上捯饬着新玩意,没几分钟失去兴致,扭身看许归期的背影。
阿七又在写作业。
他也有好好学习,练字,学算数……
这些对他来说都很简单。
他生来就会, 是很不一般的小狐狸。
可阿七对他的智商可能有误解, 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小狐狸了。
乌行简无聊地搓揉头发, 没有小狐狸是要学习的。
他翻了个身, 抓起床上的铃铛, 掌心包裹,尽量把声音降到最低,蹑手蹑脚的靠近。
银色铃铛咕噜噜滚来, 碰到球鞋往回弹动两下。
许归期闻声垂眼,捡起铃铛往后看。
小狐狸灵巧的从转椅底下跳出来,精准地砸在鞋上。
“啊呜!”哼哼,我又抓到你啦!
得逞的狐狸完全不知道此举对人的伤害。狐狸歪歪头,两只黑黢黢的小狐爪往裤腿里掏掏。
嗯!!
乌行简难以置信地钻进裤腿里,没有秋裤?!!
阿七怎么不穿秋裤?
毛茸茸的小狐狸哪都钻,脑袋紧巴巴缩在裤腿里,可惜裤腿太长,进退两难着急的哼哼唧唧。
毛茸茸的尾巴卷在身侧,赤色柔软的狐狸毛异常漂亮。
乌行简呜呜呀呀挣扎,他的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阿七,卡着了,阿七……”
声音从裤腿里传来,估计又要哭了。
许归期弯腰,轻而易举解救被困着的狐狸,放在腿上。
哼嘤的小狐狸立即捉住他的手,不轻不重地咬两口,气闷地团成一颗毛绒球,尾巴谨慎地抱在怀里。
阿七不早点帮帮他。
铃铛放在白色尾尖上,乌行简哼了声,狐爪把铃铛拨进怀里,紧紧压着。
以后不许再碰他的宝贝!
“不高兴了?”许归期明知故问,用指尖点点狐狸额心。
人的手有狐狸脑袋这么大,乌行简本能地闭上眼,感受到额心的触感才睁开。
他一口咬住作乱的手指,小脸囧着舔舔,“阿七的腿不冷吗?”
天天让他穿秋裤,自己都不穿,果然是双标的讨厌鬼。
十二月室外十度以下,室内开了暖气,维持在二十四度左右。
许归期觉得刚刚好,行简总惦念着往外跑。
“腿都冻僵了。”他胡言乱语地扯谎。
乌行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穿秋裤就好了。”
“穿上太热。”
狐狸要被这句话气的尾巴炸毛。
听听,这是什么鬼话,应该把阿七丢到外面,冻的瑟瑟发抖,他给叼回来。
小狐狸懵懂地看着人的眼睛,八条尾巴大方地缠着许归期的腿,“那我,给你暖暖吧。”
许归期不冷,反而很热,他愈发觉得狐狸像热的绒团子。
傻乎乎容易被骗的绒团子,幸好被他捡到了。
——
临近除夕,许归期计划早些天带行简回宁城过年。
但小妖怪最近很不对劲,一直没回去。
“不舒服吗?”许归期拉开被子,只看到捂红的小脸。
行简一向黏人,前几天下小雪,他本来在房间躺着玩手机,突然闪现到浴室门口一刻不停地喊他。
少年身上穿着短袖,短裤,急匆匆跑来,一点都不知道冷。
“没有啊。”乌行简怕人看出异常,迅速把自己盖着。
他要热坏了QWQ,好多天了。
他是狐狸,本能让他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
一月,身体没什么变化,元旦他还和阿七去找何西岭玩,二月,他开始惴惴不安。
他不知道怎么和阿七说,说了也不能解决,人不会理解狐狸想要什么。
乌行简闭着眼胡思乱想,得出结论,睡一觉就好了。
他在山里也这样,捕猎失败,睡一觉就好了。
除非太饿,睡不着。
许归期坐在床边,等到被子轻缓起伏。
结合这两天的状况,他猜出来几分。当初知道行简是狐狸,上网搜过,每年1~2月是狐狸的发情期,持续半个月左右。
前几天兴许就开始了。
许归期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行简的狐狸耳朵和尾巴都露了出来,“行简?”
少年难受的半睡半醒,听见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地滚进怀里。
明黄色短袖在腰间皱成一团,露出白皙的肉。
回来的人长发披散地坐在腿上,无意识地磨蹭,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喘息声不停撩拨许归期大脑里名为理智的弦。
手指抚上裸露|腰的肉,稍稍用力,少年便软了身子,吐着舌尖,像离了水的鱼,徒劳地仰着头,眼神迷离。
“阿七……疼。”
暗潮涌动的对视中,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许归期按着人亲两口,拦腰抱起。
不愧是狐狸,好大的本事。
乌行简缓过来,乖乖坐在人怀里,狐狸尾巴焦躁地晃,持续不断拍打许归期的胳膊。
他撒娇似的蹭蹭人的脸,“阿七,我不想吃。”
“不可以。”中午都没吃多少。这几天吃的都不多。
这个时候的狐狸心思敏感脆弱,格外粘人,一句平常的话都能引起情绪低落。
乌行简被冷淡的语气惊了下,神情微愣,没有再说话。
他蔫蔫地喝了大半碗海鲜粥,收获一袋刚撕开外包装的小馒头。
许归期有节奏地拍拍背,很好的舒缓了小妖怪的情绪。
嘎吱嘎吱声中,乌行简偶尔把手放在自己和阿七胸前比对,压压。
真大啊。
许归期打字回许晟源的信息,注意到怀里的少年正在傻笑。
手按来按去,怎么能笑得这么开心。
他正过行简的脑袋,少年不明所以的嗯了声,眼神有些散,吻都慢半拍回应。
行简的亲吻像小鸟,总是啄一口,很少主动伸舌头,面对突如其来的吻,往往承受不住。
室外,扑簌簌的小雪敲打着窗,银装素裹,万籁俱寂。
室内,吻将暧昧的氛围拉满。
许归期顺着格外蓬松的狐狸尾巴,故意捏了捏其中一条尾巴根部,怀里的身子剧烈一颤,发出更黏腻的哼声。
“阿…七。”少年嘴里的抗拒被主动缠人手腕的尾巴击毁。
乌行简敷衍着吻,偷空瞥了眼,背着手抠许归期的手心,被牢牢攥紧。
吻缓缓分开,他趴在人的身上喘气,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舌头麻麻的。
耳边的呼吸愈演愈重,许归期忽觉在给自己找罪受,他适时温声诱导,“乖崽,这几天吃这么少?”
乌行简停了会,大声说:“我不告诉你。”总捏他的尾巴根,这种时候捏真的很过分。
要不是他变成人不方便咬阿七的手,他早就这么做了。
“阿七是讨厌鬼。”乌行简小声喃喃。
人和狐狸是有生殖隔离的,根本不能做,还这样对他,一点都不好,“我要睡觉了。”
“困了?”
“是啊。”睡完觉就好了。
乌行简很快跑到床上,躺了会,又爬起来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床被子,迅速钻了进去。
许归期接通外卖电话,默默看着床上鼓起来的球,“喂,您好……嗯,我现在出去拿。”
他穿了件长袄出门。
房门紧闭,许归期轻呵口白雾,回头看了眼。
这么能忍又害羞的性格,梦里的行简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那么主动。
雪还在下,埋葬许归期的疑问。
乌行简等了会,坐起来张望,阿七走了。
走去哪了?
不和他说说?
他跑去准备拉开门,听见外面咯吱咯吱逼近的踩雪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
乌行简仓惶逃窜,鞋子都飞了一只。
“吱呀——”
被褥里人支棱着耳朵,缓缓展开身体,趴在床上,仔细听着动静。
好安静啊。
不知道阿七有没有睡进旁边的被子里?不管怎样,他最近都不能和阿七睡一起。
思考中被子被突然掀开,乌行简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进来了。
许归期身旁隔着一大片空,他侧过身,摸到行简的头发,“乖崽,你要掉下去了。”
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少年,声音低沉沙哑,“听话,过来。”
乌行简被看的头皮发麻,偷偷缩回悬空的腿。
他强装镇定地注视着人的眼睛,怕的不敢多看。
僵持中,无尽的委屈涌进蓄水池,乌行简想要什么,几乎都能得到,只有这件事,阿七不理解他还这么盯着他。
要吃了他吗?
小妖怪几乎是哭着爬过来,俯在许归期肩头哭的不能自己,一塌糊涂。
许归期身上像窝着持续升温的小火炉,他托着人往坐了点,行简的发顶刚好能碰到他的下巴。
等到哭声渐小,他才问:“多久了?”
感受到对方肚子的一梗一梗的,哭的着实有点狠了。
乌行简不想思考,“忘记了。”
听这话至少有三五天。
许归期眸色深暗,喉结滚动,不动声色地撩起行简的短袖,“胳膊抬起来。”
乌行简迟疑地抬起,短裤和内裤也在不知不觉中褪去。
许归期见他这么顺从,有些惊诧:“不后悔?”
乌行简身上不着分寸,下巴磕在人的胸口上,琥珀色的眼睛水润润的:“我和阿七不可以,我是小妖怪。”
网上说人和狐狸有生殖隔离,就是不能的意思。
“是吗?”许归期反问,吻过掉落的眼泪。
可能是狐狸骨架小,变成人瘦瘦高高,十八九岁的模样。
尾椎骨附近依旧敏感,很容易刺激到,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单看表象他们只是单纯的凑在一起。
一个波澜不惊,一个看不清神色。
指尖掠过,捏着湿哒哒的腿根,显得格外色|情。许归期回眸,注意到明黄色的短袖濡湿一小块。
乌行简的灵魂像是被夺走,余韵残存在身体里,忽高忽低,和他的声音一样。
……
许归期抱着少年,轻轻拍他的背,灼人的热气贴在对方通红的耳边,“乖崽,别乱动,尾巴脏了就不好了。”
……
没有回应,只有呜呜的哭声,像是在怜惜尾巴。
乌行简偶尔蜷缩成一团,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很难放松。
他弓着身子往上,肉肉的小耳朵送进人的嘴里,“阿七……”
他们是不是做错了,怎么和预先想的完全不一样。
回应如同暴风雨,他抖的更厉害,眼神失焦的亲吻,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连左侧耳边的小辫子什么时候绑的都不知道。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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