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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陈琢从身后拥住她,身上沉稳的松枝香味侵袭而来,让梁湖月有一瞬失神,便忘却了手上动作,松开了紧紧攥住的锦被。


    她在锦被之中被闷出了一身汗,此刻锦被被掀开一角,微凉的空气涌入,让她燥热的身体得到了一丝清凉。她阖上眸,轻叹了声。


    理智似乎也因此得以回笼些许,梁湖月感觉到哥哥坚|实的胸膛抵在她背后,而哥哥的问题她还没有回答?


    好吗?


    不好的。


    他是哥哥,有自己的意中人。


    所以她不可以这么自私。


    梁湖月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陈琢先前的问题。


    她下唇左边的确被她咬破了,渗出了些许血痕,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变成了粉色的,而那点鲜红格外惹眼,像一朵粉色牡丹花瓣上叠了一抹鲜红。


    陈琢微微垂眸,视线落在她唇边,而后抬手,轻轻抚上。


    他的牡丹,他从不会让她受伤流血的。


    尽管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经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价,可这一刻陈琢还是恨不能将他的尸骨再挖出来鞭打。


    他眸中闪过一丝阴翳,转瞬恢复如常:“漪漪,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帮你?”


    他压低眉头:“漪漪是不是讨厌我了?”


    梁湖月摇头动作幅度更大,她伸手揪住陈琢衣袖,动作有些急切,但因为太无力,并未抓住他衣袖,反而滑落下去。


    “没有……”


    她怎么会讨厌哥哥呢?她最喜欢哥哥了。


    梁湖月只是觉得自己不可以这样自私,让哥哥为难。


    梁湖月滑落下去的手被陈琢握住,他道:“既然漪漪没有讨厌我,那就让我帮漪漪治病,好不好?”


    梁湖月还是摇头,坚持道:“我……可以忍……”


    陈琢用下巴轻蹭了蹭她额头:“漪漪,孟大夫说,这个毒没办法忍过去,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让哥哥帮你。”


    梁湖月没想到会是这样,体内那巨大的渴求再次袭来,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


    陈琢见她如此模样,心中愈发如刀割一般。他担心拖下去对她身体更不好,不禁有些急切:“漪漪,算我求你。”


    梁湖月当然知道陈琢是担心她,这反而让她心里更加难过。泪珠不住从眼角滑落,像断线的珍珠。


    陈琢道:“用手好不好?至少能让漪漪不那么难受。”


    梁湖月想拒绝,可是她越来越战胜不了身体的渴求,她的手指被陈琢握在手里,在这一刻反而紧紧抓住了陈琢的手。


    陈琢感觉到她的动作,眸色微暗。


    他在她耳畔低声诱哄:“只是给漪漪治病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琢将她身上锦被掀得更开,她原本穿着霜色的中衣,早已经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姣好的曲线若隐若现。许是因着方才的挣扎,中衣的系带松开了,衣领松松垮垮地露出她雪色的肌肤。


    她身上还在出汗,汗珠顺着她脖颈往下流淌,一直滚落进被掩埋的雪色里。


    陈琢视线微顿,眼底一阵晦暗,呼吸也有些乱了。他从前只把梁湖月当做妹妹,不认为她是个女人,可现在却难以再单纯用妹妹的视角看待她,毕竟,他曾经和她亲密无间到难以忘怀。


    陈琢收回思绪,手落在她的膝盖上。


    梁湖月整个人蜷缩着,在被陈琢触碰到的瞬间,不由得瑟缩了下。她是想退开的,可是身体全然不受控制似的,反而朝着陈琢靠近。


    梁湖月的手攀上陈琢的胳膊,呼吸凌乱,在靠近男人的躯体之后,更将那把火烧得更旺。她伸手抱住陈琢脖子,陈琢反手揽住她的细腰。


    陈琢的手指纤长匀称,骨节分明,还有常年习武和握笔留下的薄茧。梁湖月对那双手很熟悉,她有时无聊,会抓着那双手把玩,但此刻,她换了一种方式把玩那双手。


    仍旧是她熟悉的那双手,她清楚薄茧在何处,清楚骨节有多分明,有多纤长。


    梁湖月睫羽扇动,纵然她不愿意这样,可是却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体在这一刻获得了很多。


    梁湖月心中羞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想咬自己的唇。


    察觉到她的想法,陈琢低声道:“别咬自己,咬我。”


    他说罢,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她嘴边,意思是任由她咬,咬破可以,咬出血也可以,咬痛他可以,都可以,他不在意那点小小的损伤。何况她那点力气,不过是她自己的肌肤太过娇嫩,才能咬破。


    梁湖月当然不想让他疼,可是她觉得自己心底的情绪快要喷薄而出,她克制不住地需要一个出口。所以她还是下了嘴。


    她的力气的确不算大,对陈琢而言,痛楚的感觉更少,反而更像一种痒的感觉,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痒意。


    她整洁的牙齿微微陷入他的肌肤里,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说她陷入了他的身体里。


    同样的,他曾经陷入她的身体。


    这像一种你来我往。


    陈琢为此被勾起一些念,很不应该,但原来无法控制。


    他曾经对那些纵情声色犬马的人很鄙夷,不明白他们为何沉迷美色,那有什么吸引力?他不明白,分明轻易就可以遏止。


    原来没那么轻易。


    其实难以自持。


    陈琢难免走神,被那个秘密拉回其中。她咬人的动作毫无攻击力,反而像一种调|情手段,对他说,来。


    那天马车上,她曾吻他的喉骨。完全一样。


    陈琢将自己走神的思绪拉回来,给予她她需要的。


    梁湖月很快失去力气,靠在陈琢怀里。


    陈琢问她:“漪漪感觉好些了吗?”


    梁湖月轻嗯了声。


    她说了假话,其实没有完全好,只是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她想,这样就好了,不能再继续了,到这种程度的话,她可以忍耐过去的。


    陈琢听她回答,松了口气。他抱她去清理,而后又抱她重新躺下,“我让孟大夫再替你诊脉看看。”


    梁湖月伸手拉住他,“不用了,哥哥,我真的好多了。”


    她怕孟大夫看出端倪,她的身体孟大夫很清楚,想必瞒不过孟大夫的。


    陈琢怔了怔,只当她是害羞,怕见孟大夫,也没多想,应了声好,让她好好休息,而后出去了。


    孟大夫还在外头等着,陈琢与他说话:“余毒发作,只要缓解了就好?”


    孟大夫是头一回见这种毒,没有确切的答案,估摸着差不多,点头。


    “应当如此。”


    陈琢又问:“那这余毒发作起来,可有规律?譬如说几日一次?”


    孟大夫这便答不上来,摇了摇头:“这……老朽当真不知,还要世子和大小姐多留心注意,观察观察。”


    陈琢颔首:“好,多谢孟大夫。”


    孟大夫笑了笑,离开了侯府。


    陈琢命人送孟大夫,而后折回内室,看梁湖月。


    梁湖月已然睡下了,她睡颜安静乖巧,令人心疼。陈琢在旁边安静坐下,心里在想一些事,那余毒不知多久发作一次,下次发作是什么时候?


    他担心自己在外面,来不及赶回来替她治病。


    有一瞬,陈琢想一直留在家里守着梁湖月,可惜他毕竟是朝廷命官,官署还是得去,也必须去上朝。有些棘手,只能尽力让她们通知自己,尽力赶回来。


    陈琢又坐了会儿,确认梁湖月睡熟了,才回沧海院。


    他回到书房,在太师椅上坐下,目光一瞥,看见角落那个檀木匣。


    匣子里的东西应当处理掉,但陈琢一直忘记。或许是他选择忘记。


    但也久留不了,那上面的东西若是不洗,会发霉。


    陈琢打开匣子,已经闻到些气味。经过几日搁置,原本令人沉醉的气息似乎更加浓烈了。


    他低头轻嗅,喉结微动。而后伸手,碰触自己脖子上那个牙印。


    仿佛按下某个开关,放出他未尽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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