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笼罩星球的阴霾彻底散去, 当帝国的根基坚不可摧,最初的“开拓者”们,将目光投向了更遥远的深空。
率先提出要离开地球, 进行归期不定的星际旅行的, 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
这对曾经的对手兼挚友与现在的同伴兼挚友, 在缔造了地上的和平后, 他们的征途自然而然的转向了无垠的宇宙。
斑渴望在更广阔的战场与人交手, 柱间则怀揣着与未知生命体交流、探寻宇宙间真理的梦想。
紧随其后的,是宇智波严胜和千手缘一。
与斑和柱间那种并驾齐驱、共同探索的姿态不同, 后面这一对的行动模式, 以其中一人,准确来说,是严胜为主导——是严胜决定要去星际旅行, 而缘一,只是一如既往的跟上。
无论严胜是去天涯还是海角,是留下还是离开,他都会跟在他左右两侧。
说来, 这些年, 即便实力已然站在众生之巅, 即便拥有了漫长的寿命,严胜内心深处的那根刺,还是未被真正拔除:
他依然会为缘一那与生俱来的天赋而感到焦躁。明明这一世,在辉夜激活了他们潜藏的大筒木血脉后, 两人在生命层次和基础“配置”上已处于同一起跑线,前世的“硬件”差距已不复存在。
甚至,严胜还拥有三双轮回眼,其广度与深度, 从理论上讲,已经凌驾于缘一的“通透世界”之上。
切磋之时,他们也往往难分高下
归根究底,是严胜自己想不通。
他无法摆脱那种“缘一未尽全力”的错觉,无法接受自己穷尽努力达到的境界,在对方眼中或许只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他执着于“更强”,仿佛只有抵达一个绝对无人能及的顶峰,才能获得内心的安宁。
星际旅行,便是他为自己寻找的下一段征程,他希望在浩瀚的星海中,在未知的文明与挑战里,找到那条能让他彻底超越自我的变强之路。
缘一其实并不能理解兄长为何对“变强”抱有如此深重的执念。在他眼中,兄长已经足够强大。
——这一世的缘一依然不擅言辞,但比起前世纯粹的沉默,这一世的他至少学会了用行动表达:【无论你去哪里,无论你追寻什么,我都在。】
***
并非所有人都选择了离开。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留在了地球。
泉奈是因为要辅佐诗处理庞大的帝国事务,确保兄长们归来时,家园依旧;而扉间,他的科研“王国”根植于此,无尽的实验与探索需要稳定的环境。
更重要的是,他们需要有人看着辉夜。尽管已是盟友,但大筒木辉夜的真正想法依旧莫测。辉夜本人也并不希望所有人都离去,将她独自留下。
剩下的其他人嘛
跟随严胜最早的部下之一,宇智波雅树,正悠闲的在家中庭院里,陪着刚学会走路的小孙子蹒跚学步。
阳光暖融融的,照在他已显沧桑却满是幸福笑意的脸上。
他是在很久以前,远在统一之前,在严胜还只是少年时便成了家。
如今,他的孩子也已长大成人,建立了自己的家庭。而年岁渐长的他,已经退休,享受着儿孙绕膝、妻子在侧的天伦之乐。
日子平淡,却滋润无比。
雅树并非没有机会获得更长久的生命。因为严胜,辉夜曾提出可以为雅树提纯血脉,赋予他更漫长的时光。
但雅树深思熟虑后,拒绝了。
提纯血脉不完全是一件好事。这就像让一个习惯了清粥小菜的瘦弱之人,突然去消化一桌供胖子享用的大鱼大肉。胃或许能勉强撑大,但那一瞬间的冲击,很可能直接导致崩溃死亡。
辉夜明确告知,这个过程无法温和的“一点点来”,最多分三次进行。但即便如此,也无法让一个“瘦子”的胃,真正变得和“胖子”一样强大,潜力终究有限。
更重要的是,雅树扪心自问,活得那么久,又为了什么呢?
他的妻子是普通人,他的孩子也资质寻常,他们无法陪伴他走过漫长的岁月。他无法想象在未来无尽的时光里,独自一人看着亲人一一老去、离世的孤寂场景。
他的终极梦想非常平凡,那就是儿孙绕膝,妻子在身边,共享天伦,安然终老。
他不像严胜大人、族长大人那些志向高远、仿佛为宏大叙事而生的存在,他所追求的在他们看来可能平常到无聊的生活,对他而言,就是最真实的幸福。
与雅树的选择不同,宇智波诗在严胜离开后,接替了严胜的所有权责,成为了帝国实际上的最高管理者。
同时,她也孤注一掷的接受了辉夜的血脉提纯。
好消息是,她成功了。
或许是源于她多年来从未懈怠的刻苦修炼打下的坚实基础,或许是她坚韧不拔的意志力起到了关键作用总之,她承受住了血脉蜕变带来的巨大痛苦与风险,生命层次得以跃升,获得了更为悠长的寿命。
这意味着,她有更多的时间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严胜将整个帝国的治理重任托付于她,她亦未曾辜负这份厚重的信任。
她以铁腕与智慧并施,坚定不移地行走在维护和平的道路上,肃清任何企图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秩序的不轨之徒,引导着帝国在和平的轨道上稳步前行。
时光荏苒,一代人老去,两代人成长,三代人更迭曾经熟悉的面孔逐渐化为尘埃,而宇智波诗,依旧坐在那个权力的中心,以不变的意志守护着变化的时代。
在漫长的岁月积淀中,人们开始恭敬她、爱戴她,又带着一丝畏惧的,唤她为“母亲”。
这个名号,并非源于她孕育了子嗣,而是因为她像一位严厉又慈祥的母亲,守护着帝国这个庞大的“家庭”。
她是秩序的赋予者,如同母亲为家庭订立规矩,她制定的律法、推行的政策,构成了社会运转的基本框架,保障了千万子民的基本安定。
她是成长的见证与引导者,她看着一代代孩童在和平中出生、成长,看着帝国在她的治理下日益强盛。她建立的完善教育体系、晋升通道,如同母亲为孩子规划未来,为无数人指明了方向。
她也是危机的抵御者,任何内部动荡的苗头、外部潜在的威胁,都会遭到她无情的扑灭。如同母亲会毫不犹豫地驱逐任何企图伤害家庭的危险。
她是精神的象征,在漫长的时光里,她成了稳定、延续与保护的化身。她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承诺,承诺和平不会轻易崩塌,秩序将得以维持。
——宇智波诗,未来也将继续在“和平”的路途上前行。
***
帝国历和平纪元85年,春末夏初。
木叶商业街新开的“奇物屋”门前,风铃叮当作响。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店里,小脸因奔跑而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地直奔最显眼的展示柜。
“我要守鹤!就是那个胖胖的狸猫!”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踮着脚,指着柜子里圆滚滚的土黄色手办。
“才不要!守鹤脾气最坏了!”旁边戴护目镜的男孩大声反驳,“又旅多好看啊,蓝色的火焰还会发光!”
“我要孙悟空!它是最强的!”另一个孩子举着零钱罐嚷嚷。
店主人笑呵呵的看着孩子们争论。展示柜里,九只尾兽的手办栩栩如生:从一本正经的九喇嘛到懒洋洋的犀犬,每只都配有精致的场景底座。
“老板伯伯。”最先开口的小女孩好奇的问,“这些尾兽真的都存在吗?”
“当然存在啊。”老店主取出守鹤手办,轻轻一按底座,手办竟发出“嘎嘎”的怪笑声,“不过现在的守鹤可不住在沙漠里了。”
他指着墙上新贴的宣传画:在郁郁葱葱的国家公园里,胖墩墩的守鹤正在帮园林工人搬运树木,几个孩子坐在它软绵绵的尾巴上嬉戏。
“这是上周刚拍的。”店主笑着说,“守鹤在北方沙漠绿化工程当特别顾问,听说它特别享受推沙成山的感觉。”
“那九喇嘛呢?”护目镜男孩追问。
“在帝都大学做客座教授呢。”店主切换到另一个九尾手办,底座亮起温和的红光,“专门开设《查克拉本质论》,就是脾气还是不太好,上次有个学生上课打瞌睡,被它的尾巴拎着在教室里转了三圈。”
孩子们发出“哇”的惊叹声。
这时电视里正在播放午间新闻:“今日,穆王协助完成的东海大桥正式通车,这是本月第三项由尾兽参与的重大工程”
“我爸爸在矶抚负责的海底农场工作!”一个一直安静的孩子突然骄傲的说,“他说矶抚游泳的时候,背上的珊瑚会发出彩虹一样的光!”
如今的尾兽们,早已不再是令人恐惧的天灾——继严胜统一忍界后,与尾兽达成了全新的共生协议。
它们不必再被封印在人柱力体内,而以自主的身份参与社会建设——毕竟对动辄活上千年的尾兽来说,找点有趣的事情打发时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其实最受欢迎的是重明。”店主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它在南方的热带雨林搞了个‘萤火虫之夜’旅游项目,晚上飞过天空时,翅膀能洒下七彩的光粉”
最后,孩子们都选到了心仪的手办。小女孩抱着守鹤,男孩们分别选了孙悟空和牛鬼。他们跑出店门时,正好遇上巡逻的宇智波警卫队员。
“小心点跑!”年轻的警卫队员笑着提醒,他肩头的通讯器上挂着个小小的九喇嘛挂件。
夕阳西下,商业街华灯初上。
玩具店的玻璃窗里,九只尾兽手办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就像它们真正的本体们,在这个最好的时代里,终于找到了各自的归处。
远处传来孩子们追逐嬉闹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守鹤手办发出的“嘎嘎”笑声,渐渐融入了傍晚的炊烟里。
***
地狱。
第一辅佐官鬼灯,正阴沉着脸,坐在他那张堆满卷宗的办公桌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他那标志性的狼牙棒靠在墙角,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低气压,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不对劲”鬼灯低声自语,眉头紧锁。他面前摊开着生死簿(地狱特供版)的某一页,上面清晰的记录着某他重点关注对象的信息。
按照他当初与严胜签订的契约,以及他对严胜寿数的推算,这家伙的阳寿早该在几十年前就耗尽了。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人。
他忍不住又去仔细核查了一遍,这一看,差点把他那向来面瘫的脸给气出表情来。
只见严胜的寿数一栏,原本只有两位数的数字后面,赫然多了好几个零。那长度,都快赶上某些长寿妖怪的记录了!
他的脸唰的一下黑了下来,感觉自己当初那份“投资”简直血亏——本以为是个潜力股,到期就能连本带利收回,结果对方直接来了赖账,把“到期日”无限期延后了。
鬼灯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得去找他谈谈。”
然而,追踪严胜的坐标成了一件极其折磨鬼的差事。
生死簿上显示的坐标混乱不堪,一会儿在某个偏远的星系边缘,一会儿又跳跃到星海另一端的未知星域。鬼灯连续扑了几次空,不是撞上刚熄灭的恒星残骸,就是闯入一片虚无的星际尘埃带。
鬼灯没招了,决定放弃物理追踪,直接以灵体形态,通过梦境连接,锁定严胜的灵魂。
另一边。
严胜正在某个瑰丽的星云边缘进行观测。
当他结束冥想,进入浅眠时,意识便被拉入了一个陌生的空间——弥漫着淡淡雾气,脚下是光滑如镜的水面,远处隐约可见地狱那特有的朱红色鸟居。
鬼灯的身影从雾气中显现,脸色比地狱最深处的黑曜石还要黑。
“宇智波严胜。”鬼灯的声音冷飕飕的,“关于你的寿数,是否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严胜看着突然出现的鬼灯,瞬间明白了缘由。
他神色平静,并无被“债主”找上门的慌乱:“情况特殊,血脉觉醒,非我刻意违约。”他言简意赅的解释了辉夜激活血脉导致寿命激增的事实。
鬼灯抱着手臂,狼牙棒杵在地上:“我不管什么血脉觉醒,契约就是契约。你让我白白期待了这么多年,这笔账怎么算?”
严胜沉默片刻。他深知,寿命再长,也终有尽头,与地狱的关系没必要彻底搞僵,而且这事儿确实是自己这边理亏。
“我确实无法立刻履行契约,”他开口道,“但或许可以有折中的办法。”
他看着鬼灯:“我能否以生魂的形式,为地狱工作?”
鬼灯眯起眼睛。
这倒是个新思路。
他迅速在脑中搜索相关条例,想起隔壁主地狱确实有“走无常”的说法,即让阳寿未尽、体质特殊之人的生魂暂时离体,协助处理一些地狱事务。
“走无常么理论上,不是不行。”鬼灯摸了摸下巴,在心里盘算起来。
地狱最近因为某些次元波动,积压了不少棘手的、需要强大战力才能处理的“特殊怨灵”和“跨界纠纷”。
一番讨价还价(主要是鬼灯单方面提出苛刻条件)后,新的契约达成:宇智波严胜,在阳寿未尽期间,需定期以生魂形态前往地狱“出差”。
严胜开始了他的走无常生涯。工作内容是前往某些地狱常规狱卒不愿轻易涉足的“混沌边域”,清理那些吞噬普通亡魂的强大怨念聚合体;或者参与一些涉及高魔位面的灵魂引渡谈判,确保地狱的威严不受挑衅。
这些工作对他而言,倒也是一种别样的历练,能接触到不同体系的力量,隐约契合了他不断变强的追求。
然而,纸包不住火。
或者说,在缘一那超越常理的感知面前,严胜偶尔的灵魂离体根本无法隐瞒。某次严胜“出差”归来,缘一便静静的等在他的房间外。
严胜:“”
没办法,把话说开。
缘一听完,没有任何犹豫的道:“请让我也加入。兄长的工作,我可以分担。”
于是,当严胜下一次灵魂离体,前往地狱述职时,缘一的生魂也紧随其后。
鬼灯看着眼前同时出现的两个生魂,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唇角微微翘起,难以抑制地露出了一丝计划得逞的笑容。
他当初为什么那么痛快的和严胜交易,除了严胜本身的资质,更重要的不就是看中了严胜身后这个“赠品”吗。
“当然可以。”鬼灯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故作严肃地拿出一份新的工作手册,“既然自愿加入,那就都要遵守地狱的规章制度。宇智波严胜,你的工作范围不变。千手缘一,你负责‘净化’那些被清理掉的怨念残渣,以及安抚那些受过度惊吓的善良亡魂吧。你们兄弟俩,一个负责‘物理超度’,一个负责‘精神抚慰’,正好互补。”
于是,地狱的职员名单上,又多了一位特殊的“走无常”。
兄弟俩的身影,开始偶尔出现在地狱那些最混乱、最棘手的角落,一个以凌厉的月之呼吸肃清邪祟,一个以温暖的日之呼吸抚平创伤。
鬼灯看着工作报告上日益减少的积压案件和显著提升的“客户”(亡魂)好评,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不愧是他,投资眼光就是高。
***
帝国历和平纪元100年,深秋。
严胜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地球。他没有通知任何人。
漫步在木叶村的街道上,映入眼帘的是既熟悉又陌生的繁华。
曾经的训练场变成了绿草如茵的公共公园,高耸的现代化教学楼取代了旧时的忍者学校,孩子们穿着统一的校服,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奔向知识的殿堂。
空气中不再有硝烟与血腥的阴影,只有秋日暖阳的味道和隐约传来的读书声。
他信步而行,如同一个真正的过客,收敛了所有气息,无人察觉这位看似普通的黑发青年,正是史书上浓墨重彩描绘的帝国开创者。
当他经过忍者学校旧址——如今已是扩建后的小学部时,脚步不由得微微一顿。
操场边缘,两个小小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个女孩,有着像燃烧的火焰般鲜艳夺目的红发,正双手叉腰,对着几个男孩说着什么,气势十足,那头红发在阳光下跳跃,如同生命的旗帜。
另一个男孩,头发是如同金子般闪耀的金色,面容清秀,带着温和又有些腼腆的笑容,安静的站在女孩身边,眼神透着聪慧与温和。
漩涡玖辛奈,波风水门。
严胜立刻认出了他们。算算时间,这两个孩子,今年正好十岁。
他静静地站在校门外梧桐树的阴影下,看着那鲜红与灿金交织的年轻身影,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他去过其他世界,窥见过无数命运的分支。在太多的“可能”里,这个红发的女孩会因为身为漩涡族人而被选为九尾人柱力,背负上沉重的枷锁与孤独;而这个金发的男孩,则会以惊才绝艳的天赋成为木叶的“金色闪光”。
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很快就结了婚。可惜好景不长,为了封印九尾、保护村子而牺牲,将守护的信念与一半的九尾传递给刚刚出生的儿子。
但在这里,在他的世界里
严胜的目光掠过操场上追逐嬉戏的其他孩子,掠过远处教学楼明亮的窗户,掠过这片祥和宁静的天空。
在这里,玖辛奈不必因为特殊的体质和血脉,被迫成为封印尾兽的容器。她可以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拥有普通的烦恼和快乐,可以仅仅因为她是“玖辛奈”而被认识、被喜欢。
在这里,水门也不必在年纪轻轻时就背负起一村的希望,不必在挚爱生产之夜面对绝望的选择,不必以生命为代价施展尸鬼封尽,将父爱定格在儿子出生的瞬间。
他可以尽情挥洒他的智慧与天赋,或许会成为一位杰出的学者,一位优秀的教师,或者在任何他感兴趣的领域大放异彩,拥有完整的人生。
他们未来或许还会成为夫妻,也可能不会。
然无论如何,他们身上再也不必有那些足以压垮常人的重担。他们的孩子,如果存在,也将在一个父母俱在、和平安宁的环境中长大,不必作为人柱力忍受歧视与孤独,不必以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为终极目标
在这里,两人就是普普通通的学生,身上再没有什么关乎世界存亡、村子兴衰的重担。他们拥有的,是无限可能的未来,是平凡却真实的幸福权利。
一阵秋风吹过,卷起几片金黄的梧桐叶。操场上的玖辛奈似乎说赢了那几个男孩,得意地扬起了下巴,水门在一旁看着她,笑容温和而包容。
严胜收回了目光,深邃的眼眸中情绪难辨。他转身,融入街道的人流,如同他来时一样,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暮色渐深。
严胜离开了喧嚣渐息的街道,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得很长。他并未使用任何时空忍术,而是凭着记忆,一步步走向木叶陵园的方向。
那里安息着在统一战争及后续建设中逝去的英魂,也埋葬着一些得以善终的故人。
陵园比记忆中扩建了许多,但核心区域依旧保持着肃穆与宁静。
苍松翠柏环绕,一块块墓碑整齐排列,如同沉默的卫兵,守护着长眠于此的灵魂。严胜穿过一排排石碑,最终在一处打理得十分整洁的墓前停下了脚步。
墓碑上清晰地刻着:宇智波雅树之墓。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挚爱的丈夫与父亲。墓碑前摆放着新鲜的鲜花,显然是时常有人前来祭扫。
严胜静静地站立着,黑色的眼眸凝视着那熟悉的名字,仿佛透过冰冷的石碑,看到了那个总是带着几分精明算计,却又对他最早展现出毫无保留忠诚的部下。
——宇智波雅树,是目前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寿终正寝的、他最早期的追随者。他选择了平凡而完整的幸福,拒绝了辉夜的血脉提纯。
此刻,他安然沉睡在挚爱的妻子身旁,他的子孙后代将在这片他守护过的土地上繁衍生息。
风中似乎传来雅树带着笑意的声音,半是抱怨半是表忠心的说:【“我的少爷啊,您能不能稍微爱惜一下自己?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这帮跟着您的人可怎么办啊。”】
后来,当严胜决定进行星际远行时,雅树虽有不舍,却也只是笑着对他说:【“陛下不,少爷,去您想去的地方吧。地上的一切,有诗大人,还有我们这些人看着呢。只可惜,我怕是等不到您回来的那一天了。”】
他也确实没有等到。
在严胜离开后的第十五个年头,雅树于睡梦中安然离世,离去时面容安详,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严胜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墓碑上冰冷的刻字。
对于拥有近乎无尽寿命的他而言,雅树的一生短暂如蜉蝣,却活得真实而饱满,他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家庭、儿孙、安稳的晚年,以及一份值得骄傲的事业。
这是一种严胜自己从未选择,也无法真正体会,却在漫长岁月后,逐渐理解其珍贵的人生。
“你选的路不错。”
低沉的声音消散在傍晚的微风中,几片被秋意染红的枫叶打着旋,轻轻落在墓碑前,与那束鲜花作伴。
暮色四合,陵园愈发静谧。
严胜最后看了一眼雅树的安眠之地,转身离去。他的身影融入渐浓的夜色,如同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故人已逝,但那份曾经的真挚与选择,如同这墓前常新的鲜花,在这和平的纪元里,静静的诉说着另一种形式的永恒
星空依旧广阔,他的旅程还未结束。而此刻,故土的这一瞥,足以慰藉漫长旅途中偶尔泛起的怀念。
皇宫。
诗正批阅着奏章的手忽然一顿,朱笔悬在半空,一滴墨汁悄然滴落在昂贵的宣纸上,晕开一小团墨痕。
她并未在意这小小的失误,而是缓缓抬起头,那双历经百年岁月却依旧清明锐利的眼眸,穿透了雕花的窗棂,望向了都城之外的某个方向。
一种难以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间漾开圈圈涟漪。
那是一种无比熟悉,却又因时光流逝而显得有些遥远的共鸣——就像沉寂多年的琴弦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
都城的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勾勒出繁华的轮廓。
她的目光仿佛越过了这重重屋宇,越过了喧嚣的街市,精准的锁定了直线距离之外,那个刚刚离开陵园、正漫步在夜色中的孤峭身影。
他回来了。
但,就像严胜没有来找诗一样,诗亦明白——她知道严胜不会久留。星空才是严胜如今的归处,地球于他,就像是一个偶尔回望的故园。
所以,她没有起身去寻找。
她站在那里,如同过去无数个日夜一样,守护着这片他交付于她的山河。能知道他安然归来,片刻驻足,于她而言,便已足够。
良久,她呼出一口气,转身回到书案前。那滴墨痕已在纸上干涸,她神色如常地取过一张新的奏章,重新蘸墨,落笔,字迹依旧沉稳有力。
皇宫之外,夜色温柔。
严胜离开了地球,仿佛从未出现过。
皇宫书房内的灯火,却似乎比刚才,更明亮、更温暖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接下来更番外![摸头]
第87章
第四次忍界大战战场。
宇智波斑的狂傲, 十尾毁天灭地的咆哮,忍者联军奋不顾身的冲锋所有的一切,都在一个瞬间被拉进了一个空间。
当鸣人恢复意识时, 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无比柔软舒适的座椅中。
他下意识跳起来, 体内的九喇嘛查克拉本能的爆发, 却感到一股无形的、绝对的力量将他的查克拉死死地压制在体内。
“这里是?!”
他环顾四周, 瞳孔骤缩。
映入眼帘的不是一个两个人, 而是密密麻麻,几乎囊括了战场上所有他熟悉和不熟悉的面孔:五影、我爱罗、奇拉比大叔、佐助还包括他们共同的敌人宇智波斑, 以及那个面具男!
他们所有人, 此刻竟都置身于一个广阔到望不到边际的电影院中。
脚下是柔软的地毯,头顶是深邃如星空的穹顶,而正前方, 是一面占据了整个视野的、散发着柔和微光的巨型银幕。
“怎么回事?幻术吗?”卡卡西的手按在护额上,写轮眼却无法看穿分毫。
“混蛋!这是什么地方!”四代雷影艾试图爆发雷遁查克拉,却发现自己连离开座位都做不到,身体被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按在原地。
“斑!是你搞的鬼吗?!”纲手厉声喝道, 拳头紧握。
宇智波斑双手抱臂, 冷哼一声, 眼中也闪过一丝惊疑,显然,这超出了他的掌控,但他表面不动声色, 只是轻蔑的睨了纲手一眼,完全不把纲手放在眼里。
混乱、猜疑、敌意不同阵营的人们剑拔弩张,空气中查克拉的波动虽被压制,却充满了火药味。
就在这时, 一道平和、古老、仿佛来自大地最深处的意念,如同温润的水流,毫无阻碍地流淌进每个人的脑海深处,清晰无比:
【吾乃此星之意识。】
仅仅一个开头,就让所有骚动瞬间平息。
【汝等之世界,正迈向终末。战火、憎恨、掠夺,循环不息吾之身躯已千疮百孔,命脉将绝。吾,不愿就此消亡。】
【故,邀汝等于此,观‘另一种可能’。】
【此乃一平行世界之影,于彼方,希望之花未曾凋零。汝等将见证,在相似的起点,如何走向不同的未来。】
【此地为‘希望之影院’。规则有二。】
【一、禁绝一切争斗。违者,身躯与力量将遭禁锢,直至观影结束。】
【二、心念所动,默念三遍,即可得偿所愿。仅限食物。】
信息流戛然而止。
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星球意识世界末日平行世界希望
每一个词汇都像重锤敲在众人心上。即便是宇智波斑,此刻也陷入了沉默,轮回眼深邃的望向那片巨大的银幕,不知在想什么。
“另一个世界?”鸣人喃喃自语,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的佐助。而佐助也正好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前者顿了下,收回视线。后者明显想说什么,但没来得及开口,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看来,我们被迫参加一场特别的‘五影大会谈’了呢。”照美冥撩了撩头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心中默念三遍“红酒”,一杯醇香的红酒果然凭空出现在她手边的杯架上。
小樱尝试着要了一块蛋糕,也成功了。
这神奇的一幕证实了那道意念的真实性。
既然无法反抗,也无法争斗,那么,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看”。
所有人都被迫安静下来,无论是为了寻找所谓的“希望”,还是为了窥探对手的秘密,或是单纯出于好奇。他们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片开始微微发亮的银幕。
屏幕上,光影开始汇聚,浮现出清晰的画面——森林、河畔,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在下一秒变为战场。
身着宇智波团扇族徽与千手一族标志的忍者们厮杀在一起,每一张年轻或不再年轻的脸庞上都刻满了深入骨髓的憎恨。眼神碰撞间,唯有“你死我亡”的决绝。
“咦?这是我们那个时候?”千手柱间看到屏幕里一些熟悉的面孔,脸上惯有的爽朗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
他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自然深知其中的惨烈。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
千手柱间熟悉,他当然也熟悉。毕竟,他也是那个时代的人。
就在画面里的肃杀之气几乎要透过银幕弥漫到整个影院时,画面陡然一转。
镜头深入宇智波族地,掠过紧张巡逻的忍者,最终定格在一处相对僻静的房间外。
压抑的、女性痛苦的喘息声清晰地传了出来,伴随着产婆焦急却强自镇定的鼓励:“夫人!用力!就快了!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战争的背景音仿佛被隔绝,新生命的诞生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小樱作为医疗忍者,下意识的代入了接生的紧张情绪,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很快,产婆一声欣喜的呼喊打破了紧张:“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这时,一道低沉男声响起:“你怎么样?”
在这朝不保夕、仇恨至上的时代,夫妻之间如此直白的关心显得尤为珍贵,让影院中不少感性之人动容。
画面切入房间内部。
产婆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忽然神色骤变,惊慌失措的说:“不对!这孩子这孩子不行了!气息弱下去了!”
画面清晰的捕捉到,刚刚经历完生产、本就虚弱不堪的女人,都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就在这巨大的打击和身体的疲惫下,头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啊——!”小樱和井野同时低呼出声。
“怎么会这样。”雏田的眼圈瞬间红了,她双手紧握在胸前,为那个没机会睁开眼看世界的小生命揪心不已。
鸣人也收起了惯常的乐观,眉头紧锁,湛蓝的眼睛里写满了难过,“才刚出生啊”
短暂的寂静后,一些低语声开始在各个角落响起。
“唉,在那个年代,或许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一条生命啊!”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看看外面那尸横遍野的战场,活着就意味着要不断杀人,以及随时被人杀死。在一切尚未开始之前死去,难道不是一种幸运吗?”
“可可他连世界是什么样子都没看到过,他的父母又该多么伤心。”
“伤心?只要战争存在,哪天不死人?更别说是这两家天天都在打的人了。麻木都比伤心来得更实际。在这种时候出生,本就是一种不幸。”
“但既然被带来这里,看到这个画面,不就说明这个孩子很重要吗?如果他死了,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或许希望就在于他‘本该’死去,却没有死?其实我更好奇的是,在那种医疗条件下,这孩子要怎么救回来?”
大家众说纷纭,吵闹不休。
而自始至终,宇智波斑都一言不发。
也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那个被称为“族长”的男人,是他的父亲宇智波田岛;那个刚刚生产完就昏过去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至于那个生死未卜的婴儿
斑正凝神思索,试图将这个时间点与他模糊的记忆对应,猜测这个岌岌可危的婴儿究竟是他哪一个早夭的、未曾在他记忆中留下痕迹的兄弟。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画面悄然转变。
依旧是那个房间,虚弱的女人靠在枕头上,怀中抱着婴儿。她的床边,跪坐着两个黑发男孩。
当镜头给到那个相对年幼一些的男孩时。
“佐助?!”漩涡鸣人震惊的喊道。
被他这一喊,许多目光都聚焦在了宇智波佐助身上,又迅速转回屏幕,对比之下,发现两人容貌确实极为相似。
佐助眉头微蹙,在一片探寻的目光中冷静的开口:“不是我。”
他身侧,千手扉间那冷静的富有辨识度的声音响起:“那是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的弟弟。”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屏幕上的小泉奈和旁边的佐助,补充道,“确实和佐助长得很像。”
此言一出,如同拨云见日,众人立刻明白了。
“所以那个刚出生就险些夭折的孩子,是宇智波斑的另一个弟弟?”
“宇智波斑除了宇智波泉奈,原来还有别的兄弟?”
“有没有谁知道宇智波斑这个弟弟后来怎么样了?”
“没听说过啊,历史记载里只有他和泉奈”
荧幕上,温馨的互动仍在继续。
年幼的宇智波泉奈好奇的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儿,轻声问:“母亲,您想好给弟弟取什么名字了吗?”
女人转头望向窗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光彩,半晌,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柔声道:“严胜。宇智波严胜。”
跪坐在泉奈身旁,年纪稍长、面容已初现坚毅与沉稳的宇智波斑,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领悟了其中的含义,点了点头:“严于律己,战场制胜吗?是个好名字。”
斑:“?”
不,他没有一个叫严胜的弟弟。
而且屏幕上的他那时应该十岁左右,母亲早在他五岁时便已病逝。
所以,这个在他们此方世界不存在的人,就是那个世界所谓希望的变数?
——敏锐的人,如奈良鹿久,从宇智波斑异常的反应和已知的历史中推断出了这个惊人的事实:那个婴儿,是此世未曾存在之人。
“那个孩子,可能在我们世界并不存在。”鹿久低沉的声音道出了关键。
一阵哗然在影院中蔓延开来。
“开什么玩笑。”一个带着几分泄气的声音响起,“我们世界没有这个人,那我们还看什么?难道星球意识只是想让我们看看‘别人家’过得有多好吗?”
这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如果希望是建立在一个独一无二、无法复制的个体之上,那对他们这个缺失了关键要素的世界而言,岂不是一种讽刺?
“说白了,这不都是你们的猜测吗?”有人反驳,“从刚才开始就一口一个‘变数’、‘希望’,谁规定了希望就一定得落在这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万一重点是他带来的后续影响,或者是别的什么呢?”
“我说有些人能不能不要想当然!”小樱忍无可忍了,“希望又不是固定在哪一个人身上的标签!它是一种可能性,一种不同的选择!我们真正要看的是那个世界因为多了这个人所引发的‘改变’——他们是如何化解矛盾的?是如何避免悲剧的?我们没有那个人,难道就不能学习、模仿那个人‘做出的选择’和‘走过的路’了吗?找到那条不同的路,然后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走通它,这才是我们坐在这里的意义吧!”
她的话掷地有声,理智的人听后微微颔首。
“嘛嘛,小樱说的也没错。”卡卡西适时的开口,慵懒的声线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与其现在就下结论,不如继续看下去吧。答案总会揭晓的。”
众人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屏幕上。
画面中,时间似乎在悄然流逝。
那个名为严胜的婴儿果然如预料般体弱多病,襁褓中的他脸色总是带着不健康的潮红或苍白,呼吸微弱。母亲抱着他,脸上满是忧色,因日夜操劳而日渐消瘦。
场景转换,深夜的书房,烛火将两个人的身影投在墙上,拉得长长的。
“能治好么?”宇智波田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紧绷的下颌线显露出他并非毫不在意。
宇智波久司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族长,严胜少爷是先天不足,元气有亏很难。只能精心养着,能否长大,要看天意。”
影院里响起一片低低的唏嘘。在医疗条件落后的战国时代,这样的诊断几乎等同于宣判了缓慢的死刑。
然而,就在众人为这个多灾多难的孩子感到惋惜时,画面一切,闪回到孩子刚出生的那个夜晚。
这一次,视角更加私密。
产婆和昏迷的女人都在里间,外室中,只剩下宇智波田岛独自面对襁褓中气息奄奄的婴儿。
在摇曳的烛光下,这位宇智波族长脸上没有任何初为人父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属于忍者的决绝。他缓缓抽出了身边的佩剑,寒光映照在他毫无波澜的眼中,剑尖,竟对准了怀中连哭泣都微弱的亲生骨肉!
“我的天啊!”天天失声惊叫,捂住了眼睛。
“这是要做什么?太残忍了!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孩子!”鸣人攥紧了拳头,脸上满是愤怒与不解。
一个略显沙哑、带着几分看透世事沧桑的声音响起,解释道:“可能是觉得这孩子生下来也是拖累吧,拖累家族,也拖累他自己。杀了也好在那个时代,其实挺正常的。别说那个时代,就算是我们这个时代,在一些极端贫困或被战争摧毁的地方,也有天生不健康、被认为养不活的孩子,父母索性不管,直接丢出去自生自灭的。”那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不过像这样由父亲亲自动手了断,也很少见就是了。”
这番解释带着血淋淋的现实感,让众人沉默了。他们再次深刻的体会到,屏幕上的那个世界,与他们所处的相对和平的时代,生存法则有多么巨大的差异——
作者有话说:随便套了一个合理观影的理由,就不具体写为什么大家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_(:з」∠)_
第88章
影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鸣人双手握拳, 牙关紧咬;小樱和雏田等心软的人更是别过脸,不忍再看。而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老”忍者们,有部分人也紧紧锁起了眉头。
到底是太残忍了。
然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屏幕上的画面再次流转起来。这一次, 它依然是向后——继续以倒叙的方式, 揭开了宇智波田岛做出如此决绝举动背后的原因
八次, 整整八次的抢救,和这八次的濒死。
“八次短短时间内, 竟然濒死了八次。”静音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沉重, “先天不足到这种程度,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我、我好像能理解那个男人那么做的原因了。”一个声音迟疑的响起,带着苦涩与无奈, “在那个资源匮乏、朝不保夕的战国年代,这样一个孩子,不仅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去照顾,而且每一次病危, 对家人都是一次巨大的精神折磨。长痛不如短痛或许在他看来, 给予一个痛快, 是对孩子,也是对家庭的解脱。”
“理解?我理解不了!”立刻有人激动的反驳,“那是他的孩子!是一个生命!再怎么艰难,也不能亲手来终结啊!这太残忍了!”
“是啊, 理解他的动机,但绝不认同他的做法!”
争论声低低响起,同情与批判交织。而屏幕上,倒叙结束, 画面又回到了那令人心悸的一幕——宇智波田岛用剑指着婴儿。
在一片压抑的谈论声中,宇智波田岛冰冷的声音响起:“宇智波不需要裹尸布,要死,就死得干脆点。”
这个词让不少人浑身一颤。
在那个时代,频繁的死亡使得悲伤都成了奢侈,冗长的病榻缠绵和一次次徒劳的抢救,或许真的不如战场上利落的一刀来得“体面”和“高效”。
不过,大家也很快意识到,既然后面出现了母亲抱着孩子、斑和泉奈为其取名的温馨场景,那么眼前这一劫,孩子必然是度过了。
“所以这人最后还是心软了吧?”有人猜测道,“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怎么可能真下得去手。”
这个猜测符合常理,也符合人性。许多人暗自点头,等待着宇智波田岛放下屠刀,流露出为人父的温情一刻。
然而,平行世界的发展,再次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就在宇智波田岛眼神冰寒,握剑的手似乎要有细微动作的刹那——
“嗡!”
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猛地以襁褓为中心扩散开来。紧接着,一股肉眼可见的青蓝色查克拉气流如同小型旋风般从婴儿体内爆发出来。
这查克拉虽然还显稚嫩,但其强度和量,对于一个刚刚出生、并且濒临死亡的婴儿来说,简直是骇人听闻。
查克拉的暴走吹动了宇智波田岛的衣角和发丝,也让他那双被刺激得骤然开启的写轮眼中浮现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随后,他脸上冷酷的决绝如同冰雪遇阳般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惊讶,随即,这惊讶又转化为了狂喜。
“哈哈哈哈哈!”宇智波田岛收剑回鞘,发出一阵畅快甚至带着几分癫狂的大笑。
他俯身,紧紧盯着怀中在查克拉气流中似乎呼吸顺畅了一些的婴儿,眼神灼热得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大笑着,“不是脆弱,是力量太过庞大,这小小的身体一时无法承受吗?!好!非常好!”
这一刻,影院内的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那股查克拉是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爆发出的?”
“注意了,还是暴走!你见过哪个婴儿能自主让查克拉暴走的?还是那种程度的暴走。”
“天哪,这查克拉量简直匪夷所思!怪不得是主角呢!”
先前所有的疑惑、怜悯、争论,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每个人皆有查克拉不错,但查克拉与查克拉之间,存在着天堑般的差距。
一个天生就拥有如此庞大潜力,并且在生死关头能本能的爆发出力量自保的孩子这已不仅仅是天才,而是妖孽、鬼才的资质!
奈良鹿久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明白了。重要的或许不是‘宇智波严胜’这个人本身,而是他所代表的‘可能性’——一种打破常规、超越极限的潜力。在那个绝望的时代,这样一个拥有颠覆性力量的个体出现,本身就足以搅动整个局势,创造出无限的可能。”
“就像那时的初代火影和斑一样。”
千手扉间双手抱胸,冷峻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凝重:“如果这个孩子能活下来,并且掌控这份力量确实值得期待。”
就是如果不是宇智波家的就好了。
宇智波斑看着屏幕上那个在查克拉光晕中仿佛在发光的婴儿,又看了看父亲脸上那混合着狂喜与野心的笑容,情绪难明。
当屏幕上宇智波田岛因婴儿爆发的惊人查克拉而收剑大笑、影院内充满了对那份天赋的震惊与议论时。在这片哗然中,千手柱间的心情格外复杂。
他下意识转头,望向坐在身侧的身影——斑正凝望着屏幕,侧脸线条紧绷,看不出情绪,但柱间太了解他了,能感受到那份平静下的暗流汹涌。
“斑。”
千手柱间的声音带着他特有的宽厚与暖意,如同林间渗下的阳光,轻易穿透了四的的议论声,清晰地落在宇智波斑的耳畔。
“那个孩子在我们这边。”他顿了顿,似乎不知该如何委婉的问出后半句,最终还是直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斑眼尾的余光淡淡的睨了眼柱间,用一种极其平淡,近乎冷漠的语气说道:“我没有叫严胜的弟弟。”
柱间眨了眨眼睛。
懂了。依照他们那个时代的残酷和那孩子孱弱的开端,斑的这个小弟弟,恐怕后面没能活下来。
想起屏幕上那婴儿数次濒死的模样,柱间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怜悯和惋惜。
斑何等了解柱间,仅从对方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就瞬间解读出了这笨蛋完全理解到了错误的方向。他“啧”了一声,转过头,正视着柱间,无语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我的母亲,在我和泉奈尚且年幼时便已去世。从根本上,除了泉奈,我,就没有过其他弟弟。”
“!!!”
柱间震惊.jpg
实际上,不止是柱间,附近隐约听到这段对话的人,心绪同样震动。
虽然鹿久已经提出了这个猜测,而如今他们的这个世界和那个存在希望的世界不同,大概率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但果然还是不甘心。
——说白了,就是心存侥幸。
柱间怔怔的看着斑那双深邃的轮回眼,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玩笑或隐瞒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冰冷的确认。他缓缓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沉重的叹了出来,宽厚的肩膀似乎都微微塌陷了几分。
“原来是这样。”他低声喃喃,语气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人’的存在与否,就能给世界带来如此巨大的偏差。”
“斑,你那个弟弟不得了啊。”
屏幕上的画面切换,色调变得柔和,却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沉重。
——依旧是那个房间。
女人一只手抱着婴儿,一只手端着药碗,用小勺小心翼翼地试图喂进孩子的嘴里。药汁苦涩,婴儿本能地抗拒,些许药液顺着嘴角滑落,女人耐心地擦拭。
就在这时,镜头缓缓推近,给了襁褓中的婴儿一个无比清晰的特写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乌黑的瞳仁占据了大部分,本该是清澈无瑕、对世界充满懵懂好奇的年纪,此刻却空洞得令人心寒。没有初生婴孩的茫然咿呀,没有不适的哭闹,甚至找不到对苦味的厌恶。
那双眼睛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死寂。
并非无知无觉、而是一种穿透了生命本能的、彻骨的淡漠,一种无声的、对降临于此世的拒绝。
——那分明是求死的眼神。
连呼吸都像是负担,连存在本身都显得多余。
影院里瞬间落针可闻。一种比看到刀剑相向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了每个人的后颈。
“那、那眼神”天天的声音带着颤抖,说不下去。
鸣人湛蓝的眸子死死盯着屏幕,拳头攥得发白。
他经历过孤独,经历过排斥,但他从未失去过对“生”的渴望。所以,他无法理解,一个刚刚来到世界的生命,为何会流露出死志。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小樱作为医疗忍者的专业素养让她感到极度违和,“求生是刻在生命最底层的本能!刚出生的婴儿,大脑都还未完全发育,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求死’的念头?这不符合常理!”
她的疑问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成年人的绝望源于经历的痛苦。可一个婴儿有什么?他连“痛苦”的概念都未必清晰!
“难道”卡卡西眼睛微眯,露出严肃的神情,“这并非后天形成的念头,而是与生俱来的某种‘感知’或者‘记忆’?”这个猜测太过大胆,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是、是因为太痛苦了吗?所以本能的不想再承受了?”有人猜测道,怜悯的叹了口气。
“不像。”鹿久缓缓摇头,目光锐利,“痛苦只会引发婴儿的哭闹和挣扎,这,才是本能。”
就在众人因为婴儿这超乎常理的情况而陷入各种猜测、惊惧与不解时,屏幕上的母亲有了动作。
知子莫若母。
既然连外人都能感受到那份死志,怀胎十月,血脉相连的母亲又如何察觉不到?
女人喂药的动作顿住了。她看着怀中孩子那双过于安静、空洞的眼睛,脸上温柔的笑意一点点被巨大的心痛和恐慌代替。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深深的凝视了自己的孩子几秒。
然后,她轻轻放下药碗。
下一秒,她收紧手臂,将那个轻飘飘的、仿佛随时会消散的孩子死死的、用力的搂进自己的怀抱。她的脸颊贴着婴儿柔嫩的小脸,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但异常坚定的在那小小的耳畔响起,如同立下最郑重的誓言:
“不行哦。”
“你要好好活着。”
她没有说什么“为了家族”、“为了未来”之类的大道理,也没有哭诉自己的艰辛。只是用最直接的拥抱和最朴素的话语,对抗着那从孩子灵魂深处弥漫出来的、冰冷的死志。
这一幕,冲散了影院内因婴儿的异常所带来的诡异和惊惧,转而化作一股更深的酸楚与动容。
小樱的眼泪落了下来。
鸣人吸了吸鼻子,用力擦了擦眼角,低声道:“一定、一定要活下来啊!”
你的妈妈是那样爱你。
接下来,是婴儿的成长。
当看到宇智波族的孩子们用稚嫩却残酷的口吻打赌严胜活不过冬天,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而当斑和泉奈出现,以凌厉手段驱散那些孩子时,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弥漫。
“斑小时候竟然是这样的。”有人低语,对比他后来的形象,感觉难以置信。
佐助看着屏幕上守护弟弟的斑和泉奈,眼眸失神,沉默不语。
画面一转。
女人强忍悲痛、在无人处依靠墙壁的身影,让许多人心生怜悯。而宇智波田岛面无表情地划掉婴幼儿物资,优先前线的决定,则带来了一片压抑的沉默。
“虽然残酷,但在那个时代,是不得已的选择。”鹿久沉声道,理解宇智波田岛这份作为族长的冷酷。
鸣人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好吧,他虽然可以勉强理解,但情感上依然难以接受。
尽头给到雪夜中宇智波与千手毫无征兆的冲突,以及各自拖着尸体离去的场景,再次突显了战争的残酷。
随后,镜头再度给到了婴儿。
严胜躺在摇篮里,漆黑的眼眸倒映着窗外的飘雪。他刚刚退烧,脸色仍然有些苍白。
众人注意到,他的目光时而会落在枕边的布狐狸和枫叶上,这是他的两个哥哥送给他的。
他的眼神不像普通婴儿那样懵懂,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甚至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接着,震撼的一幕发生了。
一缕微弱的、青蓝色的查克拉,悄无声息的从婴儿的指尖渗出,在空中艰难的交织、凝聚
起初并不成形,但渐渐的,查克拉开始勾勒出清晰的轮廓——五根手指,手掌,甚至隐约可见的关节。
一只由查克拉构成的、半透明的、细节惊人的“手”,悬浮在摇篮上方。
这只查克拉之手微微颤抖着,显示出操控者的吃力,但它确实存在。然后,这只查克拉之手缓缓的、试探性的伸向枕边,轻轻的、极其小心的捏起了那片斑送来的枫树叶。
叶片在查克拉的包裹下,缓缓旋转。
“!!!”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到了极致,就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几秒钟后,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惊呼声几乎要掀翻影院的穹顶。
“那、那是什么?!”
“查克拉实体化?形态变化!”
“不可能!一个婴儿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精细的操控?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啊!”
普通的查克拉形态变化,如螺旋丸,也是无形的能量球。而屏幕上这只“手”,其精细度和拟真度恐怖如斯。
“等等。那个形状那个结构”有人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带着震惊和难以置信,“骨骼的纹路这难道是须佐能乎的雏形?!”
“须佐能乎?!”
“开什么玩笑!他连写轮眼都没有觉醒啊!”
对宇智波还算了解的人当即反驳。
须佐能乎是宇智波一族独有的能力,乃写轮眼瞳术的极致体现。一个未开眼的婴儿,怎么可能用得出须佐能乎,这跟没上过学读过书的人轻松就做出了高数题一样不可思议。
“不,这就是须佐能乎。”千手扉间的脸色无比凝重,作为感知型忍者和忍术发明大师,他看得更深入,“这查克拉的质感充满了阴遁的极致力量和精神能量。如此庞大的精神力,怎么可能存在于一个婴儿身上?”
“等等!所以,他刚才真的是在思考?”小樱猛地意识到。
“啊毕竟是主角。确实,主角与众不同。”照美冥喃喃道。
当那只青蓝色的查克拉骨手清晰的展现出指节、腕骨甚至筋膜纹路时,先前的惊呼和议论全部化为了沉默。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锁在屏幕上
看着那只骨手轻易捏断勺柄,随后又进行了一系列速度、灵活性和持续时间的系统性测试,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许多人的脊椎爬升。
“他、他这是在测试?”小樱开始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天才从小就与众不同,可再怎么说,还是个宝宝就这么‘另类’了,是不是不太对劲?
而当严胜尝试将骨骼覆盖全身,虽然只覆盖了巴掌大小但那份对力量形态的前瞻性尝试,让众人心头巨震。
更让人心惊的是严胜的警觉性。
在母亲推门而入的前一刻,他不仅瞬间散去了所有查克拉,连一丝涟漪都未留下,更是完美伪装成了熟睡婴儿的模样。
众人:“”
不对,这真的很不对劲。
而荧幕接下来展现的内容,影院内的气氛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他居然在测试攻击和防御。”井野已经彻底麻了。
这个小婴儿身体里装的是成年人的灵魂吧!
不得不说她真相了。
“他甚至还考虑了消音。”鹿丸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这计划性和谨慎程度完全不像个婴儿。”
之后,严胜可能是觉得差不多了,停止了实验,侧头望向窗外的弦月。
众人心情复杂。
他们现在就很惊悚。
这个婴儿真的是[婴儿]吗?
画面里的时间明显加过速。
冬去春来。
两族默契停战的现实让众人再次感受到战国时代的残酷与无奈。而看到严胜虽然病弱却顽强的活过了冬天,以及他母亲那“平安长大”的朴素愿望,冲淡了一些因他异常表现带来的悚然感。
当后勤部长宇智波雅树发现勺子消耗异常,并与久司一同找到佳织夫人时,一种荒诞的幽默感在影院弥漫开来。
“五十三把勺子?”丁次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当镜头切换到严胜的视角,看到被褥下藏着的、被压缩成指甲盖大小的五十三把“勺子尸体”时。
“噗——”鸣人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虽然立刻捂住了嘴,但肩膀还在抖动。
“他、他把捏坏的勺子藏了起来?”井野也忍俊不禁。
“所以之前的实验消耗,全算在族长家头上了?”手鞠挑眉,觉得这事儿既离谱又有点好笑。
看着严胜操控查克拉之手,悄无声息的将“罪证”沉入池塘时,众人真是哭笑不得。
而不管众人是何反应,自始至终,宇智波斑都异常沉默。
他靠在椅背上,轮回眼深邃的注视着屏幕,将婴儿所有超乎常理的举动——那精细到可怕的查克拉操控、那系统性的测试方法、那近乎本能的警觉与伪装、乃至最后那带着一丝黑色幽默的“销毁证据”——都尽收眼底。
斑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一下,这是他陷入深度思考时的小动作。
当佳织夫人开始主动“提供”实验材料:从厚实的铁木碗、陶制药盏,到淘汰的钝化苦无,再到后来的青铜镇纸、名贵茶器,甚至锁帷子和破损具足影院内的气氛从最初的惊疑,逐渐转变为动容。
“她全都知道。”井野眼中满是震撼,“但她不仅没有阻止,没有声张,甚至还在帮忙掩盖。她真的不觉得自己的孩子很不对劲吗?”
而严胜的“实验”也在不断升级。从最初控制不好力度捏碎勺子,到后来能精准地在名贵瓷器上留下仅及表层的蛛网纹,再到试图挑战锁帷子和铠甲碎片他的进步速度令人瞠目。
“他对查克拉的操控越来越精细了。”千手扉间沉声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叹,“这种学习速度和适应能力,简直是天才。”
众人议论纷纷,有对严胜天赋的震惊,有对佳织夫人母爱的感动,也有对宇智波田岛毫不知情的微妙感慨。
而在这片嘈杂中,宇智波斑依旧沉默。
画面最后,宇智波雅树为“丢失的废品”头疼不已,而佳织夫人的妆匣却越来越满时,影院里响起了阵阵欢快的笑声。
“所以,夫人这是在帮儿子‘销赃’啊!”丁次恍然大悟。
“用一妆匣的‘废品’,换一个可能改变世界的天才的成长”鹿丸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这投资,恐怕是宇智波族史上最划算的一笔了。”
虽然,如今这位夫人恐怕没想这么多。
“这位母亲,太了不起了。”照美冥轻叹一声,目光中充满敬意——
作者有话说:观影体好难写!感觉自己写的像是一坨本来计划还有别的时间段or鬼灭世界的观影,我可能要放弃了,就写四战了[化了][爆哭]
后面会加快进度TT
第89章
荧幕上时间飞逝, 五年的光阴被浓缩而过。
宇智波田岛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正对的训练场边缘幼子那单薄的身影叹息。
从最初对那份天赋的惊艳到如今的失望,令人唏嘘。
“宇智波族长更看重能带来即时战力的孩子, 也是人之常情。”鹿久叹了口气道。
严胜展现出的异常毕竟仅限于婴儿时期, 且被佳织夫人小心掩盖, 在不知内情的田岛眼中, 一个体弱多病、无法训练的孩子, 自然与“希望”相去甚远。
“他把希望都寄托在大儿子身上了。”照美冥看着田岛转身离去的背影,睨了眼电影院坐在她右手方向有点距离的位置的男人身上, 语气意味深长, “可以理解,斑也是不世出的天才。”
斑毫无反应。
训练场边,严胜独自静坐在廊下观望的身影与场内热火朝天的训练形成鲜明对比。
听到那些孩童窃窃私语称他为“病秧子”, 并揣测他心怀羡慕时,影院内响起一些不满的声音。
“这些孩子,也太刻薄了。”小樱皱眉道。
“战国时代,实力至上, 这种观念大概是从小就被灌输的吧。”卡卡西叹了口气, 带着几分无奈。
然而, 当镜头停留在严胜那毫无波澜、分明是全然不在乎的漠然侧脸上时,众人意识到,他们的同情纯属多余。
“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井野仔细观察着严胜的表情,“完全没有被冒犯或者失落的样子。”
“与其说不在意, 不如说是无视。”佐助开口道。就这点,他和严胜很像,所以能理解那种疏离,“那些孩子, 与他都不在一个层面。”
荧幕适时的插.入了一段回忆:是曾有孩子试图接近严胜,却被严胜冷漠以对,久而久之不再有孩子接近他。
换句话说,没人与严胜玩是严胜自己导致的。
众人:“”
对不起,他们误会了。
“这性格还真是孤僻啊。”手鞠一言难尽的评价道。说完,她想起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就坐在她旁边,她忍不住偷偷瞟了眼。
额头上纹有一个“爱”字的本人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温声问道:“怎么了?”
手鞠:“咳咳,没什么!”
孤僻、不理人的是小时候的我爱罗,现在的我爱罗是个温柔的人,和屏幕上那个小孩才不像。
“不过,他对母亲和兄长似乎态度不同?”雏田细心的注意到这一点。
屏幕上。
深夜,严胜独自修炼,眼中那转瞬即逝、自行开启又消退的写轮眼,显然严胜本人并未察觉,却让影院内的人们瞬间哗然。
“是写轮眼!他什么时候开的写轮眼?”
“一开就是三勾玉?”
“雾草!这是什么天赋?太恐怖了。”
这违背“常理”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斑依旧沉默不语,但眸光越来越晦暗。
而当严胜在来寻找他的母亲面前展现出那带着古老贵族风范的礼仪时,影院内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寂静。
“这仪态”天天·富婆眨了眨眼,“也太标准了,宇智波竟然还教这个的吗?”
而当严胜被母亲不由分说地抱起,那刹那的僵硬和试图维持尊严却失败的模样,又带来了一丝难得的轻松感。
“噗,他好像很不情愿。”鸣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最后,当佳织夫人心疼的叮嘱他要多吃点,而严胜抿紧嘴唇,脸上明显流露出对身高问题的“焦虑”时,这种与他平时沉静冷漠形象形成的巨大反差,让影院里响起了更多压抑的低笑声。
“他居然会担心这个?”手鞠觉得好笑。
“终究还是个孩子呢。”照美冥微笑道。
“等等,这孩子的天赋其实并没有如宇智波族长想的那样消失了。所以这五年,他是在刻意隐藏?”小李后知后觉的问道。
“显而易见。”宁次的目光落在屏幕上。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结合之前婴儿时期的惊人表现,没有人会真的认为宇智波严胜变得平庸。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背负着巨大秘密和潜力,在战国的阴影与母亲的温柔包裹下,以一种看似孱弱实则坚韧无比的姿态,悄然成长的存在。
所有人都更加期待,当这层“平庸”的伪装被撕开时,将会爆发出何等耀眼的光芒。
宇智波族长一家的餐桌上。
严胜端坐着,脊背挺直,握筷、咀嚼的动作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带着浸入骨血的礼仪风范。
与其他家庭成员相比,他的姿态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并非是有什么夸张的动作,而是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规整与优雅。
握筷时,指尖的力度恰到好处,手腕的弧度稳定自然;咀嚼食物时,双唇紧闭,没有丝毫声响,连碗筷轻放回桌面的动作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并非刻意表演,那是呼吸一般自然的习惯,是深植于骨髓的教养。
然而,这份过于完美的优雅,放在一个五岁的忍者家族孩童身上,产生了一种奇异的、不真实感。
毕竟,忍者在那些贵族眼中,是上不得台面的村野匹夫。
而可悲的是,大多数忍者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被完全规训了。
“这孩子的礼仪,也太好了吧?”天天倒吸了口气,“比那些公子哥儿还讲究。”
“感觉有点压抑。”鸣人挠了挠头,他习惯了热闹的用餐氛围,对这种静默的规矩感到不自在,“吃饭不是应该开开心心的吗?不说话那也太难受了!而且吃饭当然要抱着碗大口大口吃才香!”
小樱抽了抽嘴角,刚想说些什么,佐助替她说出了心声:“哼,白痴,别把放纵当做理所当然。”
鸣人:“什么?!”
佐助:“耳朵不好是你的问题,我没有义务再重复一遍。”
鸣人:“佐!助!”
佐助:“我耳朵很好,你不用重复第二遍。”
小樱沧桑的叹了口气,回到正题,分析道:“不只是礼仪好,你们发现没有,他每一个动作都好像经过精确计算一样,完全没有多余的小动作,这需要很强的身体控制力和大脑运算力。”
千手柱间凑近宇智波斑,压低声音,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斑,你们家吃饭一向是这样的吗?”他指了指屏幕上严胜那无可挑剔的仪态。
“简直跟我以前去那些贵族家里见到的小公子们一模一样。”柱间终于找到了参照物,随即又补充道,“不过那些人做起来总感觉有点装模作样,扭扭捏捏的。你们家这小家伙做出来,倒是挺赏心悦目,一点都不显得做作……”
宇智波斑闻言,嘴角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淡淡的回道:“差不多。”
画面一转,严胜安静地站在书房中央,单薄的身形在宽大族服下更显脆弱。
“父亲。”他的声音平静无波,“我想接任务。”
田岛从卷轴上抬起眼,看着幼子苍白而缺乏表情的脸。沉默片刻,他起身取出一张卷轴,盖下印章:“去药草园采集十株止血草。记住,不要离开族地结界范围。”
“多谢父亲。”严胜接过卷轴,行礼,转身离去,动作流畅而恭谨,却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疏离感。
“等等!他就这么让他去了?”小樱忍不住低呼出声,眉头紧锁,“严胜的身体状况,难道他父亲不清楚吗?就算是在族地结界内,万一发病了怎么办?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这也太乱来了!”井野附和道,脸上写满了不赞同,“他才五岁,而且身体那么糟糕,一副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怎么能独自出任务?哪怕是采药也不行啊!”
鸣人深吸口气:“这算什么父亲啊!明明知道儿子身体不好,还让他一个人出去?要是在外面晕倒了怎么办?被蛇咬了怎么办?他到底关不关心严胜啊!”
就连一向冷静的鹿丸也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不认同:“即使任务简单,地点安全,但让一个体弱且年幼的孩子独自行动,作为族长和父亲,这个决定都过于轻率和冷漠了。”
“看来在宇智波族长眼里,哪怕是体弱的儿子,也得遵循忍者的规则,尽早‘有用’才行。”手鞠抱臂冷哼了一声,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
四代雷影艾虽然崇尚强硬作风,此刻也皱起了眉:“小鬼有斗志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这当爹的,有点不顾孩子死活。”
众人议论纷纷,言语间大多是对宇智波田岛此举的不解与批评,认为他身为人父,对明显需要更多关照的幼子缺乏应有的爱护和责任感。
宇智波斑听着亲爹被斥责,完全没有要开口为亲爹辩解清白的意思。
——他亲爹的确实做了这种事,别人也没说错。
荧幕上。
走出族地结界,严胜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踏出族地。他没有急于采集药草,而是沿着林间小径缓缓前行,脚步轻得几乎无声。
他的目光沉静地扫过周遭,似乎在观察,又似乎只是在漫无目的地行走。
这一幕,让原本就因为田岛允许他独自任务而议论纷纷的影院观众,又提起了心。
“等等!他是不是走错了?”天天指着屏幕叫出声,“虽然我不知道药草园在哪,但肯定不是在族地结界外吧?”
“是无意中迷路了吗?”雏田小声猜测,“他身体不好,又很少出门,会不会是方向感不好”
“不像。”佐助冷静的否定了这个猜测,他的目光紧盯着屏幕上严胜那沉静而并非茫然的侧脸,“他的脚步很稳,眼神也很清明,一直在观察周围。这不像迷路,更像是有目的的探索。”
“所以他是故意的?”鸣人瞪大眼睛,皱紧眉头,语气不解,“外面很危险啊!”
“才五岁就敢阳奉阴违,独自探索未知区域。”手鞠挑了挑眉,语气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欣赏,“该说不愧是宇智波族长的儿子吗?单是这份魄力,就与他的哥哥一脉相承。”
斑看了手鞠一眼
当荧幕上那流浪忍者带着恶意现身,并将苦无刺向严胜咽喉的瞬间,影院里不少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小心!”鸣人忍不住喊道。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超出了大部分人的预料——有那么小部分人已经看出了严胜的不简单。
就在苦无即将触及到严胜的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到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那气势汹汹的流浪忍者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心口的苦无,轰然倒地。
影院内陷入一片死寂。
几秒钟后,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发、发生了什么?”天天结结巴巴地问,眼睛瞪得溜圆,“谁出的手?”
“是严胜自己?”小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什么时候怎么做到的?!”
“一击毙命么。”佐助的写轮眼不自觉的浮现,用来回放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和所有人一样,只看到了结果,那过程实在快得惊人。
更让他们感到头皮发麻的,是严胜接下来的反应。
没有惊慌,没有恐惧,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男孩只是平静地侧身躲开喷溅的鲜血,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尘埃。随后,他蹲下身,拔出苦无,擦拭血迹,处理尸体,掩盖痕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冷静漠然到可怕。
“他这是第一次杀人吧!”井野的声音带着惊恐,“怎么能这么冷静?!”
“宇智波家,教过他这些吗?”手鞠看向宇智波斑,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怀疑,“处理现场的手法这么老练?”
“不可能!”有人下意识反驳,“他才五岁!而且身体那么差,他那个爹就不说了,他母亲和他哥哥们可是把他保护得很好,荧幕上也没有任何教导他战斗技巧的内容。”
“那你说,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天生的吧。”
“你扯犊子呢,这玩意儿还有天生的?你咋不说有人天生就能做高数(乱入)?”
“有这种人啊,高数发明人难道学过高数?”
“哎呀,行了,有什么好吵的。”
“关你什么事!”
“我¥%!#”
鸣人看着屏幕上那个处理完尸体,接着采完草药、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虫子般平静离开的小小身影,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原本以为严胜只是个需要保护的病弱孩子,此刻却感受到了一股未知的寒意。
千手扉间抱着手,神色晦暗不明。
一时不知是该庆幸自己这个世界没有宇智波严胜,还是遗憾没有宇智波严胜
严胜上交任务,领取了两枚铜币的报酬。
而自始至终宇智波田岛都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只当幼子虽然效率低下(花的时间太长)但也算是独立完成了一次任务,给予了一丝“还算有点用”的勉强认可。
这让刚刚目睹了严胜冷静反杀全过程的影院观众们,心情无比复杂和微妙。
天天语气古怪:“他爹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这爹但凡关心、检查一下孩子的情况。”小樱又气又好笑,“他哪怕多看一眼,就能发现严胜的衣角其实还是沾到了一点血迹——但他没有,他只是看了一眼草药,并计算了孩子完成任务所消耗的时间。”
“这当爹的,也太不关心孩子了。”井野忍不住吐槽,“儿子第一次单独出任务,回来也不问问有没有遇到危险,顺不顺利?就给了两个铜钱打发了?”
“或许在他看来,一个‘平庸’且病弱的儿子,不值得投入更多关注吧。”鹿丸的语气带着看透的淡然。他说的倒是很平静,但内容讽刺至极。
“哼,不关心好啊。”手鞠抱着臂,冷哼一声,“不关心就活该被蒙在鼓里。他以为自己这个儿子是只需要庇护的病猫,殊不知”
“殊不知,他眼里这个需要他‘放宽要求’才能勉强合格的幼子,刚刚在外面手起刀落,冷静得像个经验丰富的暗部。”卡卡西声音懒洋洋的接上话。
众人纷纷点头,看着屏幕上严胜那悄然离去、消失在走廊阴影中的单薄背影,再回想宇智波田岛那全然不知、“勉强满意”的表情,一种强烈的戏剧反差感和黑色幽默感油然而生。
他们几乎可以预见到,当某一天宇智波田岛,乃至整个宇智波家族,真正认识到严胜的本来面目时,将会是何等的震惊与颠覆。
——已经开始爽了
斑带着一身硝烟归来,却不忘给病弱的弟弟带回一包据说对肺腑有益的蜂蜜糖。
看着斑那略显笨拙却真诚的关怀,以及严胜平静接受并敏锐注意到兄长身上伤势的细节,影院内的气氛柔和了许多。
“斑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小樱惊讶道。
“他虽然看起来冷硬,但对弟弟其实很关心。”天天点评,尤其是看到斑还特意问了句“药喝了吗”,这种细节很打动人。
训练场上。
泉奈因为有人非议严胜而瞬间冷脸,以雷霆手段惩罚了对方,随后又自然地替弟弟拢好衣领,塞给他热乎乎的红豆饼。
这反差极大的态度让众人会心一笑。
“泉奈哥哥好帅!”井野捂着脸忍不住说道,这种护短又细心的哥哥形象最有吸引力了,最关键的是,和佐助还长得那么像
斑准时送药,并备好蜜饯的场景,日复一日,持续了五年,无论风雨。这份坚持让众人动容。
而当严胜注意到斑手上的新伤,刚想询问就被打断,以及他默默吃完那颗被细心去核的蜜饯时,一种细腻的情感在影院中流淌。
斑真的很想说,他也是人,对家人好不是很正常的吗,这些人到底在大惊小怪些什么==
柱间:终于有人懂我了,斑就是很温柔啊!
随后,画面展现了严胜无声的回馈:他为练习火遁后可能需要静心草的斑悄然采来草药;他为烦恼任务的泉奈精准分析了敌人弱点,并以匿名的、容易被误解成斑的方式送出。
“原来他都知道。”小樱看着严胜放下静心草的背影,眼神复杂,“他注意到了斑需要什么,也看出了泉奈的烦恼。”
“而且他用这种方式回馈,既帮到了兄长,又维护了他们的自尊,或者说是避免了自己被过多关注。”卡卡西分析道,对严胜的处事方式感到惊叹,“这孩子,心思太缜密了。”
“所以并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严胜也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哥哥们。”鸣人这下看明白了,用力点头
严胜过生日。
斑送的礼物是一把短刀,泉奈送的礼物是一件防御里衣和一个一如既往丑萌的手工玩偶。
母亲则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父亲不见身影。
影院众已经习惯了,这爹不重要,无视他就好。
然而,这温馨被突如其来的警报声粗暴打断。
斑和泉奈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叮嘱严胜待在房里后匆匆离去。
“敌袭么。战国时代还真是一刻不得安宁。”手鞠皱眉。
正在众人担心的时候,屏幕上,严胜从怀里取出一个平平无奇的木质面具,戴上的瞬间,他周身气息骤变,病弱之态尽去,如同换了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滑出窗户,融入了黄昏的阴影之中。
“他想干什么?!”天天惊呼。
“他不会是打算”鸣人紧张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镜头切换到宇智波族地大门口。
宇智波崇之拖着濒死之躯回来报信,却连同值守的和弘一起,被一个千手一族的神秘人以极其利落狠辣的手法瞬间击杀。
“诶?正治叔叔?”千手柱间眨了眨眼睛。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紧张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正治叔叔?”鸣人立刻扭头看向柱间,“初代大叔,你认识他?”
“嗯。”柱间点了点头,“千手正治是我父亲的亲弟弟。”
众人恍然大悟。
随着屏幕上内容的播放,柱间的表情愈发凝重,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屏幕上那个“千手正治”,沉声道:“不对。正治叔叔的状态很奇怪。”
“大哥说的没错。”千手扉间冷冽的声音响起,补充道,“正治叔叔性格勇猛刚烈,甚至有些暴躁,但绝非会用这种阴险手段的人,更不会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而且。”他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析屏幕上的每一个像素,“你们注意他的动作,虽然模仿了正治叔叔常用的手里剑投掷姿势,但发力方式和细微的移动节奏,与我们熟知的有所不同。更像是一个了解他战斗习惯的人在刻意模仿。”
就在千手兄弟分析之时,一直沉默的宇智波斑,看着屏幕上那个“千手正治”脸上扭曲诡异的笑容,以及那干脆利落、近乎完美的刺杀与嫁祸手法,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
——黑绝?
不,应该不是,也不能是。
黑绝是他的意志,那个时候的他哪有什么“意志”,黑绝不可能诞生。
除非黑绝骗了他。
躲在观影席角落的黑绝:“”
不好!要出事!
不不不,只要它不承认,只要屏幕上的“它”不暴露,只要——啊,你真暴露啊?——
作者有话说:有的时候感觉自己真的矫情的不行[化了]
大家不用理我,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决定随它去,都没几个人在意的事到底为什么要小题大做,那么在意。
祝宝宝们天天开心,永远不要为不重要的人伤心难过,他们只是你生活的过客,以后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而如果有人骂你,一直惦记内耗的话,就等于人家一直在骂你;如果一件事,大多数人都不认为你有问题,少数几个人说你,你不要听,只能证明他们没在你身上占到便宜或者你做的事不符合他们的预期。
在没有做错事/双方都有问题的情况下,不要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不然你不被欺负谁被欺负,等于告诉人家我很好欺负快来欺负我,而欺负你的人不会有负罪感的,只会变本加厉榨取你的价值,并觉得理所当然。
以上的话在哪个领域都适用,分享给宝宝们,共勉[狗头叼玫瑰]
第90章
严胜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在林木阴影间穿梭, 如一阵无声的风般完美避开所有正在集结的宇智波族人,最终精截在“千手正治”面前时,影院内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
“好快!”天天几乎要站起来,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而且他的移动方式太奇怪了!不像瞬身术那种瞬间的爆发, 更像是一种持续的加速?”
“注意到了吗?”卡卡西的写轮眼微微转动, 捕捉着每一个细微之处, “他的呼吸节奏非常独特,与脚步、身体的摆动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共鸣。查克拉的流动也完全契合了这个韵律, 就好像呼吸本身就在驱动着他的行动。”
“难道关键在于‘呼吸’?”小樱顺着这个思路推测, 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一种通过特殊呼吸法来调动的技巧?”
就在这时,严胜冰冷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你是什么东西?”
屏幕上的“千手正治”闻言, 头颅以一个略显僵硬的角度转向严胜,嘴角缓缓咧开,形成一个完全不符合人类面部肌肉运动轨迹的、极度扭曲而诡异的笑容。
这惊悚的一幕让绝大多数观影者脊背发凉,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噫——!”鸣人猛地抱住自己的胳膊, 用力搓了搓, “好、好吓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兄弟二人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对他们而言, 这一幕带来的冲击尤为强烈。一方面,在他们的记忆里,从未发生过如此诡异的事件;另一方面,千手正治毕竟是他们的亲叔叔, 童年时也曾给予过他们关怀,此刻目睹有人以如此亵渎的方式冒充、扭曲他的形象,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在他们胸中翻涌升腾
严胜利用斑赠送的短刀,刺中“千手正治”后颈。
“千手正治”的七窍迅速渗出大量漆黑、粘稠的不明物质。那物质如同拥有独立生命般剧烈蠕动着, 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阴冷气息。
“?!”
影院内顿时响起一片惊骇的抽气声。
“那、那是什么鬼东西?!”鸣人指着屏幕上那不断涌出、宛如活物般扭动的黑色物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上写满了恶心与不适。
“啊!它、它钻到地下了!”雏田紧张地捂住嘴。
这种情况放在大部分人身上都没辙。荧幕上的男孩亦是如此。
他眉宇间浮现一丝烦躁与不甘。就在这时,荧幕恰到好处地插入了一段回忆画面——是严胜在婴儿时期,操控查克拉骨手潜入地底时,“看”到的那片密密麻麻如同真菌孢子般的“黑色海洋”。
两相呼应,影院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一股彻骨的寒意弥漫开来。
“为什么突然插入这个画面?”手鞠沉声道,“是想告诉我们,这些‘孢子’和刚才那滩黑色的东西有关?”
“遍布地下密密麻麻”鹿丸的声音难得凝重,他快速分析着,“是监视么?如果我想的没错,那意味着,宇智波一族在那个东西面前几乎毫无隐私可言。”
“好可怕。”小樱打了个哆嗦。
斑脸色越来越阴郁
严胜那瞬间爆发、又迅速收敛的冰冷杀意,即便隔着屏幕,也让众人感到心悸。
“刚才那感觉”佐助低声道,他对这种纯粹的杀意最为敏感。
“虽然只有一瞬,但那真的是一个孩子能拥有的吗?”井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下意识抱紧了手臂。
一种微妙的不安在空气中扩散。
宇智波严胜展现出的实力、心性,以及那转瞬即逝的凛冽如严冬的杀意,与他病弱年幼的外表形成了巨大的割裂感
他真的只是个孩子吗?
就在这时,“咔嚓咔嚓”的咀嚼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丁次一边嚼着薯片,一边若有所思的评论:“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全是坏消息咔嚓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挺弱的?”他指的是黑绝仓皇逃窜的样子,“被严胜随便一吓就跑了。”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地环抱着手,周身的气压低了些。
坐在他身边的千手柱间原本还沉浸在叔叔被附身、利用、惨死的愤怒中,这会察觉到好友身上那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下意识侧过头,带着关切的问道:“斑,怎么了?”
宇智波斑置若罔闻,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千手柱间眨了眨他眼睛,看着斑冷硬的侧脸,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绽放出感动的笑容,用力一拍斑的肩膀,语气激昂的道:“斑!你果然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你也在为叔叔的事情感到愤怒,对不对!我就知道!”
斑:“?”他缓缓转过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柱间。
“柱间。”他的声音冷得能掉下冰碴子,“闭嘴。”
“为什——”
“没有为什么。”斑毫不客气的打断他,语气嫌弃,“再吵你就离我远点,别坐我旁边。”
“可是。”柱间一脸无辜地指了指座位,“这是星球意识安排的位置,应该不能随便”
他话音还未落,两人脑海中同时响起一道声音:【“可以为你们换座。你们只需要在心里默念三遍就行了。”】
斑深深的看了一眼柱间。
柱间瞬间噤声,抬手在嘴前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闭嘴,然后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看向屏幕。
画面切换,严胜已端坐房中,姿态与他离开时别无二致,仿佛那场林间的疾驰与对峙从未发生。
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只有泉奈一人归来。
他带来母亲和兄长因紧急事务无法返回的消息,眉宇间还残留着未散的凝重,却在面对幼弟时,迅速将一切负面情绪敛去,换上温和的笑容,柔声安抚。
“泉奈哥哥真是太温柔了。”井野双手交握在胸前,眼中仿佛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这种反差感,真的好戳人!”
小樱闻言,额角冒出一个井字,忍不住吐槽:“你这个花痴女!对着这么小的孩子也能犯花痴吗?”
“我这叫欣赏!是被萌到了好不好!”井野立刻反驳,随即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促狭的看向小樱,“而且,你难道不觉得他和某人小时候很像吗?我可不信你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
被戳中心事的小樱眼神瞬间飘忽了一下,脸颊微热,强作镇定道:“你、你别胡说八道!”
坐在她们附近的队友们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纷纷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或是假装研究座椅扶手,或是抬头望天。
经验告诉他们,这种时候,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明哲保身
宇智波一族的紧急会议上。
当负责追击的小队长汇报发现千手忍者尸体,而厅内无人承认击杀时,整个影院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默。
与屏幕上宇智波高层们的惊疑、愤怒和种种猜测不同,观众们心知肚明——他们亲眼看到严胜是如何冷静果决地了结了那个被附身的“千手正治”的。
所以,人是严胜杀的。这群人哪怕想破头也想不到正确答案
斑在压力下站出来,条理清晰的分析疑点,指出可能是第三方挑拨,并提出了冷静克制的应对方案,赢得了宇智波长老们的认可。
“怎么说呢,不愧是斑?”小樱轻声感叹。
看到田岛将调查重任交给斑。
“压力现在全在斑身上了。”井野说道。
部分人这时注意到了千手扉间难看的脸色。
“他心里肯定不好受吧。”天天小声对宁次说,“看到自家叔叔嗯”
深夜,宇智波精英小队潜入千手族地外围进行监控,斑亲自带队勘察现场。
调查陷入僵局,影院内响起一阵叹息。
“果然会这样。”手鞠摇头,“对方既然能完美伪装,自然不会留下明显线索。说到底,那东西的能力太诡异了。”
画面转到千手族地。
千手佛间发现弟弟留下的诀别信。在兄弟情谊与族长职责间痛苦挣扎,最终决定冒险选择了前者。
“作为族长,这个决定太冲动了。”有人唏嘘道,“但作为兄长我理解他。”
就在佛间准备动身时,有人前来报丧——观众们清楚看到报信者在佛间看不到的地方嘴角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这熟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既视感
“还是那家伙吧!”鸣人坐直身体,“它到底想干什么啊?挑起宇智波和千手的战争吗?”
佛间因噩耗而崩溃,信纸从指间飘落。
“他完全没发现报信的人有问题。”天天难过的说,“这下误会更深了。”
“千手正治确实是去了宇智波族地。”宁次的白眼微微闪动,“但死因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千手正治的死不出意外引发了两族间的紧张对峙,战争一触即发。
画面转到深夜的南贺川。
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隔河相望,影院内顿时响起一片惊讶的低语。
“他们居然在私下会面?”天天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这可是世仇家族啊。”手鞠也感到意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窃窃私语声在影院里蔓延,不少人都偷偷将目光投向坐在前排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然而两位当事人神色自若,仿佛荧幕上那惊世骇俗的会面再寻常不过。
感受到身后投来的探究目光,柱间甚至回过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道:“真令人怀念啊,那时候我们经常在南贺川见面呢!”
这番坦荡的回应反而让众人噤声。
连最八卦的井野都只是张了张嘴,最终把疑问咽了回去——毕竟,谁敢当面质问这两位传说级别的人物呢?
千手扉间:不想说话
斑直接向柱间询问千手正治的情况,而柱间也坦诚相告,详细述说了叔叔失去妻女的悲痛经历。
影院内的众人:“”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氛围。
紧接着,斑根据线索推理出幕后可能存在黑手,并以宇智波之名郑重起誓,澄清千手正治绝非死于宇智波之手。
让人惊讶的是,柱间对此竟然没有丝毫怀疑,立刻就选择了相信。
众人:“”
这下连窃窃私语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沉默。这种程度的信任,真的能在两个世仇家族的继承人之间存在吗?
等他们真真切切的看到屏幕上两位少年隔着河水达成共识,决定共同追查真相时,影院内的议论声再也压制不住了。
“啊,麻烦死了。”鹿丸揉了揉眉心,一副“我已经看透了一切”的死鱼眼表情,“我现在算是明白,他们后来为什么能一起建立木叶了。”
“什么一起建立木叶?”鸣人竖起耳朵,一脸茫然地转头看向鹿丸,“木叶不是初代大叔建立的吗?”
“叫你上课不好好听讲!”小樱忍不住一个手刀敲在鸣人头上,压低声音解释道,“木叶是由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共同创立的!”
“啊?”鸣人捂着脑袋,更加困惑了,“那斑后来为什么要攻击木叶?”
“这个。”小樱语塞,下意识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前方的宇智波斑,声音越来越小,“也许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缘由吧。”
严胜看似是待在母亲身边,或抱着书本在族地内慢吞吞行走。
“这孩子,总是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微妙的地方。”卡卡西微微眯起眼睛,“每次他母亲与人谈话,他都恰好在旁边。”
鹿丸若有所思:“他去藏书室借阅的书籍也很巧妙,家族日志和风物志,既不会引起怀疑,又能获取有用信息。”
当看到严胜又每次都刚好选择在黄昏交接班时经过训练场和议事厅去还书。
“这个时机挑得太巧合了。”手鞠敏锐指出,“能听到巡逻队换岗时的交谈。”
“还能抱着书本假装是太累了停下休息。”勘九郎感叹,“这个借口天衣无缝。毕竟,谁会怀疑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孩儿呢。”
众人越看越觉得心惊,这些看似偶然的行为,串联起来竟构成了一套完整的情报收集方式
严胜垂眸沉思,随后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
“他肯定已经推测出事情的大致轮廓了。”天天小声说。
“这种洞察力太可怕了,他才五岁啊!”
当严胜准备外出验证猜想时。
“他该不会是要”鸣人瞪大眼睛。
“去现场调查么。”佐助接上他的话,陷入沉思。
看着屏幕上那个瘦弱的身影,众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孩子暗地里在做这些”小樱喃喃道。
“最可怕的是,他的所有行为都那么自然,符合逻辑和情理。”宁次的白眼微微闪动,“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鹿久最后总结:“他用最不起眼的方式,掌握了最多的信息。这份心机和城府出现在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身上,很恐怖啊。”他叹了声息
深夜,严胜悄无声息地潜出族地,来到之前处理尸体的地方,发现尸体不翼而飞。
“尸体不见了!”鸣人惊呼,“是被谁带走了?”
“看他的表情,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佐助注意到严胜冷静的反应。
“尸体应该是被那个黑色的东西带走了吧。”
“尸体是被宇智波族人自己带回去的,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啊?之前宇智波一族的会议上不是汇报过在灌木丛发现了千手正治的尸体?”
“啊!对哦!”鸣人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随即试图拉盟友,“佐助,你也忘了对吧!”
佐助淡淡瞥了他一眼:“我说他早有预料,是指他通过这段时间收集的情报,已经推断出尸体被家族回收了。吊车尾的,用点脑子。”
“喂!你说什么?!”
“这孩子太可怕了。”手鞠倒吸一口凉气。
“这份谋略完全不像个孩子。”勘九郎附和。
不像孩子——这话真的已经说倦了
看着严胜如一片落叶般轻盈地穿梭在夜色中,每一次落脚都精准地避开枯枝,每一次闪动都恰好隐入巡逻视线的死角,完美地避开了所有宇智波族人的巡查。
“这潜行技巧”天天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声音里满是惊叹,“也就只有经验丰富的人,才能做到如此这般行云流水吧。”
“那个呼吸法与查克拉的结合竟然能达到这种境界!”小李激动地握紧双拳,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彩,“噢噢!这简直就是在突破身体的极限,好想向他讨教一番!”
画面转到黑绝这边,它轻易潜入宇智波族地,盗走了千手正治的尸体。
“不是吧!它居然真的来偷尸体了!”她樱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它到底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宇智波的结界都对它毫无作用?”宁次紧锁眉头,语气凝重,“它的这种能力实在是太危险了。”
当黑绝带着尸体缓缓沉入地底,随后又附身在一个倒霉的宇智波族人身上。
“它又想干嘛?”井野。
“肯定是在谋划更大的阴谋。”牙将怀中的赤丸抱得更紧,神色严峻,“这下麻烦大了——对于千手和宇智波都是如此。”
看着黑绝的阴谋一步步得逞,而明明已经意识到了的严胜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有急性子的人忍不住焦躁起来。
“严胜虽然才智过人,可终究只是个孩子。”雏田双手不安地交握,声音里满是忧虑,“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也是有心无力。”
天光微熹,被附身的宇智波忍者将千手正治的遗体重重摔在千手族地大门前,随即结印施展火遁。炽热的火焰霎时吞噬了尸体,焦糊的气味在晨雾中弥漫。
“太恶毒了!”鸣人握紧拳头重重砸在扶手上,“做出这种事,千手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这东西根本就是在把两族往死路上逼。”小樱紧紧抿着唇。
那股扑面而来的恶意如此浓烈,即便是瞎子都能感受到其中令人作呕的算计
在千手族人震怒的嘶吼声中,被附身的宇智波忍者从容遁入林间,消失无踪。
“啧。”鹿丸烦躁地咂舌,“这下战争彻底无法避免了。”
“那个被附身的宇智波要怎么办?”天天忧心忡忡地绞着手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成了‘帮凶’,这也太冤枉了。”
与此同时,宇智波族地内乱作一团——看守尸体的忍者发现千手正治的遗体不翼而飞,惊慌失措的禀报引发了轩然大波。
“宇智波组果然开始怀疑有内鬼了。”鹿丸一针见血的指出,“这正是那东西想看到的局面。”
“内部互相猜忌,外部强敌威胁,真是外忧内患哪”卡卡西沉重的叹息,“现在的局势,已经彻底失控了。”
就在众人屏息凝神,期待着看到事态如何发展时,荧幕上的画面却骤然一转。
当画面再次清晰时,竟是直接跳到了五年后。这
突如其来的时间跳跃让影院里响起一阵错愕的低呼。
“等等!这就跳过了?”
“那件事最后到底怎么解决的啊?”
这个问题问得好,斑也想知道。
事实上,何止是斑,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同样想要知道。
“居然在这里断了”柱间眉眼低垂,一副消沉的模样。
扉间环抱双臂,冷冽的目光中透出几分不满:“故意吊人胃口么。”
五年后的南贺川畔,斑与柱间再度相会。两人此时皆已蓄起长发,眉宇间褪去了少年青涩,平添了几分属于强者的威严。
“两人都成熟了许多呢。”小樱轻声感叹。
当柱间沉痛的述说当年清晨发生的焚尸事件时,斑脸上毫不掩饰的震惊显得如此真实。
“看来是我们错怪荧幕了。”丁次咬了一口手里的肉饼,“原来不是它故意跳过,而是这件事确实悬而未决,直到五年后才被重新提起。”
斑敏锐的将族内尸体失踪与千手门前的焚尸事件联系起来,随后根据柱间提供的特征,迅速锁定了嫌疑人。
“他要开始调查了。”佐助凝神注视着荧幕,“但那个诡异的东西,真的会留下可供追查的破绽么。”
“那个被附身的宇智波怕是要遭殃了。”鸣人忧心忡忡地皱起眉头,“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要为此承担后果。”
宇智波将彦应召而来,甫一踏入房间,便被室内凝重的气氛所笼罩。斑背窗而立的身影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峦,无形的威压弥漫在空气之中。
“斑很懂得如何营造压迫感。”卡卡西低声点评。
斑示意将彦随他进入书房并要求关门,鹿丸立即洞悉了其中的用意:“这是在刻意制造心理压力。”
斑缓缓转身,却不急于开口,而是先用锐利如刀的目光审视着将彦,让沉默本身成为最有效的施压手段。
“他在仔细观察将彦的微表情变化。”宁次的白眼微微闪动。
斑先是提及将彦弟弟战死沙场的往事,随即不容喘息的追问他对千手的恨意深浅。这一连串的攻势让在场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
“若是恨意足够炽烈,确实可能让人铤而走险。”牙一边撸赤丸,一边分析道。
雏田咬了咬唇:“那个人此刻必定心乱如麻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充满风险。”
“可是他是无辜的啊。”
是啊,他是无辜的。这个认知让气氛变得沉重。
柱间侧首,压低声音询问斑:“你的这位族人,在我们这边”
他话尚未说完,便被斑平静的打断:“没有。至于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柱间顿时噤声。
他比谁都明白斑所说的“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后面斑离开了宇智波,而宇智波也将他除名,彻底断绝了关系——
作者有话说:斑已经知道了,只是没表现出来。
黑绝也知道斑已经知道了,正在崩溃中[狗头叼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