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酸吃醋

    “你回来了。”沈九叙怨气满满的声音直冲江逾耳朵而去,让他罕见的有些心虚,只能小声应了句,“嗯,你怎么醒了?”


    “酒醒了,人当然也醒了。”


    沈九叙像是被人抛弃的怨妇,连腰也不搂了,虽然他还不懂什么是名分,但显然已经理所当然的占据了这一切。


    连雀生瞪着眼睛看他们在自己身边“打情骂俏”,心里面积攒的怨气终于爆发,“江非晚,你这么晚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看你们两个亲亲我我吗?”


    “什么鬼话?你之前不也看过!”说的自己好像很纯洁无辜的样子,江逾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爱看不看,不看滚回屋去。”


    “他是谁?”


    沈九叙侧身站在江逾身旁,那是一个很巧妙的姿势,两人在外人看来几乎完全挨在一起,密不透风。


    这对早就习惯两个人各种黏在一起的连雀生来说当然不稀奇,可他满不在乎轻松自在的神色让沈九叙觉得他是在挑衅自己。


    “一个人傻钱多的朋友。”


    连雀生当即就不乐意了,江逾抢先一步右手按住他的肩膀,“小鸟,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这两天新收的侍卫,姓沈,沈清规。”


    “都说了我不叫小鸟!”


    连雀生怒火冲天,几根青丝直直地从发间竖起来,更像是一个用各色树枝搭成的鸟窝,还是个下雨天会漏水的窝!


    沈九叙脸色暗沉了一瞬,两个人之间的熟稔让他插不进去话,只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很多。


    过了好一阵子,连雀生被肩膀处传来的疼痛弄的清醒了,这才反应过来,“江非晚,你在搞什么鬼,什么侍卫,你们俩现在玩的这么花了?”


    “闭嘴。”江逾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他这简直是在挑拨离间。


    “我和沈侍卫才认识几天,你不要胡乱言语。”连雀生听着这毫无逻辑的话,对上江逾要杀了他的眼神,终于明白一切,“好好好,好你个江非晚,有了新欢忘了旧爱。那我们之前的山盟海誓算什么?”


    “滚。”


    江逾成功被他恶心到了,也不再管身后僵硬的沈九叙,直接大步回了房间,传音给连雀生,“逗逗可以,别说漏了嘴。”


    “清规兄,是吧,正式介绍一下,我是西窗的师父,连雀生。也是江逾的好友,你叫我雀生就好。”


    沈九叙默默站在那里,也不说话,过了许久才轻“哦”了一声,“沈清规。”


    “西窗师兄,你有没有觉得沈公子这模样似曾相识啊?”叶子山小声道,“跟我母亲看见赵姨娘的表情一模一样。”


    “不要妄言。”西窗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对叶子山的话确有几分赞同,慢慢地也忘了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跟着一群不着调的师弟站在屋檐下看热闹。


    “清规啊,你和江非晚认识几天了?”连雀生一脸好奇,他是真觉得有意思起来了,当初自己的这两个好友趁他不注意,就悄咪咪在一起了,甚至暗自结为道侣,都不通知他一声。


    现在他要成为两个人路上的绊脚石。


    “两日余七个时辰。”


    “啊!”连雀生皱眉,对他这种斤斤计较的算法表示无法理解,“我们都认识二十年了。”


    “说个没完了。”江逾在屋里面等了好一会儿,被褥被他捋得平整,夜明珠也用帕子半遮住,省得过于明亮睡不安稳。


    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还是没见沈九叙进来,江逾都被磨没了脾气,直接推开门走到外面,抓住人的衣领,“该睡觉了。”


    “下次你别单独找他了。”


    连雀生讪讪的嘟哝了几声,“见色忘友,见色忘友啊。都老夫老妻了,至于吗?”


    难不成失忆了真的会有新鲜感?


    他还挺想试试,“西窗,你……你下次和师父见面能不能装作不认识我?”


    “连师叔,你这是不要西窗师兄了吗?”


    西窗脸色惨白,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疼痛引发的,还是因为他这句没有轻重的话,“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寂静的夜,几个人面面相觑,听着“啪”的关门声,连雀生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尖,“也不是,就是觉得挺好玩的。子山,你也是,装作不认识我,这是报酬。”


    一锭金灿灿硬邦邦的元宝被塞到叶子山手中,他眼睛瞬间就亮了,“连师叔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


    “你好像跟他关系很好。”沈九叙低声道。


    “还行吧,主要是他人傻钱多。”


    江逾没在乎那么多,拉着他躺到床上,脑袋下意识地枕到沈九叙的肩膀上,脸埋在他怀里,“睡吧,好困呀。”


    沈九叙见他面露疲惫,也不好再多问,今晚上都怪自己睡着了,要是不喝那么多酒,或许也能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郁郁寡欢的沈宗主一晚上被江逾绵长的呼吸弄的浑身不适,他盯着那处隆起的被褥好一阵子,才缓缓接受了自己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


    这似乎太骇人听闻!


    从来没有过这样经历的沈九叙像是一只刚从油锅里面捞出来的虾,浑身泛着红润。


    他梦见了江逾。


    他做了一个引人悸动的梦,梦里面的江逾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肌肤滚烫,声音低哑。


    沈九叙的额头处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两朵花,只不过这次已经完全绽放,清香扑鼻的气味弥漫到了整间屋子。


    身体传来的温度让花瓣不由得蜷缩起来,沈九叙咬着唇角,只觉得他坏了圣贤书里面的规矩。


    “唔——”


    江逾的额头蹭到他的下巴,他是真的累了,昨晚上几乎是一躺下就睡着了。沈九叙实在是难为情,把枕头塞到他怀里,又给他塞好被角,这才静悄悄地出门。


    连雀生也是一夜没睡,昨晚上江逾对他说了真相,他现在是满腔心事无人诉说,只能孤苦伶仃地把一箩筐的话术埋在心底,这简直是对他莫大的惩罚。


    “沈九叙的死没那么简单,那棵槐树虽然会我一两分的剑招,但绝不是沈九叙的对手。”江逾走到路上没有御剑,几个弟子跟在后面,他们受了叮嘱不能说出江逾的身份,一个个地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云归说那日寿宴,清规他喝多了便先回房间里面休息,也正是那天晚上,方洗砚从村里面出发,第二天在城中坠轿失了性命。”


    “我和百越春交过手,知道他的底细,他说是因为清规看见我的剑招意外失神才被他杀死的。可我收到了清规的来信,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他认得这剑招,他怀疑是剑成了精怪,还问我是否把冼尘剑封禁完好。”


    江逾拿出来那封信,“可冼尘无事,后来我也怀疑过是否有他人模仿清规的字迹,但上面用的是特殊的墨水,只有我和清规知晓。所以,应该是他的亲笔。”


    “这就奇怪了?你还说他跟沈九叙打的时候表现得压根就不认识他,那或许真不是他杀的,到底是谁动的手?”连雀生怀疑道。


    “不知,但你的徒弟受伤时,我察觉到有第三帮人。”


    连雀生正想着呢,结果抬头一看天,已经大亮了,刚要蒙头大睡一天,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谁呀?”


    “是我,沈清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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