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是傅生在查。
皇上有必要亲口问问么?
温舒宜得了口谕,让徐嬷嬷给她挑了一件浅水红窄袖夹衫。
她肤色雪腻白嫩,露出的一小片脖颈以下的地方,白的晃人眼,如姣姣银月,光辉夺目。
徐嬷嬷给温舒宜系好腰带,不由得惊艳道:“老奴在宫里待了半辈子,从未见过有哪位娘娘的身段超过才人的。”
温舒宜本能的脸色一烫。
她的相貌和身形都随了娘亲。
前两年开始长了胸.脯,起初并没觉得有什么,可不知怎的就一发不可收拾,没有入宫之前,她一贯都是将脖子包的严严实实,别说露出这样多了……
徐嬷嬷又道:“皇上大约会留下才人侍.寝,这圣宠在宫里是独一份的了。”
贤妃这次未能成功陷害温舒宜,一方面是因着皇上早就不喜宋家,二来皇上或许的确有心偏袒她。
按理说,她一个小小的才人,几天前就该去皇上跟前感恩戴德了。
但温舒宜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不过她也知道,皇上暂时没打算将宋家连根拔起,所以还继续留着贤妃。
她耍几天“小脾气”也是为了吊吊皇上胃口。
一想到皇上折腾起来那样凶,她还真有点心有余悸,“嬷嬷……有一事,我想问问你。”
徐嬷嬷笑道:“才人直说便是,可是那些避火图不够看?”
温舒宜的脸又红了。
她这几日的确研读了一些书册,但绝对不会达到忘我的地步,不过只是好奇心使然罢了。
“嬷嬷,皇上每次来后宫,大约待多少时辰?”她只听说过皇上从不夜宿后宫。
徐嬷嬷当即明白了过来,“皇上不恋.美.色,亦不同后宫女子同餐,妃嫔侍.寝过后也就走了,不消大半个时辰吧。”
温舒宜,“……”
她还以为皇上次次都折腾那样久……
“才人,您为何有此一问?”
温舒宜一噎。
她无言以对,总不能说自己勾住了皇上,以至于她总觉得皇上好像不太想让她下榻。
殿外传来动静,是心机美人来了。
褚彦莫名端坐了身子,手中正握着奏折,他敛着眸,烛火映在他脸上,浓密的睫毛投下一道明显的暗影。
不多时,美人靠近,鼻端暗香浮动,连带着奏折上严谨的奏疏也仿佛开始起舞浪.荡了起来。
美人没开口,他亦装作不知。
又是小片刻过后,他等的挠心挠肺,那没良心的小东西终于开口了。
“妾身给皇上请安。”
轻柔的嗓音糯糯的,甜而不腻,如花蜜,如春风,荡的人心浮躁。
褚彦没抬眼,像个莫得七情六.欲.的圣僧,只淡淡道:“过来,替朕研磨。”
温舒宜照做。
她一手挽袖,另一手不慌不忙的动作着,十分守礼安分,没有一丝一毫僭越的动作。
褚彦突然无端烦躁。
本想以退为进的帝王,放下了一身傲骨,他终于主动抬头,看着身侧一袭粉装的美人,她衣襟极低,但又恰到好处的遮住了雪腻山峦,独留隐约的丘壑峡谷,认人遐想。
“几日不见,怎么好像瘦了?”说着,便似乎有了足够的借口,亲手丈量了一下美人细腰。
温舒宜怕痒,大掌一碰触她的腰侧,她身子一晃,直接栽进了帝王怀中。
纯碎只是无意为之,偏生有人认定她是蓄意的。
褚彦幽眸微眯,眉心燃烧的小火苗终于转为淡淡的粉。
这就对了……
投怀送抱才是一个心机美人该做的事!
温舒宜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她已经做好侍.寝的准备,欲擒故纵过了火对她一点好处没有。
但这一刻真真到来,温舒宜还是有点发憷,她揪着帝王衣襟,羞涩之态如同半开的莲花,至纯至艳,“皇上,今天能不能别撕妾身的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褚骄傲:朕有的是钱!撕!
舒舒:→_→属狗的么?嘤嘤嘤……
褚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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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皇上,今天能不能别撕妾身的衣裳?”娇娇滴滴,又带着埋怨的声音在侧耳荡漾了起来。
褚彦,“……”
亏得帝王素来一本正经,面容清冷,否则这一刻估计会囧态百出。
温舒宜入宫以来,他召她侍.寝了三次,细一回想,每次皆是开局仓皇急促,中途热烈灼烫,结束时意犹未尽。
他今年二十有四了,早不是毛头小伙,亦不是没有开过荤的莽汉,但此时此刻,他甚觉温舒宜的一身衣裙着实碍事。
帝王的尊严令得他没有直接下手。
温舒宜起初接近他,是带着目的。
而实则,褚彦接受她的勾.引,也是带着目的。
可到了此刻,褚彦震惊的发现,他对温舒宜的目的远不及对她的.欲.念。
褚彦望进了温舒宜澄澈的眼眸里,独属于成年男子特征的喉结滚了滚,哑声低应,“嗯。”
他从未碰触过任何女子的唇,此前只觉嘴对嘴着实令得厌恶,但此刻,看着怀中人娇艳欲滴的唇,褚彦的指腹覆了上去,来回摩挲了几下。
温舒宜吃痛。
她不明白,皇上这样摁压她的唇是为了什么。
前几次他也不曾碰她的唇。
“皇上,疼……”
少女嘤咛了一声,嗓音清甜,又添了魅惑。
褚彦的尾椎像是被一根羽毛扫过,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知道怀中人是个尤.物,介于单纯少女与妩媚美人之间,亦纯亦妖,美艳不可方物,不然太后也不会挑中了她。
她表面上乖巧的臣服在自己身下,实则早与太后勾结,步步算计他。
一想到这一点,褚彦就来气。
他到底还是没有亲她,一切依旧来得猛烈又热切。
这一回,温舒宜保住了衣裳,可她感觉到帝王是愤怒的,最后褪下她的小衣时,根本不顾她,勒的她生疼。
熬过起初的痛处后,她头一次尝到了这事的滋味。但也仅此稍许,没过片刻就承受不住。
寻常时候不敢在帝王跟前放肆,但每每在榻上,她哭的很是肆意。
褚彦觉得自己要炸了。
他像是被人绑在了火炉上,每一次碰触都灼烧着他的三魂六魄……
云雨渐歇。
美人粉腮妍妍,早就濒临昏睡之态,墨发倾泻玉枕,眼角还挂着泪痕,怎么看怎么可怜,就像是被一场暴雨欺凌过的栀子花,怎一个惨字了得。
褚彦失神片刻,理智如他,已渐渐收拢游荡在外的神智。
餍足的男人眉目格外温和,此刻看着榻上美人,也不觉得愤怒了。
即便她是太后派来的卧底,他也心甘情愿上当。
不过就是宠一个女子,对与帝王而言,是举手之劳的事。
褚彦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
他坚信,之所以对温舒宜如此痴迷,无非是这些年忙于政务,鲜少碰触女子的缘故,待到有朝一日腻了,他便不再沉沦。
一定会是这样!
有了这个认知,褚彦仿佛瞬间清明了起来。
温舒宜已彻底昏睡了过去,褚彦没有叫醒她,再次破例让她歇在了御书房偏殿。
帝王冲了澡,李忠上前伺候时,透过敞开的中衣,无意瞥见了帝王修韧胸膛上的数道划痕。
褚彦顺着李忠的视线低头一看,也稍稍一怔,但并未遮掩胸膛痕迹。
那几道指甲划痕,仿佛是他的战绩,他并不吝啬被旁人瞧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