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内战
说实话，不管是复仇者联盟还是神（九）盾（头）局（蛇），对迦勒底的这个超级AI都不是特别了解，毕竟唯一的消息来源，只有那个已经匆匆离开的亚瑟王。
托尼·斯塔克因为对AI比较感兴趣，所以曾经追问过这方面的情报，而这些情报也沿着旁听的娜塔莎——神盾局——九头蛇这条线一路传播，导致连亚历山大·皮尔斯都对BB久仰大名。
好歹是个据说差点毁灭了平行世界的超级AI，怎么关注都不为过——如果这些情报都是真的，那能控制这样危险的AI，哪怕没有英灵助阵，迦勒底这个组织也不容小觑。
谁都知道，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一个超级AI能做到的事简直太多了。
然而重点关注归重点关注，情报少也是事实，不过当BB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几乎所有听说过他的人，都立刻意识到了他的身份。
紫发、性格恶劣、说话语气偏戏剧式夸张、严重脱离现实的违和感，还有扎在侧面的那个对男性来说元素过于微妙的发带……每一条都吻合，尤其是黑进了神盾局系统这个行为，更是一个强而有力的佐证。
而现在，他们知道了一条更加重要的情报——
BB讨厌人类。
在听到BB的回应的时候，几乎所有知道他的人，心情都和几分钟前的托尼·斯塔克相似。
——到底是哪个傻逼，做一个保护人类的AI，还要把他设定成讨厌人类的啊？！智障吗？！不会做人设的话，放着我来啊！！！
哪怕是亚历山大·皮尔斯面对这种回复都一时无言以对，找不出新词来继续说服BB。
就在会议室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之时，众人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阴沉沉地响了起来：“我父母的死亡跟九头蛇有关吗？”
娜塔莎瞬间反应过来：“托尼？！”
托尼还以为自己说话只有BB能听见呢，结果屏幕里黑寡妇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他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貌似和对面一样，被BB直播了！
……托尼情绪都不连贯了。
你这么无聊的吗！到底图什么啊！！！
七夜倒是松了口气，托尼总算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没白费他之前的各种“和你有关”之类的暗示。
面对托尼的质问，亚历山大·皮尔斯沉吟了两秒：“……霍华德的事，我很遗憾，他是个天才，可惜不认同九头蛇的理念。”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不过托尼已经明白答案是什么了，只见他面无表情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在那等着。”
“冷静点，托尼！”娜塔莎惊了，这到底怎么几句话就发展成这样的……虽然她的确很需要帮手，但托尼现在这个状态明显不适合参与！
尼克·弗瑞一看情况不妙，也连忙上来劝阻，难得地态度温和：“听着，托尼，他只是个棋子，杀了他也没有任何用处，罪魁祸首是九头蛇，而他们现在有个洞察计划，如果成功的话，几百万人都会因此死亡，包括你，包括罗曼诺夫，包括我们所有站在九头蛇对面的人。”
托尼没有真的冲出去杀掉亚历山大·皮尔斯。不是因为他冷静下来了，而是因为他的钢铁战衣系统被BB给封锁了，他现在用不了，相当于被强制关在了实验室里。于是在挥手砸了一桌子东西发泄情绪后，他才勉强找回了一些理智：“洞察计划是什么？”
他这些天沉迷实验，一直没关注外面的情况，娜塔莎只好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说是航母上的算法会帮助航母锁定对九头蛇有害的人，然后发射导弹消灭。
娜塔莎一边给托尼解释，一边在心里想，事情到底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难道现在不应该是气氛紧张又严肃地跟亚历山大·皮尔斯对峙吗？！为什么这么多来打岔的！！！还能不能好好地按计划来了！！！
解释到最后，娜塔莎用一句话总结：“队长现在需要帮助。”
托尼也用一句话让气氛更加尴尬：“出这种事怎么不早来找我？”
娜塔莎：“…………”
她默默地看向了再三跟他们强调“不要相信任何人”的尼克·弗瑞。
亚历山大·皮尔斯喜闻乐见地发现，他们九头蛇都还没做到的事，这个BB居然已经帮他们做完了！复仇者联盟居然内讧了！这个BB虽然说着讨厌人类，但整体看来还是偏向九头蛇的嘛！只不过引入一个钢铁侠，就把事情变得如此复杂！
于是他怀着微妙的心态加入了话题，越俎代庖地替娜塔莎回答道：“因为他们不信任你。”
“闭嘴。”托尼冷冰冰地说，“还轮不到你发言。”
娜塔莎认识了钢铁侠这么久，托尼这种态度真的很少见，看起来现在他不光在生九头蛇的气，一个处理不好，连神盾局都要被拉入黑名单了。
所以这个BB到底想干什么？！他是来分裂复仇者联盟的吗？！
见鬼了，难道队长艰苦奋战了半天，一回来就要面对复仇者联盟内战了吗……
被娜塔莎疯狂使眼色的尼克·弗瑞蛋疼地发现，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情况危急，我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队长也是听我的才没去找你……”
托尼呵呵了两声。
宛如看戏一样旁观了半天，堪称是复仇者联盟内战罪魁祸首的超级AI，终于在这个时候悠悠然地开口了。
“啧啧，对钢铁侠不够信任，倒是事发前对九头蛇信任有加……这个洞察计划一开始你其实心中并没有特别反对吧？只是因为它成为了九头蛇排除异己的工具，你才认为它应该被阻止……从这方面来说，你和九头蛇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排除异己嘛。”
尼克·弗瑞真的很想无视BB，因为觉得跟着他的节奏走，事情会变得更麻烦，但又觉得这话不能真的不回应：“这不一样，我后来也觉得这个计划……”
然而BB无视了他的辩解，叹息着说道。
“人类真是太擅长自作自受、自掘坟墓了，要我看最终毁灭人类的搞不好就是人类自己。请上演更多有趣的剧目吧，毕竟人类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
对于自作自受这种评价，尼克·弗瑞完全无法反驳。
尤其是这个BB跟洛基似的，说话都不好好说，非要把语气和用词搞得像在演什么戏剧一样，更加让人恼火。
最终，尼克·弗瑞考虑到队长还在航母里拼命，为了让钢铁侠不至于心生嫌隙，他艰难地说道：“如果下次还有类似的事发生，我保证不会像这次一样隐瞒——”
“怎么，你们神盾局现在又信任我了？”托尼问。
尼克·弗瑞顿了顿，觉得顺着他来吧，反正先把眼前这个坎给迈过去，不能让迦勒底的人在旁边看神盾局和复联的笑话：“神盾局当然信任你……”
“算了吧。”托尼立刻说，“我不信任神盾局。”
尼克·弗瑞：“……？？？”
托尼在自己的实验室里，正翻看着神盾局资料库：“你们都被渗透成九头蛇局了，我看还是解散吧，没救了。顺便一提，刚才BB已经把神盾局的情报都放到网上了，你们不解散也得解散了。”
亚历山大·皮尔斯：“……？！”
尼克·弗瑞：“………是的，我们是打算解散了。”
娜塔莎愣了一下，公开神盾局的情报这件事她本来正在做，但被BB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没想到BB给顺手做完了？她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好像一直都只是在看热闹的BB。
紫发的AI笑眯眯地冲她点点头。
“帮你把用不着公开的部分拦截下来了，你现在这个假身份还能继续用，不用谢。”
娜塔莎：“…………………………”
怎么说呢……面对这么一个搞事精……她那句谢谢还真有点说不出口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亲友明河画了BBver七夜！！放我微博了，哇比我自己脑补的还帅！这抖S的眼神太带感了！！
七夜其实不想把事情搞这么复杂，但在电子海里BB的性格影响太大了，他控制不住自己！
你们为什么都盼着赶紧入v……还早呢！免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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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懵逼三连
在BB说了自己讨厌人类后，不管是哪一方，其实都默认这家伙是个混乱阵营，专门来搞事的了，结果复联和神盾局现在发现这货居然还干了点正经事，简直又意外又惊喜。
……就是他说话太扎心了，要是肯闭嘴做个安静的美AI，大家说不定还能真诚地道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相视无言。
不过扎心归扎心，从BB的行动来看，迦勒底的确有好好看管这个足以颠覆这个信息化时代的AI，没让他出来报复社会。
尼克·弗瑞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瞬间，不禁在内心感慨，什么时候自己的标准居然都这么低了……
终于亮明了自己所站阵营后，这个活在数据世界的AI歪着头，对亚历山大·皮尔斯笑眯眯地放话：“不要让我知道你们又在偷偷研究什么令咒，不然下次可就不会像这次这么闹着玩了哦？”
亚历山大·皮尔斯：“…………”你管把神盾局都给解体了的行动称之为闹着玩？！
“他大概没办法帮你转达给其他九头蛇了。”托尼的脸色依然很冷。
娜塔莎担心地看着托尼，明白他还没放下那个杀掉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念头。
“什么？你以为我要让他传话？”BB露出了惊奇的表情，“你以为我是谁啊？”
托尼看着屏幕，忽然明白了：“你找到了九头蛇的其他基地？”
“没错，所有我能找到的基地同步警告。”BB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好像还打断了他们不少实验，还顺手抹掉了一些实验数据和资料，不过那种小事无所谓啦！”
干得好！
娜塔莎在心中小小地喊了一声。
尼克·弗瑞嘴角抽搐：“你该不会把刚才的全都直播给了九头蛇……”
BB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那么无聊的事有什么好直播的？想被BB直播，至少更卖力地演得有趣一点啊？”
“……敬谢不敏。”尼克·弗瑞松了口气，总算这个BB还挺识大局的，但很快他就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斯塔克呢？”
BB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我给了他几个九头蛇基地的地址，啊，我们来玩个猜谜游戏吧，你觉得他是会选择去基地还是去航空母舰找美国队长呢？”
尼克·弗瑞：“……………………谢谢，不玩。”
如果是以前，他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托尼去帮队长了，但想想刚才那个气疯了的钢铁侠，总觉得那气势像是要屠尽九头蛇一样……尼克·弗瑞思考了半天，还是决定相信托尼。
事实证明，就算刚刚得知自己父母死亡是被卷入了九头蛇的阴谋，托尼·斯塔克也没扔下同伴不管不顾，自己跑去报仇，而是目标明确地在恢复权限的管家指引下，飞向了航空母舰。
……嗯，意料之中。
七夜有些满足，又有些惆怅地心想：因为他是钢铁侠啊。
没有人注意到这位超级AI短暂的、像极了人类的深思，因为他们被突然倒地的亚历山大·皮尔斯吸引了注意力。
娜塔莎呼喊着对方的名字，警觉地慢慢靠近，但亚历山大·皮尔斯始终没有反应，就好像真的失去了意识一样……但原因呢？哪怕是心脏病发作也得有个前兆吧？这毫无预兆的，很难让人相信里面没有陷阱。
不过很快，那个在搞事方面很有一套的AI百无聊赖地解释道：“不用那么警惕，他没意识了。”
“……是你做的？”娜塔莎做出了一个她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猜测。
一个AI，能入侵网络也就算了，还能隔空把人弄得失去意识？
BB心不在焉地回答：“面对目标人物的特定朝向，每隔零点几几秒植入一次指令，这是最简单的催眠……”
和之前直白地表现出自己恶劣又戏剧化的性格相比，此刻，这个超级AI看起来有点冷漠，语气也正常了不少，似乎心思根本没放在他们这边，只是顺口答了而已。
娜塔莎和尼克·弗瑞这才发现，因为过于安静而被他们给忽略了的安全理事会其他成员，其实早就一个个双目无神地站在原地，估计在BB刚出现的时候就被催眠了，也算是一个有效避免迦勒底情报泄漏的手段。从他们还能安稳地站在原地来看，好像还跟亚历山大·皮尔斯中的催眠不一样。
以眼睛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在画面中穿插闪烁关键词，即使自己没觉得看到什么，但大脑中还是烙下了痕迹，以此达到催眠效果。这个做法，技术上确实是可行的，但……自主做出这件事的，是个AI，这就让人有点感到害怕了。
甚至他们所有人看的都是同一个画面，但BB已经能够通过计算每个人看过去时的方位，给出特定方向才能看到的催眠内容……
如果他想的话，大概发达地区除了反催眠能力强的人外，其他人呢都会被催眠吧。反倒是落后又偏僻的地方，没电脑没电视没手机之类会被入侵的设备，出门也不会抬头就看到一堆广告在演，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疑心病患者尼克·弗瑞背后的冷汗已经下来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重视这个AI，也足够清楚他的破坏力了，但现在尼克·弗瑞却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难怪据说BB曾经差点毁灭过世界，人类在他面前简直弱小、可怜又无助。
在这个超级AI的协助下，尼克·弗瑞、娜塔莎等一行人顺利活捉了亚历山大·皮尔斯，转移到了一个更安全的地点。
娜塔莎觉得，BB跟之前过于与现实割裂的表现相比，虽然还是时不时冷嘲热讽一样说些扎心的话，但对比起来已经好相处得过分了……
由于在各位人类的心目中，BB已经成为了捉摸不定的代名词，大家都只顾着庆幸BB终于不搞事了，根本没有任何人对BB的前后性格变化发出质疑。
不久之后，收到安全屋地点的钢铁侠，带着美国队长以及新入伙的山姆·威尔逊和大家汇合了。
美国队长看起来并没有计划成功的喜悦，反倒看起来心事重重，皱着眉看向钢铁侠的方向。
代号猎鹰的山姆·威尔逊倒是一脸活着完成任务后再次见到组织的兴奋，但也很快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安静了下来，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史蒂夫·罗杰斯开口了：“托尼，你今天很不对劲……”
“哦，是吗？我倒觉得还行。”托尼一脸冷漠地从钢铁战衣中走了出来。
美国队长：“………………”不，你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
刚才托尼突然出现来帮忙的时候，史蒂夫·罗杰斯确实十分惊喜，但这点高兴很快在托尼和以前相比下手过于狠厉的行为中消失了，他非常确定，托尼身上大概发生了什么，只是刚才战场上不方便交流，他也就没问，现在看来……事情大概还不小。
七夜看着大家都平安回来了，自己也已经给九头蛇足够的警告，他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于是走之前顺便提醒了一句：“巴恩斯中士还没死，被冻在九头蛇的基地里呢，你们要是有空去把他解冻了吧。”
此话一出，美国队长顿时激动了：“巴基还活着？！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等等……你是谁？”
托尼一看美国队长这毫不犹豫的下意识反应，顿时又想起了之前的事，内心忍不住呵呵了：“恭喜恭喜，又多了个信任的人，需要我帮你开个欢迎派对吗？”
察觉到托尼语气的怪异，美国队长有点上头的情绪降了降温：“托尼？”
BB不怀好意地留下一句“队长，建议你好好解释一下，不然复仇者联盟大概就要跟神盾局一样解散了”后，就从屏幕中消失了，留下无辜的史蒂夫·罗杰斯茫然地看向其他人：“他到底是谁？我要解释什么，为什么复联要解散了？”
比起一脸茫然不在状态的美国队长，山姆·威尔逊更加懵逼。
——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刚成为队长的战友，还没等正式提出加入复联，这就已经要解散了？！你们复联这么不靠谱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两章字数还挺多的，逼近3000了……
以及大家不要问啦，就是全程不掉马，以后再有问的麻烦小天使们帮我回了吧……
七夜的原则是，在不会被戳穿身份的基础上放飞自我……这章七夜其实一直在和BB的意识抗争，让自己不要太招人恨，所以他说话并不是跟BB一个语气。
七夜很喜欢人类，更喜欢人类里的英雄，所以他其实对超英们都充满好感，不想怼人家的（……
由于冬兵还在版权期内不能写，所以只能写吧唧，不能写冬兵，因此队长这次没遇到冬兵，漫威世界全是我的魔改，大家理解一下。
ps：微博放的基友画的图，如果提不出有意义的意见，只说“感觉哪里不对劲我不喜欢”之类的，就是ky，大家高高兴兴舔图不好么！。
股东大会时间~（614/100)还欠6次……嗯，明天看看双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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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多好一AI
七夜在自己的住处解除了变身，然后捂着脸倒在床上，半天不想动弹。
……太羞耻了，这种女子力超高的英灵，感觉和他相性不合啊……以后果然还是少用BB吧……
虽然他后期已经努力克制了，前面那些挑衅和怼人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唉，也算是贯彻了【亚瑟王】讲的人设吧，但他真的不想对超英们那种态度啊。
七夜喜欢人类，也喜欢超级英雄，他愿意在各个世界穿梭的理由之一，就是想要看到更多有趣的人类。
对他来说，人类观察是一种兴趣，遇到超级英雄这种人，就好像逛图书馆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合心意的小说一样惊喜，他自认为这种兴趣还是比较正常又健康的。
但人类观察太近或太远了都有点影响，【亚瑟王】那个限度就还行，可使用【BB】模式的时候，跟超英们的交流就有点脱离预计轨道了，他真的不想让复仇者联盟起内讧啊……相信超英们能解决这个问题的！
怎么想七夜怎么觉得这世界已经不能呆了，事情一个接着一个的。既然已经警告完了九头蛇，短期内应该不会出现问题了，真有什么情况，到时候再说吧。
于是七夜就继续敲系统，询问圣杯碎片的剥离进度。
这次，系统终于给了七夜一个满意的答复：【预计七小时内。】
太好了，还有七个小时他就能离开这个羞耻之地了，不过那个心灵宝石要怎么还给他们呢……说起来不还的话会怎样啊？
七夜不怎么抱希望地问了问系统，谁知道系统居然告诉他，带着心灵宝石离开这个世界，只要不毁掉心灵宝石，对这个世界就不会产生影响。甚至七夜可以像使用宝石魔术一样，吸取心灵宝石的魔力，虽然因为心灵宝石的能量太过强大，只能一点点往外抽，不然容易“功率过大”使七夜收到损伤。
尽管有着这种缺陷，但七夜还是十分惊喜，并且当机立断决定把心灵宝石扣留了。
既然带走也不会毁灭这个世界，那他当然是带走啦，如果以后回不来这个世界的话，就没人能集齐所有无限宝石了，这能避免不少麻烦，甚至托尼那边应该也不会再搞出奥创之类的破事了。
什么？幻视因此无法诞生了怎么办？
只喜欢人类的七夜思考了一下，觉得……凉拌吧。
自己都吃不饱的时候哪有空管别人，他每次魔力消耗大的时候都痛苦得恨不得自杀，现在有个解决方案摆在面前，当然不会因为没交情的幻视而拒绝啦，他又不打算当个圣人。如果是斯塔克家现在的AI管家需要心灵宝石，说不定他还会动摇一下，毕竟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被老贾照顾了那么一段时间，他也是很感激的。
如果说七夜穿越这么多世界最先学到了什么，排行第一的就是明白了牺牲总是在所难免这件事。不管包装得多么冠冕堂皇，选择一边就相当于放弃另一边，他可以说自己是为了更好地拯救其他世界，顺带拯救自己，但也不会否认因为他的决定，有些可能还没出现就消失了。
不过他都对着托尼吐槽过AI毁灭世界了，幻视的可能性说不定一开始就被抹杀了……
这个念头在七夜脑中仅仅一闪而逝，他并没有深究的意向。
毕竟整天就知道纠结些有的没的这种人，是拯救不了世界的，做了决定就不好后悔，更不要没事给自己找事。
因此确定要带走心灵宝石之后，七夜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一心等着时限的到来——带走心灵宝石的话，他还省了还给他们的时候怎么找理由，用什么身份的麻烦呢，怎么想都很划算！
与此同时，天降黑锅的美国队长，终于在娜塔莎的解释下搞明白了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抱歉，托尼，我当时只是……”
“我知道，他让你不要相信任何人，于是你没找我，找了这位……什么来着，猎鹰？”
本来一直站在一旁，不敢插话复联元老们内讧的山姆·威尔逊突然被cue，十分紧张，生怕自己一个没说好，就成为了复联解散的罪人：“我……”
然而托尼根本没打算听山姆·威尔逊的解释，自顾自地继续说：“要不是BB告诉我，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
娜塔莎：“……不，班纳博士大概是最后一个。他现在不在纽约吧？”
托尼：“…………”
尼克·弗瑞很自然地加入了话题，仿佛让美国队长不要相信任何人、导致了现状的家伙不是他一样：“那个BB很危险，对人类可能有恶意……迦勒底的基地到底在哪里？我认为这么危险的AI不能让一个神出鬼没的组织单独监管。”
史蒂夫·罗杰斯没有同伴们不断被BB扎心的经历，所以对BB的好感度还挺高的。
他觉得对方临走前那句话是在提醒他快点把内战的苗头掐死，还给了他巴基的情报，多好的一个AI，不愧是亚瑟王的同伴。
何况人家不管说话好不好听，都是来帮忙的嘛，AI的性格是人类设定的，表现得别扭点，大家都要谅解，有什么事冲着AI的开发者去啊。
听完美国队长的想法，娜塔莎嘴角抽了抽：“队长，你是不是忘了，亚瑟王还说过，那个BB差点毁灭过世界……”
“他不是也说过，那是因为BB为了执行‘解放人类的欲望’这个指令吗？也不能全怪人家一个AI吧，明显是输入这个指令的人有问题。”
娜塔莎：“…………”
托尼：“队长说得挺对的，这种事怪不得AI。”
娜塔莎挑眉看了他一眼：“你没事了？”
托尼在墨镜后翻了个白眼：“我有什么事？”
本来托尼也不是真的要跟史蒂夫·罗杰斯绝交，他只是在得知了自己父母死亡阴谋后，情绪波动比较大，美国队长还正巧撞了枪口……说好的毁灭了九头蛇的英雄呢！？都被死敌包围了还没发现！老年痴呆了吧！！！
虽然这是在室内，但托尼就是坚持要戴墨镜，以前也就算了，这次娜塔莎忍不住悄悄猜他是不是气哭了。
“行吧，没事就好，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我得出去收拾烂摊子，那些资料放出去，发现自己扶持的神盾局里全是九头蛇，国会要炸了。”娜塔莎说。
好在BB帮她拦下了一些没必要公开的资料，比如她过去背叛了前苏联“红房”后才投奔神盾局的经历，和一些普通人看了会无法接受的任务清单……这样国会那帮人能少点质疑和威胁她的东西，现在这个身份也能正常地用下去。
史蒂夫·罗杰斯看向钢铁侠：“托尼……”
“行了，我会尽快找出有你家‘巴——基——’的基地。”托尼拖长声音，“反正打九头蛇就行，我不挑。”
“谢谢你，托尼。”美国队长感激地说。
这时，一直保持安静，宛如掉线的管家AI忽然联系上了托尼，在耳机里说：“Sir，BB的数据已经整理完毕。”
“干得好！”托尼，突然兴奋.jpg
能让暴躁的托尼这么高兴的事，不知为何尼克·弗瑞有点不祥的预感：“发生了什么？”
托尼：“我不信任你。”
尼克·弗瑞：“…………”还在记仇啊！
心情好转了一点的托尼在心里想。
虽然为了不让BB发现而手段受到了限制，导致这次数据收集效率极低，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个超级AI留下的痕迹，肯定很有研究价值吧。
说不定不久之后，他就能给老贾升个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新世界。如果这章留言数达到平均值，我就能放心地在晚上六点更下一章了……（疯狂暗示
以及大家不用急着抢沙发……我的存稿箱已经被穿越时空的地雷占领了！。
七夜绝对想不到，他都折腾成这样了，下次再来这个世界，居然还能见到幻视（当然和原作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ps：我一定会写圆桌点名的！这是我开这个坑的初衷啊！！！。
股东大会时间~（701/100）天惹还好我要双更了，不然真还不完
感谢岚羽、一曲轻歌的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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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只要我氪的够多就一定能出五星的9个地雷~你为什么能把地雷扔进存稿箱！
感谢花映眉的4个地雷~
感谢完全不明的3个地雷~
感谢镜花之影、walasye、VI-惘途、哒宰今天也在作死、赤豆、夜蔷薇、宣鸣、笙歌、一气画九饼、灵优一血、酱酱的秋天、安倍晓月、cielo、梧桐、缘妙不可言、明月同邀、醉花间里睡觉觉、困倦泉奈子、W、世界第一可爱狛枝、穆倾华、某某某、叶烨夜、沧华、临荒、这次我能和靖儿he了吗、纳塔小天使巨可爱、青阳淼、原燕的地雷~
第24章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民风淳朴哥谭市
哥谭，一个凭一己之力拉高了全美犯罪率的神奇城市。
这里不光有着一个个充满想象力、并将自己梦想付诸实践的人才，还有着流传已久的都市传说——蝙蝠侠。
不过对哥谭本地黑暗世界的人而言，蝙蝠侠根本不是什么都市传说，甚至距离他们很近，也许是炸个警局的计划，也许是走-私点军-火的行为，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蝙蝠侠就会冒出来，然后把他们暴揍一顿。
尽管众所周知，哥谭的蝙蝠侠有着不杀人的原则，但这并没有让底层小混混们感觉好一点——生不如死这个词难道有人没听说过吗？！
是，蝙蝠侠不杀人，但这真的不影响他下手特别狠。尤其是他想要从他们这儿知道点什么情报的时候，简直是花样展示他会多少种拷问方法！
不过如果你认错态度好一点，年龄再小一点，最好还是个女孩子，蝙蝠侠……好吧，和蔼可亲是不可能的，可对比下来，真的比对人高马大的男性硬茬子态度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哥谭不少罪犯都匿名承认过，自己有考虑去做个变性手术……当然，就想想而已，没人真傻到去做。
毕竟有时候他们不一定会落到蝙蝠侠手里，说不定就被罗宾负责了呢？
说起罗宾这位蝙蝠侠的小搭档，他们能说的话题简直跟蝙蝠侠一样多，哥谭的罪犯们能就罗宾这个话题滔滔不绝地聊上好几个小时，比如讨论一下，如何在遇到蝙蝠侠夜巡的时候，算计同伴去对付蝙蝠侠，自己去被罗宾打晕，好躲过来自蝙蝠侠的胖揍。
甚至哥谭的罪犯们被抓进警局，关进了监狱，都能跟狱友靠交流一下“我当年进来的时候罗宾身高才到我这里”、“那你还真是进来的挺久了”、“所以蝙蝠侠跟猫女之间到底有没有事儿”、“我曾经从蝙蝠侠手里逃过三次”这种话题来拉近一下关系，由此可见蝙蝠侠和罗宾在哥谭罪犯中的知名度。
当然了，只有蝙蝠侠离开他们视线之后，他们才能这么调侃似的提起这位阴森森的义警，表示一下“老子才不怕蝙蝠侠呢”这种态度，刷高一下自己的逼格，尽管大家都知道，这种没什么实力的小混混，只要被蝙蝠侠打过一次后，再遇到蝙蝠侠，大部分差不多是这个画风——
“东西就在那，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到蝙蝠侠的身影后，就十分自觉地双手放到后脑勺并蹲了下来的罪犯如是说。
他的五个同伙也很自觉地用相同姿势蹲在他后面。
披着黄色披风的罗宾随后落在了蝙蝠侠身边：“哇哦，这么配合的吗？”
蝙蝠侠声音低沉地说：“你们在为谁工作？”
“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才刚出狱一周！能有工作就不错了！难道还能查一遍老板？挑三拣四的还想不想赚钱了！”
同伙们壮胆一般纷纷响应：“就是！”
罗宾看着竭力克制自己神情的发言人，明白他确实知道什么，只是不敢说。
“B，他们好像……”
罗宾的话还没说完，蝙蝠侠就突然往货车的方向扔去一枚蝙蝠镖，只见下一秒，蝙蝠镖就扎进了货车车厢上。
不过罗宾并没有因蝙蝠镖的落空而感到奇怪，反而提高了警惕：“B？”
“有人。”蝙蝠侠言简意赅地说。
尽管还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不过既然蝙蝠侠这么说了，罗宾立刻就信了，他试探性地对那边的方向说：“嗨，晚上好？你也来这边看夜景吗？”
接收到来自蝙蝠侠的凝视，这帮罪犯的小头头立刻说：“跟我们无关，我们就这几个人来送货！”
他后面的同伙小声嘀咕：“真有人吗？见鬼了吧？”
“嘘！”另一个人神神秘秘地小声说，“有个传言不是说蝙蝠侠其实也是个精神病吗？他应该把自己关进阿卡姆！”
其实完全听得见他们在聊什么的蝙蝠侠没有任何反应，比起这些没有反抗意思的罪犯，他现在更在意那个看不见的存在。
罗宾已经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货车旁边，打算检查一下货车的门。但他刚刚走到门旁，蝙蝠侠就又是一枚蝙蝠镖扔到了看似空地的方向。
这次，那个看不见的存在终于有了反应。
“等等！等等！我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唉，真是败给你了，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啊？”
伴随着这听起来和罗宾差不多大的少年人的声音，那个看不见的人好像失去了继续掩藏自己的想法，在罗宾的不远处暴露出了自己的身影。
发现目标人物居然就离自己这么近，而他一直都没有发现，罗宾全身都紧绷了一下，但很快因为感觉到没恶意，又放松了下来，好奇地打量起了这个新冒出来的人。
那是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少年，身上那件绿色斗篷的兜帽安安稳稳地罩住他的头，边缘垂了下来，挡住了他半张脸，不过罗宾能看到露出的下半张脸上生动地表现出了十分无奈的情绪。
“我就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我要找的药剂而已，甚至都不打算拿走，你们不至于连我也一起抓进监狱吧？”
平时话很多的罗宾难得地沉默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你想确认什么，但小孩子这么晚就不要出门了吧。”
就算这个人还戴着长护手和弓，看起来仿佛还挺像回事的，但这一身的装备也太复古了点，放哥谭简直就是找死，也就刚才的隐身能力还能看了。
“……你也是小孩子。”比罗宾矮了不止一头的少年吐槽，“就算你比我高，比我壮，还有那么多肌肉，也改变不了你未成年的事实。”
蝙蝠侠打断了两个未成年的交流：“你是谁？”
“啊？这个是必答项吗？就把我当成路人不行吗……”
本来安安分分蹲在一旁的罪犯群里，一个人忽然开口：“等等，这个造型我好像听说过。”
少年饶有兴致地问：“听说了什么？”
“绿色的斗篷……武器是弓箭……”罪犯斩钉截铁地说，“我知道了，你一定就是绿箭侠吧！”
知道绿箭侠身份的蝙蝠侠：“………………”
罗宾：“……噗哈哈哈，不可能吧，我觉得绿箭侠不可能是个未成年。”
“哈哈哈哈哈哈！”被误认成绿箭侠的少年被逗笑了，“天啊，不愧是人杰地灵的哥谭，一个个都这么有才华。”
蝙蝠侠：“……”
人杰地灵？！
第一次听说这个形容的罗宾，更是被震惊到都结巴了：“你、你确定这说的是哥谭？”
“当然确定。”少年摊了摊手，“话说我们一定要在这里聊天吗？都这么晚了，我还想确认一下药剂，如果有必要的话，希望你们能让我顺便问一下那边的人几个问题，做完这些我还要睡觉呢。”
罗宾：“………………”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在蝙蝠侠面前这么理直气壮地提要求的可疑人物呢！是什么让你以为你还能回去睡觉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是什么让我，从隔日更，变成日更，又变成双更……
上章有人发现了我的伏笔www。
股东大会~（776/100）……？？？我都双更了但次数完全没少？！
感谢 一曲轻歌 的浅水炸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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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完全不明x3、安霖x2、陆沄x2、安倍晓月x2、风信子x2、meganex2、沉默x2、萧萧x2、乜瞑x2、君子、青花鱼与大小姐、临荒、碎鎏、五蚉墓、霜糖团子、八神、灰机、鱼香肉丝竟然没有鱼、赤穗、一半疯子一般狂、五路路、少年音控、资料空白、不善言辞的鱼、一年四困、小山半、六六大顺、缘妙不可言、小鱼干?、神代、拂晓的列车、一气画九饼、唐无霄、—三千世界—、君不见、walasye、语子、坠天易、弥留执伞与云雨、赤旆旆、冬翎、陌染、笙歌、长夜、道非道非常、Lilith、紫羽月、碧草黄鹂、22431620、青阳淼、这次我能和靖儿he了吗、源义经、御筱、太宰治、琪、安静123、穆倾华、梦灵落雪、未雨来时、科尔森 的地雷~
第25章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罗宾汉与罗宾
可能是这个人不属于哥谭的气质太明显了，再加上一看年龄就很小，蝙蝠侠并没有干涉两个未成年的交流，自顾自地调查起了什么。
罗宾语调轻快地问：“你来哥谭是为了这批货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说说看吧，我说不定能帮上忙。”
“你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都这么热情的吗？我看到有人不肯露脸会觉得很可疑诶。”少年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也吐槽了进去，不过还是回答了问题，“我是来找人的，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一批货有可能跟我要找的人有关。”
“找谁？”
“……我觉得他不会傻到用本名。”少年苦恼地叹气，“倒是你这态度……看来你们是不肯让我接近这批货了……”
罗宾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抱歉，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而你确实看起来很可疑。说起来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的超能力是隐身吗？”
“我才想问刚才是怎么回事呢！”一说起这个话题，少年的吐槽力度顿时加强了，“我这个斗篷能完美做到光学隐形和热能隐形，那个黑漆漆的大家伙是怎么发现我的？！”
默默记下这话中暴露出来的情报，罗宾好奇的视线落在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绿色斗篷上，觉得这料子看起来明明挺普通的，不知道能不能弄一块来研究：“唔，别在意，至少你确实瞒住了我。至于B为什么能发现……”
罗宾顿了顿，语气微妙地说：“大概因为他是蝙蝠侠。”
“因为地上的尘土有变化。”正在查看运送的货物的蝙蝠侠意外地加入了话题，“虽然你受过训练，脚步很轻，但还是有痕迹。”
少年沉默了好几秒，才郁闷地说：“所以我才讨厌这种开放式环境，太空旷了，连个遮挡物都没有，如果是在森林里就好了……”
听着这话，罗宾有了个猜测：“谁是你的导师？”
“……等等，问这种问题，你该不会跟旁边蹲着的那群人一个水平，以为我跟那个什么绿箭侠有关系吧？”
“那你的技巧——”
“我自学成才。”
罗宾：“…………”
少年有着跟罗宾差不多的自来熟能力，已经自说自话地开始交换条件了：“拜托，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试探我上了吧？其实差不多的情报你问我我就回答了，不用这么麻烦，至于报酬……就让我问他们几个问题就行。大家都很忙，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不好吗？”
“哦，好吧。”罗宾其实不怎么相信他的话，但还是装作信了，直接问道：“基础情报，你的名字是？”
“叫我罗宾就行。”
罗宾：“…………”
蝙蝠侠：“…………”
罗宾简直被这不走心的回答给震住了。
——拜托你！！！就算骗人也上点心好吗？！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恍恍惚惚地回过神，罗宾几乎是痛心疾首地说：“你下次编假名的时候，不要就地取材……”
“什么就地取材。”少年看起来还挺不满的，“就准你代号叫罗宾，不准别人真名是罗宾？你买断这名字的版权了吗？怎么算都是我比你先开始用罗宾这个名字的！”
“……”罗宾不敢置信地确认道，“真名？！”
“是啊，就是真名。”少年撇了撇嘴，“不管你觉得多别扭，总之我就叫罗宾。”
不等罗宾有什么反应，一直在一旁装死的小混混们听到这边的对话，陡然爆发了。
小混混的头头率先嚷嚷道：“我们哥谭已经有罗宾了！不需要你个连紧身衣都不穿的老土罗宾！外地罗宾滚出哥谭！”
他的发言是如此感情真挚，情绪充沛，充满了本地荣誉感，以至于之前已经乖乖闭嘴的同伙们都义愤填膺了起来，一个个跟风一样激情喊道。
“没错！我们只要蝙蝠的罗宾！外地罗宾滚出哥谭！”
“连紧身衣都不穿！什么破背心！垃圾！”
“裤子也土掉渣！跟我们哥谭罗宾的绿鳞小短裤根本没得比！”
这一群罪犯甚至手都没从后脑勺放下来，但喊着口号的时候，腰板也挺直了，眼睛也有神了，正气凛然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立地起义。
莫名感觉丢脸的哥谭罗宾：“………………”
没想到一群罪犯还这么排外的少年：“………………”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蝙蝠侠：“………闭嘴。”
“凭什么让我们闭嘴！”知道蝙蝠侠不会因为这个揍他们，小混混们胆子都肥了，“哥谭只要一个罗宾就够了！”
罗宾：“……谢谢，但你们真的可以安静了。”
“说起这个绿鳞小短裤……”虽然斗篷的帽子挡住了少年的大半张脸，但罗宾就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自己的短裤附近游移，“大半夜的，你不冷吗？”
“……其实还好，活动起来就不冷了。”罗宾艰难地回答。
“他自己包得那么严实，却让罗宾穿成这样，简直是虐待儿童！”小混混玩上瘾了一样很自然地插话，“我代表罗宾粉丝团正式向蝙蝠侠提出抗议！”
少年的语气很是惊奇：“你在罪犯里还有粉丝团？真不愧是哥谭……”
罗宾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到底都听说了哥谭什么啊？”
“挺多的。”少年吐槽，“特产蒙面紧身衣怪胎之类的……说起这个，你们哥谭是对蒙面人士有什么着装要求吗？我该不会是破坏了你们什么规矩吧，他们看起来对我没穿紧身衣怨念好大……”
“不不不，当然没有这种规矩。”罗宾连忙为哥谭挽回形象，“你穿背心和长裤就挺好的，还有这个斗篷也不错，晚上出来很保暖。”
这两个人看起来仿佛相聊甚欢一见如故，但其实罗宾的警惕心一直都没有放下，并且因为对方转移话题的高超能力而渐渐升高。
这神秘少年浑身都弥漫着不正经的气息，如果不是自己要收集情报，其实罗宾觉得跟他聊天还挺有趣的。
终于，蝙蝠侠貌似跟自己联络器另一头的人交代完了什么，见罗宾这边没什么进展，亲自上了：“你要问他们什么？”
“其实问你们也行。”少年叉着腰，仿佛甲方一样提起了要求，“虽然觉得他不会用真名，但姑且还是先问一下吧。你们听说过‘霍恩海姆’或‘帕拉塞尔苏斯’这两个名字吗？”
作者有话要说：
欠债太多了，今天不出意外的话继续双更，求留言~看到大家留言我真的存稿见底都开心……有加更就是晚上6点，没更就是没加更啦
七夜这次用的卡是罗宾汉，其实也不是最初的罗宾汉了，是继承了“罗宾汉”名号的无名英雄，不过作为英灵来说，【真名】是罗宾汉这个说法没问题。
霍恩海姆这个名字，看过钢炼的人应该熟悉，是个炼金术师，关键词贤者之石，不过本文当然是fgo里那个历史上的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
ps：应该会有小天使帮忙在评论区科普，所以这两位我就不多解释啦！加精区有很多好玩的段子和考据，大家可以经常翻翻。
股东大会时间~（876/100）……我都双更了为什么还这样…………其实有天使投资人说她砸的雷都不算，不过反正已经欠债这么多了，还债差不多了再减吧……
感谢 一曲轻歌 的浅水炸弹……等我还完再炸吧亲亲！！！
感谢 小笼包包包包包、游浮生、万叶千声、拂晓的列车 的火箭炮~
感谢 安倍晓月、上善若水、只有半首歌、红尘殇雪 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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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起死回生？
七夜真的很无语。
他不明白这些英灵为什么一个比一个能躲，把他一个原本找上门、决斗、走人的过程变得越来越复杂，现在他硬生生被逼成了一个侦探，到处找线索，还不一定能找到。
唉，早期那些不怎么掩饰身份的目标，现在看来真是太体贴了，希望以后还能再遇到，而不是像最近这几个一样玩躲猫猫。
由于七夜出现在哥谭后，就发现这个城市监控摄像头特别多，所以他琢磨了很久，决定用罗宾汉（Robin Hood）的卡。
因为罗他身上这件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绿色斗篷，是属于罗宾汉的一个宝具【无貌之王（No Face May King）】。
使用无貌之王的话，七夜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完全透明化，达到光学隐身和热能隐身，还能起到气息遮断的效果，在这种被摄像头包围的城市里十分有用，能轻易让自己宛如人间蒸发，而不至于被哥谭包括蒙面义警在内的各种人才给盯上。
……不是他杞人忧天地觉得自己找个人就会得罪大佬们，只是哥谭的蛇精病太多了，他得避免这种情况。卷进莫名其妙的事件里，会影响他行动的。
唉，如果是在纽约，他就不用警惕到这种程度。
总之，来到这个世界的三天内，七夜靠这件斗篷，成功地隐藏了自己的存在，并一路查到了今晚这批货有问题，结果就撞上了蝙蝠侠……就因为想躲开蝙蝠侠，所以他才走了两步，结果还不如不走呢，立刻就被发现了。
只能说不愧是蝙蝠侠。
但既然被发现了，后悔也没有意义，七夜立刻开始修改计划。
据他所知，无论哪个蝙蝠侠，在情报收集方面都是一流的，如果能让蝙蝠侠帮忙——好吧，可能性比较低，但就算是透露点什么给他也值了。
七夜这才下定决心坦诚一小部分，获取自己想要的情报。
往好处想，这也算是近距离观察超级英雄，他应该高兴一点！
面对七夜的问题，要说听没听说过“霍恩海姆”和“帕拉塞尔苏斯”这两个名字，那蝙蝠侠和罗宾肯定是听说过的。
“冯·霍恩海姆，自称帕拉塞尔苏斯，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炼金术师……但我想你要找的不可能是个死人吧？”罗宾按照常理猜测，“既然是顺着药剂找来的，那你要找的人是个崇拜帕拉塞尔苏斯的现代炼金术师……或者药剂师？”
七夜没有一秒犹豫就立刻说：“你就当是这样吧。总之我怀疑他做了些药剂流入了市场，也许还有些其他什么炼金产品，你有相关情报吗？”
罗宾扭头看了一眼蝙蝠侠，然后转回来说道：“我们大概在调查同一个方向，交流一下情报？”
“……交流完你们就把我甩开单干是么？”七夜看透了这两个人的行为模式，“行吧，用完就扔，毕竟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
罗宾凝神去听接下去的话语，但那个少年却意识到什么一样将剩下的内容咽了回去。
真可惜。罗宾遗憾地心想。看他这个反应，说不定本来能知道什么关于他的重要情报呢。
差点把弓兵这个词给说出去的七夜冷静思考了一下，再次提议：“交流情报可以，我要先看看货车里的药剂。”
“是快速治愈剂。”之前两个小的交流时，一直在货车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蝙蝠侠说，“一个月前有过传闻，重伤也能快速治愈，而且没有副作用，但直到最近一周才真正有药剂流传出来。”
蝙蝠侠刚说完，没等七夜发表什么意见呢，旁边被蝙蝠侠绑了起来坐在地上的罪犯们一个个反应特别大。
“什么？！这就是那个起死回生药？！”罪犯A震惊不已，“上面疯了吗，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派我们几个来送？！”
罪犯B有点脑子：“可能就是没人想得到，这种东西运送起来会这么随便吧……”
罪犯C忽然意识到不对劲：“那个外地罗宾不就知道了吗？”
七夜：“……因为我是罗宾。”
罗宾：“…………”
——明明是因为那个能隐身的斗篷吧！这种道具在情报收集方面真的很有优势了，他刚才一点气息都没察觉到。
由于罗宾和蝙蝠侠只知道从他这边掏情报，轮到他想知道什么就磨磨唧唧跟挤牙膏似的，所以七夜把注意又打回了这群送货的小混混身上：“嗨，老兄，对于这个药剂你们都知道什么吗？”
七夜的意图很明显，但向来讨厌别人——尤其是外地人外星人——干涉自己地盘的事的蝙蝠侠却意外地没有动作，默许了七夜的问询。
罗宾挺惊讶的，他觉得以蝙蝠侠以前的模式，应该从一开始就吓唬一下那个小鬼……其实也不用太刻意，平时那个态度就足够吓人了——让他把知道的事都吐露出来后赶紧离开别掺和这些事，现在这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真有点意外。不过估计也是为了观察和情报收集之类的吧，蝙蝠侠在想什么他一直都猜不透，反正谁要是真以为他好说话，那就完啦！
欺软怕硬但很识时务的小混混首领悄悄看了眼这个外地罗宾，又看了看他背后不远处站着的蝙蝠侠和罗宾，觉得反正一会儿蝙蝠侠估计也要问，干脆就想坦白了，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先说了一句：“我真的知道得不多，我才刚出狱啊！”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七夜说，“别想糊弄我，Batman is watching you.”
蝙蝠侠：“…………”
罗宾：“…………”
虽然是利用人，但他的语气太理直气壮，也完全没有隐瞒被利用者的意思，尤其是加上这未成年故作成熟的模样，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一开始这个药剂只是黑市的传言。”小混混在蝙蝠侠的注视中乖乖地说，“我们其实都不怎么信……以前也不是没有类似的药剂，但号称没有任何副作用，甚至能起死回生这说法太夸张了，但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在蝙蝠侠面前都表现得无比油滑的家伙，打了个冷颤，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太妙的事情，喃喃道。
“有死人，确实复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跟昨天比留言变少了……_(:з」∠)_……
ps：好像一直有读者没注意，我就再解释一下吧，不管英灵什么样，变身后以七夜的年龄和性别为准……
股东大会~（933/100）………陷入沉思。明明连续两天双更，但欠的加更次数不光没少，还增加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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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流落街头
蝙蝠洞里，摘下了面罩的布鲁斯·韦恩聚精会神地在蝙蝠电脑前操作什么，依然穿着罗宾制服的迪克·格雷森站在布鲁斯身旁，一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一手撑在蝙蝠电脑的操作台上。
布鲁斯·韦恩手肘支在扶手上，十指交叉，静静地看着屏幕上令人眼花缭乱的大量信息。
迪克叽叽咕咕地说话：“今天晚上还挺有趣的，居然有人在我面前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也叫罗宾，虽然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不过这种经历真新奇。”
布鲁斯没回应。
不过迪克早就习惯了蝙蝠侠的沉默，没人陪聊他也能一个人说得津津有味地继续说：“他在追查的人就是制作出这些药的人吧？毫无副作用就能复活别人的药剂不可能存在吧，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这次布鲁斯开口了：“无法分析。”
“……无法分析？”迪克惊奇地站直了身体，“哪种无法分析？是技术达不到要求，还是——”
“成分未知。”布鲁斯神情淡漠地敲了几个键。
迪克震惊了。
“难道做这个药剂的人，发现了新元素之类的玩意儿？有这能力不去争取一下诺贝尔奖反而在黑市卖药，真希望这些‘人才’不要把自己的才华用在这些奇怪的地方……”迪克嘀嘀咕咕地了几句，“所以现在怎么办，要试试这药的效果吗？”
这就是为什么蝙蝠洞里为什么会出现兔子的原因。
经历了动物实验，结论也差不多出来了。
“愈合效果倒是很好，有没有副作用暂时看不出来，但根本没到起死回生的地步啊，甚至连一只兔子的重伤都有点无能为力……”迪克拿起一瓶药剂对着灯光照了照，“果然是传言给夸大了吧……还是说，我们手上这批药剂是稀释过的？我觉得这个红色有点浅，如果更深一点的话会更好看。”
“虽然让不起眼的小角色运送货物确实不会过于引起注意，可那样风险也很大，所以真正重要的东西不可能真让他们运送。”布鲁斯韦恩说，“这些应该只是次品，或者稀释过，面向低层次高需求目标群体的平价品。”
迪克评价道：“确实，就算稀释过的效果没传说中那么好，但在关键时刻也能救上一命，说不定就能撑到医生到来了。那起死回生呢？不稀释的药能做到这一点吗？”
“就算做得到，也不是他说的那个人付得起的价钱。”布鲁斯说。
那据说复活了的人，只是个跟今晚被派去运货的一样的底层小混混，是那种就算买彩票中大奖，也没有渠道买这种药剂的水平。交代这些的人，信誓旦旦那家伙在他入狱前就死了，也发誓他真的在出狱后又看见了那个人，不过因为胆子小，没敢靠近就跑了。
布鲁斯摘下了染血的手套：“他说的那个地方附近，有一个弃尸点，但附近的监控都被破坏了。”
“难道是没死，被当成尸体扔了，所以自己回来了？”迪克说完就否定了，“时间对不上……今天那个小家伙好像知道得不少，可惜没多挖出来点什么，而且他还把我们在他身上放的追踪器扔了……虽然这个算是意料之中吧。”
尽管看起来年龄不大，但那个自称叫罗宾的少年——至今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故意耍人玩还是真的叫这个，毕竟这名字也不是多么少见——明显是受过训练的，而想干这一行，反追踪和潜行都是基础，被发现了追踪器倒也正常。
不过提起这个话题，迪克就又忍不住说：“你今天居然什么都没说，比如滚出我的哥谭之类的，这不像你的风格。”
“不用管。”被调侃的布鲁斯一点都没生气，平静地说。
迪克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你的意思是——你默许了他插手这个事件？！你到底是谁，你对布鲁斯做了什么？”
不等迪克继续做戏，蝙蝠电脑上弹出了一个通讯申请。
布鲁斯通过了这个申请。
“嗨，布鲁斯，还有迪克，晚上好。”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真难得你主动联系我。”
“小扎。”布鲁斯说，“关于你上次提到的炼金术师，你还知道什么吗？”
***
七夜仔细检查过身上确实没有追踪器了后，才放心地前往自己的暂住地。
虽然中途遇到了蝙蝠侠他们，但自己这次的行动目的算是达到了……接下来就是沿着这条线继续调查。
不过说真的，七夜现在特别想感慨，曾经有一群会脑补的复仇者小伙伴他没有珍惜，现在遇到喜欢往人身上放追踪器的疑心病蝙蝠侠才追悔莫及……真希望这个蝙蝠侠也能跟复仇者联盟学学怎么脑补，就算他自认是影帝，也不想在蝙蝠侠面前演戏……
罗宾汉状态的七夜行动很快，没多久就落在了自己暂住点附近。他仰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半个房间变成废墟的房间，忍不住呵呵了两声。
真不愧是民风淳朴的哥谭市……他就离开这么一会儿，房间居然就炸了！！！
七夜蛋疼地站在原地，一时竟然有点不想考虑接下来的计划。
虽然他选择在这片混乱的地方住下，本来就考虑过可能会被牵扯进一些事件里，但他顶多以为外面会吵了点，或者被闯空门、有人砸窗户进来之类的，还真没想到，这直接就炸了啊！
不是他不想住韦恩名下的酒店，只是他来到新世界就是黑户，系统是不会给他做假身份的，加上没什么钱，只有哥谭东区这么混乱的地方，才会不看身份证明就能低价租给他房子，而且这种地方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根本没人在意，对于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现在七夜只能说，果然便宜没好货。
在哥谭这种地方，睡街头简直就跟自杀没什么区别，所以接下来他就必须考虑一下，今天晚上睡哪的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大概就能入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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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七夜是个皮皮虾
凌晨三点半，韦恩企业下的某个酒店前台，吃惊地看着一身酒气、踉踉跄跄从旋转门进来的男子。
那张脸全哥谭人都很熟，除非是瞎子，否则没人会认不出这俊美到堕落的脸庞。
“韦恩先生？！”
反正半夜人不多，前台连忙小跑过去，和保安一起扶住似乎是喝醉了站不住的布鲁斯·韦恩。
如果是别人，在这哥谭大半夜的搞这么一出，大家早就要去摸枪防止万一了，但这是大老板啊，连保安都放松了警惕。
前台一边扶着布鲁斯·韦恩往沙发走，一边问：“韦恩先生，您怎么会来这里？”
“……嗯？”布鲁斯歪倒在沙发上，松松地拉住前台的手，“你是谁？”
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哥谭的布鲁西宝贝，前台小姐姐不禁红了脸：“……玛丽安·布朗。”
“玛丽安。”布鲁斯·韦恩甜蜜地说，“这名字真好听。”
“……韦恩先生，我可不是您的女伴，没必要对我甜言蜜语。”玛丽安这么说，可手却安安分分地被布鲁斯·韦恩拉着，“您的车呢？我让人送您回韦恩庄园。”
布鲁斯·韦恩咕哝了几句，玛丽安很努力地才听清了一点什么：“……送给维娜了……”
行吧。
玛丽安心想。
我们的哥谭王子就是这么有钱任性，虽然不太清楚过程，但估计就是把车送女伴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中途下了车……也许是被这个维娜赶下来的，也许是他自己一时兴起……谁在乎呢，他干的荒唐事还少吗？至少这次没烧了自己庄园。
“我能帮您做什么？”玛丽安耐心地问道，“联系您的管家？”
布鲁斯·韦恩像是用他那灌满了酒精的大脑用力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回答：“……不。我不想听说教。”
因为这发展整合她本意，所以为自己的幻想触手可及而感到有些激动的玛丽安没有起疑，反而迫切地提议：“那您要在这里住下吗？”
布鲁斯·韦恩懒洋洋地笑了笑，一双醉眼朦胧的眼仿佛盛满了深情地看着她：“嗯？”
玛丽安认为这是同意了的意思，再深一层理解，说不定还是一份邀请。
保安通过内线叫人来接班，然后陪着玛丽安架着布鲁斯·韦恩往电梯走，一路将其护送到了顶层套房。
关门前，玛丽安塞了一把钞票给保安：“辛苦了。”
保安耸耸肩，知道这是不想被人打扰的意思：“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他在这儿的，除非是他的管家找过来。”
“希望你遵守承诺。”说完，玛丽安就关上了门，然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兴奋过头的大脑冷静一点，整理了一下裙子和妆容，慢慢走向床边，“韦恩先生？”
没有反应。
玛丽安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确认了一件事：布鲁斯·韦恩已经睡着了。
“…………”玛丽安冷漠地想，也是，都醉成那样了，这也是正常发展……果然不可能什么都跟自己想的一样顺利。
算了，不管怎么说照顾他一晚上，应该也能得到不菲的小费吧。
这样想着，玛丽安伸手去脱布鲁斯·韦恩的衣服，但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困倦和疲惫涌上心头，是值夜班太累了吗……
七夜睁开眼睛，把昏倒在地的玛丽安抱上了床，用被子裹好。
计划通。他今晚有地方睡了，还是韦恩集团名下的高档酒店，安全系数比他那个小破房子高了不止一倍！至于明天再说明天的吧！
现在的七夜，用的当然不再是罗宾汉的卡了，而是世界上最优秀且唯一的顾问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
理论上讲，只要换福尔摩斯的卡，然后使用他的宝具【这是常识，我亲爱的朋友啊（Elementary, My Dear）】——其实如果是真的福尔摩斯，这个宝具其实是常时发动型的，但七夜就只能花费魔力来使用了——总之，用了这个宝具，就没有解不开的谜。
可毕竟真相不会凭空出现，还需要自己或者协助者发现什么才行，所以他之前才会一直用罗宾汉这个卡，平日里隐身收集观察线索，给福尔摩斯状态做准备。
虽然一直有使用福尔摩斯的卡这个计划，但七夜还真没想到，他真开始使用的时候，不是为了推理，而是为了——蹭韦恩家的酒店……
七夜自己都觉得暴殄天物。
但没办法！他咽不下这口气！！！
大部分人累了的时候心情都会很差，所以发现自己房子没了后，七夜整个人都有点气蒙了无法思考，为了不让自己做出什么错误决定，七夜提前了计划，切换成福尔摩斯的卡，打算从聪明人的角度重新规划一下。
谁知道他刚切换成福尔摩斯，走了没几步就根据现场状况和附近一些人的交流中，推理出了自己的房子为什么会被炸掉：
因为蝙蝠侠暴揍了一个黑帮组织的首领和二把手，顺便把他们和几个在场的手下扔到警局门口了，结果剩下那些群龙无首的傻逼就都觉得自己应该成为代理首领，然后他们就内战了！然后他那正好在附近的房子就被炸了！
理智上七夜知道他不应该迁怒蝙蝠侠，但感情上嘛……谁困得要死恨不得倒头就睡的时候遇到这种事……
呵呵，等着吧，最好再炸得显眼点，明天蝙蝠侠就来收拾你们，你们这两波毁了我房子的罪魁祸首不管谁倒霉都算是替我报仇了。
七夜自己也无法否认，发现了房子被炸的真相，对他后来计划找地方睡觉的时候确实有影响。
福尔摩斯的另一个宝具【空屋历险（Empty House）】的效果，是能够模仿他所变装成的人的能力，虽然不是完全模仿，但伪装普通人还是很好用的，甚至有必要的话他还能伪装成别的英灵，就是限制多了点。
对七夜来说，这个宝具还有个很好用的地方，那就是可以让他变成成年人的样子，进一步掩护他的真实身份。
其实他完全可以用这个宝具，随便变个成年人的样子找地方睡一觉，甚至他列出的ABCEFG计划里就包含了这个办法。
如果七夜还处于罗宾汉状态的话，他绝对会选最保守的那个计划。但福尔摩斯虽然冷静沉着，却也胆子很大且喜欢挑战难题，简单来说就是对过于稳妥的方案提不起兴致，所以在这个状态下……
……说不好。可能他是受了福尔摩斯这个卡的影响，也有可能是七夜本身还是对蝙蝠侠有点怨念，总之，他硬生生选了风险最大，也是最刺激的一个——
变成布鲁斯·韦恩，去蹭韦恩集团下的酒店。
福尔摩斯状态下，七夜一眼就能看穿他用几成演技就能糊弄过去这几个人，而【天赋的见识】这相当于千里眼未来预知的技能，让他几乎能预测自己每个动作，每句话会让酒店夜间值班的这几个人怎么想，简直是轻而易举地骗到了顶层住房，难度太低了，他还稍微有点失望。
虽然一直计划这个计划那个，好像是个很稳妥的人，其实七夜很追求刺激的，不然也不会穿越这么多世界都没罢工了，只是平时比较克制，这次算是借着福尔摩斯放飞自我。
现在的挑战，只剩下能瞒蝙蝠侠多久了……
七夜没有解除自己布鲁斯·韦恩的伪装，躺在床的另一边，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夜：皮！
七夜不光追求刺激，他甚至享受马甲要掉不掉的危机感，这次换个福尔摩斯的卡，瞬间被激发了追求精神兴奋的点……不过他自己没意识到，还觉得自己是个计划通（）
第30章入v，为了和谐改了一下文案……唉，我还是喜欢原来的文案QAQ。
昨天评论区看到有人讨论各种设定的蝙蝠侠了，实话说，我最喜欢古早设定的老爷，发现自己蝙蝠车轮胎被杰森偷了，会哈哈哈笑，虽然对待罪犯很粗暴，但对自己人还是挺不错的，还会开玩笑……………………
不过不管哪个版本，老爷对女性罪犯和未成年罪犯的态度都比对成年男性罪犯好倒是真的（）。
推文时间：[综]BE拯救世界 作者：惊梦时，也是主角变身英灵的设定！字数已经很多了！现在在海贼王世界……
股东大会……（1376/100）……我真的很感谢股东们，但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等我欠到14次，我看看是不是应该暂停这个加更办法……让大家都冷静冷静……
感谢 只要我氪的够多就一定能出五星x3、鹰与月完美奇迹、荆棘君、一曲轻歌、姬金 的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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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真假老爷
七夜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才起来，这时候玛丽安早就不见了。
其实玛丽安也没什么坏心思，甚至不是为了傍大款，只是看中了布鲁斯·韦恩的脸想睡一次……结果她这个值夜班的都醒了，这位高富帅还睡得昏天黑地，她也就歇了这个想法。
呵呵，一看就肾虚，真是只有脸能看。
玛丽安离开的时候七夜察觉到了，但他还是睡了个回笼觉一直到下午。
虽然他现在有着心灵宝石做电池，可以不用太节省魔力，可累还是会累的，他又不是超人，偶尔还是会偷懒，睡个懒觉真的不算什么。
那么是谁给了七夜勇气，用布鲁斯·韦恩的样子在韦恩酒店蹭住还不赶紧走？
当然是福尔摩斯。
根据推理，真正的布鲁斯·韦恩应该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肯定会睡懒觉不说，醒来后也不会去上班，而是在蝙蝠洞里查看一些情报资料，这让酒店知道他存在的人，不会因为外界出现了两个大老板而感到怀疑，七夜也因此可以放心休息到现在。
至于之后大摇大摆出去，会不会被发现嘛……
那就是之后的事了，反正不影响睡懒觉。
打理了一下自己，七夜继续顶着布鲁斯·韦恩的样子乘坐电梯下了楼，一边装模作样地打着呵欠，一边指使门童去给自己叫辆车过来。
除了昨天的个别几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昨晚七夜到酒店时是什么样，还以为是跟妹子在酒店住了一晚上呢，所以对于七夜的出现没有任何异疑问，这个要求很快就被执行了下去。
像韦恩酒店这样的地方，酒店自己就会准备一些商务车，被安排送大老板的司机转头问坐在后座的七夜：“韦恩先生，您要回庄园吗？”
七夜靠在门边撑着脸，懒洋洋地说：“大白天的回庄园干什么，我想想……去冰山餐厅吧。”
司机没有任何异议地出发了。
冰山餐厅在哥谭市里颇有名气，由哥谭四大家族之一的科波特家族经营着。安安分分过日子的普通人可不知道，这个冰山餐厅其实是哥谭黑道大佬企鹅人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的场子，更不知道不对普通人开放的区域都在做什么。
七夜当然是知道的，所以他才要去。如果那真是个普通餐厅，他还不去呢。
他此行有着很正当的目的，那就是收集情报。
跟哥谭的精神病们不一样，企鹅人其实十分聪明，而且还很富有，这意味着他做事是有逻辑、会计算得失的。这样的人掌控着哥谭黑暗世界大半的势力，也就说明他的情报来源十分丰富，如果要证据的话——
蝙蝠侠都经常来揍企鹅人找他要情报，这个证据足够说明问题了吧！
说起情报，七夜就忍不住想起上个世界用过的BB这个卡，放哥谭这个遍地摄像头的地方说不定意外的好用，还能直接入侵蝙蝠电脑找自己想要的情报。
可惜之前用的时候体验极差，毕竟BB不是人类，用这个卡后差点融化在电子海里的感觉太糟糕了，尤其是同步率不知不觉就上去了这一点极其可怕，为了避免失去自我，七夜暂时搁置了这个卡，打算等到无计可施的时候再说。
反正目前来看，帕拉塞尔苏斯只是做做治愈药，跟吉尔·德·雷的危险性不是一个层次的，不用那么着急解决他也没关系，慢慢来吧，享受解谜的过程。
由于七夜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还在酒店里磨磨蹭蹭洗了个澡什么的，加上路途的耗时，等车到达冰山餐厅的时候，差不多都该吃晚餐了。
七夜从车上下来后一抬头，就看到了似乎也是刚刚到的企鹅人科波特。
站在企鹅人身边的一个属下发现了七夜，扭头对企鹅人说了什么，企鹅人慢吞吞地转身，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七夜就已经笑得一脸灿烂地走了过来：“晚上好，科波特先生。”
“……韦恩。”企鹅人挑了挑眉，“稀客啊。”
七夜语调漫不经心地把锅甩给了去停车的司机：“啊，因为不知道去哪，让人随便推荐个地方，司机就把我送到这儿了……”
以布鲁斯·韦恩塑造出来的人设，不管做多么荒唐的事大家都能理解，所以企鹅人丝毫没有起疑。
虽然企鹅人没兴趣应付一个比他小好几岁，还完全没有共同语言的无脑花花公子，但这不是普通的花花公子，这是和他同为哥谭四大家族的韦恩家的家主，自诩自己格调高的企鹅人做不出把难得上门的韦恩晾在一旁的行为，不过他也确实有事要做，于是科波特就随口表示了一下。
“随便玩，都算我的。”
“谢了。”
甚至都没觉得这算是人情，企鹅人对七夜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离开了，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身无分文，就等着找机会蹭吃蹭喝呢。
可能是考虑到布鲁斯·韦恩要在赌场里赌破产了影响太大，得不偿失，所以企鹅人为了表示自己没怠慢七夜而派给他的人没带他去更深层的赌场区域，除了餐厅部分，只对他开放了普通客人们交流的俱乐部区域，比如打打牌或者斯诺克之类的。
七夜在这里又吃又喝又玩，然后找了个休息室表示自己要休息一下。
他昨天从自己身上拆下来的蝙蝠出品跟踪器都没扔，只是想办法让它失效了而已，他在酒店里拆了点别的什么东西修修改改做了个监听器，趁刚才见面那么一会儿扔在企鹅人身上了。
可惜这种临时拼凑出来的监听设备有很大的缺陷，比如距离不能太远，所以七夜只能找借口多在冰山餐厅留一阵了。
目前为止企鹅人那边都是废话，希望能让他听到点有用的情报。
与此同时的蝙蝠洞，迪克·格雷森看着某段监控，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布鲁斯！我觉得你应该来看看这个！”
布鲁斯·韦恩顺着迪克的手指看过去，发现了“自己”和企鹅人相谈甚欢的身影。
蝙蝠侠：“…………？？？”
蝙蝠侠一边确认可以变成别人的泥脸的近况，一边迅速根据视频里出现的来自韦恩酒店的车开始调查，一路查到了所属的酒店，然后又调出了酒店的监控。
趁倍速播放酒店监控的时候，布鲁斯还调查了一下那个叫玛丽安的前台，以感谢照顾的名义联系上对方，旁敲侧击了一阵确定了什么都没发生。
面对这个雷声大雨点小的情况，迪克终于忍不住吐槽了。
“这个人是在韦恩家族的企业蹭住之后，又想去科波特家族的企业蹭吃吗？他是不是单纯没钱？”
蝙蝠侠：“………迪克。”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不能这么武断地下结论，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迪克问，“不是说要去找企鹅人？正好这个人还在冰山餐厅没走，但一会儿就说不准了，天都要黑了，说不定他还想换家酒店住呢。”
迪克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话音刚落，他自己都有点迟疑了。
……对方不会真这么干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夜：继续皮！
明天入v三更，还是中午12点更新~
接下来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你是布鲁斯韦恩，那我是谁的剧情了2333
推文：「全职」等一朵花开的时间 作者：咎井寒，言情同人，cp可能是老王。
现在是欠13次加更，截止到今天的雷都有效，但100个雷一次加更我真的吃不消了，我得考虑以后停止这个回馈或者换个别的办法……让我参考一下别的作者都怎么做的……可作者表达感谢，好像除了加更也没别的办法……
股东大会时间~（1364/100）
感谢 上善若水、渺渺、安倍晓月、一曲轻歌 的火箭炮~
感谢 临荒、乜瞑、蓝蓝月、我的师傅是果汁、涯钺 的手榴弹~
感谢 没故事的妖怪x2、懒惰性气体、人间失格、一气画九饼、八面巷、从今天起做咸鱼、ギルガメッシュ、walasye、斯凯勒、莫德雷德、妙源道君、青阳淼、只有半首歌、穷~~~、红尘殇雪、忆时、羽慕、花彩雀莺、杀子【里刹】、Lilith、神代、二向箔、Panda、yueyue 的地雷~
30、第 30 章
第三十章 牢固的最后一个马甲
企鹅人处理完自己这摊子事, 终于想起了什么来, 他问属下。
“小韦恩还没走？”
“没，他在休息室里。但他的司机已经走了。”
企鹅人：“……？他是打算住这儿吗？”
虽然在自己的地盘上，但企鹅人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装监控的，毕竟被发现的话，以后就没人愿意来他这儿谈生意了。不光是白道的生意，黑道也很看重这方面, 反正他要是想知道什么, 自然有别的手段。
如果真的有监控需求的话, 他有特定几个房间，就是专门给这种情况准备的，不过小韦恩所在的房间没包括在内。
想了想，反正他现在也暂时没什么事, 企鹅人决定去看看哥谭的布鲁西宝贝，问问他有什么打算，怎么连司机都走了他还没走, 放着庄园不住跑他这儿来是什么意思。
企鹅人的属下很有礼貌地替他敲了门，听到里面“门没锁”的应答声才旋转了门把。
早就知道企鹅人会过来的七夜正坐在沙发上, 见企鹅人走了进来，就单手合上正在看的书，冲对方微笑：“科波特？找我什么事？”
“来看看是什么迷住了你。”企鹅人挥手让手下等在门外，自己走了进来，“你的司机已经走了。”
七夜眨眨眼，不动声色地说：“是我让他走的, 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企鹅人坐在了七夜对面：“我猜猜，你现在不想回庄园？”
“你猜得很对，科波特。”七夜一脸花花公子阅尽千帆的厌烦表情，“最近有点烦，我稍微出来透口气，你这儿挺清净的。”
甚至都不用找理由，企鹅人就自己脑补了一堆。
照布鲁斯·韦恩平时玩那么疯整天上头条的架势来看，突然烦了想静静很正常，可能是自己这儿有吃有喝还能休息，正对这个图清净的人的胃口了吧，毕竟他连司机都撵回去了，一看就是想一个人呆着。
企鹅人倒也无所谓布鲁斯·韦恩在自己这儿呆多久，反正涉密区域他也去不了，既然确定了他没什么其他目的，稍微寒暄了几句，他就告辞了。
天色已暗，企鹅人离开后不久，休息室里的灯就不知为何突然不亮了，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中。于是本来坐在窗边沙发上看书的七夜打开了窗户，然后退后几步换了个地方坐。
过去了整整一分钟，一个身影才灵巧地从外面翻了进来，正是穿着罗宾制服的迪克·格雷森。
迪克一落地就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就当我的听觉比普通人灵敏吧。”七夜听着企鹅人身上的监听器传来的一阵骚乱声，“看来你们是分工行动。”
迪克暗中戒备，但语气却好像很放松的样子：“你说蝙蝠侠？你想见的话，一会儿就能见了。”
“嗯……”七夜沉吟了几秒，“需要我去找他吗？”
迪克以为他要找理由逃跑，顿时更加警惕了：“不用，你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七夜仿佛一点都不在意迪克会攻击他一样，轻轻松松地转身，把手上的书摸黑放回了书架上：“我还以为让企鹅人看到我和蝙蝠侠同时在场是个不错的主意。”
反应了好几秒，迪克才意识到这句话中的含义，但他不敢确定，只能问：“什么意思？”
月色下，七夜的手撑在书架上，顶着布鲁斯·韦恩的壳子，朝迪克笑着说：“男孩，你猜我为什么要选这个身份？”
迪克没办法欺骗自己了。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不知主要是因为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被一个不明人士知道了，还是因为看到自己养父的脸对他露出这种……慈爱的表情。
这个伪装成布鲁斯·韦恩的家伙，并不是单纯想要个有钱花花公子的身份来蹭吃蹭喝，他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一开始就目标明确，根本就是明知故犯，所图甚大。
……真希望这家伙只是缺钱才这么做啊。迪克忧郁地想。虽然他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不管迪克怎么想，七夜反正是很放松地坐回了沙发上。
从企鹅人说司机已经离开了时，七夜就明白蝙蝠侠已经知道他在这里了。
韦恩酒店的人职业道德还是有的，何况自己还顶着大老板的身份，不可能一声不吭就离开，那么让司机不告知他一声就走的人，推下来应该就是布鲁斯·韦恩本人了。
他出来这一路都没躲摄像头，早就猜到了蝙蝠侠肯定会来找企鹅人问情报，也肯定早晚会发现冰山餐厅附近的监控，因此对于现在的情况七夜早有预料，完全没有玩脱了的惊慌，心里一点都不虚。
听企鹅人那边的动静，差不多正在被蝙蝠侠暴揍中，应该过一会儿就能“端正态度”回答问题了吧……
迪克看得出七夜没有要逃跑的意思，所以警戒了一会儿，他坐到窗口附近了，这样出什么事他也好及时反应。
包括话痨的迪克在内，两个人没有继续交流的念头，注意力都放在了监听企鹅人那边的情况。
那边的蝙蝠侠终于进入了正题。
“关于那个传言说能复活人的药剂，你都知道什么？”
企鹅人咽下了一口血沫，语气有点忿忿不平地说：“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帕拉塞尔苏斯，还有你。”
企鹅人：“……”
企鹅人知道，自己这是暴露了。
有没有搞错啊？！就昨天丢那么一批货，今天蝙蝠侠找上门了也就算了，可连药剂师的名字都知道了？！这么精准的吗？！怎么做到的告诉我行不行啊！！！
唉，早知道蝙蝠侠这次的来意，他就不让下面人反抗了，结果自己被白白打了一顿……
既然蝙蝠侠已经了解到这种程度了，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是不可能了，企鹅人只好把情报吐了一部分出来。
他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还挺理直气壮的。
“我们只是合作让哥谭变得更好……最近哥谭火拼的死亡率下降得很厉害，你没发现吗？”
蝙蝠侠不赞同地说：“这只会让他们更轻视自己的生命。”
七夜很赞同蝙蝠侠的说法。
这就好像一个人带着奶妈和不带奶妈，打起来完全是两种画风一样，“反正也死不了”这种认知一旦成型，他们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重视生命。
受伤了？反正有药！我还能续！
也许最开始死伤人数会减少，但药剂持续供应的话，他们打起来的状况就会越来越凶险，药剂也无法治好的人也会越来越多，长久下去死亡人数只会不降反升。
但企鹅人不这么认为：“干这一行的，哪个不早就做好了重伤不治的准备？”
蝙蝠侠无视了企鹅人宛如要开个哲学研讨会的举动，问道：“未稀释过的药剂能复活人吗？”
“不能。”这个问题企鹅人回答得飞快，“我试过。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那些传闻我也听说了，但真的不能！就算能也跟我无关，也许是帕拉塞尔苏斯自留的更高级的药呢！”
如果企鹅人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事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蝙蝠侠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继续问：“帕拉塞尔苏斯是你召唤的吗？”
听到召唤这个词，企鹅人整颗心都凉了……蝙蝠侠这还是人类吗，怎么就能调查到这种程度？！
“不是我，我跟他只是合作关系。”企鹅人说，“他需要资金，我愿意帮他打开市场，就这样。很多人本来应该死了的，是我的药救了他们！”
“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么自信，你就不会只在黑市卖了。”
企鹅人有点心虚，但还是色厉内茬地说：“回头我就把药放制药公司卖！”
其实企鹅人很清楚，这个药根本无法通过审查，因为普通人根本无法解析药剂成分。他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心怀疑虑，最后以卖药为理由拿这些买药的人做人体实验，观察药剂的效果。
倒是可以通过非法手段强行过审，这方面他很擅长，但既然已经被蝙蝠侠盯上了，这个法子恐怕行不通了，过审后估计也是一堆麻烦等着他。
最重要的是，这个药剂现在只有他的合作人帕拉塞尔苏斯能做，而对方明确说过，不会一直做这个药……
“帕拉塞尔苏斯在哪？”
“不知道。”企鹅人语速飞快，“真不知道，我试着找人跟踪过他，但他会消失，你懂吗？就是凭空消失了！不见了！”
“那你们怎么联系？”
“……”企鹅人说，“手机联络。”
蝙蝠侠：“…………”
偷听的七夜：“…………”
远在七夜房间的迪克：“…………”
怎么说呢…………前面那么神秘，结果到这里的时候，手段突然异常普通，这落差还真挺大的……
迪克遗憾地想，他还以为会有什么神奇的手段隔空投讯呢，比如小说里那种炼金人偶之类的。
企鹅人以为蝙蝠侠不信，也担心对方拿到手机号打不通又来暴揍他，连忙解释：“不是普通的手机！只有用被他改造过的手机拨打才能打通！”
然后，企鹅人就看到蝙蝠侠冲他伸出了手。
企鹅人：“…………”
企鹅人：“好吧。你真够不客气的，蝙蝠。”
等确定企鹅人这边得不到什么情报了之后，蝙蝠侠查看了一下罗宾发给他的讯息，扔下一句警告的话给企鹅人，然后转身就从窗跳走了。
企鹅人一瘸一拐地走到窗口，目送蝙蝠侠远去的背影，然后突然觉得不对劲，忍不住低头一看。
布鲁斯·韦恩从楼下的一个窗户探出头来，朝他这边喊：“刚才那是什么？这里为什么会有蝙蝠侠？你居然跟他有关系？”
p！可以的我话希望跟蝙蝠侠活在两个平行线上！
企鹅人面无表情，没有心情应付一个无脑花花公子，扔下一句“对”就关上了已经破破烂烂的窗。
七夜把自己半个身体从窗外挪回来，然后对还没离开的迪克说：“不用谢。”
他让企鹅人亲眼确定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不是同一个人这件事，就算作他借用了布鲁斯外表和蹭了韦恩酒店的报酬吧。
迪克嘴角抽了抽，心说没人想谢你。
“那就按照我们之前约定的，一会儿见吧。”七夜客气地说。
“嗯，我已经告诉B了。”迪克说完，就叹了口气。
七夜笑了起来：“怎么，被训了？”
迪克含混了过去。
其实蝙蝠侠原本安排给迪克的任务，只是在外面盯着而已，蝙蝠侠并不想让迪克先来接触七夜这个身份目的和实力都不明的家伙，但因为七夜那明显的邀请行为和迪克好奇之下一冲动……就变成这样了。
迪克简直能想象出自己把消息传给布鲁斯后，发现他自作主张跟目标提前接触、目标还坦言知道蝙蝠侠身份时布鲁斯的脸色。
很快迪克也离开了，七夜则出门叫了个人过来：“我要回庄园，来个车送我回去。”
正在处理伤口的企鹅人听到下面人的汇报，很是看不上眼地蔑笑了一声：“小韦恩……估计是被蝙蝠给吓着了，在这儿待不下去了吧。”
企鹅人没有任何怀疑的派人开车把七夜送到了韦恩庄园。
成功又蹭了一次车的七夜往大铁门前一站，门就自动开了。七夜当然不会傻到以为里面给他开门的人把他误以为是真正的布鲁斯·韦恩，肯定是蝙蝠侠已经告诉了守在蝙蝠洞里的管家自己要来的消息。
果然，管家给他开门邀请他进来后，彬彬有礼地询问：“这位先生，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七夜恶趣味地借用了詹姆斯·莫里亚蒂的名字：“叫我詹姆斯吧。”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似乎也无所谓这名字是真是假：“那么请往这边走，詹姆斯先生。”
管家把七夜领到了会客室。
里面等待着七夜的，正是蝙蝠侠打扮和罗宾打扮的布鲁斯·韦恩和迪克·格雷森。
七夜就这样面不改色地顶着布鲁斯·韦恩的脸，轻轻地颔首，然后自觉坐在了真正的布鲁斯·韦恩对面的沙发上：“晚上好，各位。”
迪克看着七夜悠然的笑容，忍不住说：“你能换个样子吗？这样好别扭啊。”
“当然可以。”七夜耸耸肩，切换回了成年福尔摩斯的样子，只把明显维多利亚风格的服饰换成了普通的样式。能随意变装的卡就是方便，买衣服都省了。
“这是你本来的样子吗？”迪克好奇地问。
七夜看了迪克一眼：“你又不知道我真实的长相，就算我说是，你也不会相信，而我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我本来面目的记录，既然如此，这是不是我的真实样貌就无关紧要了，因为对你来说，不管我用什么样子，你都会默认这是假的。”
迪克：“……”他就随口一问，有必要说这么多吗！
布鲁斯·韦恩没有像上次罗宾汉和迪克那样放任他们聊下去，而是语气冷硬地开口道：“哥谭不是你们的游乐场。”
七夜心想总算听到了这句话，上次用罗宾汉的卡时，蝙蝠侠友好得他都怀疑人生——虽然这个友好也只是不阻止他问话而已，货车还是不让碰，说话语气也很冰冷，还总想从自己这边挖情报，但对比自己现在上来就是一句跟“快滚”差不多的待遇，上次真的算是很友好了。
不过他切了福尔摩斯的卡之后，再回忆自己用罗宾汉状态跟蝙蝠侠的初见，七夜就懂了……
因为一些刻板印象，七夜总觉得蝙蝠侠雷厉风行，遇到有外地人——不管是正派还是反派——要干涉哥谭，上来就一句“滚出我的哥谭”，一言不合就是干。但实际上蝙蝠侠其实是个战术大师，他对付谁之前一般会有个情报收集阶段，并不会无谋而动。
当对一个人不了解的时候，谁知道对方的实力能不能核平哥谭，而他说的话会不会刺激到对方？
这太冒险了，蝙蝠侠不会做这种事。
尤其是蝙蝠侠上次明显已经有了点猜测，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察觉到他不是人类了，在不够了解他性情的时候自然会更倾向于谨慎观察。后来大约是看他也不像是要搞事的样子，又跟那批药剂的幕后人物有关联，目标不走他也不会走，说了也没用，就想从他这边多收集一些情报，态度当然也不会太过分……
至于现在为什么又是这种态度，七夜觉得，蝙蝠侠好像知道了什么他以为他不应该知道的事。
就像刚才在企鹅人那里，蝙蝠侠居然问出了谁召唤的帕拉塞尔苏斯这个问题，太令七夜意外了，推测下来大概是蝙蝠侠从一个跟帕拉塞尔苏斯接触过的人那边获得的情报，而这个人不是召唤帕拉塞尔苏斯的人……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七夜在心里默默地列了个名单，把康斯坦丁和扎坦娜的名字标了红。
这两个都是DC世界里魔法侧的有名又有实力的人物，根据各种条件排除下来，就他们嫌疑最大。
七夜很惆怅，他跟福尔摩斯的同步率现在甚至都不足30%，居然就已经能轻轻松松推测出一堆东西，他跟大佬的差距也太大了。
不过随随便便就能看透一切的话，感觉也很没意思，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调高同步率的打算，真要哪天他想迅速用福尔摩斯的技能直接找到目标的话，估计就是山穷水尽且事情大条了的时候了。
七夜在心里疯狂地推理了一堆，表面毫无波动，客客气气地回答道：“抱歉，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们不应该呆在这个世界。”蝙蝠侠说，“更不应该呆在哥谭。”
七夜挑眉：“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要多一点。所以你们知道多少了？”
布鲁斯·韦恩本来也没指望靠对话就能让对面这个家伙离开哥谭，但毕竟表态还是需要的，表态结束，就可以进入情报收集阶段了，但在那之前……
“罗宾，你该回去休息了。”
迪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认真的？这种时候你让我休息？”
上次跟扎坦娜聊的时候就已经把他赶走一次了，这次又来？！
迪克又不是傻子，他明显看出来这个神秘的人物跟那个帕拉塞尔苏斯，还有自称罗宾的少年大概是同一个来路，现在想想，布鲁斯昨天晚上所谓的“不用管”——指的根本不是不用管那个“罗宾”，而是让他不要管这件事啊！
虽然能理解可能是什么让布鲁斯觉得他不适合参与进来，这是为了保护他，但迪克真的不想要这种保护，他想要帮忙，而不是被蒙在鼓里。
迪克站原地没动，他还在犹豫。
七夜一看蝙蝠侠要说什么了，直觉这话说出来迪克估计要生气，他可不想独自面对一个阴森森的大蝙蝠，于是在对方即将说出口之前插话道：“他是你的助手吧？把助手排除在外并不是什么好做法。”
蝙蝠侠冷冷地说：“与你无关。”
不过这句话让迪克下了决心：“他说的没错，B，我是你的助手，是你的搭档，不是你的小跟班，我有权力知道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的嘴角明显向下垂了，浑身都散发着不愉快的气息。但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吵架，毕竟还有个他很警惕的人物在场，于是就默许了迪克的决定，只是在心里默默给他记了笔账。
七夜往沙发上一靠：“回归正题吧，先生们，你们知道帕拉塞尔苏斯的真实身份了吗？”
谈到正事，蝙蝠侠迅速剥离了情绪一般进入了状态：“历史上的炼金术师、医师、自然哲学家。”
迪克等了两秒才意识到没后续。
这就结束了？这些不是随便谷歌一下都能查到吗！他问的不是这个帕拉塞尔苏斯，而是那个药剂师——等等……
年轻人脑洞就是大，从什么都不知道到正中红心只用了两秒：“那个药剂师就是历史上的帕拉塞尔苏斯？！他不是死了吗？！”
七夜愉快地笑了起来：“是啊，所以他现在不是人，而是英灵。”
迪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等等……那昨晚遇到的那个人……”
自称是罗宾，跟帕拉塞尔苏斯大概是一个来历，所以可能也是历史上的谁，要说起罗宾的话——难道是罗宾汉？！就是年龄有点对不上，其他都和罗宾汉挺吻合的……
迪克有点激动，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旁听。
“先说你最想知道的部分吧。”七夜从怀里摸个烟斗出来……他自己是不吸烟的，但是处于福尔摩斯这个状态，再加上面对蝙蝠侠，他稍微有点紧张兴奋，因此就感觉手上有点空了，不如变个烟斗出来冷静冷静。
他把玩着烟斗，直视蝙蝠侠，说道：“想让帕拉塞尔苏斯从哥谭、甚至从世界上消失的办法很简单，让支持他存在的力量消失了就行。”
布鲁斯·韦恩立刻抓住了重点：“比如召唤他的人？”
七夜给了他赞赏的一个眼神：“算是。但除了召唤人提供给他魔力，他还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获取。”
蝙蝠侠非常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自己用不了魔法，可情报资料可一点没少收集，这种情况一听就知道说不定可以通过献祭、吃灵魂之类的手段获取存在于世的力量。而这些手段，都是他不希望在哥谭发生的事。
扎坦娜曾经在外地遇到过帕拉塞尔苏斯，还和对方有过交流，她得知帕拉塞尔苏斯住在哥谭后，就特意联络了他告知了这件事，可又不跟他说更多。
“那是个伟大的、睿智的、温柔的、才华横溢的炼金术师。”
扎坦娜第一次和他谈起这个人的时候说。
“我劝过他了，但他不想改变主意，就想住在哥谭，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无法掌控的存在呆在你的地盘上，但我恳请你不要对他太粗暴。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但他是真正愿意为人类着想的那类人，如果你见到了他，希望你能跟他聊聊再做决定。”
当时扎坦娜明显沉浸在那个炼金术师的人格魅力中，不断地为他说好话，而且拒绝向蝙蝠侠透露更多，连名字都不告诉他。
但蝙蝠侠认为，她这个状态明显理智不够，可信度不足，甚至建议她检查一下自己的精神有没有被动什么手脚，最后扎坦娜被他的态度气得挂断了通讯。
大概是扎坦娜后来也觉得自己立场有点歪了，没多久就给他寄了一个护身符，说是遇到了炼金术师会发热示警，作为条件，希望他能对炼金术师最起码一开始态度好一点。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布鲁斯。”扎坦娜说，“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以及那句话还给你，你才是应该检查一下自己精神状态的那个人。”
其实就算扎坦娜不说，他也不会对着一个实力不明的存在上来就让对方滚。因此当昨天护身符开始发热的时候，布鲁斯虽然知道那并不是扎坦娜真正想让他好好对待的炼金术师，他也保持着谨慎的观察态度，想要多了解一下这些存在究竟是什么。
他一直都没有收集到什么有关这个炼金术师的资料，硬要说沾边的，就是前一阵出现的药剂了，但他当时又被小丑越狱的事给绊住了，直到这两天才有空处理药剂的事，这个自称“罗宾”的少年是个突破口。
从对方口中得到了“帕拉塞尔苏斯”这个名字后，蝙蝠侠就已经有点猜测了，昨晚回到蝙蝠洞后就联络了扎坦娜。
“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那告诉你也无妨。”
扎坦娜误解了蝙蝠侠调查的进展，所以跟上次比，这次就坦诚了不少。
“没错，他就是历史上那个帕拉塞尔苏斯。你应该知道他是个多么伟大的人，他开创了医学化疗时代，无数人曾因他而得救，而他现在存在于世的理由，仅仅是为了寻找真理——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要袒护他的原因。即使我和他不是一个体系的魔法师，他也把我视为弟子般疼爱，愿意回答我任何问题……”
不知想到了什么，扎坦娜的眼睛湿润了：“他真的很好，甚至他的死因……也不是死于暴徒的袭击，而是因为他想公开炼金术……或者说，魔法的秘密，以此来更好地帮助普通人，结果却死在意见不同的其他魔法师手中。现在他被人召唤出来，有了第二次生命，我希望他能不被打扰地继续生前的研究……”
比起扎坦娜的感性，蝙蝠侠就比较理性了，他仅仅是把这些话作为情报存档，对于扎坦娜的那些对炼金术师的评价，他不置一词。
虽然听起来好像是个潜心研究、追求真理、愿意为人类发展做贡献的人，但不可能有人毫无缺点，有时候哪怕只有一点点问题，都有可能导致整个人设给人的印象产生变化。
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有必要跟炼金术师见一面。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跟眼前这个连脸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的可疑家伙说了。
七夜也不在意蝙蝠侠的沉默，反正他自己就能推断得七七八八了，于是他打了个腹稿，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我想，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是让帕拉塞尔苏斯离开这个世界。”
蝙蝠侠没有被这句话表达的我们是一伙儿的含义所迷惑，他犀利地问：“那你呢？”
帕拉塞尔苏斯离开这个世界，然后你打算怎么办？
七夜笑了笑：“我的任务就是让违规出现的帕拉塞尔苏斯回到英灵座，任务完成后，支持我存在的力量就会消失了，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到时候我自然也会离开这个世界。”
迪克好奇地问：“英灵座是什么？北欧神话里那个吗？”
“英灵座是位于世界外侧的存在，是人类文明与幻想的结晶。”七夜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虽然大家是因为在人类史上立下了伟业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姓名之类的理由成为了英灵，但英灵跟历史上的那个本人已经不能算是同一个人了，会被人类的集体意识影响，有时候还会出点特例之类的。所以生前的情报参考可以，但不要全盘套在英灵身上。”
“……不好意思，我有点没听懂。”迪克不耻下问，“能举个例子吗？”
七夜无意识地用烟斗敲了敲手心：“举例来说，安东尼奥·萨列里——听说过他吗？那就好——历史上的萨列里并没有毒杀莫扎特，但因为谣言流传过广，在不少人心中已经成为了事实，那么萨列里的英灵，极有可能会以为自己杀死了莫扎特，或者对杀死莫扎特这件事产生混乱。”
迪克：“……你们英灵圈子还挺乱的。”
蝙蝠侠问：“如果你们来自英灵座，那是谁给你安排任务？”
“你可以理解为……大宇宙意志之类的存在。”七夜也懒得再搞复杂设定了，“帕拉塞尔苏斯被召唤这件事是钻了漏洞，而我们是来修复漏洞的。”
“……你们？所以昨晚那个跟你是……”迪克纠结着问，“他到底是……”
七夜面不改色地扯谎：“他是我的临时助手，不过理念稍微有点不合，所以大部分时间是单独行动的。”
迪克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现在已经没人想问七夜为什么要去韦恩家的酒店蹭住了。
怎么可能单纯是因为没钱呢？画风也太不符合人设了，怎么看这个人都不缺钱。迪克觉得，这大概就是个想要引起蝙蝠侠注意力、又自持身份不愿自己找上门的手段。
蝙蝠侠也有着类似的猜测，所以他问：“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啊，因为听说了你的一些行事风格的传闻，所以我觉得应该跟城市的守护者打个招呼，剩下的只是一点无聊的个人好奇心罢了，不必在意。”
七夜这次倒是说了实话，他是真的很好奇福尔摩斯状态见到蝙蝠侠会分析出什么：“如果能合作的话就再好不过了，我想跟帕拉塞尔苏斯谈谈。我不建议人类单独去见他，英灵的战斗力你们无法想象。”
蝙蝠侠不置可否：“如果有机会的话。”
七夜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确定自己没皮断腿，还顺便给圆了圆设定，不管蝙蝠侠信没信他的说法，既然没又提让他离开哥谭的事，哪怕只是想收集情报，也跟默许他呆到解决帕拉塞尔苏斯差不多了，简直不虚此行。
第一次见面就说太多也不好，于是达到阶段性目的的七夜就起身打算告辞离开。
临告别的时候，迪克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等等，你是怎么猜到我们身份的？”
“Elementary， My Dear（这是基础推断，我亲爱的朋友）.”七夜随口说了一句。
一个猜测电光石火一样从布鲁斯·韦恩脑海中飞过，无数个细节瞬间被串联了起来。
由于答案太过震撼，这一刻，哪怕是蝙蝠侠都没控制住自己，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三更合一
以前有读者说七夜是个洋葱精，一层层马甲扒不完2333
帕拉塞尔苏斯的情况很复杂（）只能说七夜晚来一个月他就真要搞大事了……
说起来昨天这篇文有个评论被截图放微博转出圈了hhh
就是加精区的一条【论为什么哥谭人猜不出蝙蝠侠就是布鲁西大婊贝。
换位思考，如果我们这有个罪恶城市，它的保护者义警先生，令无数恶棍闻风丧胆。
你能想到，他是王思聪吗……】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其实福尔摩斯并没有说过“Elementary, My Dear”这句话，但算是个有名的福尔摩斯梗，详情可以参照《Sherlock Holmes Never Said “Elementary, My Dear Watson”》这篇文章（全英文）
由于我五一要出去玩，存稿要见底了，为了不断更，加更都放五一之后啦!。
股东大会~还差14次（）本来觉得今天也算加更，但既然有人提意见就不算啦，反正欠这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不差这一次两次了……
关于大家提的加更条件的意见我都看了，你们觉得每100雷加更1000字怎么样？总之我还完加更之前你们其实不用太热情……
感谢 turx2、一曲轻歌、失落的猫、安倍晓月 的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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