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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被疯批路人甲缠上后 11、第十一章

11、第十一章

    【啊啊啊!宿主,男配是个坏男人!你不要喜欢他了!】


    “那喜欢谁?”


    【喜欢季蘅风啊!快乐小狗和你炒鸡适配!】


    “哦,你先别打岔,我有两件事要问你。”


    【嗯嗯!】


    “容烬和官盐走私案是什么关系?还有,女主是不是要出场了?”


    关于容烬的事情,系统闭口不谈,坚决说主线之外的线索,它无权透露,但女主君拂,可以说上一说。


    君家与季家是世交,前者是上京城称得上名号的世家,后者是舟山第一大家族,两家长辈早为儿女订下婚约,以缔结情谊。


    君家情况与鹤家截然相反,期来盼去多年只等来君拂一位掌上明珠,于是,与季家嫡子季蘅风有婚约的君家女只会是君拂一人。


    幼时,君家人带君拂下江南拜访故友,在舟山长居一载后,才依依不舍地北上归家。


    舟山人杰地灵,君拂对季蘅风印象也不差,所以并不抗拒这门娃娃亲。


    三年前,十六岁的君拂及笄已满一年,正值上京城风声鹤唳之际,君家派人来信,欲将婚事早日提上议程。


    结果呢,季蘅风打不躲骂不听,反正死都不娶。自此,季君两家关系降至冰点,季老爷一怒之下将季蘅风赶去了金陵岳家,派了十来个身强力壮、武功拔尖的护卫严密监视,同时不准季家任何人前往探视。


    直到一月前,季家庶长子归家与季老爷在书房密谈半日,季蘅风才被接回了舟山。


    “所以,男主接下了婚约,而季蘅风不娶女主的原因,不会是……”信息量之大,让姜芜情不自禁地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


    飞蝶振翅乾坤变,男女主姻缘的根源竟然是毫不起眼的原主。


    【宿主,可是,季蘅风没说不娶女主的原因,系统我不能确定呀。】


    姜芜不纠结和傻白甜系统争辩,继续问:“如果我去问鹤照今,他会告诉我容令则的真实身份吗?”


    【啊——路人甲没有真实身份的!】


    “哦,等下回府我就去问。”


    【滴——】


    官盐走私案是全文最关键的主线剧情,鹤照今又对容令则忌讳颇深,姜芜不信,他是个无关痛痒的路人甲。


    姜芜在鹤府正门下车,目送载着容烬的车舆往西北角门方向去,她满怀心事地转身,去了鹤照今的行止苑。


    -


    离轩。


    丹霞辉辉,暮霭渐浓。沐浴后的容烬身穿一件单薄的玄色绸质里衣,一如往常般躺在竹椅上放空神思。


    “主子,今儿一遭措手不及的拜访过后,季家真的会自乱阵脚吗?乘岚说舟山盐场藏污纳垢,属下有些担心。”清恙日日担惊受怕,舟山地界猫腻太多了。


    “乱不乱的,且等着看吧。齐烨的信呢,拿来给我看看。”


    清恙将轻如蝉翼的薄绢递给容烬,后者瞥了他一眼,示意他走远点,他只好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出了内室。


    薄绢上的字是由特制颜料书写,容烬伸手捞过矮几上燃着的梅雀纹铜炉,袅袅沉香一烘,字迹渐渐现了真容。


    容烬一目十行,将已失去作用的薄绢扔进了铜炉里,他面不改色地躺倒回原处,沉压的嗓音比夜色更厚,直叫人毛骨悚然。


    “该去见阎王了……”


    即使清恙心痒难耐,也无从得知齐烨的传信内容,不过他很快就没空想了。


    鹤府后院乱成了一锅粥,离轩更是乱中之乱。


    鹤璩真没歇了纳醉花阴清倌人的心思,几乎日日跑福缘堂同老夫人求情,但他这次学乖了,不吵不闹,只小意奉承。等到老夫人要松口了,詹姨娘又来哭天喊地了。


    “老爷,后院的姐妹们还不符合您的心意吗?您为何就非要去招惹那下贱勾栏里的破烂玩意呢?!”詹姨娘发了狠地咒骂,哪有半分琅琊詹氏贵女的风姿。


    “你给我闭嘴!我不准你贬低窈娘,她是全天下最最良善的女子!”鹤璩真目露嫌弃,恍若与他口中的窈娘相比,多年温情爱意完全不值一提。


    詹姨娘受不了打击,与鹤璩真在花厅大打出手,旁人劝不了,鹤老夫人同样如此。


    “冤孽冤孽啊!”鹤老夫人不想再看这场闹剧,在肖嬷嬷的搀扶下回了小佛堂。


    詹姨娘寻死觅活,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决绝,于是,鹤璩真始终没能求得老夫人同意,僵持之事一拖再拖。


    而离轩之乱,是因暂居于此的主人招来的祸根。前有鹤兰絮越挫越勇,后有鹤骊双委婉求爱,在鹤家两姐妹水火不容、各不退让之时,季寒沅又跑来横插一脚。


    全是千金小姐,尊贵之躯,容烬一暂居的客人又哪里好出手赶人?


    “本王算无遗策,却在鹤府摔了个狠狠的跟头!”容烬眉头夹得死紧,清恙十分害怕,再忍下去,他家主子会径直提剑去收割人头。


    又一日,姜芜来离轩送刚入府的新茶。其实她不想来的,但又实在抵不过好奇,三女争一男诶,而且向来心比天高的鹤五小姐也加入了这场不见硝烟的战场,该是多么修罗场啊!


    况且,这是鹤照今传话来让她帮忙的。


    哼——系统说的果真没错!他是个坏男人!


    那日说要去行止苑问容令则的真实身份,她一路上打了许久腹稿,想着无论鹤照今如何三缄其口,她总要问出点蛛丝马迹来。


    可惜,连行止苑的内院都没进去,也是那时,她才从落葵处听到,外院的人是如何奚落她菡萏苑的婢女的。


    玳川在旁沉默地听完了全程,反正她后来听闻行止苑发卖掉了一大批人,传出来就是要给表姑娘出气。


    姜芜都给气笑了。


    躲着不见人,有事又求到她身上来了?


    不是她大人有大量,是她真心实意想来看戏,只要不主动去掀小姐们的台,绝对不会沾惹一身腥。


    可是她低估了容烬洞察人心的能力……


    离轩向来是僻静之地,而当下,院外姹紫嫣红的婢女们三三两两分散在树荫下唠嗑,守院的护卫们捂的捂耳朵,闭的闭眼睛,皆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得了通传,姜芜领着送物什的婢女小厮们入了离轩,与一桌神色各异的四人面面相觑。这些人里面,她只与鹤兰絮说的话多些。


    季寒沅性子热情,自来熟地唤她一道坐下,容烬没做声,但鹤兰絮附和了几声。


    好意难辞,姜芜笑着在季寒沅身侧插了个空,并被鹤骊双赏了个白眼。


    “容公子,老夫人让我送些日常用得到的物件来,其中还有几罐罗岕茶,特来给你尝尝鲜。”


    “有劳姜姑娘了。”


    “容公子客气了。”


    两人相处疏离冷淡,三位小姐尤为满意。桌上最健谈的当属季寒沅和鹤兰絮,鹤骊双只偶尔附和几句,三位目的相同,胜负几率相近,眼下火药味尚浅。从姜芜视角看,只像是关系亲近的朋友聚会品茗,和她以为的火花四射全然不沾边,甚是无趣。


    万一闹起来,这一桌子人她一个都得罪不起,眼见戏台子搭不起来,姜芜准备借口离场了。


    “姜姑娘,可否移步?容某有几句话想请教?”


    姜芜:“……”摆弄袖口的动作就这样僵在了手里,在一堆异样的目光下,她重新端起笑,防备地跟着容烬走出屋子。


    檐下阴凉,暖风捎着清浅的芙蕖香拂水而过,那遮遮掩掩的清恙手里许是还藏着片未啃完的甜瓜,姜芜莫名松懈了些,她扬眉先发制人,“兄长请我来离轩解困,冒昧一问,容公子可愿听我安排?”


    “哦?愿闻其详。”容烬慵懒地歪了下脖子,顺势斜倚在了檐柱旁。


    装,你就装吧,看你待会儿英名尽毁就知道厉害了。姜芜谄媚一笑,害得容烬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姜芜厉害地给容烬安排了个断袖的名头,清恙即是他的相好。


    一屋子人脸色千奇百怪,清恙手里的瓜被他一掌捏碎了,透亮黏滑的汁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板上。三位挂不住面子的小姐如梦初醒,争先借口告辞了。


    经过姜芜一通“胡搅蛮缠”,离轩终于暂时回归了宁静,而她,也心照不宣地荣升为了离轩拒不接待的客人。


    容烬的隐疾发作过一次,清和月末几日,离轩闭门不见来客,鹤照今同姜芜提过此事,说来,自上次帮容烬把烂桃花一顿“咔嚓”乱剪后,行止苑又对她开放了。


    闲下来时细细回想,姜芜恍然发现,这一次,她与鹤照今没见面的时间,比往常要久许多。


    姜芜想再拿乔几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货物她做得够久了。


    但系统偏要作妖,平白惹她烦闷。


    【宿主,你与男配好多天没见面了,我没给你发布任务,你就去看看吧。】系统音量虚弱,姜芜逼问几次,它才承认是没能量了。


    为了系统考虑,姜芜不得不立马去了行止苑,“痴女”形象越发深入人心,对此,姜芜一笑置之。


    内院琴房,断肠之曲穿透门楣,如丝如缕地缠得听众闻者伤怀。鹤照今不常抚琴,至少姜芜只听过一次,那是她第一次见冰壶秋月的照今公子隐疾发作,丑陋扭曲得如同市井俗夫。


    姜芜凝神静气,屏住呼吸缓缓靠近,她站在门廊外顿了一顿,才唤了声:“兄长。”


    琴音戛然而止,尾音凄鸣……


    鹤照今从琴案抬首,望向立于炽烈光影下的姑娘,她的发丝、簪钗、裙裳皆泛起熠熠光彩,如同降临凡间普照世人的仙子。


    “阿芜。”他明明笑着,却像在落泪。


    姜芜的心好似瞬间空了一块,她快步蹲至琴案前,慌张地握住了他的手,“兄长可是身子难受?为何不告诉我?”


    “已经好多了,抱歉让阿芜担心了。”


    鹤照今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的束缚,姜芜羞赧地“呵呵”几声,接连说了好几次:“那就好。”


    姜芜与鹤照今相处明面上无甚变化,可她总发现他身上笼罩着落寞的愁绪。


    问来问去没有结果,后来鹤照今随口一提:“阿芜近来与季少爷交往密切?”


    姜芜含糊点头,又摇头,“不算密切,只是会说些话。”


    鹤照今“嗯”了声,再没多问。


    鹤府日子不慌不忙地过着,唯有鹤璩真始终执着于迎娶那位窈娘过门,为此,修身养性戒了一身奢靡脾性,乖顺地在福缘堂做他的大孝子。


    五月初,端午节要到了。


    舟山有习俗:织百索,驱邪祟,五彩斑斓的丝线编织成长命缕,以作手环或臂饰。去岁姜芜初来乍到,没心情摆弄这些,而今她要给鹤老夫人、鹤照今、肖嬷嬷和落葵各编一条聊表心意。


    姜芜手巧,落葵稍一指点,她就有样学样地上手了。十指翻飞间,一条条鲜艳的百索初见雏形,她觉得好看,便多编了一条。


    端午前夜,落葵端着冰鉴入屋时,姜芜刚将榻下的箱奁推回原位。


    “姑娘,天虽热了,但即便在内室,您也该多穿些。”落葵操心地拿过外衫,细心地罩在了姜芜肩上。


    姜芜想推脱,但她犟不过。冰鉴虽好,但该热的还是热,保守的里衣闷得她喘不过气,所以在寝卧里,门窗紧闭,屏风遮挡,她喜欢单独穿件肚兜晃来晃去,凉快。


    落葵说过她好几次,可姜芜别的不怕,就怕热,时常是左耳进右耳出。


    这不,又念叨上了。


    “好啦,落葵别操心了,来,明儿就是端午,我先把百索给你,你可是第一个收到的人哦~”姜芜从玉枕下掏出百索套在落葵手腕上,又细致地打了个活结,“真好看,祝我们落葵百邪不侵、无疾无忧。”


    落葵瘪嘴“哼哼”,感激道:“姑娘您对奴婢真好。”


    “那我能把外衫脱掉吗?”姜芜调皮地眨了眨眼。


    落葵叹气:“不行,会着凉。”


    “诶——”姜芜往榻上一倒,外衫应声而落,落葵被羞得红着脸跑出去了。


    -


    上京与舟山南辕北辙,风俗亦是不同。


    戴五毒,驱百邪。将蜈蚣、蚰蜒、蛇、蝎、蟾蜍五种毒虫齐绘于佩带之上,戴之即可避虫蛇侵扰。


    容烬向来对这种习俗嗤之以鼻,虫蛇?邪祟?但凡有敢近他身,一剑击杀便是。


    容夫人对此无奈至极,只好想了个特殊的法子,将五毒绘于彩幡上,再在成串的幡阵系上檐铃玉石,风吹幡动,百邪避让。


    清恙收到上京来信,领命给离轩挂上彩幡。卧于竹椅上的容烬常听风过竹林,玉击脆铃。


    端午当日,照例鹤家众人会同聚福缘堂,陪老夫人用午膳,今年亦是如此。


    晨间请安后,鹤老夫人给姜芜安排了个活儿,去离轩给容烬送粽子,并代她问好。


    “容公子一大早差人送了尊三彩琉璃观音像来,老身本想邀请他用午膳,可离轩的人再三推辞,只好作罢,阿芜代老身走一趟吧。当然,不让我们阿芜白跑。”


    老夫人示意婢女宁枝,动作间衣袂滑过腕口,五彩百索若隐若现。


    须臾,宁枝捧来个朱漆描金海棠花小盘,内有耳珰、珠钗、玉镯等物,皆是上上之品。


    “去挑挑吧,愣着干嘛呢?”见姜芜不动,老夫人便直接上手,选来选去发现哪个都好,干脆全让落葵端走了。


    姜芜推脱几次,等到老夫人佯装生气了,她才温声接纳下来。


    从福缘堂出来,姜芜让落葵先行回院子,她独自一人提着装有粽子的食盒去了离轩。


    “容公子,老夫人让我来给你送些粽子。”


    “多谢。”容烬望了清恙一眼,后者笑着接过食盒问:“舟山的粽子和上京味道应该不一样吧。”


    姜芜表情滞了一瞬,方才回道:“枣、栗、杏、柿干是较常见的馅,舟山百姓嗜甜嗜酸,与上京……许是不同。”


    来时立于竹桥上,她已瞧见了被幡阵装点的竹屋,那是上京城的习俗。原来容令则来自大乾国都,所以他是鹤照今在上京认识的友人?


    清恙点点头,“上京多食肉馅的粽子,油香味重,甚是喜人。”


    姜芜笑了笑,便打算要告辞,“容公子,若无事,我先走了。”


    容烬正要说好,却觑见了姜芜手腕上显眼的百索。他知道,这是舟山的习俗,手下人入乡随俗人手一份,今儿鹤照今也戴了,和眼前的这根显然出自一人之手。


    “姜姑娘,你那儿,可有剩余的百索?”


    清恙:……昨儿上街买了一打,也没见主子你动下眼皮……


    姜芜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容烬光秃秃的手腕、清恙系有一根百索的手腕,和她戴着两根百索的手腕,其中一根是老夫人赠予的。


    她扯了下唇角,试探地问:“容公子若不介意,我将这根给你可好?”


    这是她织废了的残次品,容令则定不会要的,姜芜心想。


    “多谢。”


    姜芜、清恙:……


    姜芜耳畔缀有明珠珰,珠圆玉润衬得她侧脸愈发柔和,她取下皓腕上沾有余温的百索,摊手伸至容烬眼前。


    风蒲猎猎小池塘,清荷带露、初花映水,夏风携荷香飘然入室,卷起了轻轻摇晃的彩幡……


    “泠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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