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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被未婚妻的母亲强取豪夺了 20、第 20 章

20、第 20 章

    “不……”


    她还想开口替伊芙解释。


    可是女人的眼神那样温柔,就像个真正的长辈,或者说,像母亲一样关怀她。


    她是有些闷闷不乐,也对伊芙的所作所为心有余悸,她不知道伊芙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但不觉得伊芙的做法应该被大肆批判。


    就像伊芙所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爱意。如果是出于爱意,那么她就应该全盘接受下来。


    可是在女人目光的注视下,她突然止住了话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明明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接触。


    可是卢溪却觉得那双碧绿的眼睛,只用眼神就缠住了她的手脚,将她拖进了怀抱里,瞬间将她心里的不安放大了无数倍。


    最近一段时间,伊芙看似妥协温和,实际上强硬地将她留在房间里,她的确感到不安,但让她更加觉得不安的是,她有时捉摸不透伊芙的心情。


    她无形中赞同了维多利亚的观点,如果是她的话,不会像伊芙那样粗暴……吧。


    女人像是看到了她的动摇,没有收回手,然而愈发靠近。


    温热指尖,轻柔地落在她的脖颈间,那道咬印似的吻痕上,激起一阵战栗。


    女人身上的气味拂过她的鼻尖,越来越近,近到某一刻她甚至会觉得会发生些什么。


    这时,“老师。”不远处传来伊芙的声音,甚至还能听到身后好几个散乱的脚步声。


    卢溪陡然被惊醒,连忙后退几步。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她却不知缘由地害怕伊芙发现她和维多利亚在这里。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她浑身僵硬,几乎下意识求助似的看向了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轻轻笑了一声,像是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终于肯放过她。


    顺从地直起身,和她拉开距离。


    离开前,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注视着她,像是一道安慰,又像是一声无良的蛊惑,轻声道:“乖孩子,记住,我在舞会上的承诺仍然有效。”


    ……


    维多利亚的离开让她松了口气。


    她正打算去找凯西,后知后觉刚才维多利亚帮她擦脸颊雨水的手帕还留在自己手里。


    丝绸的手帕,无比柔软,手帕的一角是金色的丝线精巧地绣制姓名缩写,象征着手帕的主人的身份。


    这块手帕如同一只不得不处理掉的烫手山芋。


    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她应该立刻丢掉。


    她看了眼避雨的树下,空空如也,她就算再傻也此刻也明白过来,凯西的目的就是带她来见维多利亚。


    至于为什么?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紧迫的时间也由不得她想下去。


    她只确定一件事,手掌里的丝滑柔顺的触感无比鲜明地提醒着她,她不能留下这个,应该立刻将手里这只手帕处理掉。


    但她鬼使神差地握紧掌心,犹豫了几秒,在伊芙回到她身边前,将手帕藏在了内裙裙衬里。


    做完这一切,她转过身,发现刚才消失不见的凯西果然已经重新回到原地,在树下坐着,闭着眼,脸上冷汗涔涔,像是已经被疼痛折磨得不成样子。


    ……


    将凯西女士先送回房间,又叫了医生。


    两人才回到自己房间,经历这一遭,她的鞋袜都湿透了,甚至连外裙下摆都沾湿了不少雨水。


    她原本就病刚好,脸色还不算健康,经历这么一遭,显得脸色更加苍白。


    将身上湿漉漉的外裙和鞋袜脱掉。


    伊芙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脚踝,将她冰凉的脚藏进自己怀里。


    女孩温热的体温,从冰凉的脚掌传递到全身,却让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老师身上是什么味道?”


    伊芙突然凑近,鼻尖抵在她的脖颈处,有些疑惑地发问。


    她立刻感觉到,那块藏在裙子内摆里的手帕,像是一簇火星,突兀地滚烫起来。


    她蓦地紧张起来,僵硬道:“什么味道?”


    难道是那只手帕的味道吗?


    各种气味被雨水带来的潮气冲散,空气中的味道都变得混乱驳杂,按理来说应该很难辨认。


    可是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伊芙闻不出来。


    伊芙像是没发现她一瞬间的紧绷,笑了一下:“是老师身上的味道。”


    “有吗?”她松了口气,抬手不自然地嗅了下自己的袖口。


    很清淡,近似于无。


    伊芙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推开她的五指,紧紧扣在掌心,突然问:“老师还在生我的气吗?”


    “什么?”


    “老师最近不开心,是因为我吧。”


    她愣了一下,伊芙原来看出了她最近的闷闷不乐。


    伊芙眼神歉疚无措,像是早就想和她说这些话,却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对不起,我知道我做得不对,那我们明天去狩猎吧?这样会让老师觉得开心一些吗?”


    “我……”卢溪在迟疑。


    伊芙思索了一下,却更靠近了一些,注视着她的表情:“我只希望老师能开心。”


    女孩的眼神专注,全心全意地倒影着她的身影。


    她突然有些动摇。


    伊芙才十八岁,刚刚成年,只是有些不成熟,她性格和善活泼,至少比她见过的所有贵族小姐都要好相处,即使作为情人,大部分时间里,伊芙也足够贴心。


    她怎么因为伊芙对她做的一件事,就轻率地对伊芙的态度产生害怕和恐惧呢。


    或许伊芙并不是故意让她难过,或许伊芙有她自己的考量呢?


    她突然有些懊恼,更为刚才她鬼使神差地留下了那只帕子而后悔。


    本来是一件根本不需要隐瞒的事情,她只要如实告诉伊芙就好,可她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更重要的是一股巨大的内疚感,扑面而来,将她彻底笼罩。


    明明只是一只手帕而已,但她更清楚的是,有那么一刻,迎着那双碧绿的眼睛,她有过不该有的动摇。


    伊芙才是她的恋人。


    她本就应该坚定选择伊芙,可是……她动摇了。


    “老师?”


    伊芙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是生病了吗?脸色这么难看,我叫医生过来。”伊芙眼神有些忧虑,探过身来,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对上伊芙关切的目光,她心中漫出更深的歉疚,却只能勉强对她笑了笑:“没事的。”


    “只是……有些困。”


    她安慰自己,没关系,只要她将那只手帕丢掉,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和维多利亚见过面。


    “我陪着您,睡吧。”伊芙对她露出一点甜蜜的笑。


    将身后的软枕放下,又替她盖好了被子。


    伊芙也上了床,像往常一样环抱着她的腰,一副要陪着她的架势。


    在伊芙的注视下,她只能硬着头皮闭上眼睛,佯装睡意。


    她强撑着想要等待一个伊芙不在的时候,将那只帕子扔掉、烧掉,不管怎样也好,她在心里下定决心,她不能留下。


    可是她本就体弱,又淋了雨,越分神,越无力,在伊芙温暖的怀抱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睡得太沉,等到她醒来,房间内安静无声,厚重的窗帘紧密地压着,光线昏暗,伊芙并不在她身边。


    她睫毛抖了抖,缓缓坐起身,茫然地碰了碰额头,侍候在一旁的女仆见她醒来,立刻手脚麻利地上前。


    她好像睡了很久。


    她感到有什么不对,低头,却突然发现身上的衣裙已经被换掉了,变成了一身干净舒适的睡袍。


    她心脏一紧,后脑几乎被石块重击。


    睡意瞬间消散,目光飞快在房间内搜寻,没有。


    她甚至顾不上穿鞋,立刻下床,光脚踩在地毯上,慌张地搜寻房间内的每一处。


    没有。


    哪里都没有。


    她回过神来,语气急迫,询问随侍的女仆:“是谁帮我换的睡袍?”


    女仆一脸茫然,却还是如实回应:“……是伊芙小姐。”


    伊芙?


    是伊芙帮她换的?那裙子里藏的那只帕子呢?伊芙看到了吗?


    “那件内裙呢?”


    “没有伊芙小姐的允许,我们不会擅自动您的东西的。”女仆笃定地摇摇头,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紧张。


    那只有伊芙了。


    卢溪却听不见她说话了,她浑身僵硬,心脏几乎跳到要力竭,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被发现了吗?


    被伊芙发现了?


    万一并没有呢?


    她仍然保留着某种希望似的,伸手想要去打开门。


    可手指还没有碰到那枚门拉手,门突然被打开,露出伊芙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她大脑一片空白的嗡鸣,几乎触电似的收回手,愣愣后退一步。


    伊芙却向前进一步,鞋底踩在地毯上,明明没有任何声响,却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她终于勉强回过神来,又慌张退一步,手指攥了攥睡袍下摆,弱弱道:“伊……伊芙?”


    伊芙却不回答。


    一步,一步。


    伊芙的鞋尖始终逼近她。


    终于,她腿一软,没站稳,跌在地毯上。


    伊芙终于停下前进的脚步,垂眼,自上而下地看着她。


    明明没什么表情,那双绿色的眼却莫名透着一股骇人的冷淡阴沉。


    她没忍住,肩膀一抖,被这样的表情吓出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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