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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穿越后我在虫族养崽崽 11、第11章

11、第11章

    苏特尔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检查室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


    他的手指稳如磐石,刀刃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压力,既不会真的伤到对方,又让人毫不怀疑他随时可以一击毙命。


    恩格斯的眼镜滑到了鼻尖,却不敢抬手去扶。


    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光脑,颤颤巍巍地递了过去。


    苏特尔接过,一只手的手指在光脑屏幕上快速输入一串数字,但每一次拨过去都是机械的虫声,


    每一次机械虫声响起,苏特尔眼中的温度就降低一分。


    光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将那些细微的表情变化照得格外清晰,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整个检查室的空气仿佛都随着他神色的变化而凝固,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最终,通讯自动切断的提示音响起。苏特尔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他盯着那个红色的“未接通”标志,眼神冷得能结冰。


    冰冷的刀锋依旧紧贴着恩格斯的颈动脉,苏特尔缓缓俯身,银发垂落,在医生惊恐的瞳孔中投下阴影。


    他们的距离近到他能看清对方肌肤的纹理,苏特尔身上热烘烘的温度混着淡淡的皂香扑面而来。


    他动作优雅地将光脑塞进恩格斯胸前的口袋,手指隔着白大褂在对方心口处轻拍两下。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恩格斯的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料。


    “好了,”苏特尔的声音压低,像是毒蛇吐信,“现在给我讲讲这几年里发生的……你能记得起来的大事情吧。”


    每个字都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的拇指突然在刀背上摩挲了一下,金属发出细微的嗡鸣,似乎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从中间被折断。


    “你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


    检查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在苏特尔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


    “也别想着到什么人面前告状。”


    最后一个字尾音未落,手术刀突然划过一道冷光,削断了恩格斯的一缕鬓发。


    发丝缓缓飘落,苏特尔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否则……”


    他刻意拖长的尾音在寂静的检查室里轻轻回荡,像是一把钝刀在慢慢割开恩格斯紧绷的神经。


    苏特尔调转刀锋,将刀柄抵在恩格斯的下巴上,强迫他抬起头来。


    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直刺骨髓。


    刀柄顺着下颌线缓缓滑动,最后停在喉结处。


    检查仪器的嗡鸣声不知何时停止了,整个空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


    苏特尔进去检查之后,塞缪又重新在医院大厅挂了一个专家号。


    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用的假名字,并将自己的身份伪装成一只雌虫。


    他高高竖起衣服的领子,但在诊室外等待叫号地时候,塞缪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那些或明或暗的打量像无数细小的针尖般扎在他身上。


    不远处,两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雌虫正假装整理病历,却频频往这边偷瞄。


    “天哪,那是一位雄虫阁下......”


    “你小点声,嘴巴别翘的那么高,矜持一点!”


    “可是他真的很好看......”


    “哦!我的虫神啊,你能抛开脸看点别的吗?”


    “可我抛不开......”


    很快号就叫到了塞缪:“78号,在吗?”


    塞缪举起手。


    前台负责叫号的护士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语气温柔的快要掐出水来,说道:“最里面的那间诊疗室。”


    塞缪道谢,快步走过去。


    诊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比走廊里更加浓烈。


    医生正背对着门站在洗手台前,水流哗哗作响,他修长的手指在流动的水中反复揉搓,浅蓝色的医用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低垂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恰好掩盖了明显的黑眼圈。


    “是哪里不舒服呢。”医生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明显的疲惫和沙哑。


    他关上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水渍在瓷砖地面上溅开细小的水花。


    塞缪将崭新的病历本放在诊桌上,纸张与桌面接触时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其实不是我,是……”塞缪停顿了一下,斟酌着用词,“是我的虫崽……”


    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苏特尔已经被一只雄虫强制用卑鄙的手段匹配,等苏特尔清醒过来,他们迟早是要解除这段不正常的关系的。


    他思索的时候正巧垂下头,方才堪堪被衣领遮住的后颈处露出来,那里非常光洁。


    医生的钢笔在纸上顿住,墨水晕开一个小小的黑点。


    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性的平静。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塞缪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目光落在诊室墙上的挂钟上,回忆着昨晚的情形,“我发现他在我怀里发抖……”


    他停顿了一下:“虽然只是很短暂的时间,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


    “他之前精神之海受过伤,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


    诊室里的光线被百叶窗切割成细碎的金色条纹,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医生手中的钢笔在纸上快速滑动,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医生并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还有什么其他表现吗?”


    医生的声音隔着浅蓝色口罩传来,略显沉闷,“比如他有告诉您疼的具体是哪里吗?”


    “没有,他不太愿意和我说这些。”


    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记忆中的小苏特尔就像一本摊开的书,那双翡翠般的眼睛会因为吃到甜食而闪闪发亮,也会因为被拒绝而蒙上水雾。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却将所有情绪都锁进了冰封的湖面之下。


    塞缪不完全统计,从今天早上苏醒到现在不过几个小时,苏特尔的目光已经不下十次飘向窗外。他的手指总是不自觉地摩挲着空荡荡的手腕,表情严肃,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塞缪并非想要禁锢这只羽翼渐丰的雏鹰,相反,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苏特尔能自由翱翔。但这一切的前提,是确认那些看不见的暗伤不会在某个深夜突然发作。


    他对雌虫的身体了解太少,解除抑制环后的苏特尔表面的伤口虽然已很快的速度痊愈,但就像一座看似平静的火山,没人知道深处是否还涌动着危险的岩浆。


    少年时期的苏特尔比幼年体更加警惕,这塞缪很头痛,花了些时间才让他同意接受检查。此刻他坐在医生面前,只希望能从专业的人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方向。


    之少他要知道苏特尔的身体状况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最好也要有相应的治疗手段。


    医生听到他的回答,顿了一下:“那,其他人呢?”


    “比如他的...雄父,会知道什么吗?”


    塞缪的背脊瞬间绷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膝盖。他还没忘记他现在的身份是苏特尔的雌父,是一只雌虫,他摇摇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不太清楚。”


    接下来的问诊像一场谨慎的探戈。塞缪根据这两天与苏特尔的相处,尽可能给出准确的回答。当问题超出认知范围时,他就轻轻摇头。


    “军雌的自愈能力极强,这种情况并不常见。”医生最终放下钢笔。


    他推了推眼镜:“我建议他接受精神之海的疏导。”


    “疏导?”塞缪的声音有些发紧。


    他想起光脑上查到的资料,将精神疏导的方式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常规的精神疏导,雄虫释放信息素来安抚雌虫躁动的精神之海。这种方法见效缓慢,就像用滴管给干涸的田地浇水。


    那些在疏导中心工作的低等级雄虫,释放的信息素稀薄得如同掺了水的酒,往往需要反复多次才能见效。更危险的是,如果雄虫和雌虫等级相差太多,低等级的信息素安抚很有可能会变成催化雌虫暴动的催化剂,对雌虫的精神之海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另一种就是通过匹配,这种方法限制没有那么多,相对安全,也是大多数雌虫获得高浓度信息素的方式,雄虫的□□中会有高浓度的信息素存在,太多雄虫将□□中的高浓度信息素当作筹码,迫使雌虫戴上各种屈辱的抑制器。那些冰冷的金属环扣,就像给野兽套上的枷锁。


    还有一种比较独特的方式,是偶然间塞缪在整理书房里塞伦留下的手信时发现的。


    里面提到了和□□同样对于雌虫能起到强效的安抚作用的一样东西——血。


    “我初步怀疑是精神力紊乱后出现的后遗症,但是具体的情况还需要您带他到这里来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塞缪点点头,说:“他已经去做了,医院里所有的检查项目我都选了一遍,这样子检查结果应该是比较有参考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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