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在花滑」裕二很严肃。


    系统对他这个说法沉默了两秒，然后说：「……如果你在赛场上真的跳起来的话说不定我还会高看你两眼」


    ——这里的跳起来当然指的不仅仅是“跳”起来这么简单，准确来说系统的意思是说让裕二像遭到了惩罚游戏那样当众跳舞。


    最好来个阿克塞尔三周之类的。（注1）


    裕二：。


    裕二心说这样和医生宣判你直接死亡到底有什么区别，他慢吞吞对系统翻了一个白眼。


    他的话题很跳跃，「我是不是给ssr留下来一个很不错的印象？」


    裕二碰了下耳朵，然后语气也带了几分自豪说：「你不知道刚刚可是给自己心理建设了好久才搭话的」


    系统无语，「你那就比了个口型的事情要是算搭话的话这世界上所有在老师拖堂的时候默声希望他快点下课的学生早就被老师训了」


    没等裕二开口反驳它又感慨：「老师将成为这个世界上被搭话最多的人，可喜可贺」


    裕二：……


    裕二恼羞成怒：「我发现你最近特别喜欢长篇大论！」


    系统内心嘀咕心道它还觉得裕二最近窝里横程度又翻了一倍呢，真的很不想理这个臭小鬼，但话虽这么说，光团还是怀揣着对裕二操心的家长心态看了眼模拟器。


    然后哦豁了一声。


    专注比赛的时候裕二通常会要求系统把模拟器的通报声关掉，也就意味着刚刚他根本不知道npc的具体想法。


    而模拟器上明明白白写着：


    【因为你的奇怪举动，ssr昼神幸郎的心情值下降了】


    【ssr昼神幸郎对你产生了新的印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有点轻浮……】


    【ssr昼神幸郎对你的好感值有所下降】


    【debuff“黑暗滤镜”持续发挥作用中】


    系统：……


    系统看着已经开始翘鼻子的裕二欲言又止。


    光团又往下划了两下，发现其实也有好的，比如怒所这边、还有另外一个隐藏ssr倒是对玩家另眼相看。


    系统斟酌了几秒之后选择闭嘴，是好是坏等到比赛的剧情部分结束之后让裕二自己看好了。


    ——就是按照裕二那个对任务散漫的态度估计只会草草看几眼然后敷衍了事。


    系统长叹一口气。


    *


    “他是在挑衅你？还是什么？”穿着五号球衣的松本戳了下昼神的腰，语气迷茫：“你认识他吗昼神？有过节？”


    “不。”昼神皱眉，回答了松本的问题，说实话他也觉得对方自由人有点……高调过头了，不过昼神自己很快调整好心情，毕竟这根本算不上失误只是正常的比分得失而已，比赛才刚刚开始，一切皆有可能。


    另外就是印证了教练的想法，怒所这个自由人真的不简单，居然能预判到他会从那个位置防守，昼神深吸一口气，松本也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拍拍昼神的肩膀道：“别在意！这才第一球。”


    他对着昼神比了一个1的手势，然后说，“我们很快就能抢回来的。”


    昼神点点头：“没错。”


    只是双方队员之间互相说了一声“你好”，但对方还伸出了一只手而已，一球并不能代表什么。


    场内纷纷扰扰，看台上也不例外。


    “我一直有个疑惑，”刚刚那分别为昼神和加护说话的二人组中其中一个忍不住开口了，“为什么两支队伍那个不同颜色的人身高差距那么大？”


    旁边的人很显然已经丧失提醒他“那是自由人”的心情了，叹了口气，“我怎么知道，不过之前看到的自由人身高都不高吧。”


    尽管他不是排球部的成员，但是很显然还是有一点基础知识在的，所以按照自己的理解给人解释：“就像你看进攻球员——就是那几个扣球的人，个子都不矮吧，毕竟球网都很高，除非是那种特别天赋异禀的，不然怎么看都是身高高一点的更有优势对吧？”


    提问的人得到这样的答案，似懂非懂地点头：“这样吗？”


    过了几秒之后他就学会了举一反三：“那就是个子小一点打不好排球？”


    “才不是呢，”这句话被另外的声音反驳了，他们下意识朝着声音来源看过去，“身高只是打排球的不利因素，不是打不好的理由！”（注2）


    星海说的正气凛然还带着点生气毕竟他身为小个子选手一直为了排球而努力，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当然会不太高兴，因为星海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他没发现这两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亮。


    “你是排球部的？”顿了一会，懂点排球的那个人询问。


    星海没意识到他这个问题的严峻性，一心只想解释自己，于是开口了。


    “是，但是我……”是打主攻手的。


    一开始担任旁边解说的那人立刻把另一个人推过去，“那你负责给他解说，我要认真看球了。”


    “……”


    星海：？


    星海觉得自己的头顶突然多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下一秒，那个有点基础的又把人往他这个方向推了推，还很认真：“加油啊小个子君，期待看到你上场的那一刻！”说完之后就立刻把自己头扭过去，生怕错过一点比赛细节——也许还有担心星海不接锅的成分在。


    而被他推过来的朋友则是对星海讨好地笑，小心翼翼挥了挥手，“嗨。”


    莫名有种知道自己被当成“礼物”送人的窝囊感。


    星海：……


    再给他露出更震惊一点的表情啊！这两个人怎么回事！星海只觉得火还没开始烧旺就被一盆冷水浇灭的感觉。


    但星海还是接过了负责解说比赛的重担，年轻男孩怒了努嘴，把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拿出来，指着正在发球的一方给人说：“你知道他们在干嘛吧，现在是球权转换……”


    因为加护一传给古森的球得分，发球权轮转到怒所国中这边，宇佐美走向了发球点。


    虽然看上去不太靠谱，但是宇佐美的发球技术其实很不错，特别是飘球。


    当然了，这种好也是相对的，中学生的发球肯定不能和更年长一点的人比，宇佐美并不是那种力量特别强的球员，虽然跳发球也会，但是得分率始终中规中矩，为了稳定拿分，他还是选择了不是那么需要力量的飘球来作为自己的武器。


    ‘还好对面的自由人不是加护’宇佐美搓了一会球在等到发球哨声的时候熟练走神，优里希的自由人渡会是和他一届的，在全国大赛上也对上过几回，在强校当自由人的本身水平绝不会差，但怎么说呢……


    “哔——”发球的哨声短促响起。


    ‘加护作为自由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宇佐美目视前方，手上动作不停，下手飘球抛球的动作并不需要太夸张，重点是挥臂，击球的角度，然后急停。


    这球不会旋转，球速也并不快。


    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和昼神发的那球是一样的类型，难缠且容易判断失误。


    ‘如果对面是加护的话绝对不会打这种球。’


    黄蓝色的小球在空中以一种奇怪的轨迹飘过前区，似乎是奔着后场底线位置过去的。


    优里希一边，除了已经准备好在球飘过来的同一时间就接球的、不太耐烦啧了一声的渡会之外，后场剩下的两个人眼睛都眯起来紧盯着排球。


    “不等等、这球应该会出界！”下意识，站的稍微靠前一点的9号优里希二传手就大声判断道。


    渡会沉声，双臂用力靠拢，压低重心同样大声回到：“宇佐美那个混蛋就是故意发的这种球啊！”


    排球在接触手臂的同一时间，发出沉闷的一声，然后朝着身后墙壁的位置飞过去。


    ——球没有出界，渡会智也判断也没错，但同样的，优里希也没能得分。


    “超幸运啊今天，”宇佐美对正瞪着他的渡会露出一个笑容，“lucky啊！”


    说完之后，他下意识对站在他不远处的加护补充了一句，“哦不好意思加护君，用了你的口头禅。”


    宇佐美：“不过这个灵感还是上次加护君你给我的呢，要不是你那个时候把球接起来，我也不会想到要改进这个发球。”


    渡会听到这句之后立刻把视线转移到了穿着不同的加护裕二身上，对方是他最讨厌的高个子，此刻脸上的表情也很高深莫测，一瞬间集齐了渡会所有雷点——喜欢装深沉的高个子帅哥，于是优里希自由人一时间咬牙切齿：“原来是你。”


    看着就很阴险啊这个家伙！


    身边的人在喊“冷静一点！”“他是耍你的要冷静！”


    宇佐美看热闹不嫌事大：“哈哈。”


    平向：……


    平向扶住了额头：“……给我认真点啊。”


    后藤真的很好奇，但是他又不敢直接回头问只好继续骚扰古森：“前辈、他们真的不是在聊战术吗？”


    后藤：“刚刚怎么宇佐美前辈说是加护前辈给的建议？我能找加护前辈给建议吗？”


    古森很显然也听到了后面的对话，犹豫几秒然后说：“你要不等暂停的时候去问问、”


    佐久早：……


    佐久早看向裁判：“如果有必要的话请你吹他们犯规。”


    裁判：……


    而被渡会评价“看着就很阴险”的裕二正在纠结另一件事情，他用充满疑惑的口吻问系统：「我平时有口头禅吗？」


    系统呆呆的：「有吗？模拟器不记载你说了什么话啊」


    裕二：……


    你到底有什么用啊！和我拌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