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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 7、他俩上来就分离焦虑

7、他俩上来就分离焦虑

    手腕上的红字还在跳动,伏一凌起身往嘴里塞了颗糖,胸中的心脏疯了般地跳,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手看了眼被自己掐得生疼的掌心。


    你让你的残影者怎么办,他为了让我来帮你自己一个人去执行你的计划,你让我怎么办,我亲眼见证了你将自己送进去。


    身后传来沉重缓慢的脚步,伏一凌回头看着树影下僵直摇晃口中还不断发出嘶哑低吼的女巫。


    “在这里…在这里…”


    “莴苣,莴苣…”


    塔顶传来嗡鸣似是因为不满而震慑,女巫身子摇晃颤抖,口中喷出绿色粘液,滴滴答答地掉在泥地上,胸膛的触手加速蠕动,她忽然在伏一凌的正前方趴低。


    斗篷里伸出的四肢扭曲,如一只节肢动物般朝着伏一凌高速爬行。


    “wc,滚啊丑b!”


    伏一凌连滚带爬地躲开,看着手指上沾上的绿色腥臭粘液直呕。


    以后进来真的得备个手套了。


    他支起身子,看着撞断脖子还在不停挣扎调整方向的女巫,“姨你能别逞强了吗,这地儿也没人能看透你的脆弱啊。”


    四周泛起浓雾,本就稀疏的光线几乎消散,此刻的可见度堪比摸瞎。


    “真的操蛋,哪有闲工夫跟你在这掰扯啊?”伏一凌甩了甩手上的粘液。


    得有人去塔里,没人干预严熵肯定会死。


    他再次躲开女巫时一股腥气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又刺地他一阵干呕。


    “我说你他妈的行了,近身攻击不行就用生化武器——”


    “唰——”


    一道白色身影擦肩而过,速度快到将伏一凌嘴里说出的话都带地走音。


    啥玩意过去了?小飞机?


    伏一凌看着停在塔底的人影一愣。


    “岑几渊?”


    男人回头,眼中乌黑只剩一颗猩红的细小瞳仁,似是对他的唤名有了反应,歪了歪头。


    踩在地上的双脚不断频闪,岑几渊扶着头身体晃动又强行支着自己站定。


    伏一凌惊道:“岑几渊!你疯了?你是不是压根就没回去补酣睡值?”


    岑几渊脸色惨白,昏暗中黑瞳里那颗猩红的瞳仁不断闪动。


    “严熵呢。”他看着伏一凌那张恐慌的脸强行压着心里的破坏欲,开口时已经不再是人的声线,如一只凶兽在与他体内说着同一句话。


    伏一凌是真的被吓到了,此刻的岑几渊还能认得他没把他心脏掏出来都是他祖上烧了香。


    “你…”他心中陡然涌出一阵强烈的不安,没有任何多余的思考时间他朝着岑几渊扑过去。


    “小心!”


    怀里的身体刺骨的凉,没有预想中的刺痛,伏一凌睁开眼睛,看着岑几渊的脸上被迸溅的血液又是一震恶寒,错愕间回头,瞳孔猛地一缩。


    女巫的兜帽抖落,脖颈断裂头颅垂落仅仅被一块布满褶皱的皮肤黏连,那双浑浊双眼紧紧盯着他。


    她胸口处的藤蔓被揪出,血液不断迸溅,黏腻蠕动的黑蔓被一只白瘦的手掌握着,冒着绿油油的水泡。


    “岑几渊,你知道你现在酣睡值多少吗?”伏一凌看着那只手腕上的数字冒着冷汗。


    5点酣睡值这人都没疯。


    这也太他妈行了。


    “严熵呢。”


    岑几渊一把把藤蔓连带着女巫甩开,身后一声巨响巨树折断。


    伏一凌紧张到都忘了吞咽口水,现在的岑几渊状态告诉他刚才的预言无异于是找死,他吸溜一口口水猛地抓住岑几渊的下巴强行给他灌了一瓶药。


    “清醒了吗?”伏一凌看着因为被灌药呛咳的岑几渊退后一步。


    这特效药虽然能短时间恢复酣睡值,但是心智不定很可能会直接发疯。


    “咳…我问你严熵呢?”


    岑几渊再次抬眼时浓黑的眼白已经恢复,只剩瞳仁中的一丝红光,嗓中的怪音也淡了些许。


    “塔里。”


    伏一凌在三确定岑几渊确实不会有攻击行为松了口气,又递给他一颗糖,“含着这个。”


    “能缓慢恢复酣睡值,你现在状态太差了。”


    岑几渊身形摇晃,舌尖的清甜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他撇了眼被树干压住还在不停挣扎的女巫。


    “严熵为什么能进塔,他会爬墙?”


    说罢他看向塔壁上密密麻麻的苔藓,显然就算严熵是个猴子这么高的塔也不可能爬上去.


    他又开始直直盯着伏一凌等答复。


    “靠,别他妈这么看我,你刚生拔女巫的样子都够我做噩梦的了,我说岑几渊,酣睡值都他妈快归零了你不去安全屋你来高塔干什么,疯了?你挺牛啊你——”


    “你是不是用预言了,告诉我严熵在塔里的预言内容。”岑几渊打断他,一步一步贴过去。


    “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


    伏一凌只觉得舌尖喉咙都已经因紧张而干到发麻,岑几渊明明比自己低一截的,此刻给他施的压力不比严熵少,他叹了口气。


    “我…看到严熵,在塔里……被那个怪物…绑起来了。”


    他抬头望向塔顶,高耸的塔尖在这个角度望去几乎看不到头。


    “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那个怪物以为他是王子,被那东西用藤蔓接上去了,他当时披着斗篷我没能确定是他,是我的错……”


    伏一凌声音越来越低,因为手指握得太过用力手臂都在抖。


    岑几渊垂着头,整个上半张脸都被蒙住,看不清表情。


    “嘎嚓。”


    口中的糖果被牙齿咬碎,舌尖的发甜糖粒此时味同嚼蜡。


    “其实,又复活甲的话严哥这么帅的人肯定会很快找到寄生——”


    身前的人蓦地朝着塔壁冲去,快到伏一凌反应过来时这人已经穿进塔里。


    “tm的岑几渊!严熵死了有复活甲你他妈死了就真死了啊!”


    他脸色苍白地摸着塔壁,冰凉触感传至掌心,手指猛地收紧他用力垂墙怒骂。


    “艹!岑几渊,别死啊。”


    塔内。


    在落地瞬间缠着自己的藤蔓就开始枯萎,严熵捏了捏被绑久有些发麻的胳膊,眼前的楼梯向上环绕,他看了眼身后的豁口。


    塔外看的时候豁口已经在最顶处了,进来之后居然还有这么高的楼梯,空间扭曲吗?


    塔里的空气夹着一股咸腥味,每次呼吸都感觉嗓子被这股腥味黏住,没有人能在这种状态下爬上这条楼梯,楼梯尽头黑的能将人吞噬,扶手上交织着密密麻麻的血管,凸起的地方反着光。


    严熵试探着朝着楼梯迈了一步,触到台阶时瞬间收回了脚。


    这台阶看起来是平整有规律的实际脚踩上去的角度很奇怪,像是会呼吸一样不断起伏毫无规律。


    更重要的是。


    严熵看着手腕处的数字。


    刚在踩在这个台阶上酣睡值掉了5点。


    “麻烦死了。”


    王子必须找到公主,为了找寻公主攀爬台阶不惜剥落血肉,像公主证明自己的爱无比的真。


    可是公主真的需要王子前往深渊吗。


    王子在前往深渊的路上只会被吞噬。


    严熵望向窗外,高塔俯瞰这座无边的黑林,紧促茂密的树叶贴在天际线下涌动,这故事里的天没有一丝阳光,永远是灰蒙蒙的,还不如永夜。


    严熵垂眸靠在豁口处高至腰部的塔壁。


    “公主,不是等我很久了吗?”


    说罢,他身体后仰,耳边的风声呼啸,他注视着漆黑的塔口,如同在透过洞口凝望深渊。


    身体本该碎裂的疼痛被一股湿黏取代。


    严熵睁眼,屋顶上爬满绿苔,手指间的丝状黏物蠕动,他撑起身看着房间中央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罗兰,我一直在等你。”


    那嗓音甜得发齁,房间的光线被一屋子的绿衬得更加阴沉。


    严熵拨动手指,无名指上的银戒不断和古铜色的粗戒摩擦。


    他眼角瞟到墙角处瘫软苍白的手,起身后在斗篷上蹭到那些黏腻的液体。


    “你不是一直在等我。”


    他房间里行走,脚底传来的声响让人不适。


    “你有千千万万个罗兰。”他停在墙角,回头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黑暗中数不清的男人被绿色粘稠的液体黏连,那些已经称不上是人,他们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被绿色的纤维植入,又将他们的尸体缠绕成未完全结成的虫茧,悬吊在屋顶.


    数量太过庞大,已经堆积到地面上。


    “罗兰,说什么呢。”女人声音染上一丝娇俏,她拿起桌上的梳子细细将每一缕发丝理顺。


    严熵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人慢条斯理地梳头。


    发丝垂落,她满意地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缓缓扭头。


    “过来陪我吧。”


    严熵目光停在她身后的镜子上,那柔顺的长发在镜中显出了原样。


    脚底正以微弱到不可查的速度移动的细小纤维朝他簇拥,即将戳碰到他脚尖那一刻被猛地拉开一段距离。


    女人一顿,看着他踩在那只垂落的手臂上笑容温婉。


    “罗兰,你离我太远了。”


    严熵看着镜子中那张脸,嘴角裂至耳后根正在不断低落血液,触手扎在后脑疯狂蠕动。


    挺暴躁啊,这就生气了,再怎么色欲熏心也掩饰一下吧。


    他脑中居然想起岑几渊骂人的样子,这显然不合时宜,他被自己心里的想法逗笑。


    同样是鬼同样是生气,岑几渊真的可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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