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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 19、他俩上来就计划约饭

19、他俩上来就计划约饭

    “妈的,齐俊延你这个傻逼!”


    岑几渊陡然从严熵腰上抽走,朝着三人冲刺而去,快到一拳打到齐俊延脸上时对方甚至都没缓过神来。


    “他妈昨天没给你打爽是不是?”


    岑几渊又按着男人挥了一拳,身下人歪头吐了口血,撇到严熵身后的女孩神经瞳孔一颤。


    草。


    他暗骂一声发动技能,挣开后揪着左芬芬就跑。


    “那个怪物怎么还跟着他们。”


    他并未察觉到左芬芬的异样。


    滚烫的温度将左芬芬的理智唤醒,她回头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几人。


    “跑的跟个耗子一样,下次再遇到他我不把他腿打断我就不姓岑。”


    岑几渊看着街道中窜逃的黑影,刚准备继续骂道脖颈一凉。


    “岑几渊。”


    “…那什么,我也是因为简子有危险啊,对吧,这不是毒圈离得还远呢对不对。”


    岑几渊笑了几声发现对方眼神依旧很冷,垂头道。


    “我就是…”


    严熵叹了口气道:“过来。”


    腰部重新被灵体绕上,严熵顺带摸了把岑几渊的腰。


    “姐姐,你们刚才都说了什么啊,为什么那个哥哥要掐你啊。”


    奇莉拉蹲下抬手抚着简子羽的脖子,面色担忧。


    简子羽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一些以前的事情,他掐我,是因为本来就想杀了我。”


    “那为什么不杀了他呢?姐姐应该也想杀了他吧。”


    “哎,人类的感情很复杂的,奇莉拉。”岑几渊歪头用下巴支着严熵的肩膀道:“有时候,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简子羽起身,声音平静。


    “岑几渊,下次救人前先注意自己的处境,你现在是保护动物。”


    她回头和严熵对视一眼,又移开。


    “我们先走吧,毒圈要来啦。”奇莉拉起身,拉住简子羽的手。


    “姐姐,我今天想拉着你可以吗。”


    街上人烟逐渐稀少,和昨天一样,走得慢的都是一些老人,奇莉拉边走边说着自己昨天没讲完的故事。


    “他们说要销毁我,我当然不干啦,我当时顶着我的蛋糕盒,就像这样。”她说着在自己头顶上虚空画了个方形然后假装拿着盖子往前跑,跑了没几步又围着几人转了一圈。


    岑几渊被逗笑:“然后呢?”


    奇莉拉蹦蹦跳跳地停在简子羽身边,眼睛亮亮的。


    “我一开始不知道,以为那个安检机里面有出口呢,我就在那个传送带上跑啊跑啊,窜来窜去,听他们说我的奶油都蹭的到处都是,但是我才不管那么多,我绕过了一个特别空旷的地方,那里的地板很滑,然后又从一群人的脚边溜到了一个人更多的地方,那些高高的玻璃墙上隔一段距离就写着一个号码,还有人拿着纸排着队往里走。


    “我从一个拿着会滴滴叫的机器的男人脚边溜走了,穿过了一片很长很长很长的走廊,到了一个特别特别大的地方,就像昨晚那群人打架的地方一样大。”


    奇莉拉抬头看了眼牵着自己的简子羽。


    “然后我就在那个地方跑啊跑啊,我看到我身后有好多人在追我,可是追到一个地方他们又不追了,我觉得我一定是赢下了这个追逐游戏吧。”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我这里原本有个草莓,就是那个会随着我心情变化的草莓,跑的时候都被我跑掉了,被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拿了根大粗棍子的男人踩地一团烂碎。”


    “我的草莓找不到了,到现在我都没有再见过它。”


    她笑了笑,“不过本来就是卡卡强加在我身上的东西,那颗草莓我也不是很喜欢,我甚至觉得那颗草莓是我最身上最大的缺点,因为我头上挤歪的奶油已经被吃掉了,胚体上没有修好的地方被奶油盖住也看不到不是吗。”


    这叙述太平静,岑几渊一时语塞说不出只言片语。


    奇莉拉明明是这个故事里的怪物,在某些角度,情绪上,她又不像个怪物。


    她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奇莉拉没再继续往下说,几人也猜得到结果。


    一块蛋糕在停机坪上,要么腐烂而死,要么……


    岑几渊:“奇莉拉,那些人都是想吃掉你的人,你不害怕吗?”


    他们为了吃掉你,每天重复走着这条街,重复着聚集在一起争斗残杀,她每天都会被最终获胜的人吃掉。


    奇莉拉摇摇头:“卡卡希望我这么做,我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只有这个,我只有被吃掉,这个世界才能重新回到6:06分开始运行,这个世界才不会坏掉。”


    “为什么是6:06?”严熵忽然开口道。


    “嗯…不知道,可能因为6:06的航班比较多吧,大家好像经常赶早班的飞机。”奇莉拉回头看了看毒圈道:“这里的人类很辛苦,每天早早地起来,重复着前一天的事情,还要被这个毒圈追赶,这毒圈明明是粉色的,是个很美好温暖的颜色。”


    现实里的人好像也是这样的,每天匆匆忙忙,忙着上班工作,上学放学,每天重复着做相同的事情。


    岑几渊想。


    只是现实里追赶人们的是希望、梦想、还有责任心。


    他没办法把现实和这里放在一起对比,本来也就不应该放在一起对比,可是这一切都很难不去联想。


    他摇了摇头,有些犹豫,“奇莉拉,不被吃掉不行吗。”


    女孩的脚步一顿。


    空气中的甜腻味道浓了些,融不进忽然僵住的气氛,简子羽捏了捏奇莉拉的手,“他没有别的意思…”


    “不行哦。”奇莉拉抬头,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形。


    “只有被吃掉,这个世界才不会崩坏,所以不可以。”


    她仰视着岑几渊:“哥哥,你如果觉得我被别人吃掉很残忍,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严熵被这话说的眸中的情绪更加阴冷,刚准备开口被岑几渊打断。


    “什么办法。”


    奇莉拉扭头,侧脸被短发遮住。


    “现在的哥哥,做不到。”


    她指了指身后。


    “再不走,毒圈要跟上来了。”


    几人的脚步在地上剐蹭,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下午那场雨,一时间思绪都被那场雨侵蚀。


    “沙沙——”


    岑几渊望着窗外,雨柱滑落,冰凉,那水珠刮的心壁也有细微的瘙痒。


    昨晚他们再次看到了奇莉拉被吃掉的场景,这次获胜的是个女人。


    这次他没有看到奇莉拉说“别看”二字。


    女孩被吃掉时,只是笑着看着他。


    大家都在那抹视线的方向,甚至他们身后还有齐俊延和左芬芬。


    就算自己身前站着严熵,岑几渊也知道,奇莉拉在看他。


    那眼神在问他,那句问了好几次的话。


    爱不爱吃草莓蛋糕。


    “下次在这么问我我直接告诉她我不爱吃好了,要是说我讨厌吃她会不会难过啊。”岑几渊低喃着。


    “嘟囔什么呢。”严熵拿着个菠萝包递给岑几渊。


    “这地方是没有饭吗?严熵!我要吃饭——!”


    饭那个字被岑几渊拉的很长,他是真的不想吃这些甜食了,本来空气里就都是一股甜味,房子家具也是甜品的样子,还有那些蛋糕人。


    想起来他就觉得反胃,他甚至想来几根辣条。


    “严熵,我觉得我要患上甜品恐惧症了。”他埋在被子里哀嚎。


    “什么么时候能出去啊!我想吃火锅,我想喝酒!我想吃又辣又咸的东西!”


    严熵抬手摸了摸岑几渊的头发,轻笑道。


    “回去之后,喊上伏一凌和简子羽一起来吃火锅吧。”


    “真的?”


    “嗯,感觉你挺喜欢和他们玩的。”


    岑几渊一愣,扭头,因为半张脸被埋在被子里声音发闷。


    “嗯,算是吧,我在现实…和舍友说的话比较多,但是我们也只是舍友关系,我应该,算是没什么朋友吧。”


    来到这个世界,可能是因为一起共同面对的东西是怪物,是诡异的童话,倒是无形之中增加了些羁绊。


    应该是吧。


    岑几渊好像并不懂这些,曾经他觉得,能将人捆绑在一起的是亲情,毕竟没有比血缘更能证明两人之间的联系,但是他没有亲人。


    他回眸望着靠在自己身边的严熵。


    严熵应该算是个温柔的人,对他而言。他手指不由地收紧,指间是那枚戒指生硬的存在感。


    可是两人只是被契约捆绑而已。


    就算日夜相拥,也只是因为契约而已,也只是因为严熵的私欲而已。


    那友情呢。


    如果交予热情,想牢牢抓紧对他来说来之不易的东西,会得到回应吗、会被厌烦吗。


    可是自己好像只是想这么做,便做了。


    总是担忧,又总是怀有一丝侥幸,说不定这次运气就会好。


    他总是这样,他应该学着不让自己低到尘埃的,至少自己不应该这么想,可他又是个矛盾体。


    “严熵。”


    他忽然开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又想接吻?”


    “……滚啊。”


    岑几渊翻了个身,意识到自己在笑有些错愕,他抬手遮住自己的嘴角,手腕内侧的皮肤好像和那张唇的触感类似,感受着身下床垫凹陷、衣料和床单摩擦的细微声响,他的心被某种怪异的情绪扫了扫。


    又是这种感觉。


    “谢谢你和我签契约……”岑几渊把脸埋进床单嘟囔,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楚。


    身后的呼吸声平缓,没有回应。


    “睡着了?”


    他翻过身,看着那张脸出神。


    直到指尖即将碰到那双眼下的乌青陡然一缩,错愕间岑几渊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再度把头埋进枕中,耳根滚烫,染上一片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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