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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落入他的掌心 The end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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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煜集体董事长办公室,阿森高高的站在一道落地窗前,眼前是半个安城的城市风景,宽阔的道路上,车像搬家的蚁群,有序地流动。


    她手指转着清水杯,听着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挺开心、很快乐。她倒有点儿失落。


    回不去了,她知道。那种被这个女人黏的日子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儿想你了。”阿森淡淡的回答电话那头的人,“不用管我,你开心就好。”


    那边还忙忙碌碌的挂断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有什么能忙的不多跟她说会儿话。阿森仰头喝了口水,杯子放下出了办公室,一张冷峻的脸上裹着点无可奈何,门外早有人在等着了。


    “董事长,车已经准备好了。”


    “嗯。”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雷厉风行地进了电梯。


    这一趟,阿森在车上和老韩开会,车到了安城商务机场事情说的差不多,老韩回了,是另一批人跟着阿森踏上私人飞机。飞机上三个小时商定了下飞机后的预案,顺带吃了顿简单的午餐。到连城,从机场到会场半小时,夜幕降临,从会场转庆祝晚宴,来自全国各地的行业龙头齐聚一堂,宴会不过是会议的延续。阿森的第一天是这么过的,未来的几天也大同小异。


    阿森一抽出空,便给阿森去一通电话,有时阿森在工作室,有时阿森在外边吃饭,有时阿森捂着手机听筒躲在酒吧侧所里撒谎说在逛商场,商场里有活动,音乐声太吵听不清回去再打给她。


    阿森的生活阿森是有所了解的,他还是会心疼,会忧心,但他再无法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全部幸福都放在她的身上。阿森感受得到阿森的这种平淡以待,难免对此失落,却也只能接受。他能答应重新开始,于她已是天大的宽容。她只望或许有一天,一天一天的相濡以沫,一天一天的将功折罪,会真正让他忘记她对他所做过的一切。


    *


    滨城有个酒吧一条街,就在海边,整条街区灯红酒绿,热闹,充斥着一种狂热的生机。街边,一辆黑色铮亮的轿车边依着个娘们儿,没有抽烟,手上握着瓶冰水,瓶身挂着晶亮的水滴。她偶尔仰头喝一口,清峻精致的喉结轻轻滚动。


    不一会儿一个衬衫规矩的娘们儿跑过来,“董事长,这边也没人。”


    阿森对她一拂手,苏以老实的去了下一家找。最后几个来回,还是阿森将人找到了。


    说一周,阿森在第五天夜里便到了滨城。上午她还在公司里开会,下班就来了阿森所在的城市。阿森是想给阿森一个惊喜,阿森觉得这惊喜最后很有可能变成惊吓。


    阿森让苏以她们都等着,只有阿森跟着她。俩人到了阿森所在的那家酒吧门口,阿森做最后的劝谏:“您真不先打个电话,还是打个电话再去吧。”


    阿森不满阿森的喋喋不休。先前让她找个人,阿森就一直让她打电话,打电话还有什么惊喜。


    阿森不理,伸手在阿森肩膀上拍了一下,让她要么回车里等着,要么自己找个地方喝杯酒。


    阿森干干一笑,还是跟着。阿森回头,大步进了酒吧,阿森眉眼耷拉。


    阿森领着头,通过酒吧一处镜面通道时,还特意照了照镜子,扒拉了一下本就一丝不苟的头发。


    镜子里的人衬衫规矩,干净整洁,英俊挺拨。阿森很满意的将镜子里的自己从头到脚扫了一眼,眼底浮上些得意。


    那天阿森在阿森办公桌里找到一堆香烟,回家的路上提过这茬,倒没说不让抽,就是对阿森畅想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他成了个腰缠万贯的寡妇,他真不知道生活会过成什么样。是重新嫁人的好?还是找十个八个小鲜肉,谈谈恋爱了此残生。


    来前,这一整天了,阿森硬是半根香烟也没碰过。


    酒吧规模不算太大,与恒兆的地盘比起来就降格多了。但也有自己的特色,大厅中摆满了桌椅,桌椅尽头是一方舞台,舞台上几个年轻男孩儿又唱又跳,透过五彩的灯光也能看到嫩的出水的面孔。台下的观众女性居多,又是挥舞荧光棒,又是尖叫的,这其中也包括阿森所在的桌子。


    阿森指给阿森阿森的位置。


    台上一曲毕,歌手开始和观众互动,台下的欢呼声更高,好像有个什么名字,其中还夹缠着好帅啊,爱你这类的词。


    正在靠近的阿森:“……”


    看阿森刹住脚步的阿森漠然地摇了下头:就说先打一通电话,非不听。


    阿森看着那一张桌子,五个人,为了不被前面的人挡住,都站着。几个人中最耀眼的那个,细白的双手括在嘴巴上跟着在喊,听不清喊的什么。他左手掌上还缠着纱布,只是比在安城时薄了许多。


    阿森舌尖抵抵唇边,正要继续过去,那桌边五个人中的那男的,一边握了一个人的手腕,就开始挥,其中一边被握的便是阿森。


    “热情点儿热情点儿,给我宝贝造势啊,”苏以对阿森、苏以两边耳语,扯着两个人热情的挥手,互动。


    阿森偷偷越过苏以瞧了眼苏以,对苏以挤眉弄眼,苏以好笑死了,故意将手刮在嘴巴上,高喊了句,爱你们,然后对苏以扬下巴,以示自己的配合,以示阿森的拆台。然后阿森不得不随了个起哄声,以表示对歌手的热情。


    阿森刚喊完,感觉肩膀上多了一道力量。来酒吧就是玩呗,阿森也不太在意,随意回头瞥了眼,然后愣住。


    这时台上放了礼炮,气氛造的很好,周围更是欢腾,礼炮打出的彩纸纷纷扬扬。阿森有点不敢相信面前这娘们儿真是阿森么?


    她眉眼英俊,漂亮的鼻尖被一抹彩灯映着一道金光,她眼中带着些许锐利。


    是不是眼花了?


    阿森在纷杂的迷人眼的礼炮彩纸中看着阿森,然后若无其事的将苏以握在阿森胳膊上的手指一根根刨开。


    她刨的很用力,苏以感觉手指像触了什么坚硬的石块。转头,看清阿森这张虽然帅但冷酷无情的脸,苏以一秒清醒。这这这,这是哪儿来狗娘们儿。苏以永远也不会忘记被这个坏人揍的那一拳,想想都脸疼啊。无论阿森如何洗白,这个狗娘们儿在她这里就是黑的!


    苏以瞳孔地震,赶紧转头告诉苏以,苏以看到人也莫明的就是心上一紧,看着这张绝色脸,第一感觉却只是害怕,电梯间里的事太深刻了。


    除了她们三个以外,另外两个人是工作室里很会黏人的新人,他们倒一点不清楚状况。


    阿森对除了苏以以外的目光,绅士的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她手里握了阿森的手腕,新人也清楚这关系了。


    阿森视线落上阿森的眼睛,弯腰抵近他耳朵,说了句什么,俩人交流了几句,阿森就先出去了,阿森立刻道别。


    舞台上换了歌手,音乐声变得温和。苏以的一句:“不准!”十分清楚响亮。


    “我就告个假嘛。”阿森央求不准他走的苏以。


    宋天拽着阿森,“不行!还有,苏苏,我就是想不通她到底够不够诚意,不会就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原谅了吧,太便宜了吧。”


    阿森:“……”


    苏以郑重:“我想不通,得收拾她。”


    阿森哭笑不得,而且明明刚才这家伙都怕阿森的,“你,敢吗?”阿森问。


    苏以迟疑了一下,“……敢。”细胳膊撑在腰上。


    *


    酒吧里乐队的那几个男孩中有一个和苏以正在交往,苏以今天还是第一次带他们见男朋友,早约好了表演结束后聚餐。


    阿森一个人从酒吧出来,阿森一个人站在门口等他。一会儿还得参加聚餐,阿森没带阿森走远。酒吧出去是一条宽马路,马路边是棕榈树林,树林外便是沙滩,是茫茫的大海。


    阿森拉着阿森上了沙滩,海浪声一浪接着一浪。


    一清静下来,阿森立刻秋后算账:“刚才对着台上喊的什么?”


    “我喊了吗?”


    阿森舌尖抵抵脸颊,她已经不牵阿森,双手扎进西裤口袋里,瞟了眼阿森,“不是喜欢施莱那款的?什么时候变口味了,嗯?”


    阿森自己侧脸向着海面拧了一下眉。她想到阿森喊的,想到台上那几个小白脸!


    岂有此理!


    俩人慢步着,海风拂着头发,暖风滑过脸颊。阿森探着脸去看阿森,阿森回头就撞上阿森的目光,还吓一跳。阿森唇角一点点上扬,“阿森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阿森有点气急败坏。


    “嗯哼,”阿森点头。


    “没有。就是好奇。就那种平平无奇的表演……”


    “唱歌还好吧,关键是人长的帅啊,小鲜肉呢。”阿森刚说到这儿,手机在兜里响起打断他的话。


    阿森接了电话,苏以一行人已经从酒吧出来,要转战大排档,让他过去,阿森一阵回答。


    他身后,阿森:“……”


    她日以继夜,快马加鞭,一天当成两天用,大老远追过来!


    阿森挂断电话,还来不及对刚才的小鲜肉言论找补点儿什么,阿森却突然一弯腰,直将他扛上了肩膀。


    阿森吓的惊叫了一声,“喂,干嘛呀!”


    “短短五天,长本事了,”阿森手掌在阿森屁股上拍了一下,“带回去好好教训教训。”


    “阿森放我下来,”


    “不放。”


    “阿森丢死人了,快放我下来。”


    “不。”


    “阿森!”


    “除非答应我哪儿也不去。”


    “那怎么行,都答应了,咱们一起去嘛。”


    “我不去。”


    “……”


    沙滩上人可不少,散步的,谈恋爱的,整条海岸线都是好风景。


    “阿森我手疼!”这话倒是一道令牌。阿森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阿森像得了口令的士兵,立刻将阿森放下。阿森双脚踩上沙滩,气的喘气,第一次,他条件反射的抬起腿,揣了阿森。


    阿森也不知道自己揣在了哪,就是朝她小腿去的,但阿森一下蹲了身,埋着脸,捂着小腿。阿森看看自己的鞋子,简单的单鞋,但前面这一圈大概也挺硬。


    “阿森你怎么啦?装的吧,是装的吗?别开玩笑啦,我不去了还不行吗?”阿森已经从站着到躬着身,从躬着身到蹲跪在细细沙子上,阿森脚边。阿森突然抬头,一把将人摁在了沙滩上,吻了。有人路过,阿森才不管,一门心思的做了一下飞机就想做的事。


    俩人吻的正劲,阿森的手机又响起,接通,“不来了,就是没骨气了怎么啦,谁还没个觍着脸喜欢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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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阿森没有回家,苏以店里打烊也去找苏以她们玩,便知道阿森来了。第二天阿森是从酒店去的工作室,一到就被苏以扬言,要收拾他个臭死。


    阿森不得不拿点好处出来震慑这个妖魔鬼怪。


    私人海岛免费畅游。


    “姐,我们,我们能去吗?”挤过来几个新人,摩拳擦掌,哈喇子流一地,被苏以一掌拍开,“去个屁,有你们什么事,活儿干完了吗!”苏以扮黑脸,阿森倒答应愿意去的都去。


    阿森没有开玩笑,这是阿森的邀请,因为她在扮大度,让阿森对她没得挑。那么到时候她提出回安城的时候,阿森不得乖乖效仿。


    工作室里阿森的工作大概收尾,第二天他就告假了,在阿森的要求下一块儿去了外婆那边,这算是俩人合好后,一第次认真见老太太。中午冯高立订了个高大上的餐厅,正二八经的宴请阿森。有老太太在,冯高立没多说什么话,对缅甸的事更是一字不提,只是连敬了阿森三杯酒。老太太不知冯高立的心思,倒觉得她贪杯,偷偷在桌子底下扯了她一把。


    虽然三叔最终要对付的人是阿森,但冯高立清楚,这些祸又何尝不是她自己早就惹上身了的。


    阿森离开安城的这一段,冯高立不知情,他们会来滨城,冯高立只当阿森孝顺,为了老太太的健康来的这边。她也的确从出狱的第一天,就没安宁过,鬼门关走了一遭,只丢了一根手指。如今是正感激生活,感激老天爷的时候,从来浑浑噩噩的心,正值阳光明媚,什么也没有心思去多想了。


    一顿饭结束,冯高立对阿森殷勤的紧,老太太对阿森也笑脸以待,一点不表现出心里有过的印记。当初阿森和阿森走到离婚的地步,老太太心里也是有分辨的,只是无奈何。


    阿森从小心思细腻,对老太太向来报喜不报忧,越长大越是如此。如今老太太年老体弱,自知阿森更是不会依赖他。阿森不想让老太太知道的事,老太太便装作不知。老太太只永远一副幸福的笑脸迎接来看望他的外孙女。


    而老太太的这种处理办法也正是阿森最需要的,阿森会每每因老太太的无忧而感到欣慰,安宁。老人家就像一个平静的后方,无论前线多么吃紧,总算还有个安宁的后方稳稳的沉在阿森心底。


    一家人从餐厅出来,冯高立开了阿森刚来滨城那会儿买的小车,车停在一边,她去开车。阿森有电话来,去了一边接电话,便只剩了阿森与老太太俩人。


    冯高立有自己的亏欠,老太太有缅甸的情,俩人都对阿森很客气。而阿森本人,这个从来高高在上,受惯了别人的吹捧、攀附、讨好的人,实际上一直在心虚着。


    阿森和冯高立都走开了,剩了俩人。阿森也不善与老人打交道,尤其是这样的她必须在乎的老人。第一次,阿森感觉与人相处紧张。


    “樾舟啊,”老太太突然开口,阿森低头响应。阿森接近190的身高,阿森与他站一处也显得太悬殊了些。背驼的不足160的老太太同她说话就更是高低落差明显。


    老太太仰着苍老的脸,“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顺利,很好。”阿森不自觉的将腰弯了一点,腹上衬衫打皱。


    “小森也帮不上你的忙,辛苦你了。”老太太说。


    阿森自然蜷曲的手指不自然的动了动,老太太说话漫不经心的,阿森总有种感觉,老太太不像要对她说什么好话样子。阿森只答没有,说各自有各自的工作,辛苦也是在实现自己的价值,丰富生活经历。阿森回答的像她阅过的无数的述职报告。


    她们就在餐厅前的广场上,广场绿树成荫,树下长椅多,阿森恭敬的搀了老太太过去坐了,才总算直了腰。


    “我家小森啊他缺点不少,自家的孩子自家看的最清楚。他不会干什么家务活,脾气也不好,犟,有时候还死叫真。也沉不住气,谁惹急了他,有时候还没惹急呢,就火了,脾气就忍不下了,……”


    阿森恭敬的听着老太太列阿森的十宗罪,眉毛一点点压下疑惑的弧度。她总觉得老太太随时都能话锋突转,突然质问她点什么。


    树上蝉声聒噪,热风拂过裸露的皮肤,阿森却一点不觉得热,还觉着有股凉风在往后脖子钻。餐厅外的路边没有划停车线,冯高立的车停的有些远,还不见过来。阿森在另一边远睄着她们,还在讲电话。


    “但是这孩子坚强,心思正值,再大的恶人他也不害怕,再苦的苦他也能吃。他犟,但是他对工作也是死叫真。他小的时候就喜欢画画儿,屋里到处贴的都是他的画,比那年画儿看着还有意思,一副小画也画的五脏俱全,没有一点儿马虎。小学的时候,她们老师就说他长大一定能当画家。我也不懂现在的画家要什么样儿的才算画家,他说他画插画。但是他得奖了,在我心里他就是画家了。”


    “这孩子4岁就没了妈,爹又不是个明理的,这也是命吧。他打小就看得清人情事故,打小那眼睛里就装着事,有苦自己咽,怎么问他都不说。也不知道背着我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罪。”


    “这人啊,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我琢磨着孩子这是在还上辈子欠的债。也不怪谁,也不怨谁,都是造化。如今我看苦他是吃够了,真是吃够了,该是还清了,这剩下的日子会是好日子了吧。你说是吗?”


    外婆说了这么一大通,将一切人为的苦难都迷信化了,都用虚无原谅。他突然认真看阿森,阿森茫然的眼神转清。


    她点点头。


    “都说夫妻也是上辈子结的缘,有缘做了夫妻,就该相互挟持,相互关心,你说是吗?”


    “是。”阿森道。


    老太太浑浊的眼底浸着点儿湿,倒对阿森弯起了皱巴巴的嘴角,有一星阳光穿过树的枝丫,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他伸出苍老的手,在阿森干净光洁的手背上拍了拍。唇肉颤微微的,“对他好点儿,对他好点儿。”头不自主的小副度摇摇晃晃,那星阳光在他干净的白发上跳跃。


    *


    将外婆送走,阿森又回了一趟工作室,阿森亲自开车送他过去。之前他一直没在工作室,这几天回来,好正有个客户想亲自与他见一面,苏以就答应了。人大老远到了滨城,已经到了工作室,就等他过去了。


    阿森告诉了阿森要见的是什么人,阿森是体会不到阿森只是见一个陌生人的这种紧张感。一路上俩人都心不在焉,阿森在想工作上的事。阿森脑子里总晃出老太太那张皱巴巴的脸,和他老人家白发上的那一星阳光,他苍老的声音连说了两遍:对他好点儿。


    到了地方,阿森推开副驾驶的门准备下车,阿森才一把拉住他。


    “怎么啦?”阿森问。


    阿森深深的将阿森看了眼,阿森等着她,阿森半晌才开口,“我以前是不是对你一点儿也不好?”


    阿森心里有事,不明白她这突然的话什么意思。他眼睛亮亮的,细碎的刘海因空气的流动,轻扫着秀气的眉毛,随口道,“差不多吧。然后呢?”


    阿森长伸过胳膊去,捏了下阿森的下巴。“以后补给你。”


    “好。”阿森明朗一笑,倒突然问阿森是不是他外婆跟她说了什么。


    “没有。”阿森指腹细细的抚过阿森的不巴,手指一点点放开,放的不舍,“去吧,完了打个电话,我过来接你。”


    阿森摆摆手,下车,他小跑着朝一幢办公楼去,衣料外的莹白皮肤被阳光照的晃眼,很快消失在建筑的阴影里。


    客户是为了上半年**奖获奖小说创作封面而来,对方见过阿森之前的获奖插画,也看了他的其他作品,喜欢他画里那种独特的浓郁中国风、神话感,和画中给人的神秘虚妄的畅想感。


    对方给阿森带了那本获大奖的小说,也和他大致交流了所希望的、想要的风格方向,希望再加上他的创造,创作出书中的故事感。


    对方来了两个人,苏以和苏以也在,几个人在会议室里交流洽谈,会议室外的新人们平常爱看小说,知道这部作品,直呼姐姐这名气是越来越大了。


    *


    三天后,工作室能暂缓的工作都放下了,紧急的都完成了,连苏以也早准备妥当,一行七八个人,踏上了祁家的私人海岛。白色的沙滩,瓦蓝瓦蓝的纯净璀璨的大海。这里从沙滩到海水,到拂在脸上的风,都和滨城,和平常去过的那些海滩不一样。


    一下游艇,整天摩拳擦掌的苏以就宣告放弃整阿森的计划,毕竟除了这个人谁还能请她上一个私人海岛玩,关键是这岛上真是美的让人大开眼界。


    也许离开喧闹的人群,一切的美又会更能让人静下来观赏。私人海岛当然除了她们没有旁的人,处处透着一种未经人涉足的干净,连天空都显得异常通透,蓝的蔚蓝,白的洁白。


    苏以向来咋咋呼呼,这会儿静静的叹气,贫穷真限制想象。来前她还特意拎了个人跟她去了一趟海鲜市场,弄了一箱子的生蚝,扇贝,皮皮虾,准备搞沙滩烧烤。这会儿,看到这样色儿的景,有点不好意提这茬了。


    有情不一定饮水饱,有钱说不定真能饮水饱。苏以完全听不到身周的声音,原地打转,瞧了一圈,就觉得肚子饱了。


    苏以凹着格调,不好意思提烧烤这茬,倒是一个不要脸的新人挤到阿森身边,问在哪里做烧烤好,箱子里的冰他瞧了眼,都开始化了。


    其实岛上,厨房里已经有从滨城请来的厨师团队在等着东家点菜了,这一群人倒在沙滩上弄起了烧烤。


    不远处,主人,阿森带着副墨镜,斜躺在一张沙滩椅上,脑袋枕着凉枕。穿过树枝丫的些许阳光,星星点点的撒在她身上。清凉的海风掀着她身上的浅色布衫,薄薄的衣料在身上摆荡。一旁小桌上的几瓶冰啤酒,瓶身上挂着许多清亮的水滴。


    阿森端着一盘现烤好的虾过来,放在桌上。“挺好吃的,您尝点儿?”阿森在小桌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拿了瓶冰啤酒喝。


    阿森坐起来,推了推脸上的墨镜,拿一旁的啤酒与阿森撞了一下,仰头喝。


    阿森脸上大大的墨镜也挡不住她的情绪不高,阿森陪她喝着寂寞的酒。而另一边,正在搞大联欢,连苏以她们都跟苏以那一群打成一片。


    这一天,从上午到了下午,阿森就没靠近过阿森,靠近了也迅速被打断。阿森做烧烤,阿森喝脾酒,阿森在沙滩上玩排球,玩水,阿森在一旁盯着他喝啤酒。


    悔不当初,为什么要带这些人来!尤其是那姓宋的!


    最后阿森忍无可忍,从沙滩上将阿森拎走。她手臂搭在阿森的脖子上,像大人挟着小孩儿走路,阿森要拿开,但一点拗不过。


    “别动,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去就知道了。”


    背后有人在喊阿森,阿森在阿森的“挟持”中回头,用唇语告诉苏以一个字:“滚”。


    从做烧烤开始,阿森就被她们孤立了。这就是苏以所说的整治,所以这嫌命太长的家伙一天就拽着阿森,不让他离开片刻。还对阿森洗脑,要他多享受享受被追逐的感觉,被人追多爽啊。


    “你看她是不是眼睛一直盯着你,不香吗?就是要挑战她的底线,她越生气,说明她越吃醋,有个娘们儿为你吃醋多爽的体验!”


    要是苏以这些话让阿森知道,非一把掐死她。


    “阿森,你生气啦?”


    阿森低眼睛看臂弯里的人,“我生什么气。”


    “又吃醋?”


    阿森随口回了个没有,话音落,突然抓住重点:“什么叫又!”


    阿森咬唇笑,细手臂环着阿森的腰,“那你东西也不吃,也不跟大家说说话,”


    这一天这个娘们儿做过的事,就是在他换衣服去玩水的时候在他本来就挺保守的裙子外硬罩了件她的宽大布衫。


    阿森窝在阿森的臂弯里,仰着脸,看到的是娘们儿轮廓明显的下颌。天空中阳光明媚,但海风一刻也不停,身上的衣衫被风掀的飘来荡去,很舒适。阿森在等答案,在看阿森帅气的脸。阿森突然松开手臂,将阿森揽到面前,俩人面对着面。


    “因为无聊,因为想揍人。你最好提醒提醒你那几个朋友,再拖着你不放,我拿她们喂鲨鱼,尤其那姓宋的。”


    “我同意。”阿森点头。“尤其那姓宋的。”


    “……”


    “阿森你穿浅色真好看,”


    “……”


    俩人就在海滩上,蓝色的天、蓝色的海,映在身上皮肤上,映在阿森深黑的眸子里。


    话锋突转,阿森拍拍阿森的肩膀,“回去了也该多穿穿浅色,多好看啊,怎么会这么帅,”阿森搞怪的从阿森身前退开,围绕着她打圈,嘴巴里各种浮夸的溢美之词就出来了。哄的阿森抬手摸了摸后脖子,话锋也转了,“工作就得有个工作的样,玩儿不就随便穿。”


    阿森啧了一声,“原来如此,真是尽职尽责。”


    阿森在调笑,阿森放下手,高高的朝他靠来。阿森突然警惕,想起她说要带他去干什么。先前阿森就想让她们一起去海岛北面潜水。


    “你要带我去干什么,我不喜欢潜水的,挺吓人的,耳朵也痛。”


    “不潜水。”阿森再接近,阿森后退,“我也不喜欢快艇这些,就在沙滩上玩儿吧,好吗。”


    阿森退,阿森追,追成了老鹰捉小鸡,最后当然是苏小鸡被阿森一肩扛了,上了一艘平稳的游艇,但还是不告诉他要干什么。


    蔚蓝的大海深处,风更清爽了。游艇行驶的不慢,很快就看不见身后的海岛了,四周除了蓝色的海水什么也没有,像深处在一个无人的世界。


    阿森还会开游艇,阿森有些惊讶,有些小崇拜,抑制不住的就想看着她。阿森脸上带着墨镜,鼻梁高高的托着,侧脸是一副精心描画的线条。她面孔本就英俊,带着墨镜,穿着随意的薄衫,身上多了几分冷酷与不羁。


    阿森从驾驶中侧脸来,拉下眼睛上的墨镜,阿森对她弯弯唇,阿森的目光倒认真的在他身上梭巡,“不是不喜欢这衣服,脱了吧。”


    阿森说的是阿森罩在裙子外的布衫。


    阿森低眼,看了看身上先前这个娘们儿亲手为他套上的她的衣服,薄薄的,像海水一样的颜色。


    阿森没脱,双手握在拦杆上,故意问她,不是她说的他的裙子不雅观。


    阿森笑着回头去,没说话了。将墨镜从挺拔的鼻梁上推上去,遮住眼睛。


    游艇在一片安静的海域上停下来。阿森亲手将阿森身上罩的她的薄衫揭走,炙热的唇就落上了阿森光洁的肩膀。


    “你是我的,我怎么舍得让旁人看。”


    阿森身上的裙子单薄,肩膀上是一根细细的肩带,但胸前是遮的严严实实的,比起其她人的泳装简单已经太保守了。但在阿森眼里是胸口也不够高,裙摆也不够长。她看可以,别的娘们儿,绝对不行!


    阿森已经迫不及待的压上阿森,深黑的眸子里漾着一抹魅色。阿森在她的怀里仰起脸,“你跑这么远,就因为这个?”


    在这个只有俩人的天地,每一句话似乎都裹着一抹暧昧。


    阿森低头,吻附上了阿森肩膀上那道颜色已经浅了许多的伤疤,这是阿森替她挡的那一刀的记忆。他消失两年,重逢后,她再次看到这道疤,阿森没有抹除他,天知道她心底那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阿森在分开的两年时间里,一开始是因为没有时间,后来是不想去触及关于过往的一切,就只将这道疤痕深藏在衣服下,连冲澡他也不会去看一眼,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阿森深情的亲吻那道她自以为的阿森爱她的证明,最后吻在阿森胸口精致清瘦的锁骨上收尾。她捉了阿森的手,推开他细瘦的手指,手指摩擦过,十字相扣,将他带上了夹板。


    “带你看样好东西。”


    阿森来前便算好了时间,很快她预计中的一群大海的精灵就出现在这片海域。


    阿森一开始以为阿森带他上游艇是要出海钓鱼,刚刚以为她是为了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卿卿我我。


    阿森被阿森摁着肩膀,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


    不远处的海水里已经有一群身披黑衣的肥家伙推着水波来了。越来越近,才看清海面上那那耸动的轮廓不是海水,而是一种海洋生物。他们不断破水而出,有的只露一点背脊,但有的是一路跳跃着来的。


    “海豚?”


    “阿森那是海豚吗?”


    “是海豚,真是海豚!”


    阿森是一个字都没有,阿森已经自己问了,又自己确定了答案,然后一双手捂在了嘴巴上尖叫。


    那一群黑衣裳白肚皮的家伙正在快速接近,先头部队埋进游艇之下的海水穿越过游艇,也有与游艇擦肩膀而过的。接着就是越来越多的海豚穿过这片水域,千军万马,浩浩荡荡。阿森兴奋的从夹板这边调头,追着海豚的身影。潜意识里当然知道他们属于大自然,会一晃而过,所以生怕少看一眼,但这支海豚大军,队伍异常庞大。阿森从兴奋尖叫,到平静,到扒在船舷上默默的用目光送走最后一批可爱的家伙。


    阿森是一颗心都落进了海豚群里,阿森是一颗心都落在阿森身上。她看着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睫毛眨动的频率,嘴角扬起的弧度。当然还有是个娘们儿都抗拒不了的女人的娇美身体。


    阿森肩膀清瘦,衣料之外露着光洁的背脊。他手臂撑在身旁,背后蝴蝶骨清晰娇细。刚过腿根的裙摆下洁白的双腿很光滑很白嫩。那细瘦的脚踝在阳光下白的发光,葱段一样的瘦脚趾如未开放的花苞,轻轻蜷缩着。


    阿森用手机对准阿森拍了两张照片,阿森才反映过来。他看阿森的手机,想起刚才都没拿手机拍两张海豚。


    “你帮我拍海豚了?”阿森眼睛亮亮的看阿森。


    “拍海豚?我为什么要拍海豚?”


    “……”


    阿森将手机扔在夹板上,伸手脱了上衣,肌理分明的胸膛明晃晃的露出来。她腰腹上有道伤痕,肩膀上也有,只是背脊上的淤青早就淡的没影了。所以这副身体又恢复到了能让人看的面红耳赤的状态。


    阿森已经从消逝的海豚中清醒过来,看着阿森靠近。看到那两道伤痕心酸;挪开看别处,脸颊就开始发热。


    阿森到他跟前,蹲下,手指捏上他的下巴。阿森心脏开始一点点收紧,心跳加快。阿森逼视着抵到他眼前,说海豚有什么好拍的,她拍的是他。


    阿森坐着,阿森蹲着,她本就身材高大,阿森只能仰脸看她,感觉快补罩起来了,脸颊蹿上红色。


    娘们儿直男的问了句傻话:“不至于吧,脸都气红了?”


    去他的海豚,去他的留念。


    阿森闻着阿森身上的味道,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目光钻进娘们儿的眼睛里。阿森微微的笑,戏谑道,“没有,脸红是因为你性感。”朝她眨下一边眼睛。


    调戏阿森的后果是突然被她一把从甲板上抱起来。身体腾空,阿森心上紧了一下,但也很快贴的她紧紧的。阿森以为阿森是要抱他去游艇下的房间,谁知阿森往甲板前,船舷边又迈了一步,阿森感觉自己悬在了海水上。


    “阿森,你干嘛!”


    阿森不怀好意的笑,“不是喜欢玩水,教你游泳。”


    “你放我下来,不要,阿森不要,”


    阿森纤细的小腿在空中划,身上轻柔的水色裙摆随阿森的一跃,轻轻撒开。俩人一起跳进了海里。


    阿森的游泳是在学校里学会的,那点儿在泳池里的游泳技巧,在海滩边沿划两下已经是极限。落水,阿森吓的要死,但刚被海水末过头顶,阿森已经撑着他的胳膊将他托出了水面。


    阿森吓的够呛,但那一瞬间的为安全担忧过后,就只剩了激的心脏砰砰猛跳的刺激。


    阿森双臂攀着阿森的脖子,因为害怕,因为害怕又刺激,大口喘着气。海水在肩膀上沉浮,阿森还托着他的胳膊,她的头发湿了,脸颊上挂着清亮的水滴,她们的唇齿间只有一条缝隙,眼睛只看得到彼此,耳朵只有海水激荡的声音。


    阿森也浑身湿透,眼睛沾着海水,睫毛也湿了,乌黑的贴着眼线。他心口微微起伏,身上的薄衫因水而上浮,胸口雪白的饱满露了一半。他双眼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娘们儿,刚才的疯狂就像和她在一起的过往。到最后她会护着他,但也带着未知的冒险。


    刺激之前不想刺激,刺激过后,往往就想做点儿什么更刺激的。


    阿森自己将唇压向了眼前的人,游泳没了,俩人在海水中热吻。在夕阳下,她们在夹板上做.爱。在这个无人的天地间一切都变的疯狂,变得迷蒙,不顾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夕阳彻底落下海平面,两个赤.裸的人像是初尝禁果,不知满足,不知疲倦。直到夜空里的月光散发出清冷的光,阿森呼冷,阿森才将人抱在怀中,进房间。


    背脊在柔软温暖的布料上摩擦,海面平静,游艇安静,房间里只有动情的呼吸声。阿森手上的伤痕也脱了痂,阿森同样身体健康。渴了两年多,她第一次得到了最大的、无所顾虑的满足。


    最后,无边的疯狂过后,阿森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来完全不知道时间。他动了一下,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


    “醒啦?”一双手抚上他的脸颊,掌心暖暖的。


    室内只亮着夜灯,阿森看着人,想起之前的疯狂,想起夕阳里她们.交缠的身体,将脸一下埋进枕头。


    阿森手指滑进阿森黑发里的颈脖,将阿森的脸捞起来,捧着他,在他唇上嘬了一下,“饿不饿,我做了东西。”


    阿森有些迷糊,“我们不回岛上?”


    阿森用唇瓣蹭阿森耳郭,声调暗哑,嗓子滋性,“不回。”


    阿森清醒了些,阿森指腹轻轻碾着他温软的皮肤,“就我们俩个不好吗?”


    阿森被阿森扶的坐起来,双腿垂到床沿上,脚触到地板,阿森刚想站起来,腿却一软显些摔跤,他简直一双腿都在打颤。


    阿森伸手将阿森从床上横抱起来,阿森双手自然的攀着她,脸轻埋在她肩膀上。大概是疯了,阿森闻到阿森身上的味道,心里就发痒。


    游艇上储备着足够两个人生活几天的食物,还不包含阿森从海里钓起的鱼。


    他们大部份时间缠绵在一起,这种不知节制的生活,过了两天。夜里,阿森躺在夹板上,阿森躺在她手臂上,夜空中满是星星。


    “明天就回去了吗?”阿森问。


    “也可以不回。”阿森答。


    俩人看着头顶的夜空,干净,通透,月光皎洁,星斗满天。半晌,阿森侧过身体,面向了阿森。“不想回去了。”


    阿森也侧过身来,好好的躺在她手臂上,眼睛看着人。这个人的面孔实在英俊,就是天天腻在一起,也会看的人心动,亦能想起最初的心动。


    “小森,”


    “嗯。”


    阿森伸手揽上阿森的腰,将他扣向自己。“我从没有这么幸福过。你呢,幸福吗。”


    阿森只是看着人,没说话。


    “其实以前也幸福,只是没心思体会。”阿森嗓音变得暗哑。“在没有你以前,我已经忘了什么叫幸福。后来你来了,又走了。没有体会到幸福,但知道了不幸。”


    “我每天都在想,到底要什么。我要你回来是想你给我按摩,还是想你煮的咖啡,还是想,”


    “没有,都不是。有你,就心情好,心里顺畅。什么也不要,只要你肯在我身边。”阿森更是将林未扣进了自己怀里,她深深地嗅他身上的味道,嗅的有些魔怔的样子。她嗓子暗的用气音说话,“你不知道,肯定不知道,你对我多重要。”


    半晌林未在她怀里问,“阿森你爱我吗?”


    “爱。”


    “我没怎么听你这么说过。”


    “我爱你,只爱你。这辈子只爱过你,也只有过你一个。”


    “阿森,我也很幸福。”林未的声音被埋在阿森的怀里。


    “幸福吗?”她问。


    “幸福。”他答。


    “那就好。”


    “以后还给你按摩,还给你煮咖啡。”


    “嗯。”


    “所有看不见的地方,都握着你的手。”


    “好。”


    “我在网上查过了,心病,只能一天天治。以后,我陪着你,咱们一天天治。”


    两个人紧紧相拥在夹板上,她们之间存在过的无法弥补的创伤从未消失。但她们可以拿新的幸福一点点填补,用新的每一天继续堆积记忆。直到白头,再回头来看,幸福太多,那些创伤已经变得那么薄。他被积压在长长的时间线里,最后不过成了人生的一段经历,让人成长的经历,让人的感情成长的经历。


    —全文完—


    至此,全文完结啦,感谢一路追过来的许多小可爱们,感谢大家支持正版阅读。感谢“我们家明明”,灌溉营养液。感谢“Monster.”小可爱的一路撒花支持。


    故事从写大纲至今,费时半年,从酷暑走进寒冬,码字不易,甩汗/jpg。有不足之处,蠢作者下本努力。


    (另外,全文订阅了的小天使,希望能为这篇文打个分,谢谢了,爱你们,么么么。)


    作者荣/千/树致敬.


    推接挡文,爱我的小可爱专栏点个预收,文案有不足,琢磨好会改。大改也说不清/捂脸。


    《不见野菰》


    腹黑偏执小狼狗VS纯良小姐姐


    1、知道夏妍和司辰关系的人都以为夏妍爱惨了司辰,也都说夏妍上辈子拯救过银河系,这辈子才能有司辰爱她。


    夏妍不过一个苦逼社畜,而司辰,18岁在网络写歌,19岁便红遍大江南北, 23岁时,全球播放量最高的五首华语歌曲,他一人独占前三。


    他有绝色容颜,有超高智商,有巨额财富,他是耀眼的天才歌手,受无数粉丝疯狂追捧。


    而谁也不知道这个浑身闪着光的男人,17岁那年,在一条黑暗的巷子里抱着夏妍,泪眼婆娑,告诉她,他想要有个有人陪他说话的家。


    那年,20岁的夏妍将司辰领回了家。司辰总说,“妍妍姐姐,我只有你了。”


    那时夏妍不知道司辰最不需要的便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更不知道一个17岁少年心思如此缜密。那时他对她千依百顺,像条小狼狗处处护着她,他让她依赖他,信任他。


    他们相处了六年,夏妍从未想过如此美好的司辰,会一点点变得让她不敢认。


    2、夏妍爱过司辰,后来不敢爱了。一个夏季的雨夜,夏妍总算提出分手。就当是犯贱,她最后问他,“你爱过我吗?”


    司辰手里握着一柄黑色雨伞,窸窣的雨声里,他轻飘飘道:“爱。”


    夏妍看着那伞下沉着俊美的眉眼,愤怒了,“别总是把人当傻子行吗!”


    司辰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牵成线的雨水湿了她的黑发,湿了司辰的黑色雨伞。


    夏妍转身走入无边的雨幕,她以为这就是他们六年的结局了,却不知这才是疯狂的开始。


    阅读指南:


    1、男主大概有病;


    2、其它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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