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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就算死也要死个痛快

    苏木给id6653365985立下了规矩。


    一天最多只能刷一百块,多一分都不行。否则就拉黑,永远拉黑。


    id6653365985:……哦。


    苏木觉得这态度不够端正,想了想,又发过去一句,带着劝诫的意味:老实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就是特别想给别人花钱那种?


    id6653365985:……是的,没错,不给别人花钱我心里不舒服。


    苏木一时语塞。


    还真是?这算什么癖好?


    苏木:那你可以把钱捐给山区儿童啊,帮助有需要的人,不是更有意义吗?


    id6653365985:我有捐啊,不过我钱比较多,我可以捐,你不要捐,捐款套路很深的。我以前捐过一个机构,金额不少,结果后来新闻爆出来,那个机构的负责人贪污,挪用善款,最后坐牢了,钱没到孩子们手里,反倒肥了蛀虫,想想就恶心。还不如发给我喜欢的人,至少我知道,这钱是给到了我想给的人手里。


    苏木觉得这个人还是挺善良的。


    不过仅仅因为看了几次直播,因为叉车?因为脸?就能随随便便说出喜欢这种字眼。


    轻浮。


    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像江冉一样道德品质高的。


    id6653365985:你回家,是因为之前的工作干得不开心吗?


    苏木:也不止啦。


    不止是工作。还有更多。但他不想说,也没必要对一个陌生的,行为古怪的网友倾诉这些。


    苏木:我要去忙了,下次再聊。


    id6653365985那边安静了,没再回复。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厂里没什么活,他提前回家了。


    他想起医生和李医生都提过,可以适当进行一些胎教,有助于婴儿发育。他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就想着找点舒缓的音乐或者有声读物听听。


    他拿起手机,打开了一个常用的播客软件。软件还保留着他以前在b市时的使用习惯和订阅列表。他点开我的订阅,准备找找有没有适合胎教的轻柔音乐或故事专辑。


    然而,列表刚一展开,映入眼帘的,满满当当,几乎全是与金融,投资,宏观经济,行业分析相关的播客节目。


    “每日财经快讯”,“深度解读美股”,“华尔街见闻”,“首席策略官”……


    真是一瞬间就把苏木带回之前在cbd写字楼里,穿着熨帖的衬衫,对着闪烁的k线图和纷繁的数据报表,度过的一个个焦灼或亢奋的日夜。


    空气里仿佛又弥漫起咖啡的苦涩香气,和中央空调永不停歇的,有些干燥的暖风。


    他手指无意识地向下滑动,一行行掠过眼前,苏木他记得自己通勤时戴着降噪耳机听,午休时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听,深夜加班为了提神也听。


    那些是曾是他构建职业认知,试图在残酷的行业里站稳脚跟,甚至渴望出人头地的重要养分。


    而现在,他坐在自己老家,窗外是晒着被单的院子和偶尔响起的狗吠,在搜索栏里,敲入了“孕期音乐”,“胎教故事”这几个字。


    新的列表跳出来,封面多是柔和的粉色,蓝色,或者可爱的卡通图案,标题也充满了温馨和童趣的气息。


    可是苏木不太想听,于是退出来,重新点开了我的订阅。


    算了,之前买都买了,不要浪费。


    苏木摸了摸肚子说:“好宝宝,能听就听吧,不听就睡觉吧。”


    三个多月的肚子其实不明显,苏木怀的时候也刚好,大起来的也是冬天,衣服一遮就什么也看不出。


    苏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苏木放得特别大声的手机,问他在做什么呢?


    苏木说:“胎教呢?”


    苏母好奇说:“听的这是什么?”


    苏木看着封面说:“美联储的货币政策对全球市场的影响,科技巨头的财报分析和未来展望,宏观经济指标如何解读。”


    苏母凑过来,伸手点了点苏木的额头:“哎呦,我的傻儿子哟,这才多大点儿?小豆丁一个,哪里听得懂这些?”


    “刚刚我给你发微信了,你看见没?是不是又没看手机?”


    苏木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有好几条未读消息,都是母亲发来的:“没,刚才没看。”


    苏母:“没看见就算了,正好跟你说一声,待会儿晚饭咱们不在家吃了,要过去吃席。”


    “吃席?”苏木一愣。


    在小镇,吃席通常意味着红白喜事。


    “嗯,你三姨姥家的外孙女,就是那个叫小琴的,明天出嫁。按咱们这儿的规矩,前一天晚上,娘家人这边得摆几桌,请亲近的亲戚朋友先聚聚,热闹热闹,送嫁宴,”苏母继续说,“你爸已经先去帮忙了,咱们娘俩收拾收拾也过去。”


    苏木点了点头,他既然在家,自然是要去的。


    办婚宴的地方,就在镇子东边一条老街的旁边。不是那种豪华的酒店酒楼,而是一家专门承办宴席的,带大院子的老式饭庄。


    院子很大,能摆下十几二十桌,此刻已经张灯结彩,贴着大红的喜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空气里弥漫着油烟,鞭炮硝烟和饭菜的混合气味,嘈杂的人声,孩子的嬉闹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响成一片,充满了市井的,旺盛的生命力。


    苏木跟着母亲走进院子,很快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孟令轩一家也来了。


    孟令轩正跟几个同龄的男人站在一边抽烟聊天,他媳妇则拉着女儿孟娇娇,在跟几个同龄人在说话。


    孟娇娇眼尖,一扭头就看见了苏木,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挣开妈妈的手,像只小蝴蝶一样扑了过来,脆生生地喊道:“小苏哥哥!小苏哥哥你也来啦!”


    苏木先护着肚子,稳住身形,低头看着她扎着两个羊角辫,脸蛋红扑扑的小姑娘,脸上不由露出温和的笑意:“娇娇,你好啊。”


    孟令轩也看到了苏木,掐了烟走过来,先跟苏母打了招呼,笑骂道:“哎,孟娇娇,你怎么回事儿?没大没小的,哥哥怎么都叫起来了?这是你苏木叔叔!”


    孟娇娇撅起嘴,一点不怕她爸,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驳:“妈妈教我的,妈妈说,长得帅的,看着年轻的,就叫哥哥,叫叔叔把人叫老了。”


    孟令轩被他闺女这套逻辑噎得直瞪眼,转头看向自己媳妇。


    他媳妇是个爽朗的性子,此刻正捂着嘴笑,见丈夫看过来,大大方方地一耸肩,冲着女儿竖起大拇指:“乖女儿,说得好,妈妈是这么教的没错,人家苏木就是帅哥啊,就该叫哥哥。”


    周围几个听见这话的亲戚邻居也都哄笑起来,气氛顿时更加热闹轻松。


    孟令轩拿这对活宝母女没办法,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对苏木道:“你看看,这娘俩,一个比一个能胡闹,别介意啊木头,小孩不懂事。”


    苏木语气轻松:“没事,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行,娇娇喜欢叫哥哥,就让她叫吧。”


    孟娇娇更加高兴,小手紧紧拽着苏木的衣角,仰着小脸,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小苏哥哥,我跟你说哦,我们语文老师,跟今天的新娘子一样漂亮呢。”


    这还没放弃当小红娘呢。


    都是一个地方的。


    街坊邻居,沾亲带故,往上数几代,说不定都能扯上点关系。婚宴这种场合,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把平时散在各处的人都拢到了一起,熟面孔随处可见。


    都互相认识。


    看见苏木,认识的,不熟但眼熟的,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毕竟苏木在他们这个小地方,也算是个名人,不是指现在网络上那点虚名,而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成绩好,模样俊,考上了重点大学,去了大城市工作,是不少父母教育自家孩子时会提起的榜样。


    “哎哟,这不是小木头吗?回来啦?气色看着不错啊!”


    “苏木啊,好久没见了,在b市发展得挺好的吧?”


    “听你妈说你回来了,打算在家待多久啊?”


    寒暄过后,话题总免不了拐到一些经典问题上。尤其是那些稍微上了点年纪,热心肠又爱张罗的阿姨婶子们,打量苏木的眼神就带上了明显的关切。


    “小木头,今年有……二十五六了吧?个人问题解决了没有啊?”


    “有没有谈女朋友啊?大城市女孩子眼界高,咱们本地的姑娘也不错,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介绍?我娘家侄女,今年刚大学毕业,在县里当老师,模样性格都好……”


    面对这些热情的关爱,苏木往往只能尴尬地笑笑,不知该如何接话。


    好在苏母就在旁边。


    苏母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笑呵呵地替他挡回去:“哎呀,王婶,李姨,你们就别操心啦!现在的年轻人,跟我们那会儿不一样啦,讲究什么自由恋爱,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这些事情啊,让他们自己张罗去,我们当家长的,少管,他们也自在。”


    她一边说,一边把苏木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像是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


    除了问婚事的,还有更新潮一些的。有个跟苏木年纪相仿,在外地打工的小伙子,拿着手机就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兴奋和好奇:“苏木哥!我刷到你了!就那个……叉车!是你吧?我看着就像!嚯,现在可是网红了啊!”


    苏木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后颈,点头承认:“嗯,是我。闲着没事,瞎弄着玩的,在家反正也无聊,找点事做,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小伙子一拍大腿:“就是,多酷啊,我也关注你!”


    热热闹闹地聊了一会儿,宴席就正式开始了。


    桌椅碗筷叮当作响,热气腾腾的菜肴一道道端上来。


    按照本地的规矩和长辈们的安排,苏木被安排到了小孩那桌,因为他不能喝酒。具体原因,父母对外只含糊地说他最近身体不适,不宜饮酒。


    于是,他被安排和几个半大孩子,还有几个同样不怎么喝酒的妇女,坐在了相对清静些的小孩妇女桌,喝鲜橙多饮料。


    席间,气氛热烈,推杯换盏。


    有相熟的叔叔端着酒杯过来,满面红光,非要给苏木敬一杯。


    苏父就坐在邻桌,一直留意着这边。见状,立刻放下筷子,站起身,几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歉意但坚决的笑容,拦在了苏木面前,摆手道:“老张,老张!心意领了,心意领了!这酒啊,真不能让他喝。”


    ”他啊,酒精过敏,从小就是,一沾酒身上就起红疹子,难受得厉害。医生也叮嘱了,绝对不能碰。这样,我替他喝了,我干了,你随意!”


    说着,苏父不由分说地接过那叔叔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还亮了亮杯底。


    那叔叔见状,也不好再勉强,哈哈笑着拍了拍苏父的背:“行行行,老苏你护犊子,那你可得替小木头多喝几杯!”


    话题便又转向了别处。


    饭后,天色还没暗了下来。


    晚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宴席上沾染的油腻和喧嚣气息。一家三口没有骑车,也没有搭别人的顺风车,选择了慢慢散步回去。


    从办宴席的老街到他们家所在的巷子,有一段不算远但也不算近的距离。


    路是新修的水泥路,还算平坦,两边是高低错落的民房,有些窗户里透出昏黄温暖的灯光。


    空气里飘散着各家各户晚饭后洗漱的,淡淡的肥皂水气味,还有不知哪家院子里飘出的,夜来香甜腻的香气。


    苏母从随身携带的红色手提袋里,掏出几颗刚才宴席上发的喜糖。糖是常见的水果硬糖,她仔细剥开一颗,递到苏木嘴边:“来,吃颗糖,沾沾喜气。”


    苏木顺从地张嘴含住。


    糖是橘子味的,甜得有些发腻,苏母又掏出一个小小的,折叠起来的红色纸包,也给苏木,里面总共加起来可能也就三四块钱。


    “拿着,回去收好了。”苏母把小红包塞进苏木的手心里。


    从小到大,但凡遇到什么他们认为兆头好的小东西,一个苹果,一枚硬币,或者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里面没多少钱的红包,他爸妈都会给他。


    仿佛通过这些微不足道的物件,就能把世间所有的祝福和好运,都灌注到他身上。


    三人并肩走着,苏木走在中间。


    他早已长得比父母都高了,父母依旧像很多年前一样,自然而然地,将他护在了两人中间。


    夜色温柔,路灯将他们三人的影子拉得细长,又缩短,交错重叠在水泥路面上。


    苏木说:“妈,你说,万一以后,我没有办这样一场仪式,你和爸爸会不会觉得很丢脸?”


    苏母带着点不以为然的豁达:“为什么非得办那么一场?办那么一场,锣鼓喧天,人仰马翻的,说得好听是热闹,说得实在点,不就是为了把以前送出去的份子钱收回来吗?”


    她侧过头,看了苏木一眼:“再说了,仪式不仪式的,有那么要紧吗?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更开心的事,语气都轻快起来:“到时候,等我大孙子或者大孙女出生了,满月,百天,周岁……我照样可以大办特办,请亲戚朋友都来,热热闹闹的,份子钱照样收!”


    苏木被他妈这套逗得有些哭笑不得:“妈,你这个财迷。就知道份子钱。”


    走在外侧的苏父:“没错,你妈就是个财迷。从小就精打细算。”


    苏母哼了一声,得意道:“财迷怎么了?我不精打细算,能把你们爷俩养得这么好?能把咱家这小日子过得稳稳当当的?”


    一家三口都笑了起来。


    苏木走在父母中间,感受着两侧传来的,属于家人的,安稳而踏实的温度。


    他看着前方延伸的,被路灯照得明一段暗一段的水泥路,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画面。


    也是这样的夜晚,或许更早一些,星星更多一些。他还是个小豆丁,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刚从学校回来。


    父母则是刚从田里或者厂里干完活回来,身上还带着泥土或机油的气息,或者专门来接他。他们会在这条路的某一处相遇。


    然后,就像现在一样,父母会自然而然地,一左一右,把他护在中间。小小的他会伸出两只手,一手牵着爸爸,一手拉着妈妈。


    三个人,挨得紧紧的,踏着月色或星光,说着学校里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听父母谈论田里的庄稼,厂里的活计,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回家。


    而现在,他长大了,比父母都高了,甚至即将成为另一个小生命的父亲。可走在这条熟悉的,却又似乎有些不同的路上,父母依旧把他护在中间。


    仿佛无论他长到多大,走得多远,在他们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被保护,需要被放在最安全位置的孩子。


    江冉现在俨然已经是个玩转短视频平台的高手了。


    他不再是最初那个笨拙地搜索,只会用礼物刷屏的门外汉。他学会了切换ip地址,将自己账号显示的定位,改成了“禾市渠县凤凰村”。这样一来,平台的大数据算法会自然而然地,将更多来自那个区域的同城内容,推送到他的首页。


    他觉得自己像个蛰伏在暗处的猎手,利用科技的手段,为自己搭建了一个观察猎物的,绝佳的瞭望台。


    互联网确实是个好东西。


    苏木在凤凰村,乃至周边几个村镇,俨然已经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了。


    毕竟,厂草开叉车的视频热度未散,他本人又确实外形出众,性格温和,自然更容易成为话题和镜头的焦点。


    江冉时不时就能在自己的同城推荐里,刷到一些带有苏木身影的照片或短视频。


    有时是几张在某个亲戚家门口的合影,背景是贴着瓷砖的农村自建房和停着的摩托车;有时是一段在乡间大路上行走的模糊侧影,远处是成片的稻田;有时甚至只是别人家院子里聚餐时,无意间拍到的,坐在角落安静吃饭的苏木。


    这些零碎的,未经修饰的影像,像一块块拼图,在江冉眼前,拼凑出苏木离开他之后的生活碎片。


    苏木如今穿着最普通的t恤长裤,站在尘土飞扬的村路上,或坐在喧闹油腻的宴席间,脸上却似乎……多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松弛而温和的气息。


    这发现让江冉心头那股躁郁和迫切感,如同被浇了油的火,烧得更加旺盛。


    他几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日就要启程,亲自去那个叫凤凰村的地方看看。


    这天大数据又一次精准地,将一个视频推送到了他的眼前。


    还是同城。


    点开看,背景显然是一场热闹的农村婚宴。苏木穿着一件浅色的卫衣,坐在一张圆桌旁,身边围坐着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孩。而他正低着头,极其耐心地,眉眼温和地,跟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脸蛋圆嘟嘟的小姑娘玩着什么。


    苏木看起来很喜欢小朋友。


    镜头拉近,才看清,他们玩的是一种极其幼稚的,用一根红绳在手指间翻出各种花样的翻绳游戏。苏木的手指修长灵活,配合着小姑娘笨拙却兴奋的动作,时不时因为对方成功翻出一个简单的花样,而露出赞许的,带着点孩子气的笑容。


    小姑娘则仰着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满脸都是信赖和开心。


    拍摄视频的人,显然是小姑娘的妈妈,因为她的账号昵称就叫娇娇妈妈。


    视频配文很简单:“和小苏哥哥玩得好开心啊~[爱心]”


    底下已经有了一些评论。


    大多是“哇,帅哥好帅!”,“小哥哥好有耐心!”,“娇娇好可爱!”之类的夸赞。


    而娇娇妈妈在一条夸苏木帅的评论下,兴致勃勃地回复了一句:谢谢夸奖~[害羞]我们小苏哥哥还是单身可撩哦~有合适的妹子可以介绍!


    苏木对别人笑,跟小孩玩幼稚游戏,被别人贴上单身可撩的标签,甚至可能真的被介绍去相亲。


    当晚,苏木早早洗漱完毕,准备上床休息。他现在作息规律得像个老干部,不再熬夜,为了肚子里那个小生命能健康发育。


    他靠在床头,拿起手机,习惯性地看了一眼私信。


    id6653365985又发来了消息,时间是稍早一些。


    id6653365985:你很喜欢小朋友吗?你以后是一定会要孩子的,对吗?


    id6653365985:其实孩子不一定非要要的,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养儿防老的旧观念了。只要我们自己有能力,把生活过好,也不一定非要孩子。


    id6653365985:而且,养育孩子很耗费时间和精力的。经济压力,个人空间,生活质量……都会受到影响。


    这个id6653365985,怎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说话总带着一股居高临下,试图干涉别人生活的味道。


    此刻的苏木,他肚子里正怀着一个小生命,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未来生活的核心和希望。任何对这种选择的质疑,在他听来都格外刺耳,像是在一个已经下定决心,并为之付出巨大代价的父亲头上点火。


    苏木:你自己不想要宝宝,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为什么要来劝别人?我就要。我非要。我很爱我的宝宝。明白了吗?


    这个古怪的网友,实在管得太宽了。


    而城市的另一端,江冉看着苏木回复,我就要。我非要。我很爱我的宝宝。


    宝宝?什么宝宝?谁的宝宝?苏木为什么用这么肯定,这么充满爱意的语气?


    还有那个产检一路绿灯的点赞。


    不,不能再等了。


    一秒钟都不能再等了!


    就算死也要死个痛快。


    江冉拨通了秘书allen的号码。电话几乎是被秒接,allen专业而恭敬的声音传来:“江总?”


    “allen,听着,立刻,马上,把我手头上所有能压缩,能提前,能移交的工作,全部处理掉。压缩到最短时间。我需要假期,立刻就要。最长能批多久,就给我申请多久。现在,立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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