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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阴郁小寡夫决定创飞所有人 4、第一日

4、第一日

    对,就是这样!


    殷殊从丈夫冰冷的,不再有任何起伏的胸膛中抬起头来,漆黑的瞳孔亮的可怕,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即将找回自己不小心丢失的宝物。


    他迫不及待地从丈夫怀里下去,然而因为放映厅太黑,他们这一排的空隙又太小,他不小心撞在前排椅背上,一个没站稳,就重新摔向丈夫。


    头狠狠地和丈夫撞在一起。


    他脑子懵了一瞬,下意识仰起头,等着丈夫用温热的大手帮自己揉磕伤处,温和的嗓音带着宠溺,轻哄:“殊殊不哭,吹吹,痛痛都飞走~”


    然而他等了半天,空气却依旧安静。


    ……丈夫现在没办法安慰他了。


    没关系,他是个大度的妻子,即使丈夫现在无力安慰他,他也会不计前嫌的帮丈夫揉揉的。


    殷殊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单膝跪在椅子上,认真地在丈夫冰冷的额角吹了吹,又亲了一口,随后动作轻柔地揉按起来。


    “阿砚不痛,吹一吹,痛痛都飞走~”


    黑暗中,男人双眸依旧安静的合拢着,双手自然垂在身侧,并无任何反应。


    殷殊却不在意,他又按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便了停下来。


    他低头在男人冰冷的额角亲了一口,起身,将男人打横抱起,大步向外走。


    他要去——复活丈夫啦!


    *


    夜色愈发浓郁,掩藏在平静之下的都市,无声酝酿起一股风暴。


    s级怪谈出现的消息席卷全国,所有收到消息的成员皆以最快的速度向着b市市中心的环球影城赶来。


    这是近十年来,全国范围内出现的第三起s级怪谈,前两起的出现皆引发了大规模伤亡,最终只能伪造成天灾。


    人类在面对怪谈时,除了规则性怪谈可以找出bug破解之外,对其他怪谈并无什么行之有效的手段。


    即便是怪谈管理局的人,也只能以自身血肉,欲望,乃至灵魂为代价,借用已被收容怪谈的力量。


    面对这样级别的怪谈,所有人都做好了送死的准备。


    许又刚冲进电影院,空气中的红色箭头就消失不见了,从红的发黑到消失不见,也只用了1分30秒。


    他环视四周,凌晨的电影院人很少,大厅内只有两个工作人员,以及两两坐在一起,明显关系不一般的小情侣。


    没有看到师母。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应该维持冷静,去调查s级怪谈的消息,事发突然,只有他在附近,其他同事就算动用空间类怪谈赶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但是……


    许又咬牙,再次用检测手表检测了一遍,确定周围的怪谈气息已经全部消失了。


    他拿出警官证,语速极快的问了两个问题。


    “你们刚才有没有发现异常?”


    “什么异常?”


    “什么都算,主要是是一种异常的感觉!”


    几对小情侣对视一眼,“我们看的是鬼片,看到一半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阴冷,好像浑身置身冰窟,下意识想逃,我们怀疑那里边真的有鬼。”


    许又目光一凌,“是哪个影厅?”


    “二号影厅。”


    许又快速点头,随后立刻问出自己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抱着人的青年?”


    “你说的是你身后那人吗?”


    许又猛地扭头,穿着一身精致的白色西装,容貌漂亮的青年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怀里抱着一个比自己大一圈的男人沿着走廊缓缓向他走来。


    脸上带着轻松的笑?


    许又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青年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连脚步都是轻快的。


    随着青年走近,众人也都看清了青年怀中抱着的人。


    男人头颅无力地在青年胸前仰起,露出那张温润帅气,却闭着眼睛,不带一丝血色的脸庞。


    ——一看就不是活人!


    在场所有人面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一个女生颤颤巍巍问:“这算异常吗?”


    许又没回答,短短几秒内,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大脑飞速转动,脑海中瞬间出现无数中可能。


    是自己无意识进了怪谈领域,感官被蒙蔽了,眼前的景象都是假的?


    还是师母被怪谈附身或者控制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头对着领口处夹着的小型对讲机快速开口:“发现异常,目标人物,殷殊。”


    顿了下,他又低声道:“……是第一小队队长温砚的家属。”


    随后抬头,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问:“师母,你这是……”


    殷殊心情好了许多,一时看许又也没那么不顺眼了,“和你师父约会。”


    “约会?”


    殷殊解释:“昨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嘛,你师父早就答应和我一起约会的,结果因为任务耽误了。”


    他似嗔似笑,“这么重要的日子,也不能不过是不是,所以现在得补上。”


    许又配合笑着:“师父真是太不像话了,不过主要还是局长不厚道,非得这个时间让师父出外勤,害师父没办法和师母你一起过结婚纪念日。”


    殷殊若有所思点头,“你说的对。”


    他殷红的嘴唇微张,眼底闪过一丝杀气,“都怪那个老不死的。”


    要不是他非要让阿砚加班,阿砚根本不会出事,别人都可以不动,这个人……找机会干掉他。


    许又心中霎时间冷汗冒的更厉害了。


    糟糕,说错话了。


    他一手狂按检测手表,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敲了下领口的对讲机。


    示意其他人注意这点异常。


    殷殊并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的意思,他在许又试图更贴近一点时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与其拉开距离,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似得,迟疑地问:“你想撬你师父墙角?”


    温砚对这个小徒弟有多好他是知道的,自己刚死,小徒弟就和自己的妻子搞上了,简直是双倍的刺激,他目光瞬间更亮了。


    检测依旧没有反应。


    许又惊悚后退一步,本来沉重的心情都被吓飞了,大声叫道:“师母你这个想法太可怕了!师父对我多好你是知道的,我怎么能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殷殊有些失望,哦,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算了。


    他没有强求的意思,抱着温砚准备绕过这个讨厌的,不太懂事的小徒弟,继续自己的行动。


    许又连忙又拦住他,“师母你打算去哪?”


    虽然检测手表一直没有反应,但殷殊这个样子也实在诡异了点。


    他们夫夫有多恩爱许又还是知道的,师父都死了,师母还能笑的这么开心,这真的很奇怪啊!


    如果没有发生诡异事件,那多半是师母被师父的死刺激到,疯掉了!


    想到这里,许又目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


    殷殊当然不会告诉许又自己的计划。


    他们这些怪谈管理局的人,最是虚伪。


    明明总是想着要获得怪谈的力量,却还要标榜自己最讨厌怪谈的存在。


    如果让许又知道了,他肯定会阻止自己的计划。


    殷殊淡淡道:“回家。”


    他原本的好心情都消失了一分,在心底默默给许又再记上一笔,等有机会,就干掉他,连着那个讨厌的局长一起。


    许又正准备继续阻拦,眼角余光却见自己的同事已经赶到了。


    他话风一转:“那我送您。”


    不管现在情况如何,这里就殷殊看着最为异常,他必须先盯紧他。


    殷殊不耐烦起来,“不用!”


    许又赔笑,熟练顺毛哄:“我这也是担心师母您嘛,您可是我师父最爱的人,您说您这万一要是出问题了,我可怎么跟师父交代啊。”


    他精准戳到殷殊的点上,殷殊心情又好了起来,“哼,阿砚当然最爱我。”


    角落里,一个样貌平平的中年男人拿起匕首,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给自己胳膊划了一下,猩红的血瞬间溢出来。


    同时,所有人手腕上的检测手表震动起来。


    ——中年男人动用了怪谈力量。


    迎着众人的目光,中年男人摇了摇头,“他没问题。”


    在场所有人:???


    他们目光齐齐落在抱着一具尸体,容貌漂亮的青年身上。


    第一小队队长温砚的伴侣。


    他们就算没有见过真人,也是知道两人是有多恩爱的。


    这人刚死,就抱着丈夫的尸体招摇过市去约会,还笑的这么开心,这真能是正常人干出来的事?


    “你确定?会不会检测出问题了?”,有人忍不住,直接问道。


    “不可能,就算不信我,我们这么多人的检测手表都是摆设不成?”


    说话间,管家终于赶来了,他无视周围怪异的氛围:“小先生,我来接您回家。”


    “走吧。”


    许又见状,也没再坚持,毕竟,a级怪谈都认为殷殊没有问题,他再跟上去,也不会有更多发现了。


    *


    看到许又的时候,殷殊还没发觉,直到管理局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他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情绪波动过大,导致气息泄露了。


    s级怪谈的气息,足够怪谈管理局倾巢而出。


    今晚,不是个太平夜。


    为了避免被这些人发现目的,他现在,得回家了。


    不过没关系,时间还有很多。


    刚好他们约会的最后一项计划还没有完成。


    ——阿砚之前答应的,可以戴上银色的锁链随自己折腾。


    殷殊回到家后,兴致勃勃地从四个床脚扯出自己早就定制好的,银色的锁链。


    将丈夫的身上的衣物剥去,四肢一一扣上链子,整个人呈大字型摆放在床上。


    随后一点点亲吻丈夫的身体。


    然而,与他曾经想象过无数遍的场景不一样。


    无论他如何卖力的动作,丈夫都只是闭着眼睛,静默地微笑。


    他的四肢无力的被银色锁链捆缚着,一动不动,眼睛也紧紧的闭着。


    像是无声的拒绝。


    殷殊却不能容许来自温砚的拒绝。


    他望着无论自己如何挑逗,都没有任何回应的男人,心中无声的升起一股怒火。


    明明答应了他的不是吗?


    为什么要反悔?


    如果不能做到,就不要让他有任何期待!


    他一个抬腿跪坐在丈夫的遗体上,握着丈夫冰冷的手,落在自己身体上。


    眼底是惊人的偏执。


    答应了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得做到的。


    直到丈夫的腹部落满了白色,他才松开手。


    在一片狼藉中,殷殊心满意足地抱着熟悉却冰冷的身体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三分钟过后,他猛地睁开眼,狐疑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尸体。


    室内温度这么高,会不会热坏,然后臭掉?


    阿砚最是喜欢干净,肯定是不能容忍自己变得腐朽,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的。


    他扁扁嘴,从床上爬起来。


    虽然丈夫是个为了陌生人抛弃了自己,还不守承诺的坏丈夫,他却是个好妻子,不会放任丈夫发烂发臭。


    他先是将丈夫抱到浴室,把丈夫身体上的脏东西冲洗掉,随后换上睡衣,将人带到冰室。


    他并没有将丈夫独自留在冰室里,他们是夫夫,当然要睡在一起。


    他去卧室抱了床被子就又回到了冰室,他躺在丈夫旁边,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住,随后便连人带被子一起蜷缩进丈夫怀里。


    他仰头亲了一下丈夫,小声说:“晚安,阿砚。”


    这才重新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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