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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宝黛 17、第 17 章

17、第 17 章

    因他尚未归家,担心得迟迟未睡下的宝黛听到院里的动静,便知道是他回来。


    披上衣服,推开门来到院中,险些被那冲天的酒气给熏晕了去。


    宝黛从青松手中接过人后,很晚了,便让他早点下去休息,她则扶着他往屋里走,嘴里难免埋怨了几句,“怎么喝那么多酒啊?”


    “你明知自己酒量不好,要是下次还喝得醉醺醺回来,我可不会再伺候你了。”将人放在床上后,宝黛先打了条湿帕子帮他擦脸,手和脚。


    只是在帮他更衣时,敏锐的从他酒气熏天里闻到了一丝淡得几乎不可闻的胭脂香。


    她以为是自己闻错了,但将衣服凑到鼻间后,那抹甜得腻人的胭脂香更浓了。


    她不喜欢在衣服上熏香,婆母和小姑子虽爱在衣物上熏香,但她肯定这香并非出自她们身上。


    那夫君衣服上的香,又是从何处来的?


    此时的宝黛很想把毛巾砸他脸上,叫醒他,质问他身上的胭脂香是从哪来的。


    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在小题大做,说不定是夫君不小心撞到了人,从而意外沾上的。


    可因着那缕胭脂香,宝黛难免又一次失眠了。


    宿醉的沈今安醒来后,头疼得像是有人不断拿着小锤子在敲击,按着眉心,嗓音干涸得像裂开的土地,“黛娘,帮我煮碗蜂蜜葛根茶来。”


    他刚说完,他要的蜂蜜葛根茶就递到了嘴边,“夫君昨晚上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因那抹胭脂香,睡得并不踏实的宝黛想到他醉酒醒来后会头疼,一大早就到厨房给他熬煮了解酒的蜂蜜葛根茶。


    沈今安接过,仰头喝了个精光后才觉得好受了些,“和罗兄在金玉楼吃饭时,正好遇到其他几个都中了举的同窗们,便凑在一起喝了点儿酒。”


    把空碗递过去沈今安以为她不说话,是在生气他昨晚上喝那么多酒,将人圈抱在怀里,带着讨好地蹭她,“黛娘,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保证不再多喝。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我没有不信你,只是你明知自己酒量不好,下次得要少喝点才行。要是他们拿话灌你酒,你可稍饮几杯,其余拿话推拒一二,以免酒喝多了伤身。”宝黛对上他的解释,想来那香只是不小心沾上的。


    他们认识已有六年,成婚三年,总不至于夫妻之间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


    何况这些年来,夫君待她如何,她是在清楚不过。


    沈今安想到和罗兄约定的时间快到了,顾不上还宿醉的头疼,打开衣柜拿出自己的衣服套上后,匆匆就往外走,“黛娘,我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宝黛原先想说的,最后仅变成了一句,“好,你记得不许再喝酒了。”


    就要出门的沈今安突然折翻回来,低下头凑到她脸颊旁亲了一口,“谨遵夫人令,要是我太晚还没回来,你不用等我就自个先睡先。”


    夫君出门后,宝黛想到厨房里已经没有解酒用的葛根了,就准备去买点回来。


    他虽说过不会再喝了,但万一再次碰上应酬怎么办。


    准备出门时,正好遇到推门出来的沈玉婉。


    明显是要出门的沈玉婉路过她时冷哼了一句。


    摆明了还在因昨天的事生她的气。


    “你要出门吗?晚上还回来用饭不?”宝黛却不会计较这些,在她眼里,小姑子还是个孩子,她又何必同个孩子置气。


    “不用。”


    婆母去了寺庙还愿,说要在庙里小住几日,小姑子和夫君皆不在家里吃饭后,宝黛就让王妈多包点生馄饨,他们夜里饿了的时候还能煮着吃。


    宝黛以为夫君今天会早点回来的,没想到这一等,等到她快要睡着了他才回来。


    以前他回来时即使再累,都会和她说些白日里发生的趣事,又或者是痴缠着同她讨要一个吻。可他这一次回来后,却困得直接倒头就睡。


    原以为只有今天是个特例,可接下来的几天同样如此。


    白天不见人影,直到月朗星盛间才回来,回到家后更是累得倒头就睡。


    问他发生了什么,又三噤其口,难免不让宝黛起了疑心。


    宝黛认为他们是夫妻,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她身为妻子也得要有知情权,而非将她当成外人排除在外。


    最近应该算是沈玉婉的单方面冷战,她认为肯定是嫂子看不得自己过得幸福,要不然那天为什么不带自己去金玉楼。


    不带她去就算了,还整那些冠冕堂皇的狗屁借口。


    沈玉婉在面馆坐下,正要点菜时,对面的凳子被人拉开,随后有人坐了下来。


    “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倒是缘分。”摇着折扇的赵时序自来熟的打着招呼。


    沈玉婉自然认出了,他就是那天在门口和嫂子拉拉扯扯的男人,脸色难看得就往外走。


    “沈小姐就不好奇,为什么你嫂子不让你去见那位公子吗?”


    闻言,骨指不自觉握紧的沈玉婉似定在了原地,眉头蹙起,“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手中金底洒花折扇一晃,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带着幸灾乐祸,“那么久了,难道沈小姐就没有怀疑过,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吗。”


    “他们能有什么关系?”沈玉婉并没有将他们往男女关系上猜测,毕竟罗大哥眼光再差也不会看上个有夫之妇才对。


    赵时序如同一条循循善诱的毒蛇,不断拖着人往深渊滑去,“就算现在没有关系,难道沈小姐不觉得有时候,有些事都过于凑巧了吗?”


    既然她不愿意往歪处想,赵时序不介意帮她回忆一二,“你嫂子明知道那位罗公子就借住在张府,却从不告诉你,你说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她说之前没有遇到。”沈玉婉刚说完,顿时脸色难看的想到了什么。


    她送了那么多次花,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有遇到。


    “她说没有遇到就真的没有遇到吗?沈小姐未免太天真了些。”赵时序不等她反驳,继续朝她胸腔上的怒火添油加醋,“上次那位公子亲自护送你嫂子回家?你说,他们怎么就那么巧的又遇到了?”


    沈玉婉自信地仰起头,“自然是因为罗大哥心善,而且她是我嫂子,难保罗大哥不会是因为我的缘故。”


    爱屋及乌。


    折扇捏紧的赵时序险些因她盲目的自信憋笑出了声,也不看看她什么模样,就敢肖想那位大人,“沈小姐,恕我直言。


    “我是男人,我最明白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即便沈小姐再好,可在沈某眼里,远不足你嫂嫂万分风情之一。”赵时序在她黑了脸后,不紧不慢的火上浇油,“沈姑娘倒是可以猜一下,为什么你嫂子总阻止你去见那位公子?”


    “自古以来,红杏出墙,水性扬花的典故难道还少吗?”


    随着天色渐暗,早已用过晚膳的宝黛迟迟没有见到小姑子回来,担心她会不会遇到什么事。


    正准备带上小桃一起去找人的时候,就见到她回来了,上前关心道:“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沈玉婉看着满脸写着担心自己的嫂嫂,眼睛先落在她的脸上。


    肤如凝脂,唇若点朱,眉不描而翠,可谓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她的身形虽远比生育过的妇人要丰腴,却又拥有着极细的一截腰肢,总令人好奇是否能一手握住。


    即便沈玉婉很想不在意那人说的话,可他说的那些话却字字句句往自己的脑海里钻。


    无一不在诉说着,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居然比不上一个妇人。


    “不用你假好心!”气得双眼通红的沈玉婉直接用力关上房门,仿佛只要多看她一眼,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浑浊了。


    最近请假回了趟老家,今日才刚回来的小桃挠了下脸颊,“娘子,你是不是和小姐吵架了啊?”


    脸上泛起苦涩的宝黛摇头,“很晚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想到她那么晚才回来,说不定还没有吃过东西时,宝黛来到她门前,抬手轻敲,“你肚子饿不饿,可要吃点馄饨?”


    “谁要吃你做的东西了!虚情假意。”


    以前的她们偶尔有小矛盾,但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严重,以至于宝黛不禁反思起。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会惹得她如此生气。


    直到月至半空,才等来夫君归家的宝黛正想要问夫君,她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小姑子生气。


    却在他解下的衣服上,再次闻到了上一次的甜腻花香,且这一次的香味比前面还要浓烈。


    就像是贴着他许久,才能沾染上的芬芳馥郁。


    此时大脑空白一片的宝黛甚至无法说服自己,他衣服上的胭脂香真的只是不小心蹭上去的。


    如果不是蹭上去的,那又是怎么来的?


    “黛娘,你帮我拿件衣服过来。”沐浴结束的沈今安发现自个忘了拿衣服,又见她迟迟没有送来,就光着身体走了出来。


    在他走出来后,手上还拿着他衣服的宝黛抬眸间,放大的瞳孔中能清晰的看见他后背上有两道不轻不重,像是在刻意朝她炫耀的女子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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