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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成为限制漫主角后 19、故意

19、故意

    一瞬间,韩盛沅只觉得一股战栗从尾椎直窜而上。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什么鬼?又在耍他吗?不过现在,这家伙跑不掉的。


    他皱着眉,嫌恶地扫了一眼这间狭窄甚至凌乱的休息室。他的第一次,怎么也得在更正式、更舒适的环境里吧?虽然这家伙经验丰富,但他绝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将就......


    韩盛沅咬紧后槽牙,压下躁动,低声道:“晚上,我来接你。”


    “不要。”容浠轻笑一声,果断拒绝,他挑了挑眉,“如果不在这里,那就没有下一次了。”


    韩盛沅陷入了天人交战,眉头拧成了死结。他的洁癖已经让他不再纠结容浠是否“干净”,但发生关系的地点......至少得有一张像样的床吧?


    容浠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如果说崔泰璟是匹难以驯服的狼,那韩盛沅就像头傲慢狂躁的狮子,骨子里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青年不禁怀疑,这本漫画的作者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收集癖。


    “怎么样?”他催促道。


    韩盛沅那张充满攻击性的俊脸上线条紧绷,单眼皮勾彰显锐利。他死死盯着容浠,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深吸一口气,低头狠狠亲了上去!


    啊西!不在这里的话,这个家伙肯定又会跑掉!


    他粗暴地解开青年衣领的纽扣,在短暂换气的间隙垂眸看去,那片白皙肌肤上刺目的青紫痕迹,如同冰水般瞬间浇了他满头满脸。


    韩盛沅的手指僵在半空,微微颤抖,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你......你和别人做过了?”


    “你不是知道吗?”容浠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那天在酒吧,不就是你来约的我?”


    韩盛沅抿紧了嘴唇,几乎是挤牙膏般从齿缝里挤出质问:“你和别人都做了…就是不和我做??”啊西!他的洁癖在此刻彻底灰飞烟灭,内心被一种屈辱和熊熊怒火填满。他就那么差劲吗?!他只是经验少了点(事实上是零)而已!


    青年似乎不理解他为何突然暴怒,微微蹙眉:“你是处男吗?”


    果然!果然嫌弃他是处男!韩盛沅气得咬牙切齿:“处男又怎么了?!我学习能力很强!”


    容浠闻言,却轻轻笑出了声。他原本以为在酒吧主动搭讪的家伙不该是新手,没想到竟然是个“原装”的。他伸手,带着点戏谑意味地拍了拍韩盛沅紧绷的脸颊:“不,我喜欢处男。”


    一瞬间,韩盛沅只觉得喉咙干渴得厉害,所有理智都被这句话烧成了灰烬。他再次俯身,重重地吻上容浠的唇,将对方更深地压进沙发里。但没过几秒,他又像是想起什么,强撑着抬起头,气息不稳地问:“有那个吗?”


    “什么?”容浠明知故问。


    “...套。”韩盛沅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青年轻笑:“你要戴?”


    韩盛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不戴?!”


    容浠只是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韩盛沅狠狠心,咬紧后槽牙。算了!不戴就不戴!听说不戴更舒服。他心一横,正准备再次吻下去——


    “咔哒。”


    门锁被从外面转动了一下。


    门外的人发现门被反锁,停顿片刻,随即传来几下克制的敲门声,以及玄闵宰那低沉而带着关切的声音:“容浠?你在里面吗?”


    “如果被店长发现,可能会开除我呢。”容浠压低声音,带着气音的笑意,温热的气息拂过韩盛沅的耳廓。


    韩盛沅身体一僵,瞬间明白了什么,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


    青年却无辜地眨了眨眼,墨色的瞳孔里漾着水光:“我也不知道他会来找我啊。”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玄闵宰垂眸,面无表情地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反锁的门。


    门内的景象,让他的眼神瞬间降至冰点。


    那个男人,正将容浠死死压在沙发上,两人唇瓣分离时扯出的银丝,青年被扯开的领口,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躁动不安的暧昧气息,每一帧都狠狠扎进玄闵宰的眼底。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重重地将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可能的窥探。


    接着,他大步流星地冲向沙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豹子,巨大的阴影顷刻间笼罩下来。他一只手猛地攥住韩盛沅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紧成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用了十成十的狠劲,毫不留情地砸上了对方的脸!


    “砰!”拳头与颧骨撞击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韩盛沅从进门起就觉得这店主眼熟,此刻近距离对上那双狠戾的眼睛,他终于认了出来,是闵宰哥。他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正想开口,就被脸上炸开的剧痛和汹涌的怒火彻底淹没。所有残存的情谊,在这一拳下化为齑粉。


    “西八......!”韩盛沅眼底瞬间爬满血丝,凶光毕露。


    “你是谁?”玄闵宰的声音冰冷,他块头极大,半长的发丝垂落,在深刻的五官上投下骇人的阴影,浑身散发着如同实质的压迫感。


    但韩盛沅从来就不是怕事的主,在圈子里,他同样是个出了名不要命的疯子!


    他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挥拳反击,力道凶狠暴戾。


    狭窄的休息室瞬间沦为原始的斗兽场。


    衣柜被撞翻,里面的衣物散落一地;水杯从桌上扫落,玻璃碎片炸开,飞溅得到处都是;椅子被抡起砸碎,木屑纷飞。


    整个空间一片狼藉,如同被风暴席卷。


    唯有那个沙发,以及沙发上慵懒倚靠着的容浠,仿佛置身于风暴眼之中,完好无损,甚至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平静。他微微歪着头,欣赏着眼前这出因他而起的闹剧,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闵宰哥,你误会了。”


    青年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两个人停下疯狂的打斗,挥出的拳头僵在半空,粗重的喘息声为之一滞。


    韩盛沅用指腹抹去颧骨上渗出的血丝,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尝到浓重的铁锈味。他扯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凶狠的冷笑,目光冷冷射向玄闵宰:“好久不见啊,闵宰哥。”


    这声称呼让玄闵宰的动作顿住,他凝神看向对方,终于与记忆中的轮廓重合,sy集团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儿子的脸。他的眉头狠狠拧紧,走了一个崔泰璟,又来一个韩盛沅?他清楚地记得,昨天来接容浠的,并非眼前这人。


    玄闵宰胸膛剧烈起伏,脸上也挂了彩,他攥紧的拳头上骨节泛白,声音很冷:“滚出去。”


    韩盛沅强压着几乎要冲破胸膛的火气,语气讥讽:“怎么,约个炮你也要管?闵宰哥什么时候改行当道德警察了?”


    “这是我的店。”玄闵宰瞳孔骤缩,面部肌肉因暴怒而微微抽搐,使得他眉骨上的疤痕更显狰狞,“韩盛沅。别逼我把事情做绝。”


    “啊西......”韩盛沅暴躁地向后用力一捋头发,发丝凌乱,他直接越过玄闵宰,视线钉在容浠身上,“你什么时候下班?我来接你。”


    容浠眨了眨眼,刚想张口,玄闵宰却向前一步,用自己宽阔的后背彻底隔绝了韩盛沅的视线。他听见男人低沉而不容置疑的声音,如同宣示主权:“他不会和你出去。”


    哈!


    韩盛沅气极反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容浠脖子上那些痕迹......该不会就是和玄闵宰搞出来的吧?一股莫名的怒火混着醋意涌上心头,他冷嗤道:“你看得住他吗?闵宰哥。”


    “轮不到你来操心。”玄闵宰面色沉郁,周身散发的气息表明,如果韩盛沅再敢多说一句,下一拳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挥出。


    “西八。”韩盛沅低骂一声,目光不甘地试图穿透玄闵宰的阻挡,看向后面的容浠。他不能就这么走了,这家伙之前明确说过——“没有下一次”。


    仿佛能读心一般,容浠清淡的嗓音再次响起:“放心吧,这次不算。”


    得到了承诺,韩盛沅紧绷的下颌线才略微松弛。他扯起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嘴角,重新拉上口罩,将帽檐压到最低,经过玄闵宰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留下一句:“下次见,闵宰哥。”


    语气轻佻,却带着不言而喻的威胁。


    休息室的门被韩盛沅不轻不重地带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声,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门外是咖啡店隐约传来的日常喧嚣,门内则是一片狼藉和几乎令人窒息的死寂。玻璃碎片和散落的衣物混杂在一起,倒塌的衣柜斜靠着墙壁,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混乱。


    玄闵宰背对着容浠,宽阔的肩膀依旧紧绷着,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缓缓松开,指节处一片通红,甚至有些破皮,血迹斑斑。他没有立刻转身,只是站在那里,背影沉重得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容浠依旧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抬手,将自己被扯开的衣领重新整理好。


    良久,玄闵宰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连他自己都难以完全厘清的情绪,愤怒、后怕、还有一种被挑战了领地般的躁动。


    他转过身,脸上挂彩的地方隐隐作痛,但这远不及他心头的烦乱。他的目光落在容浠身上,声音沙哑:“......你没事吧?”


    容浠挑了挑眉,语气轻松:“没事。”他眨了眨眼,指尖指向玄闵宰颧骨上的淤青和嘴角的裂伤,“倒是闵宰哥,需要处理一下吗?”


    玄闵宰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沉声道:“不用。”


    “生气了吗?”青年追问,似乎真的无法理解,歪了歪脑袋,“对不起啊,闵宰哥。我以后不会在店里......”


    “容浠。”玄闵宰猛地睁开那双如同猎豹般锐利的眼睛,深深地望进青年眼底,“我生气,和这个没有关系。”


    容浠皱了皱眉,被亲吻得愈发红润的嘴唇微微嘟起,那双墨色的眼瞳里还氤氲着未散的水汽,他撇了撇嘴,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明明就是因为在店里胡来才生气”。


    玄闵宰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那股无名火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无力感,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缓缓蹲下身,高大健硕的身躯瞬间低伏下来,与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视线平齐,声音低沉得近乎恳切:“我生气。是因为你不爱惜自己。”


    他顿了顿,艰难地吐出:“你不能随随便便就和男人......约.炮。”


    容浠扬了扬眉毛,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说法,带着点好笑的口吻反驳:“没有随便啊,我认识他。”


    玄闵宰的眉头锁得更紧:“在哪里认识的?”


    “酒吧。”青年回忆了一下,语气平常,“那天晚上本来准备跟他走的。但是因为家里有事,所以......”


    这也能叫认识?玄闵宰几乎要被这种轻率的逻辑气笑,他压着火气问:“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容浠卡壳了,发出一个模糊的“呃”声,不太确定地试探:“韩......盛沅?”分明就是刚刚才从玄闵宰与对方的对峙中听来的名字。


    玄闵宰感到一阵深切的疲惫,他单膝跪在了容浠面前,这个姿势带着一种近乎臣服的意味。他叹了口气,伸手将青年微凉的手抓进自己温热宽厚的掌心,试图传递一些温度,也试图抓住些什么。


    “容浠。”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近乎痛楚的温柔,“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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