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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成为限制漫主角后 20、好巧

20、好巧

    “......算了,没事。”玄闵宰喉结滚动,最终只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带着厚茧的大手抬起,近乎叹息般地揉了揉容浠柔软的发顶。


    青年还太年轻,正是充满好奇、肆意挥霍青春的年纪,自己或许......不该去束缚他。男人沉默地站起身,开始收拾那一地狼藉,宽阔的背脊显得有些僵硬。


    容浠微微仰头,注视着他沉默忙碌的背影,嘴角勾起,语气轻快地问:“那我先出去上班了?”


    “......嗯。”玄闵宰动作未停,背对着青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低沉的音节,“你去吧。”


    直到休息室的门被轻轻合上。玄闵宰所有强撑的镇定与克制,在那一瞬间土崩瓦解。


    他猛地握紧了拳头,手臂肌肉贲张虬结,毫无预兆地狠狠砸向了身旁冰冷的墙壁!


    指骨与坚硬的水泥墙面猛烈撞击,皮开肉绽,鲜红的血点瞬间飞溅开来,在白墙上留下刺目的痕迹。


    可男人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维持着那个拳头抵墙的姿势,脖颈因极度压抑而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如同困兽般喘息着。那双原本就如猎豹般锐利的眼睛,此刻更是死死盯着墙面,瞳孔深处翻涌着近乎狂暴的戾气与一种深不见底的、被强行按捺的杀意。


    良久,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毁灭欲,才被一点点、艰难地重新压回心底最黑暗的角落。


    他缓缓垂下手臂,任由指关节淋漓的鲜血滴落在狼藉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胸膛的起伏逐渐平复,继续沉默着手头未完成的清理工作。


    巨大的环绕式落地窗将首尔最繁华的江南夜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汉江对岸的霓虹如同泼洒的碎钻,勾勒出城市的脉络。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通过隐藏在各处的顶级音响系统轰鸣,低音仿佛直接敲击在心脏上。


    挑高的客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无边泳池,几个穿着清凉的年轻男女在水中嬉笑,水波将天花板上的激光灯影搅得粉碎。


    韩盛沅陷在巨大的弧形沙发里,一身随性的黑色休闲装,勾勒出高大的身形。


    他指间漫不经心地晃着一杯琥珀色威士忌,冰块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周围环绕着几个家世相仿的富家子弟,但他明显心不在焉,那双凌厉的单眼皮扫过喧嚣的场子,带着审视与毫不掩饰的烦躁。


    “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德行?”河泯昊在他身旁落座,穿着件略显骚包的暗红色丝绒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嘴角挂着一贯的、让韩盛沅看了就火大的玩味笑容,“还挂了彩?啧,我们盛沅少爷也有被人揍的一天?”


    “啊西,关你什么事?”韩盛沅神情不耐地顶了回去。他出门前特意用了遮瑕,但那点膏体根本盖不住颧骨上明显的青紫。该死,下午玄闵宰那一拳下手极重,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他烦躁地抿了一口酒液,辛辣的液体却意外刺激到嘴角细微的裂口,疼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作为从小在金字塔尖横着走、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少爷,他生平头一遭觉得,想约个人怎么就这么难!


    “谁干的?”河泯昊眼中兴趣更浓,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烟圈,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兴奋。


    韩盛沅狠狠剜了河泯昊一眼。西八!第一次觉得这兄弟俩长得这么像,真欠揍!他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强忍着再挥一拳的冲动。


    河泯昊见状,笑出了声:“火气别冲我来啊......待会儿泰璟就到了,他最近也憋着火,要不你俩干脆打一架发泄发泄?”


    韩盛沅太阳穴突突直跳。半年前他因霸凌事件被家里强行送去国外“冷静”,那个被他揍进医院的倒霉蛋,正好是朴家旁支的人。这事之后,他和崔泰璟的关系就一直有些微妙。


    他冷冷甩出两个字:“闭嘴。”


    河泯昊无所谓地耸耸肩,换了个话题:“不过、你找到那个容浠了吗?”他嘴角勾起,“应该是个非常有趣的人呢。”


    韩盛沅下意识皱紧眉头。他不想让河泯昊知道太多关于那家伙的事,于是冷哼一声,故作不屑:“我找他做什么?一个满嘴谎话的骗子而已。”


    河泯昊挑眉,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哦?我还以为你想和他上床呢。”


    “呵。”韩盛沅的声音压低,带着刻意的撇清,“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有洁癖。”


    “好吧好吧。”河泯昊耸耸肩,嘴角的笑容却愈发深邃,“你不想正好。我倒是很想和他玩玩呢。”


    他眯起那双狐狸眼,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过唇角:“肯定......非常、非常美味。”


    ......


    的确很美味。


    韩盛沅猛地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冰冷的酒杯恰到好处地遮掩住他瞬间不自然的表情,喉结却不受控制地剧烈滚动了一下。


    毕竟中午在咖啡店那间狭窄的休息室里,他才...品尝过一些。


    不多时,门口传来骚动,河泯昊饶有兴致地挑眉:“看来是泰璟到了。”


    然而,下一秒走进来的人,却让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


    来人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面容英俊却覆着一层寒霜。他锐利的目光在喧嚣的场子里精准地扫视一圈,最终,牢牢锁定了沙发上的韩盛沅。


    是韩成铉。


    sy集团铁腕的年轻继承者,韩盛沅的亲哥哥。


    韩盛沅皱紧眉头,放下酒杯刚站起身,那句带着惯常不耐的“哥”还未脱口。


    “啪!”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


    力道之大,让韩盛沅整个人都偏向一侧,耳边嗡嗡作响。他瞳孔骤然紧缩,视线茫然地聚焦在脚下昂贵地毯的繁复花纹上,大脑一片空白。


    紧接着,一股混杂着剧痛和巨大羞辱的怒火猛地窜起!他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一脸冰寒的韩成铉,声音因强压着情绪而异常沙哑:“哥......你这是干什么?!”


    “成铉哥?”连一旁看戏的河泯昊也收敛了笑容,站起身,神色严肃起来。


    整个空间霎时间鸦雀无声。背景音乐被不知是谁眼疾手快地关停,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对身份显赫的兄弟身上,尤其是韩成铉,年仅二十八岁便已牢牢掌控sy集团的继承人。他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上位者气场,冰冷而倨傲。


    他甚至没有多看韩盛沅第二眼,只是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块方巾,仔细擦拭着刚才打人的那只手,接着冷声开口,字句清晰,砸落在死寂的空气里:“盛沅,安分一点。”他已经替对方收拾了太多烂摊子。


    韩盛沅用舌头顶了顶瞬间麻木的腮帮,尝到了血腥味。电光火石间,他明白了这一巴掌的缘由。


    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自嘲和暴怒的嗤笑,拳头在身侧死死握紧,额角青筋暴起,最终却只是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知道了。哥。”


    韩成铉垂眸,用冰冷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如同最后的警告。随即,他转向周围噤若寒蝉的众人,语气平淡:“你们继续。”


    说完,便转身离去,仿佛他这次专程前来,就只是为了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自家弟弟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他所有的骄傲踩在脚下。


    “喂。盛沅,你冷静一点。”河泯昊直觉不妙,皱紧眉头上前一步。


    然而,此时的韩盛沅早已被滔天的怒火和屈辱冲昏了头脑!


    他猛地一脚,狠狠踹翻了面前沉重的玻璃茶几!晶莹的碎片如同炸开的烟花,四处飞溅,酒水、水果滚落一地,一片狼藉!


    他站在满地碎片中央,胸膛剧烈起伏,双目赤红如同濒临失控的狮子。


    ————


    “怎么这么严重?”容浠垂眸,视线落在玄闵宰的手背上,那里简直称得上血肉模糊,关节处的皮肤大片擦破,露出底下鲜红的嫩肉,边缘还沾着灰白的墙灰,血珠缓慢地沁出,沿着手背的轮廓蜿蜒而下。


    青年抬起头,望向一直沉默注视着自己的男人,那双墨色的眼瞳里带着清晰的担忧,轻声提议:“我们去医院吧?”


    “不用。”玄闵宰声音低沉,“你帮忙简单处理一下就好。”他似乎很享受此刻青年专注在他伤口上的目光。


    “会感染的。”容浠的眉头蹙起,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玄闵宰,重复道,“走,去医院。”


    果然......容浠本质上是个善良的好孩子。玄闵宰想到。


    所以。


    都是那些围在他身边的、不知所谓的狗崽子们的错!是他们带坏了容浠,引诱他走向歧途。


    只要...只要把那些碍眼的垃圾都清理干净......


    “走呀,闵宰哥。”容浠见他不动,又催促了一声,微微弯腰,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凑近了些,清澈的眼眸里此刻只清晰地倒映出玄闵宰一个人的影子。


    玄闵宰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被这样全心全意地注视着、依赖着的感觉,轻易瓦解了他所有的抵抗。男人刚毅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妥协道:“好。”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无孔不入,冰冷而刺鼻。惨白的白炽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将走廊照得如同一个没有阴影的舞台,也映得容浠的侧脸有些过分的、近乎透明的苍白。


    他安静地垂眸坐在处置室外的蓝色塑料椅上,指尖漫无目的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打发着时间。玄闵宰刚刚被护士带进去进行清创和缝合。


    “容浠。”一个略显熟悉,带着某种刻意放缓的温和语调,从空旷走廊的另一端传来。


    青年微微仰头,视线越过冰冷的灯光,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朴知佑。男人换上了一身熨帖的白大褂,比起昨天晚上那副衣冠禽兽的模样,此刻倒真添了几分人模狗样的专业气质。只是那副金丝框眼镜被踩烂了,此刻他鼻梁上架着一副款式相似的新眼镜,镜片后那双狭长的眼睛,依旧带着一种仿佛能剥开人皮囊的审视。


    容浠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轻声道:“好巧,朴医生。”


    “不巧。”朴知佑走近,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他自然地在青年身边的空位坐下,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他无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涩的下唇,似乎只要靠近容浠,昨天晚上那种濒死般的颤栗与极致的愉悦就会再次苏醒,难以自抑,“我是专门……来见你的。”他顿了顿,声音压低,“毕竟,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啊。”


    他说话时,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隐约还能看到一圈未完全消退的、青紫色的掐痕。那痕迹不像耻辱的印记,而像令他兴奋的勋章。


    朴知佑抬眼瞥了瞥紧闭的清创室大门,转而向容浠发出邀请:“要去我的办公室坐坐吗?他们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呢。”


    容浠闻言,挑了挑眉,从喉咙深处溢出一阵低低的、意味不明的轻笑,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提议。他抬起眼,干脆地应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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