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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穿书后恐同男主真香了 3、宴会

3、宴会

    昏睡中曲白脑海响起电子音。


    【请宿主接收新手任务,成功进入男主萧戟军营,时限两日。】


    【正在传送新手礼包。】


    【触摸男主可获得当前军队钱粮现状。】


    曲白在睡梦里皱了皱眉,强迫自己清醒:“不用给礼包,送我回去。”


    【……为什么?】


    为什么?


    昨晚九死一生,现在身上一块好肉没有,还发着热。


    这只是第一天。


    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


    更何况既然有这样的烂尾理由,说明萧戟军队早已埋下钱粮不足的伏笔。在乱世中硬生生凑够十几万军队所需的钱粮,再统一天下,难度堪比黄河倒流。


    惊愕于曲白的敏锐,系统想了想,抛出筹码引诱。


    【宿主已经身死,回去只会彻底死亡。】


    曲白呼吸一滞,他死了?


    他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可就在他获得金融博士的那天,有人找上门,说他是本市富豪的独子,小时被抱错了。可巧的是第二天他就出了车祸。


    曲白缓缓眯眼,眸底冷光闪过。


    这场车祸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看出他的不甘心,系统抓紧鼓动。


    【只要你帮助主角完成一统天下,你就可以在这个世界多活一世。】


    曲白承认心动了,“只是为什么选我呢?”


    系统沉默良久,那串冷漠的电子音莫名带上了几分扭捏。


    【其实我们选中上千人,直到我们读了你的博士论文。】


    曲白一愣。


    他的研究——社会变迁影响下,古代军事经济的变化。


    原来是为了他的研究。


    曲白嘴角微勾,他确实对古代军队经济有深刻研究。


    既然这样...


    他立刻转变态度,弯了弯猫一般漂亮的眼睛,“巧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有难度的事。”


    “只是任务完成后,我要回去。”


    既然有人想要他死,那他偏要活下去。


    系统沉默良久后,回复。


    【主神同意了,但是...】


    【一旦失败任务失败,即可抹杀!】


    曲白眉眼扬起笑,自信道:“没问题。”


    系统声音在脑海消失了。


    曲白睁开眼,迷蒙的视线中先映入一长须老者。老者指尖按在他脉上,半晌未语。


    小斯探着身子,紧张的眼神都快把他身体看穿了。


    见他睁眼,小斯忙扶起他,“少爷,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一天了。”


    “大夫,我家少爷如何?”


    大夫收回手,神色有些踌躇,“少爷只是高热,暂时无妨。只是中药后亏损严重。那个位置的伤口,还需些好药材才能恢复。”


    曲白脸上泛起一瞬不自然的热意。


    他咳了一声,别过脸。


    小斯眼眶红透,“什么那个地方,大夫你就说要哪些药材,就算再贵,小斯尽力去买。”


    “小斯,”曲白担心大夫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忙打断:“若是太贵,就算了吧。”


    倒不是真为了转移话题。


    曲白目光扫过整个房间,破旧的桌椅,薄得透风的窗纸。


    完全符合家徒四壁的现实描述。


    “非也。”大夫摇摇头,“问题不在价贵,而在稀缺。萧家军进城后,为军士治伤,几乎收尽了城中药材。若曲少爷能托人从他们手里买些,便可无碍。”


    大夫走后,小斯抱起他昨日换下的衣服,终于露出笑来:“少爷好好休息,小斯去给您买退烧药。”


    “这衣服我自己处理,”曲白以为他是要拿出去清洗,赶紧阻止。


    侍女的衣裳经过昨晚的折腾已经皱的不成样子,曲白想起昨夜的荒唐与狼狈,脸色更红,“这件衣服,丢了便是。”


    留着也没用。


    谁知话一出,小斯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怎,怎么?”


    “少爷,若是把这件衣裳丢了。小斯就拿自己身上这件衣服换了钱,买药了。”


    “少爷放心,我没事。只是我娘就给我做了两身,我有些舍不得。”


    曲白大惊,“曲家,这么穷?”


    原著背景,世族与平民如云泥之别。曲家好歹挂着世家名头,怎会落到卖衣果腹?


    “少爷不会是烧糊涂了吧。年初雍州疫病,药价比金。老爷、夫人染病,少爷您将家中能卖的都卖了。侍从也都遣散了,如今家里...”


    小斯情绪来得快又走得快。


    在曲白安抚他一番后,他又高高兴兴抱着衣服出门。


    曲白靠在枕上,打量着身上的被子。


    如今是深秋,若是到了冬日,这床薄被子怕是熬不过去。


    无论是系统任务,还是曲家的贫困,他都必须赶紧进入萧戟军营。


    该怎么混进萧戟军营呢?


    他回忆着原著剧情。


    现在剧情到了萧戟大军驻扎雍州,前锋正在攻打司州,久攻不下。萧戟打算开设一场招贤宴,广招雍州广招义士,以充军中文士之缺。


    曲白裹紧被子,招贤宴啊。


    ——


    “小斯,你确定招贤宴在这里吗?”


    曲白仰头望去,长安太守府的牌匾在晨光下映得分外威严。只是这重兵把守,门可罗雀的样子,实在与世族豪门宴饮时热闹截然不同。


    “少爷,小斯亲自去看了告示,不会有错的。”


    曲白点点头,调整了在牛背上的坐姿,伸出脚试了试,发现够不到地。


    没事哒没事哒,他现在才十八,还能长高。


    曲白在心里努力安慰自己。


    “少爷,您小心点。”小斯心疼的伸手来扶。


    身上的酸胀让曲白只得慢悠悠下来,不料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


    他脚下一软,险些栽倒。


    勉强稳住后,又牵扯到身体的伤,疼得脸色煞白。


    “你干什么!”小斯急红了眼,冲身后人大喊。


    来人是个模样普通的中年男人,穿着寻常棉衣,手里牵着一匹高头大马。


    “哪里来的穷酸,连个马都骑不起,还想来赴招贤宴?”那人眼梢吊起,满是轻蔑,目光在落到曲白脸庞时骤然一顿。


    愣了片刻,他忽地“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曲白皱眉,“你笑什么?”


    那人收了笑意,眸底闪过一丝恶意:“笑你不知死活。萧家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以色侍人的玩意儿。劝你趁早滚远,免得到时候进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罢,他斜睨一眼曲白旁边的大黄牛,“哪里来的大黄牛,挡在门口,赶紧滚。”


    仿佛听懂一般,阿黄“哞哞”两声,表示不满。


    曲白赶紧摸了摸它的头。


    在中年男人看来,这个小白脸是被他吓到连话都不敢说。


    他心中得意,把马交给门口的侍者,递上拜帖,准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没想到听到身后传来声音,“阿黄莫气。你虽然叫阿黄,可你是牛,和狗没有共同语言,理他做什么?”


    “你,你敢骂我!”中年男人回头喊。


    曲白一脸无辜,眉眼弯弯:“哎呀,这位壮士,我在跟阿黄说的是狗,怎么你还骂上自己了?”


    周围顿时传来低声的窃笑。


    意识到自己被当场耍了,那人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奈何拜帖已递进去,他不好在门口久待。


    “行!你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甩袖大步走了进去。


    小斯担心极了,低声嘀咕:“这都是什么人啊。少爷,要不咱们别去了吧?您的身子还没好全呢,干嘛非要来凑这个招贤宴呢?”


    曲白把牛绳塞到他手里,轻声道:“没事,把阿黄带去吃草,一会儿记得来接我。”


    这可是曲家如今仅剩的家当,他不放心交给侍者看顾。


    待小斯牵着牛走远,曲白垂眸叹息。


    系统冷冰冰的倒计时在脑海中跳动,已不足十二时辰。


    招贤宴是最好的机会。


    只是听方才那人的话,这一趟怕是不会太平。


    果然,他进来就招了人笑话。


    主座空悬,殿内只有零零散散的十几个人。


    皆是衣衫素净,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探讨,维持着表面客气。仔细观察他们似乎以刚刚在门口奚落曲白的中年男子为尊。


    “各位,这位就是曲家少爷。”见他进来,中年男人阴阳怪气的介绍,“这可是今日在场唯一的世家子弟,与我等寒门可不相同。”


    男子故作惊叹,“只是这世家少爷,穿得还不如我等寒门子弟,倒真是少见啊。”


    一众人目光落在曲白身上,先是一愣,随即倒吸凉气。


    那是何其明媚艳丽的面容,一时间看呆不少人。


    有人反应过来,忍不住讥笑出声:“原来是个小白脸。”


    有人哈哈笑着附和:“怕不是想靠着一张脸皮攀上萧家?”


    “世家里头最是熟稔此道,这位曲少爷,想来也不陌生吧。”


    太守府满堂嘲笑,污言混杂。


    曲白神情淡漠,仿佛未曾听见,径直走向自己拜帖放置的案几,缓缓落座。


    太守府的大殿陈设极简,唯有十几张案几整齐摆放,上面笔墨纸砚俱在。虽然寒酸倒也准备周全。


    那群人笑得正欢,见他全无反应,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顿觉没趣。


    开头嘲笑他的中年男人,像是被下面子,猛地一拍案几,冷喝:“姓曲的,你不过是个落魄世家,得意什么!”


    曲白抬眸,似才恍然:“啊,原来各位是在同我说话?”


    他眼底含笑,温声慢语,“抱歉抱歉,你方才在门口亲口承认自己是狗。我见他们正与你说话,还以为是狗类相互交流,我自然不好插嘴。”


    他摊开双手,神情懵懂:“原来你们是在同我说话?可惜我不是狗,不大听得懂呢。”


    这一番话,直戳众人面皮。


    包括中年男子在内的几人被噎得血气上涌,登时要冲过来要找他理论。


    “姓曲的,你好大口气!”


    “以为自己真能攀上萧家么?”


    “萧世子何等英明,就你这小白脸长相,最得他厌恶。待世子见到,定然会立刻杀掉你。”


    虽然世家多排斥萧家,可寒门依旧将萧家列为攀附的对象。


    话里话外倒都是通过对萧家的巴结,借机羞辱曲白。


    忽然,一个男子从后绕了过来,带着几分淫邪的笑意:“要我说,你倒不如跟了我。”


    旁人一顿,立刻哄笑附和。


    “哟,张兄也想试试男子的妙处?”


    “陛下谙熟于此,怕是张兄也不遑多让啊。”


    笑声中,众人眼神变得放肆,在曲白身上来回打量,口中吐出的字句污秽不堪。


    曲白心立直犯恶心,暗中捏紧了拳头,不知他动手是否会被赶出宴会。


    众人的起哄声中,张姓男子胆子也大了起来,手掌已伸向曲白,嘴里发出猥琐笑声:“来吧,哥哥我啊,保证让你快乐。”


    眼见着那双手离自己越来越近,耳畔全是污言秽语,曲白实在忍不了。


    正准备动手。


    就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张姓男子整个人栽倒在地,右手手腕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惨叫声在大殿内回荡。


    这手被硬生生掰断了。


    而做这件事的...


    曲白抬头,见高大男人身披玄色长袍,执剑而立。


    他眼神冷漠,看向地上的男子人,宛若一个死人。


    殿内众人呼吸一窒,齐齐跪下,额头抵地。


    “世子!”


    萧戟居高临下,声线冰冷得可怕:“雍州的文人才俊,竟是这般货色。我看这场招贤宴也罢了。”


    男人气场如泰山压顶般袭来,殿内众人跪倒地上抖如筛糠。


    “世子恕罪!”


    曲白心头更是惊愕。


    是他!前夜的那个男人,竟然就是雍州世子,男主萧戟!


    曲白是唯二站立的人。


    萧戟很快注意到他。


    视线落先是落在他脸上,那眸光停了一瞬,目光很快挪开,落在他耳后。


    萧戟眼神又冷了几分。


    却并未如那些人所言,当场要了他的性命。


    只是他这神色,似乎并不记得自己。


    曲白忙垂下头,深怕他想起什么。


    忽然,脑海里机械声响起。


    【检测到男主萧戟,正在获取军队钱粮数据。】


    钱粮数据?


    等等!他记得钱粮数据的获取方式是要触碰萧戟。


    下一瞬,他身体不受控制的扑了出去。


    整个人在众目睽睽下撞进萧戟怀中,手掌正好按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殿内空气死寂。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被一股巨力狠狠甩出去。


    “砰!”


    曲白毫无防备,腰腹结结实实撞在案几边沿,牵扯到后面的旧伤。


    “啊!”他疼到叫出声,脸色瞬间惨白,额头渗出冷汗。


    他艰难仰起头,眼前男人高高在上。


    这个前夜还爱抚过他的男人,此刻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眼里满是厌恶。


    他毫不犹豫地扯下被曲白碰触的外衣,如废物般丢在地上。


    萧戟薄唇抿紧,眼底寒光骤起。


    今日在州牧府未能寻到人,反遇到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跑来自荐枕席。


    如今到了太守府,还有个不长眼的,敢往他身上贴。


    他表情嫌恶:“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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