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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穿书后恐同男主真香了 16、钱来

16、钱来

    宴会厅内鸦雀无声。


    片刻后,众人反应过来,纷纷站起指着曲白骂。


    “曲白,你这是何意!”


    “真当自己攀上了萧家世子,就能无法无天吗!”


    “袁家宴席之上你竟带个人头,还是,还是柴豪的头颅,你这分明是不敬!”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雍州一个破落户罢了!”


    人群中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指责与讥讽混在一起,快活生生把曲白淹没了。


    曲白则笑了笑,缓步走了下来,他站到柴威身边,语气称得上温和:“我以为,柴家主会很想见到自己的儿子。”


    柴威的脸僵住,目光落在地上那只装着柴豪头颅的盒子,血气翻涌。


    “你!”柴大公子拍案而起,冷笑连连,“曲白,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父亲说话?”


    柴威脸色难看地指着曲白怒喝:“曲白你这个当着众人面前辱我柴家,这件事我决不能就此放过!”


    袁巍带着不少人随之起哄,那群早就看不惯曲白的世家子弟此刻群情激愤。


    曲白不理他们,眼神微微一转,他又朝柴威走近几分。


    “柴家主,”他靠近后,小声说道,“你看错地方了?”


    柴威怔了怔,一愣:“你什么意思?”


    曲白只是笑,不言,只目光示意看向那只摔翻的盒子。


    盒沿静静垂着一条粉色的腰带。


    柴威脸色顿时煞白。


    “你跟我父亲说些什么!”柴大公子脸色剧变,他伸出手就要朝曲白动手。


    只是他的手尚未碰到曲白,被一旁的萧鸣一掌横拦,掌风甚至将柴大公子逼得连连后退。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之转向上位。


    谁都知道萧鸣是萧戟的亲卫。


    “世子这是何意?”袁家主沉下脸色。


    “安静。”


    萧戟稳坐原位,面色如常,只与曲白对视一眼:“继续。”


    被无视,袁家主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曲白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那颗头颅,是他请萧戟派人带来的。当时萧戟什么都没说,只命萧鸣去取。


    如今想来,恐怕他在后院撞见柴威偷情那一幕,也在萧戟的算计之中。


    有人撑腰,曲白笑得越发明媚。


    他看着柴威的脸色眼神死死盯着那条腰带。


    “怎么?”曲白轻声问,“柴家主,是觉得眼熟了?”


    “你!”柴威双拳紧握,脸色铁青。


    柴大公子气急败坏,再次站起身欲上前。


    “坐回去!”这次却被柴威一声暴喝压下


    “父亲!”柴大公子难以置信。


    “我让你坐下!”


    全场皆惊,议论之声顿时低了下去。谁都没想到,柴威竟非但没有指责曲白反而当众呵斥了自己的儿子。


    柴大公子涨红了脸,咬牙坐下。


    柴威压着怒火,对曲白拱手行礼,咬着牙:“曲先生,竖子无状,我替他赔罪。感谢您,将我那不成器的庶子头颅带来。”


    曲白挑眉,果然是千年的狐狸还真能忍得下。


    他笑得意外温和:“柴家主真是通情达理。既然柴家主如此感谢,不如就为我萧家军做些回礼吧。”


    柴威立刻会意,恭敬点头:“自然自然。”


    “柴威!你这是干什么!”袁家主再也坐不住,猛地拍案而起,怒斥道,“你这般行事...”


    曲白转过身,笑意盈盈:“袁家主莫不是也想借此机会,对萧家军表示感谢?”


    袁家主的脸色阴沉得滴出水来,他朝柴威看了眼,僵硬地笑了笑,勉强转向萧戟:“既然曲先生与柴家主言谈甚欢,那不知是否可以开宴了?”


    萧戟起身。


    他身姿高大,气势骇人。见他动作,宴会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军中事务繁多,各位慢用。”


    他冰冷目光落在袁家主身上,声音压迫感十足,“袁承,罗氏在雍州盘根已久,照样灰飞烟灭。”


    罗氏就是雍州前任太守的世族,破城后被萧戟夷三族。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袁家主额上冷汗直冒。


    萧戟转身离开,曲白紧随其后,萧鸣殿后。


    三人背影踏出宴会厅时,众人皆噤若寒蝉。


    唯有袁承冲柴威使了个眼色。


    侍从驾着马车到了门口,曲白站在马车前,回想着今日的宴席。


    他们就跟反派一样,在宴会张牙舞爪。


    这群人从他进来就看不起,后面密谋杀他,可那又如何呢?


    仗着萧戟的威势,他轻松扳回一城。


    想到这,他眉眼一弯。


    马车过高,他转过头,目光亮晶晶地看向萧戟,微微抬手,意思是抱他上去。


    萧戟看着他,神色淡然,“自己上去,毕竟过两日你就要去养马了。”


    “我?”曲白瞪圆眼睛,不服气地鼓起嘴,“为什么?”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曲白抿了抿唇,笃定:“我保证,柴家今天一定会把钱粮送到。”


    柴家是袁家的附庸,想在雍州活下去,断不敢跟袁氏闹掰。区区这些钱,怎会不出?


    “是吗?”萧戟勾起唇角。


    曲白眼睛瞪得圆圆的,“是的。”


    说完还气鼓鼓地补了一句,“我自己上去!”


    他手脚并用,整个人乱糟糟地开始往上爬。


    在后面看的萧戟,见他高高撅个屁股,跟个小猪一样,哼哧哼哧爬了上去。


    曲白摊在马车内,冲刚进来的萧戟挤眼。


    看,他还不是进来自己上来了。


    萧戟挑了下眉,没在说话。


    就在马车准备离开时,一个侍从匆匆跑来,拦在他们前面。


    “世子,曲先生,这是我家主命人转交的。”


    侍从双手奉上一个盒子。


    曲白从马车探出头一看,眉心微蹙,这分明是他让萧鸣送给柴威的那只盒子。


    可那条粉色腰带,已经不见了。


    “这是?”他语气发冷。


    柴威从门内走出,神情一改刚刚的惊慌,“自然是对曲先生的感谢。”


    侍从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钱。


    曲白眸光一沉,唇角笑意尽失:“柴家主怕不是在开玩笑?”


    柴威抬起下巴,眼里全是轻蔑:“曲白你卑鄙地自以为拿住我的把柄。我若不认,你又能如何?”


    他学着曲白的语气,刻意靠近,在曲白面前讥诮地笑。


    曲白眯起眼,还没出声,脑中系统的声音冷不防响起。


    【叮。萧戟所部步军十万,骑兵两万,民夫三十万;粮草百万石,草料三十万石,盐两万石。】


    【账目统计:余额十二亿钱,金器五箱、珠宝两箱,折合六百万钱。】


    就在曲白与柴威对峙时,系统分析结果终于出来了。


    【宿主,宿主系统不得不提醒你,目前距离目标还差三亿钱,时间仅剩二十天。】


    差这么多?


    原著中,凉州的税赋给了八亿钱,雍州土地人口较凉州多,没想到真比凉州少了一半。


    曲白在来时看了下袁家的钱粮税赋,钱八十万,粮食只有十万石。


    袁家在雍州有庞大的附属人口,单一个袁家就有一万,更不论袁家广阔的土地田亩。


    柴家不如袁家,不过家族资产也不少。


    他本不想做的太绝,既然这样,就别怪他了。


    曲白缓缓看向他,语气冷淡:“柴家主何以如此自信,我没有证据?”


    柴威嗤笑:“年轻人,办事不牢。真是萧家军的福气啊。我可告诉你,那腰带已经被我销毁了”


    方才他已派人去偷偷问过,除了这腰带,可没再丢别的东西。


    话音未落,曲白弯了弯唇,慢条斯理地从马车内勾出一物——


    那条粉色腰带,正静静垂在他手中。


    腰带在风中轻轻晃动,映得柴威脸色惨白。


    “很遗憾,”曲白低声道,“我虽然年轻,但办事还算靠谱。毕竟我可不会把真正的证据给你。”


    “你!”柴威骤然扑上去,伸手要抢。


    还未碰到曲白,马车内忽然伸出一只手。萧戟神色不变,指尖一扣,反手将他推开。


    那股力道极为狠厉,柴威整个人狼狈摔在地上。


    “柴家主,今日之内,一百万钱送到太守府。”


    他轻轻晃了晃那条腰带,语气淡淡,“否则,它会出现在袁承的案桌上。你猜,他会怎么想?柴家主除了与袁氏儿媳偷情,还偷过袁家的什么?比如一些关于袁家的秘密?”


    “你真的这么确信,与袁家的关系匪浅吗?”


    话音一落,柴威如同只战败的公鸡,彻底低下头。


    “你的时间不多了。”曲白轻轻一笑,“走吧。”


    萧鸣扬鞭,马蹄声起,马车缓缓驶离。


    风从他耳畔掠过,曲白回到马车内,冲萧戟弯了弯眼眉:“我厉不厉害?”


    萧戟眸光幽深紧紧盯着他,直到曲白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怎,怎么了?”


    “司马一职,是你的了。”


    回到太守府时,天色已暮,太守府的灯一盏盏亮起。


    秋风卷着寒意。


    曲白只在马车上吃些点点心,这会儿又冷又饿,一下车就直奔自己的房间。


    没一会儿,小斯一会就端了碗肉汤、馍饼,还有几碟清炒小菜上来。


    “还是这个香!”


    曲白啃着馍饼,喝了口肉汤,整个人都暖和了,舒服得眯起眼。


    见小斯全程笑眯眯的,好奇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柴家刚才派人送来好多金器古玩,还有粮草棉帛,后院都快堆不下了。”


    “动作挺快。”曲白挑眉,咬了口饼,看来是真的怕了。


    小斯道:“萧参军高兴得很,一直夸您,说明天给你封官,还请您一起核算税赋。”


    曲白听着,嘴角弯了弯,扬了扬眉,那是自然。


    不过还早着呢,他看了眼旁边的腰带,还没完呢,下次就是袁家。


    “萧参军说,这次收到的棉帛很多,能把发给军队的冬衣做厚点。还说再让您做一身。雍州冬天冷,给阿黄也做件小衣裳。”


    没有毛毛确实会冷,曲白点点头,又想到阿黄旁边的望云,“你跟萧参军说一声,我不用多做一身,给望云做一件吧。”


    小斯“噗”地笑出声:“少爷你忘啦,世子的马可是凉州的顶级宝马,根本不怕冷。”


    曲白喝汤的手一顿,一个现代穷人,哪懂这些。


    他叹了口气,就这,萧戟还想让他去养马?


    就他这个身高说不定能被马踹下去,毕竟他连马车都上不去。


    别说萧戟那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他连萧崇的身高都比不过。


    等等?上一世他可不止这点高度吧,那他这一世会跟上一世一样高吗?


    他之前酒量可好了,可今天几杯就醉了,若真是跟上一世不一样,他岂不是有可能再也长不高了?


    曲白吃饼都没心情了。


    会不会是袁家的酒浓度太高造成的错觉?


    不行,他必须试验下。


    “小斯,你给我拿些酒来。”


    “啊?”不明白少爷为什么突然想喝酒,他以前从来不喝酒的啊,可能是今天太高兴了吧。


    不多时,小斯抱着一坛酒回来,“府里说是前太守留下的,少爷尝尝。”


    曲白舀一杯,抿了口,眼睛一亮:“甜的,还不错。你也来。”


    两人一杯一杯,喝得脸颊发烫。小斯撑不住趴桌上睡了,曲白则迷迷糊糊地靠在椅背上,眼神开始发飘。


    是夜。


    萧戟深夜回府休息后,很快做了个梦。


    梦里,火光摇曳。


    他仿佛回到了州牧府那夜。


    热意氤氲,衣衫凌乱,怀中柔软的身躯几乎让他爱不释手。那人含着泪低声叫唤,声音发颤,乖得让人心头发烫。


    萧戟伸手,想看清那人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


    只觉那人贴在他胸口,怎么都不愿都露出脸颊。


    忽然——


    萧戟猛地睁眼,眼底没有一丝睡意。


    月色下,他低头,就见怀里蜷着一团毛茸茸的脑袋,呼吸绵长。


    少年紧紧抱着他的腰,呼吸带着酒气,睡得正香。


    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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