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小小,这些帅哥都比不上你家周时颂一根。”吕依童不无惋惜和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林栖月环顾四周,能称得上帅哥的要不就是没周时颂高,要不就是鼻子不够挺,要不就是身材不够好......
吕依童倒没说错,但有一点她否认:“什么我家?我不可能喜欢上他的。”
在他身边,她没有任何自由。
从五岁那年认识他开始,她身边就一直有他的影子。
从他八岁变成小大人开始,他几乎就成了她父母的一部分,约束着管教着她。
不管她想打什么坏主意,他总能第一时间料到。
别人写给她的、她写给别人的情书,都被他全部没收,外加告状,将她无疾而终的早恋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真不知道他是个天赋异禀的侦探还是专门还挑她的错处。
他的那个惊天大秘密她还紧紧藏在心底没跟人说过呢!
林栖月深感自己做出了巨大牺牲,而周时颂还是个忘恩负义的。
这么正义凛然的她怎么会喜欢恩将仇报的周时颂呢。
这样想了一下,她背地里偷偷利用他挡烂桃花就愈发合理了起来。
他都恩将仇报了,她利用他一次两次怎么了?!
林栖月彻底打消了那点心虚。
“你不喜欢,有的是人喜欢,我看他到a大依然是顶流人物。”吕依童瞥她一眼,想到林栖月也会去a大,她若有所思,“你们肯定要一起去a大吧。”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林栖月就来气。
“我昨天跟我爸妈他们视频,他们说他们商量好,打算在学校附近跟我和周时颂一起租一套房子,不想住宿舍的时候过去住。”
“这不挺好的吗?”吕依童说,“你都不用自己做饭了。”
“不好,我爸妈肯定又是想让他管着我,”林栖月轻哼一声,下定决心,“我开学之后就住宿舍,绝对不会去那套房子跟他一起住的。”
吕依童目光中透露着怀疑,她对林栖月的了解程度仅次于林栖月父母和周时颂父母,她刚想张口,手机响了。
是贺杨的疯狂轰炸,吕依童回了他消息顺便骂了他几句。
林栖月依旧兴致勃勃,特调的鸡尾酒果味浓郁,度数很低,她喝了一口,看见琳琅满目的酒单又跃跃欲试。
调酒师在吧台看见她过来询问,把一杯冰蓝色渐变的酒推到她面前,笑道:“尝尝,新调的,送你了小妹妹。”
林栖月受宠若惊:“这怎么行,我去付钱。”
“第一次来?”调酒师阻止了她的动作,又扫了她一眼,跟她攀谈起来。
“嗯。”林栖月没碰那杯酒,她回神跟接电话的吕依童招了招手,示意她在这里,随后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来,“我已经成年了。”
“你看着像高中生。”说话间,他又调好一杯酒,递给了另一位顾客,随后对她道,“不尝尝吗,味道不错的。”
“我就是过来看看。”林栖月摇摇头,她记得爸爸妈妈从小就教育她,不要接受陌生人的饮料或者食物。
她还注意到调酒师手臂上的刺青,让人觉得很不好惹,而他热情的笑容又中和了这一点,诡异的融洽。
调酒师笑了,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刚进门,他就注意到了她,另外那个女孩烫了一个大波浪,长相也成熟不少,跟她完全不像一个年龄阶段的。
这女孩一看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娇嫩又纯洁。
他误以为是姐姐偷偷带未成年的妹妹过来。
“年龄不大,还挺聪明。”他收回了那杯酒,自己喝了一口,“虽然我是好人,但不一定每次都能碰到好人。”
然后当着她的面又调了一杯,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点,重新推给她,“这次可以尝尝了吧。”
林栖月明白了他的用意,弯起眼睛,接了过来,尝了一口,味道清新,“谢谢你,很好喝。”
“这杯送给你的朋友吧,就当我请的。”调酒师又推了一杯过来,“不要不好意思,就当做跟你聊天的报酬。”
林栖月从口袋里摸出两块糖递过去,“那这是我的报酬,送给你。”
调酒师欣然接受。
他目送林栖月穿过闹哄哄的顾客,回到属于她的卡座上。
他低头看了眼糖果,是草莓味的,跟她身上的味道很像。
她把酒的来历解释清楚,吕依童警惕起来,“这个调酒师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她张望一眼,琢磨这,“长得倒是还行,就是瞧着是个花心的,你小心着点吧。”
“我知道。”林栖月让她放心,“我是那么好哄骗的吗?”
那不是,从小到大在充满爱的温室里长大的小孩,总让人觉得很好骗,其实并非如此,他们也有一层坚硬的外壳。
“我去个洗手间。”林栖月离开卡座,朝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她看到旁边放着一瓶洗手液,脑内自动开始播放周时颂清冽又冷淡的声音“记得用洗手液。”
她撇撇嘴,却下意识地挤了洗手液在手心揉搓出泡沫。
清澈的水流把最后一点泡沫冲干净后,林栖月准备转身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争吵。
“你放开我!”是一道模糊的女声,“滚!别碰我!”
“钱都收了,还不让碰?”粗哑难听的男声,听声音像是四十岁往上的,“一万块,你真以为叫你来就是单纯陪酒啊。”
中间还夹杂着拖拽和摩擦的刺啦声。
声音越来越近,林栖月来不及细想,第一时间躲到卫生间内侧隔间,透过挡板,她看到一个听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将长发的浓妆女人逼到了工具间附近的死角处,恶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女人吃痛地疯狂挣扎。
偏偏这个时间,卫生间静悄悄的,林栖月出来的时候还听到隔间有动静,现在全部消失了。
腿侧的拳头悄悄攥紧,手机没带在身上,她无法联系到别人,贸然出去的话......
“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先保护好自己,你才是最重要的。”爸爸妈妈多次跟她这样讲,告诉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保护好自己,她知道怎么做。
只要一直在这个格子间屏息待着,直到那个男人把女人拖出洗手间,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后,她再出来,一切都万事大吉,她安然无恙,无非受到了一点惊吓。
“吱嘎”一声,没有关紧的门动了动,而男人显然没有听到,仍在往外拖拽。
林栖月抬了抬右手,才惊讶地发现她右手一直死死握着那瓶洗手液。
什么什么拿走的,她记不清了。
当时太紧张,大脑第一时间的反应是先躲起来。
洗手液是个绿色的塑料瓶,不重,她紧紧攥着按压泵,左手手心开始出汗,额角也开始冒出汗珠。
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空气都停滞了。
“嘶——”女人的叫声。
“吱嘎——”木门缓缓转动。
推开门,她没有任何犹豫,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那个背对着他的男人和半躺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的裙子已经被拉扯了大半。
林栖月心里默念着“三二一”,然后一鼓作气,将洗手液狠狠砸在男人头上。
相比酒瓶,塑料瓶温和不少,没有满地碎片,只是弹射到木质挡板上又坠落,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草你妈!”中年大肚男完全没防备,被砸懵,条件反射地捂住阵痛的后脑勺,抓着女人的手也松开,女人见状,飞快地爬起来,扭头就往外面跑。
林栖月都没来得及张口说话。
女人与她擦肩而过,她愣了一下,也迅速往外跑。
男人已经转过身,当他看清砸他的人是个小姑娘时,顿时火冒三丈:“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还敢砸人!”他也顾不上后脑勺了,“我连你一起收拾!”
当同龄人都风风火火地去上芭蕾舞拉丁舞钢琴吉他画画课的时候,林承平和苏明卉两个人毅然决然地把女儿送到了跆拳道馆。
从四岁开始学,林栖月坚持了十年,可以说,在一大堆三分钟热度的待学清单里,这是她坚持最久的一项兴趣爱好了。
不过,能坚持下来,也有周时颂的因素在里面。
五岁时,她觉得太辛苦,本来嚷嚷着放弃的。
十年的辛苦没有白费。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林栖月一溜烟跑到了走廊拐角,她意外发现,酒吧的后门在这里,很窄,可以通行一个人。
外面是一条寂静的小巷,深不见底。
跟酒吧内的喧闹相比,这里堪称荒无人烟,而且没有光线,很暗。
刚才的女人已经没了身影,林栖月正在飞快思索出门后朝左跑还是朝右边跑,因为这种小巷,很有可能有一面是堵住的。
林栖月一咬牙,扭头决定朝左边跑,跑出两步路,她提到嗓子眼的心差点跳出来,漆黑的胡同里她一张脸霎时间变得惨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后男人的追逐声渐渐小了,大脑里紧绷的弦断了,林栖月踉跄着后退两步紧贴在墙上,在这里,坚硬冰凉的墙壁是唯一的依靠。
她看到胡同里还有一个男生,相对瘦小的黄毛,而他面前,坐着方才那个女人,手脚被困住,嘴也发不出声音,只有微弱的呜呜声。
“怎么不跑了小崽子?”大肚男咧嘴大笑的声音诡异地回荡在无人的小巷中。
黄毛毕恭毕敬地送上一支点燃的烟:“大哥。”
大肚男接过,狠狠抽了一口,然后一步步靠近,“小妹妹,有没有人教过你不要多管闲事。”
林栖月紧紧盯着他身后微弱的光,没有作声。
他眯成缝的眼睛打量着女孩,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下流,他认为自己处于安全地带,话也是越来越多,“我不欺负女人,那个女人呢,收了一万块钱,喝完酒就跑,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你这么好心,替她来?”
难闻的烟味混着恶心的话,林栖月有点想吐,除了跑,她没有其他出路,眼眶里眼泪在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她必须回到酒吧。
大肚男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而黄毛也看戏一样用同样的眼神打量他,甚至都没站在后门堵住路,似乎认为她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了。
胳膊和腿都在发抖,男人肆无忌惮地注视着,然后朝她伸出手。
就在这个时候,上一秒还在发抖的腿以一种完全让人意想不到的力道踢了出去,正好踢在身前男人的小腹上,即便是体格庞大的他,也因这力度踉跄了两步。
黄毛瞪大了眼睛,石化在原地。
电光火石间,林栖月拔腿就跑,根本不像刚才还被吓得腿软发抖的柔弱小女孩。
合着刚才是装的,大肚男拧着眉毛,目露凶光,在女孩差一点迈进门槛时,他抓住了她的胳膊,狠狠往后拧了一下。
“嘶——”胳膊上传来剧痛,许久没打过人,这个猥琐男又是个大块头,刚才那一脚使出了十足十的力气,这下是真腿软了,被一拽跪坐在地上,头发也散落在肩膀上,手指碰到滚落在一侧的啤酒瓶。
求生的本能激发潜力,林栖月抓住啤酒瓶,朝身后用力甩出去。
6、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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