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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我成了前男友的私人医生 17、飞来横祸

17、飞来横祸

    自打今日不幸的消息出现,宋安茹又被一层阴霾掩住。江律深给了母亲一下午独自消化的时间,晚上是怎么着也多陪母亲一会儿,生怕母亲胡思乱想。


    毕竟他们每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


    江律深到医院的时候,好死不死那位讨人厌的中年男子也在,那人看见江律深要进门,挺着肥胖的身体故意堵在门口不挪动,就是为了给江律深添堵。


    江律深也不惯着,一手拎着保温桶,另一只手掐在那人的腰上,找准穴位,用力一按。


    男子顿时跳脚,发出杀猪音,身子一软就退开了。


    “你……你!”


    “麻烦让一下。”江律深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风度翩翩地拨开挡路人。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中年男子憋着一肚子火把牙齿往肚子里咽。


    他咬牙切齿,压低了嗓音:“行,你能耐,你给我等着。”


    江律深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不理睬,走进2号病床,不顾疑惑的宋安茹,就拉紧隔帘。


    他压根就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病房的门被人猛烈地摔上,把包括宋安茹在内的病人都惊了一跳。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位中年男子撒气,江律深额角的青筋浮现,他思量着下一次一定要好好教训那男子一次。


    假装没看见江母担忧的神情,江律深把饭菜往宋安茹跟前推了推:“妈,快吃吧,还是热的。”


    宋安茹被堵住了话头,就没再问,母子俩安安静静地吃起了饭。


    “你最近的工作怎么样啊?”宋安茹问道,往江律深碗里夹了个鸡腿。


    “挺好的。”


    “……”


    江律深疑惑的眼神看向宋安茹:“妈,你想说什么吗?”


    江母郑重其事地放下筷子:“律深啊,如果下一个疗程还是没什么效果,你就回去上学吧。”


    江律深吃饭的动作一顿,下一瞬,又若无其事地夹了口青菜:“学校保留了我两年的学籍。”


    所以上学的事情还不着急,他这是拒绝的意思。


    宋安茹叹了口气,不希望自己儿子光明的未来栽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治疗上。


    “妈真的想开了,治疗也很痛苦啊,那么多的针管往妈妈身上扎,我也不好受。这样,我们都回家好不好,你回学校读书,我去你学校附近租一个小房子,这样能多陪你一会儿,你每天放学回来,我就给你煮饭。好不好?”


    宋安茹的语气努力平稳,可还是隐藏不住其间的哽咽,她有些沧桑的手轻轻抚平江律深有些翘起的发尾,也不知道还能摸几次:“你不是说好久没吃我做的饭菜了吗?我回去给你做。”


    “好不好?”


    “律深,妈妈真的想通了。”


    “我想不通!”江律深撂下筷子,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他狼狈地抬起头,无措的眼神直直看向宋安茹,抖着声又重复了一遍:“我想不通。”


    他怎么会想得通,父亲早亡,病魔把父亲从他的身边带走。难道现在还要带走母亲吗?天地不该这么狠心。他不是大恶之人,父母也是老实本分,为什么连对平淡的生活都不愿意施舍。


    江律深身为医生,医不好父亲,医不好母亲。


    到头来,连他自己也医不好……


    “我们接着治疗,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江律深看见母亲疲惫绝望的面孔,话咽在嘴边也说不出。最终还是拾起筷子,闷头留下了这一句话,埋头吃饭,掩盖自己的情绪。


    宋安茹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无法左右儿子的想法。


    江律深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母亲对于死亡的妥协真的挫伤了他的锐气,母亲面如死灰的、自暴自弃的神情压得他头晕目眩,他好像又回到了五岁那年父亲与世长辞的不眠夜,他被困在灵堂那飘渺的烛火光里,一切景象都变得失真,只剩下模糊不清的身着丧服的白块身影。


    为了喘口气,他离开病房到屋外通会儿气。那位招人厌的男子也不见踪影,江律深觉得心里痒痒的——他想沈序了。


    沈序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回信。他只好另想办法来迟滞自己如野草般疯长的思念。江律深迟疑的目光看向了手机。


    像是潘多拉的神秘盒子在招引着他,江律深打开了自己内心最隐秘的欲望,他打开相册的隐藏相簿,心一横,输入密码,打开了!


    ——密密麻麻的沈序照片。


    有笑的,有哭的,有生气的,有睡着的。


    每一张都很可爱,每一张都是他深爱的沈序。


    江律深伸出手细细描摹沈序的眉眼,沈序其实长得偏英气,不苟言笑的时候还显得冷硬,明明是一双含情的桃花眼,但因为眉骨压低而显得有些桀骜。


    但江律深可以看见沈序的可爱、漂亮。


    情动时他总会情不自禁地说些荒唐话:“宝宝你为什么这么可爱。”“老婆你好漂亮。”


    回应他的自然是沈序更下流的一筐浑话。


    江律深比不过沈序,被臊得慌,用亲吻堵住爱人的话语……


    记忆里的缠绵终究是泡影,整整2000多张相片述说着两年的甜蜜光阴。现在一切都不复存在。


    江律深心里莫名腾升起不安感。他只能把自己的心脏和照片贴近一些。


    再贴近一些,更贴近一些,弥补现实的距离,三年空白的距离。


    ——感受到的却是一片冷冰冰的触感。


    夏天的衣物很薄,江律深的胸膛可以轻易感受到手机带来的金属薄凉。


    江律深难得有些恐慌,他害怕自己是不是最终会众叛亲离,六亲浅薄,父亲亡,母亲死。


    就像沈序也会离他而去。


    明明他们都那么相爱。


    ——唯有死亡才能把他们分开。


    江律深的心空荡荡的,他把手机紧紧贴在自己微弱跳动的心脏处。


    “嗡嗡!”手机传来信息,震动了两下,带动他那颗快要凉透的心脏鲜活了不少。


    他点开手机,看见陈管家给他留了言:“沈总方才是去公司,这会儿估计是在开车,江医生,你把要交代的注意事项辛苦发我一下,我稍后联系上沈总一定和他好好说。”


    是关于沈序的信息,他稍微心情好转一些,可是只要没收到沈序的信息,他的心就是无法真正放心下来。为什么不回信息,电话也不接。


    他只能自己胡思乱想。


    简单和陈管家交代几句后,江律深恋恋不舍地又看一眼照片,关闭前,他下了天大的决心,干涩的唇青涩地落在了照片上——假装在亲吻他的爱人。


    江律深这才收心回去。


    他推开病房的门,母亲也吃完了,正在收拾小桌上的碗筷。


    江律深快步上前,语气不满:“不是说了,我来弄吗?”


    “只是收拾一下,又不累人,有什么不能做的。”宋安茹撇撇嘴。


    “你休息会儿,我收拾完了带你去楼下散散步。傍晚没那么热。”


    宋安茹笑着答应了:“好。”


    后来母子俩一直都没有说话,静悄悄的,一个干活,一个休息。


    于是乎,病房内其他人聊天的声音很清晰。


    刚吃完不久,走廊外就传来嘈杂的声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隔着门板,人声都像被迷糊处理过,音色根本听不出。


    江律深一点没有凑热闹的心思,正好把碗筷放进保温袋里,一个女人冲了进来,对着03床的妇女讲八卦,一脸激动:“刚刚医院门口出了场车祸,可吓人了,还是豪车呢,整个撞到大货车上。车主还是一位年轻的帅小伙,西装革履的,就算脸上都是血,也是挺俊的。可惜整个人都昏迷了,手机也报废了,联系谁都联系不上……”


    江律深听见“车祸“二字手中的碗筷就”啪“地散落一地,心思都被那女人的话语牵动。他又紧接着听到那辆豪车的品牌名字,恰好是沈序最喜欢的汽车牌子。


    沈序在汽车方面很骚包,车库比别墅面积还大,尤其这款他最喜欢的车,每上新款,一定都带回去。


    江律深心中腾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西装革履,帅气,豪车……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脑子绕来绕去的怪诞厄运,但手还是控制不住地拿出了手机,上面有一条陈管家新发来的讯息:“江医生,我这也联系不上沈总,你要是联系上他,一定要好好和他讲道理,他会听你的话的。”


    江律深瞬间如坠冰窟,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血液即刻凝固了……


    “律深,律深,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宋安茹见到儿子一脸煞白,担忧问道。


    江律深来不及回答,在手机上输入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一秒都不敢耽搁,即刻拨了过去。


    “嘟……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江律深无暇听见,冲到03病床前,眼眶赤红:“那人在哪儿?”


    女人被眼前狰狞的青年吓一大跳,“刚刚……在大厅,现在可能去抢救室了吧。”


    他停止了思考,只剩下本能,拔腿出门往抢救室跑。


    他的脑中只剩下了


    ——车祸,血淋淋。


    ——沈序,车祸。


    恐怖的词语,两不相干,此刻却可怕地在他脑海中联系在了一起。


    江律深不顾一切地跑出门,刚左右张望寻找方向,就听见病房的右侧小角落里传来争执声,沙哑的求饶男声凄凄惨惨。


    他们的这间病房有些偏僻,此刻正是医护人员交接班的时候,走廊有些静悄悄的。其他病房的人也不想惹上事端,都不出门。


    江律深此刻也没有心思管,只是下一瞬,一道熟悉的声音将他钉住了原地——


    “大声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吊儿郎当的,语气实在恶劣,但混在可怜的求声中也可以感受到其间的怒意和恐吓。


    ——像是沈序的声音。


    于是江律深改变了方向,转身走到拐角,那是监控的死角处,果然看见两人扭打在一起,或者说是高个男子对中年男子的单方面斗殴。


    江律深跑得急,没戴眼镜,看不清楚那男子的脸。


    中年男子的双手被扭成剪刀样反拧在背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


    那男子微微低下头,江律深可以窥见对方高挺的眉骨还有精瘦的腰身,薄唇一张一合。


    江律深看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只知道地上趴跪的男子一个劲地点头。


    站着的人歪着头欣赏着地上如烂泥人的可怜状态,突然福至心灵地抬起头——撞进江律深的目光里。


    江律深感受到对方微微停顿了一下,后来行迹变得慌乱,没有带着嚣张的游刃有余感,仓皇地掐住中年男子的手,往前一抛,不顾一切地——


    逃走了?


    江律深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追上去。


    是沈序吗?


    江律深不知道,他头脑发昏,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追上去。


    江律深追赶着人一起进入狭小灰暗的楼梯间,他大步向前,长臂一伸,抓住对方温热的小臂。


    他使了有些大的劲,抓住对方的手臂轻轻一甩,就将人压在了墙壁上。


    看着那乌黑的后脑勺,高挑的背影,一些画面都因为没戴眼镜而蒙上一层模糊的水雾。江律深在看清面前人面孔的前一秒,脑子闪过很多想法。


    那张脸终于转过来,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他终于看清了……


    ——是沈序!


    还好,是沈序。


    还好还好……


    江律深的心轰然落地,那股松快几乎抽走了他一半的魂。


    沈序现在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


    皮肤温热,表情生动。


    江律深安心了,但也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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