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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当反派成为女主护身挂件[穿书] 170-180

170-180

    第171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


    最终殷月蛰还是没有机会找血沐问个清楚转眼两天过去,清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殷月蛰就被屋外的喧闹声吵醒了。


    偏头看一眼,发现江衍还在自己怀里睡得安稳殷月蛰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搂抱着江衍的双手拢了拢,身子蹭着把被子裹得更紧闭上眼散开了神魂。


    小院外的街道上和空中挤满了人除了少数的穿着宗门服饰的弟子外,剩下的散修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就是元婴期都在朝着登仙台的方向等待。


    “吵死了。”嘟囔抱怨一句,殷月蛰搂着江衍的手在被窝里快速掐了个手诀一圈微芒散开,将整个床铺笼罩在其中,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当两人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江衍随手撤去隔音咒就听到了外面街上的那些修士们嘈杂的讨论声。


    “时辰差不多了吧。”殷月蛰搂着江衍的腰,低哑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初醒的迷蒙。


    “嗯,差不多了起来洗漱一下该上登仙台了。”江衍把赖床的殷月蛰从被子里拖出坐起来,戳了戳她绯红的小脸笑道。


    登仙台上修仙界能叫得出来名字的宗门都派了人来更有无数宗门是宗主和长老们全都到齐将本就算不上大的登仙台挤了个水泄不通。


    此次主持天道审判的人是江时川他身着清涯剑宗的宗主袍服站在登仙台的最中央面前跪着一排被用绳索捆束废去经脉魔气的千面门魔修以及那位“魔宗宗主”。


    许多正修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人见竟然是如此年轻的一个女人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虽然早就知道了那魔宗宗主是个年轻女子但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年轻许多。


    若是没有脸上那道伤疤和那浑身的戾气,他们是决计不会想象这是魔宗宗主的。


    “时间到了,开阵吧。”眼角余光看到两道蓝白的身影悄悄走入清涯剑宗的队伍之中,江时川唇角扬起一丝肉眼难以看见的笑容沉声道。


    登仙台周围有防止散修以及修为过低的修士进入的阵法,这个阵法据说是第一位在这里飞升成功的修士在临离开仙界的时候布置的,需要同时有六位渡劫期的修士往阵法之中注入灵力才能暂时解除阵法开放登仙台。


    为此,几大宗门直接将闭关中的那些老祖们请出来了六位不仅是为了解除阵法,更是为了保护某位小殿下的安全。


    感受到聚集在身上的六道目光,殷月蛰撇撇嘴往江衍身边贴了贴,在她耳边小声吐槽:“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个稀世珍宝一样,谁瞧见了都挪不开眼睛。”


    江衍也感受到了从四周暗处投来的目光,不由得低声笑了出来,扣住殷月蛰的手同样低声道:“不用觉得,你就是。”


    修仙界唯一的龙,可不就是谁见了都挪不开眼的稀世珍宝。


    殷月蛰鼓了鼓气:“不要,跟看猴似的。”


    明晃晃的嫌弃和不愿,江衍捏捏她的手笑道:“那咱们月蛰也是最好看的猴。”


    殷月蛰瞪大了眼扭头诧异的看江衍,不明白那柔软的唇是如何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你才是最好看的猴呢!”殷月蛰咬牙气鼓鼓的。


    “那月蛰是第二好看的猴?”江衍继续挑逗。


    “本殿下不是猴!”殷月蛰强调。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就算是身边的弟子都只隐约能听到零星的几个字。


    但渡劫期的老祖们可不管那声音大不大,就算是传音只要他们想听都能听得到,就更别说这悄悄话的打情骂俏了。


    只是他们也着实想不到,现在的年轻孩子打情骂俏竟然如此别致,简直比幼童吵架还要幼稚。


    算了,还是先保证不会有魔修混入散修之中来劫人吧。


    很快,登仙台的阵法解除,一块黑色的巨石出现在江时川的身后,这也是那位飞升的修士留下来的法器,名为引劫。


    江时川转身面对巨石,双手快速打出一套繁杂的手诀,慢慢的巨石上闪出点点金光在顶部聚集。


    随着那金光越来越耀眼,登仙台的上方却渐渐变得乌云密布,道道紫色的雷弧在云层中闪现,光是看着就足以令人胆寒。


    “这就是天道审判啊。”殷月蛰抬头看着雷弧喃喃。


    她很早就听说过天道审判的威力,据说曾经就有一个魔修在天道审判下被劈了数千道,最后被劈的浑身焦黑已经没了人形都还存有意识,唯有受完所有雷劫后才能真正死亡。


    属实是生不如死了。


    不过殷月蛰好奇的是,现在雷劫之下的那个所谓的“魔宗宗主”只不过千面门一个普通弟子,那这雷劫是按照千面门弟子的罪孽去劈,还是以魔宗宗主的罪孽去劈。


    如果是魔宗宗主的话,那数量可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劈完的了。


    可如果是按照千面门弟子的话,那数量也未免有点撑不起魔宗宗主的排面。


    就在殷月蛰胡思乱想的时候,江时川已经宣读完了那“魔宗宗主”的身份以及魔修同党在正修界的所作所为退到了引劫的旁边。


    空中云层之上雷弧相互碰撞发出骇人的巨响,修士们无论身份,全都仰头看着那雷弧凝成的漩涡,一道紫芒在其中越发的壮大。


    随着一道巨响,那紫芒如同离了弦的箭一般,轰的一声直挺挺的击在了那“魔宗宗主”的身上。


    激起的灰尘渐渐散去,修士们目光落在那焦黑的土地上,就见魔修们都已经跪倒在地上,身上焦黑一片,甚至已经有魔修被劈的断了一只手。


    唯一好一些的,只有那“魔宗宗主”,虽然狼狈但眸子凶戾不减,死死的盯着江时川还在奋力挣扎。


    殷月蛰见状挑了挑眉,幸好她早有准备在那人身上放了几个低于雷劫的法器,否则才第一下雷劫就被劈没了人样,那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随着一道道雷劫劈下,在第八十道雷劫的时候,魔修中有两人已经被劈成了焦炭,受完了自己的雷劫化为一地的焦灰。


    接下来陆续有魔修化为焦灰,所有人都在数着雷劫的数量,想要知道那“魔宗宗主”的罪责究竟有多重,要受下多少道雷劫。


    最终这个数量停在了一千四百六十八道上,眼看着的那“魔宗宗主”化为了焦灰,等待了一天一夜的修士们微愣了几秒,随后一起爆发出欢呼。


    终于为那些被灭门的宗门,为自己的同门弟子们报了仇,许多修士眼中透出泪光泣不成声。


    司雪心也低头捂住了大半张脸,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


    “师姐,我上辈子死的时候,他们是不是比现在更高兴?”殷月蛰扫了一圈周围欢呼哭泣的弟子们,凑到江衍耳边有些好奇。


    应该比现在更高兴吧,毕竟她上辈子做的那些事情随便拿出一件来,都比这次杀的人要多得多。


    江衍没想到殷月蛰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嗯。”


    那已经不是高兴了,是普天同庆。


    江衍怕殷月蛰听到会伤心,刚想安慰就听到殷月蛰得意的笑声:“我就知道!”


    虽然已经很久不当一个正经魔修了,但殷月蛰还是有一颗魔修心的。


    对于她们魔修来说,死了以后高兴的正修越多,这就说明魔修做的越成功!


    对此江衍表示殷月蛰现在就算是魔修做的再成功,也绝对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当然不会有啊,月蛰还要陪师姐飞升呢。”腰间传来剧痛,殷月蛰抱着江衍的手臂笑的甜极了。


    江衍这才放开了捏住殷月蛰腰间软肉的手指:“走吧去见见老祖们。”


    刚刚江时川离开前给她传了音,让她待会儿带着殷月蛰去登仙台的一处楼阁之内。


    那座楼阁就在登仙台后不远处,不等江衍敲门,那枣红色的大门就自己打开了。


    两人走进去后,殷月蛰随脚踢上门,看着楼阁内那六个看起来比江时川还要年轻些许的灰袍人眨了眨眼。


    这六人三男三女,看起来最年轻的人是其中一个衣襟上绣着剑纹和祥云的女子,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模样,同时也是六人之中修为最高的。


    “刚刚就是你们盯着本殿下看。”殷月蛰一仰头,语气笃定。


    那女子浅浅一笑:“是我等唐突了殿下,还望小殿下莫要怪罪。”


    “啧。”殷月蛰呲了个牙花很是不忿,“说的好像本殿下能怪罪什么样的。”


    女子笑的更温和了:“我听时川说,小殿下怀疑休匀是当年妖境遇袭的凶手之一?”


    殷月蛰点头:“对,而且我怀疑他的功法就是用灵兽的躯体和血脉修炼,就连宗门内的那些灵兽遭过毒手。”


    此话一出,另外五人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若是这样的话,该是有多少灵兽死于休匀的手上!


    女子的眸光也暗了暗,声音低沉了不少:“我已经将休匀镇压在了宗门内,只等小殿下回去审问。”


    殷月蛰兴致缺缺:“审问就不必了,你们把他带来吧,我搜个魂就什么都知道了,过几天我和师姐还要去南岷一趟,就不回宗门跑一趟浪费时间了。”


    女子没有犹豫,立刻点头:“好,就听小殿下的,等会儿我就去把他带来。”


    说完,女子又看向江衍,笑的柔和:“阿衍与小殿下的结契礼可备好了?”


    江衍没想到老祖会问这个,呆了一下才回道:“外祖已经在准备了。”


    只是她也不知道究竟准没准备好。


    接着就见那女人嗤笑一声:“那老头能准备好什么,来,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一些结契礼,东西虽然不算贵重但也算是一份心意。”


    将一个储物戒指递过去,江衍接过只是粗略一扫,就差点被这份不算贵重的心意闪瞎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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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女子的动作很快说要将休长老带来就一刻不停的赶回了清涯剑宗连夜把人抓来了。


    第二天清早,殷月蛰先江衍之前醒来,在得知休长老已经被带到登仙台还有些吃惊她本来以为最早也要到明天呢。


    不过再想想女人的修为殷月蛰的震惊就少了很多。


    毕竟是渡劫期的修士,速度快也正常。


    在叫醒江衍洗漱完又去街上吃了个早餐后两人才慢悠悠的往登仙台走去。


    还是在那个楼阁里殷月蛰见到了被五花大绑塞住了嘴躺倒在地上的休长老,以及围在他周围的宗主们和老祖们。


    在看到两人推门走进来休长老的目光落到殷月蛰的脸上,那双蓝色的兽瞳平静的仿佛早已知道来人会是她一般。


    “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殷月蛰随手一挥魂摄链从腕间被甩出,径直缠住两把椅子准确无误的拖到了殷月蛰和江衍的身后。


    秦山上前拿掉了塞住休长老嘴的布团,抓起他面朝殷月蛰的方向跪下。


    “休长老。”殷月蛰一只手支在扶手上撑着脸斜着靠坐在椅子上,眸子已经化为了赤色的竖瞳,语速格外的缓慢。


    休长老见她这副模样阴沉的一笑嗓音嘶哑难听:“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他和殷月蛰见面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在妖境的湖心岛上,他潜入其中把还是原形的殷月蛰带了出来剥了她的护心逆鳞为了防止暴露身份他还做了伪装,连气息都改变了。


    第二次是在清涯剑宗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的惧怕对他没有半分威胁。


    嗤笑一声殷月蛰手中出现了一把细长的匕首:“休长老是当本殿下瞎了吗?还是以为本殿下脑子有病连是谁剥了自己护心逆鳞都看不出来?这一双蓝色的兽瞳可不是人人都能长得出来的啊。”


    最后一句话殷月蛰咬着后槽牙微眯的眸中满是恨意。


    休长老阴沉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冷然阴笑道:“看来他们猜对了,麒麟的封印已经失效,你不仅恢复了记忆,就连血脉也已经重新复苏。”


    殷月蛰站起身,走到休长老面前蹲下,细长的匕首抵在他的眼睛上缓缓用力。


    刀尖没入眼眶之中,殷月蛰的笑容越发乖戾。


    “猜对了又如何?本殿下之所以诞生在人间界,就是为了宰了他们,想夺取本殿下的血脉?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话间,殷月蛰手腕猛地一用力,就听“嗤”的一声,休长老的一只兽瞳已经被她挖出,并且用灵力包裹着悬于半空剔除了所有血液。


    封住了休长老的喉咙,殷月蛰如法炮制又挖出了另一只兽瞳。


    将那一双兽瞳上所有的血液都剔除干净,殷月蛰取出一个玉盒将其放了进去,等着下一次回西境以后找个地方埋了。


    做完这一切,殷月蛰看向躺倒在血泊里的休长老,伸出手按在他的眉心上,运起搜魂术探查他脑中的一切。


    她查到的消息休长老今年应当只有七十余岁,但所探查到的记忆却庞大无比,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全部看完。


    在收回神魂的那一刹那甚至被那庞大的记忆所冲击,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若不是身后还有江衍一直在守着,只怕是要直接坐到地上。


    “月蛰,没事吧?”江衍焦急的声音传入耳中,殷月蛰闭着眼还有些恍惚不清,只凭本能紧紧的抓住了江衍的手臂,侧身将头抵在她的肩上静静调息。


    宗主和老祖们也担心的看着殷月蛰,靠的比较近的秦山直接上前将瘫倒在地的休长老拖到了一边,同时将地上的鲜血处理干净,唯恐殷月蛰会被那血腥味给恶心到。


    大概一刻钟后,殷月蛰睁开眼,目光清澈明亮,显然已经从冲击中恢复过来了。


    抵在江衍的头侧了侧,殷月蛰借着身体为遮掩,阻挡了周围那些宗主和老祖们的视线,在江衍的颈侧轻轻吮吸舔舐了一下,然后才抬起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师姐放心,我没事的啦,只是记忆太庞大了,所以需要一点时间。”


    她的嗓音轻软,微微歪着头,看上去乖巧无比。


    江衍却红着脸,不着痕迹的瞪了殷月蛰一眼,抬手盖上了她刚刚舔的地方。


    殷月蛰笑嘻嘻的站起身,将江衍抱起放到椅子上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果不其然让江衍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了她。


    “师姐别恼啊,我说真的,不信的话等回去我就让你试试!”殷月蛰嬉笑着躲过江衍的巴掌,又软声笑闹了两句,然后才转过身,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休长老身上。


    看着那进的气还没出的气多的血人,殷月蛰的神色有些复杂纠结,最终她叹了口气道:“清涯剑宗内堂长老休匀,虽重伤侥幸回到宗门,但魔修奸诈手段阴毒,在休长老体内藏了奇毒,虽宗门全力救治但最终还是死于奇毒之下。”


    她这话说莫名,宗主和老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不明白殷月蛰的意思。


    这是不打算公布休长老与魔修勾结?


    女人,也就是清涯剑宗前前长老现太上长老的温蕴询问殷月蛰。


    “嗯。”殷月蛰点头,“真正休长老在四十年前闭关的时候就被人夺舍了,现在在这具身体里的是个魔修,已经靠夺舍其他修士活了近三百年。”


    此话一出,震惊了所有人。


    夺舍这种事情在修仙界极其罕见,除非修为已经高至渡化身期能够凝聚出身外化身了,否则修士一旦死亡哪怕神魂还能残存也会变得虚弱无比,这样的情况下能够保持神魂不散就已经很难了,就更别说是夺舍其他修士。


    可若是到了化身期能凝聚身外化身了,那只要身外化身不死,也迟早能重新修炼出□□,无需冒风险去夺舍其他修士。


    “他夺舍修士是为了试验功法,融合灵兽的血脉和躯体器管,最终在休长老身上试验成功了,就也再没有换过。”


    在他的记忆里,殷月蛰看到了许多融合灵兽血脉躯体失败的修士躯体,被弄得人不人兽不兽的,死状极其凄惨。


    但更重要的是,她还看到了魔宗长老,以长生和飞升为饵,让这个魔修为他们试验功法。


    只不过那时候只有三人,长相一模一样不说,就连偶尔一些小细节也都别无二样,更加笃实了殷月蛰的猜测。


    将在那魔修记忆中看到的事情详细告诉所有人,殷月蛰最终亲手将那魔修的神魂从休长老的身体里拘了出来,任由魂摄链一番折磨后吞下了肚。


    “这边事情差不多结束了,我和师姐晚点就要启程去南岷,诸位前辈届时若是要找我,便可用这块令牌,只要往里注入一丝灵力便可联系到我的人,让她们传信给我即可。”说着殷月蛰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一块令牌丢给温蕴。


    温蕴接下令牌,眉宇间是难掩的担心:“小殿下和阿衍去南岷可是有什么要事?不如我陪你们去走一趟?”


    “不要。”殷月蛰毫不留情直接拒绝,“一些私事罢了,要不了多少时间,你们若真的是闲着有空,那就去帮我找北境。”


    殷月蛰拒绝的果断,温蕴也不好再强求要一同前去,只能目送殷月蛰和江衍离开登仙台。


    离开登仙台后,殷月蛰从储物戒指里拿出飞行法器,催动后载着两人往南岷而去。


    这个飞行法器是温蕴给她的,说是清涯剑宗历代宗主传下来的高阶法器,不仅可以抵御出窍期以下所有的攻击,飞行速度还要比寻常的飞行法器要快一倍。


    尤其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飞行法器可以自动寻人,只要将带有那人气息的物品放在上面,就能自动追寻气息而去。


    这是殷月蛰最喜欢的一点。


    在确认飞行法器确实是往南岷的方向飞去后,殷月蛰笑眯眯的坐到江衍是身边靠在她的肩上。


    “师姐你看看我,书能有我好看吗?”一巴掌盖在江衍的书上,殷月蛰不满。


    “没你好看。”江衍从书里抬起头,见殷月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得意的挑眉,立刻又泼了一盆冷水,“但是比你乖。”


    比她乖?一本死物能有她乖?


    哦,确实有,毕竟是死物,可她为什么要和死物比谁乖?


    不满的跨坐到江衍的腿上,殷月蛰气鼓鼓的按住她的肩膀:“我才不要和一本书比乖呢,为了看书冷落道侣,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渣女!你就叫渣女!”


    面对殷月蛰的渣女指责,江衍云淡风轻:“你之前说的,渣女是同时有好多个道侣,还互相不让道侣知道其他人的存在,我只有你一个道侣怎么就叫渣女了?”


    殷月蛰冷哼一声:“这些书不就是!你天天就会捧着这些小妾,都要忘了我才是你正宫道侣!”


    小妾、正宫……


    江衍不明白殷月蛰为什么会和争宠,还孜孜不倦的数出一号小妾二号小妾,搞得好像真的是正宫抓奸一般。


    抓住殷月蛰不断从自己储物戒指里取书的手,江衍笑的无奈:“胡说什么小妾正宫,你不如先解释解释你的舌头是怎么回事,刚刚在登仙台……”


    想起那酥麻的感觉,江衍脸一红,还是感觉说不出口。


    殷月蛰傲娇的仰起头,眉眼间染上几分骄傲,伸出了舌头给江衍看。


    粉嫩的舌头微微向下勾卷,舌苔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长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倒刺。


    作者有话要说:


    月蛰蛰:情敌+N!渣女!


    师姐:道侣每天都幻想情敌怎么办,在线等,急!


    ps:龙崽崽舌头倒刺属我xp私设,不管真正的龙有没有,反正我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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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的舌头……这是怎么回事?”江衍有些难以置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殷月蛰低下头在江衍的唇边舔了一下细密的倒刺并不扎人,反倒是酥麻麻的,有些奇怪却并不会让人反感。


    “就是妖躯恢复了一点所以舌头也恢复了兽态而已。”殷月蛰说的很自然卷了卷舌头,让江衍能看的更加仔细。


    粉嫩的舌苔上铺着一层细密的倒刺不由得让江衍想到了曾在御兽宗见到过的虎类灵兽也是如此的倒刺。


    “还能收回去吗?”江衍不禁有些好奇。


    殷月蛰摇头:“这个好像不能,不过也不碍事就最开始的时候有点不适应,不过现在也好多了。”


    倒刺是她今天早上醒来以后突然发现长出来的刚开始在口腔里不时建就会刮到其他地方,虽然说只有一点刺麻麻的感觉,但对从来没有这种体验的她来说,还是有些奇怪的。


    不过可能就是灵兽的本能吧,在稍作适应以后其实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只不过是更有想到处舔一舔的欲.望,尤其是想舔江衍。


    飞行法器的速度很快,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到达了距离南岷最近的修士城镇。


    殷月蛰并没有直接带着江衍去南岷而是找了个客栈开了间房,随即便催动令牌召来了附近的影。


    “属下见过主人主母。”江衍从未见过的两个影悄然出现在殷月蛰面前一身黑衣低头半跪着对殷月蛰表现出了十足的恭敬。


    殷月蛰坐在江衍的腿上懒散散的道:“起来吧安霖和绫戈那里最近情况如何?”


    两名影站起站在左边稍显年长的影沉声道:“回主人,安大人已经制出化灵水解药,并且炼制了许多疗伤丹药,绫大人也已经初步控制了守城卫,在百姓之中威望几乎和凌肃相当。”


    “还不错啊。”殷月蛰对这样的结果有些意外,她离开之前安霖才对化灵水的解药有了些头绪,绫戈也才刚暂接凌肃的权力,没想到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竟然就能做到这样,实属是有些超乎意料了。


    “哦对了,还有件事差点忘了禀报,当初主人送来的那个女人现在已经以花魁的身份被城主秘密买下带入了城主府中。”影补充道。


    送来的那个女人?


    殷月蛰目露疑惑,她什么时候送了女人来?


    影见她这样,低声提示:“颜青月。”


    殷月蛰仔细回想了一下,名字有些熟悉,但是也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麦丰城青柳楼花魁。”江衍轻声提醒。


    这一说麦丰城殷月蛰就想起来了,不过她去城主府干嘛?


    影看出殷月蛰的疑惑,沉声回答:“是安大人所说,那位化身大人的身外化身藏身之处只有城主一人知道,所以命颜青月前去看看能不能套出身外化身的下落。”


    殷月蛰明白了安霖的做法,她们原本的计划是先悄悄救出凌盛清,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要让他先恢复一部分的修为,用以控制他的身外化身,这样就算是化身期的身外化身也不可能对她们有任何威胁。


    但如果修为无法恢复的话,凌盛清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外化身,那安霖去城主府报仇的时候就势必会和那身外化身对上。


    化身期的身外化身,即便自己现在已经突破了分神初期,在他手下也只有逃命的份。


    除非是先在那身外化身上动些什么手脚。


    想明白这样,殷月蛰对着影道:“你们去告诉安霖,将化灵水的解药和假人准备好,本尊晚些就找她,今晚就去把凌盛清救出来。”


    “是。”影应下,随即便消失房间之中。


    “今晚就去吗?”江衍觉得这个时间有些急了。


    殷月蛰点头:“不管怎么先救出来再说吧,若是他能恢复过来控制住自己的身外化身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的话我们也能尽早想出对策,况且等这边事做完了还要去南境和东境呢。”


    时间紧迫,而且早救出来也能早点安心。


    江衍虽然觉得殷月蛰有些冒进了,但也明白殷月蛰的急切,她所能做到就只有陪着她一起。


    当她们进入南岷的时候,安霖和绫戈都在等她们到来。


    一见到殷月蛰,安霖就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三个水袋塞进了殷月蛰的怀里。


    “这里面是化灵水的解药,这三袋足以化解一片湖泊的化灵水。”安霖的动作很急,毫不掩饰眼中的激动。


    这么多年了,她终于能再见到父亲了,她终于又有了可以全身心依靠的后盾,她终于可以牵着绫戈的手走到父亲面前,告诉他自己已经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只要看着就满心欢喜的人了。


    殷月蛰也明白安霖的激动,将解药放进储物戒指里:“解药有了,人呢?若是没有人换上去,只怕我和师姐还没出城主府就要被人发现凌盛清消失了。”


    “在这。”绫戈的声音响起,殷月蛰偏头看去,就见绫戈从角落里提起来了一个人。


    □□着上身的男人瘦的恍若裹着人皮的枯骨一般,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面庞,腰腹间黑色的猛虎刺青格外鲜艳。


    “你看看,可有什么破绽?”安霖急切道。


    殷月蛰和江衍仔细打量着那男人,与那晚在城主府水牢中所看到的男人不断比较,几乎看不出两人的不同。


    接下来,四人就接下来的计划仔细商讨了许久,直到屋外天色暗沉,皓月高悬于空的时候,夜间打更人的声音透过墙壁传入屋中,殷月蛰和江衍知道是时候该去城主府了。


    男人被安霖下了药,若是没有解药的话这辈子都无法醒来,被殷月蛰提在手里一起带去了城主府。


    和上次找到凌盛清的办法一样,江衍布下破惘阵在废弃的书房中找到了暗门,两人顺着通道一路往下,很快就看到了被吊在水牢之中的凌盛清。


    抓着那男人,殷月蛰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袋解药,将其倒入水牢之中,当即她们就听到了“嗤嗤”的声音,随即白雾从水中升起,殷月蛰谨慎的拦在江衍面前,以魔气为阻挡隔绝了白雾。


    很快白雾散去,两人再走到水牢边,江衍和殷月蛰各丢出一个灵力团子和魔气团子。


    和上次很快被腐蚀不同,一黑一白两个小团子漂浮在水面上紧紧贴靠在一起,随着微弱的水波在水面上浮动。


    解药成功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喜悦。


    “走,我先去将那铁钩取下。”江衍随手施了个法将水面化为了冰面,快步走到凌盛清的身后,看着那被铁钩刺透的皮肉虽然早就预想到了会是这个样子,但在亲眼看的是时候,还是不免有些被震惊。


    铁钩是凡铁所铸,在这么潮湿的环境经年累月下已经变得锈迹斑斑,和凌盛清被刺穿的血肉牢牢的长在了一起。


    若是想要将这个铁钩取出来,就势必会牵动伤口,到时造成的伤势绝不会比刺穿琵琶骨的伤势轻。


    殷月蛰也看到了这个伤口,眼中闪过一抹震惊,随后拿出了临来城主府之前安霖塞给她的那一大堆疗伤丹药。


    是安霖为了怕凌盛清伤势太重所以特意炼制的。


    从中取出数枚丹药塞进凌盛清的口中让他咽下,殷月蛰把手中的男人丢在一边:“师姐我来取铁钩,你拿着这个瓷瓶,一旦我将铁钩取下你立刻将这里面的药粉撒在伤口上。”


    “好。”江衍自知修为不如殷月蛰,下手也不够她利落干脆,所以取铁钩这件事还是交给殷月蛰最为合适。


    手中细长的匕首再次出现,殷月蛰沉下心神,赤色的竖瞳之中不见一丝感情,所能看到的只有眼前那被铁钩刺穿的琵琶骨。


    举起匕首沿着铁钩刺入凌盛清的身体中,殷月蛰手腕一抖,匕首沿着铁钩转了一圈,殷月蛰另一只握着铁钩的手猛地用力,便将铁钩从凌盛清的身体里取了出来。


    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江衍立刻便将药粉对准那巴掌大的血窟窿倒了下去。


    药粉被鲜血冲撒根本无法发挥效用,殷月蛰面无表情的从江衍手中接过瓷瓶,在身上撕下一块布料将药粉倒在上面,也不顾那鲜血流的多汹涌,在凌盛清的穴位轻点两下,直接将其盖在那血窟窿之上。


    另一个铁钩也是如法炮制,当取下来后殷月蛰的额头浸出一层薄汗。


    要她杀人轻而易举,但这样救人还是第一次,而且取下铁钩后殷月蛰才发现这铁钩上竟然还被涂了大量的魔域毒药,不仅可以延缓伤口愈合的速度,还会让人迷失在梦魇之中难以苏醒。


    难怪,凌盛清堂堂一个渡劫期的修士,会如此狼狈的被锁在这里,身外化身也被他人控制。


    将捆住凌盛清双手的锁链解开,殷月蛰把他从水中拖出来放在冰面上,然后和江衍一起把替代他的人原模原样的挂了上去。


    稍微处理了一下凌盛清的伤势,江衍化开了冰面,拿出安霖配置的化灵水倒入水牢之中,掩盖之前的解药。


    在确保没有任何遗漏以后,她们带着凌盛清迅速离开了城主府,回到绫戈的将军府。


    安霖自从江衍和殷月蛰离开以后就一直坐立难安,即便有绫戈的安慰心中的紧张也未消减半分。


    “阿绫,等报完仇,我们就成亲好不好?”捧着绫戈的脸,安霖声音颤抖。


    “好,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陪你。”绫戈放任安霖在自己脸上轻抚,沉声道。


    殷月蛰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见安霖还捧着绫戈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吼道:“安霖你再不来你爹就要死了!”


    第174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


    殷月蛰急吼吼来的突然绫戈眼疾手快挡下殷月蛰踢来的椅子,将安霖护在身侧目光落在了殷月蛰背上。


    安霖也看到了她背上那盖着一件黑色外袍的身体,既激动又慌张攥着绫戈的手腕几乎屏住了呼吸。


    “去厢房。”丢下一句话殷月蛰继续背着背上的人,径直越过两人朝着后院走去。


    将凌盛清放置在厢房的床上殷月蛰给安霖让出了位置:“他的身体被化灵水腐蚀的很严重而且琵琶骨也被铁钩刺穿,体内至少有四种毒药现在基本是离死不远了。“


    安霖听了殷月蛰的话,眼睛红了一大圈泪水在眼中打转。


    当她掀开盖着凌盛清的外袍,切实的看到那外袍之下的躯体后,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是夺眶而出,抬手死死捂住了嘴都无法压下那抽泣呜咽的声音。


    因为害怕不愿面对殷月蛰所说的凌盛清情况不好,所以替换凌盛清的那个男人是绫戈一手操办找到并且通过秘术变成和凌盛清一模一样的,她是一眼都不敢多看。


    现在终于亲眼看到了,她却实在无法将躺在床上的这个人和记忆中那高大威武将自己捧在掌心疼爱的父亲重合。


    不仅是安霖一边的绫戈也悄无声息的红了眼眶,咬着牙紧握的拳头垂于腿侧微微颤抖。


    “宗主主母辛苦你们先回去休息吧阿绫你去打盆热水来我I献给父亲检查一下伤势。”


    在魔域这么多年安霖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遇事只会慌神哭闹的小女孩了片刻的伤心与愤怒过后安霖的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对着在场另外三人说道。


    江衍知道她们留在这里非但帮不了忙,还会有些碍手碍脚,于是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递给安霖:“这是延息丹,只要人还活着就能吊住一口气,虽然只有两个时辰,但没准就会用到呢。”


    这算是保命的丹药了,安霖接过盒子,望着江衍的眼中满是感激。


    在江衍带着殷月蛰离开后,绫戈也正好打水回来,安霖用浸湿的绢布把凌盛清上身的血污清洗干净,就见到他背上那两个偌大的血窟窿,


    虽然勉强算是止住了血,但也还是不断的有血滴从那窟窿中渗出,将那雪白的绢布染成了鲜红。


    除此之外,在凌盛清的身上还有许多细长的伤口和疤痕,若不是仔细去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足足擦洗三遍,凌盛清身上的血污才完全洗干净,看着那张和记忆中极其相似,却又苍老虚弱了许多的面容,安霖紧紧咬着下唇,赤色的眸子里恨意不断升腾。


    “冷静一下,报仇的事情一步步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家主的伤势。”绫戈走到安霖的身边从身后抱住她轻轻的安抚,将安霖冰冷的双手拢在手中呵气。


    有了绫戈的安抚,安霖闭上眼在舌尖狠狠一咬,刺痛将她的理智拉回,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从绫戈的怀抱中走出,迅速拿出了许多疗伤丹药。


    若是说修为她确实比不上其他人,但论医术,十个绫戈再加上十个殷月蛰都不是她的对手。


    安霖专心治疗起凌盛清的伤势,绫戈虽然半点不懂医术,但还是站在安霖的身边,一直陪着她。


    “师姐,你说凌盛清能醒过来吗?”客栈内,殷月蛰洗漱完换上干净的里衣躺在床上。


    她不担心凌盛清会死,但若是不能醒过来的话,那对她来说这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没有什么两样。


    毕竟如果不能醒过来的话,也就控制不了身外化身了。


    江衍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化身期的修士对她们现在来说还是太过强大,若是凌盛清醒不过来的话,她们的计划想要成功实在太难了。


    “只能看安霖的了。”殷月蛰叹了一声,侧身面对着江衍,伸手抱住她的腰将身体紧贴上去,半闭着眼咬在了江衍的脖颈软肉上。


    被尖利的兽齿轻衔起一块皮肉,软密的倒刺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上下剐蹭,就连环在腰上的手也不安分的上下按捏。


    江衍只觉一股燥意从体内升腾而起,顺着经脉一点点蔓延灼烧至全身。


    和殷月蛰在一起这么久,江衍早就已经不是专心修炼什么都不懂的钢铁剑修了。


    低喘着气抓住殷月蛰即将顺着衣摆探入的贼手,江衍眼中勉强聚起一丝清明,低喃细语声若蚊蝇。


    “明天还要去安霖那里,你别……让她们看出来。”


    殷月蛰听到这话一愣,随即欣喜若狂,连声答应下来,低头印在江衍的唇上。


    在江衍的默许下殷月蛰轻撬开牙关勾住那肖想已久的同类尽情纠缠,手上也不闲着,三两下就解开了江衍的腰带。


    如朝拜的信徒一般,虔诚的跪在江衍上方,殷月蛰的唇瓣吻过江衍的身体缓慢向下,直至停留在那她早已心念了许久的地方。


    一夜的恣肆,当殷月蛰起身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泛起了光亮,屈指擦去唇边的液体,殷月蛰随手掐了个净身诀清除了两人身上的黏腻。


    心满意足的将疲惫的江衍搂在怀里,低哼着不成曲调的安眠曲,殷月蛰和江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睡着的。


    殷月蛰做了个梦,梦里没有那么多阴谋阴暗,江衍还是上辈子那个天骄之女,她还是妖境那个无忧无虑的小殿下,


    她和江衍的相识是在御兽宗,师父抵不过她想去外界的纠缠,在她刚刚能化形为人的时候带她去了见了昔日去过妖境的故人,也就是在那里,她认识了江衍。


    初见时江衍在练剑,十三四岁的少女身形还未完全张开。


    有着少年人的清瘦干净,还带着几分未曾散去的稚气可爱,一柄长剑在她的手中无比的听话。


    明明只是在枯燥的练剑,却格外的吸引人的目光,是殷月蛰在妖境从未见到过的。


    江衍练了一下午的剑,她就蹲在旁边看了一下午,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会错过任何动作。


    “你不是御兽宗的弟子。”江衍练完了剑,看向旁边蹲在树下穿着一身华丽衣袍样貌面生的小姑娘。


    “当然不是!”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被养的极好的,浅金色的眸子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站起身叉着腰极为骄傲,“本殿下可是妖修,怎么可能会是人类宗门的弟子。”


    清脆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奶呼呼的,小姑娘本就带着肉感的小脸圆鼓鼓的,虽然骄傲的过分却怎么都让人反感不起来。


    后来,只要是江衍练剑,身边不远处就必定蹲着殷月蛰,比任何人都专注的看着江衍的一招一式,看着江衍从生疏到娴熟,练成了一套又一套剑诀。


    这一看,就是几年,当江衍剑法大成自创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剑诀的时候,她也终于鼓起勇气,向江衍求了道侣。


    当年奶呼呼的小姑娘已经长高抽条了许多,脾性也比以前更加骄傲了,看着小姑娘伸出的手,再看看小姑娘那“我和你求道侣是你占了大便宜哦”的神情,江衍笑的温柔又无奈,牵上了那只手。


    再往后,江衍终于赶在小道侣能待在人间界的百年内成功飞升了。


    殷月蛰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她愣了愣好一会儿以后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些都只是自己做的梦而已。


    “这就是日有所夜有所梦的嘛。”回想刚刚的梦境,殷月蛰甚至有点贪恋那种美好。


    不过在看看身边的江衍,殷月蛰还是感觉这样的日子更适合她们。


    “谁要当傻乎乎没脑子做什么都要别人保护的小殿下啊,本尊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宗宗主,可厉害威风了呢。”凑到熟睡的江衍耳边,殷月蛰小声笑道。


    她可是要保护江衍飞升的人,怎么可以还是当年那个傻到没脑子的小殿下。


    紧了紧手臂将江衍抱得更紧,殷月蛰的下巴搁在江衍的肩膀上又闭上眼睛睡起了回笼觉。


    这一觉两人直接就睡到了下午,当江衍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殷月蛰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浓郁的小米粥的香味却从外面传了进来。


    慢慢从床上坐起,江衍只感觉腰间酸麻的像是要断掉一样,身下某处部位还残留有昨晚留下的感觉,酸胀酥麻几近令人发疯。


    里衣就放在旁边,江衍穿好衣服披上一件外袍,,慢慢挪到床边扶着床头想要站起来。


    可还没等她站稳,双腿就首先酸麻的脱了力,又跌坐回床上。


    许是听到房间里动静,殷月蛰马上出现在门口,看到扶着床头坐在床边的江衍露出灿烂的笑容,朝着这边走来。


    “师姐醒了怎么不叫我?”


    乖巧的蹲在江衍腿边,殷月蛰伸出手在她的腿上轻轻揉捏,很快江衍就感觉到腿上的酸麻感消失了许多。


    知道殷月蛰这是在卖乖,想到昨晚这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只是亲密一下很快就结束,结果却折腾了大半夜,江衍就气不打一出来。


    殷月蛰的反应更快,赶在江衍之前就先开口认了错:“师姐对不起,我昨晚就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我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最后那四个字殷月蛰不敢说,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让江衍消火,下次的事情还是下次再将吧,大不了下次继续认错!


    江衍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殷月蛰的认错只是口头认错,但这种事情本就是道侣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她和殷月蛰也是两情相悦。


    不说殷月蛰会控制不住,若不是顾虑小道侣还没成年,她早就要把这人吃干抹净了,哪还用等到这个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求求了,孩子要被锁傻了(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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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


    江衍对殷月蛰生不出半点脾气除了装着生气的的瞪她两眼以外,江衍也没了其他办法。


    殷月蛰笑吟吟端来熬煮了许久的小米粥喂江衍吃下,然后不由分说的把江衍又塞回了被窝里躺好。


    “师姐昨晚累着了现在还是再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去安霖那边看看凌盛清的情况,等会儿就回来。”


    将军府内殷月蛰一走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堂厅里的绫戈还是穿着昨晚那身衣服,隐隐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安霖呢?”坐到绫戈的身边殷月蛰给自己倒了杯茶问。


    “还在为家主疗伤。”绫戈平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起,显然心情并不如表面上看的那般平静。


    “会没事的相信安霖。”殷月蛰站起来拍拍绫戈的肩膀,“走,找个安静的地方,你们瞒着我的事情也该好好解释解释了。”


    绫戈就是为了这件事在等殷月蛰,听她这么说立刻就站起了身带着殷月蛰往后院一处偏僻的小院子走去。


    院子里只有两个房间,却种了足足有五棵树,遍地都是各色的花草遍布凌乱不堪,显然从没有来打理过。


    殷月蛰看了眼那些花草一缕魔气弹出打在最角落的那棵树上。


    随着一抹亮光在树干上一闪而过殷月蛰看向身边的一言不发的绫戈笑道:“这个阵法是你布置的吧。”


    绫戈抿着唇见殷月蛰如此简单的就破开了阵法眼底闪过一丝挫败不情愿的点点头:“是霖儿教我的。”


    还是安霖教的……


    殷月蛰沉默了好一会儿叹口气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鼓励道:“学的不错,比在魔域那会儿好多了。”


    谁能想到了,在魔域威名仅次于魔宗宗主的绫戈护法,竟然是个阵法白痴。


    而且是白痴到,殷月蛰和安霖同时手把手教了几年,也只能勉强靠着武力找到针眼破阵,完全无法自己布置阵法。


    面对苍白无力的鼓励,绫戈偏过头认真的看着殷月蛰:“我知道这个阵法破绽很多,宗主倒也不必睁着眼睛说瞎话。”


    殷月蛰:“……”


    好的,是她自作多情了。


    院子中除了绫戈布置的一个破绽百出的阵法以外,在房间内还有一个安霖亲自布置的阵法。


    殷月蛰从储物戒指里拿出糖糕和酥茶在桌上摆好,身子歪歪斜斜的躺靠在椅子上,冲绫戈扬了扬下巴。


    “说吧,当初不是说救出了凌盛清就把你们的仇家是谁告诉我吗?”捻了块糖糕放在嘴里,殷月蛰的话语有些含糊,但也不妨碍绫戈听的清楚。


    当年她从尸堆把两人救出来以后,和她们达成的交易是她们给自己卖命,自己帮她们报仇。


    那时候安霖只告诉了自己她们的身份,是被仇家逼入魔域的。


    但至于那仇家究竟是谁,安霖只是说等救出她的父亲或者是能够报仇了再告诉她。


    这两年她也不是没有问过,但每次安霖都是闭口不谈或者转移话题,反正就是绝口不提。


    久而久之她也就没了兴趣,反正到了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现在,就已经是时候了。


    绫戈端坐在殷月蛰对面,见她那一副好吃好喝悠哉听故事的模样,明白这人肯定早就猜到了她们要报复的人是谁。


    会来问自己,也不过是为了满足心中的好奇,想要听故事罢了。


    “南岷凌氏一族现任大长老,同时也是现在南岷的城主,凌盛泽。”


    “凌氏大长老?凌盛清凌盛泽,听名字是兄弟关系吧?”殷月蛰挑眉,来了兴致。


    绫戈抿唇点头:“是,他是家主的兄长,只不过和家主并非是同一个母亲,且天赋远逊于家主。”


    “所以在老家主将凌氏和南岷交给家主的时候,凌盛泽就已经对家主心怀怨念了。”


    “只是那时候他藏的好,没有表现出来,所以家主也没有太过提防。”


    “直到他知道到那个秘境的存在,觊觎秘境中的传承,又恰巧当时家主正在冲击渡劫期瓶颈,并没有人注意凌盛泽的动作,才让他的了手,控制了家主。”


    “我和霖儿是在守城将军的保护下才逃出南岷的,一路逃到化海边境追兵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守城将军见我们就要被抓住了,便牺牲了自己把我们送入了魔域。”


    绫戈说的简短,一碟子糖糕三分之一都没有消下去,这让殷月蛰很是不满。


    “照你这么说,那时候的凌氏应该都掌控在凌盛清的手上吧,那凌盛泽又是哪来的人对付你们,还越来越多?”


    “而且控制一个渡劫期的修士,哪怕是刚刚突破,也绝非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除非是凌盛泽联合了其他人来对付你们。”


    “是对凌家有什么企图?还是也觊觎着那个秘境,想要去分一杯羹?”


    “而且还利用凌盛清控制了他的身外化身,而并非直接说凌盛清死在了雷劫之下,想必是要隐藏什么,是怕有其他修士来调查?”


    “可这样的话凌氏家主之位突然变动,南岷其他两个宗门不可能无动于衷,这样暴露的风险反而更大,除非从一开始这两个宗门就是知情的。”


    殷月蛰掰着手指开始疑惑起细节来,一边分析一边眯起眼看向绫戈。


    绫戈也不得不佩服殷月蛰的反应速度,哪怕自己只是说了个含糊不清的大概,她也能将结果推测出个七七八八。


    在殷月蛰的目光下缓缓点头,绫戈道:“当时追杀我们的,就是清风门和玄剑宗的弟子。”


    “所以说,那时候实际上对你们动手的,其实是这两个宗门?”


    “对,还有凌氏一些族人,暗中在家主的丹药中下了毒,家主才会如此轻易被他们控制住,另外凌盛泽还杀了几位阻止他的长老,嫁祸到了魔修的身上。”


    “现在凌氏除了少数凌盛泽的人以外,还有许多族人以为家主只是在闭关突破渡劫瓶颈,而我和霖儿则是和那些长老一样,被魔修所杀。”


    “啧。”殷月蛰嫌弃的呲了个牙花吐槽,“魔修还真是个好背锅的,什么事情都要往魔修身上甩,你们正修自己搞的龌龊事情就不能自己承认吗?”


    绫戈嗤了一声,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多了一抹嘲讽:“正修不就是这样,自以为高高在上清风皓月,实际上手段丝毫不逊于魔修,只不过他们比魔修能装,装出一副君子模样。”


    “精辟。”殷月蛰给绫戈竖了个大拇指,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所以你和安霖接下来准备怎么做?直接杀上那两个宗门?”


    在心中仔细盘算了一下她现在在正修界能用的人,只要那两个宗门里面没有化身期的修士,那屠个宗还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不。”绫戈拒绝了殷月蛰屠宗的提议,“霖儿的计划是先拿下凌盛泽,南岷每年各宗门和家族都会聚首一次,今年的聚首就在半个月后,到时候霖儿会在所有人面前亲子揭开他们的真面目。”


    半个月内拿下凌盛泽,而且还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否则一旦让那两个宗门察觉到了什么,很难说会不会出现其他的变故。


    殷月蛰摸了摸下巴,偏头仔细思索了好一会儿:“如果要这样的话,那就是说半个月内凌盛清必须要醒,而且还要恢复到能从凌盛泽手上抢回身外化身的地步。”


    “对,所以我还需要灵兽血,最好是你上次给我的那种。”房门被突然推开,安霖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苍白浑身冷汗,眉眼间是难掩的疲惫。


    走到绫戈身前,安霖顺从的投入她的怀抱:“父亲的体内也被注入了化灵水,我还需要灵兽血重新配置一份化解他体内化灵水的解药。”


    和之前配置的利用强大灵兽血化解化灵水的解药不同,凌盛清的体内还有其他的毒,若是直接给他喝下解药只怕是解了化灵水,人也要被灵兽血中蕴含的力量折腾掉半条命。


    “灵兽血好说,这玩意儿我多的是,但半个月就让他恢复到能抢回身外化身的地步,你有这个把握吗?”殷月蛰最担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没有,但我有办法毁了父亲的身外化身。”安霖在绫戈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声音很是沙哑,“只是那代价是他的修为全毁,而且最多只能再活二十年。”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殷月蛰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倒不是因为觉得这个代价太大,只是一个渡劫期的修士如果因为这样就废了也是在太可惜了。


    思索片刻,殷月蛰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枚指甲盖一半大小的莲子递给安霖:“给,这个可以让他伤势恢复的快些,至少暂时让他爆发出来夺回身外化身的力量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虽然后面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但总比修为全毁好。”


    绫戈接过殷月蛰抛来的莲子,顿时闻到了一股莲花的清香,很淡很淡不是拿在手上根本就闻不到。


    而且在闻到那清香后,安霖猛地睁开眼睛,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红润。


    “这是,造化青莲?”从绫戈怀里坐起身,安霖看着躺在她掌心的那一枚小小的碧色莲子瞪大了眼不敢想象。


    “嗯,你知道怎么用吧。”


    “知道,有了这个,我起码有了八成的把握让父亲恢复。”浑身的疲劳一扫而空,安霖小心翼翼的捧起那枚莲子,眼中满是亢奋。


    这可是传说中生死人肉白骨的造化青莲,哪怕这枚莲子小的过分,功效没有传说中那么强大,也曾有破界飞升险些被雷劫劈死的修士,最后靠着几枚造化青莲的莲子强行恢复伤势硬生生的扛过了雷劫飞升仙界。


    “哦,还有灵兽血是吧,要多少?三坛够不够?”殷月蛰碟子里的糖糕吃完了,也就没有心思再留在这里了,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询问安霖。


    勉强把目光从造化青莲上挪开,安霖对殷月蛰那轻松的口吻很是费解:“那可是上品血脉的灵兽血,你还有三坛?”


    什么时候,上品血脉的灵兽血这么不值钱了吗?


    而且那可不是寻常的上品血脉。


    殷月蛰挑眉嗤笑一声:“三坛算什么,你就说要不要吧。”


    语气狂傲的就好像灵兽血就是什么随处可见的东西一样。


    既然殷月蛰都这么说了,安霖也点头:“要。”


    随后,她就看到殷月蛰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个坛子放在桌上,接着挽起了左臂的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臂。


    还不等她询问这是要敢什么,殷月蛰就干脆利落的在小臂上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几乎贯彻了整条小臂,鲜红的血液不断向下流入坛子中。”殷月蛰,你这是……你!”安霖站起刚想制止殷月蛰的动作,就忽然看到了她额头长出的犄角和身后出现那莹白的鳞尾。


    瞳孔已经化为赤色的竖瞳,殷月蛰笑的邪肆:“忘了告诉你们了,本尊本来就是灵兽,区区灵兽血而已,本尊要多少有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月蛰蛰(骄傲):我,最牛逼的灵兽,最不缺的就是灵兽血,要多少有多少!


    师姐(磨刀):来,再说一遍


    第176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安霖见殷月蛰着模样呆愣的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怎么可能是灵兽呢?


    可那纯白的犄角和身后摇晃的莹白鳞尾又是那么的真实,让人得不得去相信殷月蛰所说的话。


    “你……怎么可能会是灵兽?”安霖惊愕的看着殷月蛰,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极其的困难。


    “怎么不可以是灵兽?”殷月蛰瞟她一眼。


    “灵兽化人不是要经过雷劫变成的吗?而且我们认识的时候你才多大?修为也只有金丹期又怎么可能会是妖修?”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安霖也明白,殷月蛰就算是性格再恶劣也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三个坛子的灵兽血很快放完殷月蛰的脸色略显苍白,从储物戒指中拿出补血的丹药吞下两颗安霖和绫戈就看到她小臂上那道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本殿下确确实实就是妖修,但和正常的妖修修炼的方式不一样我虽然现在是人形但修为差了很多,身体也暂时不能恢复成兽态,而且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我是个妖修的。”


    “我告诉你们我的身份,是因为我信任你们,而且等南岷的事情结束以后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们去帮我办,所以你们要提前适应我灵兽的身份。”


    走到门口,殷月蛰的龙角和尾巴都已经收起又恢复了平常人类的模样,在走出房间后又探了个脑袋进来冲着里面呆滞无神的安霖喊道:“我和师姐的住所你知道凌盛清醒来之前别来打扰我和师姐。”


    说完殷月蛰大力关上了房门连门都不走直接纵身从围墙跃出直奔客栈。


    在殷月蛰走后许久安霖才渐渐的回了神看着那三坛新鲜出炉的灵兽血,眼中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阿绫,我刚刚看到的,不是幻觉吧。”安霖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绫戈声音恍惚不定。


    绫戈比她镇定许多,伸手把她抱入怀中,声音稍柔:“不是,宗主她的确是灵兽。”


    她的修为比安霖要高上许多,感知也更为敏锐,在殷月蛰还未显露出龙角和尾巴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了殷月蛰的气息变化了许多。


    她和安霖一样,对殷月蛰竟然是妖修而感到错愕。


    但在片刻的错愕之后,看着殷月蛰那赤红的竖瞳,其中闪烁的是不同于殷月蛰以往时刻的矜贵自傲,带着天生的上位者威势,让她感觉到这或许才是这个人真正的模样。


    “霖儿,我们该庆幸宗主是妖修。”隔门看着殷月蛰远去的方向,绫戈声音微沉,却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松,“有了这一层身份,哪怕我们所有人魔修的身份都暴露了,在她的庇护下我们都不会有任何事情。”


    正修对妖修的尊崇,堪比对飞升修士的尊崇,可谓是爱护到了骨子里,恨不得供在宗门里日日上供。


    绫戈相信只要殷月蛰在正修面前表露了自己妖修的身份,别说是护着她们这些人,就算是江时川的清涯剑宗宗主之位,他都会心甘情愿的让出。


    安霖从来不笨,只是被殷月蛰的身份冲昏的头脑,现在稍微冷静下来听到绫戈所说,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她的意思。


    “阿绫,你的意思是,宗主实际想说的,是让我们放手去报仇,就算是暴露了身份,也有她在后面为我们挡着?”


    绫戈抿唇点头:“应该是。”


    另一边,殷月蛰已经回到了客栈,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了穿着单薄的衣衫靠在床头看书的江衍。


    听到推门的动静,江衍转过头就见殷月蛰关上了门,嬉笑着朝自己走来。


    “这么开心,是凌前辈已经醒了?”


    待殷月蛰坐到自己的身边,江衍轻声问道。


    “没,凌盛清的体内被注入了化灵水,还有其他的毒素,若是要一一化解所需的时间实在太久,所以我就给了安霖一枚造化青莲的莲子,想必过几天凌盛清就能醒了。”殷月蛰回答,顺带着还把自己刚刚将灵兽身份告诉了安霖和绫戈的事情和江衍说了。


    在说到安霖被惊讶到说不出来话的时候,殷月蛰笑的实在恶劣,让江衍很难不怀疑殷月蛰的真正目的是否她自己说的那样,是为了让她们放下所有顾忌放手报仇。


    “当时是为了让她们放下顾忌!”殷月蛰叉腰说的毫不脸红。


    江衍见她这样子就知道这人又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但奈何身体实在太过酸软疲惫,所以也就没再揪着这件事再继续问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殷月蛰被江衍强制压在客栈里修炼,已经到达分神初期的修为稍稍增长了那么一丝,但距离分神中期还差了许多。


    倒是正修修为,在小小的闭关了两天以后,就顺利突破凝聚了元婴,在灵力气旋中出现了一个神魂小人,乍一眼看去就好像是那魔气气旋中的神魂小人褪色变成了白的一样。


    不过比起自己凝聚了元婴更让殷月蛰开心的是,就在第二天江衍也成功凝聚了元婴,正式踏入元婴期修士的行列。


    绫戈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感受到殷月蛰和江衍身上那磅礴的灵力气息后,绫戈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显然就是刚刚突破的灵力溢出。


    “宗主,家主已经醒了,并且意识清楚,还记得之前宗主和主母将他从城主府救出之事。”绫戈半跪在殷月蛰面前,嗓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也难以掩饰那深处的激动。


    殷月蛰没想到安霖的动作这么快,竟然几天的时间就让凌盛清醒了过来,当即就和江衍一起,随着绫戈去到了城主府。


    还是在那天那个厢房,屋子里满是药味,凌盛清就躺在床上,原本狼狈的面容已经干净整洁了许多,杂乱的头发也经过简单的修整,虽然依旧虚弱苍白,但也多了几分精气神,看上去舒服了许多。


    “父亲,这就是殷月蛰,清涯剑宗剑峰的小弟子,当年就是她救了我和阿绫,另一位是她的道侣同时也是清涯剑宗的少宗主江衍。”


    安霖站在床边轻声向凌盛清介绍两人,声音有些沙哑眼睛也红肿的不像样子,显然在她们来之前,安霖已经哭过一顿了。


    想着凌盛清刚刚才醒过来,殷月蛰决定还是先不刺激他了,乖巧的朝着凌盛清拱拱手:“晚辈殷月蛰见过凌前辈。”


    凌盛清躺在床上,看着殷月蛰目光柔和,嗓音虚弱之中还带着几分儒雅:“殷小友和少宗主不必拘礼,倒是我应该感谢你们,在危难之中救了晗儿和绫儿,又将我救出城主府,这等大恩大德凌某人此生难报。”


    “凌前辈说笑了,我救安霖和绫戈不过是恰巧遇上了而已,算不上什么大恩大德。”殷月蛰样子装的极好,在场另外三人若不是深知她的本性,都险些要被她这副模样给骗过去了。


    “晗儿……咳咳。”


    凌盛清突然闷咳了两声,把一边的安霖紧张的不行,连忙拿出丹药给他喂下,皱着眉道:“父亲你刚刚才醒身体还未恢复就不要再说话了,先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些再找阿蛰道谢也不迟。”


    胸中还有几分闷痛,凌盛清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笑的有几分欣慰:“说几句话而已不碍事的。”


    继而又转目看向沉默着站在另一边的绫戈,眼中多了几分满意。


    安霖拗不过凌盛清,只能又给他喂下几枚丹药,时刻关注着他的身体有任何变化。


    在丹药的药效之下,凌盛清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就连声音也少了几分虚弱,看着殷月蛰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殷小友应该不只是剑峰的小弟子吧。”


    此话一出,让在场四人全部愣住。


    殷月蛰率先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往前半步挡在了江衍的身前,浑身紧绷警惕的看着凌盛清。


    见状凌盛清轻笑一声,看向安霖和绫戈:“看来我没猜错,晗儿和绫儿应当也不是正修了吧。”


    安霖垂眸悄悄看向绫戈,暗自咬了咬牙认命似的点点头:“是,当年我和阿绫在将军的保护下一路逃亡,最终被清风门和玄剑宗的人逼到了化海边,将军为了让我和阿绫活下来牺牲了自己把我们送到了魔域,从那之后我和阿绫就转修了魔功。”


    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安霖干脆也不掩饰再掩饰眸色,赤红的双目看向凌盛清,其中是许多的委屈与不甘。


    绫戈从后面走来,噗通一声跪在床前,一头狠狠的磕在了地上,嗓音极低极沉:“家主不要怪霖儿,是我说的要转修魔功,也是我找来的功法,霖儿之所以会修炼也皆是我……。”


    不等绫戈说完,安霖直接打断了她:“绫戈你在说什么?就你这木头脑子还能想到转修魔功?别以为你现在修为比我高,就能当着我的面扯谎!”


    一边说着,还和绫戈一样在床边跪下:“当年父亲救下阿绫也是看出阿绫心思纯粹,魔修功法是女儿找来的,转修魔功也是女儿说的,女儿一人做事一人当,阿绫不过只是听女儿的话去做罢了。”


    两个人争相背锅,凌盛清张了张口,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两个人接连的跪下给打断了。


    屋子里突然寂静下来,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良久后凌盛清叹了口气,缓缓道:“我说过要怪你们修魔吗?”


    作者有话要说:


    凌盛清:我知道你们已经是魔修了……


    绫戈(跪下哐磕头):是我先要修魔的!


    安霖(跪下哐磕头):放屁,你个木头脑子还能想到修魔?


    江衍&殷月蛰:你们继续,我们看戏


    第177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


    “啊?”安霖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凌盛清很是呆滞。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吗?


    凌盛清在床上躺着,侧过头正好平视看到了自家闺女那茫然无措的模样以及依旧跪趴在地上的绫戈的半个背部。


    无奈的低叹口气,凌盛清闷咳了一声一只手费力的从被子里伸出:“都起来别跪了我也没说要怪你们修魔,怎么还争着认错。”


    停顿片刻调整了一下呼吸凌盛清的手终于触摸到安霖的头轻缓的揉了揉笑道:“比起你们修魔,我更希望看到是你们还活着这些年我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的没有意识,但偶尔恢复了神志也时刻在记挂我的晗儿。”


    “父亲。”头顶的那只手不是幼年记忆中那般温暖有力但依旧让她留恋,安霖努力想要忍住泪水,却怎么都控制不住,呜咽着趴到了床边。


    从修炼魔修功法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在害怕父亲会因此厌恶她会像往常面对魔修那般,收敛了所有的温柔和笑容,一剑斩下魔修的头颅冷酷的仿佛变了一个人。


    绫戈已经直起了身,咬着下唇低头不敢看凌盛清。


    她是凌盛清从刑场上救下来的也是凌盛清替她查清并且严惩了当年灭村的凶手教她修炼告诉她要走正道。


    可如今那个在凌盛清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走正道保护百姓的绫戈已经变成了手染无数鲜血被正修所唾弃追杀的魔修。


    “绫儿。”


    凌盛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绫戈抬起头目光偏向一边生硬的应道:“家主。”


    垂于身侧的手紧紧握拳,显然已经是紧张无措到了极致。


    “现在修炼到什么境界了。”凌盛清的语气慈爱的像是个关心自家后辈修炼的长辈。


    “元婴巅峰。”绫戈低声回答。


    “那晗儿呢?什么境界了?”凌盛清继续问。


    “金丹中期。”绫戈已经有些摸不清凌盛清究竟在想什么了。


    凌盛清轻笑一下:“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和晗儿的修为,都是刚到筑基中期吧。”


    绫戈顿了顿,点头:“是。”


    “这些年保护晗儿,应该受过不少的伤吧。”凌盛清看向绫戈脖颈上的一处伤口,露出几分疼惜。


    绫戈一愣,低下头:“没有,若不是霖儿,我早就死了。”


    殷月蛰拉着江衍在后面看戏倒是渐渐看出看了几分端倪,走上前笑道:“这个我作证,绫戈每次陷入阵法出不来的时候,都是安霖去救的她。”


    抓着绫戈的后领把她拽起来,殷月蛰在床边站定,心中对凌盛清的那一点轻视也彻底消失。


    她原本还想着凌盛清会那么轻易被人控制住,就算是修为高也不过只是个心慈手软毫无城府之辈,但经过这一番看下来,倒是让她对凌盛清的印象彻底颠覆了。


    唇角微扬,殷月蛰半蹲下身子,将她们的计划全部都告诉了凌盛清,并且重点点明了她们剩下的时间。


    “我知道了,多谢殷小友告知。”凌盛清轻笑。


    “好,那行,凌前辈好好修养吧,我和师姐就先走了。”起身朝凌盛清弯了弯腰,殷月蛰转身拍了拍绫戈的肩在她耳边低声,“放心吧,他比你们想的要看的清楚多了,修魔而已也算不上什么事,还是好好收拾准备娶安霖吧,没有攒够家底的话本尊先借你点也不是不行。”


    话语中是克制不住的笑意,绫戈僵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应殷月蛰。


    逗弄完绫戈,殷月蛰也不久留,就和江衍一起离开。


    城主府外,殷月蛰大半个身子靠在江衍的身上哈哈大笑。


    “太有意思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们两个这样,师姐你是没看到,绫戈的脸都被吓白了。”


    殷月蛰边笑着,边学着刚刚绫戈的样子紧绷着脸,最后还是崩不住笑意笑倒在了江衍的怀里。


    江衍无奈的抱着殷月蛰,掐诀一道灵力笼住两人,以免上街上的人看到殷月蛰的失态。


    “走吧回去修炼了。”


    十天的时间修为增长不了多少,为了方便江衍练剑,殷月蛰很是财大气粗的买下了一座府邸,并且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在周围布置上了许多阵法保护。


    每当江衍在练剑的时候,殷月蛰就在一边尝试把灵力和魔气融合。


    虽然这算不上龙元,但几经尝试以后,殷月蛰发现这样混合出来的力量要比单纯的灵力和魔气要强大的多,只需要小小的一点就能轰平一个小山头。


    只是这样混合的力量也要比灵力和魔气暴戾许多,只要稍有不慎就会炸开,反倒是伤到了自己。


    不过最让殷月蛰觉得满意的,还是自己对护心逆鳞的调.教。


    现在不管她什么时候毫无征兆的对江衍发起攻击,护心逆鳞都能迅速接下,并且毫无损伤。


    “师姐,你说龙会像蛇那样蜕皮吗?”手里抛着护心逆鳞,殷月蛰突发奇想。


    要是能蜕皮的话,以她本体的大小,蜕下来的鳞片完全足够给江衍炼制十几套龙鳞软甲,再配合上护心逆鳞,那就算是遇到了分神期的修士都能抵挡几分。


    殷月蛰想的美好,江衍也看出了她的意图,屈指敲在了她的头上:“别瞎想那些,护心逆鳞你自己好好收好,我还没那么弱不禁风要这个保护。”


    “不要,我现在又用不上,你先拿着用呗,等我重塑妖躯的时候它自然是要回来的。”


    把护心逆鳞塞进江衍手里,殷月蛰迅速跑开,去到另一边继续研究灵力和魔气混合。


    见到清风门的人是在势力聚首的前一天,殷月蛰刚从点心铺子里面出来,就见到几个穿着青色衣衫袖口绣有白色风纹的年轻男人走在街上,并着排将宽阔的街道整个占满了,还接连踢翻了几个摊贩。


    腰间明晃晃挂着刻着清风两字的弟子凭证,完全一副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的样子。


    殷月蛰本来不想去管那几个人,免得生起什么事端,搅乱了明天的计划。


    但就在她提着糖糕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街上传来了几声女子的呼救声,回头就看到那几个人已经围住了两个女孩,其中一人甚至已经抓住了一个女孩的肩膀,笑容令人恶心的作呕。


    “畜生。”殷月蛰低骂一声,将糖糕收进储物戒指里面,往地上扫了一眼,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两步走过去直接踢起石头砸向那男人的手臂。


    往石头里面注入了一丝灵力,直接透过护身灵力砸在男人的手臂上,就听到咔嚓一声他的手臂直接被砸的变了形,在惨叫声中鲜血迅速浸透了青衫滴落在地上。


    其他人显然没有想到这样的变故,被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惊恐的看着那男人的手臂,这才看清男人的手臂不只是被砸断了那么简单,森白的臂骨刺穿了皮肉,断面异常的尖利。


    “谁!是谁干的?竟然敢偷袭清风门的弟子,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稍微从惊吓中回过神,便立刻有人高声喊着,只是那明显气虚的声音让这威胁更像是被吓破了胆。


    不过那群人里面还是有有脑子的,拽着那人的袖子朝着殷月蛰的方向指了指:“师兄,好像就是她。”


    那人立刻看过来,就见到不远处一名长相精致的少女正抱胸站着,穿着一身墨色的简装,看上去极其轻便寻常。


    再重点看向少女的腰间,只有一个简单的玉质挂坠,其余再无任何东西。


    不是宗门弟子!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淫念,笑的更加嚣张,指着殷月蛰喊:“就是你偷袭我师弟的?”


    “昂,怎么不服?”殷月蛰神色冷漠,嚣张的气势丝毫不若于男人。


    “呵,倒是个嚣张的丫头。”男人笑容狰狞,“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殷月蛰嗤笑:“知道啊,不就是什么清风门嘛,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野鸡宗门,当街强抢少女,没直接杀了你们就算是本小姐心地善良了,还不快滚。”


    殷月蛰的挑衅,让男人面露怒色,死死的盯着她混浊的目光中满是淫.邪之色:“杀了我们?靠偷袭吗?小丫头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本大爷也不是不怜香惜玉的人,只要你乖乖跟着本大爷回去,本大爷就饶你一命,要是伺候的好赏你一个妾位也不是不可。”


    语气恶心到了极致,殷月蛰眼中戾气渐重,咧嘴一笑下一秒便身影便突然消失。


    男人只觉眼前一花,之前还在不远处的少女猛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笑容残忍乖戾,紧接着腹部便传来了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


    僵硬的低下头,男人就见少女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腹间,似乎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就连衣服上都没有半分的褶皱。


    可当少女后退一步收回了拳,他的身体就完全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鲜血不断从口中流出,明明已经痛到无法忍受,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伸出手想要去抓少女的衣角,可眼前却越来越暗,直到所有的光亮消失,男人半抬起的手重重的落在地上,没了气息。


    “嗤,废物。”不屑的从男人身上跨过,殷月蛰走到那两名被围住的女孩面前露出和善的笑意,“好了,他们不敢再强迫你们了,快回家吧。”


    两名女孩被男人的死状吓的脸色惨白,也明白殷月蛰是在帮她们,立刻压制住心中的恐惧,连声向殷月蛰道谢。


    在女孩走后,殷月蛰握拳转了转手腕,看向剩下的男人:“怎么,还不滚是也想去陪那个废物?”


    听到她满是戾气的话,那些人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转身抛下死掉的男人,直接就朝着街道另一头跑去。


    “一群废物。”冷眼看着那些逃走的男人,殷月蛰鄙夷的啐了一下,转身正打算回去呢,就看到了本该在家里练剑的人竟然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街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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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


    脸上笑容一僵殷月蛰第一反应是连忙低头检查身上。


    确定衣服上没有沾到一点血迹以后才又恢复了平时乖巧的模样,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刚买的糖糕拎在手里脚步轻快的朝着江衍跑去。


    “师姐我和你说,这家店又出了新的蜜糖糕可甜了!”献宝似的打开油纸递上里面澄黄的长条糖糕殷月蛰挡在江衍的面前,企图挡住她看向身后地面的视线。


    “师姐吃一块嘛我排了好久队才买到的呢。”捻起糖糕送到江衍的唇边殷月蛰压低的嗓音格外的绵软甜腻。


    就算是早就在江衍面前暴露了本性,她也要掩耳盗铃装出一副足够乖巧的模样!


    江衍不明白殷月蛰这是什么怪癖,张口咬下糖糕的一块稍微有些脆硬的糖衣在口中慢慢化开,被裹在其中的糖糕口感绵密沙软,确实如殷月蛰所说那般甜入人心。


    但,再甜,她也不会被殷月蛰的糖衣炮弹给糊了眼的。


    咬着剩下的糖糕江衍轻轻的推开殷月蛰,在她的苦脸下径直走向了躺在血泊中的男人。


    稍微查看一下男人的死状,以半蜷缩的姿态趴在地上鲜血从七窍中流出,眼睛拼命的睁大根本就是死不瞑目。


    “你把他内脏全都击碎了?”看到地上血泊中暗红的固块江衍问跟在身后的殷月蛰。


    “嗯怕血脏了手。”殷月蛰回答的极其老实还把手展开给江衍看“我还特意用灵力包住了手呢!”


    她回家以后还要给江衍做饭可不能因为一个畜生脏了手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白皙纤细的手掌用力张开在面前,柔软的掌心透着几分好看的粉色,五指纤细骨节分明,就算是聚成了拳也只是小小一个。


    在加上这人惯会装的乖巧柔弱,想来这个修士压根就没想到会如此轻易的就被一拳击碎了所有内脏吧。


    江衍伸手,浅笑着把殷月蛰乖顺的眉眼抚平,然后摆成了一副难惹的模样,传音道:“我们月蛰在魔域的时候是不是天天都是这个样子,不然那些魔修怎么可能会那么怕你。”


    得要这样,才能有但威慑力嘛。


    殷月蛰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鼓起腮帮子把江衍捏着自己脸的手弹走,不满的传音回道:“才不是呢,本尊的威名明明就是杀出来的,等下次我带你回魔域,给你表演一个一人屠一门!”


    那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这就不用了。”远远看到一队穿着守城卫服饰的人从周围的人群中挤进来,江衍把殷月蛰拉到身侧挡在身后。


    守城卫来的很快,江衍看到为首的那个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而随着守城卫的到来,围在一旁被殷月蛰当街杀人,杀的还是清风门的弟子吓到的百姓也开始沸腾了起来,拉着守城卫众人七嘴八舌的就讲起了之前清风门弟子的所作所为。


    “我们知道了,大家先散了吧。”守城卫为首的男人压下嘈杂的声音,指挥着其他守城卫疏散百姓,然后转身往两人方向走过来。


    走到江衍面前站定,男人微微低头,声音低沉:“属下见过主人主母。”


    这也是个影,而且江衍已经认出来了这个人。


    曾经一个小宗门的弟子,但因为修炼天赋极强而且体质很是特殊,所以在一次修士大比中玄甲宗的一位长老看上收为了亲传弟子,甚至有传闻他会是玄甲宗的宗主传人。


    就在几年前,一次出宗剿灭魔修的时候,他被魔修偷袭受了重伤勉强向附近的宗门发出了求救信号,可当那宗门的人赶到的时候,所看到的只有满地残骸,以及一个被劈砍成两半的头颅。


    怎么,原来他没有死吗?


    虽然知道殷月蛰手下的影有许多都是正修们以为已经死亡,实际上是被抓去了魔域的修士,江衍还是惊讶于这个人竟然还活着。


    毕竟,据当时在场的修士描述,他可以说是被活活凌迟而死,被劈成两半的头颅滚落在两半,场景是惨不忍睹。


    殷月蛰倒还是记得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道:“这个尸体解决掉,若是有清风门的人来找麻烦,就一问三不知,糊弄过去就好了。”


    男人显然是已经习惯了殷月蛰的作态,低了低头:“是,主人放心,来之前安大人已经给了属下一瓶化尸粉。”


    把尸体交给影处理后,殷月蛰勾住了江衍的手,凑到她耳边低笑道:“师姐要不要去清风门的驻地看看?”


    在那些人逃跑之前,她特意留了一丝神魂藏在他们身上,就是为了方便进入清风门驻地。


    侧头看着满脸坏笑的小道侣,江衍还能怎么办,不也就只能依着她的意思,匿了气息跟着她一路朝着清风门的驻地而去。


    怎么说也是南岷两大宗门之一,清风门虽然鲜少来此,但驻地还是格外的豪华,光是府邸都比绫戈两个将军府还要大。


    门口足足站着六名穿着清风门服饰的客卿,修为皆在金丹初期,虽说境界虚浮显然是强行磕丹药提上来的修为,但只是在门口站着释放出金丹期的气息,就足以让许多人难以靠近那大门了。


    “这排场倒是够大,只可惜都是些花架子,不堪一击。”轻易破解那笼罩着府邸的阵法,殷月蛰极其嚣张的站在大门之上,恶劣的踢下一块檐瓦,看着下面六个金丹修士慌张的寻找四周是否有人。


    江衍无奈的看着她幼稚的举动,伸手把人拦腰抱着就跳进了院子里。


    一路往里,殷月蛰带着江衍直奔后院一处最大的房间,在阵法的掩护下,两人顺利进入到了房间之中,还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不出她所料的,之前逃跑的那几个人都在这个房间里,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上座的那个人。


    “一个不知道从哪出现的女修就把你们吓破了胆,还有脸回来求援?”上座的那中年人一身深绿色的袍服,和殷月蛰所见过的那些宗主不一样,那贼眉鼠眼的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人。


    一通破口大骂之后,那清风门门主将手中的茶杯砸向那跪在面前的弟子们,粗喘着嗓音怒道:“那人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


    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其中看起来最为猥琐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低声道:“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模样很是好看,穿着一身白衣,身上没有看到任何门派的弟子凭证,而且看不清修为,至于她叫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清风门门主阴沉着脸,混浊的眼中满是阴狠:“那就是魔修,你去告诉凌盛泽,南岷城内出现了魔修,杀害了我清风门的弟子,现在本门要为弟子报仇,让他开启大阵将魔修锁在城内,看好他的守城卫不要来妨碍。”


    “另外再去通知刘余,召集所有弟子去城内各处寻找魔修,一旦找到立即诛杀。”


    他的语气狠厉,那凶煞的模样半分不像是正修。


    殷月蛰在一边看的咂舌:“看样子是要入魔了。”


    话音刚落,江衍就看到清风门门主的手指上缠上了丝丝黑气,在那黑气之中隐隐还能看到血色,眼底也泛起一层淡淡的红“芒,明显是已经入魔的征兆。


    这还是江衍第二次见到入魔修士,只是从他的样子来看,应该还未完全入魔,至少体内的灵力还未完全化为魔气。


    看向殷月蛰,小道侣看着那魔气,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嫌弃。


    “走吧,这人脏死了,再待下去我们身上都要臭了。”拉着江衍的手迅速离开清风门驻地,殷月蛰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满满一大桶热水,拽着江衍一起沐浴。


    泡在浴桶中,江衍看着殷月蛰洒了许多药粉在水里,不禁好奇。


    “刚刚那个清风门门主的魔气不只是因为入魔。”殷月蛰阴沉着脸,“他用了血炼之术,一种将修士置入特殊的容器中,加上蛊虫以及咒法炼制而成的丹药,就能把修士活生生的炼制成血水。”


    “只要饮下那血水,或者在哪血水中修炼,不仅魔气会加快灵力的转化,魔气中还会含有大量的血气,就和魔域的修士别无二样了。”


    第一次听到这种术法,江衍只觉得胃中似有东西翻涌,喉头上下滚动几下,终于是压住那想要呕吐的感觉。


    将修士活生生的炼为血水,还要在血水中修炼甚至是饮下,别说是江衍,就连殷月蛰都感觉恶心透顶。


    随手掐诀用灵力凝出一只虫子,将清风门门主入魔以及修炼血炼之法的事情告诉绫戈,殷月蛰又拉着江衍泡了许久,才感觉身上那恶心的血气彻底消失了。


    清风门的弟子正在全城到处寻找那所谓的魔修少女,殷月蛰丝毫不慌,将之前布置好的阵法逐一开启,本就位于偏僻之地的院子直接就凭空消失,只留下一颗参天大树独立在此。


    浩浩荡荡寻找魔修的声音一直闹到了深夜,直到凌盛泽出面向清风门赔偿了许多天材地宝以后,清风门门主才召回了弟子,还城内一个安宁。


    在第二天一早,身着守城卫服饰的绫戈和安霖就来到了两人的院子,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凌盛清已经可以稍微控制身外化身一段时间,而且混入城主府的颜青月也已经找到了身外化身的所在,并且按照安霖的吩咐将特制压制神魂的毒药注入了身外化身体内。


    第179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势力聚首的地点就在南岷城郊的一处偏僻府邸内安霖和绫戈两人以守城卫的身份名正言顺的守在附近,江衍和殷月蛰则是早早的就隐藏了气息,在所有人到达之前就已经藏在了府邸内。


    四人两明两暗无论有什么突发情况都能随时反应过来。


    最先到达府邸的是一些小门派世家来的人不多,基本上每个势力就只有两三个人互相之间看上去十分的友好。


    殷月蛰丝毫不怀疑要是他们手上拿着瓜子都能原地站在那边嗑瓜子边聊天。


    倒是和那清风门不一样。


    殷月蛰盘膝坐在房梁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人,还听到了不少的八卦。


    “来了。”江衍望着门口轻声提醒殷月蛰。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府邸的大门被推开穿着青色宗门服饰的清风门弟子站在大门两侧,格外恭敬的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接着走进来的便是那清风门门主。


    浩浩荡荡近百人一涌而入,几乎当得上之前来的所有小宗门世家所有人,把他们全都挤到了一边姿态极其傲然。


    “师姐,他们之中不止一个人修炼了血炼之术。”仔细看着走进来的那些人,殷月蛰扯了扯江衍的袖子将清风门门主身后的那几个人全都指了一遍,“他们身上也有很浓重的血腥味。”


    江衍立即看向那几个人可她不是殷月蛰也不是魔修看不出几人的异样。


    而随着清风门的到来玄剑宗的人也紧随其后排场一点不比清风门小。


    一青一黑各占据了一半位置直接将那些小宗门世家的人挤出了厅堂站在外面敢怒不敢言之前相互友好的气氛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他们对清风门和玄剑宗也很不满啊。”殷月蛰眯着眼对厅堂内着泾渭分明的三队人马很是笑的很是不怀好意。


    最后到场的是凌盛泽,穿着一身简单的深色袍服,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容貌和凌盛清很是相似。


    只是和凌盛清的儒雅温和相比,凌盛泽的显然要阴郁许多,眼睑半压着,阴沉沉的眸子看不到任何感情与光亮。


    见他一人独自前来,清风门门主和玄剑宗宗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满是轻蔑。


    “厉门主,萧宗主,好久不见。” 唇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凌盛泽冲两人拱了拱手。


    “凌城主好久不见。”玄剑宗宗主也冲凌盛泽一拱手,算是回礼。


    “好久不见?本门主昨晚才见了凌城主,怎么凌城主是忘了吗?”清风门门主微扬起头,看着凌盛泽丝毫不给她留情面。


    凌盛泽显然没想到清风门门主会怎么说,神色一僵,立即笑开道:“是我,是我疏忽了,晚辈这就给厉门主道歉。”


    说话间就已经低下了头,给清风门门主行了个歉礼。


    得了凌盛泽这一记歉礼,清风门门主挑眉,显得更加得意,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算了,本门主不和小辈计较,不过今年南岷的灵玉矿脉和灵脉,我清风门要占七成,没有人反对吧?”


    “放屁!”清风门门主的话音刚落,一边的玄剑宗宗主就撸起袖子冲了过来,“灵玉矿脉玄剑宗、清风门、城主府各占三成,余下一成其他小宗门世家均分是不变的规矩,你真当清风门多了个厉害的长老就能在南岷称霸了?”


    南岷地处偏远,且附近也没有什么很强大的宗门作为靠山,所以能够获得的修炼资源并不多,修士的修为也普遍在金丹期及元婴期,偶尔能出现一个分神期修士就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


    所以周围山脉中的灵玉矿脉,就成了南岷修炼资源最重要的来源,且没有之一。


    本来在早些年为了那些灵玉矿脉 ,南岷诸多势力是成天打的不可开交,或是偷袭或是强攻,反正经常在山中以及矿脉中能够发现修士的尸体。


    久而久之南岷就变得极其混乱,许多天赋还算可以的修士不是死在了灵玉矿脉的争夺中,就是永远的离开了南岷,直到上一任的城主,凌盛清的出现才将这一切全都改变了。


    以极短的速度数十年内就修炼到了化身之境,凭着一己之力将南岷所有的宗门家族势力全部压制下来,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开了南岷第一次势力聚首。


    干脆利落的把灵玉矿脉分成了几个区域,并且划分给了各个宗门家族,结束了南岷的混乱。


    在然后的几年,凌盛清在势力聚首上不断的在和各宗门家族商议,最终定下了灵石矿脉的分派归属。


    从那以后每年一次的宗门聚首就只是集会,除了偶尔会有一些事情需要商议意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各宗门家族联络感情,以改变南岷修炼资源不足的现状。


    一直到凌盛清“闭关”之前,南岷原本还敌对的各宗门家族已经变融洽无比,鲜少会有纷争,各自的小辈也经常在一起修炼切磋,就连许多离开的年轻修士也回了南岷。


    可以说,是凌盛清一人将南岷从混乱中拯救了出来。


    若是他一直担任城主,说不定南岷很快就会成为又一个新势力,与更多外界的宗门交好,不仅可以获取到修炼资源,也能让小辈出去历练一番。


    当时南岷所有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直到凌盛清闭关的第二年。


    时隔八年魔修再度闯入了南岷,继八年前趁凌盛清离开南岷之际暗杀当时已经怀胎九月的凌夫人后,再度杀害了凌盛清的独女凌时晗,并且残杀了数名凌氏长老后扬长而去。


    闭关中的凌盛清知道这个噩耗后当场吐血,体内灵力失控重伤险些走火入魔,当时南岷所有人都听到了凌盛清的怒吼,立誓必要为妻女报仇,不突破渡劫绝不出关。


    此后南岷的城主之位便是由凌盛泽以凌盛清兄长之名接替,南岷新的一轮混乱又开始了。


    在凌盛泽的纵容下,清风门和玄剑中在南岷行事是越发的嚣张,经常仗着宗门实力强欺凌其他小宗门家族的人。


    就连划分给他们的那一成灵玉矿脉也被抢占,强行驱逐他们去了玉质最差的矿脉。


    甚至说殷月蛰之前遇到的光明正大在街上强抢少女也是常有发生的事情,但就连小宗门家族都惹不起的人,寻常百姓又怎么敢去说什么。


    最开始还会有人家去上报城主府,希望城主能够给他们一个交代,严惩那些弟子,把他们家女儿还回来。


    可凌盛泽却是百般的敷衍,甚至非但是放过了那些弟子,还逼迫着百姓把自家闺女嫁出去,美其名曰是让那些弟子负责。


    可实际上能够活下来的女孩少之又少,还有许多不同意嫁出闺女的人家都在几天后突然暴毙身亡,从那以后百姓们就只能躲着他们,并且想尽办法藏好自家闺女。


    一直到,绫戈和安霖回来。


    厅堂内玄剑宗宗主揪着清风门门主的衣襟,满脸怒气与杀意:“厉田,只是一个分神期的修士而已,你真当老子怕了?”


    清风门门主嗤笑一声,强挣开玄剑宗宗主的手:“我给你两个选择,要是乖乖让出灵玉矿脉,本门主还能放你一马,让玄剑宗成为清风门的附属宗门,要是不让的话……今天之后,玄剑宗就要消失在南岷了。”


    “消失?厉田你大的口气啊,凌盛泽难道你甘心要把凌氏的灵玉矿脉让出去?”玄剑宗宗主看向一边的凌盛泽。


    “不。”凌盛泽面色阴沉,走到清风门门主身边站定,看着玄剑宗宗主一字一句,“灵玉矿脉其余的三成,是我凌氏的。”


    “凌盛泽你……好,好你个凌盛泽,本宗主早就该认清你的。”多余的话已经不用说了,凌盛泽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他的选择。


    “识时务者为俊杰,萧宗主又何必负隅顽抗,白白葬送整个宗门呢?”凌盛泽语气平静,手中出现一枚鸡蛋大小的玉石,仔细看去上面铭刻了许多花纹,形成了一个繁杂的阵法。


    看到那玉石,萧门主脸色微变,露出几分忌惮。


    玄剑宗修为最高的修士也只有分神中期,若是凌盛泽把那个放出来,只怕是整个玄剑宗所有人一起冲上去都无济于事。


    江衍和殷月蛰坐在房梁上看了许久的热闹,毕竟狗咬狗的大戏还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看的。


    但在凌盛泽拿出那块玉石后,懒散靠在江衍身上殷月蛰骤然坐直了身体,看着那玉石眼泛精光,手指也开始活动起来。


    终于等到了凌盛泽把这个拿出来,接下来只要把这块玉石给毁了,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舌尖舔了舔唇,殷月蛰刚想跳下去直接强了玉石捏碎,就被江衍给拉住了。


    “等等,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把即将要跳下去的殷月蛰拦腰搂住,江衍指了指厉门主身后的那个男人。


    殷月蛰顺着江衍的手指看去,就见站在厉门主身后的那个男人眼睛已经化为了赤色,原本清晰的面容竟然在一点点的溶解。


    虽然速度不快,但仔细看去还是能发现他的脸模糊了许多,但更吸引殷月蛰注意的,是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一把刺刃,长约有二十公分,在光滑的刺壁上整齐的排列着许多倒刺,此外最奇特的还是这把刺刃的刃柄,竟然是缠绕在树枝上的蛇的造型,黑蛇大张着嘴两颗毒牙泛着寒光,刺刃正是从中伸出的。


    鳞蛇刺,在魔域仅有一个魔修使用的法器。


    倒吸一口冷气,殷月蛰立刻重新坐回到房梁之上,凑到江衍的耳边传音:“这个人是魔宗护法之一,修为已经到了化身后期,比凌盛清的身外化身还强,等会儿一旦发觉不对劲,不要犹豫立刻就跑。”


    该死,她要是早知道这个人在这,她打死不会带江衍过来。


    不安的咽了咽口水,殷月蛰缓缓的运起灵力和魔气,一个小小的黑白球体凝聚在指尖,随时准备打出争取离开的时间。


    当有人注意到厉门主身后的耳啼时,他已经出手一刺刺穿了萧门主的心脏,蛇头插入萧门主的体内,不出三息的时间,健壮的萧门主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干枯的尸体。


    同时,耳啼的手中的鳞蛇刺刺刃突然变长,犹如蛇的舌头一般,接连穿刺了三个玄剑宗弟子的心脏将其血液全部吸干。


    “魔修!”玄剑宗的弟子见状不由得惊叫出声,慌张的挤搡着后面的人,想要逃离这里。


    而距离门口更近的小宗门家族的人,更是在看到萧宗主化为干尸的时候就已经涌向府门企图逃离。


    “不自量力。”耳啼看着涌向府门的修士,手中的鳞蛇刺长度激增,一甩出去便轻易斩断了数人。


    化身期魔修的威压完全释放开来,将府邸内所有人压得无法动弹,耳啼抬头看向房梁的一处:“宗主在上面看了这么久戏,何不下来一叙。”


    “啧。”殷月蛰咬牙悔恨无比,分神期以后修士每突破一个境界,无论是力量还是神魂都会有质的飞跃,她现在的修为足足要比耳啼低一个大境界还要多,就算是再怎么隐匿气息再怎么布置阵法,都不可能躲得过他的神魂。


    刚想让江衍待在上面不要动,她会争取到逃跑的时间,耳啼的声音就再次传了过来。


    “对了,还有那位传说中的宗主道侣,宗主这么久都不回魔域,还完成不了任务,都是因为你吧。”


    “啧,该死的。”殷月蛰攥着江衍的手,“师姐,等会儿我说跑的时候,你不要回头不要犹豫,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绫戈告诉她耳啼在这里,然后立刻离开南岷回清涯剑宗。”


    “不行,要走一起走!”江衍反抓住殷月蛰的手,她不会再让殷月蛰一个人涉险了。


    “师姐,你要是不走那就是要死一起了,从这里全力回到清涯剑宗最短需要两天的时间,我发誓我能坚持到你带着老祖她们来救我,好吗?”


    如果是飞升期的老祖的话,从清涯剑宗赶到南岷就只需要半天的时间。


    只是两天半时间而已,她绝对可以撑过去。


    挣开江衍的手,殷月蛰从房梁跳下,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在魔域是常穿的黑袍,遮住了她大半的眉眼。


    “宗主,好久不见。”耳啼手中转着鳞蛇刺,目光越过殷月蛰落在她身后的江衍脸上,笑容怪异,“这就是那位清涯剑宗的少宗主了吧,看着也就是样貌长得好了些,宗主要是喜欢的话直接掳回魔域就是了,又何必要惹长老们生气呢?”


    “他们生气了?”殷月蛰护在江衍的身前。


    “是啊,还命令我们必须要把你带回魔域去。”耳啼一歪头,笑的更加诡异,“所以宗主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是吗?”殷月蛰唇角的笑容越发的冷,半藏于身后的右手猛然伸出朝着耳啼弹出一样东西,同时拉着江衍就往厅堂外跑去。


    还没等她们跑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爆炸的巨响,殷月蛰慌忙之间只来得及把江衍推出府邸,大喊道;“跑!”


    被殷月蛰推的踉跄两步险些摔倒,江衍回首就见殷月蛰单薄的背影拦在府门前,魂摄链在她的周身环绕,已经化为了血色。


    视线渐渐模糊,江衍在舌尖狠狠咬下,剧烈的刺痛拉回了理智,甜腥的铁锈味充满了整个口腔。


    江衍不再犹豫,运起灵力立刻朝着原定计划绫戈所在的地方奔去。


    她现在修为,留在这里也只是拖了殷月蛰的后腿,非但帮不上一点忙,反而还会让殷月蛰处处受制。


    回去,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宗门,才能救下殷月蛰。


    府邸内,爆炸产生的尘灰渐渐消散,厅堂大半部分都被炸毁,而在爆炸的中心,耳啼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阴戾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殷月蛰。


    “分神期初期,宗主的天赋果然不凡,难怪长老百般要求绝对不能杀了你。”


    擦去嘴边的鲜血,耳啼眯起眼,手中的鳞蛇刺化为了长鞭,朝着殷月蛰的方向甩去。


    “杀本尊?光凭你还早了百八十年呢。”努力躲开长鞭,殷月蛰的手臂依旧被鞭尾擦到,数不清的倒刺直接将她手臂上的血肉撕开带走一大块。


    鲜血顺着手臂滴到地上,殷月蛰的眸子渐渐化为了竖瞳,身上的鳞片覆盖了肌肤,将手臂的伤口掩住。


    当绫戈和安霖带着影赶到的时候,殷月蛰和耳啼已经缠斗在了一起,凭着龙鳞的坚硬,殷月蛰虽然修为低于耳啼许多,但也勉强算得上是不落下风。


    “控魂石在凌盛泽手里!”眼角余光看到来人,殷月蛰险而又险的避开当头甩下的长鞭,朝着安霖喊道。


    长鞭重重的打在肩上,倒刺带起数片鳞片,殷月蛰也不甘示弱的一爪狠狠抓在了耳啼的胸膛上,四道长且深的伤口由上而下贯穿了耳啼整个上身,逼的耳啼连连后退,以躲避她的另一只爪子。


    “绫戈当心身后!”魂摄链激出,直接贯穿绫戈身后那人的眉心。


    那是清风门一个长老,身体都只剩下半边了,竟然还能站起来想偷袭绫戈。


    安霖也已经找到了被炸昏在一边的凌盛泽,从他手中取出玉石直接碾碎,只听轻微咔嚓一声,玉石之中竟然还有一个瓷瓶,也一同被碎成了两半。


    取出瓷瓶中的那张纸条打开,上面赫然写着的就是凌盛清的生辰八字,将那张纸条烧掉安霖回头朝着正在勉强与和耳啼对抗的两人喊道:“阿绫,宗主你们再坚持一下,父亲的身外化身马上就来了!”


    化身初期的身外化身,虽然说比不上化身后期的耳啼,但好歹比她们都强,怎么说都能减轻不少压力。


    “绫戈,等会儿我给你打手势,一旦看到手势立刻带着安霖退出宅邸。”费力抵挡着不断抽来的鞭子,殷月蛰给绫戈传音。


    “是。”虽然不知道殷月蛰要做什么,但她只需要听命令就是。


    殷月蛰现在双手已经变成了龙爪,在鲜血的浇灌下莹白的爪尖渐渐化为了血色,也越发的锐利。


    魂摄链也不断的在纠缠着长鞭,将长鞭上的倒刺折断了许多,同时还在耳啼的身上留下了不少伤口。


    莹白的鳞尾在身后摇动,殷月蛰瞅准了机会,尾巴一卷将地上一具清风门长老的尸体举起,朝着耳啼丢去。


    绫戈看到殷月蛰隐晦打出的手势,轻不可微的一点头,朝着耳啼猛地一道剑气劈去,同时迅速后退拉起不远处正在对付清风门长老的安霖破开围墙,毫不犹豫的远离。


    “轰!”一声巨响,绫戈回首朝着宅邸的方向一看,就见漫天的尘灰将宅邸笼罩在了其中,一道血色的身影从其中冲出,迅速到了她们身边。


    “走,往山里去。”一声低吼,殷月蛰已经恢复了人态,身上到处都是撕裂的伤口。


    她第一次尝试引爆入魔修士体内混合的灵力和魔气,没想到效果竟然还不错,比她自己搓个丸子的威力大了不少,全都砸在耳啼身上就算是炸不死他,也足以拖延一时半会儿了。


    一边往山中奔去,殷月蛰不断往嘴里塞着各种疗伤丹药,身上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她的兽态最多还能再用一次,体内的灵兽髓就要用完了,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本就受损还未恢复的妖骨损伤的更严重。


    “阿绫,宗主,父亲的身外化身已经和耳啼对上了,父亲说让我们快点离开,他会尽可能的为我们争取时间。”


    “好,撑过两天半,咱就有救了。”


    “父亲……父亲让我们去秘境。”安霖蹙眉似是有些难受,“阿绫,往南边去,去秘境。”


    绫戈没有说话,只是按照安霖的指示转变了方向,朝着南边奔去。


    殷月蛰想也没想立刻就跟上了,哑声问:“是那个正魔修士坐化的秘境?”


    “嗯,父亲说那个秘境的屏障除非是飞升期才能强行破开,只要进入了我们就安全了。”安霖指了指手环,“刚刚父亲已经把开启秘境的方法告诉我了。”


    “那就走,”压制喉间不断翻涌的甜腥,殷月蛰强忍着妖骨传来的剧痛加快了脚步,还抓住了绫戈的手臂,带着两人一起往南边山里冲去。


    她到南岷来本就是为了这个秘境,若是能依靠这个秘境躲过耳啼等到清涯剑宗的老祖们到了,那倒也是个意外之喜。


    作者有话要说:


    我脑子里想的打斗:酣畅淋漓,生死相搏,拳拳到肉,招招致命


    我写出来的打斗:小学生互扯头花都比这个激情(痛苦面具)


    我发誓,我以后再写打斗我就是秃子,真的好难写啊,我想直接跳过打斗呜呜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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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 第一百八十章


    按照安霖所说秘境的入口就在南岷南边一处山脉的岩壁缝隙之间,以她们现在的速度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赶到。


    “身外化身脱不了那么久的。”殷月蛰只感觉嗓子眼就像是被血糊住了一样,浓浓的铁锈味聚集在喉咙里带起了一阵灼烧感。


    一个时辰太长了凌盛清的身外化身只不过是化身初期而且本体的神魂也没有完全恢复,根本不可能抵挡化身后期的耳啼一个时辰。


    也正如殷月蛰所猜测的仅就在半个时辰后时时关注着腕间手环的安霖脸色一变,就见那暗红色的手环上竟然出现了一道裂口。


    而且随着那道裂口出现在那周围还出现了许多更加细密的裂痕,正在迅速朝着周围蔓延。


    这个手环是凌盛清交给安霖的里面有他的一滴精血和一缕神魂,在他夺回身外化身后,那一缕神魂就会分为两半,其中一部分就会进入到身外化身体内,只要手环完好那就说明身外化身还未收到重创。


    同样的,若是身外化身受到了重创,手环也会随之裂开。


    当手环彻底断裂的时候就说明身外化身已经消失了。


    依现在手环的情况来看,身外化身最多还能拖延一刻钟的时间但她们现在距离秘境入口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根本就不可能赶在耳啼追上她们之前进入秘境。


    “怎么办?”安霖看向殷月蛰满脸的无措。


    “怎么办还能怎么到时候要是耳啼追上来你先走去开启秘境我和绫戈给你争取时间。”思绪急转,殷月蛰咬着牙,浓郁的魔气在周身萦绕,同时不断在周围打下咒诀,以人扰乱耳啼追来时的判断,虽然说很容易就会被识破,但也聊胜于无。


    一刻钟后,手环彻底破碎,殷月蛰和绫戈对视一眼,体内的魔气疯狂运转,速度更快了几分。


    “霖儿,走。”大力把安霖往前一抛,绫戈和殷月蛰同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身后出现的那个人。


    “你们,惹怒我了。”被殷月蛰连番炸了两次,又被凌盛清的身外化身纠缠了许久,耳啼比起之前要狼狈许多,身上到处都是血污不说,脸上也出现了几道划痕,虽然不深但侮辱性极强。


    “绫戈,咱有多久没这样一起拼命了?”魂摄链缠绕在手腕上,殷月蛰把外袍脱下丢在一边。


    “很久了。”绫戈也脱下外袍丢在一边,长剑握在手中挽了朴实无华的剑花,道道黑色的纹理顺着脖颈爬上了脸颊,最终在她眼角形成了一个繁杂的符文。


    随着符文的形成,绫戈气息步步攀升,周身萦绕的魔气之中血气渐浓。


    殷月蛰也和她差不多,只是那符文显现的位置不在眼角,而是凝聚在了眉心正中央,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刃一般。


    见她们这个样子,耳啼转了转手中的鳞蛇刺,神色凝重了几分。


    能在魔域活的长久的魔修不可能没有点保命的手段,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保命的手段用出来以后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故弄玄虚。”耳啼运转魔气,率先一步冲上去,鳞蛇刺直指绫戈的心脏。


    只要能刺穿绫戈的身体,把蛇头插.入伤口之中,无论是在什么部位,鳞蛇刺都能在几息之间把她的血吸干。


    再拿下殷月蛰就是易如反掌了。


    耳啼的算盘打的很好,只是他还是轻视了绫戈,鳞蛇刺被侧过的刀身挡下,随之而来的便是殷月蛰的拳头,带着沉重的力道和手背上坚硬的鳞片,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手肘、膝盖,肩背凡是能打到人的地方,都被殷月蛰利用到了极致。


    她不擅长体术,但不代表她不会,在血脉的加持下她的身体早就摆脱之前的羸弱,每一击的力道都是沉重无比,坚硬锋利的龙鳞在耳啼的身上留下了无数伤痕,且无法愈合。


    绫戈的修为也在秘法的作用下提升到了分神初期,虽然距离耳啼还是差了许多,但攻势却丝毫不弱。


    在两人的夹击下,本就受了伤的耳啼更显几分力不从心,虽然算不上是落在了下风,但也处处桎梏,难以催动鳞蛇刺化为长鞭。


    就在耳啼感觉到两人的气息正在慢慢减弱,准备迅速结果绫戈,把殷月蛰带回魔域的时候,殷月蛰的一只手突然就变成了兽爪,狠狠的一爪插入了他的腹中。


    同时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尖利的牙齿瞬间破开了化身期修士的身体,顿时耳啼就感到一股莫名的刺痛传来,密密麻麻的,从肩膀传到了整个臂膀以及躯体。


    “ 呸,绫戈走!”带着痛苦面具吐掉口中的血液,殷月蛰抓着气息已经萎靡下去,浑身的伤口全挣开在不断往外淌着鲜血的绫戈全力往秘境入口赶去。


    天知道她刚刚咬那一口往耳啼体内注入的是什么毒,要是能拖延耳啼一会儿的话,那她冒险再恢复兽态也算是没有白费。


    唇角溢出鲜血,殷月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许多丹药就往绫戈嘴里塞,一边塞一边哑着嗓子说道:“便宜你了,这可是我家师姐亲手买的,要是平时我都舍不得吃呢。”


    绫戈:“……你在魔域吃的所有丹药,都是我道侣炼的,我有说过不舍得吗?”


    亲手买的还是便宜她了?那可正是便宜啊!


    “不一样,这可是我家师姐对我的爱,难不成安霖给我炼的丹药是她对我的爱?”


    “……那算了。”


    好生气,为什么她每次都说不过殷月蛰。


    不过唯一幸运的,可能是身后耳啼没有再追上来。


    殷月蛰舌尖顶了顶牙,决定等突然脱险以后,先吃几块蜜糖糕犒劳犒劳立大功的毒牙。


    按照之前安霖所说的路线一路奔去,远远的殷月蛰就看到了那岩壁之上的缝隙,


    咬牙最后一个冲刺,殷月蛰拽着绫戈冲到了那缝隙之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就在面前的秘境入口。


    入口内安霖正焦急的等待着两人,一见两个血人冲了进来,立马掐起了手诀催动秘境入口关闭。


    入口一关闭,殷月蛰一直高悬的心终于放下,紧绷的身体陡然放松下来,脱力的倒在地上。


    “阿绫,宗主,你们没事吧!”安霖连忙过来搂起了被殷月蛰丢在地上的绫戈,心疼的看着她,半点眼神都没有分给殷月蛰。


    “受伤,失血昏迷了。”费力翻身躺在草地上,殷月蛰粗喘着气,声音沙哑干涩。


    铁锈味糊住了嗓子,腥甜烧灼的难受,身体里面妖骨也疼的异常,要是江衍在就好了,她要是能抱着自己的话,肯定就没有那么疼了。


    殷月蛰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好像这样身上的痛就能减轻一样。


    “安霖,这里的时间和外面是一样的吧。”闭着眼,殷月蛰问一边正在给绫戈包扎伤口的安霖。


    “嗯,是一样的,但是下次打开秘境,至少要在半月以后。”安霖随口回道。


    “啊?”殷月蛰一听这话,噌的一下支棱坐起来了,也不顾身上的疼痛,跪立这就抓住了安霖的衣襟,满是不可置信,“你是在骗本殿下吧?要半个月以后才能打开?江衍两天半后就回来,她要是找不到本殿下怎么办?你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等本殿下半个月?”


    “忍忍吧,也就半个月,你看哪个秘境是想打开就能打开的?那种自成小世界的秘境除外。”


    也就半个月?


    这是什么话!那可是整整十五天啊,翻了整整六倍的时间,这叫人怎么能忍?


    “你是绫戈在这不用忍,否则你刨墙都要刨出秘境的。”殷月蛰咬牙切齿。


    她要是道侣在这,别说半个月了,半年都可以,安霖这就是纯纯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刚刚一番动作引得疼痛更加剧烈,殷月蛰躺回地上,闭上眼慢慢运转起灵力和魔气,消化体内之前吃下的疗伤丹药。


    转眼两天过去,一路上心急如焚的江衍带着温蕴提前赶到了南岷,可即使是这样,南岷也已经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遍地都是被吸干血液的身体,房屋似是经历了一场大火一般,只剩下了焦黑的框架。


    在看到南岷竟然变成如此一副景象,江衍直接呆滞在了原地,脑子里面空白一片,恨不得现在就转身离开。


    只要不看到,只要不去想,殷月蛰就一定没有事。


    她发誓了的,会撑过两天半的!


    可腿为什么动不了,为什么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了。


    江衍低下头,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蜷缩起身体死死捂住了嘴,圆润的指甲没入肌肤之中,将脸上抓出了数道血痕。


    不可能的,她的小道侣可是妖修,是人间界唯一的龙族,怎么可能会死的呢。


    那个人不也说了吗,要抓小道侣回魔域。


    可如果是被抓回了魔域,那会比死还不如吧,无论是想到哪种可能,江衍都觉得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喉间蔓延起浓浓的血腥味,江衍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冲动,现在就冲去魔域,去杀了那些对小道侣心怀不轨的人,去把小道侣带回来,然后锁在自己的身边,一步都不能远离。


    温蕴站在她的身边,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绝望在心头滋生,温蕴只觉手脚冰凉不知所措,良久只有才勉强找回了声音,蹲下身一只手悬在江衍背上仅隔着一指宽的距离。


    似是想要安慰她,可张了张口却根本想不到有什么话是能安慰到江衍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月蛰蛰:放本殿下出去,本殿下要出去找道侣,本殿下的师姐还在外面!


    师姐:我现在去屠了魔域还来得及吗?我现在去打一把锁链捆人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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