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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第 134 章 穿越第一百二十九天……

    第134章


    刘主任原先是在屋内的,并没有听到电话,但是在出来后,却听到了陈秋荷说的那一句话。


    沈美云有了编制,升了厂长。


    说实话。


    这是刘主任着实没想到会这么快。


    虽然很早之前他就知道,沈美云的能力强,将来肯定不低,但是这才多久?


    从公社离开还不到一年的光景吧。


    就是坐火车也没这么快的啊。


    听到刘主任这话,陈秋荷笑了笑,她很谦虚,“美云能有今天,多亏了您当初的栽培。”


    这是实话。


    美云下乡当知青的这一段时间,老支书是她的第一个贵人,那么刘主任就是第二个。


    而李科长是第三个。


    缺一个,沈美云都不会达到现在的高度。


    这话听的让人舒服,刘主任也不例外,“我们都是沈知青的人生过客,她能有今天的高度,主要还是靠她自己的能力。”


    他这辈子帮过的人不少,但是像是沈美云这种立竿见影,就爬上去的还真是第一个。


    “好了,今天的课也讲完了吧?陈同志,你也早点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下你的家人。”


    沈美云是从胜利公社走出去的,刘主任也是感到骄傲的。


    陈秋荷嗳了一声,去看乔丽华,乔丽华收起了备课本,“今天的培训课都上完了。”


    “陈姨,你快回去。”


    陈秋荷告别了众人后,一脸喜色从公社回到生产队,一进生产队,难得平日在家猫冬的社员们,这会在老槐树下休息。


    下了大半个月的雪,终于停了下来,老槐树下的落雪被扫干净了。


    社员们有揣着袖子在那唠嗑的,也有拿着箩筐纳鞋底的。


    雪一直下,出了不门,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在家里被憋了大半个月,这冷不丁的停了雪。


    可不就是出来的好时机。


    难得出来放放风,这不,聊的正起劲的时候,就见到陈秋荷一脸喜色的回来了。


    “陈同志,你这是捡钱了?”


    “这么高兴啊?”


    陈秋荷笑眯眯道,“是啊,捡大钱了。”


    她没细说,着急回去和沈怀山以及陈荷塘告知喜讯,就朝着大家匆匆告辞。


    “叔婶,回头在说啊。”


    大步流星的走不见了。


    瞧着那轻快的步伐,真跟捡大钱了一样。


    她一走。


    社员们面面相觑,“陈同志这真是捡大钱了?”


    除了捡大钱,他们还真想不到了。


    这话一说,大家顿时来了兴趣。


    胡奶奶想的明白,她安安静静纳鞋底,“你们啊,就别好奇了,不出三天这消息一准会传出来。”


    这是实话。


    前进大队藏不住消息。


    听到胡奶奶这一说,大家顿时点头,“还真是。”


    “胡奶奶,别说三天了,我怀疑不到一天就能知道了。”


    “我们大队,还想藏住消息?那也太小瞧我大喇叭了。”


    这话说的,大家忍不住笑了。


    “那倒是,如果一天之内,消息没出来,你这个大喇叭可就不合格了。”


    胡奶奶笑了笑,“不过啊,我猜陈同志的好消息,无非是两点。”


    “什么?”


    大家顿时好奇地看了过来。


    胡奶奶,“第一,陈同志和沈大夫可以回到他们原来的地方了。”


    他们都知道的,这两人是从北京来的,以前在北京还算是佼佼者。


    如今只是落难,才到了他们这个山旮旯。


    这不就是落难的凤凰吗?


    大家听到这话,顿时摇头。


    “肯定不是,如果是的话,那消息肯定会传出来。”


    “而且还会有公社的大领导来。”


    有机灵的人,立马就把这个事情排除了。


    “那就是第二个了。”


    胡奶奶老神在在。


    大家顿时好奇,“第二个是什么?”


    胡奶奶收了箩筐,把报纸糊的鞋底和棉纺线全部都放了进去,“第二个啊,当父母的最在乎什么?”


    “当然是在乎孩子啊。”


    有人恍然大悟,“胡奶奶,你是说沈知青啊。”


    “沈知青肯定是遇到好事了,不然她妈妈陈同志,也不会这么高兴了。”


    至于什么好事,大家还想问的。


    但是胡奶奶却摆摆手,端着小箩筐,提着小板凳,步履蹒跚,“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你们要去问陈同志了。”


    “好了,我要回家做饭了。”


    出来遛一道弯,就已经不错啦,算是透透风。


    她一走,算是把大家的好奇心给勾引了起来。


    社员们抓心挠肝,“沈知青,到底遇到什么好事了?”


    这大家哪里知道呢?


    “难不成怀孕啦?”


    这话一说,大家忍不住面面相觑,“说不准还真是。”


    但是怀孕值得这么高兴吗?


    在场的也不是没怀孕过,大家都是平常过啊,在联想到陈同志之前的心情,那可不像是怀孕那么简单的。


    而被人牵挂的陈秋荷。


    从来没有像这么快过,一口气从山脚下小跑回家,平时要半个小时的路程,今天十来分钟就到了。


    她回家的时候。


    沈怀山和陈荷塘都在家,快到年底了,在加上大雪,沈怀山没有去看病了,这几天在家休息。


    但是,陈荷塘却难得忙碌了起来,对于猎户来说,冬天是最能见到收获的时候。


    陈荷塘头天下午去下套子,早上去捡猎物。


    快年底了,家里要多屯点好的,这样才能过个肥年。


    不过捡回家后,不是陈荷塘在收拾,而是沈怀山在收拾,刚烫完在拔毛,在拔毛之前还把野鸡尾巴处,最漂亮的鸡毛给留下来。


    刚好有一撮,沈怀山特意避开了脏污,放在了窗台上,朝着陈荷塘说道,“这一撮鸡毛好看,给美云和绵绵做个鸡毛毽子,俩孩子都爱玩。”


    五彩的鸡毛,在太阳和白雪的映照下,仿佛在闪闪发光一样。


    反正在沈怀山的眼里,不管沈美云多大了,都还是一个孩子啊。


    陈荷塘在劈柴,漠河冬天时间长,天天要烧炕,对于他们这种人家来说,柴火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不会嫌多的。


    明明是大冷的天气,但是却满头大汗。


    他听到沈怀山的话,忍不住笑了,看着有些吓人,但是沈怀山却和对方熟悉了,从对方脸上的笑上看出了几分憨厚。


    “她们肯定会喜欢。”


    陈荷塘这样说道。


    劈柴是个重活,所以他才和沈怀山去换着做的,沈怀山那一双手是要做手术的。


    在家里的时候,不管是陈荷塘,还是陈秋荷,两人都是护着沈怀山的手。


    正说这话,陈秋荷喜气盈盈的进来了。


    看的沈怀山和陈荷塘都愣了,“有什么好事?”


    沈怀山洗了手,站起来低声问道。


    他很少看到自家爱人,心情这般好的样子。


    陈秋荷笑盈盈的走过来,“刚美云跟我打电话,说她在部队,领导给了她编制,而且还单独成立了养殖场,让她当厂长了。”


    沈怀山一听着,也跟着惊讶了,“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能拿这种事情,来骗你不成?”


    沈怀山来回踱步,手握拳头,“我就说了,我们家美云将来肯定不错,好了,秋荷你不用担心了。”


    编制啊。


    他和秋荷两人当初,让沈美云报考农业大学,不就是为了编制吗?


    只是可惜的是后面大学停了,美云没能毕业,当初他们做父母规划的路,也没能继续走下去。


    可是如今呢。


    美云不止有了编制,还做到了厂长的位置。


    说实话。


    沈怀山是真的高兴啊,他连带着眼眶都红了起来,抓着陈秋荷的手,“你看,熬过来了,都熬过来了。”


    当初,家里最难的时候,他们想的是让美云随便嫁个人。


    美云不愿意,破釜沉舟来到了漠河市下乡。


    谁能想到呢。


    能有今天的这个地位。


    有编制的工作,就算是放在北京也是不容易的啊。


    陈秋荷懂自家爱人的心情,她也是一样,和在外面的喜气盈盈不一样,她一双泪眼里面含着说不出的心疼。


    “熬出头了,总算是熬出头了。”


    “咱们家美云,以后的日子不会差了。”


    陈秋荷和别人的想法不一样,别人总觉得闺女养大了,嫁个好丈夫便是好日子。


    在陈秋荷看来,不是这样的。


    人心会变,但是立身的本事不会变,她一直都希望美云能够有自己的一份事业。


    只是,世道乱。


    她之前都不抱希望了,如今哪里能料到峰回路转。


    沈怀山嗯了一声,“一会提一袋白糖,去和老支书说下。”


    老支书是美云的第一个贵人。


    这下,陈秋荷就懂了。


    她擦擦泪,去五斗柜找东西,“我这就去。”


    美云当时回部队之前,给家里留了不少东西,米面这是最基本的,还有白糖,奶粉,麦乳精,米油。


    这是让他们自己补身体用的。


    怕日子太差,他们身子骨熬坏了,沈美云便变着法子的留着好东西,让他们偷偷的滋补身体。


    陈秋荷很快就提了一袋白糖出来,喊着沈怀山一起。


    “老沈,你随着我一起。”


    沈怀山嗯了一声,把盆子里面拾掇干净的野鸡,给捞起来挂在屋檐下沥水。


    接着,便朝着陈荷塘说,“大哥,我们下去一趟就回来。”


    陈荷塘向来话不多,他点了点头,但是眼里的柔和却能看出来,他心情也跟着不错。


    “美云很好。”


    “就是不容易。”


    这话一说,沈怀山和陈秋荷都跟着沉默了下去,他们都知道美云不容易。


    一个女孩子从一点点做起来,做到如今这个位置。


    又怎么会容易呢?


    但是,陈秋荷不想提,沈怀山也有默契的不去提。


    这会,陈荷塘提起来。


    陈秋荷又红了眼,“哪有容易的呢?但是能掌着自己的命运,不用像是浮萍一样,随风漂流,这已经是幸事。”


    “美云不容易,以后她回来,我们多给她补一补,宽慰宽慰。”


    但是在外面,她是一个成年人,是个母亲,她就要厮杀出一片天地。


    去保护自己,去保护她的孩子。


    陈荷塘意外了下,他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目送着妹妹和妹夫离开后,抬手轻轻的打下自己的嘴。


    “让你乱说。”


    可惜,陈秋荷和沈怀山已经走了。


    下了山两口子提着白糖,直奔老支书家,这会是晌午了,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在冒烟。


    在白雪的映照下,颇有几分诗情画意。


    只是,这会两口子都没人顾得看了。


    到了老支书家后。


    老支书家的人,胡奶奶和儿媳妇在厨房做饭,男人们也没闲着。


    有人在堂屋扎扫把,也有人在搓麻绳。


    这些做成成品,拿到供销社是可以换盐的,三斤麻绳换二两盐。


    基本上搓几天的麻绳,家里一个月的盐就有了。


    别看了这些小活换东西,可能节省下不少钱。其实,过日子不都是这样节省出来的吗?


    陈秋荷和沈怀山便是这个时候的来的。


    他们一来,院子里面堆雪人的阿虎顿时喊了一声,“咦,绵绵姥姥和姥爷?”


    孩子们间都是按照自己的称呼来的。


    他这一咋呼。


    屋内的人也跟着出来了,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胡奶奶,她探出头来看了下,“沈大夫,陈同志,你们是来找?”


    “找老支书。”


    “在堂屋,你们上去吧。”


    厨房在偏屋,等他们一走。


    胡奶奶朝着儿媳妇感叹,“你看我说的对吧,好事情不出三天,大队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不,人来了。”


    小儿媳妇恭维了一句。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还是妈你厉害。”


    一句话哄的胡奶奶眉开眼笑的。


    堂屋。


    老支书听到动静,就站起来迎了,按理说不用的,但是他这不也是好奇吗?


    以至于,沈怀山和陈秋荷一进来,老支书便已经迎了门口,满脸的褶皱子都叠在了一起。


    “沈大夫,陈同志,不知道你们这是有什么好事了?”


    生产队就这么大,丁点大的事情都藏不住,胡奶奶之前从大队口老槐树下回来后。


    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不,勾起了老支书家一家子的好奇心。


    沈怀山把白糖递过去,接着和陈秋荷对视一眼,这才说道,“是和您报喜来着,我家美云在驻队有了编制,而且还当上了厂长。”


    这话一说。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气。


    老支书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沈知青是个有能力的。”


    “她将来肯定会有大有出息。”


    当父母都爱听这种话。


    陈秋荷和沈怀山也不例外,两人都笑了笑。


    陈秋荷接过话,“美云说了,她能有今天成就,全靠您当初的拉拔,所以特意让我们带了白糖来看您。”


    这可不是沈美云交代的。


    不过是陈秋荷和沈怀山,两人在为了沈美云做脸呢。


    当父母的就是这样,在外面顾着孩子的方方面面。


    当然,这个他们知道,老支书不知道啊。


    老支书听到这话,心里舒坦咧,连带着旱烟都抽的待带劲了,“那是你们家沈知青,自己有出息,可和我没关系。”


    “我这么多年来帮的人可多了,但是能有沈知青这么高成就的,还是她一个。”


    老支书心知肚明,把白糖推过去,“这白糖你收回去,我不能要。”


    白糖是个稀罕的物色,一年到头能喝一碗白糖水,那真是喜的眼睛都眯到了一起。


    陈秋荷他们送礼还送了一包,这一看少说有一斤重啊。


    这年头的白糖,都是用透明塑料袋子包的,透过袋子能够看到里面颗粒分明的糖粒。


    光看着就喜人。屋内不少孩子眼睛都黏在白糖袋子上了,舍不得移开,更有人开始咽口水起来。


    看到自家爷爷把白糖拒绝了,顿时急的抓耳挠腮的。


    怎么送上门的白糖不要啊?


    这哪里行?


    当然,这也是陈秋荷的想法,她笑盈盈的放在桌子上,“您可要收下,您不收,不说美云过意不去,就是我们也是一样。”


    “当初美云下乡,是您不嫌弃,收了她到前进大队,后面美云去公社养猪,也是您推荐的,老支书,说一句你是我们家美云的贵人可不为过。”


    “美云如今日子过的好,她自然也就想到您了,您要是不要,那我们可就白跑一趟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老支书自然也不好在拒绝了。


    等陈秋荷和沈怀山告别后。


    他看着那桌子上的一袋子白糖,忍不住感慨道,“我就知道沈知青是个有能力的。”


    “将来会过的很好,万万没想到——”


    这么快啊。


    从前进大队出去还不到一年呢。


    他还记得当时沈美云领着绵绵来胜利公社的时候,那时候十几个大队,没人肯要她们娘俩。


    谁能想到现在呢?


    他的话,大人们懂,孩子们不懂,孩子们盯着那一袋子白糖。


    “爷爷——”


    老支书摆摆手,胡奶奶顺势接了过去,低头在白糖袋子上咬了一个洞,“来,孩子们排队站,一人分一小撮,沾沾沈知青的喜气,往后都要像沈知青那样有本事。”


    阿牛还是个只会吃的年纪,当即高兴的大叫,“可以吃白糖咯。”


    倒是银花年纪大点,想的也多。


    她眼睛灼灼发光,“奶奶,是不是我好好读书,将来就能像是沈知青那样?”


    这话还未落,她爸就来了一句。


    “丫头片子读什么?将来还不是要嫁人的,读的在多,还不是给被人养的?”


    银花听到这话,眼睛下意识地跟着黯淡了下去。


    结果——


    银花爸这话还未落,就被老支书一烟袋子打了下去,烟袋的杆子用的是铜做的,那硬的很。


    哐当一声。


    砸在银花爸的脑门上,他顿时委屈,“爹,我又没说错,你打我做什么?”


    老支书冷笑,“打你个糊涂蛋,你说读书没用,但是你看人家沈知青,怎么就那么有本事?她还不是大学生?”


    这话说的,让银花爸怎么回答。


    “那怎么一样?人家沈知青是城里人,我们家银花和银叶是乡下的孩子。”


    “乡下的孩子怎么了?”


    老支书抽了一口旱烟,缭绕的烟雾熏的他满脸沧桑,仿佛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一样,“从今天开始,家里的孩子全部送到学校去读书。”


    “爹——”


    这话一说,家里的众人都跟着惊讶的叫了出来。


    “让阿牛和阿虎读书,一年都要花五块钱,在让银花和银叶去读书,那要花多少钱了?”


    面对家人的反驳。


    老支书站了起来,哐哐哐的磕着烟袋子,烟灰飘了起来,让屋内的众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我活着一天,我来供。”


    “我死了,拿我的身后补贴来供。”


    他在沈美云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一个女孩子也能挑起大梁的希望。


    所以,才做了这么一个惊人的决定。


    他这话一落,屋内就跟着安静了下去。


    “爹——您这也太荒谬了。”


    老支书不在乎大家怎么评价他。


    他低头看向银花银叶,“你们会好好读书吗?”


    银花眼里闪着光,带着坚毅,“爷爷,我会的,我肯定会好好读书的。”


    她也想像沈知青那样有本事啊。


    银叶没说话,她咬着唇,“我怕我做不到。”


    两姐妹截然不同的反应。


    “孩子,你还没做呢,大胆去做吧,有爷爷在的一天,爷爷就供你们读书一天。”


    这是老支书给的承诺。


    而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当初一个承诺,彻底改变了他们家族的命运。


    李科长办公室。


    “你是说,你们胜利公社就有五头猪?前进大队九头,活着的?”


    刘主任来找李科长汇报工作,他站在办公桌前面,听到李科长这样问道。


    他点头,苦笑,“领导,我不至于拿这种事情来欺瞒您。”


    李科长忍不住站了起来,拍手,“好啊好啊,我是万万没想到的,你们一个公社有的猪,竟然比我们整个漠河市还多。”


    要知道,他们整个漠河市到了年底,也才分配了五头猪下来。


    “公社那边没遭猪瘟?”


    刘主任摇头,他回忆道,“当初中间的时候,公社的养的猪是生病了,但是乔知青打电话给了沈知青,后面沈知青给了一个办法,这不就度过去了。”


    李科长意外了下,“这里面还有沈知青?”


    “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部队的猪能活下来,难怪公社的猪能活下来。


    这都和沈美云有莫大的关系。


    刘主任好奇地看了过来。


    “我当初真是千不该万不该,让沈知青去了部队啊。”


    “我真是——”李科长打了自己一巴掌,“活该!”


    自己把人才放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刘主任看到这惊了一跳,他没想到,李科长对沈知青的看法竟然这么高。


    他当即便心里紧了几分,看来回到公社后,对沈大夫和陈同志要更好一点了。


    李科长注意到刘主任还在旁边,便叹口气,“让你见笑了。”


    “跟我说下这十来头猪的情况。”


    刘主任点了点头,“公社一共五头猪,其中两头三花顶的,是当初前进大队母猪下的崽,给了两只到公社来,这两只猪快满一年了,重量都在一百五十斤以上,另外三头是从部队带回来的,大的有一百零几斤,小的也有七十斤。”


    这五头猪是放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也算是知道。


    这重量倒是和部队的猪差不多。


    “那前进大队的呢?他们怎么有九头?”就是漠河市都找不到九头来啊。


    这个刘主任倒是知道。


    “是这样的。”


    “前进大队这九头猪里面,其中有一头母猪是阿花,它在年初的时候难产本来要没了,被沈知青救回来后,下了十头小猪仔,给了公社两头,剩下的八头则被老支书分给了,下面的社员们。”


    “让社员们先帮忙养大了,也不算是割资本主义尾巴。”


    李科长一听,意外了,“那猪都活下来了?”


    “是啊,当初也有生病的猪,都按照沈知青教的法子,全部都活了下来。”


    是一头都没死的。


    说实话,这是个奇迹。


    当然,更多的是也是社员们多用心,在这些社员们的眼里,把猪崽子当成祖宗来对待的。


    白天黑夜的伺候。


    这才让几头猪幸免了下来。


    听到这话。


    李科长忍不住站起来,“好啊,这沈知青真是一个大好人啊,她就算是走了,还给你们大队留下这种好事来。”


    他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这样——”


    “从胜利公社这边,抽五头大猪给漠河市,我从单位这边给你打一个欠条,明年保证还给你们。”


    “另外,但凡是上交猪的大队,从市内都会颁发先进大队的称号。”


    刘主任沉默了片刻。


    李科长,“怎么?”


    刘主任,“五头猪太多了。”


    他虽然有帮漠河市度过难关的意思,但是这五头也太多了啊。


    他们自己公社大队还要吃呢。


    李科长,“四头?”


    刘主任,“三头。”


    四目相对。


    双方都不让步。


    李科长,“三头就三头吧。”


    “不许在反悔了。”


    刘主任点点头,“自然。”


    他搓搓手,“不过您说的那个先进大队?”


    “少不了你的。”


    “那先进公社?”


    这话一说,李科长抬头看了他片刻,“有有有,多三头猪,你就是我祖宗。”


    从部队倒是接了一批猪过来,但是部队的猪都是小猪。


    好多才十多斤重,二十多斤重的。


    这种小猪崽子是真没法吃,吃了那等于说是把未来的大肥猪给吃了。


    纯粹就是丧良心了。


    “那行啊,李科长咱们说好了,今年的先进有我们公社和大队。”


    “有有有,自然有。”


    “等会——”


    “你站住。”


    李科长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既然前进大队有猪,那其他大队有吗?”


    总不能说就前进大队的猪活下来了吧?


    当初的试点学习,可是在胜利公社的,按理说其他大队也有才对。


    刘主任见打打不住哈哈,便直说了,“其他大队有伤亡,我没提,是因为他们的猪只够自己吃。”


    “一个大队多少?”


    “一两头吧。”


    李科长,“……”


    他走到刘主任面前,他的个子要比刘主任高半个头来,以至于还要低头看着刘主任。


    “你知道整个漠河市,今年上面给我们的分配比例地多少吗?”


    刘主任哪里知道市里面的事情?


    他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公社主任而已。


    “五头。”李科长脸色沉重,“可是,你知道我们漠河市有多少人吗?”


    刘主任陷入沉默,他干巴巴道,“这确实是有些少。”


    “城里的日子,比乡下难多了,这样吧,我也不说多,你在从其他大队,给我匀两头猪出来。”


    “我权当借的,明年一定还。”


    他手里还有十几头小猪崽子,留到明年年底,也都能长大了。


    刘主任听完这个情况后,倒是没拒绝。


    “我回去和下面的社员们商量下,到时候在给您结果。”


    李科长嗯了一声。


    “我等你的好消息。”


    刘主任的动作很快,回去后就召集了,各个公社的老支书以及大队长们开会。


    他把这件事一说,下面的人沉默了下去。


    “我们大队肉也不够吃,一年到头就盼着这天呢。”


    “是啊,刘主任,我们大队今年就活了两头,另外一头还要留种,只能杀一头。”


    “给了市里面,我们就没了。”


    大家都不愿意。


    倒是老支书站了起来,“我们大队给三头。”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老支书,你没开玩笑吧?”


    老支书说出这话是有考量的,他们大队除去阿花这头母猪,剩下还有八只。


    小的也有一百来斤,大的有一百七八十斤。


    说实话。


    老支书之前不知道这个情况,知道后,他就立马吓的一凛,他虽然读书不多,但是树大招风,怀璧其罪的道理还是懂的。


    整个漠河市才五头猪的分配情况下。


    他们一个小小的生产队就有九头,但凡是有人想弄他们。


    随便一个消息举报上去,他们大队就完了。


    毕竟,上面规定了,一个生产队的养猪名额只有两头。


    他们这是超标中的超标了。


    他需要自保,当然也需要名声。


    于是,老支书站了起来,“我们大队能有这个成绩,是刘主任带领的好,也是沈知青当时教会了大家科学养猪,这才能有现在这个情况。”


    “如今市里面既然缺猪肉,我们大队自然是当仁不让。”


    “好!”


    刘主任夸奖起来,“大家都要像前进大队的老支书学啊,他是大家的榜样。”


    有了他的带头,其他人顿时面面相觑,“我们大队有三头,出一头吧。”


    “好,康庄大队算一个。”


    “那剩下的一头,就从公社出,那行了,会就到这里,我现在就去给李科长回复。”


    大家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等散会后。


    有人忍不住朝着老支书说道,“您也是,给这么多,自己大队的人怎么办?”


    老支书笑了笑,“我们大队省着点吃就行了。”


    他们大队能够养活这么多猪,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当初洪灾的时候。


    他们大队算是保存的最完整的。


    这才有了如今这些猪。


    大家听到老支书这话,摇摇头,“您的觉悟就是高,当然您也有这个实力。”


    老支书不居功,坦然道,“我们大队是占了沈知青的光。”


    不管是沈知青的养猪知识,还是沈怀山的治病知识,甚至季长峥因为亲人在这里。


    选择来到他们大队进行救灾。


    这里面每一个环节都缺一不可。


    而且,这里面每一个环节都是和沈美云有关。


    说实话,在老支书的眼里,沈美云就是前进大队的恩人。


    只是,这话他就不和外人说了。


    刘主任把消息带给李科长后,李科长立马派车过来接猪,五头猪的待遇,那真是比人还好。


    与此同时,他还给了三面锦旗。


    一面是胜利公社的,还有一面是康庄大队的,最后一面是给的前进大队。


    当然,给前进大队的不止是锦旗。


    还有两百斤良种,这算是李科长自掏腰包给的好东西。


    从种子站抢来的,谁都没给,就给了前进大队。


    说实话,原先还有些怨念,老支书怎么把自己大队的猪给出去那么多的社员。


    在看到这锦旗和良种的时候,顿时说不出话了。


    “还是老支书厉害啊。”


    “这可是先进大队的锦旗啊,给我摸摸。”


    “我还没摸过呢,是金丝绒面料的,好舒服。”


    “我倒是更喜欢这良种,明年我们大队的粮食肯定不少。”


    比起名声老支书也更喜欢良种,他摸了又摸,“这是好种子收起来,春耕的时候种到最好的地里面。”


    “好咧!”


    老支书看着笑容满面的社员们,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我就说,当初让沈知青来我们大队没错。”


    大队成立了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得到先进大队的称号呢。


    而且他们大队在市里李科长,那挂了名号,以后有好事肯定落不下,他们大队。


    想到这里。


    老支书抽着旱烟都跟着愉快了几分。


    “我去找沈大夫聊聊天。”


    腰板挺的笔直。


    “他们家可真会生孩子。”


    生了沈美云这么一个优秀的同志。


    沈美云还不知道,她所带来的影响竟然这么大。


    因为进了年底,家属院的嫂子们也都跟着忙活了起来。


    赵春兰一早包了一个碎花布头巾,提着一个篮子,过来找沈美云。


    “美云,我们今天打算坐汽车去哈市赶大集,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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