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同居

    安渝这才算是第一次尝到古代的真正的奶糕的味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比墨寒做出来的好吃些的,但比自己所做的少了些甜味。


    “怎么样,安渝?”


    悉沉乐滋滋的问,手里也才拿起一块自己刚做出来的奶糕。


    安渝不吝啬的点点头:“很香,奶味很足。比墨寒做的好吃多了。”


    悉沉有些无语的开口:“墨寒来我军那两年可是不少吃,居然就做成那个样子。”一脸无药可救的样子惹得悉轻都有些无奈。


    正说着,墨寒也端着一盘奶糕走了进来,伴随着一阵香甜:“殿下,公子。”


    安渝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糖霜,连忙招呼墨寒过来:“那你尝尝这个。”


    悉沉一脸的莫名奇妙,却还是拿起一个墨寒刚端过来的放进嘴里,舌尖上炸开的奶香顿时惹得他瞪大了双眼。


    “这是?”


    安渝笑嘻嘻的,十分淡定:“这是我教的,如何?”


    悉沉从惊讶慢慢转变成不信,又转成惊讶。


    最后只得调笑道:“太子殿下哪里找的这般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仙子,可有兄弟姐妹不妨介绍一下?”


    陆时宴无奈,一旁的悉轻淡淡的温柔嗓音与一身戎装有些不符:


    “安渝这奶糕做的真是不错,比西良的御厨做的都要香,不知可否教教我,待回去做给母亲吃。”


    安渝倒是无所谓,不过七公主这句话接在悉沉的下一句就不能怪他多想了,道:


    “好啊,还有些其他的甜品在冰室镇着,公主若是喜欢一会都教给你。”


    几人是在夜游集市的馄饨摊后的第二次聚在一次,书上对这对兄妹的描就那么几句,远远比不上真人来得饱满舒适。


    陆时宴给了墨影墨寒一个眼神,两名暗卫立刻闪身到殿外看守。


    从怀中拿出那块白玉令牌,上面的‘沉’字醒目极了。


    但悉沉还是一眼就看出了瑕疵,他也从怀里掏出一个,放在陆时宴面前。


    陆时宴轻声说:“你的侍卫应该盘查一番了。”


    悉沉吃得有些腻,喝了一杯放了冰块的柠檬水感觉美味极了,闻言抬头看了眼,却并未伸手去接,无奈道:


    “它都在你面前出现第三次了,还不收下吗?”


    陆时宴皱着眉头没说话,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悉沉:“还是不妥,白玉令所引领的情报组织都是你的心腹,如今你我二人的立场还是不适宜。”


    悉沉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伸手拿过来揣在怀里:“也对,但若是有下一次,殿下是不是就可以收下了。”


    男人忍俊不禁:“一定。”


    “骆桑已经在驿站被抓到,陆宥齐以他的父母威胁他,他不得不替陆宥齐做事。我确实交代过他有事来找你,想来你二皇兄已经知道我与你相熟。”


    安渝点点头,恍然:“怪不得,杨远当时说二皇子都知道那箭是假的,还不肯放人。果然是冲着殿下来的。”


    悉沉点了点头,“所以太子殿下还要继续蛰伏着吗?”


    陆时宴并未开口,倒是安渝不解得问:“蛰伏?”


    陆时宴转过头,朝安渝温柔一笑:“小渝,若是我有自己的退路,你会高兴吗?”


    安渝双眼一亮:“真的?”


    怎会不高兴,太子觉醒了自然是好事,就算未继承大统、手刃仇人,至少不会像书中那般惨死。


    难道是自己穿过来这些事改变了太子的想法?


    “殿下有退路是好事,我当然为殿下高兴。”


    陆时宴笑笑,看着安渝满是柔和:“小渝觉得以拼音为传递媒介,弄一个情报组织可好?”


    安渝想了想,确实有实现的可能,拼音用书写的方式写下来,就算是被旁人拦截了,也定不知道其中的意思,连组织中出现叛徒也不怕。


    “那殿下不如找一些天生不会讲话的少年,从小开始培养,学起来快,也不怕泄露出去,还能为这些人提供一个容身之处。”


    “小渝想法不错,那便命墨影去办。”


    悉沉二人在一旁边吃边听,见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一阵,终是忍不住开口:


    “陆时宴,我是该感动你对我兄妹二人的信任吗?此事为何不是你们夫夫二人晚上躺在床上讲?”


    此话一出,安渝刚喝了一口的水险些喷出来:“咳咳——”


    陆时宴有那个眼神警告了一眼悉沉,缓缓用手帮安渝拍了拍背:“小心些。”


    “好好好,我不说。不过拼音是何物?”


    安渝稍缓过来一些,见陆时宴说时也不避讳,便当即用纸笔把字母都写了下来,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又给二人讲了一遍。


    “此法不错,若是早些知道,我学汉语时也不会那么难。”


    悉轻也符合:“确实,学大商的汉语可真是一阵头疼。”


    陆时宴见两人都学习不错,也适当开口道:“二位学会便好。免得日后收到的密函不认得。”


    安渝低头一笑,没想到殿下竟打得这个主意。


    “那你为何不收下我的白玉令?岂不都一样?”


    安渝摇了摇头:“悉沉殿下,白玉令是以你的心腹传讯,而你学我们的拼音只不过是看懂一种密语罢了。”


    “到了时机,定然会收。”


    已经被拒绝第三次了,悉沉早明白陆时宴在想些什么,也不纠结。


    “行吧。今日来你府上,我的药也换完了,午膳也吃过了,便先回了。”


    “告辞。”


    两人告辞后,安渝又有些昏昏欲睡,也懒得回去,就直接在陆时宴房中的软榻上直接睡了过去。快睡时脑中还在想着悉沉那句‘你们夫夫二人晚上躺在床上讲’。


    夏天的天也是过于反复无常,安渝睡醒时正是陆时宴在给他盖被子。


    “醒了?”


    安渝点点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下了大雨,天色阴沉沉的。


    墨影的声音从陆时宴身后传来:“将军,是否要将这些少年进行武功的训练,再培训拼音。”


    “嗯,武功的训练交给秦枫秦宿二人即可。”


    “是。”


    没想到陆时宴行动这么快,一个时辰的时间墨影连人都找好了。


    墨影领命出去了,一时间房间里就剩两人。屋外大雨滂沱,安渝便想着待雨停了再走,想到下午陆时宴所说的退路,安渝唤了一声男人:


    “殿下。”


    “嗯?”


    “殿下想做什么便去做就好,殿下有退路自然是好事,我会为殿下高兴。”


    陆时宴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少年,脸上还留着刚刚在榻上睡着压的引子,乌黑的发丝披在肩后,衬得面色更见白净。一双清澈的眸子满是自己的影子。


    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小渝难道不是见孤悲苦,才来到孤身边的吗?”


    不过是一句话,安渝听后心跳得愈发快,原本清澈的眸子写满了惊讶,这副神情之下,安渝都不必再开口说些什么,陆时宴都已了然。


    男人并没有任何神情,只是笑了笑:“小渝如今已经是孤的太子妃,你我二人本该是一体。”


    安渝还是没有开口,平时贫嘴此事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陆时宴在他面前第一次用了太子的自称“孤”。


    男人还是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远处的一面窗并未关上,雨还在下。


    陆时宴递给安渝一杯刚泡好的热茶,安渝从容接过:“殿下都知道了什么?”


    陆时宴轻笑着叹了口气,让原本有些冷凝的气氛缓解了不少,还是一副平时的样子。


    “知道小渝知道一切,像天上的仙人,知道所有人的命运。也知道小渝是来救我的。”


    安渝点了点头:“那殿下准备如何?”


    “自然是不会如何,本是猜测,现在小渝点头便是承认了。小渝可是知道我最后的结局?”


    安渝抬眸看了一眼陆时宴并未开口,低头喝了口茶:“知道。”


    “想必结局不错也不必小渝如此大费周章,不知小渝是哪里的小神官。不必勉强,尽力就好。”


    本以为陆时宴会兴师问罪,安渝都做好了解释的准备。却没想到他会说这样一句。


    不必勉强,尽力就好。


    安渝眼眶泛红,盯着茶水里的倒影,声音小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殿下怎么不信我,现在不是一切都很顺利吗?”


    终究是忍不住,眼泪一滴滴打在茶水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小渝怎么这么爱哭,哪有神仙这么爱哭的。”


    陆时宴无奈,拿出帕子擦了擦少年湿润的眼角。


    “当然是相信小渝,从小渝到府中起,发生的可都是好事。”


    安渝平静了心情,从男人手中接过手帕自己擦了擦眼睛:


    “那我说殿下最后会如以前那般意气风发,会为先皇后沉冤昭雪,会是名垂青史的明君。殿下信不信我?”


    陆时宴怔怔地看着少年半晌,喉咙微动:“嗯。”


    安渝对陆时宴一笑,眸子里还带些亮晶晶的泪。


    “咚咚咚,殿下。”


    老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雨声还有些不清晰。


    “进。”


    老管家推门而进,见到安渝盖着被坐在软榻上,双眼微红,脸色肉眼可见的不自然起来。


    早知道这样晚些来了。


    “殿下,皇后娘娘派人送来两个舞姬。称——”老管家顿了顿,眼神时不时看向安渝。


    陆时宴道:“称什么?”


    “称她自是懂得殿下与太子妃恩爱,却不得不为皇室子嗣考虑。如今皇室孙辈还未得,太子殿下要做个表率。”


    安渝瞪大了眸子,这皇后还真是把监视两个字写那两个舞姬脸上了。


    老管家见两人都不说话继续道:“来人还说,若是太子不愿,也收下当个跳舞弹曲儿的,别辜负了皇后心意。”


    陆时宴倒是没什么表情,这些年送的人可不在少数,不过这次理由可真是新鲜。


    “太子妃?”


    安渝越想越气,这皇后简直是欺人太甚,把算盘都打到脸上来了。面色也愈发低沉,丝毫没注意到两人都看了过来。


    老管家连忙道:“太子妃别生气,即便来个两个舞姬,殿下的心也都在您这儿,老奴都是看在眼里的。”


    安渝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摇头:“不是,我没有——”


    陆时宴轻笑,朝安渝点了点头示意,开口道:“领下去找个偏远的院子安置。过一阵私下送出城去。”


    老管家低声应下,转身离去时还冲着安渝一笑。


    安渝连忙开口:“我没有,管家!”


    陆时宴见此事一过安渝也没了刚刚哭时的低落,轻声道:“无事,我了解。”


    “我刚刚是太生气了,这皇后也太过分了。这不就是来打探殿下的吗?”


    陆时宴附和道:“小渝说的不错。既然如此——”


    “怎么?”


    “可能要小渝搬过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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