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三叔父的婚礼要不要大办,嬴子瑜并不关心,她更开心的是,按照现在的意思她马上就要和她的阿父阿母重逢了。
这样算算,她已经快两年没有和父母见面了,不得不说,时间过得真快啊。
嬴政觉得很有意思,“这是你的词儿吗?”
嬴子瑜不接嬴政这话,只非常高兴的说道,“我要给阿父阿母一个惊喜,要给他们好好接风洗尘!”
于是,嬴政就看到了一个兴致勃勃正在布置扶苏宫室的嬴子瑜。
嬴政站在一旁,时不时还调侃一句,“平常让你给大父做点事推三阻四的,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积极性就好了。”
嬴政的这话嬴子瑜当然要反驳,“那还不是因为大父你交给我的事情非常的繁琐,非常的复杂,明明有些事情根本就没必要。”
在嬴子瑜帮嬴政处理一些政务之前,嬴子瑜其实是很疑惑的,她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家大父每天都这么忙,以至于后世都认为自家大父是一个工作狂。
等嬴子瑜接手了嬴政给的一些工作之后,她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有些工作完全就是没必要啊。
嬴子瑜不懂,为什么嬴政不精简一下工作流程。
这个问题嬴子瑜不是第一次和嬴政说过,所以嬴政在听到嬴子瑜的抱怨后,有心强调纠正一下嬴子瑜的不正确的想法。
但是嬴子瑜不想听。
她知道嬴政要说的是什么,左右不过还是老生常谈的话。
翻来覆去不过就是,这些繁琐复杂的流程根本目的不是为了办成事情,而是为了维护大秦整套核心班底不崩溃。
就想大秦律法不是为了维护正义,而是为了维护稳定一样。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嬴子瑜有一瞬间有过非常“孝顺”的想法——等她以后做了皇帝,一些没用的东西就从轻从简。
嬴政对于自家孙女那副不想听的逃避样子也是没辙了,他知道嬴子瑜什么都懂,现在这样不过就是孩子叛逆期到了而已。
“你们快点把阿父阿母之前常用的东西打扫干净,等阿父阿母回来就能看到最熟悉的家了!”
看着转头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的嬴子瑜,嬴政笑了笑,孩子还小,不懂没关系,好在他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教的。
也许有人会问,嬴政为什么不着急嬴子瑜的叛逆想法,毕竟这种“与众不同”就是最大的不稳定。
对此嬴政的回答是,少年人的叛逆而已,等了解的更透彻她自然而然的就能想明白的。
这时候的嬴子瑜不就是早些年在朝堂上天天反驳自己的扶苏吗。
嬴政能将扶苏掰正,影响一下嬴子瑜,他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
重新回到一开始的话题上去,嬴政对忙前忙后,忙的不亦乐乎的嬴子瑜说道,“小鱼儿这么想念扶苏他们,到时候等婚礼结束了,让扶苏夫妻在咸阳多留一段时间可好?”
嬴政这话不是诓骗嬴子瑜,但是话刚说完,嬴政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扶苏或许能多留一些时间,反正邯郸有蒙恬撑着,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大问题。
但是王舒不行啊。
很明显,嬴子瑜也想到了这点,撇了撇嘴,“阿母不是被大父安排了任务,马上就要走马上任了吗,甚至这次的能回来参加婚礼都是幸运而已,哪里会有多余的时间空下来陪我?”
嬴子瑜说的这番话只是简单的陈述,没有一点抱怨的想法。
相反,在王舒被委以重任这件事情上,嬴子瑜是最支持的人。她喜欢看到母亲有事可做,能证明自己能力而快乐的样子,那个样子下的王舒闪闪发光的。
不过这次嬴政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出来,他倒是以为嬴子瑜心里真的不舒服了,有些心存怨怼,于是拍了拍嬴子瑜的肩膀。
然后说道,“小鱼儿不要耍小孩子的脾气,你母亲做的这件事情对大秦很重要,她责无旁贷。”
说完后还不等嬴子瑜接话,嬴政又来了一个大转弯,略带遗憾的说道,“其实这次派你母亲过去朕也是很犹豫的。”
“为什么?”
嬴政看了一眼嬴子瑜,“你母亲什么都好,就是到现在也没给你生下一个嫡亲弟弟妹妹帮衬,以后咱们小鱼儿就很麻烦了。”
嬴子瑜很是懵圈,虽然嬴子瑜在自家叔叔姑姑嘴里听到过,大父时不时敲打他们这些成婚的公子公主们,让他们快点生孩子,但这毕竟只存在于别人的话中,嬴政丝毫没有在嬴子瑜面前提过。
但今天,传言照进现实吗?
嬴政以为嬴子瑜没有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倒是非常贴心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嬴政当然不是对嬴子瑜有什么意见,或者想要废太孙,她的想法很简单,多生孩子,嬴子瑜就会有更亲近的弟弟妹妹,这样帮手也就会多。
等嬴子瑜继位之后,要用人了不至于捉襟见肘。
“小鱼儿你还小,不知道有嫡亲兄弟姐妹帮衬的好处。”嬴政为了嬴子瑜更好理解,不惜拿自己举例,“太上皇儿女不多,朕满打满算只有两个孩子,所以很多时候用起人来就不方便。
不像你父亲,兄弟众多,遇到事情还能和老二老三他们商量。”
嬴子瑜看着嬴政的表情,知道嬴政这话不是说的假话,更加惊讶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家大父居然会有期待兄友弟恭的一天,她很想问一句,“大父,你还记得曾经的好弟弟长安君成矯吗?”
嬴政脸有点挂不住,“成矯这个蠢货是个意外。”
嬴子瑜撇撇嘴,兄弟姐妹多了可不是一件好事,自古皇位争夺可是很残酷的。她吃饱了撑的要一个威胁?
嬴子瑜不懂嬴政既然都已经历过兄弟造反的事情,怎么还会对这些有滤镜?
这也不难理解,一方面记忆自带美化功能,长安君成矯叛变已经很多年过去了,嬴政记忆中的成矯更多的是那段为数不多的兄友弟恭的样子。
另一方面就是兄弟是兄弟,孩子是孩子了。人总是会自信自己孩子永远和睦的。
“大父都说了阿父兄弟多,叔父们的孩子就是我的兄弟姐妹,不都是一样的吗?”
嬴子瑜准备祸水东引,“与其催着阿父阿母,仲父都成婚这么久了还没有个孩子,不是更应该多加关注吗?”
嬴子瑜希望嬴政去催公子高,再不行,去催即将成婚的三叔父也成啊。
不说这些人还好,一说到这俩兄弟,嬴政心情就不好了,一个不愿意生孩子,一个娶了个不能生的,一下废了两个机会。
嬴子瑜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立马转移话题,“大父咱们不说这些了吧。”
所以,关于催婚的问题,嬴政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而是让嬴子瑜重新转心她的“惊喜”,顺便期待扶苏和王舒的回家。
只是嬴子瑜期待了很久的扶苏和王舒并没有如嬴子瑜所愿的那样立马回来,而是到了将闾成婚的前一天才到的咸阳。
嬴子瑜兴冲冲的跑过去抱住扶苏和王舒,“阿父阿母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明明张先生早就到了咸阳了。”
扶苏和王舒夫妻俩看到很久没有见到的闺女当然也很很开心,亲热了好久,才解释道,“途中有事耽搁了。”
见自家父亲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嬴子瑜也不再多问,拉着他们去说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
两年的时间里事情发生的很多,足够一家人聊很久的。
嬴政说了将闾的婚事要大办,那么这场婚事就不会太低调,所以只要报得上名字的人都来了。
将闾骑在马上,心里十分得意,对着身边的兄弟说道,“二兄,成婚的感觉真好。”
对此非常有经验的公子高表示,“快收一收你这幅蠢样子,今天来的宾客很多,再高兴都要稳住!”
被公子高提醒,将闾郑重点头。
婚宴的另一边,张良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独自喝着酒,本以为不会有人过来的,结果自己才安静了一会儿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子房兄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这个声音的主人张良可太熟悉了,他转身邀请来人一同坐下,“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去寿春就不回来的陈平兄啊。”
对于张良的调侃,陈平也没当一回事,反倒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里是我不想回来,不过是为君分忧罢了。”
两人友好的夹枪带棒的一来一回后,张良问道了寿春的事情,“听太子说,百越的局面有你的一份功劳,这是怎么回事?”
陈平非常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是长公主抬爱了,我不过是出了一些小计谋而已。”
张良自然看出了陈平谦虚话中的骄傲,不过这也是张良有疑问的地方,“陈平兄既然如此大才,为何在邯郸的时候并无表现?”
听到张良这话,陈平幽怨的看了一眼他,这一眼宛如闺中幽怨的妻子在责备失职的丈夫。
张良猛地打了个寒颤,“陈平兄为何这样看着我?”
陈平回答道,“我为什么在邯郸毫无表现难道子房兄不知道?”
张良还真不知道。
陈平叹了口气,“子房兄乃是世间少有的大才,萧何也不是等闲之辈,至于刘邦这人,虽然行事放荡不羁,但是能力也不俗。
你们三人乃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能臣贤臣。
在你们面前,我就变得不够看了。”
张良可不会相信陈平的这个理由,“陈平兄这话可是在怪我们?我们可没有嫉贤妒能,排挤异己的习惯。”
“是极是极,陈平兄可不能给我刘邦乱扣帽子,我可不是那种人!”
话音刚落,刘邦和萧何就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陈平脸热,有种在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抓住的羞愧,“你们怎么偷听人说话呢?”
之前的控诉刘邦都不应,陈平这次的倒打一耙刘邦更是不承认,“陈平兄可不要污蔑我,我和萧何可没有偷听,只是不小心罢了。”
简单解释了一下刘邦和萧何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后,刘邦又道,“陈平兄不要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回答刚刚子房的问题呢。
我也想知道陈平兄的想法。
毕竟之后还都是同僚,若是陈平兄在心里对我等有什么误解可就不好了。”
刘邦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的,陈平更是无地自容了,“各位好兄长,是陈平说过了话,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刘邦不依不饶了,“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来,我可就赖在你们身边不走了。”
说着刘邦就朝着张良身边坐下,并且招呼着一直没出声的萧何也坐下。
张良皱了皱眉,身体往旁边挪了挪,但是刘邦把人往身边一拉,张良又坐了回来。
萧何提醒刘邦注意分寸。
陈平对刘邦无赖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对刘邦的话也没有心存芥蒂,只说道,“刚刚真是我说错话了。”
“我们可不是来听你道歉的,今天是公子将闾的大喜日子,我可不愿意咱们这边不和谐。”
对于刘邦不依不饶的性子,陈平多少有点了解,虽然心里后悔这事儿被刘邦知道,但是嘴上倒是解释清楚了。
“刚才那话也不算是搪塞之语,我的确是因为你们三个太过优秀,在太子身边不出挑。
但是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我的计策不被你们接受。”
这话刘邦不是很懂,但是萧何和张良却若有所思了起来。
在不熟悉的人的眼里,第一次见到张良和陈平都会觉得他们很相似,但是相处下来就会知道,张良是个风光霁月的君子,而陈平更偏向功利李斯。
如果是嬴政则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偏偏扶苏偏好表里如一的正人君子。
陈平担心自己一些计策太过于阴毒招致张良他们甚至是扶苏的不喜,所以有些时候的确有点束手束脚。
听到陈平傻里傻气的担心,张良气笑了,“我们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吗?太子殿下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吗?”
陈平的担心在张良看来就是杞人忧天。
有了和张良、刘邦和萧何的深入交流,陈平心中的结终于打开了。
对于这三人,陈平是很有好感的,但是除了刘邦意外,陈平知道另外两个都是君子,他把他们当好友,自然会思考的多了些。
刘邦和萧何对视了一眼,说道,“我之前就说了,再怎么样的试*探都没有,要知道症结还是要直接问,你们看这不就解除误会了吗。”
说完朝着张良挑了挑眉,张良则是装做没看见的样子,不做搭理。
刘邦挠了挠头,不明白张良为什么突然之间对他的态度特别差了,“子房,你干嘛对我这么冷淡啊?难道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
张良拢了拢一副,简短的回答了两个字,“没有。”
“这一看就有。”
张良闭口不谈,脸上倒是一副受到羞辱的样子。
陈平自己的问题解决了,落得个一身轻,现在还有心情帮腔,“之前都说了,咱们今天就是为了解决误会的,这一看你俩之间就有误会,何不趁着今天这个好日子解释清楚?”
张良被烦的不行了,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这事情说打大也不大,说小也要看人——张良怀疑刘邦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刘邦一口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谁在外面造谣他的!
刘邦发誓,这个胡说八道的人如果被他抓到了,他一定把人家大卸八块!
“刘邦,你若是有龙阳之好我不歧视,但是你找别人去……”
“等等,谁告诉你我喜欢男人的,我明明就是喜欢女人的,是胸大腰细的美妇人!”
身关自己的清誉,刘邦有必要着重强调一遍,“就算你长得跟朵花儿似的,但你又不是女人,没办法那个什么,我图你什么?”
说到后面,刘邦的话越来越露骨,张良都快听不下去了,连忙制止,“你够了!我信你就是了。”
刘邦虽然觉得还不够,很明显这是张良敷衍的话,但是在他还想纠缠的时候,萧何走上前来让刘邦闭嘴。
刘邦不乐意的闭嘴了。
张良松了口气,转身对陈平道,“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张良这话就是个废话,因为陈平在阴嫚手底下干得不错,加上阴嫚的请求,嬴政暂时将他拨给了阴嫚。
“陈平是给你兄长安排的能臣,不过你兄长身边能臣不少,暂时给你也无妨。”
听到这话的阴嫚直呼不公平。
所以陈平的去向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张良这样问不过是想知道陈平自己心里的想法是怎样的。
“你若是不愿意去寿春,去求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去求君上也是有机会的,是在不行还有太孙殿下呢。”
不过陈平摇摇头,“我有预感,我的成就在寿春,在百越,不在邯郸。”
有了陈平这话,张良也不再加持,只是他有一点不理解,“曾经的你只要一个安稳便可,如今怎么就生出了那些大志向?”
“很难吗,我身边的好友都是有雄心的人,跟你们跟久了,我可不就要有一点改变了吗,否则不就真成了烂泥扶不上墙了吗?”
陈平简单开了句玩笑,随后四个人举起酒杯,“为友谊!”
“为将来!”
“为大秦!”
“干杯!”
这边张良、萧何、刘邦和陈平躲在一边处理他们自己的事情,另一边的李斯则在一边到处找人。
李由好奇,“父亲是在找谁?”
“萧何。”
李由是知道自家父亲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叫萧何,跟着扶苏去了邯郸。
“昨天不是见过吗”
李斯白了自家儿子一眼,“你懂什么,我找萧何不单单是为了找萧何,而是通过他找张良。”
“子房兄?”李由不解,“父亲和子房兄又没有什么特殊的交集,这么着急是做什么?还是在将闾的婚礼上。”
李由甚至建议道,如果真的有事情,不是到了非常紧急的情况,也就没有必要找人,明天再说不也行吗?
“说你不懂你还不服气,我找张良哪里是真的有事情,我只是想和他聊聊韩非罢了。”
好吧,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虽然李由觉得自家父亲和韩非的弟子没什么可聊的,但是身为孝顺儿子,李由当然要满足自家父亲的心愿。
而且,更幸运的是,他知道张良在哪里。
对于李斯的到来,张良很是震惊,“丞相找我有何事情?”
“人年纪大了就容易回忆起曾经的事情,这些天总是想起韩非,总是想起他和我曾经在荀子处求学的日子。”
张良懂了,这是李斯要找自己回忆故人了。
张良有一瞬间觉得李斯抽风了,就算要怀念旧人也不该是找自己吧,找嬴政不是更合适?
当然,张良也不是没眼力见儿的人,这些话自然不会说,只道是,“这些天我也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我的老师。”
张良接话就好,李斯继续从记忆里搜刮了好多过去的事情,挑挑拣拣,删删改改说了很多。
自己说完之后还问张良,“也不知道韩非在收你为徒的时候都交了什么?”
张良觉得好笑,这时候他要是还不知道李斯这次叫他过来目的他可就真的是徒有其表了。
所以前前后后还说了不少东西。
说完之后在心里给萧何点了根蜡烛,虽然坑了一把萧何他很愧疚,但是同时牵绊住了刘邦,张良是非常开心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李斯的“鸡徒弟”计划就开始了,连带着刘邦,张良轻松了好久。
萧何的痛苦没人知道,或者张良李由多少知道一些,但不多,但是今天大家的高兴是有目共睹的。
将闾在拜完天地之后,天色已经擦黑,这时候屋外的天空中绽放开了很多精彩震撼的烟花。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嬴子瑜上千解释道,“这是徐福研制了好久才研制出来的烟花,炸开来特别好看,第一次放,就是他给三叔父、三叔母的新婚贺礼了。”
将闾揽着李婉清看了一会儿。
这场烟花秀不止让两个新婚夫妻更加高兴,烟花秀之下的其他人也深受这种浪漫氛围的鼓动,心中的激情蠢蠢欲动。
就比如王威。
之见他越过人群,来到了吕雉身边。
吕雉此时正和李婉月、王晗等人看着天上绚烂夺目的烟花,突然感到身后有人拉扯自己。
回头一看,原来是王威。
吕雉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吕雉一出声,另外两个人齐刷刷的一块儿回了头,都看着王威。
王威瞬间脸色通红,但是好不容易氛围很好,王威不想放弃,于是结结巴巴的说道,“娥姁姐姐,我有几句悄悄话想跟你说一下,你能移步吗?”
吕雉还没有回答呢,王晗就八卦道,“什么悄悄话是我们不能听的?”
“没有的事。”
王威这话一出,王晗和李婉月更加不走了,一副都要听的架势。
吕雉看着王威,一瞬间有了个猜测,于是没有回应王晗和李婉月的调笑,而是跟着王威离开了,找了个相对僻静一点的地方。
“这里没什么人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吕雉本以为王威会先铺垫一番的,结果王威就这么结结实实朝着吕雉跪了下去,然后说道“娥姁姐姐你我相识多年,从十岁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娶你。
以前你认为我年纪小,所以拒绝了,但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依旧想娶你,所以请问娥姁姐姐你会愿意嫁给我吗?”
吕雉看着眼前的王威,久久没有说话,就到王威以为自己没戏了,觉得自己的暗恋无疾而终的时候,吕雉轻轻说了一句,“可以。”
王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你说什么?”
吕雉有点好笑,然后声音大了点,然后语气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说我愿意嫁给你!”
吕雉说完这话的时候,天空中正好非常应景的炸开了一朵烟花,就如同王威此刻开心的心,开心炸了。
王威下意识上前抱住了吕雉,吕雉连忙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关注他们之后才让王威把她放下来,“这里是大庭广众,不能随便做这些。”
王威像一只开心小狗一样,听话的放下了吕雉,虽然不能抱抱,但是眼睛一直盯着吕雉,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之间有问题。
吕雉脸红了红,最后勒令王威不许看自己。
“为什么?我不要!”
“你再看我,之前我答应你的承诺我就反悔了!”
这可不行,这戳到了王威的软肋,这下王威才收敛了些。
嬴政没有跟着这群人一起疯闹,只一个人静静站在咸阳宫的城墙上看着远方。
嬴子瑜找了好久才找到嬴政。
“大父可让我好找。”
嬴政侧头,“徐福放了烟花,你平常就是很爱热闹的,怎么不去玩?”
嬴子瑜回答道,“那大父怎么不去看烟花呢?”
嬴政揉了揉嬴子瑜的脑袋,“还是这么好欺负,小鱼儿怎么还没长大啊。”
嬴子瑜挣脱嬴政的蹂躏,“大父!”
嬴政笑了笑,“小鱼儿,你说大秦会像这烟花一样绚烂夺目但转瞬即逝吗?”
嬴子瑜嘴角的笑容一僵,“大父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
嬴政则回答,“随便想想罢了。”
嬴子瑜不知道为什么嬴政会突然有这个担忧,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嬴政的这个问题,但是她知道,“即便转瞬即逝也曾经绚烂过,大父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多支撑大秦一些年。”
嬴政摇摇头,“只我一人无用,要扶苏和你一起才是。”
嬴子瑜握拳,“那我就和大父一起努力,让大秦更好!”
嬴政笑意真实了很多,然后就听到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我也和父亲、小鱼儿一起努力!”
大秦会如同烟花一样绚烂,但不会如同烟花一样短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