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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他们珍贵的回忆

    ◎绢花在吐血,天原在又吐血又流鼻血◎

    他很熟悉这种颜色。

    哪怕那双眼睛所在的位置没有阳光,两面宿傩也知道,那稍浅的琥珀色会在阳光的照耀下晕荡成漂亮的金。

    那是他刚从平安京里逃出来后遇到的亮眼色彩。

    火光照亮了天元的眼睛,也像是照亮了她整个人,那时他们都还很年轻,而他还只有怪物和天灾这两个“名字”。

    那是天元的眼睛。

    但那个【东西】不是天元。

    畸形古怪的咒灵站在一辆停在路边的车上,灰蓝色的皮肤上有着不光滑的凸起或凹陷,他的身形与人毫无关系,更像是一只壁虎。

    就是这种生物的身上,有着一双与天元极为相似的眼睛。

    咒灵和两面宿傩对视,空洞的眼中竟出现了些呆滞的思索。

    而两面宿傩的心中升起了杀意。

    ——开什么玩笑?

    一只虫子的身上竟然长了一双人的眼睛?

    “这是……何等的侮辱?”他看着那只咒灵,低声自问。

    怒火燃烧着他的理智,血红几乎遮蔽了他的双眼,他知道天元不会在意这个,就算在意也不会希望他造成迁怒。

    但他不可能不为之感到愤怒。

    那是一个不该诞生的产物,一个恶心的缝合品,一个毫无存在意义的怪物。

    厌恶,不愉快。

    就像是不曾愈合的伤口里长出了蛆虫般令人难以忍受。

    这时,羂索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偷偷跟踪过来,同样发现那只咒灵,想提前解决但没来得及的羂索露出了一个有些艰难的笑:“如果我说这不是我搞出来的你会信吗?”

    羂索也不想的,这个时候他就真的希望天元和他们一样不是什么好人了,那样他就能直接让两面宿傩把周围的人都杀了解解气而不是站出来找揍。

    他这次真的是无辜的!

    压下胸口升腾起的怒火,两面宿傩心平气和的用一个斩击把那只碍眼的咒灵祓除,抓住羂索的衣领走向偏僻无人的角落。

    他看着自己的友人,缓缓扯出了一抹狰狞可怖的笑容:“解释。”

    两面宿傩是真的觉得自己的脾气变好了,换成他还年轻的时候,他会立马让最有嫌疑的家伙血溅三尺。

    羂索:“……”

    羂索目移:“这……都是天元的诡计。”

    “哈!”两面宿傩笑了一声,抓住羂索衣领的手用力,猩红色的眼睛瞪大,缓缓凑近他的脸,语调堪称温和,“让天元干出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又干了什么?”

    羂索忍不住感慨,两面宿傩的脾气是真的变好了,换以前出现这事他现在已经在躲斩击或者宿傩铁拳了。

    他内心感慨着,也极力求生着,恨不得指天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发誓,我确实搞过,但所有这种东西都被我处理干净了,不可能还有外流。”

    两面宿傩对羂索是有信任的,毕竟当了那么久的朋友,对方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这个时候还不转风口多半说的就是真话,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羂索立马分析局势:“我只在我的实验室里搞过这些,而能进入我实验室的只有你、我、天元、里梅,还有那只乌鸦。”

    “作为这件事情的受害者,首先排除你,然后再排除绝对不会让你心情不愉快的里梅,有嫌疑的就只剩两个人和一只乌鸦。”

    眼见两面宿傩的表情逐渐黑沉但不是针对他的,羂索再接再厉道:“而我们都知道天元和乌鸦是一体的,所以有怀疑的就剩我和天元。”

    “你是了解我的,宿傩。”羂索摆出一副郑重的表情,“我不可能让那些残次品外流,更别说那只咒灵身上还有那样一双眼睛。”

    他诚挚地与自己的友人对视,发自内心地说:“相信我,在看到那只咒灵时,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

    当然,他现在想让天元倒霉的心情也是真实的,这绝对是她干的!

    羂索说的这些话两面宿傩都知道,但这件事的重点只有一个:“按你的说法,天元其实也是受害者,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羂索沉思:“让天元这么做的理由……”

    忽然,他的表情僵住了。

    咒力牵引羂索的感知,实验室门口的防护咒具被触发,他藏在实验室深处的那道门被别人动了。

    想到那栋门后的杰作和现在八成在开门的人,羂索的心脏猛地一跳,额头流下冷汗。

    其实他早该猜到的,但这么多年他都以为自己藏的很严实,天元不可能知道。

    对自己的信任和对天元的信任在此时此刻成为了戳刺他心间的长刀。

    羂索很想赶回去阻止天元,但天元显然早有准备,这只咒灵就是她放出来的,而如果他对两面宿傩说出真相……

    意识到天元即将成功后他就根本没想过这个。

    而现在,他不可能在两面宿傩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

    天元从不怀疑自己两位友人对自己的信任。

    在他们的友谊还在暧昧期阶段,她是指已经有了友谊但仍在磨合的时候,那个时候天元就发现男孩们对她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

    他们总认为她不会做出让他们陷入困境的行为。

    天元也的确不会。

    但男孩们总会忘记她乐于挑起一些小麻烦,然后在她挑起小麻烦之后抱怨着不该相信她,又在没过多久后继续付出这种信任。

    因为那些小麻烦永远是他们的乐趣。

    天元来到了羂索的工作室,狡诈贵公子的腹地,这片几乎完全对她敞开的秘密实验室。

    但她知道这不是全部。

    天元发誓自己没有探究挚友秘密的癖好,甚至连定位器都已经被她改良成了只有感应到大量咒力的时候才能触发的类型

    等待的千年时间里,除了在一起的时候,其他时间里她和羂索都是各干各的,只会在搜集情报的时候对彼此的行动基础的了解一下。

    天元不知道羂索是怎么做的,但她一般情况下只会浅看一层。

    而长久以来积累的信任让她赢得了可以自由进出羂索实验室的特许。

    她筹备蛰伏等待千年,就是为了这一刻。

    天元在门口的咒具上费了些时间,但她还是成功推开了那扇代表着秘密的大门,就像是打开了一个礼物盒一样。

    而在看到房间里的东西后,她瞪大了眼睛。

    //

    羂索带着两面宿傩来到了实验室,惴惴不安地走向那扇被隐藏起来的门。

    那扇门被隐藏的很好,肉眼看着只是实验室墙壁的一部分,最表层纯然使用人类的智慧,没有掺杂一丝咒术痕迹。

    羂索打开表层的机关,一扇纯铁打造的门展现在他们的眼前。

    “你最好祈祷自己的研究成果没有真的活过来。”

    两面宿傩双手插兜走在他的身后,身体是自然放松的姿态,也自然放松的冒着杀气,冷飕飕地施压:“我不希望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不该诞生的杂碎出现。”

    羂索没有应和,只是淡定地整理衣领,已经准备好面对一切。

    终于,他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缓缓地推开了门。

    “羂索。”

    门内传出了天元的声音,羂索推门的手顿住了。

    天元声音沉沉:“告诉我,为什么。”

    羂索握住门把手的力道收紧,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如果我说没有为什么,你相信吗?”

    门内一阵沉默。

    天元:“你知道我知道你总有理由。”

    羂索苦笑:“是啊,我知道你知道我总有理由。”

    两人互相废话着,默契地达成了心知肚明的共识。

    两面宿傩抬脚,猛踹了一下门。

    羂索用力拉住,门没开。

    两面宿傩感受着脚感,嗤笑:“一个在外面拉门一个在里面推门,堵门游戏很好玩?”

    天元和羂索沉默了会,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自己的“恨海情天”。

    羂索声音渐低:“天元,你总希望看到世界好的一面,并为之付出自己的努力,而两面宿傩是我们三个人中最自由的那个,他只凭自己的心情做事。”

    “但……我是有理想的。”

    两面宿傩握拳往门上狠狠一砸,清晰的拳印出现在了铁门上。

    他本来可以直接给羂索一拳把人打晕然后用斩击打开门,但他只是温柔地选择了砸门,快说谢谢两面宿傩。

    羂索一抖,用两只手按住门把手,深深地垂下头。

    “我想创造一个脱离我手中的混沌,在我们还不认识的时候我就有了这个理想。”

    两面宿傩砸一拳。

    “上天是眷顾我的,我拥有了最好的样本,上天也是不眷顾我的,最好的样本是我最好的朋友。”

    两面宿傩再砸一拳。

    他的声音发抖:“我知道我该获得你们的同意再这么做,但我了解你们,你们不可能同意。”

    两面宿傩擦过羂索的脑袋又砸一拳。

    羂索喉头滚动,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这是恐吓,赤裸裸的恐吓,虽然他勉强可以说是被两面宿傩吓大的,但事到如今他不可能妥协!

    羂索英勇地说完台词:“让我看着最好的样本在脑海中想象着混沌诞生,却无法真的行动,这对我真的太残忍了。”

    两面宿傩蓄力,对准羂索的脑袋就要砸一拳。

    羂索猛地一下推开门,动作迅速地抓着天元挡在面前。

    砰——十分结实的一拳。

    天元和羂索发出了一阵哀嚎,两人飞了出去。

    好在实验室的墙很结实,两人没有破墙而出。

    两面宿傩走进房间,看也没看两人一眼,和刚刚的天元一样直接被房间里的东西吸引住了视线,微微瞪大了眼睛。

    那是羂索。

    最初的羂索。

    熟悉的面庞在玻璃器皿中沉浮,只是一张脸,好似就把他们的记忆拉到了千年之前。

    那是他们最珍贵的回忆。

    两面宿傩在观察器皿中的羂索身躯,羂索在吐血,天元在又吐血又流鼻血。

    一个想给两个人惊喜,一个在提前拆开礼物后想一起给一个人惊喜的人落下了不知悔改的眼泪。

    天元和羂索对视,感到了一些心心相惜。

    但他们没有惺惺相惜多久,天元就残忍地举起了拳头。

    她没忘记羂索拿她挡两面宿傩拳头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现代线好像没什么好写的,其实古代线结尾就已经很圆满了,我们来看番外吧!

    第132章 【番外】观影体那些事情

    ◎我会为你报仇的!我一定会杀死两面——◎

    虎杖悠仁在和两面宿傩对骂,虽然在诅咒之王看来那是小鬼单面的发泄情绪。

    起因是虎杖悠仁晚上饿了,煮了一包泡面当夜宵,他在里面放了午餐肉和鸡蛋,还拿了一个饭团当配餐。

    而诅咒之王对这份“寒碜”的夜宵表达了嘲讽:“你就吃这个?”

    此时的虎杖悠仁还很平静,平静地无视了两面宿傩的话。

    但诅咒之王并不打算适可而止,他的嘴出现在虎杖悠仁的脸上,叭叭着贬低,很快挑起了他的怒火。

    就在虎杖悠仁怒而想要把诅咒之王的嘴拍下去的时候,他坐着的地方从高中宿舍变成了影院。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放下了手,冷静地决定听听诅咒之王面对这种情况能说出什么见解。

    诅咒之王的见解还没有说出来,虎杖悠仁先得到了一个来自坐在后排的五条悟的摸摸头。

    “晚上好呀悠仁,你也收到来看电影的邀请了吗?”

    他不靠谱的老师摘掉了眼罩,身边还坐着一个他不认识的黑发男人和家入老师,而就在他转头期间,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也出现在了他身边。

    伏黑惠冷静地环顾周围,看到了二年级的熊猫、狗卷棘、禅院真希还有本在外面出差的乙骨忧太,自己尊敬的前辈七海建人还有高专的校长。

    视线转向另一边,那里坐着一个嘴角留着一道疤痕的男人,一个扎着马尾的黑发男人,还有一个白掺红发的青年。

    更远处是一群被五条悟称为烂橘子的老头子。

    伏黑惠的视线重点在那个嘴角留了一道疤痕的男人身上停留了一下,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禅院真希简单环视,询问虽然日常不是很可靠,但关键时刻很可靠的五条悟:“这里是什么地方?”

    五条悟假装思索,在学生们期待的眼神下无辜摊手:“很可惜,老师也不知道呢。”

    这时,悬挂在他们面前的幕布亮了。

    一行字缓缓出现。

    【“我们终会分离,于暴雨后的清晨,或是雪后的夜。”

    少年的声音温和低哑,宛若微风吹起柳絮,蝴蝶亲吻鲜花。

    “思念化作正午的风,略过你我耳畔,未曾回转。”

    “久未相见,昼与夜相交,我想落进你的心间……”

    那声音顿了顿,画面浮现。

    橙红色的烛火照亮有些许凌乱但仍显温馨的和室,高大的红粉发少年按着枕着他大腿的白发少年,举着手中的书低喃。

    “变成一层白雪。”

    少年垂下的眼中倒映着书页,倒映着躺在他腿上的白发少年,他的眉头舒张着,很是放松。

    “落日余晖再不见昏黄,微冷的风也吹不走此时的欣喜。”

    “视线相拥,如夜间细雨蒙蒙,我想落进你的心间……”

    他眯了眯眼睛,在天元的眉心处画了一个圆,低笑。

    “变成月亮。”】

    少男少女之间的氛围有种超然的融洽,任何人看到他们相处的人都无法否认两人间的亲昵。

    如果现在看到这副场景的人不认识影像里的主角之一的话。

    虎杖悠仁,这个最清楚两面宿傩狗脾气以及邪恶的人看着影幕上定格的画面,深深低下了头。

    并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表情扭曲成了可怕的颜艺。

    那!是!谁!

    那个长着四只手四只眼还有着一头红粉头发,当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用手遮住腿上白发少年的眼睛,垂眸看着手中书念着很温柔的东西,还在最后笑着在人家额头画圈的男人是谁???!

    两面宿傩?是两面宿傩吗?怎么可能是两面宿傩?!

    他念的是什么?什么变成白雪变成月亮?他都快听不懂了!

    难道不是变菜变汤吗?

    虎杖悠仁当然是不希望诅咒之王真的把人变菜变汤,但两面宿傩不是刚出来就念叨着女人女人小孩小孩要吃要吃吗?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养、养肥了再吃?好像确实有会给食材放音乐吃药材的高级饲养场……两面宿傩也这样吗?

    等等等等,虎杖悠仁告诉自己冷静,他不应该相信忽然被拉进来的地方的信息,无论怎么想影幕上的那个人只是恰好和两面宿傩一样长着四只手臂,一样和两面宿傩有四只眼睛的其。他。人。

    好吧就算那上面的人真的是两面宿傩也绝对只是幻象而已,总之不可能真的是两面宿傩本人!就算是他身体里的两面宿傩本人也肯定会赞同他的话的!

    而他认为肯定会赞同他的两面宿傩的确也赞同了他。

    两面宿傩:“恶心。”

    他成为了影像播放后第一个开口的人。

    羂索在心里发出了赞同的声音,两面宿傩说的对。

    在场唯三认识白发少年的羂索在看到开头的时候就有点犯恶心了。

    他经历过大风大浪,为了自己的理想亲自下场生了个孩子,论阴险他无人能比,论执行力他也一骑绝尘。

    但他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意思是不会惊讶任何混乱的关系,也不会对人的底线之低有丝毫惊讶,而不是可以接受这种场景!!!

    于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羂索闭上了眼睛,摆着“不过如此”的表情微微垂下了脑袋。

    他也不想觉得惊悚的,再惊悚能比得上能到处钻人脑壳的他自己吗?

    但现在在影像上卿卿我我的不是别人而是天元和两面宿傩啊!!!

    天元!和!两面宿傩!

    羂索真的很想对那群窃窃私语着贬低诅咒之王也不过如此的烂橘子们进行一个科普。

    你们的咒术界守护神正躺在你们贬低的诅咒之王腿上听诗歌,还让邪恶的诅咒之王在她的额头画圈,不仅如此,最邪恶的诅咒之王念的还是落在你的心间间,又变白雪又变月亮。

    如果那些不知道白发少年是天元的人看到的是怪物爱上了自己的食物的荒谬感,那羂索看到的就是一直想让你死的千年前好友和千年前好友一直嘲讽你的死对头背着你结婚了。

    感到荒谬至极的同时还有一种被背刺感。

    他们的站位难道不是正方天元,反方两面宿傩,而他是中间方吗?

    影像上面的画面又是什么情况??!!

    羂索倾向于上面的东西都是假的,但这不妨碍他的表情逐渐扭曲。

    只要一想到上面的画面其实真的发生过就让人感觉到一阵恶寒。

    “哈哈哈,那是两面宿傩吗?”五条悟在看到影像的瞬间就进行了身体后仰的大动作,开朗大笑的那一瞬想了很多。

    包括并不限于——

    那是什么?两面宿傩?好恶心!

    真的假的!不是幻术吧,让我用六眼看看!

    唔啊!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放这么轻?更假了!

    欸欸欸!不知道为什么胃有点痛,应该是错觉。

    落到心间?什么心间?为什么要落心间?!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是吗是吗?不是吧!!

    为什么还要在人家女孩子额头画圈!亲密过头了吧!不行胃有点痛,竟然不是错觉!

    拥有一颗大心脏的五条悟对和歌略有涉猎,他确信两面宿傩念的是偏向诗歌的东西,而且它无敌的六眼也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两面宿傩根本没有看手中的书!念的东西是他现编的!!

    五条悟猫猫皱脸:“那个诗歌写的很怪欸。”

    里梅知道影像上的两面宿傩就算是真的两面宿傩也八成不是自己的宿傩大人,但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对宿傩大人不敬!!

    就在他要站起来怒怼的时候,羂索淡定地把他按下了。

    羂索低声:“不要节外生枝。”

    里梅忍气吞声地坐下了,而在他坐下后,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坐在一个区域但位置更靠后的人开了口。

    “他们是在调情吗。”伏黑甚尔,在五条悟还在上高专的时候将之杀死过一次,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影院里复活了的天与暴君捏着下巴,在稍显寂静的影院中投了一个大雷。

    钉崎野蔷薇惊叹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莫名升起了种敬畏。

    邪恶的前任小白脸的话的确在影院里掀起了一阵风波。

    家入硝子猜测着说出一个剧本:“诅咒之王生前有一个爱人,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当时也不怎么样的咒术界高层杀死,从此封心锁爱,变得嗜血残暴?”

    夏油杰汗颜:“应该不可能吧,硝子,而且影像里的东西最好不要相信的好。”

    家入硝子耸肩:“我也没相信,随口一说。”

    “什么啊!杰!你竟然敢这么扫硝子姐的兴!”五条悟夸张拖音,“硝子本来也不可能相信这种跟弹窗小广告似的东西!”

    夏油杰无奈地举手投降:“好吧,我的错。”

    “但是他们的关系看起来真的很好诶。”熊猫歪歪脑袋,“不过我更倾向于他们是好朋友。”

    乙骨忧太点点头,虽然他也很震惊影幕上的画面,不敢相信那个两面宿傩,那个千年前的诅咒之王还有着这样的曾经,但他也倾向于他和那个白发少年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屏幕黑下,又很快亮起。

    【两面宿傩有力的拳头毫不留情地击中一位黑发少年的腹部,黑发少年身体弓起,嘴中吐出一大片像是经过打码的黑色液体,发出“咳啊”的一声惨叫,捂着腹部,痛苦地倒下。

    他颤抖着伸出一只手,在地上费力地划拉着什么,但他很快失了力道,一动不动。

    “不!!!”

    白发少年朝黑发少年跑来,声嘶力竭地喊着,将黑发少年的身体抱进了怀里。

    “不、不要,▇▇!!不要闭眼!”

    泪水从白发少年眼眶中滑落,她紧紧抱着黑发少年,哽咽着,泣不成声。

    ——“我们不是约定好!要一起拯救世界的吗??!”

    “对不起啊……▇▇。”黑发少年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僵硬地笑:“我恐怕不能……完成和你之间的…约…定了。”

    “你要……照顾好………自己。”

    他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天元落泪的脸颊,眼角缓缓滑下一抹泪水。

    “要…记…得……我、一直……一直…一直爱………着…你。”

    他的手无力地滑下,在白发少年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应该是被打了黑色马赛克的血痕。

    白发少年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怀中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少年,闭上眼睛,痛苦地哀嚎着:“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会为你报仇的!我一定会杀死两面——”

    “啪”的一声,白发少年的脑子被两面宿傩狠砸一拳,声音不复刚刚画面中的轻柔温和,充满了阴冷恶毒。

    “那你就下去陪他吧!”】

    【作者有话说】

    啊…观影体是这么写的吧?感觉重复的前文好多……后面除了你们非常想看的前文(请在评论区告诉我)其他的写新的剧情。[红心]

    不太会搞观影体,觉得不好看后面可以跳过,我也会写其他的可爱番外的。[红心][比心]

    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爱你们![红心][比心][玫瑰]

    第133章 【番外】观影体那些事情

    ◎活跃的寄生虫,强大的疯狗、没有认清现实的老年痴呆和活跃寄生虫之间相◎

    啊???

    不是?发生了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又是白雪又是月亮又是心间的,怎么忽然就痛下杀手了?还有那个黑毛是谁?怎么忽然就毫无预兆地杀出来了?

    钉崎野蔷薇陷入了被冲击到了的震撼中。

    这种感觉就像是漫画看到一半作者忽然换了男主或者女主一样!因为转变的太突兀导致人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疑问的“啊?”声。

    不过按照出场顺序,那个黑发男难不成是天降?不能吧?就连传说中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也打不过天降?

    钉崎野蔷薇顺着自己的猜测展开了一系列的联想。

    两面宿傩和身为普通人的白发少年青梅竹马的长大,哪怕身边的人都骂诅咒之王是个怪物白发少年也不离不弃,两人一直以来都感情甚笃。

    长大后他们离开充满恶意的人群逃往山中过上了平静的生活,诅咒之王认为他们的余生就将如此平凡而幸福的度过。

    直到有一天,一个深受重伤的黑发少年闯入了他们安置于深山的家里,心地善良的白发少年收留了对方,不允许诅咒之王伤害他,并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而在这短暂的相处中白发少年和黑发少年彼此相爱,白发少年终于发现自己还是喜欢更平凡的生活而不是躲在这种深山里避世而居,决定和黑发少年私奔。

    但就在两人即将成功脱逃的时候,一直在看着他们的诅咒之王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他在白发少年照顾黑发少年期间察觉到了两人逐渐升起的感情,但对于白发少年之间的情谊让他忍耐至今,可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的青梅竹马要背叛他和别人离开的事实,终于决定痛下杀手。

    也就是在经历这件事情之后,诅咒之王再也不相信感情,以吃女人的血肉为乐。

    脑补完一大串故事后,故事的离谱程度让钉崎野蔷薇本人都迟疑了。

    诅咒之王总不能真的有这种经历吧?虽然还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是这种经历安在诅咒之王身上无论怎么想都超——级违和!!

    ……不能吧?

    伏黑甚尔,这个在看到自己儿子活的挺好后就没再投去眼神的前金牌牛郎大胆提出了假设,立志于搅混这滩浑水。

    “白毛和黑毛青梅竹马的长大,彼此相爱,但在结婚当天被诅咒之王抢亲,黑毛突破重重关卡终于营救出了白毛,但在最后还是死于诅咒之王手下。”

    满意的点点头,伏黑甚尔一槌定音:“这个故事很合理。”

    “喂喂!!”钉崎野蔷薇激动地投了反对票,“那诅咒之王之前捂着白发少年的眼睛念诗歌的事情又算什么?!”

    伏黑甚尔掏掏耳朵:“说不定白毛在哭,她的眼睛不是被两面宿傩遮住了吗?总不能是诅咒之王和那个白毛青梅竹马,相知相爱,在结婚当天被黑毛用术式转移了感情,然后诅咒之王气的把他们都杀了吧?”

    伏黑惠死鱼眼吐槽:“为什么一定要结婚,他们难道就不能只是朋友吗?朋友之间因为自己的到道路背道而驰或者成为敌人,这才更合理吧?最开始的那个影像也不是说约好了一起拯救世界吗?”

    狗卷棘沉迷了会儿编造的八卦故事,左右摇摆了一下还是觉得伏黑惠说的有道理,点头应和:“鲑鱼。”

    禅院真希抱臂点头:“拯救世界明显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不要随便造谣别人的感情生活,而且影像里的当事人之一不是在这吗?”

    他看向虎杖悠仁:“既然诅咒之王到这个时候也没有说话,不就证明这些影像是假的吗?”

    五条悟推了推掏出来带上的小圆片墨镜,大声宣布:“第一局!惠和真希获胜!加一分!”

    说着还拿出手帕,抹了抹眼泪:“真是会尊重别人的好孩子呢。”

    伏黑惠/禅院真希:“我们没在比赛好吗?”

    五条悟假装没有听见,转头去看虎杖悠仁:“对了悠仁,两面宿傩怎么说?”

    虎杖悠仁在瞳孔地震,在看到第一个影像的时候,他就在瞳孔地震了。

    众人悄悄放在他身上的视线令他不寒而栗,在这一片紧张而微妙的氛围内,只有内心嘶吼能拯救他。

    其实如果画面上只有两面宿傩杀了两个人的话整件事情也没有那么离谱,毕竟诅咒之王杀的人数不胜数了,再多杀两个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奇怪。

    有问题的是他上一秒还笑得很温柔很开心的让被杀的两个人的其中之一躺在他的大腿上,这里重点标注【躺在他的大腿上】,非常【温柔】,非常认真的给她读【落在心间】的诗歌。

    然后就在下一秒,可能不是下一秒但他们看到的就是下一秒对一个黑发少年痛下杀手,而被他很温柔对待的那个白发少年冲出来抱住了黑发少年,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大喊着复仇,接着就被从【温柔】变成【阴毒】的两面宿傩杀死了。

    仿佛第一幕的温柔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已经不是错过七集八集的程度了吧???

    而且明明是影幕上两面宿傩干的事情!为什么要由他来承受这些事情?!!

    顶着众人凝视的压力,虎杖悠仁询问两面宿傩:“宿傩……你怎么看?”

    天知道他有多久没这么轻声细语的和两面宿傩说话了!

    两面宿傩当然也察觉到了虎杖悠仁的这点气弱,而对此,他只有两个字想说:“白痴。”

    两面宿傩到底怎么想,羂索不知道,但作为荧幕上的另一位当事人,他已经陷入了诡异的安详状态。

    看看荧幕上的主角们吧。

    两面宿傩,千年前的诅咒之王,咒术界残暴的顶端,在当年血洗大半咒术界,甚至还会吃人肉,只凭自己的心情做事,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家伙。

    天元,以一己之力降下笼罩他们所有人头顶的结界,无数人承以她的恩惠,但因为存在跟不上发展正处于被时代淘汰边缘,仍未彻底消失的咒术界守护神。

    而他自己,立志于创造出从他自己手中脱离而出的混沌,千年间不断搞事与无数咒术师定下束缚,在咒术师和诅咒师之间来回往返仍毫发无伤,并且成功半复活两面宿傩的计策大师。

    以上都是带有唬人色彩的好听发言,再说实际上一点,两面宿傩,强大的疯狗,天元,没有认清现实的老年痴呆,他,活跃的寄生虫,强大的疯狗、没有认清现实的老年痴呆和活跃寄生虫之间相爱相杀??

    是本人都感受到震撼的程度!!

    而且上面的冒牌货们到底在说什么?!

    拯救世界就算了,我爱你是什么?骗子是没有真心的!!

    不过在羂索看来这件事情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蠢到去招惹两面宿傩!所以影像上的人必定是假的!!

    上一刻的震撼还未结束,下一刻的震撼即将到来,画面再次一黑,很快又重新亮起。

    【豪华宅邸里,白发少年站在院子中央,眼神茫然。

    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她身边擦过跑向大门。

    就在那人的手即将触碰到大门的时候,他的脸上绽放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白发少年朝那人看去,眼中似乎有着诧异,就在她想跟上去的时候,一道斩击擦过她的身侧,斩下了还在奔跑之人的头颅。

    鲜血如同喷泉般射出,头颅滚落,那具纤细的身体倒在地上,在地上聚起一大滩血液。

    “你回来了啊。”高大的身影将白发少年整个笼罩住,影子拉长,仿佛是有什么怪物将她一口吞下了一般。

    在两面宿傩体型的对比下,本应该也很大只的白发少年像是一只毫无攻击性的猫崽。

    两面宿傩神色自然的揉弄白发少年的头发,温和的笑了笑,但他的眼底。蕴藏着再显眼不过的警告,仿佛在说,如果敢跑,那个人的结局就是她的结局。

    他收回手,慢条斯理地走向那具尸首分离的人。

    “抱歉,我之前说过不会让你看到这些的,虽然新鲜的食材的确很有活力,但让她跑到你面前的确是我疏忽了。”

    两面宿傩的话中带着歉意,缓缓皱起的眉彰显着他对自己诺言没有实现的不满,然后极其耐心的向她承诺。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这或许是承诺,又或者是另一层警示。

    【希望你不会再有下一次。】

    说着,他将外衣脱下,掩盖住了那具尸体。

    “还真是掩耳盗铃。”突兀响起的声音温和,带着笑意,本该死去的黑发少年出现在白发少年身后,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的脑袋凑在白发少年脸庞,两人的脸颊只间隔着很短的距离,只要一歪头就能贴上。

    黑发少年幸灾乐祸的看着两面宿傩,拖长音:“▇▇最讨厌你做这种事了。”

    他指责着把这里弄得到处都是血的两面宿傩,仿佛真的在意一样。

    两面宿傩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这个人是你放出来的吧?”

    “那又怎样?”黑发少年坦然承认,“▇▇也会赞同我的行为的,我放了那个人一条生路,可惜被你阻断了,而这都是你的错。”

    就在这时,一个长着两个男孩头颅的咒灵从一个房间里爬了出来。

    扭曲的骨头发出咯吱的响声,咒灵的八肢撑着身体,人类的头颅变成青灰色,模糊的声音从他们嘴中吐出。

    两面宿傩这才笑着开口:“那你呢?羂索?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吗?”

    被称作羂索的黑发少年眼神陡然阴沉下来,显然,那是他的“杰作”。

    两人争执着,吵闹着,唯一不变、也唯一达成共识的,是紧抓着白发少年不放。】

    第134章 【番外】观影体那些事情

    ◎直到第三幕出现,厄运降临了◎

    【天元】在绝望。

    是的,她在,她一直都在,不仅她在,【羂索】和【两面宿傩】也在。

    但他们出现的地方不是影院,而是一个他们不会被观影的人看到,而他们可以看到观影和观影人的单独房间。

    在意识到他们三个正处于单独的房间时,【天元】对这种过于明显的优待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但亮起的屏幕很快转移到她的注意力。

    但是现在?

    ——天杀的!到底是什么人搞出这种东西还对他们的经历恶意剪辑啊!太恶毒了!!

    【天元】刚开始其实看的挺开心的,因为第一幕十成十的真实,所以那时的她也没有提起警惕,眼里全都是对美好记忆的欣赏。

    【两面宿傩】读的很好听不是吗?

    哪怕旁边的【羂索】大叫着“你们背叛我!”的声音有点吵,但其实也还好。

    第二幕的场景则是让三个人都陷入了对曾经的回忆,虽然【天元】和男孩们发现了一些不明显的改编和恶意剪辑,但没有被波及的他们只想看戏。

    听别人对他们三个人关系的猜测还挺有趣,而且那个缝合线羂索的表情真的很有看头!

    直到第三幕出现,厄运降临了。

    或者说,厄运单独降临在了【天元】的头上。

    首先,第三幕是假的,虽然荧幕上的事情都发生过,但它是假的。

    【天元】记得清清楚楚,这是她第二次时遇到禅院辉和五条耀时发生的事情,当时她陷入了幻境,影像里的羂索和两面宿傩都是咒灵想瓦解她意志,让她对男孩们产生怀疑而衍生出的假人。

    她现在都还记得里面的羂索假人向他承诺不在她面前杀人的事情——那句如果她同意就代表着让【羂索】把手放在站在悬崖边的她的背部的话。

    当然【天元】更愿意将之称为松开拽着【羂索】缰绳的手。

    总之,虽然她真的经历过,但那都是假的。

    “哇哦?我不知道你当时面对的是这个。”【羂索】感叹着,脸上是难掩的雀跃。

    影像里出现的东西简直就像是他们曾经有可能的人生道路一样,如果【天元】妥协会不会就是这样?

    【天元】非常冷酷:“假的。”

    【羂索】:“但是……”前面的几条影像都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情……

    【天元】更冷酷了:“这个影幕在诽谤我,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力。”

    “好吧。”【羂索】遗憾叹气,老实表态道,“不过我绝对不可能像影幕里的假人一样,我们都是自由的。”

    而且相比于他和【两面宿傩】把【天元】关起来,【羂索】其实觉得【天元】把他和【两面宿傩】关起来的可能更大。

    【两面宿傩】可能更乐意直接把【天元】杀了,他一向很果断,而他会带着人到处跑,毕竟【天元】的结界术那么好用。

    只有【天元】有可能做那种可怜兮兮的事情,而且也只是有可能,【羂索】还是觉得【天元】最有可能的做法是把他们都杀了。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古怪起来。

    等等,他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他要在这里想这种事情,绝交就必须要死人吗?他们的友谊终结就是他们三个人薛定谔的死期吗?

    【羂索】努力思索着破局之法,绝望的发现破局之法压根不存在。

    他的脑海里出现三个Q版小人,三个小人先是手牵着手哈哈大笑,忽然,一个大大的红叉出现,三个小人脸上开心的表情变成了愤怒,天元小人生气的一手刀一手箭对准羂索小人和两面宿傩小人。

    两面宿傩小人脑上出现大大的问号和感叹号,脑袋上顶起小火焰,愤怒地和天元小人扭打起来,羂索小人藏在灌木丛里窥视着两人的行动,手里不断写着计划书。

    哦——

    【羂索】感叹,这真可怕。

    【天元】不知道【羂索】在想什么,但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区区恶意剪辑!她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

    【两面宿傩】是受到第三场影幕影响最小的一个,他更好奇天元面对那种场景时的反击。

    看友人吃瘪更难道比看友人揍一顿让她不开心的东西让对方吃瘪有趣吗?

    “之后发生了什么?”

    面对【两面宿傩】的疑问,【天元】立马打起了精神,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情她还挺有印象,虽然有点记不清对方到底说了什么,但她也不是不可以捏造。

    “之后我就朝你动了手。”【天元】垂下头,捂住半张脸做出伤感的态度,“因为你说我是一只温顺的绵羊,没有独断的魄力也没有建立统治的野心,如果不想看到你大开杀戒就要安静地当一只会唱歌的小鸟。”

    【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一言难尽道:“我快吐了,你是怎么编出这么歹毒的话的?”

    说着,他真的握拳遮挡住了嘴。

    这种话的杀伤力和把他形容成一个人畜无害,还会受制于人听从他人命令的狗等同,因为过于离谱和难以置信导致引起了人的反胃感。

    和很快捡回理智的三人组不同,在影院中观影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难以置信的情绪当中。

    尤其是被爆出名字的羂索。

    他现在尤其想和两面宿傩坐在一起说点什么,说真的,到底是什么人想出的这么恶毒的计划?

    认真的?他和两面宿傩关天元?那个家里蹲她出门吗?还用关?而且根本没有人想关她!

    羂索确定自己的人生里没有掺杂这种程度的狗血剧情,他是说真的,他宁愿被当做囚禁殴打的对象也不愿意背上囚禁天元的罪名。

    而且是这种两面宿傩也参与了进去的情况。

    在羂索很长的人生里他不是没有被人骂过变态,他也从不反驳这点,但他认为自己的变态真的很纯粹,很有功利性。

    而不是这种怎么看都是被爱所困扭曲成了不像自己的模样的变态。

    天杀的他的理智永远占领高地!他的理想才是他终身的追求!感情都是他走向胜利道路的装点物和偶尔的棋子!它们是伴奏!绝对不会是主旋律!友情他还勉强可以跟天元唠一嘴,但是爱?

    羂索笑了一声。

    那是一种凉薄、嘲笑、漫不经心、又充满讥讽的笑。

    他真的有点想吐了。

    而在场的另一位受害者,虎杖悠仁身体里的两面宿傩则毫不遮掩地发出了感到恶寒的“呕”声。

    两面宿傩神色嫌恶:“有够无聊的。”

    等他出去就要把看到这些东西的人全杀光,还有搞出这种事的人也得死。

    “哇哦。”家入硝子发出了感叹的声音,“说真的,如果这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就有点狗血了。”

    五条悟把自己刚刚因为感到震撼,所以拉下的墨镜重新推回去,发出诚实的声音:“感觉在看狗血小说。”

    “这就是狗血小说吧?”禅院真希发出了吐槽,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理论,“我还是觉得他们是朋友,虽然两面宿傩有朋友也很离谱,但没有这个离谱。”

    伏黑惠点头,冷静分析:“他们之间并没有暧昧,只有温和,暴力,还有现在这种不愿分离,是朋友也可以解释。”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震撼地看向伏黑惠。

    友谊是这种东西吗?温和暂且不说,暴力听着就很不对劲吧!还有个不愿分离!这只是温和版本的说法吧!这完全就是▇▇吧!而且是就算是画在漫画上也会觉得可怕的程度!!

    那两个人完全是在理直气壮的做着挑战人底线的事情!一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但暗戳戳的威胁不原谅我的话就杀了你的样子!这种程度也可以说友谊吗?!

    一时间,两个人对伏黑惠产生了一种敬畏。

    察觉到两位同班“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伏黑惠!”的眼神,伏黑惠死鱼眼道:“我才不会那样!我只是说咒术师和诅咒师里偶尔会有这种人出现!”

    乙骨忧太点点头,赞同了禅院真希和伏黑惠的说法:“我也觉得他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

    他认真思索了一下,提出了另一个假设:“有没有可能是那个白发少年身上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比如术式之类的?”

    听起来最可靠的猜测!出现了!!!

    就在这时幕布再次亮起。

    【大雪覆盖深山,寒冷的风呼啸着,把如幕布般垂落的白雪吹斜。

    燃烧着炉火的木屋里,是尚且年幼的两面宿傩和另两个小孩。

    三个人蜷缩在厚实的棉被里,身体紧挨着取暖。

    但伴随着灯光的熄灭,白发小孩忽然出声。

    “吾爱。”她含糊不清地叫着谁,声音里带着浓厚的困顿,“能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吗?”

    小孩羂索坚强地睁开眼睛,仿佛也对此很是期待。

    而被称作吾爱的小孩两面宿傩掀了掀眼皮,真的开始讲了。

    “很久以前,有三个人被暴风雪困在了深山,带来的食物已经被他们吃完了,他们很饿,为了活下去……”

    白发小孩刷一下瞪大眼睛,已经失去了睡意,“他们抽签决定吃各自小腿的顺序吗?”

    小孩羂索的眼睛同样瞪大,参与讨论:“我觉得应该是两个联合在一起把其中一个杀掉了。”

    小孩两面宿傩露出看蠢货的表情,揭晓答案:“他们联合在一起宰了一只野狼。”

    白发小孩/小孩羂索:“……哦。”

    冷风仍在窗外呼啸,被子以外的温度仍然冰冷,火炉燃烧着,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伴随着温度的逐渐上升,窝在被子里的三个人昏昏欲睡,终于闭上了眼睛。

    他们还尚且年幼。】

    【作者有话说】

    推推我的预收文:《我有一个大家庭》

    小说永远的经典——死亡往往不是结束。

    系统任务是成为命运之子的父亲,但山崎性别为女,还是个人渣。

    任务一:绢花

    山崎有一个聪慧的儿子,她认真培养,细心呵护,拉着孩子的手向前,看着孩子长大,直到有一天——她儿子死了。

    山崎不能接受,虽然她是来做任务的但她付出了“真心”啊!系统怎么能这么对她!它也没说命运之子还会死啊?!任务失败怎么能怪她?!

    看着山崎阴暗摆烂想办法让人去各种找死的系统:不是,他还没死,你把他脑子塞进随便谁的身体里就可以下线了。

    系统:呃,也不要太随便,身体主人最好有个好术式。

    山崎想了想:那就塞我脑子里吧。

    系统:???不是?你?

    复活的绢花看着自己的新身体,大脑陷入宕机:……那个人渣难道真的爱我?!

    任务二:宿傩

    山崎要找到一对可能诞生,也可能还未诞生的双子,一个虎杖宿傩,一个虎杖倭助。

    然而,她只找到了宿傩。

    看着四手四眼的宿傩,山崎陷入沉默。

    现在压力来到她这边,她认真培养,细心呵护,教他情感,教他生存,注视着他的成长。

    然后她儿子又死了。

    山崎震怒:系统你耍我!!

    系统:你先冷静,他会变成诅咒复活的!

    山崎等啊等,发现儿子还没复活,她再次怒骂系统。

    系统:不对啊,怎么可能,这不应该。

    系统从头分析,恍然大悟:你去他坟头说一句我根本不爱你。

    山崎将信将疑,就这一句话能让人诈尸?她不信,她决定说的更狠一点。

    山崎:从你出生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祸害巴拉巴拉,你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巴拉巴拉,你是吃掉我孩子的怪物巴拉巴拉。

    还没巴拉完,山崎被沙下线了,宿傩也复活了。

    系统:早知如此,我就直接让你下线了。

    任务三:甚尔

    山崎有一个生下幼子甚尔的亡妻,和一个长子,长子名禅院甚一,幼子名禅院甚尔。

    山崎受够了!她要反抗!在禅院家呆了一年后,她离开了那和系统开始斗智斗勇。

    几年过去,她的作死和颓废终于“打动”了系统。

    系统:……行吧,这次任务过后我就给你安排好新身份,和你解绑。

    山崎开心的回去了,然后她发现大儿子以为是因为小儿子没有咒力她才不回去,对孤立无援的年幼兄弟不管不问。

    看着如同狼崽子般质疑她身份,对她充满排斥的幼子,山崎和系统都沉默了。

    系统:……这个任务目标的创伤已经存在了,弥补只是弥补,总之,你之后的任务目标要加一个。

    山崎:……行吧。

    她前脚和长子说:对不起,我回来了。

    后脚拥抱幼子: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安抚两个小兔崽子,给他们灌满现代的自由思想,告诉他们兄弟因为和谐有爱而强大。

    然后她儿子离家出走了

    系统看情况觉得可以下线了,山崎就安详的死于车祸。

    没能赶回来参加葬礼的甚尔:……

    当所有任务都结束以后,山崎泪洒当场,是的,曾经我有一个大家庭。

    【预警】:日常文,可能会有ooc。

    第135章 【番外】观影体那些事情

    ◎说谎/辜负对方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那是两面宿傩吗?”虎杖悠仁很有死感的开口,被影像上可爱又温馨的场景吓的大脑空白,“还是说只是和两面宿傩很像的正常小孩?你看他除了四只眼睛,也没有四只手。”

    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试图说服自己了。

    “手被被子盖住了吧?”钉崎野蔷薇理智尚存,并没有自欺欺人,“如果影像里播放的东西不是假的,那他就是真的两面宿傩了。”

    她沉默了很久,干巴巴地感叹:“还挺可爱。”

    “你清醒一点啊钉崎!!!”虎杖悠仁震惊,疯狂摇晃自己的同伴,“那不是随便什么小鬼头!而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诅咒之王!不要因为影像里那个脸上长着婴儿肥、看样子还没我们大、愿意给同伴讲故事、还和他们依偎在一起睡觉的不知名小孩就动摇啊!!!”

    他震声:“上面的人根本就不是两面宿傩,你难道忘记历史书上对两面宿傩的形容了吗?!!”

    “我知道的,虎杖,我知道的。”钉崎野蔷薇按住虎杖悠仁,并不存在的眼泪落了下来,“但是在看到这么多东西后,两面宿傩在我心里已经变成了诡异的形状。”

    “不要这么轻易地被影响啊钉崎!”虎杖悠仁痛苦道,“他可是极恶的咒灵啊!!”

    就在两个人想要抱头痛哭的时候,伏黑惠面无表情道:“有没有可能,上面的两面宿傩和你身体里的两面宿傩不是一个人。”

    抱在一起正准备哭的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欸?”

    “宾果!!”五条悟打了个响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把撒花往伏黑惠头上撒,“恭喜小惠成功答对!再加一分!!”

    伏黑惠死鱼眼:“……都说没人在比赛了!”

    “哦!我知道了!”爱看电影的虎杖悠仁一手握拳一手摊开捶手心,“平行世界!”

    他看向屏幕上睡的正香的小孩两面宿傩,恍然大悟:“那他就是宿傩的同位体了?”

    这么说完,虎杖悠仁再次沉默了,忍不住垂头碎碎念:“……明明是一个人,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明明是一个人,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羂索在心底发出了真正被震撼到了的声音。

    比起影像上面的人是平行世界的自己他还是更愿意相信上面的都是幻像!羂索拒绝的心情从未如此强烈过!

    在看到第一幕的时候,他在震撼两面宿傩也有这种时候,震撼之余还带着调侃。

    因为被迫害的不是自己,所以对方到底被迫害成什么样就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在看到第二幕的时候,羂索当然也是震惊的,但那种震惊完全是因为本不相干的三个人竟然能被牵扯到一起还被造了大谣!

    天元那个家里蹲只有他一个朋友好吗?!虽然他大概只有在自己死或者对方死的时候才会承认这点,但两面宿傩是从哪冒出来的?!他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而且结合上一幕,他们三个人之间莫名出现了一种诡异的狗血感,只是想想就让人感到恶寒。

    羂索本以为第三幕的造谣已经天下无敌了,那氛围,那灯光,那眼神和三人之间的纠缠扭曲。

    如果影幕有剪辑,那剪辑出这种影像的人肯定是个天才,说不定都能把吃饭喝水剪成恐怖片,死的都能给拍成活的。

    ——结果这个时候告诉他还有黑马。

    他不管这个地方到底是谁搞出来的,造谣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把别人小时候的样子也翻出来?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同位体的感受吗?

    羂索的手指微微颤抖,胸闷气短额头流汗地捂住脸。

    就算知道对方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也让人有点绝望。

    他现在有种被从人脑壳里薅出来扔在地上晒太阳的感觉,在很没有安全感的同时还很想把这艰难的一坎昏睡过去。

    羂索疲惫地微笑。

    如果这个时候身旁的里梅能给他来一拳就好了。

    “哦——”【天元】趴在房间的玻璃上近距离观看,整个人都要融化了,“【宿傩】你真可爱!这个时候的你还有婴儿肥欸!”

    “【羂索】也是!”她发出了见到猫咪似的声音,“白嫩嫩的太可爱了!!”

    说着,她看向【羂索】和【两面宿傩】发现两位男生都在捂脸。

    【天元】有点懵:“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吗?”和看小时候的相册没什么区别吧?

    “……有问题的是你啊。”【羂索】捂住下半张脸,露出的耳尖有点红,“【天元】……你也很可爱。”

    说着,他又把整张脸捂住了:“还有,不要那么夸我。”

    【羂索】又开始思考怎么劝说【天元】和【两面宿傩】同意他的大计了。

    “是挺可爱的。”【两面宿傩】放下捂脸的手,摸了颗苹果啃了一口,迅速咀嚼迅速咽下,几口吃完后他磨了磨牙。

    在短暂的思考后,他把内心想的事情变成了现实,拽着【天元】和【羂索】的胳膊一人咬了一口。

    【天元】和【羂索】疼的发出了类似鬼声的尖叫。

    屏幕再次暗下,紧接着响起一段童言。

    拉勾——上吊——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怪谈里有一种传言,说谎/辜负对方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三人很不幸的被诅咒了。

    面对如此绝境,白发少年蹙眉,一下子说到了点上:“诅咒是我们三个人一起中的,我们也都看到诅咒生效了,但是……”

    她疑惑的看着两人,眼中透露着清澈的无辜:“谁中了这个诅咒?”

    这时,一段加粗加黑又加大的字体出现在了白发少年身边。

    天元,又名天原、百月三仁,结界领域的最高权威,五岁读懂初级结界,十岁自创新的结界体系,十五岁立于结界领域巅峰,二十岁独创结界领域学说,二十五岁展开咒术界最大的结界【天幕】,在咒具领域也涉及颇广,被誉为咒术界不死的灯塔。

    性格开朗,热爱生活,为人和善,好为人师,宽容大度……

    接着,字迹出现的速度加快,很快掩盖了幕布上的画面,并且在刷新的白色画面上持续输入着。】

    【天元】汗颜:“为什么我的介绍这么多啊?”

    【羂索】拍拍【天元】的肩膀,脸上是有些微妙的笑:“虽然这个时候我也好想说‘为什么【天元】的介绍这么多!’‘为什么我出现的时候没有介绍!只是出现了名字!’但是……”

    他的眼神逐渐悲悯,装都不装了:“你的信息被泄露程度甚至让我都怜悯起来了。”

    他们三个人里除了【两面宿傩】,都是在意自己个人信息的人,【天元】的假名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真实信息被泄露成这样子还是第一次。

    就连【两面宿傩】都拍了拍【天元】的另一边肩膀,感叹:“真受欢迎啊,【天元】。”

    黑色的字迹像是蚂蚁一样不断出现,影院里保持着诡异的寂静,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说话。

    “……那个人…是天元?”英勇无畏的五条悟表情扭曲的开口了,“那家伙竟然是呆在薨星宫里的那个四眼笔筒??!”

    他难以置信地摘下墨镜,又看了看,抱臂靠在了椅背上,显然被恶寒到了:“我觉得杰更像是天元。”

    夏油杰也有点难以相信,以至于说出了和五条悟差不多的话:“我觉得悟说的对,他更像是天元。”

    家入硝子是三个人里最淡定的那个:“原来天元大人长这样啊。”

    “喂喂!不要这么淡定好不好!硝子!!”五条悟夸张抱头,指着荧幕上他们还能看到头发的白发少年就是一顿反驳,“薨星宫里的那个家伙真的就是个四眼笔筒啊!而且就算她真的是天元!也绝对和上面的介绍完全不一样!”

    “这回我站悟。”夏油杰十指相扣,额头流下一丝冷汗,“上面的黑体介绍真的很离谱,不管是人生经历还是性格,都完全不符合,就算是同位体也不至于差距这么大吧?”

    说到最后,他明显迟疑了。

    “明显差距很大。”家入硝子露出了特有的无声笑容,“那边好像是天元、两面宿傩和那什么绢花成为朋友的世界。”

    “先撇去我们都不认识的那个绢花,这个观影应该不是按那边的时间顺序来的。”

    夏油杰沉思,“头挨头是小时候,天元和绢花被杀是结尾,中间就应该是诗歌和绢花和两面宿傩二打一天元。”

    “所以,他们小时候关系很好,长大的一段时间里关系也不错,但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缘故导致绢花和两面宿傩对天元有了意见,结尾是绢花反水两面宿傩带着天元离开但被赶来的两面宿傩杀死?”

    “但是没有人保证这个观影里呈现出的东西都是真的吧?”五条悟吐舌,表情屑屑的,“呜哇,我才不要分析这种没什么用的东西。”

    家入硝子从五条悟口袋里翻出一颗糖塞进嘴里代替香烟,若有所思:“还是蛮有趣的。”

    “欸——?”五条悟像是猫一样歪过去,“硝子——别和杰一样嘛!”

    家入硝子推开五条悟凑来的白脑袋,看向虎杖悠仁:“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虎杖悠仁身体里的两面宿傩过于安静了。”

    五条悟:“……”

    五条悟挠头:“我觉得我们三个人一起聊天更重要诶。”

    夏油杰:“……”

    家入硝子:“……”

    两人对视,忍不住笑了起来。

    五条悟一手揽住一人,大声抱怨:“有什么好笑的嘛?!”

    钉崎野蔷薇垂头捂住了脑袋,陷入了极度消沉之中。

    虎杖悠仁被同伴宛若实话的情绪惊住了,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了钉崎?”

    说着,他又看向伏黑惠,发现他最靠谱的小伙伴脸上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天元大人是【窗】的建立者。”钉崎野蔷薇沉痛的闭上眼睛,“现在该惊讶的已经不是上面的大美人竟然是天元大人了。”

    “而是天元大人竟然和两面宿傩认识。”

    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别说是活了那么久的天元大人了,如果是我自己身居高位,而虎杖或者伏黑你们其中一个变成了咒灵……”

    钉崎野蔷薇诚实道:“我有很多办法把你们保下来。”

    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瞪大眼睛。

    “呜呜呜好感动。”虎杖悠仁抹泪,“但是这样不行的啊!钉崎,如果我和伏黑变成咒灵,我还是希望你把我们杀掉。”

    伏黑惠点点头:“先不说会不会伤害到你和学校的各位,如果会伤害到别人果然还是死掉比较好。”

    “我当然知道啊!”钉崎野蔷薇不满地看着男生们,“我只是形容一下现在局势的严重性,如果你们真的变成没有理智的咒灵我绝对会第一个杀了你们!”

    “但如果你们是有理智的——”

    她狠狠按住两个男生的脑袋,阴恻恻道:“就算恢复理智前伤害到了别人也别想给我去死!给我老老实实的赎罪!!!”

    男生们额头流下冷汗。

    虎杖悠仁弱弱:“但是我和伏黑现在没有变成咒灵啊。”

    伏黑惠点头,眼里全是“现在就别生气了吧?”

    钉崎野蔷薇冷哼,放过了男生们。

    “关系真好啊。”这是期待的熊猫。

    “鲑鱼。”这是期待的狗卷棘。

    “是挺好的。”这是被熊猫和狗卷棘投以期待视线,但不明所以的禅院真希。

    乙骨忧太:“……”

    被熊猫和狗卷棘投以期待视线的乙骨忧太微笑:“认识大家真是太好了!”

    这时,屏幕上冗长的介绍结束,影幕重新开启了放映。

    【宿傩自然的看向羂索,正巧羂索正在看天元,而他很快察觉到了来自天元的视线。

    一个巧合的循环。

    羂索怀疑的看着天元:“天元,你这么主动显得很刻意啊。”

    “哈!”天元面上难掩幸灾乐祸,“因为你们两个里肯定有人中了这个诅咒,而我平安无事!”

    “感恩戴德吧。”她看向宿傩,目不转睛,回答羂索的话,“这回相比你,我更想看宿傩的热闹。”

    显然,三个人陷入了互相怀疑的境地。

    宿傩扬起怡然自得的笑容,“让你失望了,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他看向羂索,“现在问题很明显了,你刚刚才辜负了我们。”

    羂索没有任何慌乱,眼神犀利,“我不急于自证,毕竟我没有半点问题,但是显而易见,我们中有人在说谎。”

    天元赞同羂索的猜测,同时更疑惑了:“按照诅咒生效的条件,我们其实都有被诅咒的可能,但我确实什么都没感觉到。”

    羂索沉思:“应该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条件,比如辜负对方的深浅。”

    宿傩看向羂索:“这么一说你更有嫌疑了。”

    天元点头:“赞同。”她也对刚刚被羂索拉她同归于尽的事情耿耿于怀。

    哪怕正处于同伴们的怀疑视线中羂索也丝毫不慌,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但摆出了胸有成竹的样子。

    羂索:“可我的确没有任何问题。”

    宿傩嘴角下瞥,目露不耐。

    羂索表情严肃,耐心劝导。

    两人开始含沙射影。

    面对这样的场面,天元沉默了一会,只觉匪夷所思:“被诅咒这种事很丢人吗?我不懂这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我们得解除这个诅咒,但这件事的前提是,你们,到底,谁,被诅咒了?”】

    第136章 【番外】观影体那些事情

    ◎在这场盛大的快和朋友赌赌看里,快乐是属于别人的,社死才是属于他们的◎

    “哦哦哦!!”五条悟打起了精神,“这个可比之前那几个有趣多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也纷纷直起了身。

    和纠结于影幕上那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小孩子不同,他们三个还是更喜欢看这种搞事。

    天元和两面宿傩还有那什么绢花在平行世界是不是朋友这种事他们根本不关心!三个人的友谊破裂时刻难道不比他们相亲相爱好看?!

    “要来打赌吗?杰?硝子?”五条悟指着影幕上的羂索说,“我赌他是被诅咒的那个!”

    夏油杰哼笑,十指相扣置于唇前,深沉闭眼,“因为不满我所以迁怒同样是黑发的其他人吗?我不想你输的太难看,悟,这三个人里被诅咒的明显是两面宿傩。”

    接着他说起了自己听起来很靠谱的分析:“根据前面的影像判断,两面宿傩通常是主动的那个人,他没死过一次,而且一直是攻击方,羂索是又主动又被动的那个人,他死过一次,但又针对了天元大人,天元大人则是被动的那个人,影像中她一直处于劣势。”

    夏油杰睁开眼睛,笃定道:“由小窥大,两面宿傩被诅咒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五条悟冷哼:“我才没有迁怒!你话多不代表你说的就是对的,虽然我和两面宿傩不熟,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真的被诅咒了就不会隐瞒。”

    “而且,按你的说法来——”他拉长声音,“又主动又被动的那个人怎么想往往都是最容易辜负别人的那个。”

    夏油杰微笑:“看来你一定要赌了。”

    五条悟推墨镜:“这不是当然的吗?”

    紧接着,两人同步看向家入硝子,异口同声:“硝子!!”

    家入硝子盯着影像若有所思:“我倒是觉得天元大人更有可能。”

    “啊?”五条悟疑惑,“虽然我不太喜欢天元,但她的罪行和两面宿傩的没得比吧?而且杰刚刚的分析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天元一直处于劣势欸。”

    他捏着下巴沉思起来:“可能跟她战力不怎么样有关?”

    夏油杰认同点头:“是有最劣势的人其实扮猪吃老虎的可能,但是那个天元怎么都不像吧?”

    他们看向影幕里的天元。

    白色的头发,清澈坚毅的眼睛,还有深藏其中的、对朋友的担忧。

    总结一下,看起来就是个好人。

    夏油杰神色陡然严肃起来:“我忽然觉得天元大人是被诅咒的那个了。”

    五条悟炸毛:“你这才是因为不满我所以迁怒同样是白发的别人吧!!”

    家入硝子拍出两百日元:“我赌天元大人!”

    夏油杰掏掏口袋,掏出了一个打火机:“我还是赌两面宿傩。”

    五条悟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糖果:“我赌绢花!”

    三人六目相对,眼神交互间有雷光闪烁。

    “买定离手!”×3

    “我觉得是两面宿傩。”虎杖悠仁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答案,显然,他没想过另外两个人的可能,并在已经说过一遍的情况下再次强调,“绝对是两面宿傩!”

    “那我就选绢花好了。”钉崎野蔷薇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黑发少年,“那家伙给我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天元大人。”伏黑惠叹气,“那我就只能选这个了。”

    “没有这种规定的伏黑!”虎杖悠仁对着伏黑惠竖起拇指,非常积极,“和我一起选两面宿傩吧!会被诅咒的人显然是他!根本没有其他可能!”

    钉崎野蔷薇按住伏黑惠的肩膀,据理力争:“喂喂!那个叫绢花的嫌疑才最大啊!看起来就很不妙!而且左右摇摆的人才辜负别人最深!”

    伏黑惠叹气:“面对这种情况不要这么相信影像上的故事是真的,而如果想要真正的答案就不要带有偏见。”

    而且他选多出来的那一个就是不想面对这种被两个人“争取”的情况。

    伏黑惠:“总之,我选天元。”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饼干。

    钉崎野蔷薇从口袋里掏出了清口糖。

    虎杖悠仁掏掏,放上了一个饭团。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诧异地看向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捂脸:“不要这么看我!我过来的时候在吃夜宵!”

    “好吧。”钉崎野蔷薇理解地点头,看着虎杖悠仁放上来的饭团扬起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就连伏黑惠也多看了几眼。

    这下就不得不争了。

    “应该是那个叫绢花的吧?”禅院真希掏出一小包能量棒,“他给人的感觉确实很不对劲,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那我就赌两面宿傩,毕竟是诅咒之王。”乙骨忧太掏出一包巧克力。

    “海带。”狗卷棘掏出一个蟹肉/棒,赌天元。

    熊猫看看自己的同伴,看看他们掏出的东西,陷入沉思。

    最后,他掏出了一枚500元的硬币:“我也赌两面宿傩!!”

    另一边的观影区,伏黑甚尔开始怀疑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仅没人陪赌,就算有人陪赌,他身上也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

    而处于他这边观影前排的羂索就想法很简单了。

    ——不要随便改别人的名字啊!!!

    羂索这个读音是很烫口吗?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叫别人绢花了?!

    来不及哀悼他暴露的名字,别人的造谣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影像上根本没有人叫绢花!

    “我觉得是绢花。”这是里梅。

    羂索不可置信地看向里梅。

    里梅给了羂索一个“不要节外生枝”的眼神,掏出了一包巧克力能量棒。

    羂索:“……”

    羂索深呼吸,假笑着掏出一瓶泡泡水:“我赌两面宿傩。”

    里梅看着羂索手里的泡泡水陷入了沉默:“……为什么你口袋里会有这个?”

    羂索微笑:“因为我童心未泯。”

    里梅:“……”

    他有点不想赌了。

    在这场盛大的快和朋友赌赌看里,快乐是属于别人的,社死才是属于他们的。

    【天元】、【羂索】和【两面宿傩】扶额的扶额,抠手的抠手,看天的看天,就是不去看影幕,也不去看彼此。

    在人有限的人生里,总会遇到一件或者两件永远忘记不了的事情。

    千根针哪怕在他们精彩的人生经历中也处于翘楚的地位,并且都不是很想回顾。

    终于,【天元】在沉默中爆发了:“最强的【两面宿傩】啊,快用你无敌的术式把这里毁了。”

    【两面宿傩】保持扶额的姿势没有抬头:“【羂索】,快用你聪明的脑子想想办法。”

    【羂索】看着自己的手掌同样没有抬头:“万能的【天元】啊,快用你无所不能的结界术想想办法。”

    三人一如当年般互相推诿循环,迎来了影幕的重新亮起。

    【忽然,天元意识到什么,扫视两人,神色狐疑:“好像……并没有人说这个诅咒只会对一个人生效吧?”

    羂索心里一沉,两面宿傩眼睛一暗,但两人表面上仍然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而天元是三个人里最淡定的,她的眼神扫视着男孩们,似乎笃定说谎的是他们,或是他们其中一个。】

    嘶——

    参与赌注的几个人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有倒吸凉气的人也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能吧?

    “看样子被诅咒的不是天元。”看到天元自信的表现,五条悟也自信心爆棚,“硝子,你的两百不保。”

    夏油杰的唇角上扬:“虽然有了被诅咒的不止一个人的这种可能,但我还是觉得我会赢。”

    五条悟吐舌:“太嚣张可是会在最后摔一个大跟头的。”

    夏油杰耸肩:“我倒是觉得这是自信的表现。”

    “还没有看清局势吗?男生们。”家入硝子不慌不忙地开口,“这段影像很好的补全了天元大人面对事件时会有怎样做法的空白。”

    “她很会引导整个话题,用语言把所有的怀疑聚集在了绢花和两面宿傩的身上,而她的做法和之前荧幕所呈现出来的形象显然并不符合。”

    她看着影幕上定格的场景扬起了唇角:“而不符合就是破绽,胜负未定,还是不要提前说获奖感言比较好。”

    男生们对视,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静等答案揭晓。

    钉崎野蔷薇看着被放在一起的赌注,发出疑问:“如果被诅咒的人是绢花和两面宿傩,那赌注怎么算?”

    虎杖悠仁歪头想了想:“拿回自己的赌注,一起分掉伏黑的赌注?”

    两人击掌,仿佛胜券在握:“就这么办!”

    伏黑惠:“……”

    忽然就很希望自己赢了。

    “早知道就选两个人了。”禅院真希惋惜了一下,但因为觉得自己就算不能一个人包揽所有的赌注,也绝不可能输,也并没有多遗憾。

    乙骨忧太点头:“我以为这种赌注活动只有一个正确答案。”

    “金枪鱼!”狗卷棘觉得自己被骗了。

    熊猫竖起爪指:“既然如此,就把各自的东西拿回去结束赌约怎么样?”

    禅院真希干脆地拒绝:“不要。”

    乙骨忧太挠了挠脸颊:“算了吧?既然赌约已经到这里了,果然还是继续好了。”

    狗卷棘在自己胸口比了个叉:“鲑鱼!”他觉得自己可以以小博大。

    影像重启,参与赌注的几人眼神专注起来。

    【就在这时,天元的身体逐渐发抖。

    “咳啊——”

    她大口吐血,量大到让羂索和两面宿傩大脑宕机,那血穿过两人中间,血溅三尺。

    羂索和两面宿傩身体紧绷开始警戒,觉得有人偷袭,但在短暂的紧张过后,一个更符合现实的可能出现在他们脑海。

    他们同步看向天元,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第137章 【番外】观影体那些事情

    ◎一个人怎么能无耻成这样?◎  ???!!!

    五条悟瞪大眼睛,抬手拉下墨镜,难以置信地看着影幕上吐血的天元,从未被如此背刺过。

    他脑子里现在还有天元刚刚毫无破绽的表现——认真的表情,弱势的地位,没有丝毫抖动的手和坚定、没有任何愧疚,坦荡到不会让任何人怀疑的眼神。

    回想着天元刚刚的信誓旦旦,五条悟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话。

    合着这个白毛黑馅儿的家伙从头到尾都在强忍??!!

    他那么信任天元!几乎第一瞬间排除了她!结果天元就这么回报他!

    ——等等等等。

    最强的五条悟很快理智了下来。

    按照这个影像不按常理出牌的样子,天元说不定不是被诅咒的那个,万一天元只是假装被诅咒吐血吓吓那两个人呢?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对吧?是他就有可能这么干啊!

    再说了天元能辜负两面宿傩和那什么羂花什么?!

    五条悟震声:“这绝对是障眼法!我不相信伟大的天元大人会做这种事!!”

    他不惜用了敬词!

    “而且!”五条悟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天元又能辜负诅咒之王和那个看着就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什么?!”

    “你说的对,悟。”夏油杰极为赞同地应声。

    显然,他也不相信影像上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夏油杰是真的没有怀疑过天元,也是真的第一时间就把天元排除在了怀疑名单之外。

    人类就是有一种可怕的刻板印象,而且影幕前几个片段都在堆砌天元弱小、脆弱、身不由己,非常无辜的人设。

    除了直觉系和想以小博大的家伙到底谁会赌天元啊?!

    他可是只看天元的眼睛就觉得她是一个多少还算正派的家伙啊?!原来眼神也会骗人吗?!还是说在诅咒之王和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邪恶的眼神衬托下,就连天元这种糟糕的人眼神也变得清澈起来了吗?!

    但是!与其相信自己判断错误!不如相信事情还有反转!

    因为担心同伴们受到了诅咒但不好意思说,所以故意吐出一口血假装自己受到了诅咒然后让真正被诅咒的同伴暴露出来——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对吧?!

    多么相亲相爱的友谊!多么细腻的心思!这种对朋友的担忧之情简直让夏油杰都感动了!

    最重要的是!

    夏油杰和五条悟说出了相似,但更复杂的话:“就算天元大人的眼神是在诅咒之王和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邪恶眼神的衬托下才显得那么清澈无辜!那她也是清澈无辜的啊!”

    “坏人中不那么坏的人怎么不算是坏人中的一种好人?好人又会辜负坏人什么?!”他逐渐自信,“天元大人肯定只是因为担心真正被诅咒的同伴因为害怕丢人不承认,所以故意这么做而已!!”

    选了天元的家入硝子鼓掌:“好一场自欺欺人,好一场偷换概念,我会永远记得你们这一刻的徒劳挣扎的。”

    “硝子,观影还没有结束,半场开香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五条悟推好墨镜,表情认真了起来,“这是你之前说过的话,不是吗?”

    “没错,赛间心理战对我们是没有作用的!”夏油杰的笑容收敛,神情专注,“哪怕到了最后一刻!我也会全力以赴!”

    两个不服输的人对视,燃了起来。

    家入硝子:“……”

    不要搞得自己是在竞技赛一样啊,影像这种东西在播放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的。

    钉崎野蔷薇萎糜不振:“竟然……是天元大人吗?”

    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是天元大人的可能……明明那个看起来就一肚子坏水的绢花怎么看怎么有嫌疑,结果现实竟然这么令人难以接受……

    虎杖悠仁浑浑噩噩:“竟然……不是两面宿傩吗?”

    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不是两面宿傩的可能……哪怕那个一肚子坏水的绢花感觉确实有点不对劲,直觉也觉得天元大人很值得怀疑,他也坚定的觉得被诅咒的只有两面宿傩……

    虎杖悠仁身体里的两面宿傩:“……”

    一年级的两人消沉中。

    好像胜利的伏黑惠则有些惊讶,虽然他选了天元,但他只是为了不被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拉入“争取”的战争,本人其实也倾向于是两面宿傩。

    看着影幕上吐血的人,年轻的伏黑惠陷入沉思,原来天元大人是这种性格吗?

    就算干了坏事也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有点……

    他开始在已知的词汇中寻找合适的形容词。

    但在这之前。

    伏黑惠看着消沉的两人,叹了口气:“放心吧,不会拿走你们的赌注的。”

    “惠!!!”×2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一下子凑到了他身边,感动的泪眼汪汪。

    钉崎野蔷薇:“我们三个可以一起分着吃的!”

    虎杖悠仁点点头:“一起吃吧!伏黑!”

    伏黑惠再次无奈叹气:“我知道了。”

    只有微微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狗卷棘兴奋地盯着堆在一起的赌注,已经跃跃欲试了。

    “竟然是天元大人?!”禅院真希不可置信道,“平行世界这么可怕的吗?”

    “我还以为肯定是两面宿傩……”乙骨忧太失落垂头,“输的好惨烈。”

    熊猫垂下脑袋,大脑仍然处于宕机中:“不是两面宿傩就算了,竟然是天元大人吗?”

    “鲑鱼,海带。”狗卷棘挺胸。

    他对奖品也没有那么执着,更在意的是输赢,所以赌注拿回去也没关系。

    禅院真希、乙骨忧太和熊猫感动地看向狗卷棘,然后拿回了自己的赌注。

    狗卷棘:“……”

    这就是友谊和友谊的区别吗?

    看着影像上定格的天元吐血的画面,羂索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别人对他的称呼又变成看上去就一肚子坏水的绢花这种事情他已经不想吐槽了,但被诅咒的人竟然是天元就很不对劲了。

    羂索不了解天元和两面宿傩还不了解他自己吗?他赌两面宿傩是因为里梅赌了他,如果没有外物的影响他其实也更想赌他自己。

    羂索一开始觉得这是一道送分题,两面宿傩固然会辜负别人,但被辜负的那个人通常死的很干脆,但影像里的他和天元还活着。

    而他多少了解天元,天元她没这么好的演技,就算平行世界之间有差异,他也不信叫天元的人能有这么好的演技!

    而排除了天元和两面宿挪后仅剩的唯一一个人,他自己,就很值得怀疑了。

    结果这回还真的不是他?

    羂索沉思,感受着胸口徘徊的那种情绪,感叹。

    太可怕了,就连他自己都对自己有刻板印象,其实他也没那么坏吗?

    这时,影像重新开始。

    【天元淡定的擦擦嘴,“早上红豆粥喝多了。”

    两面宿傩气极反笑:“早饭根本不是红豆粥!”

    天元依旧淡定:“中午毛血旺吃多了!”

    羂索表情狰狞:“我们根本还没吃午饭!!”

    天元不动如山:“我偷喝酸梅汁了。”】

    “无耻!这个人好无耻啊!!!”

    虽然感觉学到了,但仍然震撼的五条悟指着眼中仍然没有愧疚,依旧坦然到不可思议的天元,有种被刷新下限的感觉。

    “这种程度已经是人赃并获了吧!吐出来的血和她的无耻无法遮掩一样擦都擦不干净了!她竟然还在嘴硬!!”

    “嘴硬就算了!”他深吸一口气,“她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保持住那种淡定的神色的?!”

    如果不是瞎掰的东西换了又换,吐出的血又是不争的事实,只看表情的话她绝对能逃脱嫌疑啊!!

    夏油杰有些拜服了:“哪怕到了这种程度也绝不承认是自己被诅咒了吗?”这是何等的无耻精神。

    “而且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愧疚和悔改的意思,就像她吐出的东西真的是红豆粥、毛血旺和酸梅汁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除了她吐出来的那些血,简直毫无破绽!”

    这可不是一次瞎掰!而是盯着同伴越来越冒火的眼神很连着三次还在坚持瞎掰!!

    一个人怎么能无耻成这样?

    最重要的是——

    五条悟难以置信:“她到底是干了什么才能辜负诅咒之王和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啊!”

    夏油杰匪夷所思:“诅咒之王和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在辜负程度上竟然输给了天元?”

    怎么看都是最正常的那个人竟然是最不正常的那个?!

    家入硝子叹为观止:“这个天元大人绝对也是个人渣吧。”

    五条悟抬手拒绝:“我觉得我还没轮到她这种地步。”

    夏油杰同版拒绝:“这种程度的我还是仰望一下就好了。”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实话实说:“但是你们两个一开始坚持不认为被诅咒的人是天元大人,并为她辩驳时的样子和她现在就很像。”

    伏黑惠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汇。

    厚颜无耻。

    钉崎野蔷薇呆滞,从没见过类似的场面。

    怎么会有人在证据摆在面前的情况下还能厚颜无耻的你瞎扯三次?!

    “我就说被诅咒的就应该是两面宿傩!!”虎杖悠仁超大声,“天元大人都是这样的话,两面宿傩绝对更糟糕!!!”

    众人激烈的情绪没有阻挡住影像的继续前进,影像中的【羂索】和【两面宿傩】显然有着和他们同样的心情。

    【两人爆起!正要开骂,却噗嗤一声吐出大量的鲜血,和打开的水龙头一样。

    在吐血暂停后,两面宿傩沉默了会:“早饭我做的,确实是红豆粥。”

    羂索瞬间赞同:“午饭食材是我带回来的,确实是毛血旺。”】

    寂静,诡异到没有任何声音的寂静。

    五条悟一直闪亮的苍蓝色眼睛暗淡了下来:“哇……真是精彩的结局。”

    夏油杰苍凉地笑了一声:“我的胸口好痛。”

    家入硝子面无表情:“你捂的是胃。”

    “仔细想想也不是很令人意外。”夏油杰捂住胸口,惨笑,“这三个人里其实就没有一个好人吧?”

    夏油杰,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五条悟被气笑:“看观影被无耻到,最后还要被耍……”

    家入硝子深沉叹气:“果然半场开香槟不是什么好习惯。”

    “参与这种赌注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之一。”钉崎野蔷薇面无表情,“你沉浸在对主角人生的跌宕中,在主角一切结束准备回家的时候猜测主角之后又会有什么样的人生,结果结局是主角醒了过来,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之前的跌宕情绪感觉都跟喂了狗似的。

    虎杖悠仁这个看过许多电影的男孩没有在意这种有些烂的结局,他的注意全在另一件事情上。

    虎杖悠仁欣喜:“我就知道被诅咒的肯定有两面宿傩!!”

    伏黑惠/钉崎野蔷薇:“……”

    太坚持了吧,虎杖。

    【作者有话说】

    明天更新现代线[红心]

    第138章 如果朋友被搭讪

    ◎感觉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做,每天这样是不是有点虚度时光?◎

    天元和羂索带着还没怎么熟悉这个时代的两面宿傩来到了游乐场。

    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游乐设施,两面宿傩的眼神毫无波澜。

    他有些好笑地看向身旁兴奋的两人:“带我去祓除咒灵都比这些刺激。”

    “这不一样。”天元,永远是天元,三个里最具有常心的那个人,“我和羂索之前去过其他的游乐场,不止一次,但那几次都没有你。”

    她认真地看着两面宿傩:“这次是我们三个,而且这个游乐场开业后我和羂索忍着没有来就是为了今天。”

    羂索附和地点点头:“你缺席太久了,宿傩,我们希望能弥补一些,弥补你,也弥补我们,而且我们三个就该一起出行啊!”

    事实是羂索和天元一起去过很多次游乐场,其实已经不感兴趣了,驱动他保持期待的是没来过的两面宿傩和这一次的友人之行。

    两面宿傩扶额:“这段时间我已经听够三这个数字了。”

    “所以,是厌倦了吗?”羂索恍然大悟,接着,哽咽着捂住了下半张脸,“这才几天?有一个星期吗?我和天元是口香糖吗?嚼过了,不新鲜、不好吃了,你就要把我们丢掉!”

    天元难以置信地看向两面宿傩,仿佛真的没有看穿羂索对两面宿傩话语的扭曲扩写,悲伤道:“你原来是这个意思吗?!宿傩!!”

    两面宿傩咬牙微笑:“我根本没这么说。”

    ——还是一起玩了。

    游乐场的人很多,安静了太久,忽然来到这种嘈杂的地方两面宿傩其实有些不习惯。

    他本身就相对喜静,但太安静他也不喜欢。

    第一个项目是射击,两面宿傩找了找手感,赢得玩偶一个。

    天元鼓掌欢呼:“呜哇——!!太棒了宿傩!你简直是射击天才!子弹就像是你的手臂一样!得到奖品简直轻而易举!”

    羂索握拳,像是看了一场激烈而焦灼的射击比赛一样:“难以置信!实在是太精彩了!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有天赋的人!!”

    接着是套圈。

    天元:“哇塞!!宿傩!你简直太棒了!!!”

    羂索:“震惊!!这种程度也可以这么短时间掌握吗?!!”

    射飞镖。

    天元:“完美!太完美了!不仅准确率高得吓人,连姿势都很帅气!!”

    羂索:“精彩!你身上简直毫无短板!这种学习速度简直是怪物程度!!”

    然后是扔球。

    捂住天元和羂索即将发出各种夸张吹捧的嘴,两面宿傩一言难尽道:“项目很无聊,你们两个也很吵,而且很丢人。”

    “好吧。”天元遗憾放弃,余光注意到有卖冰淇淋的,“你们两个等一下,我去买,要什么口味的?”

    羂索即答:“薄荷。”

    两面宿傩眉头微皱:“薄荷。”

    天元飞奔着去了。

    男孩们站在树下等待。

    羂索看着天元的背影,笑眯眯道:“宿傩,你其实是不知道冰淇淋都有什么口味才和我选一样的吧?”

    两面宿傩皮笑肉不笑:“是又怎样。”

    就在两面宿傩以为羂索会说出什么气人的话时,他的肩膀被已经换回自己最初模样的黑发青年拍了拍。

    羂索拍拍两面宿傩的肩膀,揽了一下他的肩膀,又拍拍,脸上的笑容有些淡,但很真实:“没关系,我们会陪着你的。”

    “……”

    两面宿傩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羂索余光注意到有卖棉花糖的,打了声招呼:“我去买棉花糖,你在这等我一下。”

    两面宿傩颔首,双手插兜站在树荫下,从两个等一个变成了一个等两个。

    夏季的太阳有着独特的魅力,它热烈得令人恍惚,又像是青春的代名词。

    他抬头看着独属于夏季的、旷野般的天空。阳光落进他的眼里,将陌生的红色照得透亮。

    嘈杂,闷热,只有微风吹过才带来一丝清爽。

    两面宿傩站在原地百无聊赖地等待着两人。

    就在他等得不耐烦想要去找人的时候,他察觉到有几个人在悄悄看他,本就有些不耐烦的两面宿傩眉头皱得更深了。

    忽然,有几个人朝他靠近。

    看着互相推嚷的几个女生,两面宿傩掏出手机决定呼唤天元。

    他最多忍三分钟,天元如果在三分钟内不回来就别怪他动手了。

    这时,一个女生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请问……”

    “犯罪嫌疑人堕天!束手就擒吧!!!”天元一个飞奔,拽胳膊、反扭、压制一气呵成。

    被压制的两面宿傩额头青筋凸起:“你又在瞎扯什么?!!”

    天元没有回复两面宿傩,专注地看向女生们:“请问这个连环杀人犯的嫌疑人没有伤害到你们吧?”

    女生的额头流下冷汗,声音颤抖:“连、连环杀人犯?!”

    站在远处等待女生的几个人走了过来,听到天元的话,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天元点头,又安抚道:“只是嫌疑人而已,也可能不是他,你们可以不用太害怕。”

    女生和她的同学看向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正用要杀人的表情看着天元,注意到她们的视线还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她们一眼。

    天元屈膝压在两面宿傩的背上,空出一只手把两面宿傩的头按到地上,再次安抚地微笑:“放心,就算他真的是那个连环杀人犯他现在也杀不了人的。”

    女生松了一口气,刚想和同伴离开,又一个人冲了过来,嘴中大喊着让人感到熟悉的话:“犯罪嫌疑人天原和堕天!束手就擒吧!!!”

    听到耳熟的声音和熟悉的句式,天元起身就要跑,现在只有两面宿傩一个人丢人,羂索来了连她也要一起丢人。

    但两面宿傩显然不可能放过她,翻身抓住她的脚腕,朝她狰狞一笑。

    天元反应过来疯狂蹬腿,试图用语言感化他:“吾爱!我们难道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情谊呢?!快点复苏一下!!”

    两面宿傩假笑:“在你做出刚刚那些事情后,我们今天就没有所谓情谊可言了。”

    身穿警服,头戴警帽,腰胯手枪和电击棒的羂索眼神犀利地逮捕了想跑,但在彼此互扯的两人。

    他咔咔两下用看起来就很结实的手铐把天元铐上,又咔咔两下把两面宿傩的手铐上,屈膝一腿压一个,把两人的脑袋按在地上,紧接着歉意地看向愣在旁边的女生。

    “抱歉……你们还好吗?”

    女生牵强地微笑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们到底是……”

    羂索露出了一个让女生感到熟悉的安抚笑容,十分靠谱的模样:“作为差点受害的受害者,什么都不告诉你确实不太好。”

    他看向两面宿傩:“他是一位连环杀人犯的嫌疑人。”

    女生的同学看向天元,疑惑道:“那她是……”

    羂索的表情严肃了下来:“她是一位欺诈师,和代号堕天的嫌疑人是搭档,如果我刚刚不来,你估计就会被她骗了,你们刚刚也听到了吧?她说她和堕天是朋友。”

    “好了,我要把他们押走了。”羂索起身,一手电棍一手枪的指着两个人的脑袋,微笑道,“祝你们有愉快的一天。”

    但还没等他们走几步,哇啦哇啦响的警车停在了三人面前,显然有路人报了警。

    警察从车里走了下来,疑惑地看向羂索:“我怎么没在局里见过你?”

    羂索:“……”

    羂索放下手枪和电击棍,按住笑容逐渐猖狂的天元:“她能解释。”

    天元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沉默不会传染,只会转移。她是可以掏出证件来一句咒术局办案,但今天乌鸦在虎杖悠仁那里,而她的证件在乌鸦那里。

    看着警察越来越严肃的表情,天元抬手制止对方接下来的话,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简单向对面解释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没过多久,警察接到了电话。

    接通电话后,他便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天元几人,然后沉默着坐回了车上,把车开走了。

    路人女生和女生同学:“……”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在面对这种局势的时候,最先开口的人往往最占有优势,天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了口:“他们是——”

    羂索和两面宿傩同时伸手捂住了天元的嘴。

    羂索:“他们是我未来孩子的父母亲!!”

    两面宿傩:“再敢乱说我真的要动手了!!”

    女生和女生同学们:“……”

    被捂住嘴的天元一脸无辜,而两面宿傩则阴恻恻地看向了羂索。

    ——

    迎着落日的余晖走向回家的路,天元吃掉最后一口棉花糖,脑袋空空。

    “感觉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做,每天这样是不是有点虚度时光?”

    如同火烧般的余晖披散,拖长了他们的影子。

    一瘸一拐的羂索颇有同感地点头:“像是之前做过很多次的事情又被做了一遍一样。”

    天元感叹:“好想做点不一样的事情啊。”

    两面宿傩面无表情,他在思考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和这两个人成为朋友,现在还有机会散伙吗?

    “我以为你也会抱怨的,宿傩。”天元哀嚎一声,“我们在无所事事!宿傩!你不觉得无聊吗?!”

    两面宿傩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本就死亡的眼睛更死了:“不觉得无聊。”他才复活没多久,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就已经够精彩了。

    天元沉思:“我们需要新的活力。”

    羂索加入沉思:“如果你嘴里的新的活力是指动力,我倒是想到了一个。”

    天元激动起来:“太好了羂索!快说说看吧!!”

    两面宿傩很想拒绝,但他其实也并不排斥,于是便也看向羂索。

    羂索竖起食指:“十五年前好像也发生过相似的事情,但我们这次的重点是在十多年前。”

    他看向天元:“你记不记得自己拒绝了两个星浆体的事情?”

    天元想了想,有些疑惑:“九十九和天内?记得,她们怎么了吗?”

    羂索点头:“虽然你拒绝的理由是因为有了星浆体的备选,但你其实根本没有,只是放消息出去稳住局势,没错吧?”

    “我一直有关注星浆体方面的消息,所以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他和天元对上视线,眼神对话: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天元沉默片刻,假装没有听懂羂索的暗示,若无其事地接话:“奇怪的事情?什么奇怪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羂索微笑:当然是你在快要变成四眼笔筒的情况下还能快乐的来这浪费时间的事。

    天元眼神回复:有这回事吗?

    羂索哼笑,直接开口了:“你仔细想想?”

    第139章 如果你欠挚友钱[修改]

    ◎我没有术式,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

    “你是说我欠你一百万的事情吗?”

    天元恍然大悟,从怀里掏出支票本,又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黑笔,抬手欲写。

    羂索按住天元写支票的手,看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鄙夷:“天元,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他言之凿凿:“你欠我的分明是一千万!!”

    天元思考用一千万堵羂索的嘴到底值不值得。

    但羂索这边已经开始上压力了:“说起那件事啊——”

    当你的好朋友在你呲着牙傻乐的时候忽然提起你还“欠他钱”的事情怎么办?

    拥有极好信誉的天元决定还钱,她在支票本上划拉了几下,把写好的支票撕下来递给羂索:“你的一千万。”

    羂索装模作样的对着余晖看了看:“你上次做咒具的时候是不是从我这借走了一只特级咒灵来着?”

    天元深吸一口气:“我下星期就‘还’你。”

    羂索试探:“隐约记得你之前说过欠我三次人情。”

    天元握拳隐忍:“你没记错,我确实说过。”

    羂索翘起了尾巴,开始许愿:“天元,你上次送我花是什么时候了?”

    天元嘴角的笑容逐渐僵硬:“上次是什么时候不重要,我明天会送你花的。”

    “最近好像都没有什么趁手的咒具可用呢。”

    “我的咒具多到快堆不下了,一会我给你个许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去拿。”

    “哎呀,我走路有点累了。”

    “这怎么能行!让我来背你吧!”

    夕阳的余晖仍然落在两人身上,夏季临近夜晚时宛若烈火余烬般的温度却让他们眼中的火焰愈燃愈烈。

    一个隐忍,一个玩嗨了。

    羂索扑在天元的背上,双臂揽住她的脖子,笑容诡异,嘴角快咧到了耳根。

    天元的身体前倾,手臂穿过羂索的腿弯,一步一个脚印,背的很稳。

    完全猜到羂索刚刚想说什么的两面宿傩:“……”

    “我并不打算参与你们的对峙。”他扫视叠在一起的两人,有点无语,“我会给你时间,或者给你们、我们,但如果到了最后一刻我们都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我会让你同意的,天元。”

    “而在此之前,我希望你收敛住你对事态发展的掌控欲,羂索。”

    “你在说什么啊宿傩?”天元眼神清澈地看向他,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挚友在说什么的模样。

    “对啊,你在说什么啊?”羂索同样眼神清澈地看向他,根本不知道两面宿傩在说什么。

    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皮笑肉不笑:“你们应该清楚我在说什么。”

    “宿傩。”羂索像是恶魔一样发出蛊惑的言论,“你想要花吗?”

    两面宿傩沉默片刻,显然在思考是否要和对方同流合污。

    在根本不存在的善心被打败后,两面宿傩走了过去:“我累了。”

    最终,只有天元背对着即将彻底落下的太阳,走向归途。

    明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天元告诉你:只要没有人真的说出那句话,那么就可以当那件事没有发生。  ::

    夜晚的虎杖家是寂静的。起码虎杖悠仁一直这么认为。

    他从阳台翻出去,尽量小声地落在草坪上,抬头看向院子里的大树,挥了挥手。

    隐秘在树杈间的乌鸦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手上,在虎杖悠仁把它送到他的肩头后亲昵地蹭了蹭少年人的脸颊。

    而在他想要偷偷溜出家门的时候,女性刻意压低了的声音让虎杖悠仁僵在了原地。

    “看来你今晚和乌鸦有一个约会?”同样偷溜出来的天元抱臂看着鬼鬼祟祟的虎杖悠仁和在发现她的存在后也鬼鬼祟祟起来的乌鸦,唇角忍不住上扬。

    虎杖悠仁心虚地转身看着天元,讨好地笑笑:“天元……”

    “很抱歉,孩子。”看着虎杖悠仁逐渐变得沮丧的脸,天元笑了出来,“你们的约会里可能要加一个人了。”

    虎杖悠仁下意识低下了脑袋:“好吧,我会回……”去睡觉的。

    他猛地抬头,眼睛亮的吓人:“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天元走向院门:“当然。”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成为了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他是说,这真的是太棒了!!!

    夜幕笼罩住霓虹闪烁的城市,夏季的温度仍未褪去,风与他们随行——虎杖悠仁再次飞了起来。

    和上次平稳的飞行不同,乌鸦因为这次自己的饲主也在背上,放心地展翅,进行了空中炫技。

    它猛然冲高,又猛然降低,侧翼,或整只鸟在空中翻身。

    迅烈的风划过他们耳畔,夜间的余热在此刻与他们毫无关系。少年人的叫喊从惊呼变成欢呼也只过了几分钟。

    圆月高挂于天际,天元带着虎杖悠仁站在一条小巷的墙顶。

    “咒力是咒术师负面情绪的具现化。”她将咒力聚集在自己的手掌上摆在虎杖悠仁眼前,“现在的你具备那个天赋。”

    虎杖悠仁敏锐的意识到了天元话语的严谨,疑惑道:“现在的我?”

    他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我以前都看不到这些东西。”

    天元按住虎杖悠仁的肩膀,故作沉重地摇了摇头:“不要深想。”

    虎杖悠仁的脸色变了变,丰富的想象力让他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但还是点点头:“好的。”

    很快,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咒力上面:“既然咒力就是负面情绪,那如果足够生气,咒力会变得更强吗?”

    “那当然不是。”天元抬手在胸前比了个叉,“你可以想象成咒术师的身体内有一个能把负面情绪变成咒力的转换器,有天赋的人转换器就很大,没有天赋的人转换器就等于没有,或者很小。”

    “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摸到转换器,把它打开,控制它输出的位置。”

    虎杖悠仁举手,再次提问:“直接打咒灵不可以吗?”

    天元摇头:“咒灵是从人类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怪物,只有同样是负面情绪的咒力才能够杀死它们。”

    “还有。”天元停顿了一下,“在你下定决心想要杀死同样能够使用咒力的诅咒师时,也要记得使用咒力。”

    “因为咒术师死亡后有很大概率会变成实力不错的咒灵。”

    虎杖悠仁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还、还有这种可能吗?要杀人……”

    天元哈哈大笑:“我只是以防万一说一下而已,你几乎不可能遇到这种事情。”

    “好了。”她看着虎杖悠仁,加油鼓劲,“现在你来试试吧。”

    虎杖悠仁深吸一口气,抬起左手摆在眼前,右手紧抓着左手的手臂,整个人都在用力,但他的手上没有一丝咒力出现。

    天元提议:“想象你的手里有一团火?”

    虎杖悠仁重新吸气,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感受着体内的能量,将之拉过一层过滤薄膜,顺着他的意识聚集在他的手上。

    “呜哇!!”虎杖悠仁看着包裹着手掌的咒力,惊叹出声。

    天元指着巷暗处发出窸窸窣窣声音的黑影:“现在试着去打巷子里面的那只咒灵。”

    虎杖悠仁轻巧的跃下墙顶,在咒灵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冲了过去,干脆地挥拳,像是打一个移动的沙袋一样将一只游鱼般的咒灵打了出去。

    游鱼砸在墙壁上,变成了一张肉饼。

    咒灵的手感很奇怪,比打人时的感觉要更软,也可能是咒灵品种的问题,虎杖悠仁感觉自己像是打中了一个水袋。

    “你在力量方面很优秀。”

    天元夸赞着兴奋的虎杖悠仁,从乌鸦嘴里取出了一把造型有些奇怪的宽面短刀递给他:“这个应该会很适合你。”

    “不过你可能要晚会才能试试它的威力。”她朝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睛,“在这之前,你得先学会用你自己的手来确认咒灵。”

    “可以吗?!”虎杖悠仁看着天元手中的短刀,声音里是难以抑制的雀跃,毫无疑问,他被那把超酷的短刀迷住了。

    天元颔首:“当然。”

    “太棒了!!”他接过那把刀,兴奋地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我现在算是一个咒术师了吗?”

    天元沉思:“严格来说,你应该算是自由咒术师,如果想要更深入的了解这些东西还是要去咒术学校系统学习。”

    “原来还有学校啊!”虎杖悠仁感叹。

    他们走到自动贩卖机前,各自买了瓶饮料。

    天元喝了口可乐,询问:“你想去咒术师学校吗?”

    虎杖悠仁歪了歪头,面色迟疑:“我不确定。”

    他说:“我想当一名消防员、警察,我想成为能够帮助到别人的人,咒术师当然也可以帮助到别人,但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做好。”

    虎杖悠仁拉开可乐的拉环喝了一口:“羂索说要成为咒术师需要天赋,而咒术师本身的术式也是天赋的一部分,但我没有术式。”

    “与之相比,消防员和警察是我一定会做好,并会竭尽所能做得更好的选择。”

    银白色的拉环被他抛向空中,银色的金属片在空中划出道弧线,又稳稳落回虎杖悠仁的掌心:“既然我的目的只是想要帮助别人,我当然会选择能做好的。”

    “所以其实我还是更想去当消防员或者警察啦。”他笑着挠头,“但是咒术还是想多多少少学一点,日常如果遇见别人身上有这种东西也可以帮忙。”

    看着虎杖悠仁脸上的笑容,天元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你有一颗很好的心,悠仁。”

    虎杖悠仁有些害羞地弯眸:“是吗?不过我也只是想去做那些我能做到的好事而已。”

    刚被迫害没多久的天元捂住自己的胸口,又被可爱到了:“如果羂索和宿傩能有你半分可爱就好了!”

    “但如果他们两个真的忽然像我一样,你反而会觉得大事不妙。”虎杖悠仁笑着看她,“对吧?”

    回想了一下被当做阿拉丁神灯的感觉,天元眼神失去了高光:“你说的对。”

    第140章 绢花的天原论述[修改]

    ◎你是走在我身边的、一颗闪着光的脆弱泡泡。是落在我身上的、一只轻飘飘◎

    羂索曾怀疑过自己是否有什么咒力和咒术以外的特殊能力。

    他年轻时曾梦见他们可能会走向的另一条路,天元死在中途,他们三个分道扬镳。

    另一个他从未来回到曾经,因为天元死在末路,他们三个的关系支离破碎。

    羂索面对、改变,不解得发现天元作为不死的那个,好像永远在走向死亡。

    那场梦后,他抚摸着天元刚刚长出来的那只手,觉得她手臂之间的色差有些过于扎眼。

    『“很疼吗?”』

    『当然很疼。』天元摸捂着色差的交接处,夸张的抽泣了一下,『“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吹吹我的胳膊来一句痛痛飞就好了。”』

    羂索对她刻意的抽泣声置若罔闻,在心底对笑容嚣张的少年无声低语。

    你是走在我身边的、一颗闪着光的脆弱泡泡。

    时间像是铅笔,又像是橡皮擦。

    他画出新的东西,又把旧的那些一一擦除。

    羂索并不偏爱文学,那是两面宿傩还算喜欢的东西。

    他喜欢创造,喜欢掌控,喜欢能够脱离他掌控的混沌。

    两面宿傩是,天元也是。

    『“为什么夏天总是这么热?”』

    炽热到能够灼烧人皮肤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投落在地上,像是点点光斑,又因风的到来而轻微摆动。

    天元抱怨的声音清脆的像是落石,在闷热的夏季午时突兀的响起。

    『“为什么知了的叫声这么吵?”』

    『“为什么我不能一口吃掉三盘冰沙?”』

    『“为什么羂索你一言不发?”』

    少年躺在亭廊的木板上翻滚,吱哇吱哇地叫。

    天元活泼、开朗、想一出是一出,哪怕她所做的事情会让她显得很弱智,只要她真的想去做,那么她就真的会去做。

    就像现在,她已经从他身上滚了过去,又滚到了睡着的两面宿傩身边,平等的从对方身上也滚了过去。

    而被吵醒的两面宿傩毫不留情地拎起天元的衣领把人扔上了树。

    『“我要被晒死了!”』

    天元任由自己被挂在树枝上,吱哇吱哇地叫。

    『“为什么羂索你不来救我?”』

    羂索抓了抓头发,从亭廊上爬了起来:『“我可爱的、聪慧的、拥有着非凡天赋的天元,为什么你不能自己跳下来?”』

    『“我狡诈的、邪恶的、拥有着非凡大脑的羂索,因为我需要帮助——”』

    天元拖长尾音,欢快的带着咏叹调:『“我擅长寻求帮助,而你恰好是我现在最好的朋友。”』

    羂索站在阴影边缘,有点不想踏入太阳的统治区:『“好吧,狡猾的天元,我应该没有听错,你说了【最好】的朋友。”』

    『“没错!”』天元义愤填膺道,『“宿傩已经失去了我的喜爱!他竟然把我丢进了太阳的炼狱!他背叛了我!”』

    两面宿傩冷笑一声,抓起手边的茶杯就往天元脑袋上扔。

    天元发出了凄厉的怪叫。

    羂索抱臂,无动于衷:『“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你从正在午休的我们两个身上滚了过去,我认为他在为我和他复仇。”』

    『“但你们两个根本没在睡!”』天元真的要失望了,她的朋友一点也不懂她的苦心,『“你们两个只是被热的懒得说话!我觉得你们需要一点活力!”』

    『“但现在懒惰的人变成了你。”』羂索看着天元挂在树上的样子,嘲笑出声,『宿傩为了把你扔到树上放弃了继续躺着,我因为你的求救站起来和你废话,而你却不愿意自己从树上下来。』

    挂在树上的天元艰难地捂住了胸口,觉得自己又一次遭到了背叛:『“你一定要这么说吗?羂索?我只是信任你,相信你会来救我,相信你会接住我。”』

    羂索:『“……”』

    羂索露出谴责的表情:『“你真卑鄙。”』

    他终于走到阳光下,在树下向天元张开双臂:『“你赢了。”』

    但天元没有接受他的营救,她像是看着人类爬上树够它,又施施然从树上跳下来的猫。

    她落到了羂索身旁,得意地说:『“当然,我也爱你。”』

    被骗到太阳底下的羂索懊恼地捂住脸:『“我没那么说!”』

    『“但你来救我了。”』

    『“这不意味着我说了那句话!”』

    『“好吧。”』天元露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是我多想了。”』

    两人走向阴凉处。羂索在心中对快乐的少年无声低语。

    你是落在我身上的、一只轻飘飘的漂亮蝉蜕。

    秋季的冷风卷下落叶,枯黄的色彩成为了主旋律。厚重的落叶铺在地面上,在踩上去时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羂索捡起一片漂亮的枯叶,突兀地开口:『“我想创造出能够脱离我手中的混沌。”』

    『“你之前说过这件事,我还记得。”』天元的怀里是一堆漂亮的树叶,有的很完整,表面有着枯叶的光泽,有的稍有残缺,但是另一种的漂亮。

    她看向羂索:『“所以你现在想说什么?”』

    羂索表情严肃:『“所以你怎么看?”』

    天元把他手里的那片树叶抽走,放进她怀里的那一堆里,疑惑道:『“什么怎么看?你想让我评判你的想法吗?”』

    羂索并没有反驳。

    天元低低地笑了起来,『“忽然对自己的人生感到了迷茫?哦——多愁善感的羂索。”』

    『“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看。”』羂索有些无奈,『“你和宿傩的建议都对我至关重要。”』

    天元沉思:『“如果我说你的想法很烂……”』

    羂索立马露出嫌弃的表情:『“你真没有品位。”』

    『“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元发出猖狂的大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她把那些漂亮的枯叶拢在一起,空出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你有没有觉得我是白痴、蠢蛋的时候?”』

    羂索摇头。

    天元震惊,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睛,感动起来:『“羂索——”』

    羂索眼神飘忽:『“我只有过觉得你是傻子和冤大头的时刻。”』

    天元:『“……”』

    天元冷漠道:『“我觉得你的想法烂的不能再烂了。』

    羂索觉得自己冤枉极了:『“是你让我说的!而且你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有过觉得我是白痴、蠢货的时候吗?”』

    天元:『“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卑鄙无耻。”』

    羂索沉默片刻:『“你说的没错。”』

    『“好吧。”』天元按了按他的脑袋,亲昵的,笃定的,不容置疑地说,『“我们都有觉得对方很蠢的时刻,但我发誓,你的目标绝不在这个范围内。”』

    『“哪怕我的目标会和你的底线相斥?”』羂索自讨苦吃。

    『“拜托!世界上永远不缺坏人,你的选择为什么一定要是好的、无辜的那些人?”』天元按住他脑袋的手又往下压了压,『“你不能仗着我的偏袒就恃宠而骄!”』

    羂索笑着撇开天元按他脑袋的手,在心中对得意的少年低语。

    你是我从荆棘树丛中摘取的、又酸又涩又隐约泛甜的野果。

    “天元……”

    夏。盛夏。

    冰盆的冷气把室内的温度保持在一个宜人的程度,窗外灼热的阳光令人恍惚,知了的叫声平稳到能够哄人入睡。

    天元盘腿坐在木地板上玩游戏,靠着她肩膀睡觉的羂索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还有点没彻底清醒,脑袋也靠在天元的肩膀上没有抬起。

    天元听到了羂索的声音,视线虽然没有从手机上移开,但仍应和了一声:“怎么了?”

    羂索直起身,眼神涣散的发了会呆,又把脑袋靠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

    “哦——真难得。”天元仍然在玩游戏,“你梦到了什么?想讲给我听吗?”

    羂索含糊地嘟囔了些什么:“我梦见你变成了一颗泡泡,闪烁着漂亮的光泽。”

    “我跟在变成一颗泡泡的你的身后,伸出手想去够,但你又飞高了。”

    “我追了上去,钻进了一大片泡泡里,过程中弄破了好多泡泡。”

    “在我即将抓到你的时候,我意识到如果我碰到你你也会破掉,但你越飞越高,我渐渐跟不上了,只能看着你慢慢飞走。”

    天元空出一只手摸了摸羂索的脑袋,高兴道:“非常可爱的梦。”

    羂索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天元的身上,继续讲故事:“然后我做了第二个梦。”

    天元关上了手机:“这次梦到了什么?”

    “我梦见你变成了一只蝉,挂在树上,只能吱哇吱哇的叫。”

    天元非常配合的发出夸张的懊恼声:“真糟糕,希望我获救了。”

    羂索点了点头:“我顶着大太阳跑到树下,朝你张开双臂,但你飞到了天上,落在我身上的只有一只蝉蜕。”

    天元沉思:“这代表了什么?”

    羂索也不确定这代表了什么,于是便说了下去:“然后我做了第三个梦。”

    “这次我变成了什么?”

    “我梦见你变成了一颗长在荆棘丛里的果子。”

    天元开始猜测:“我被小动物叼走了?长翅膀飞走了?掉进了悬崖?还是掉在地上变成了果酱?”

    羂索忍了忍,还是笑出了声:“你被我吃掉了。”

    天元“哇哦”了一声:“我是什么味道的?好吃吗?”

    羂索回味了一下:“不太好吃,又酸又涩,其实还有点泛苦。”

    天元接受良好:“那肯定是你摘早了。”

    羂索闷闷地笑:“天元,你是走在我身边的、一颗闪着光的脆弱泡泡。是落在我身上的、一只轻飘飘的漂亮蝉蜕。是我从荆棘树丛中摘取的、又酸又涩又隐约泛甜的野果。”

    他的脑袋在天元的肩膀上滚了滚,问:“天元,我是什么?”

    天元重新打开手机,唇角上扬:“你是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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