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子听到程焕臻这话，一时间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听听、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什么叫做“如果不同意将会学习二叔的做法离开程家”，什么叫做“喜欢上了一位男性”，什么叫做……
这难道不是在威胁他吗？
这分明就是在威胁他！！
程老爷子气极了，他怒火冲冠，一巴掌拍在桌上，腾地就站起了身来。
他指着程焕臻破口大骂：“昨天我是让你回去冷静冷静！你倒好，这一天下来，你的脑子都冷静了些什么东西？！”
“还‘如果我同意’、‘如果我不同意’？怎么，这两年稍稍给你放点权，你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吗？！你真当你现在是程家的当家人了？！”
程老爷子气炸了：“还想跟个男人成家？！我把你从小带到大，怎么就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个同性恋！老实交代，这男的是哪里来的狐狸精，怎么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你骗得团团转？！”
“他骗过你多少钱？我告诉你，我们程家从不出傻子，上一个傻子现在已经滚蛋了，你要是想要走他的后路，行啊，那你就去啊！真当程家离了你不成吗？！”
程焕臻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
他说：“我已经尝试说服过您了。实际上，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说服您，是他要我来的。而且，他并没有骗过我的钱，如果要论给他打的钱，您给他打的钱可比我多多了。”
程老爷子：“？”
程老爷子气晕头了，满会客室地找起棍子来。
程老爷子：“这种妖艳狐狸精，还有资格认识我？！来，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个什么家伙，他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我都给他打钱？！要是说不出来，今天要么是我的棍子打你身上，要么你就自己给我滚出程家！”
蔺辰恍恍惚惚地睁开双眼。
桌面上散落的文件既熟悉又陌生，蔺辰没忍住，随手大致翻了翻文件，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一下噌地又冒了上来！
“……卧槽！他今天不是不在吗！”
他那十位数的积蓄！
程焕臻的面色难看极了。
“……李哥你冷静点……唉，不过确实是这样。我也不是说王总监的能力怎么样，咱们就是实事求是，看看他在位上这五个月我们的业绩，想想当年蔺总监在时我们的业绩……那根本就是一个地一个天啊！”
给小叔发消息的时候总是充满期待的。
他第一时间查看手机消息，发现小叔还没有回复。
程老爷子在第三个铃响的时候，接起了他的电话。
没有人接。
他说：“我喜欢的人名叫蔺辰，当初扮演了小叔的蔺辰。据我所知，您一共给他打过一个亿。”
程焕臻就这么忙碌了一晚上时间。
因为他永远不知道小叔会在什么时候回复他的消息。或许是下一秒，或许是十分钟后，也或许是一小时后、半天之后。
这些话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蔺辰的耳中。
“……蔺、蔺、蔺……蔺总监？！！”
恍惚的精神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林晨”版本的身子。
可是，没接、没接，没有人接！
蔺辰微微眯眼，语气平静得令人心里发麻：“其他事晚点再说。要是我没记错，猎云、蓝旗、红鲸这三个过亿的大项目，我离开前，距离拿下只差临门一脚。那么，现在谁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三个项目，为什么几乎都要被送到别人手上了？”
他面色扭曲至极，一棍子甩到地上，发出一声重重的：“砰！”
蔺辰听得青筋直跳，手中的文件当即一卷，重重砸向墙壁！
他缓步上前，指尖落到实木的桌面上。
“冷静个屁冷静！一想到那三个大好项目变成现在这样我就……我就……那他妈都是蔺总监带我们加班加点干出来的进度啊！现在倒好，王元那傻逼玩意儿继承了蔺总监干出来的黄金开局，却打成现在这么一副烂局面！……要不是念着蔺总监当年的知遇之恩，还想等蔺总监回来那天，在这傻逼王元上任的第一天我他妈就辞了！”
咔。
就在这时，糟糕的隔音之外，愤怒的脚步声重重地从远方靠近，停在某个位置之后，椅子被刺耳地、粗暴地拉开了。那人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
“砰！——嘶！”
“……”
十指紧握成拳，发出咔咔响声。
……他穿书前熬了多少个大夜搞定了多少难啃的客户，才总算推进到胜利门口的三个大项目，现在怎么……进度全**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原本沉寂的办公区域一下如热锅般沸腾。
这人影熟悉至极，头发长到及肩，微微发卷，颜色是他在系统的颜色库中特意挑选的一款非常自然的、接近于黑的褐色。
只有蔺辰手中文件更重地砸向墙壁：“啪！！”
当务之急，并非生气。
蔺辰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子，熟悉却又陌生的办公室布置，让他一时间怀疑自己究竟是来到了谁的办公室里。
鸦雀无声。
会客厅内的时间忽然诡异地静止了。
他答应好了程焕臻今天晚上要回去的！
“？可王总监不是说他已经……”
“蔺、蔺总监？！我、我没有眼花吧，蔺总监回来了？！”
他立马坐不住了，在凌晨一两点钟的现在，三个连环电话直接打到了祖父的手机上！
烈烈的火气随着记忆的复苏，在胸膛间噌噌地往上窜！
“滋啦——”
程焕臻心想，尝试说服祖父果然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情。
直到夜色加深，他才从忙碌中抬起头来。
他说：“祖父，我联系不上蔺辰了。是你动的手吗？一定是你动的手吧？快告诉我，是你把他藏起来的！！”
“安静！”
寂静三秒之后，忽有人开口问：“李哥，怎么样啊？”
……这是他的桌子。
反反复复，一遍接着一遍，没有人接，他还将温思恒的绿信与电话打了好几十遍。
程焕臻皱起眉头。
或者说，是他曾经的桌子？
他盯着聊天框里孤零零的消息，忍不住给蔺辰拨去了语音电话。
程焕臻甩头就走！
这样也能让他安心。
有这份时间还不如多多陪在小叔身边。
难以言喻的火气越冒越旺，昔日下属的记挂就像是轻柔的微风一样在他的心间缓缓吹过……
程老爷子终于从这令人震惊的名字中稍稍缓过神来。
程焕臻当然不是来道歉的。
火被吹得更大了！
“蔺、蔺哥！……OMG蔺哥！！你、你、你终于回来了！！！”
桌面上乱糟糟地铺满文件，桌子上立着的名牌上，写着的名字也很陌生——“王元”。
他极力想要保持语气的平静，话语的尾音却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就连挂断电话的人都没有！
语气怒极，杀气腾腾：“程！焕！臻！你什么毛病？！不知道现在几点钟吗？要是你想为晚上的事情道歉，那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发凉的夜风刮到程焕臻的脸上，将他这两天被祖父激起的火气稍稍抚得平和了些。
……
脖子上围着的红色围巾是程焕臻送给他的，说是这颜色与草莓相近，猜着他会喜欢才送的。蔺辰以往对围巾并无偏好，可既然程焕臻这么说了、这么送了，那他便也不是不能对这围巾偏点心。
“哎，李哥，大家都听着呢，你冷静点！”
蔺辰深深吸气，勉强将这股火气压了下去。
小叔不在，公司的事务程焕臻也不知道需不需要管。
蔺辰忍无可忍，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文件，重重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失踪人口回归？！兄弟，你、你打我一巴掌，我没做梦吧？！”
窗外阳光明媚，几乎能将半座城市收入眼底。
蔺辰微微皱眉，随手将围巾与大衣脱下，习惯性地搭到了座椅后头。
视野扭曲之前的记忆渐渐回笼。
他指向门外，几乎是用尽所有愤怒大吼道：“滚！……现在就给我滚！”
今天的夜晚没有月亮。
从打扮，到穿着，再到眉眼间的“年龄”。
小叔没回消息，看来还没忙完。
程焕臻的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然而。
……现在已经一点钟了！
但在实木桌子的左下角，恰好组成“X”形的两道划痕又是那么地熟悉。
程焕臻一步不退，面无表情。
现在，祖父不许他和小叔在一起，那么这笔资金也是时候拿出来使用了。
乌云层层叠叠，遮住了整个星空。
糟糕的回忆涌上心头，他立马放下自己手上的所有东西，开始一遍遍地给小叔打起视频电话、手机电话。
他愣愣地定在原地，目光不可置信地微微瞪大。原本怒发冲冠的火气被卡在胸腔之中不上不下，表情看上去十分滑稽。
……A、C、9、9、9、9！！！
“已经个屁已经！就王元那满嘴跑火车的东西，他说出来的事情有几个真的能做到？妈的要是我们蔺总监还在，他们华盛集团算个什么东西？！……草，要我说，王元就是个嘴上货，成天到晚就知道吹牛，一数做过的实事？得，天天就拿蔺总监失踪前做出来的业绩吹！”
蔺辰冷眼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过一遍。
时间就这样沉默了五秒钟。
如果小叔在忙，那么小叔可以直接挂断电话，并且向他解释两句。
程焕臻没有将此放在心上，他让司机将他送到小叔的别墅，别墅里果然也是空荡荡的。
话语后半部分，尖叫着击破喉咙。
整个办公区域瞬间一片慌乱，所有人唰唰地回到各自的工位上，直腰的直腰，闭嘴的闭嘴，寂静了整整三秒钟时间，才终于有第一个人敢悄悄抬起眼，朝着办公室门口的方向望去。
“砰！”
“什么叫一个天一个地？我看王元那家伙就是一坨****……”
程焕臻坐进车里，低头给小叔发消息。
一切物品都很陌生。
只有少数几名新来的不认识蔺辰的年轻人，茫然地混迹在人群中，左顾右盼。
现在小叔并没有在别人的家庭里进行扮演。
然而这一望，这人就愣住了。
也不知道小叔的工作现在忙得怎么样了？
被称作“李哥”的人气恼骂：“还能怎么样？还是那个鸟样呗！一听我们的名字，什么口风都变了，一提项目，就说已经和隔壁华盛集团签好了合同！”
落地窗的玻璃上模模糊糊地反射着一个人影。
嘟——嘟——嘟——
不过不论多久，等待小叔的回复总是一件充满期待的事情。
瞬间，所有刚刚垂下的目光，随着这一声称呼，都不可置信地唰唰抬起头。
电话自动挂断。
他干脆忙碌起自己的事——这些年为了筹集私奔资金，他用各种手段在自己的隐蔽账户里存了好几千万的钱。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程老爷子刚刚摸着一根棍子，才将它拿到手里，正要站起身来。结果程焕臻这话一出，他整个身子都顿住了，直身直了一半，脊背还是弯着的。
“啪！”
他这五年的奋斗！
“新来的你们该干嘛干嘛，我没在说你们。”蔺辰温和地先说上一句。
紧接着，他一声冷笑：“可以前跟过我的人呢？新来的总监不懂事，你们难道还不懂事吗？新来的总监不知道怎么做事，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
“现在，猎云、蓝旗、红鲸三大项目的所有主要人员，放下你们的手中的所有事情，带上项目的关键资料和文件，五分钟后1101会议室开会！”
第 202 章 社畜
三大项目的老员工们，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挨过蔺总监的骂了。
要说挨骂时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
可或许是太久未见、又接受了无能总监管理长达五个月之久的原因，这回挨骂，他们竟难得地心情舒畅。
……对嘛，就该是这样凶凶的蔺总监来带他们做项目才对！
这场会议开了很长时间。
蔺辰落地的时候是下午两点钟。
直到七点钟时，会议才堪堪结束。
一名西装男子在五点钟时悄悄进入了会议室，坐在会议室最靠近门口的地方，安静地听完了整场会议。
终于，会议结束，所有人领了任务离开、加班，这名西装男子才终于站起身来，将会议室的大门重新关上，然后大步朝着会议室最前方中央的蔺辰走去。
西装男子张开双臂，泪眼朦胧，大大地拥抱上了蔺辰：“阿辰，你可算回来了啊！！”
孙总敏锐察觉：“你是打算将他培养成继任人吗？……说实话，阿辰，我觉得不论是什么人，都不如你在这位置上合适！如果你在待遇方面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忙，一年给你放半年假旅游都行！”
“没办法，我只能从下面提拔，向外面招人，可你知道他们集团背靠大山，经济实力强劲得很，我们前脚找一个，他们后脚就挖一个，挖走了少说得有七八个人！”
蔺辰无视，并在当夜继续拜访客户，加固联系，加班。
孙总跟着蔺辰的节奏加了半个月班，心脏求救，人也恍惚。
第四天，拜访客户，加班。
西装男子不停地说着。
幼龄男童声：“呜哇！宿主！统醒来的时候发现您不见了，还以为您不要统了！呜哇宿主，统可终于找到您了！！”
孙总真诚地、佩服地、感动地紧紧握着蔺辰的手，泪流满面：“阿辰啊阿辰，还得是你啊！我们星辰的王牌大将，只能是你啊！”
但频率最高、占据了他耳朵大部分时间的声音，还是那悲伤而压抑的，几乎就要哭出来的声音：
“妈妈，阿恒哥哥为什么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回我消息？！妈妈，哥哥会不会在疗养院出事了？我必须去看看哥哥！”
例如第三天的时候，他便听着：
……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随意地冲了个凉，换了睡衣，直接就躺倒在了卧室床上。
12：00，赶往餐厅与客户B一同用餐，并用一下午时间陪客户B一起跳伞、飙车，成功说服客户B延缓某项目决策。
没有系统应他，他便只好耐心地等到第十五天。
第二天，拜访客户，加班。
中层以上管理会议开至十二点，超过半数的管理被大骂一通。会议结束后，紧接着进行高层核心会议。
1：30，回到酒店，整理资料，分析客户，调整次日工作计划。
第七天，给其余下属放假，蔺辰继续拜访客户，加班。
20：30，拜访客户D的家，与其品茶、赏花一整夜，成功说服客户D重启公司某项目。客户D试图邀请他留宿，被他礼貌拒绝。
孙总长长叹气：“还是后来陈董推荐了现在的王总监，这才勉强维持了下来。可他的能力确实不如你，当初你好不容易谈下的那些核心客户……唉！”
凌晨五点，入睡。
1：00，带着一天收获向CEO汇报并进行讨论。
孙总直觉这话意思不止于此。
“哥哥，小纪又来啦。最近我们公司跟修逸的博物馆搞联动，为了这次联动，我专门编了三首新的首饰音乐。老规矩，还是先带来给哥哥看看……”
这声音十分固执。
直到这个时候，蔺辰才终于能够彻底休息下来。
孙总不听，着急极了。
“殊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游戏正式上线了，反响非常好！这可都是殊韵的功劳，《画饼日记》里提到的东西，哥哥都做进去了，玩家们都很喜欢。可惜……如果你能见到这一幕，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吧？……”
第十三天，华盛集团发动反扑，星辰公司成功应对，并成功推进各项项目签订进度。
当他即将把一筐草莓吃完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富有活力却又慌张得呜哇大哭的幼龄男童声，忽然蹦出在他的脑海里。
蔺辰冷漠地打断了孙总的话：“停。没用的话先省省。当务之急是确定目标，就一句话，这三个项目你还想不想抢回来？如果想，又愿意投入多大成本？”
蔺辰冷笑：“你知道这五个月我都去哪儿了吗？加班过度，在医院昏迷了五个月时间！瞧，昏迷得我人都变年轻了。”
蔺辰：“哦，修养不用，医生说过，最好的药方就是辞职……等等，拽我干嘛？我又没说现在辞职！只是告诉你我辞职的可能性，在这之前你早点把我的备选找好，趁着我在的时候还能给你把把关。”
“只要你能把项目重新夺回来，这次项目的奖金我单独给你翻三倍！”
于是第一天，开会，加班。
孙总苦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可别提了！唉，是我不想用小赵吗？可小赵毕竟不是你，你扛得住华盛集团的高薪橄榄枝，小赵扛不住啊！”
第六天，开会，听取阶段汇报，梳理客户情况，对齐项目策略，调整资源倾斜，统一后续工作计划，并发掘一名表现十分不错的管理人员，通知其从明天开始与他一起去见客户，加班。
……解除绑定关系了吗？
例如第七天的时候，他又便听着：
第十二天，客户全部明确意象，愿意重新选择星辰公司。局势逆转，华盛集团怒而向蔺辰抛出三千万无责任保底年薪橄榄枝！
可想起归想起。
蔺辰：“很好，那么拜拜，我放假去了。哦，对了，上周我在团队里发现了一个不错的人，这周让他试着尝试一下我的部分工作吧。”
蔺辰啃草莓的动作一顿，低眼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钟。
蔺辰终于能够空出时间来挑草莓、买草莓、吃草莓。
蔺辰沉默地听着、听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声又一声。
蔺辰：“那么，现在，请您立马通知所有与项目相关的中层以上的管理，一个小时后开会。预计开会时长四小时，请所有人做好加班准备。”
……被豪门金钱观洗礼了五年时间，都快忘记正常牛马是个什么价了！
这些声音胡乱地混杂成一团，轻轻远远地飘入耳中。
“不说这个，你先给我解释一下，这些项目都是怎么回事？姓王的新总监又是怎么回事？小赵呢？明明他才是我培养的继任人，他了解我的风格，熟悉我的客户，如果是由他来主持，局面不可能崩到现在这地步！”
孙总大惊：“昏迷了五个月？真的假的！什么原因？手术做过了吗？结果怎么样？身体还好吗？要不我多给你放一段时间，你去好好修养一下，需不需要我给你联系国外的疗养院？！”
蔺辰刚刚从工作状态中出来，他安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友人，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回到原世界了。
“小叔。”
第八天、第九天……均加班。
反倒被蔺辰以“时间晚了”为由，温和而友好地赶出了家门。
第十五天，休假。
蔺辰有些担心。
从早到晚到凌晨，都在他的耳边不停地轻声念着。
蔺辰扬眉：“别的不说，看在当年上学时你对我的资助之恩上，这三个项目只要你想抢，我肯定想办法给你抢回来。”
底薪三百万？
8：00，拜访客户A，陪着下了一上午棋，成功说服客户A暂缓与华盛集团的合同签订。
孙总：“？”
“小叔……小叔……小叔……”
孙总：“没意见、没意见！王牌大将想要放假谁敢拦着？！去吧，不扣工资，不用走OA上的请假流程，省得到时财务给你核对工资的时候，又要惹出什么麻烦事来。”
3：00，入睡。
第五天，与华盛集团相关项目负责人友好对峙，加班。
“当初你前脚被确认失踪，后脚华盛集团就开天价把小赵给挖了过去！……无责任年薪底薪三百万啊！给一个从来没有正式当过销售总监的人，就为了把我们的后手砍掉！”
可这会儿他根本没时间细想，只听着“想不想抢”便用力地一拍大腿，狠声说：“抢，当然要抢！”
第十天的时候，他还听着：
“这五个月的时间你都去哪儿了？？一点音信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么担心你！我们、我们还以为……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们甚至报了警，可就连警.察都没能找到你！”
蔺辰心想，别说三倍，就是三十倍，抵得上他那美丽的十位数存款的一个零头吗？
“还是说你终于老眼昏花，就连王总监的实力都看不明白了？……孙总？”
他轻轻叹气，礼貌地与他轻轻拥抱，随即分开。
蔺辰：“很难解释，遇到了一些不可抗力。”
“……你去哪了？”
“祁问冬，我跟你说哦，前几年我投资的那间实验室现在真的出了成果，他们研发的新药在受试者身上取得了很不错的效果！……唉，可惜你生不逢时，怎么就生得那么早呢……”
凌晨三点，回家，嫌弃床上落了灰，蔺辰打包衣物出门开房，恶补项目进度并进行未来数天工作安排。
蔺辰：“。”
蔺辰微笑：“很好。”
“只要是你亲自操盘，需要多少钱，我就是去给投资人磕头，也必须把这钱给你弄出来！”
蔺辰下巴微扬：“我刚回来就连轴转加班半个月，接下来我要求放假七天，孙总有什么意见吗？”
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便远远地从虚空传入到他的耳中。
他连哄带劝，在蔺辰家里硬坐了三个小时，也没能说服蔺辰。
第三天，拜访客户，并重新搬进办公室，加班。
蔺辰沉默片刻，这才勉强回忆起正常市场的正常底薪。
“小叔。”
“阿辰啊，你能回来就好。哥知道你的梦想是去环游世界，可现在咱们星辰公司是真离不开你啊……”
18：00，赶往大排档与客户C一同用餐，难得喝了酒，成功说服客户C为他引荐公司特定项目负责人。
第十四天，所有合同签订完毕，三大项目彻底重归星辰！
他还听见阿绍慌乱的声音：
当一切忙碌褪去。
他尝试在心里再次呼唤了几遍系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蔺辰慢条斯理地吃完了草莓，就在系统即将哭得更加凄惨的时候，慢吞吞地出了声。
蔺辰：“两点，不错。看来你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我了。”
“不过——”
蔺辰面色一变，冷笑一声：“捅了这么大篓子，你竟然还敢来找我？！”
第 203 章 能量
蔺辰：“说吧，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模样，你要怎么负责？怎么补救？你现在能做的还有什么？”
系统茫然地反应了一下：“负责？补救？……咦，等等，宿主，您现在是在哪里？……！！！您、您、您怎么回到原世界去了？！”
系统震惊极了。
蔺辰瞧着它冷笑：“看来你醒来之后是真的什么事也没做啊。现在，给我好好看看这环境，好好看看你的系统日志，瞧瞧在你休眠之后，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系统颤颤巍巍、胆战心惊地查看起系统日志。
“呜！”的一声，系统心如死灰地死那儿了。
系统声音颤抖，慌张极了：“宿、宿主，您听我解释！统、统只是……”
蔺辰冷笑打断：“行了，别解释了，现在就说说你能做的事吧——传送通道还能开吗？开启有什么条件？现在你能感应得到小说世界的情况吗？能够连得上我在那边的手机和绿信账号吗？”
系统精神一振：“说到这个，统记得系统手册里有提到过！宿主您且等统查看一下——”
“哇，真的有耶！系统手册说，对于完成任务的高级宿主，系统可以在绑定期内花费30000能量点/次的代价，无限次地为宿主开启通道！但是这份传送通道仅限于传送宿主以及身上衣服，不可传送其余有可能破坏两界平衡的物品！”
“然后是系统跨界连接另一个位面信息网络的规则……哇，宿主，只要50000能量点，统就可以永久开启一个位面的信息网络跨界功能耶！”
……大概会像前些日子一样，根本无法安心入眠的吧。
系统可怜极了：“QxQ呜……宿主……”
宿主慢吞吞地说：“五年时间，与很多人产生了联系，又改变了不少人的人生……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人生，其实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算了，三千万保底年薪的人类和一个两千月薪的婴儿系统计较什么？
……
系统天真附和：“宿主您说得好有道理，统也是这么认为的！”
宿主惊讶，笑：“当然有啊？”
如果无法回程，如果一切故事就那么戛然而止。
系统窝在宿主的脑袋里，眼巴巴地看着宿主面无表情地认真为他修改汇报。
系统：“……咦，宿主，您现在在做什么呀？”
蔺辰：“……？？？”
于是，回归家乡位面第十五天、十六天、十七天，蔺辰朝7晚0学习系统知识。
……
蔺辰：“……不怪跟着你会饿死了，原来你自己就要饿死了啊。”
系统欣喜极了，可它又接着耷拉下来：“嘿嘿，统知道宿主只是在哄统啦，宿主怎么可能为了留下统而留下统呢？……是为了程焕臻吗？宿主，毕竟您都答应跟他做情侣了。”
“原来你连初级系统的考核都没通过啊！”
其中最繁忙的一件事，就是向他的客户朋友们报个平安。
系统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系统不知道宿主要做什么，系统懵懵懂懂地应声：“好的，宿主！”
蔺辰无语地沉默了一会儿，冷静地说：“系统手册和系统培训教材有电子版本吧？不涉密吧？请把它们全部放进我的脑子里。”
一本大达257.8M的系统手册，附带几十本系统培训教材，一股脑地进入了蔺辰脑子里的系统图书馆中。
蔺辰微笑：“很好，态度不错。你放心，好好听我话做，我会帮你早日达到申请中高级系统的标准的。那么就这么去做吧，我在等着你的工作汇报和申请书。不要让我失望哦？”
蔺辰：“很好。那么现在请告诉我，三万能量点是个什么概念……你身上还剩下多少能量点？”
蔺辰：“好了，别哭。我给你安排好了，你的下一次工资发放时间是三天后的下午十六点，只要你能在发放工资之前，成功晋级为初级系统，你这个月的工资就能按照初级系统的标准5000/月发放。加上新手系统毕业奖励25000点能量，正好足够我们开启一次传送通道。”
系统扭捏：“统现在、现在一点能量点都不剩啦。不过宿主您放心，统每个月可以获得两千能量点的奖励，三万能量点只要十五个月就可以攒到啦！”
“这样您才可以获得完成任务后的全套奖励，不光能将小说位面赚得的资产全部带回到原位面，您还可以任意挑选一样系统商店里的奖励，例如说一颗能够治好任何病的仙丹，例如说某个领域的顶级天赋，例如说直接翻倍的寿命上限……其他宿主都很在意这些奖励。难道您不想要吗，宿主？”
它幸福地窝着，一边好奇而疑惑地跟宿主搭话：“宿主，统听说过很多宿主完成任务之后，都会直接选择解绑系统，彻底回到自己的原位面去。”
宿主难得对它这么有耐心。
蔺辰：“……”
系统心想，宿主对自己可真好呀。
宿主完成任务后的奖励清单明明白白地写在系统手册第一页上，系统知道宿主刚刚肯定是看到过的。
经宿主之手改过的汇报，看上去简直就跟顶级统写出来的东西一样好看！
系统疑惑：“那又怎么样呢？……生活五年产生的价值对您来说难道能比提交任务、解绑系统的奖励还要更值钱吗？”
系统茫然，系统扭捏，系统小声回答：“可是、可是宿主，统每次给您化妆调整生理数值，全都是要用能量的呀……”
蔺辰：“哦，我在下单买沙袋。”
宿主淡淡：“哦，没有，你挺有用的。不嫌弃你。”
如果他只能在这边听着那伤心而破碎的从早到晚的呼唤，却又什么都做不了，那他会是个什么心情呢？
系统花了一整天时间，写了整整七版的工作汇报及晋级申请，都没能让宿主满意！
蔺辰感叹：“原来，你根本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统啊！”
回程日期无法提前，蔺辰正好利用这个时间，拿来处理家乡位面的一些事情。
宿主见状，叹了一口气，干脆让它将汇报和申请导到电脑上，亲手帮他修改这两份文件。
系统似懂非懂，仗着宿主的耐心，好奇地问：“宿主，听起来您对这事很了解的样子。在您的位面里，难道您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吗？拯救一个人，彻底改变一个人的人生？”
系统伤心极了。
蔺辰瞧着教材的量，不由得怀疑AC9999真的有将它们学透吗？
宿主敲着文档的手指稍稍停顿了一下。
系统疑惑：“买沙袋做什么呀，宿主？”
宿主抬起眼皮，系统知道宿主是在“看着”它。
蔺辰温和：“别紧张。对了，从今往后，每一分能量点使用之前都要首先向我申请，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帮你积攒能量，防止月光。有问题吗？”
系统听宿主温和下来，还在为他考虑，心情一秒明亮：“没有，宿主！您对我真好呀，宿主！”
宿主抬起眼，对着虚空——但系统知道是对着它，笑了一下：“但这是幸运，也是责任。现在还有两个人的责任未尽，既然当初是我把他们从泥潭里拉上来的，那我当然不可能做出再把他们推回到泥潭里的事情。”
蔺辰眼刀一刮，冷笑低斥：“月光就月光，还给自己找借口呢？！”
系统更加不解了：“幸运的事情？……那，幸运过了，不就可以带着幸运离开了吗？”
系统兴奋极了，大声回答：“宿主放心！AC9999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宿主笑眼弯弯，说：“我呀。”
蔺辰一秒恢复冷静。
“那么，现在，按照我给你制作的工作计划表工作去吧！今天之内写完新手系统期的工作汇报以及初级系统申请书，写完之后交给我先审稿，争取今晚零点之前提交晋级申请，以免后续审核流程出现问题需要重新申请。有问题吗？”
终于，一切系统知识粗略地进入到了蔺辰的脑海里。
蔺辰温柔：“系统工资里其实还有每月3000的宿主连接租金，这份能量会自动抵扣租金。换句话说，如果你不住在我脑子里，每天就能获得剩下的100能量租金。沙袋是个好东西，居住体积大、0租金，很适合买来给你临时居住，还能省点儿住脑租金。我认为这会是个好做法，你觉得呢？”
宿主的手指又一次停顿下来。
系统苏醒并敲定下回程日期，这让蔺辰松了很大一口气。
系统扭捏羞涩：“统还以为宿主您会嫌弃统天天躺在您的脑子里没什么用，想要早点和统解除绑定呢。”
系统双眼一亮，也很惊讶：“哇，宿主好厉害！是谁呀？那他现在是不是也变得很厉害啦？”
系统茫然极了：“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呀？”
这件事情用掉了他整整一天的时间。
系统颤颤巍巍：“没、没有，宿主……”
但获得奖励的前提是：宿主必须在完成任务的三十天内，选择彻底提交任务并解除宿统绑定。如果宿主想要两头跑的话，那就不能将它解除绑定，自然也就等于主动放弃这些奖励了。
宿主安静了一下，垂下眼睛，继续敲着文档，说：“是，也不是。”
蔺辰震惊：“真正的月薪两千竟然就在我旁边？！”
“原来一个故事线维护任务的全程奖励加起来至少有百万能量点……原来，你根本就是一个月光族系统啊！！”
宿主问：“怎么忽然问到这个？”
宿主面对它的追问似乎有些苦恼，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在那里生活了五年。”
好不容易在晚上闲下手来，一位客户又找上他，说是打算领养个孩子，想让他帮忙联系一下孤儿院。
蔺辰清楚这位客户的家庭情况，夫妻两人思想开明、关系和谐，应该会是一对不错的父母。
正好第二天他本来就要前往孤儿院，便应了下来。
于是次日一大早，蔺辰就开车前往郊区的光晨孤儿院。
第 204 章 传送
这几十年来，光晨福利院的院长就没变过。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福利院院长也从当年的中年瘦汉，变成了个走路都得拿着拐的老头子。
不过蔺辰觉得，院长的拐杖大约95%的时间里都只是个装饰。
就比如现在，刚见到他，院长就抛了拐杖，畅快大笑地上前来拥抱他。
院长：“小辰！小辰！哎呀，真的是你啊，前两天收到你消息的时候，我都差点要激动得到市区找你去了！……这半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失联了，就连警.察都找不着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有多担心你啊！”
院长笑着，眼带泪花，重重地拍着蔺辰的手臂，还强硬拽着他转身弯头，想要看看有没有哪里缺胳膊少腿的。
蔺辰尊敬地喊：“好久不见，院长。抱歉让你们这么担心。”
他听话地被院长摆弄了一番，又哄又保证地，好一会儿才将院长的担忧给哄下去。
院长：“行行行，知道你长大了长大了……不说这些事了，走吧，带你进去看看孩子们。你不知道，在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们……”
蔺辰弯身捡起拐杖，跟着院长往里走去。
他们聊了聊最近的情况，聊了聊福利院孩子们的生长情况，很快进入到福利院里。
听说蔺辰来了的小孩们呼啦啦地围了上来。
热情地左一个“蔺哥哥”，右一个“辰哥哥”，前一个“蔺辰哥哥”，后一个“蔺辰叔叔”，你一声、我一声，你一抱、我一抱，一下就把蔺辰的腿抱得走不动路了。
一名矮矮的瘦弱的小女孩被挤在孩子群里，模样慌张，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被挤倒。蔺辰当即将拐杖还给院长，弯下身去，从娃娃群里将小女孩抱了起来，温和地安抚了两句他，小女孩一下就害羞得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了。
陪着小孩们玩了一会儿，蔺辰才终于从小孩中开出条道来，放下小女孩，跟着院长一块儿进到办公室里谈正事。
蔺辰先将客户的情况简单向院长说了一番。
细细了解一番情况之后，院长感叹道：“小辰你推荐的人总是很靠谱，这样，让他们定个时间吧，到时我和他们见个面，教教他们怎么走申请流程。”
蔺辰谢过院长，推了微信。院长一瞧，乐出声来：“哎哟，姓林啊。”
院长怀念地说道：“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就是这姓，可你自己硬是不喜欢，一喊你就哭，闹得我们没办法了，才给你改了现在这个姓的。”
蔺辰：“？”
蔺辰震惊：“还有这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老院长：“那时你才多大？忘了也很正常！不过我也记不起你当时名字改没改了，好像是改了，但发音没变，该怎么叫你还是怎么叫你……唉，瞧我这记性，果然人老了记性就是差了啊，一会儿我查查记录去，指不定还能找到当时的记录……”
蔺辰微笑地谢过院长：“那就谢谢院长了。不着急，我一会儿再去陪他们多玩玩。对了，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这些年我攒了一笔钱，打算捐给孩子们改善一下教育条件，院长你看流程怎么走，需要签什么填什么，今天就都给弄完吧。”
老院长一下就被捐款的事情吸引来了注意力。
他大喜过望，又是感慨、又是感谢，却是担忧：“可你现在年纪轻轻，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婚也没结、孩子也没生，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我知道你这孩子心善，只是想要回馈福利院，但可千万别影响你的家庭和生活啊！”
蔺辰笑眯眯：“我的薪资可不低啊，院长。别担心，我有数的。”
谈完正事，蔺辰又在福利院里蹭了顿午饭，下午陪小孩们玩了会儿，讲了故事、聊了会儿天，又看了老院长翻出来的记录，直到傍晚时分才总算离开福利院。
晚上，蔺辰与一位专程从国外飞回国看他的朋友吃了顿饭，聊了一晚。
时间很快来到第三天。
这天，蔺辰早早醒来去找孙总，将自己打算离开公司的决定告诉了他。
孙总听到这话，差点崩溃：“不是，阿辰，你、你这才刚回来！你要是想休息、想旅游，你跟我说，多久的假我都给你批！星辰可是我们一手拉扯大的公司，星辰、星辰，这里面可还有你的名字啊！你要走了，我怎么办？星辰怎么办？……星辰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你啊！”
蔺辰纠正他：“星辰能有今天的发展，是公司所有人努力的结果。我承认我对公司有着不小的贡献，可实际上如果没有我，你肯定也能找到其他的方法将星辰拉扯到现在的规模——而你之所以一直没有这么做，也是因为我在这里。”
蔺辰顿了一下，轻声说：“你有点依赖我了，孙总，孙哥哥。”
孙总一时怔愣，哑声：“我……”
蔺辰话音一转，轻松地笑：“当然，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继续在公司挂名，以后要是真遇到非我不可的事情，你喊我，我会来的。只是这几年我得先去处理一些我自己的事情，可能……还会再断联一段时间。”
“所以，你就当我去环球旅行了吧。努力工作这么多年，也是该去过过新鲜的生活了。”
孙总见说服不动蔺辰，终于颓唐地垂下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放手去吧。你说得没错，这些年我是有些太依赖你了……哎，但是销售之王谁能不依赖啊！……算了，你去吧，但名你肯定得给我挂着，不说别的，只要你的名字挂在那儿，我们客户的心就不会跑。”
他长长呼了口气，郑重地拥抱了一下蔺辰，认真地说：“阿辰，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祝你一路顺风，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随时可以回来找你孙哥。我，还有星辰，永远会是你的靠山！”
蔺辰畅快地应：“好！”
蔺辰与孙总又聊了几句，总算告别，塞了两口三明治，又回公司，检查了一番被他亲手提拔的新管理的这周表现。
蔺辰觉得不错，便开了个会，一将工作上该交接该调整的问题交代下去；二告知众人自己即将被调去负责公司的一项保密项目，在这期间部门的相应事务都将交由代理总监全权负责。
终于，蔺辰将一切事情处理完毕，工作微信也交接完成，私人微信也挂好签名，他回到家中，关水、关电、关门窗，安静等待着下午四点的到来。
蔺辰若无其事地与系统搭话：“对了，有件事情想问问你。为什么我在回到我的位面之后，用的却还是林晨的身体。我自己的身体呢？我是在家里失踪的，如果有尸体那也该在家里吧？”
系统用力思考：“根据存在唯一性原理，如果平行位面间的同一个体相遇，共同存在的部分将会自动融合，单方面存在的部分将会自动占位……咦？等等，宿主，您您您、您跟原身原来是同一个体吗？！”
蔺辰淡淡：“哦，忘了你只是个靠着我的外力才毕业的菜鸟统了。我会自己去翻手册的。你还有多久才发工资？”
系统伤心极了：“宿主，说好不能嫌弃统的呜呜……还有、还有十分钟。”
“不过宿主您别担心，任务完成之后，两边的时间流速就都会回归正常的……他们在那边不会等太久的。”
蔺辰摇摇头：“无故失踪一天都已经足够让人慌张了，更何况整整三周的时间。对了，这两天省下的脑租金不许私自使用，我有用处，要是我需要的时候你没能量……”
蔺辰冷笑一声。
系统抖成筛子，用力而大声地回应宿主：“遵命！宿主！”
下午四点时间一到，系统工资刚一发放，蔺辰就准时踏入了传送门中。
……
程老爷子度过了这两年以来最糟糕的三周时间。
今天同样如此。
当他完成一切洗漱回到卧室的时候，心情一下就糟糕透顶。
程老爷子面无表情地问老管家：“窗户封好了吧？明天早上程焕臻不可能偷摸从窗户爬进卧室里，坐在我床边盯着我吧？”
老管家低头：“请放心，程先生，窗户封闭情况已检查三次。”
程老爷子：“大门锁好了吧？程焕臻明天不会一大清早就趴在我的窗户上盯着我吧？”
老管家郑重保证：“请放心，程先生，大门上锁情况也已检查三次。”
程老爷子松了半口气，仍然面无表情：“很好。这段时间寻找小蔺需要用到的权限，确保全部向他开放。我们程家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别让他去找别家帮忙！”
“听说他借了祁家的人脉、借了方家的网络号召力、还借了黎家的情报系统……这些东西难道我们程家没有吗？！”
老管家安抚程老爷子：“程先生，要我看，焕臻少爷大约只是急过头了……人多好办事，焕臻少爷应该只是想要最大限度地聚集力量吧。”
程老先生不满地瞪他：“要你说！”
程老先生心情糟糕得很。
他锁着眉头半晌，又说：“我还真不信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大活人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地原地消失！……这段时间确保各大报刊上的寻人启事不要断。”
“小蔺不是那种会跟人结仇的性格，如果真是被绑架，那不可能是索命，必然只是求财。绑匪绑了他三周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面对我们的搜查还一点不慌，看上去不是简单货色！要是焕臻贸然与他们取得联系，指不定会不会被骗得倾家荡产，倒不如直接叫绑匪来联系我……”
程老先生越想心情就越糟，糟得他整整三周都没下得去棋了！
程老先生：“算了算了，不说了。我睡了。天大地大，不如睡觉事大！今晚注意防火防盗防焕臻，我都已经把该开的权限开给他了，明天一早要是再让我发现一睁眼就是他的脸，那我可就要扣你工资了！”
老管家苦笑应是。
程老爷子就这样安心睡去。
然而，他好不容易刚刚入梦，忽然，急促的敲门声一下将他从梦境里拽了出来！
程老爷子美梦破碎，恼怒地喊了一声：“进来！”
老管家急匆匆地开了门，说道：“程先生！焕臻少爷突然发来消息，他找到蔺先生了！”
程老爷子睁大眼睛，噌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