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无机质音播报结束。
玻璃花窗外,黄昏的余晖消弭于黑暗,最后一丝光线被漆黑夜幕吞没。
周围的空气随着黑暗阴冷下来,缠在腿上的蛇尾慢慢游移,激得白栀颤栗了下,终于从这突然的转变中反应过来。
任务失败了。
也就是说明……
他根本不是神明,而是——
蛇尾沿着腿弯缠上了大腿,阴冷滑腻的触感和之前缠住她脚踝的触感别无二致。
当时她还以为是床幔的绸缎系带,现在看来就是当时没控制住露出来的蛇尾。
怕蛇的白栀在看到巨大黑色蛇尾的那一刻就已经恐惧值到达了巅峰,在感觉到它缠在自己腿上,还在不断攀附时,更是控制不住浑身发抖。
她声音不住打着颤:“不、不要……蛇……”
身后拥着她的青年下颌抵着她的肩,轻声问:“害怕?”
“嗯嗯。”
白栀脑袋顿时点得像小鸡啄米,身子哆哆嗦嗦地往上爬,想要从蛇尾禁锢中抽离自己的腿。
“呜……!”
然而青年却不遂她的愿,搂在腰间的手一紧将她拖了回来,冰凉长指轻轻松松掌住她的细腰,指腹陷在腰窝里。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阴冷的黑色蛇尾占有似的缠得更紧,在大腿勒出一圈软肉。
白栀颤着眼睫,沉默了几秒,闷闷出声:“……你就多余问。”
压根没打算放开她,这问不问有什么区别,结果不都一样。
白栀小脸皱巴起来,忧愁地叹气,不愧是高配版恋爱狼人杀啊,狼人竟然装得那么像好人。
她那么相信他,没想到他竟然是恶魔,明明看起来那么清冷出尘,完全一副神明的样子,性格也那么冷清,怎么看怎么没有恶魔的样子。
白栀忽然顿了顿,想起来启星塔的路上,少年在那时候忽然叫了她一声。
后面的声音消失于无形,只有口型,白栀默念着对了对口型,原来他当时说的是……
——姐姐,不要相信他。
“……”
现在明白过来也晚了,白栀愿赌服输,原地摆烂,颓靡垂下兔耳朵。
“好了好了,我输了。”
她终于意识到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问题,这个游戏并不是她的单机游戏,神明和恶魔不是游戏里的数据,是活生生的实体,有思想,有意识,甚至可能有自己的目的。
作为恋爱狼人杀中的狼人,白栀想,他们大概率也是有狼人一方阵营规则的,就像她赢了游戏可以离开这里一样,他们赢了之后也会有奖励。
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些恶魔当然会想方设法地伪装成神明来欺骗她。
所以最符合神明特征的,或许并不是神明,极大可能是恶魔伪装的,就像京烛一样。
那个主神说过,如果失败,在夜幕降临后就会遭受恶魔的惩罚。
祂没说惩罚的具体内容,只是慵懒支着下巴,高高在上地说了一句,“谁知道呢……或许是死亡?”
所以白栀猜想,应该是恶魔赢了之后,可以随意处置她。
“你要吃还是要杀都随你。”
感觉到冰凉蛇尾缠弄着她的脚踝,她垂眼偷觑了一眼,尾尖正愉悦拨弄着白皙脚趾,像是在玩一样。
而身后的青年也懒洋洋拥着她,下巴埋在她颈窝里,跟抱玩偶似的抱在怀里。
白栀小脸僵硬,无可奈何闭上眼睛,“不过看在谈过一场恋爱的份上,前男友,能不能快点动手?”
她真的很怕蛇欸,之前那么一条小蛇她都不敢摸,别说这么——大一条蛇了。
她一看就头皮发麻,更别说被缠着了,紧张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青年气息忽然沉了下来,周围空气也愈发阴冷凝重,仿佛要凝出水来。
而后白栀感觉到缠在脚踝的蛇尾游移开。
她以为他听进去了,正想松口气,下一秒,那抹阴冷复而又贴了她的小腿。
紧接着,没有睡裙的衣料阻隔,毫无隔阂地缠上了她的大腿,缠得很紧,尾尖似有若无地触碰内侧,扫过细嫩皮肤。
白栀被激得兔耳朵都支棱起来了。
他不会是要像蟒蛇一样绞死她吧?
……这也太折磨人了,能不能换个痛快点的方式?
白栀紧张地想着,正想回头跟他再商量一下死法,脖颈忽然传来柔软与刺痛的触感,原本抵在她肩上的青年低头咬住了她的脖子。
尖锐的牙齿毫不留情刺破了皮肤,像是注入了什么冰凉的夜体,白栀疼得微微皱眉,是毒吗?
他想毒死她?
……总比被蟒蛇绞死好,白栀这么一想就心态十分平和地接受了。
白栀就这么安静地等着,等啊等,结果等了好几分钟,侧卧着胳膊都压麻了,也没等到毒发。
白栀:。
白栀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给我注入了什么?”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雨水打在玻璃花窗上,滴滴答答的。
青年在她脖颈上吸出颗红痕,终于心情好了一些,满意的稍稍抬起脑袋,微哑的嗓音落在她耳畔。
“一些能让你更好地接纳我的东西。”
白栀有点懵:?
见她不解,青年抽出一条搂在她腰间的手,不急不缓地抬起,捏了下她头顶的兔耳朵。
粉白兔耳只是被他的手轻轻捏了下,就猛地一抖,从他手中抖出。
反应这么大,白栀都愣了一下。
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难耐,那轻轻捏的一下仿佛透过了皮毛捏进了里面,感官比之前放大了数倍。
与此同时好像还多了些别的感受,在冰冷的蛇尾缠着的那里,有些无力又难受,她没忍住抖了下小腿。
她的举动全都被身后恶魔收入眼底,他轻轻笑了一声,下颌抵回她颈窝,呼吸洒落耳根,“感觉到了吗?”
白栀还是不明白,“什么?”
她被害怕的可怖蛇尾如猎物般一直缠着,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还被问莫名其妙的问题,也有些恼。
兔子的debuff还在,她嘴比脑子快,语气不自觉就带了点怨气,“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空气安静了几秒。
“不明显吗?”
白栀:?
“……”
温凉的长指捉住她的手,大手包裹着往后拉,按在了光滑冰凉的蛇腹鳞片上。
他语气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交尾。”
白栀指腹猝不及防冰凉鳞片,心猛地一跳,立马弹开了,半点都不敢多碰。
她被吓得开启了嘴碎模式:“交尾就交尾让我摸你尾巴干什么也不给点心里准备真的很吓人的欸……等等你说交什么?”
白栀震惊地转过头,对上他冷冰冰的浅金色竖瞳,她上下嘴皮子碰了半天,结结巴巴,“交、交尾?”
在她浅薄的科学认知里,这似乎是蛇的交/配方式……?
眼前的少女瞳孔震颤,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眼神痛彻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语气严肃敦敦劝导。
“你是不是不知道生/殖隔离?我们两个是不能酱酱酿酿的,是没有结果的!”
蛇蛇:“……”
白栀红着耳根,抖了抖兔耳朵,“再说了,我也没有尾巴呀,你是蛇,你应该找一条母蛇来交尾,明白了吗?”
缠在腿上的蛇尾忽然游移向上,沿着睡裙钻进她的腰后,尾尖拨弄了下那团绵白的毛绒兔尾巴。
白栀忽的呜咽一声,软着身子倒回了他怀里,青年顺势搂回她,指腹逗了逗那团兔尾巴,绕着圈。
“那这是什么?”
“呜……别碰。”
白栀眼尾泛红,无力按住他的手腕,她还在据理力争:“交尾得是长尾巴,我这个太短了,还很小,连你尾巴尖大都没有,不合适的……”
“我不嫌弃。”
轻飘飘抛下这句话,蛇蛇尾尖缠住她绵软的绒白兔尾巴,一会儿挤一下,一会儿顺着绒毛滑到尾巴根。
把这句话身体力行地展
现了出来。
青年的手也没放过她,一手搂着她的腰指腹不轻不重摩挲,一手勾着她的头发在指间绕,金莲的香味浓郁包裹着她。
白栀:“……”
这是嫌不嫌弃的问题吗!
白栀气息不稳,颤着喘息,想要制止后腰作乱的蛇尾却还是因为害怕不敢伸手,只能无力抓住他的手。
她一想到要和大黑蛇交尾她就害怕得不行,脑子里全是做着做着他把她当成食物吞掉的画面。
“可是这种事是情侣间才会做的,我、呜……我们不是情侣……”
搂在腰间的手忽然扣紧,下颌被冰凉指骨掐着抬了起来,她氲满了水汽的失神眸子对上他浅金色的竖瞳。
他语气冷冰冰的,“我没有说过要分手。”
白栀懵懵看着他,说没说分手这个很重要吗?他本来不就是一直在伪装本性,装作被她攻略的样子,骗她的吗?
那他们两人的情侣关系就是逢场作戏,现在游戏结束了,他们的情侣关系当然也就结束了啊。
白栀语气犹疑,慢慢吐字:“所以……我们现在还是恋人?”
“当然。”
蛇蛇冷冰冰道。
白栀:“……”
这也太诡异了吧,意思是她虽然没能攻略神明,但却攻略了狼人杀中的“狼人”??
……不过虽然诡异,但仔细想想好像意外的合理,毕竟那个主神并没有说惩罚一定要是死亡,规则里也没说不能攻略恶魔。
所以本该给她惩罚的恶魔,成了她的恋人,因此给她的惩罚就不是杀了她,而是……和他交尾。
白栀想到这,目光快速觑了一眼那条粗壮的黑色蛇尾,没忍住又抖了下眼睫,还是接受无能。
她在脑海里快速头脑风暴。
【规则】里写了必须要遭受恶魔的惩罚,也就是说这件事是既定的,就算她拒绝也没用,说不定系统还会把她丢给别的恶魔处置。
而且虽然恶魔把她当恋人,但他到底是恶魔,阴暗面的集合体。如果惹他生气了,她也吃不了什么好果子,说不定做着做着真把她吃了。
但是反过来的话就不一样了,他把她当恋人,如果她顺着他来,配合他,他肯定会温柔很多,也不会发狂把她嘎了。
白栀的思路顿时清晰起来,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好吧,我可以跟你交尾……”
话音还没落下,黑色蛇尾便紧紧缠住了她,青年掐起她的小脸便亲了上来,吻却落在了少女白嫩的手心。
白栀慌不迭地捂住他的嘴巴,“我还没说完呢,但是,但是我害怕蛇,你能不能慢慢来,先让我适应一下。”
白栀看着青年露出来的那双浅金色竖瞳盯着她,之前他的眼睛并不是这样的,现在变成了蛇类的竖瞳,安静看着她时有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他视野掌控之下,所有小心思无所遁形。
她红着耳朵,小声快速补充:“如果太恐惧的话交尾的体验感也不好,你说对吧?”
冰凉长指拉下她的手,青年语气冰冷,“你想怎么适应?”
白栀当然是选择拖字决,小脸严肃认真:“适应当然是要循序渐进,比如第一天先让我摸摸尾巴,第二天再试着加长点时间,第三天再缠手,第四……”
“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白栀正说着适应计划,忽的被打断,有点懵,“什么?”
“进入了恶周期的恶魔彻底失控,不再伪装,暴露了本性,将神明囚禁了起来。”
“所以……”
黑色蛇尾尾尖缠住绒白兔尾巴,不出意外地感受到她浑身紧绷,蛇尾的主人掐起她的小脸,语气不紧不慢。
“你只剩下最后十分钟了。”
白栀瞳孔微滞。
这个恶周期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词,像是会失去理智只剩下纯恶的感觉。
……再结合他现在的乖戾状态,和交尾的要求,难道是蛇蛇的发/情/期!?
白栀颤着眼睫,结结巴巴:“那、那我先摸摸尾巴?”
给了适应期限的蛇蛇十分大方,白栀手指被他温凉指腹捉住,再次按回了蛇尾上。
“随你。”
白栀又猛地弹了一下,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强忍着害怕,小手慢慢放在漆黑锃亮的蛇尾上。
很冰很凉的触感,却又很光滑,鳞片细细密密地排布着,不透一丝缝隙。鳞片看起来乌黑发亮,像是宝石一样反着光。
白栀坐着,指腹小心翼翼摸了摸蛇尾,紧绷着神经,在过了一会儿没看到有什么动静后,慢慢放下心来,又顺着鳞片摸了摸。
被摸的蛇蛇本人垂着碎金竖瞳,看着少女神情专注、一脸认真地盯着自己的尾巴,一直紧绷压抑着的潮水愈发翻涌。
白栀小心地顺着鳞片往上摸,忽然注意到了有几片鳞片的排布有些奇怪,这里是受过伤吗?
她疑惑地用指腹碰了碰那几片鳞片。
下一秒,庞大黑色蛇尾倏地翻卷,将少女牢牢卷进了柔软的巢穴里。
第24章 第24章沉没
白栀猝不及防被蛇蛇卷了回去,深陷进冰冷的黑暗中。
阴冷蛇尾从腿弯缠了上来,尾尖似乎在极力抑制着,但还是忍不住地在细嫩的腿弯重重摩挲。
蛇蛇的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力道很重,几乎是要把她糅进怀里。
他脑袋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变得又浓又重,在颈窝氲成一团。
白栀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紊乱,一时有些无措,没敢乱动,小声道:“我摸疼你了?”
青年没回,呼吸声在她颈窝很重,热气扫过那片白皙皮肤,熨出来一片粉。
白栀才觉得有点痒,下一秒,又被蛇蛇咬住了脖子。
说是咬似乎不太准确,和之前刺破皮肤注入时不一样,只是牙齿叼着白嫩颈肉在齿间磋磨,唇瓣不住**着,有些磨人。
他这幅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之前那个清冷的神明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白栀暗自嘀咕着。
……他不会是提前进入那什么恶周期了吧?
白栀也不知道要不要推开他,手尴尬地手支在半空中:“那我还摸吗?”
在颈间又吸出一个鲜艳的红痕,蛇蛇漆黑冰凉的尾巴往上一缠,落在她腰间。
他脑袋都没抬,就这么搭在她肩上,手捉住她的手腕重新按回蛇尾巴上。
蛇蛇一边亲她,一边带着她的手游移到刚刚被她触碰到的、漆黑冰凉鳞片覆盖的蛇尾巴,尾巴尖还在愉悦轻晃着。
蛇蛇从喉间含糊挤出低哑的声音,拂过她的耳畔,“嗯。”
白栀兔耳朵抖了抖,忍着恐惧,柔软指腹顺着冰凉的漆黑鳞片摸了摸。
本来还没什么反应,直到再次触碰蛇尾巴那几片鳞片的时候,拥着她的蛇蛇呼吸变得更重,一下咬住了她的脖子。
白栀痛嘶了一声。
蛇蛇听到她声音,顿了一下,慢慢张开口,伸出舌尖慢慢安抚被咬疼的脖颈伤口。
疼意转变成奇怪的感觉,和他垂落在她颈窝的银白发丝一样,扫动间有些痒痒的,白栀有点不适应。
他到底是想她摸还是不想她摸啊?
白栀被咬了好几口了,不自觉带了点怨气,下手就重了一点。
原本只是轻轻地触碰,现在故意报复回去,找到那几片鳞片覆盖的尾巴,一下大剌剌地重重按上冰凉鳞片,毫不留情柔了几下。
本以为会让蛇蛇感觉到疼,看他吃点苦头的样子,没想到缠在腰间的蛇尾巴骤然一紧,勒得她呼吸一滞。
“唔……!”
还没反应过来,小脸被冰凉指腹掐了起来,唇瓣被重重衔住,亲上来的动作很凶,甚至有些痛,唇瓣发麻。
在白栀发愣的时候,撬开她的齿关,勾着她的舌头缠。
他亲得又凶又重,和之前伪装神明时温柔克制的吻完全不同,几乎是蛮横地扫着她的口腔,让她被迫配合他。
再加上缠在身上的蛇尾用力收紧。
白栀呼吸不上来,眼
角挂着晶莹的泪珠,感觉自己要被亲死在这个吻里,窒息溺亡。
“呜……”
听见她的呜咽声,青年总算稍稍恢复了些理智,禁锢的蛇尾慢慢松开她。
不过唇齿还是没放过她,仍旧缠着她亲,只是给了她呼吸的空隙,让她终于能缓过气来。
白栀这下也不敢再碰他蛇尾巴了,手缩回怀里,碰一下就咬一口,碰重了还把她往死里亲,这谁受得了。
但她不摸了,蛇蛇本人反倒开始不满意起来,边亲她,边找到她的手腕捉住,带着落在他阴冷光滑的蛇尾巴上。
白栀不想再摸,极力抗拒着,手指努力和蛇尾巴隔着距离,却被他指骨圈着纤细指节,牢牢地按在那冰凉的蛇尾巴上,带着她的手指轻柔漆黑光滑的鳞片。
白栀:“……。”
强盗啊!
怎么还有这种强行让别人摸自己尾巴的!?
不过白栀也只能在心里蛐蛐几句,不敢说出来,怕惹他生气,又被往死里亲,就任由他的手带着她手摸冰凉的蛇蛇鳞片。
不知道是不是他之前咬她那一口东西的效果,她觉得晕晕乎乎的,对于漆黑蛇尾的贴近也没有那么恐惧了。
在蛇尾不再缠着她后,反而觉得有些不适应,想要它再缠回来,她觉得这种想法很奇怪,连忙止住想象。
唇瓣被含吻着,酥酥麻麻的,舌根之前被亲得很痛,现在被他舌尖不轻不重地缠。
金莲的气味浓郁地溢散在空气中,冷静却又热烈。
白栀湿漉漉的眼睛微微眯着,眼尾挂着未干的泪珠,无端地忽然想他再亲得重一点,像刚刚那样……
指腹下的鳞片触感忽然有些不太对劲,好像变得柔软了起来,稍微一按还会回弹。
白栀有些奇怪,手推了推他,分开亲吻后脑袋偏过去看手碰到了什么,而后瞳孔微滞,头顶的兔耳朵“唰”一下就支棱了起来。
热意腾地冲上脸颊,只是一两秒的时间白栀的脸就好像熟透了。
她应激似的抽回手,偏过脑袋,手僵硬地不知道往哪放。
……两、两……还是粉色的……
唔……不知道是不是光线昏暗的问题,和手指骨节的浅粉色不太一样,颜色好像要更深一点,不过也很漂亮。
等等这好像不是重点吧,白栀猛地摇了下脑袋,重点不应该是他居然都不跟她说碰到了这种地方,还故意捉着她的手去柔蛇尾巴鳞片吗!
不对不对,这好像也不是重点,白栀脑子都乱了,晕晕乎乎的,重点应该是两…而且看起来都很难以接受的感觉,该怎么交尾啊!?真的不会有逝吗?
白栀红着脸胡思乱想的时间里,蛇蛇已经将厚厚的绸缎帷幔放了下来,方寸的空间完全密闭下来,变得一片漆黑。
眼睛看不见带来的影响有好有坏。
好处是白栀不会因为看到什么而羞赧,耳根发烫。
坏处是……看不见了,黑暗带来的压迫感就更浓重,白栀听着耳畔窸窸窣窣的声音,都不知道蛇蛇在干什么,紧张感愈发拉高。
温凉的吻落在了唇瓣,难得温柔地亲了亲,给白栀一种还是清冷神明时的错觉。
“十分钟到了。”
这句话像是在宣告玩闹游戏的结束。
温凉手指绕到身后勾住了她的衣带,像是在拆礼物一样,轻轻一扯,肩颈便倏地一凉。
白栀感觉到空气的凉意,瑟缩了下,心里的不安愈来愈浓,她想要后退,却发现根本无处可逃。
温凉的吻随着冰冷的空气在每一寸皮肤落下。
刚开始白栀还算能适应,甚至有些沉迷于这样的金莲陷阱中,慢慢的,她在浓郁的金莲香味中逐渐放松下来。
直到温凉的吻落在了…白栀忽然紧绷起来。
神殿的寝宫温泉水汽氤氲升腾。
迷茫的视线中,漆黑的蛇在温泉水中游动,水面的金莲被蛇尾巴肆意拨动。
黑蛇游移着钻进莲花之中,蛇信拨开柔软的莲瓣,长长的粉色蛇信贪食地一点一点卷走香甜的莲露。
白栀眼眶中蕴着满满的泪珠,头顶的粉白兔耳朵颤着。
她想要制止他,手刚伸出去,却被冰冷的蛇尾紧紧缠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呜。”
白栀猛地攥住蛇蛇的手腕,指甲印出红痕,几乎掐得泛白。
蛇蛇却好像毫无所觉一样,丝毫没有停下这个特别的吻,蛇信缠住金莲瓣,将莲露尽数卷出吃完殆尽。
直到白栀眼神失焦,掐着蛇蛇手臂的手无力垂下,蛇蛇才总算放过了她。
他松开缠着她手腕的蛇尾,冰凉指腹扶住她的小脸抬起来,便又要亲上来。
白栀被这抹凉意一激,失焦的眸子慢慢回神,看到他要亲上来,连忙抬手挡在中间。
蛇蛇这一下便重重亲上了她的手心。
蛇蛇顿时不满眯起眼。
白栀在昏暗中待久了,眼睛慢慢也能视物了,看到他微微眯起的浅金色竖瞳,别开视线小声道:“脏。”
一开口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嗓音又软又哑,还带着浓浓的哭腔,完全不像是她自己的声音。
她想到刚刚,脸颊不住发烫,兔耳朵努力耷拉下来想挡住自己的脸。
然而却被青年伸手拨开,露出她微红的小脸,被迫和他对视。
他语气冷冰冰中带着不解,“这都是你的,你还嫌弃?”
白栀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闷声吐字:“……我又没让你亲那。”
谁要他亲的,他之前要亲的时候她就要制止他了,是他非要亲的,拦都拦不住。
亲完了现在还想来亲她,她当然不愿意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白栀看着蛇蛇动了动,拿了杯水漱口,然后又用干净帕子擦了擦嘴唇。
而后转过来看她,浅金色竖瞳灼灼盯着她。
“现在可以亲了?”
白栀抖了抖兔耳朵,虽然还是有点嫌弃,小声:“行吧。”
于是又掐着小脸被亲了上来。
眼睫微垂,银白长发如瀑垂落在她身侧。
白栀仰着脸迎合他的吻,手抵着他的肩,在唇齿相缠间,浓郁的金莲味将她淹没,意识逐渐昏昏沉沉。
迷迷糊糊中,冰凉指腹圈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游移到阴冷光滑的蛇尾巴。
指甲不小心剐过漆黑鳞片,引得蛇蛇呼吸一顿,而后亲得更重。
掌心贴上了更冰凉凉的东西,在指间服服帖帖地,看起来格外乖顺的模样。
白栀一愣,蛇蛇低哑嗓音在唇瓣溢出,轻啄她的唇角,“选一个。”
白栀小脸瞬间烫得不行,嗓音含糊,结结巴巴:“随、随便吧。”
这要她怎么选啊?而且不都是……会有什么差别吗?
她不明白,但话还没说完,软糯尾音就被蛇蛇吞没。
冰凉的蛇尾尖缠了上来,她抖了抖兔耳朵,将心底对蛇的恐惧压了下去,没有抗拒挣扎。
玻璃花窗外还在下雨,雨水滴滴答答,落在玻璃上,又沿着玻璃流下。
白栀好像明白他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亲她的时候就止不住的…他还全都吃了下去。
意识愈发迷离空白。
白栀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手腕被冰凉指腹捉住,长指抓着她攥紧的拳头,按在银白长发铺洒的耳畔。
他像是在固执着什么,慢慢掰开她攥紧的拳,一根一根手指松开。
然后长指从她的指缝扣入,像是最亲昵的情侣般,十指相扣。
下雨的天气是最适合睡觉的天气。
白栀的意识随着雨声渐渐落入虚无的黑暗,迷迷糊糊。
直到意识在疼痛中惊醒,兀的睁开了眼睛。
她下意识地想推搡,刚张口,却被捏着下颌亲了上来,重重沉没,她瞳孔微滞。
金莲的浓郁香味包裹中。
冰凉唇瓣堵着她的唇,将溢出的呜咽声全都
消弭。
第25章 第25章失焦
白栀这下是彻底清醒了,指甲陷进青年的手臂里,眼尾挂着泪珠,被他亲得小声呜咽。
“别…亲那么深。”她唇瓣溢出软而哑的含糊嗓音。
见她稍微缓过来一点了,蛇蛇稍稍分开一些,轻轻啄她的唇角,动作慢而缓地亲她。
漆黑冰凉的尾巴尖绕到她身后,勾住那团毛茸茸的绒白兔尾巴,尾尖相缠,温和安抚着,好让她不再那么紧绷抗拒被亲。
白栀眼尾泛红,有些小脾气上来,推搡他,“不舒服,我不要亲了……唔!”
蛇蛇听她这么说也不恼,在她刚说完便稍微用力亲了下她,冰凉的柔软抵着她的唇瓣磨。
白栀的嗓音一下闷了回去,攥着他手臂的手指一紧。
“太冰了……”
蛇蛇的体温一直很低,之前抱的时候就有些不适应,觉得像抱了块冰,冻得浑身发抖,现在亲她的时候还是很凉。
那股凉意像是要透进骨子里,白栀忍不住瑟缩,想逃避他的亲亲。
她悄悄地往后退,一点一点的,自以为没被发现,即将逃开。
但蛇蛇怎么可能没察觉到她往后缩的小动作,只是故意纵着她,等她快要逃走的时候,再扣着她的腰往回拉,重重一捞,便结结实实按回了怀里。
他含住她的唇,将她碎开的呜咽声都亲掉,开始慢条斯理地亲她。
“……”
白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清冷神明,就是一朵黑心莲花!
被这么亲了一会儿,白栀有些呼吸不上来,眼尾的泪珠摇摇欲坠。
她在他留给她适应的空隙里慢慢平复,缓过来后愈发气恼,一把抓住身后缠着兔尾巴的蛇尾巴尖尖。
“不许摸我尾巴。”她哑着嗓咕哝。
一边亲一边摸她身后的兔尾巴,两样其中一样她都受不了,更别说一起来了。
温凉指腹顺着发烫的潮红小脸向上,穿过她乌黑的长发,在发间找到了那对绵软的粉白兔耳朵。
他的手拢住一只兔耳,指腹沿着覆着漂亮绒毛的耳廓轻轻游移,摩挲了几下后往耳根里探。
毛绒耳窝里热乎乎的,分布着大量的神经血管,软绵绵的兔耳朵被这抹突如其来的凉意激了一下,瞬间一抖。
“……也不许摸我耳朵!”
白栀一只手捉着蛇尾巴尖,一手又被他十指相扣完全动弹不得,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防哪里。
兔尾巴被摸了,兔耳朵也被摸了,还一直被亲着,稍有不慎就重重亲她,她根本顾不过来。
她实在受不了了,无措地掉眼泪,“……坏蛇。”
京烛是受不了她这个样子的,想亲她的…望越来越浓,即使已经在亲她了,可还是不够。
想再多欺负她一点,想让她只在他面前哭。
蛇蛇眼底是一片浓郁的金,金莲的花瓣也好像在竖瞳中晕开,晃动着压抑着情/潮的碎金光影。
他松开她的兔耳朵,转过她故意别开的小脸,轻轻吻掉她眼尾的泪珠。
白栀被他温柔的动作怔住了,一时之间觉得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清清冷冷的神明,温柔又温和。
但下一秒,这种温和的幻象就被彻底打破。
他又开始亲她了,比之前都要凶,又凶又重,舌尖抵开她的唇瓣,勾着她的舌尖缠。
被她捉住的尾巴尖顺势勾住她的手指,从指缝钻入,摩挲热乎乎的小手掌心。
白栀浑身颤栗,控制不住眼睫簌簌地抖着。
忽的一下没忍住,完全沉没,她重重捏了下蛇蛇冰凉的尾巴尖,指甲剐蹭过漆黑鳞片。
蛇蛇顿了一下,而后亲得更重了,浓郁的金莲香气在方寸空间里变得更浓,还染上了莲露的气味。
将白栀团团包裹起来,连发尾都染上这种气味。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被蛇蛇抱了起来。
身体腾空的感觉让她迷茫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嗓音软糯,“嗯?怎么不亲了?”
蛇蛇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坐在怀里,抬手捏了捏她脑袋顶恹恹垂着的兔耳朵,在她耳边低声。
“试试坐在怀里亲。”
白栀顿时耳根一红,小声咕哝了句什么。
她说的小声,自以为没人听到,蛇蛇却听了个清清楚楚,亲了亲她垂下的兔耳朵,轻笑一声。
“我知道你没力气,只是试一下。”
白栀别过脑袋,嗓音带着一丝鼻音,闷闷糯糯的,“好吧。”
她诚如自己所说的,完全没有那个力气,软绵绵倒在他怀里,只能被蛇蛇扶着才能坐稳。
白栀手搭在他肩上,试探地凑过去碰了碰那抹冰凉,被凉意激得一抖,立刻又退开,完全没那个勇气去亲他。
她别开眼睛,含糊地开口:“太冰了,能不能不亲啊?”
蛇蛇温凉指腹捏着她的小脸转过来,语气冷冰冰的,“你忘记刚刚也亲过了么?而且亲了很久,分开的时候你还不舍地……”
白栀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巴,头顶兔耳朵抖了抖,一股脑开口:“好了不要说了,我亲就是了。”
在蛇蛇的尾巴尖催促中,白栀扶着他的肩,嫣红的唇瓣凑上去碰了碰他的唇,僵硬了一下,才慢慢贴上去,张口含住他的唇瓣。
他的体温真的很低,跟她亲了这么久都没有变化,白栀慢吞吞亲着,含着唇瓣,小心翼翼地尝试第一次主动的亲吻。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好处是她可以掌控亲亲的力度,不用担心被他凶巴巴地缠上来让她无法呼吸,也可以慢慢适应冰凉的温度。
蛇蛇并没有出手干扰她的吻,就安静地看着少女生涩且缓慢地亲他,慢慢抵开唇瓣的时候,从喉间溢出小声细碎的呜咽。
白栀被那双浅金色的竖瞳盯着,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野之下,格外不自在,抬起一只手,覆上了他的眼。
她闷声:“不许看。”
青年兀的轻笑了一声,蛇尾巴尖挑了挑她身后那小团毛绒的兔尾巴。
“你怎么什么都不许?”
白栀一口咬住他的唇瓣,“就是不许。”
蛇蛇倒也没跟她计较,这会儿由着她亲亲,一时难得地缓慢又温柔,虽然磨人,不过想到是她的主动,蛇蛇就忍耐了下来。
他开始找点别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顺着她的话来说,“不许摸尾巴,不许摸耳朵,也不许看,还不许什么?”
白栀慢慢含着冰凉的唇瓣吻,浆糊般的脑子慢慢转了转,小声开口:“也不许像之前那样亲我。”
“哪样?”
白栀抖了抖兔耳朵,小脸红着,手指点了点他的唇瓣,“就那样。”
蛇蛇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冰凉的粉红蛇信伸了出来,长长的粉色信子看起来十分漂亮,就这么碰了碰她的手指。
他说,“可是之前那样你好像很喜欢。”
白栀看到那粉色蛇信就想起来他之前亲她时的场景,顿时脸发烫起来,手指也赶紧收了回来,感觉那抹冰凉甚至有些烫手。
她别开脑袋,“不喜欢!”
他怎么能用蛇信子亲、亲呢?还探进唇瓣里,搅得都是…他也不嫌脏,最后还都卷着吃掉了。
蛇蛇忽然顿了一下,而后轻笑了一声。
白栀有点懵,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在她的疑惑不解中,蛇蛇捉着她的手游移,摸到冰凉的蛇尾巴,顺着漆黑冰凉的鳞片附着着一片亮光,她按上去顿时沾了满手。
他抬起眼看她,浅金色的竖瞳盯着她,“还说不喜欢?”
“……”
证据确凿,明晃晃摆在了眼前,白栀无力辩驳,努力垂下脑袋,用耷拉下来的兔耳朵挡住小脸。
少女红着耳朵,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小声咕哝:“反正不许那么亲我了。”
身体忽的腾空被抱了起来,白栀有点懵,“怎么了……”
话才刚说完,就被重重亲了上来,她的尾音一颤,无措地承受他的吻。
蛇蛇抱着她,按着她的腰窝,接管了她的主动权,低低的嗓音落在她耳窝,“休息时间到了,继续。”
白栀:“……”
让她亲那么久,居然是给她的休息时间吗?!
算了,总算不用她自己努力了,白栀这么想着,心态良好。微微眯着眼,窝在他怀里,同他唇齿相缠。
不止唇
瓣,两人的头发也缠在了一起,乌黑的长发和银白的发丝交错在一起,发尾招摇晃动。
此时的白栀心态还很好,不就是亲亲嘛,能多久,就算他比较厉害,最多也就是一两个小时吧?
但慢慢的白栀开始觉出了不对劲,她迷迷糊糊的,泪眼迷蒙,努力摸出被堆在被子下面的手机看了一眼。
从开始到现在,都快四个小时过去了,但是他却还没……
不止没停,甚至还亲得越来越凶了,白栀眸子慢慢从又一次的失焦中回神,才发觉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跟她说话了。
这样沉默的亲吻让白栀感觉到了不安,她哑着嗓咳了几声,被蛇尾桎梏的手腕动了动。
“京烛……”
蛇蛇顿了一下,而后掐着她的小脸亲了上来,全部吞没,衔住她的唇瓣,溢出黯哑嗓音,“再叫一声。”
白栀的兔耳朵卷了又抖,被他亲得有点害怕,小声地又复述一遍,“京烛……呜!”
空气终于安静了下来。
白栀动了动发麻的手臂,慢慢吐了口气,忍着不适动了动,“京烛……”
“我想睡觉了”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又亲了上来,白栀瞳孔微滞。
不是已经亲完了吗?
她不解,但感觉这次似乎有点不太一样,像是平滑路面和鹅卵石路的区别,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泥潭。
白栀忽然想起来他之前让她选择,终于明白过来,兔耳朵卷了卷,手指攥住他的手臂。
她眸子氲着水汽,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不是选一个吗?”
蛇蛇却没有回答,而是重重亲了下她唇瓣,在她脑袋糊成一团的时候,忽地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穿别的男人衣服?”
第26章 第26章极夜
蛇蛇最后的那会儿亲得很凶,白栀好不容易感觉到他松开了她,脑袋懵懵的,还没松口气,就被他再次亲了回来。
他的身体冷冰冰的,温度很低,她又热得很,被他冰冷的舌尖抵开唇瓣探进来,凉意完全占据她的口腔,也将那些完全堵了回去。
白栀感觉自己像在炎热的夏天里忽然被一块冰贴上了后颈,凉意从皮肤漫开透进骨子里,令她禁不住地浑身颤栗。
她本就迷迷糊糊的,被他重重亲的这下更是弄得脑子糊成一团。
呜咽声碎成团,她手指无措抓着他的手臂,眼尾如春日桃花一般泛着漂亮的粉,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
好在他在亲了她这一下后就停了下来。
他掐起她的小脸,浅金色的竖瞳盯着她泪眼朦胧的小脸,嗓音低哑地问出了那个问题。
“为什么要穿别的男人衣服?”
白栀的注意力都被别的东西占据,思维分散,根本没听清他问的问题,也没关注他所说的话,脑子里只是想着一件事。
她抬手推搡着他的手臂,一股脑地开口:“不舒服,我不想亲亲了,不是已经亲完了吗怎么还在?太冰了……”
她嗓音软糯糯的带着哭腔,听起来可怜巴巴的,像是被欺负惨了。
但她力气太小,根本推不动他,反而是自己不断往后退,快要从他怀里扭出去。
蛇蛇从她声音里听出她确实是难受,轻轻呼了口气,忍耐着,将她又拉进了怀里,重新抵回去,这次安安静静抱着没乱动。
他扶着她的小脸在她唇角轻啄了下,像是在安抚,“现在还不行,再亲一会儿就不会难受了。”
安静了几秒,白栀忽的张口,啊呜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她眼尾泛红,凶巴巴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话说出来自己相信吗!”
什么叫再亲一会儿就不难受了,他一直这么抱着她,抵着她亲亲不离开,只会让她越来越……
“力气太小了。”蛇蛇忽然道。
白栀一愣,眨巴了下眼睫。
蛇蛇漆黑冰凉的尾巴尖勾着她身后的毛绒兔尾巴玩,嗓音落在她耳畔,“太轻了,连皮肤都没有咬破,咬重一点才会留下痕迹。”
白栀:“……”
他这是什么癖好?
抖了抖耷拉的兔耳朵,白栀偏过头,闷声吐字,“肚子不舒服。”
蛇蛇目光下落,温凉指腹轻轻揉了下微微鼓起来的小肚子,“嗯,是吃的有点多。”
白栀瞬间耳根通红,连忙捉住他的手,另一手慌慌张张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许乱摸。”
蛇蛇忽的顿了顿,而后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
白栀有点懵懵的,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正想问出声,蛇蛇一下将她抱了起来,抱坐在怀里。
白栀头顶的兔耳朵控制不住猛颤了几下,眼眶里一下蕴出了泪,将漂亮的眸子氤氲得模糊起来。
蛇蛇就着这样的姿势抬起她的小脸,在她唇瓣轻吮,溢出低低的嗓音,“可是我都已经亲过了,就连现在也还在亲,感觉到了吗?”
白栀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提起这茬就更羞恼了,“不许亲了,你之前跟我说好了选一个的。”
蛇蛇低低嗯了一声。
白栀见他这么明事理,松开手,“所以可以去睡觉了……呜!”
话还没说完,他掐住她的腰,再次重重亲了上来,堵住了她唇瓣溢出的嗓音和那些冰冷,不厌其烦地抵着她的舌尖磨,将她的呜咽声全都吃掉。
和之前的亲亲又不一样了,是让她选择的另一种亲法。
如果说之前的是海洋游乐园里的水上滑梯,游玩起来漫长又畅快,那么现在就像是雨天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
鹅卵石光滑又冰凉,铺成的路面却并不平整,走在上面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踩到圆润的鹅卵石滑倒,重重跌进泥泞的水潭里。
白栀一句清晰的话都说不出来,被这么亲了许久,呼吸不上来,他才稍稍放过了她一点。
她脑袋无力抵着他的肩,头顶那对粉白的兔耳朵搭在他肩上,时不时抽搭两下,显然是被欺负狠了。
她吸了吸鼻子,“骗子,坏蛇,黑心蛇。”
“我是说了选一个。”
青年拢着她头顶的兔耳朵轻柔,缓解着她的颤抖,转为轻柔的吻,抵着她的唇瓣慢慢地磨。
“但你没选。”他语气慢条斯理。
白栀整个人瞬间呆住。
她没选吗?
等下,好像她确实没选,当时根本不好意思选,就随口糊弄了一句随便吧。
白栀天都塌了,脑袋无力垂下,砸在他肩膀上,重重吸了吸鼻子,带着软糯糯的哭腔,“好吧,那我没选是我的问题,继续亲也可以,但是能不能……”
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完自己的诉求。
亲亲就算了她忍了,但是蛇蛇亲了那么多东西,还这么堵着亲她就很难受了。
“不可以。”
青年垂着浅金色的眸子,轻吻她的耳垂,语气很轻,但却没有否决的余地,“忍一下。”
白栀:“……”这是忍一下就能解决的问题嘛!
她暗自咕哝了句这是什么奇怪的xp,却忽的发现好像没有那么不舒服了,不再被冰凉的气息溢满,消退了很多。
……欸?
难道是亲亲的时候带出去了?白栀这么想着伸手朝冰凉的蛇尾巴摸索过去,却只在漆黑鳞片上摸到了她的气息。
唔?也没有诶,奇怪。
白栀正疑惑着摸来摸去,手腕忽然被青年冰冷的指节捉住。
“京烛?”
她懵懵抬起眼,一下撞进那双氤氲着浓郁情愫的碎金竖瞳中,周围的黑暗都好似变成了蛰伏着的兽,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少女如懵懂无知的兔子一样,垂着粉白耳朵,慢吞吞地吃着自己的食物,忽的被动静惊扰,一下竖起耳朵来,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朝他看来。
“京烛……”
白栀看着他的目光,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妙,瑟缩了一下,抖了抖兔耳朵,扶着他的肩往后撤,害怕地想要躲起来。
只差一点就能逃开时,却被阴冷的蛇尾圈住了腰身,一把拉回了怀里,将金莲的气息全都吞没。
一直努力压抑着的弦终于崩断,
青年掐起她的小脸,碎金竖瞳抑制不住情绪,重重亲了上来。
然后……
然后白栀就不太有意识记得发生了什么了,只知道自己被金莲的浓郁香气团团包裹,整个人深陷进金莲的花笼陷阱中,意识昏昏沉沉。
不知道被亲了多久,她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他又换回了原来的那种亲法,含着她的唇瓣吻,凶巴巴地抵开齿关,吻得又凶又重。
“……”
他是亲不够了吗!
期间白栀被金莲气息溢满,有些发疼,意识回笼了一点,睁开迷茫的眼睛,却看到周围还是一片黑暗。
【规则】里说,恶魔的惩罚只会在夜幕降临之后,也就是说白天之后就会恢复正常。
还没天亮吗?
可是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她想。
这个念头才刚闪过,白栀忽然想起来被周围被垂下来的绸缎帷幔挡住了。
她试着拨开一条缝,以为会被阳光刺到眼睛,眯起眼,却并没有看到有光照进来。
外面和这里一样,还在漆黑的夜里。
可是她记得,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和庄园是一样的,天气也相同。
白栀感到了奇怪,她摸索着找到犄角旮旯里的手机,点亮看了一眼。
手机里的时间显示是上午9点10分,明明应该是明亮的,但外面却一片黑暗。
她目光忽的扫到左上角的状态,一个黑色小月亮的图标。
她点了一下,出现两个字解释。
——「极夜」。
“……呜!”
白栀忽然被他带着不满地情绪重重亲了一下,捉着她的手腕带回来,搂在怀里,吻住她的唇瓣。
白栀只能跟他求饶,“轻、轻一点亲。”
但他好像没听到一样,像是在惩罚她的分心,掐住她的脖子,在几乎窒息的吻中,冰凉舌尖抵着她的唇瓣用力磨。
白栀感觉到了害怕,之前虽然凶,但是亲她的动作到底是带着温柔的,慢条斯理的吻,还会给她适应的时间,也会让她休息一会儿。
但现在却好像没有了理智一样,动作也不再温柔。
这样用力地亲,就好像野兽在撕咬自己捕食的猎物一样,从头到脚拆吃入腹。
白栀的脑子里懵懵懂懂想起来三个字,恶周期。
是因为恶周期的缘故吗?在恶周期的恶魔都会这样失去理智满身戾气吗?
脑子里才刚闪过这个想法,就被蛇蛇乖戾的亲吻给亲碎了,他碎金竖瞳盯着她,偏执地扭过她的头,强行让她睁开眼看着两人接吻。
“京……”
她甚至都没办法完整地念出他的名字,眼尾的泪珠摇摇欲坠。
她不喜欢这样的京烛。
不再温柔地对待她,这么凶,又满身戾气,就连之前还乖乖给她摸的蛇尾巴,现在都成了圈占她的手段。
阴冷的鳞片勒紧她的手臂,血液难以流通,心跳声就变得剧烈起来。
……
白栀努力在混乱的思维中找解决的办法,她尝试着用各种方式唤醒他,却都没有效果。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栀在昏暗的环境里待了太久,已经对时间没有概念。
她忽然想起了支线任务的奖励——那支抑制剂。
奖励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给她无关的东西,或许就是抑制恶周期的抑制剂?
白栀也只能赌一下试试看了,在蛇蛇抱着自己亲吻的时候,两手圈上他的脖颈,手里唤出那支抑制剂,给蛇蛇扎了一针。
……但却没有丝毫的效果。
只是让蛇蛇的动作僵硬了几秒,而后就戾气更浓,愈发重重地亲她,扣着她的后脑不让躲开。
白栀这下完全绝望了,眼尾挂着泪珠,觉得自己可能会是这游戏里第一个被恶魔亲死的玩家了。
朦胧的视线里却忽然出现了一抹蓝色的亮光。
白栀朝亮光看过去。
被丢在一边的手机自己亮了起来,蓝色屏幕上敲击出一行白色的字符。
【是否需要帮助?】
白栀一愣。
她从喉间挤出沙哑的音节。
“Zero?”
白色字符变动。
【是的】
好不容易有了希望,白栀当然嗯嗯点头,“需要!”
话音落下的一秒后,三支黑红色的抑制剂出现了白栀面前。
【已用副本的选择权为您兑换同等价值物品,请查收。】
【祝您游戏愉快。】
白栀没有犹豫,将抑制剂扎在蛇蛇脖子上,一共用了三支抑制剂,蛇蛇才总算困倦地闭了闭眼,昏睡了过去。
她再一眨眼,青年居然变成了一条黑色的蛇,体型并不大,和之前在温泉的那条一模一样。
……那时候果然是他在故意吓她!
白栀气恼地戳了戳熟睡的蛇脑袋。
没有了蛇蛇的力量支撑,周围的环境也像水镜波动了一下后回到了京烛的客厅。
虽然回来是回来了,但白栀的状况还是没区别,只是穿回了原本的卫衣长裤,但实际情况却没有改善。
浑身没有力气,酸软不堪,连站起来都费劲,而且他喂了她太多东西,停下来亲亲后现在……
白栀打算去洗个澡,扶着沙发努力站起来,结果刚走一步,一个腿软,往地上倒去。
她下意识地想扶着什么支撑身体,却一下撞到了桌子,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叮铃咣当掉了一地。
白栀也重重摔在了地上,磕得痛嘶了一声。
“唔。”
门外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白栀察觉到了,顿时心一紧。
那道脚步声在门口停下,紧接着,轻轻敲了两下门。
温和熟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输过来。
“白栀小姐,您在里面吗?”
第27章 第27章求助
听到门外面是小熊执事的声音,白栀紧张的心一下就放松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沙哑着嗓音应了一声。
门外的男人声音停顿了几秒,“白栀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白栀还没从激烈的亲亲中缓过神来,身体还在发抖。
她眸子中氲着浓重水汽,意识也模模糊糊的,听到他问,也没多想,就闷闷嗯了一声。
“咔哒”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光线照进黑暗阴冷的环境,驱散了一些冷意。
小熊执事缓步走了进来,穿过整个房间浓郁得发腻的金莲气味,来到气味最浓的少女面前。
少女娇小的身子被裹在连帽卫衣下,恹恹垂着脑袋,帽子松松垮垮挡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神情。
但并不难看出她刚刚经历了什么,因为空气里满是这种味道,甜腻、浓烈。
少女身子小幅度颤抖着,止不住地轻轻喘息,长裤往上卷起了一些,露出遍布着红痕的脚踝。
她摔倒后鞋子丢了一只也顾不得管,跌坐在地上的小腿还在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刺激过头了。
小熊执事顿了顿,在她面前半蹲下来。
“白栀小姐,您还好吗?”
少女几秒后才迟钝地抬起脑袋来,一双像鹿一样的眸子湿漉漉的,迷茫失焦,鼻头通红,泛红的眼尾还挂着泪珠。
她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合身,宽大的卫衣衣领松垮。
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布满红痕的细颈露了出来,白皙的皮肤上落着浓郁鲜艳的红,格外显眼,一路逐渐隐入衣领中。
少女目光呆呆的,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小熊执事顿了几秒,温声又唤了下她。
“白栀小姐?”
“嗯?”
白栀终于回过神来,迷茫的目光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
面对着熟悉的信任的人,少女顿时感到了委屈,情绪一下没控制住,啪嗒掉了颗眼泪,吸了吸鼻子,嗓音闷闷的,“不好。”
她刚刚真的感觉自己要被蛇蛇亲死了,用力掐着脖子深吻,抵得她颤栗不止,她怎么求饶都没用。
在她受不了哭出声的时候更是不放过她,把她抱在怀里,用
力按着她的后腰重重地亲,一下又一下让她窒息不已。
要不是最后Zero帮助了她,趁着他最不设防的时候用抑制剂让他昏睡,她现在还没有被放过。
白栀越想越委屈,身体又难受得厉害,哪哪都疼,还浑身没力气,现在站都站不起来。
她没忍住就啪嗒啪嗒开始掉眼泪,抽抽噎噎的,开始越哭越大声。
哭得狠了,打起哭嗝来,白栀止不住地抽抽搭搭。
下一秒她却忽然被拥入一个温柔的怀抱,小熊执事有分寸地松松拥着她,在她后背轻轻拍着,替她顺着气。
有人安慰了,白栀就愈发情绪失控起来,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在他怀里哭,眼泪都蹭到了他整齐的执事服上。
小熊执事微微顿了顿,缓慢伸手轻轻抱住她,任由她发泄着情绪。
方寸的昏暗空间里,只有少女不住抽泣的声音。
哭了许久,白栀终于停歇下来,哭到后面就后知后觉地感觉有点丢人,有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脑袋抵在他怀里,头顶兔耳朵耷拉着。
她闷闷出声:“小熊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小熊执事温声回:“白栀小姐彻夜未归,这几天我在庄园内四处寻找,直到刚刚听到您出声,才发现您在这里。”
白栀安静了几秒,小声:“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刚刚看了手机时间,离她任务失败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
小熊执事微微颔首,“天色已经晚了,我带您回别墅吧。”
虽然不知道现在算是什么情况,她任务失败但是却没死,这场游戏似乎也没有结束。
但白栀目前不想再待在这里了,点了点头,扶着他的胳膊,想要从他怀里站起来。
结果才起到一半,一个腿软,又重重跌了回去,还牵动了酸软不堪的小腹,没忍住溢出呜咽,“呜……”
小熊执事扶住她的手臂,温声问:“很疼吗?”
白栀因为这声询问,才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小熊执事也是男人,也意识到自己才刚刚结束跟另一个男人的亲吻,满身都是他的痕迹、气味,甚至现在还含着浓郁的……
白栀脸颊蓦地烫了起来,头顶兔耳朵抖了下,嗓音结结巴巴,“不、不是很疼,没事。”
小熊执事轻轻嗯了一声,抬手将她散落的鞋子捡起,而后单手将她抱了起来。
白栀只是眨了下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他手臂上了,他像抱孩子一样轻轻松松抱着她,稳步走出门口。
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只是今天没有起雾,一排一排的路灯格外明亮。
白栀想起上次也是这样被小熊执事抱回去,只是上次是公主抱,这次是更需要力气的单手抱,支撑着她的身体。
安静了几秒,她小声开口:“谢谢你,小熊先生。”
他对她真的很好,一丝不苟地负责她的吃穿住行,在她留下一张感谢字条便不告而别后,还一直都在找她。
白栀脑袋倚在他肩头,在别人那里接触后会就出现在眼前的好感度提示,小熊执事这里却空空如也。
她微微垂下眼,要是小熊执事不是NPC就好了,如果他是攻略对象的话她肯定会选他。
白栀被蛇蛇折腾了太久,身体疲惫,现在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靠在小熊执事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眼睫阖着,鼻尖红红的,呼吸绵长。
路过钟楼的时候刚巧是报时的整点,指针仍跳动,钟声却被强行掐了,没有响起,一片寂静。
黑发少年从钟楼上跳下来,靠近两人时眉头紧皱,捏紧了鼻子,黑琉璃般的漂亮眸子里是浓浓的嫌弃,语气冷凝。
“那条蛇还真是会勾引人,这么重的味道,也不知道缠了她多久。”
少女熟睡着,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知。
因为刚哭过,呼吸闷闷的带着点鼻音,鼻尖微红,嘴巴更是红通通的,看起来像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兔子。
雾礼看着她,好像忽然被戳了一下,抬手就想摸摸她耷拉下来的兔耳朵。
小熊执事抱着少女适时躲开他的手,语气冷淡:“雾礼先生,您上次的违规行为处罚时间刚过。”
黑发少年啧了一声,秾丽至极的眉眼不悦眯起,“我不会再把她吓哭了好吧。”
小熊执事不为所动,抱着少女稳稳朝前走,语气平静:“恕我直言,雾礼先生,您的这些行为十分幼稚,是无法像京烛先生一样得到她的青睐的,只会将人越推越远。”
小熊执事走在黑暗的道路中,黑发少年看着他们慢慢走远,蓦地“啧”了一声,漂亮的眉眼染上郁色。
……他明明只是想让她多看他两眼而已,哪里幼稚了?
——
白栀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佣人别墅了。
小熊执事替她放好了洗澡水,怕她没力气跌倒,将她抱到了浴缸边才放下。
小熊执事将准备好的衣服放在旁边架子上,语气温和,“白栀小姐,洗完之后可以叫我。”
门在他离开时被关上。
氤氲着水汽的浴室里顿时只剩下她一个人。
白栀把连帽卫衣和长裤都脱掉,在摸到长裤的一抹冰凉后,她僵了僵,把衣服丢进脏衣篓,整个人泡进了温热的水中。
那些通红的痕迹根本数不清,白栀垂眼看到时就想起那些失神的时刻,耳根发烫,连忙挪开视线,认认真真洗澡。
但她很快发现一个问题……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平时一片平坦,经过了这三天,像是吃撑了食物一样,微微鼓起。
……
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少女还没从房间里出来,也没叫他。
小熊执事又等待了两分钟,确定门后没有动静,走过去轻轻敲了下门。
“白栀小姐,您睡着了吗?”
门后没有声音。
小熊执事抬手放在门把手上,正要开门,门后忽然传来女孩有些烦恼的声音,急急地开口。
“小熊先生你先别进来!”
小熊执事便停了下来,温声问:“您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少女闷闷的声音才响起,“……是有点。”
小熊执事站在门外,“方便告诉我是什么问题么?”
少女再次沉默了下来。
小熊执事适时道歉:“抱歉,是我多问了。”
“白栀小姐,已经过去很久了,水温变凉了,这样泡下去会着凉的,右手边的枢纽控制热水,您可以放一些热水调和下水温。”
少女轻轻应了一声。
小熊执事正要离开,转身刚走了一步,忽的听到门后房间女孩低如蚊呐的糯糯声音。
“小熊先生,你可以进来吗?”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努力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十分犹疑,在他拧开门时又急急忙忙开口,“算了还是……”
但已经晚了,门已经被打开了。
少女慌慌张张地躲进了水里,在氤氲的水汽里,只露出半张微红的小脸,湿漉漉的眸子晃动着。
“小熊先生……”
“不必担心白栀小姐,我没有睁眼。”
视线里的男人温声道。
白栀一愣,看着小熊执事慢慢走进房间,步伐有些生涩,中间扶了扶洗漱台确定了方向,才朝她走过来。
他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半蹲了下来,嗓音温和:“所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看着他这么温柔的样子,白栀愈发不好意思了,耳根烫得厉害,声音期期艾艾:“就是,就是我……”
男人温声轻应,引导她:“嗯?”
白栀心一横,眼睛一闭,兔耳朵掩耳盗铃般挡着自己的脸,小声且快速地吐出一串字。
“就是那个……我弄不出来,小熊先生,你能不能帮帮我?”
第28章 第28章上药
白栀说完,涨红了脸,立刻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来。
她知道这种事不应该麻烦别人的,这样的请求也很奇怪,尤其对方还是男人。
因为小熊先生一直很温柔,总是对她很好,照顾着她,她才会没忍住跟他说出来,向他求助。
而面对少女这样的求助,小熊执事倒是很冷静。
他蹲在她面前,为了让她降低紧张感即使闭着眼,头也偏向了一边。
他顿了顿,温声问:“洗不干净么?”
白栀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又轻轻嗯了一声。
她也是实在是没
办法了,才会跟他说。那些冰凉好像有黏性,都堵在里面了,洗了半天也洗不干净。
放弃不洗吧,又像生理期一样,走几步会流出来弄脏衣服。而且还很不舒服,小肚子胀胀的,很难受。
她抖了抖兔耳朵,垂下眼睛小声道:“小熊先生,你那里有没有工具之类的东西呀?”
男人思忖了几秒,摇了摇头,温和回:“抱歉,别墅里并没有这种能用来清理的工具。”
他顿了顿,还是温柔给出建议:“白栀小姐,您可以试试用手清理。”
白栀顿时耷拉着兔耳朵,声音更小了,如果不是仔细听根本听不到:“……我试过了。”
她小声咕哝着:“不知道是我手指太短了还是动作不对,就只弄出来一点,根本清理不干净。”
空气安静了几秒。
小熊执事忽的温声问:“很难受么?有没有痛感?”
白栀咬了下唇瓣,轻轻嗯了一声,小声:“有点疼。”
“我明白了。”
小熊执事忽然站了起来,语气温沉,“请稍等片刻,白栀小姐,我很快回来。”
未免他回来时再重现刚刚尴尬的场景,他离开的时间里,白栀从水里走出来,擦干净水珠,穿上了浴袍,乖乖坐在浴缸边等他。
很快,小熊执事就从外面回来了,白栀一眼注意到他手里拎着一个冷灰色箱子,以及换了一副白色胶质手套。
白栀看着他将箱子放在宽大的洗漱台上,正疑惑他想做什么,就看到他朝自己走来,在她面前站定,随后弯腰温柔将她抱了起来。
“欸!?”
白栀猝不及防被抱起来,怕掉下去下意识两手圈住他的脖颈,湿漉漉的长发贴着他的衣服,很快浸沉了一片。
好在小熊执事很快将她放了下来,让她在洗漱台上坐稳,背后的镜子清晰照出来两人的体型差距。
小熊执事将她放下后就转而看向旁边的箱子,打开,取出一瓶东西倒在掌心,就着洗手池搓洗手指,冲水。
白栀抬眼看他,奇怪问道:“小熊先生你在做什么?”
“消毒灭菌。”
白栀眨巴了下眼,“啊?”
“不注意的话,替您的伤口上药时有感染的风险。”小熊执事垂着眼仔细洗着手。
白栀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是想用手帮她清理上药……
她头顶的兔耳朵蹭一下支棱起来了,小脸通红,慌不迭开口:“不、不用了,小熊先生,我没受伤的。”
相比要他用手来帮她清理上药,白栀宁可选择忍着这些不适和疼痛,毕竟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
白栀这么说着,就想从洗漱台上跳下去,但小熊执事却挡在了她身前。
“有没有受伤是需要做检查的。”
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无端地却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感觉,“白栀小姐,讳疾忌医不是好习惯,如果伤势严重就不好了。”
白栀抖了抖兔耳朵,红着脸,“这、这要怎么检查啊……”
手腕忽然被牵起,男人让她的掌心朝上,将自己的一只手交付于她的纤细的手指里,让她来全权掌控。
他倾身向前,弯下腰,几乎将她笼罩了在他的阴影下,玩偶熊头套轻轻靠着她的肩。
“白栀小姐不用害怕,我不会看,也不会做什么的。”
白栀听出来他的语气很真诚,并不带任何旖旎心思,只是在实打实地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她犹豫了片刻,深呼吸了两下后,终于做了决定。
白栀慢慢扯开浴袍的带子,空气的凉意一下侵袭上来,她瑟缩了下,动作更加慢吞吞的。
小熊执事并没有催促她,而是耐心地等待着。
发红的伤处慢慢露了出来,看起来伤得很可怜,有些严重地肿了起来,覆着一层晃动的银光,泛着浓郁的金莲气味。
白栀手心圈着他的手,紧张不已,颤了颤眼睫,如同龟速一样带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挪。
但就算是再慢的速度也有到终点的一天,指腹的凉意触碰到伤处,她被激了一下,没忍住手猛地一抖,反而带着他的手整个覆上了伤口。
白栀没忍住颤栗了下,另一只手手指不自觉攥紧了他的衣服。
她结结巴巴:“就、就是这里了,你自己检查吧。”
小熊执事轻声:“白栀小姐,我看不到,可能会弄疼你,需要你自己……”
话没说完,白栀就猛地摇头:“没事!我不疼,你快点检查。”
白栀兔耳朵耷拉着,耳根不住发烫。
她能让他检查伤口已经是做出了很大努力的结果了……让她带着他的手清理伤口,她真的不行啊。
小熊执事似乎是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安静下来,温凉指腹动了起来,在伤处外围一点一点轻按,检查着伤口。
“似乎有些肿了,”他温声道,“这样碰到会疼吗?”
白栀脑袋抵在他肩头,声如蚊呐,“有点。”
两人都看不见的视野盲区,修长手指一点点拨开红肿的伤口,露出了伤得更严重的地方,通红了一片,还带着血丝。
白栀感觉到了空气的凉,顿时紧张起来,连呼吸都缓了下来。
小熊执事看不到伤口的情况,不知道伤得有多严重,怕贸然处理弄疼她,只能从外围一点一点地轻轻试探往严重的伤口探。
但这对白栀来说反而是一种折磨,红肿的伤口本就不能触碰,白栀自己清洗伤口的时候都会避开,现在他一点一点检查过去,带来的感觉让她止不住地颤抖。
直到他不小心按到了高高肿起来的伤口…白栀一个颤栗,呜咽一声,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小熊执事听到少女的声音,顿了顿,“疼了?这里伤很重?”
白栀失神了片刻才缓过神,眸子含着迷茫的水雾,忽然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耳根通红一片。
他在替她检查伤口,但是她却……
还好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栀想到这里稍稍松了口气。
她觉得让他自己来检查伤势这个决定真是大错特错,兔耳朵抖了抖,索性直接自己动手,长痛不如短痛。
白栀脑袋抵着他的肩,头顶的兔耳朵耷拉着,一只手拨开红肿的伤口,另一只手带着他的手指直接覆在最严重的伤处。
她忍着疼,声音软糯带着一丝鼻音,小声开口:“小熊先生,你检查吧。”
小熊执事安静了几秒,嗓音仍如平时般温和,让人很有安全感:“如果疼了就告诉我。”
白栀小幅度点点脑袋。
话音落下后,替她检查伤势的温凉指腹慢慢探入伤口,冰凉和轻微的刺痛让白栀身体跟着一紧。
小熊执事察觉到了她的瑟缩,动作放轻了一些,探进伤口里,小幅度地转了下,轻轻按了下渗着血丝的伤口。
白栀“唔咛”一声,“疼。”
小熊执事收回手,往后撤开一步,于是白栀下一秒就看到了那只刚刚还在替她检查伤势的手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有着一米九还多的身高,手也跟体型一样格外大,一只手就可以顶得上她两只手,手指修长有力。
即使戴着一幅白色胶质手套也能看出分明的骨节,他转过掌心,白栀就看到了白色手指上染上的鲜艳红血丝,还有那些……
白栀蓦地颤了下纤长眼睫,脑袋一别,视线逃避地躲开。
小熊执事倒很冷静,清洗了一下手,在药箱里拿着瓶瓶罐罐调配着药膏,语气严肃道:“出血了,应该是破了,需要清理后上药。”
白栀小声颤着:“我、我知道了。”
她垂着眼,坐在洗漱台上慢慢晃着小腿,心道蛇蛇亲了她三天,基本没有
停歇的时候,她差点都感觉自己要死了,没伤反倒才奇怪呢。
身旁高大的男人在一丝不苟调配着伤药,白栀抿了抿唇,忽的问:“小熊先生,你不奇怪我去做什么了么?”
她发现,从他在启星塔发现她时就一直很平静。
没有责怪她不告而别失踪三天,见到她这幅惨兮兮的样子也没有询问发生了什么,在她情绪失控哭起来的时候也只是轻轻拥住她安慰,没有多问过一句什么。
“这些是白栀小姐的私事,我并没有过问的权利。”小熊执事轻声回。
白栀一愣。
小熊执事将调配好的白色药膏放下,转过来,嗓音温和,“好了,白栀小姐,我先帮您清理伤口。”
白栀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耳根微微发烫,轻轻应了一声。
还是像刚刚那样,小熊执事靠在她肩上,将自己的手交给她,由她带着他落在伤处。
“会有些疼,您先忍耐一下。”他温声说着,而后温凉指骨擦过红肿的伤处,两指并起,慢慢探进伤口里,开始替她清理乱糟糟的伤口。
白栀脑袋抵着他的肩,低低嗯了一声,声音还没完,尾音就忽然变了调,上扬变成了呜咽。
随着手指清理伤口的动作,她眼眶一下氲出了眼泪,眼尾泛起红,泪珠挂在眼尾摇摇欲坠。
不过疼痛并不算剧烈,白栀还算是能忍,咬着唇瓣慢慢等着,感觉到那抹凉意越探越深,逐渐接近她之前怎么都够不着的,伤口疼痛来源的症结所在位置。
温凉指腹抵达了位置,轻轻按了按那肿起来的伤口,这里在之前的几天里被人为的狠狠伤害过,发红出血,所带来的后遗症现在都没有消退。
此刻由于自身的防护系统,伤口紧紧地闭合着,防备着外物的入侵。
白栀眼泪愈浓,手指抓着他的手臂,“疼,轻、轻一点,小熊先生。”
小熊执事顿了顿,“白栀小姐,外围的伤清理干净了,但更多的是堵在肿起来的伤口里面了,需要启开伤口才能彻底清理干净。”
白栀眸子湿漉漉的,脑袋靠在他肩上,只想让他赶紧清理完伤口上完药,根本没多想,闷闷嗯了一声,“那你就弄开嘛。”
小熊执事缄默了几秒,又问了一遍,“您确定吗?”
白栀重重点了点脑袋,她本来就是因为伤口一直堵着很难受,所以才求助他的呀,现在能清理掉了,她当然确定了。
她带着一丝鼻音,小声地开口:“能不能快一点呀?长痛不如短痛,你不要担心我会疼,就先清理完就好了。”
安静了几秒,小熊执事轻轻嗯了一声。
随后温凉指腹在伤口里动了起来,轻轻拨按那肿起来的伤口,伤口缝隙里不断溢出血丝混合物,指腹尝试着启开小小的伤口。
白栀没忍住呜咽一声,“好疼……”
小熊执事尝试着替她清理,但少女一直很紧张,指腹按着的伤口也跟着紧绷着。
他嗓音温沉下来,“您太紧张了,这样不行的。”
白栀头顶兔耳朵恹恹耷拉着,攥着他的衣袖,小声结巴:“我、我放松不下来。”
小熊执事思忖了两秒,抽回了手,“这样吧,白栀小姐,我换一种方式。”
说完,他将她从洗漱台上抱了起来,抱到了洗漱台对面较高一截的置物台上,拿了几条柔软的浴巾叠好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着。
白栀一抬眼,猝不及防清晰地从对面镜子里看清了自己的模样,眼睛湿漉漉的,脸颊红成一片。
被他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简直就像是正在……她连忙收回了视线,头顶兔耳朵抖了抖。
淡淡的药膏气味浮在鼻间,白栀看着他在指间抹匀了药膏,重新覆回她的伤处,在红肿的伤口外围一点一点抹着药膏。
白栀脑袋抵着他的肩,小声问:“不是要先清理完再上药么?”
小熊执事没回话,只是安静地替她抹着药膏,指腹沾着微凉的药膏仔细将每一处都抹了一遍,而后并起手指探进伤口里,将伤口里也仔细抹了一遍。
清凉的感觉漫开,药膏起了效果,盖过了红肿的刺痛,终于不再疼了,白栀轻轻呼了口气,兔耳朵放松耷拉在他肩上。
正当白栀放松下来的时候,那撤出来的温凉指腹忽然在伤口外围打起转来,不轻不重地按柔着伤口边缘的红肿,让清凉的药膏效果漫开。
白栀眼前很快蒙上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手指无力搭着小熊执事的手腕,她急急道:“小熊先生,你在做什么?”
没有回答。
小熊执事只是无声地替她上着药,将微凉的药膏漫开。
白栀眸中的水汽越积越多,视线模糊不已,药香与金莲香气混合在了一起,在方寸空间里弥漫。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在白栀脑袋无力靠着他肩头,头顶的兔耳朵卷了又抖,小腿止不住轻轻颤抖着,眸子失神而迷茫时。
他温凉手指探进伤口里,在泛着药香的微凉药膏里,指腹重重按了几下闭合的伤口,终于启开了伤痕累累的红肿伤口。
疼。
好疼。
白栀没忍住张口咬住了他的衣服,漂亮的眸子失焦,失神看着镜中的自己,莹润脚趾止不住地蜷缩起来。
……
当白栀回过神来的时候,小熊执事已经替她清理好了伤口,也上完了药。
他将她抱回了空置的洗漱台上,正在收拾置物台上的一片狼藉。
白栀看着小熊执事洗了毛巾,正背对着她擦拭着置物台,本来一身整齐的执事服被她弄得皱皱巴巴的,肩上的布料还多了个牙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原本微鼓的小肚子现在变回了平坦,伤口都被微凉泛着馨香的药膏涂抹了一遍,清清凉凉,没有再疼了。
白栀刚想高兴,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刚刚好像在置物台上被他用一只手就……
不止如此,她此时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整个求助事件都很怪异,尤其是她主动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伤口……
白栀顿时脸颊红成了一片,对于跟他还待在同一个空间的事感到羞赧不已,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落荒而逃,连忙从洗漱台上跳下来。
但她实在高估了自己的状态,刚落到地面就一个腿软,往地上倒去。
好在小熊执事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及时转过身捞住了她。
白栀在他怀里颤着眼睫,结结巴巴:“那个,小熊先生,我困、困了,想睡觉了。”
小熊执事轻轻嗯了一声,将她抱起来,不过却没有将她送回卧室,而是放回了洗漱台上。
他温声开口:“白栀小姐,头发还没吹干,就这么睡会生病的。”
说完,他在水池洗了洗手,擦干,拿出置物柜里的吹风机,调到合适的风档,动作轻柔地替她吹着头发。
白栀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想要自己来,但在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后,她就果断放弃,选择了享受小熊执事贴心的温柔服务。
白栀说自己困了倒不是什么谎话,她本就累到了极点,又经历了刚刚那一遭,现在被温热的风吹着头发,昏昏欲睡,困得睁不开眼。
小熊执事吹着吹着,少女忽的身子一歪,倒在了自己怀里。
她显然是困极了,脑袋砸在他怀里也没醒,小脸微红,呼吸清浅,就这么靠着他睡着了。
小熊执事慢慢将她的头发吹干,放下吹风机,将少女抱回了卧室,给她盖好被子。
他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指节轻轻挑起她的一缕头发。
干净无暇的白色,通透纯净。
在少女铺洒在枕边的乌黑浓亮头发中格外显眼。
床头柜上的粉白伊甸玫瑰轻轻晃动,馥郁香气在房间缱绻蔓延。
“晚安,白栀小姐。”
——
白栀再次醒来的时候,眨了眨迷蒙的眼睛,看到的不是熟悉的房间天花板,而是几道漆黑的囚笼围栏。
她迷茫了几秒,透过围栏看到了眼熟的神殿建筑,才缓慢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慵懒的
主神嗓音在不远处响起,矜贵优雅,带着熟悉的傲慢语气,“睁眼,抬头。”
白栀顺着声源抬头,透过囚笼看到了神座上的主神。
和数日之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神杖随意搁置在身侧,慵懒支着下颌,眯着令人眩晕的熔金眸子轻蔑看她。
白栀犹豫了下,慢吞吞开口:“早安?”
主神:“……”
祂倏地轻轻笑了声,熔金眸子目光落在她脸上,“需要我提醒一下吗?你失败了。”
囚笼里的白栀慢慢坐起,身体格外疲惫酸软,她小声“唔咛”了一声。
身体上的疲惫,加上一点起床气,她点了点脑袋,小声咕哝:“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所以你现在想怎么样,鲨了我?”
坐起来的姿势实在不太舒服,白栀索性往囚笼上一靠,原地摆烂,放弃抵抗,“那来吧。”
和上次的小心恭敬截然不同,少女这次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随便态度,靠着囚笼围栏,一副任祂宰割的样子。
主神:“?”
白栀说完,也没管祂是什么反应,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自顾自地闭上眼,继续睡觉去了。
偌大的神殿,一时之间空气安静了下来。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神杖探进了囚笼之中,冰凉阴冷的鲜红宝石毫不留情抵上少女布满红痕的脖子,冰得她瑟缩了一下,瞬间清醒,睁开了眼。
主神矜贵的嗓音冷淡落在头顶:“谁准你睡了?”
白栀往后退了一点,远离那颗漂亮的红宝石,感觉脖子上还残存着刺骨的凉意。
她摸了摸脖子,忽然摸到了一点湿润。
……这鸟笼还漏雨?
她没忍住抬头,看到了囚笼的上空就是被黑色围栏分割成数份的神殿天花板。
好吧,看来不是鸟笼漏雨,是傲慢主神家里的天花板漏雨。
在主神不善的目光中,白栀慢吞吞收回视线,坐起身来。
黑色吊带睡裙铺散在纤细的腿弯,睡裙遮不住的地方,冷白皮肤上遍布着零零碎碎的红痕。
“好吧。”
少女轻轻吐了口气,而后抬起浓密眼睫,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慢慢看向祂,嗓音温顺轻软。
“主神先生,那您想怎样惩罚我?”
第29章 第29章副本
和上次行事谨小慎微不同,这次再见到主神,白栀表现得很大胆,甚至可以说是不敬。
白栀倒不是真的想找死,只是意识到了这个傲慢主神的行为逻辑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祂是创造出这个恋爱游戏的神明,祂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一旁看人类玩家在一群恶魔中小心周旋,战战兢兢找出神明。
可以说,祂在以一种乐子人的心态,高高在上看着他们这群蝼蚁为了活下去而做出各种卑微又无用的努力,最后死在恶魔手下。
在这种逻辑下,若是放低姿态低下头去祈求他放过自己,就刚巧戳中了祂的爽点,不仅不可能会放过她,还可能会让他起了兴致,想出更多的方法折磨她。
所以白栀选择了摆烂,一副无所谓生死的样子,随便祂想怎么样。
这样祂就没办法在她身上找到折磨的乐趣了,就像捏了一团软柿子,软唧唧的,还会弄脏手。
而且……白栀并不觉得傲慢主神是想要杀了她。
如果想杀了她,祂大可以在她失败时就可以动手了。
就算是觉得这三天里恶魔会把她弄死所以没有动,那昨晚她从恶魔那里逃出来了,直到现在她在祂面前,祂都有大把时间可以动手。
一个弱小的人类而已,随手就可以捏死了。
白栀想,祂把她弄过来,可能更多的是对她这个卑微的人类起了兴趣?
她虽然任务失败了,却攻略了恶魔,还活了下来。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游戏的创造者,她也会对这样的玩家角色感兴趣的。
为了保持这种若有若无的“兴趣”,她当然要表现得特别一点。
一觉醒来身体酸软不堪,白栀勉强支撑自己坐着,说完那句话后就安静下来。
乌黑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她慢吞吞扶了扶掉下来的肩带,等待着祂的回答。
鲜艳的红宝石神杖顶端探进漆黑的囚笼,抵上她的下颌,挑起来,迫使她抬起了头。
白栀顺势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目光大胆盯着眼前的主神,明晃晃的不敬,语气却格外恭顺。
“您想好要怎么惩罚我了吗?”
熔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似是有些不悦,矜贵的嗓音冰冷。
“你真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白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抬起细白的手,纤细手指抓住了那根神杖,倏而往下一带,主动将顶端那颗鲜艳冰冷的红宝石抵上了自己脆弱的心口。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衣料,属于人类的、毫不设防的心跳声通过神杖传输过来,和少女轻软的声音一起落在耳畔。
“来吧。”
神殿的空气安静了下来。
漫长的死寂过后,忽地响起一声轻慢的笑声。
神杖的红宝石擦过指腹,被矜贵的主神收了回去。
祂悠哉悠哉坐回了神座之上,重新慵懒支着下颌,语气散漫:“你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了点。”
祂抬起眼睫看她,慢悠悠的:“就这么杀了你?哪有这种好事。”
白栀不动声色松了口气,头顶的兔耳朵抖了抖,“所以您想?”
“当然是继续游戏。”
傲慢的主神懒洋洋靠着神座,随口道,“我再给你五次选择的机会。”
白栀一愣,五次?
听到这话,她第一反应并不是高兴,而是怀疑,这么多次机会,祂可能会有这么好心吗?
果不其然,慵懒矜贵的嗓音慢条斯理继续落下,“你有足够的机会,可以一次一次地试错,去寻找真正的神明。”
“当然,为了在这些恶魔手下活下去,你也可以像这次一样,攻略他们,让他们爱上你。”
“不过……”
白栀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眼前的主神明显带着浓浓的恶意,轻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继续:“在你选择失败后,被你攻略的恶魔会继续留在这场游戏中。”
白栀:“……?”
这意思也就是说,狼人杀游戏,点出了狼人后,狼人不会出局!?
哪有这种玩法!
就像这次一样,她选择错误,她所攻略的京烛实际上是恶魔。惩罚本该是死亡,但好在他喜欢她,给她的惩罚只是和他交尾,并没有杀了她。
也就是说:攻略了恶魔的好处是即使任务失败了,也不会因此被惩罚死亡。
按照普通的狼人杀规则来,攻略恶魔全是好处。
但由于现在狼人不会出局的游戏规则,攻略恶魔带来的坏处也明晃晃摆在了眼前。
恶魔极端自私、占有欲极强,怎么可能容忍放任自己喜欢的,已经占有过的人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去攻略别人?
甚至说不定会因为她的背叛,因爱生恨,愤怒起来把她杀了。
而且不止一个,如果她一直没能选对真正的神明,留在场上的明牌狼人就会越来越多。
也就是说,每选择错误一次,她攻略的难度就会成倍增长。
白栀:“……”
白栀抬眼看向神座神色慵懒矜然的主神,那双熔金眸子里满满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恶意十足。
显然是在报复她刚刚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摆烂态度。
她没忍住磨了磨牙。
但对方是主神,她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忍气吞声。
而且就算她露出生气的样子,这个恶劣的主神也只会更高兴吧。
白栀索性面无表情往笼子上一靠,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等着他把她传送回游戏里。
但等了半天,白栀都等得昏昏欲睡了,也没见主神给她送回去。
白栀忍不住掀起眼皮,“主神先生,您忘了把我送回游戏了。”
主神懒洋洋的:“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白栀:“……”
不是他把她抓来的吗!
白栀越看这个主神越生气,尽量耐着性子,嘴角挂着微笑,语气温顺:“那您要怎么样才能把我送回去呢?”
“看我心情。”
白栀继续耐着性子:“那请问您现在心情怎么样呢?”
“一般。”
白栀继续忍:“您要怎么样心情才能好起来呢?”
“这种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栀终于忍不住了,炸毛,湿漉漉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头顶兔耳朵都气抖了,绒毛一颤一颤的。
这个恶劣主神就是故意的!
扯掉了虚伪的假笑,主神瞧着她这幅气得鲜活的样子,倏地笑了一声。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下一秒,一些东西倏地出现在了她的囚笼里。
白栀看着旁边忽然多出来的烤箱烤盘、面粉黄油等各种厨房用品愣了一下。
懒洋洋的矜然嗓音落在耳畔。
“做一罐你之前做的曲奇饼干,就可以走了。”
做饼干倒是不难,白栀忍着腿软慢慢站起来,扭开水龙头洗手。
材料都是齐全的,白栀按照之前向小熊执事学的做法,融化了黄油,慢吞吞揉着面粉。
揉着揉着,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既然看到她在游戏里做了饼干,那是不是也看到了……
她动作蓦地慢了下来。
“主神先生,我在游戏里的一举一动,您全都都看到了?”
主神声音懒洋洋的,“你觉得呢?”
白栀想,他是游戏的创造者,没理由会看不到。
这也就是说,她和蛇蛇堪称银乱的这三天,还有小熊先生帮她清理上药……他全部都看在眼里。
白栀身体僵硬起来,耳根瞬间一片通红,眼睫不住簌簌地颤着。
……这个变态主神!
似乎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主神慵懒支着下颌,语气轻慢,“怎么,人类,你难道觉得我会对你产生兴趣?”
白栀:“……”
白栀沉默了两秒,轻轻放下手中的糖罐,转而拿起了另一瓶白色晶体颗粒罐。
做完曲奇饼干放凉,白栀将小兔子形状的饼干捡出来放进饼干罐里,拧好盖子,系上丝带,打好粉色蝴蝶结。
“好了,主神先生。”
主神掀起眼皮扫了一眼那罐漂亮的饼干,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满意了。
他打了个响指,送了她回去。
少女离开后,神殿重回寂静。
冷白指节慢悠悠捏了一枚饼干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浓郁的咸味溢散在舌尖,发麻发苦。
“……”
——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白栀还没歇一会儿,任务的无机质音提醒就响了起来。
【■■进度已达5%,神明的游戏主线推进至第一节点】
【第一副本即将开启】
【副本随机中……】
【已选定副本——「红白玫瑰」】
白栀愣了一下,在三天前这个【■■】还是0%,现在就5%了?
所以这个东西的意思果然就是主线进度对吧?
白栀思索着,随着无机质音的落下,周围的环境由冷灰色房间变幻起来,进入了副本中。
还是一间房间,布局陈设看起来是现代,房间装修很粉嫩可爱,双人大床、团子榻榻米、茶桌……落地窗外漆黑一片。
时间似乎是和庄园时间同步的,现在是深夜。
白栀正躺在床上,无机质音随之在她脑海里播报。
【欢迎进入副本——「红白玫瑰」】
【沈家是淮城当地有名的家族,家中共有三位年轻少爷,皆在不同领域有出色的成就,却各个性格乖僻、阴狠。】
【其中沈家二少爷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相恋多年,鹣鲽情深,沈家二少爷却在婚后第二天出了车祸,不幸离世。】
【您本次副本身份为:沈家二少爷的遗孀。】
【本次可攻略目标一共两位:】
【——沈家大少爷(信息待解锁)】
【——沈家小少爷(信息待解锁)】
【本次副本随机时长:9天1时13分】
【请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攻略,选择错误将在夜幕降临后遭受恶魔的惩罚。】
【以上,祝您游戏愉快。】
白栀听完了这些,明白了意思。
也就是说她要在九天内选择两人其中的一个人攻略。
主神改了玩法,给了她五次机会,给了她容错的机会。但由于副本随机,人数不定,真正的神明并不一定就在两人之中,纯看她的运气。
不过就只有两个人应该还好?
按照最坏的情况来算,就算两个人她都觉得是恶魔,也只要斟酌一下在两人中选择更无害的那个去攻略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副本是哪两个人了。
看了眼手机正放在床头柜上,白栀想看看副本细节,于是掀开被子,小幅度撑着身子起来,想要过去拿。
腰间忽然横上一条冰凉的手臂,将她捞了回去,吊带睡裙露出的蝴蝶骨结结实实贴上冰凉的男人怀抱。
男人拥着她,下颌搭在她肩上,清冷的嗓音慵懒落在她耳畔。
“这么晚了,夫人想去哪里?”
第30章 第30章亡夫
白栀忽然被身后的人捞进怀里,吓了一跳,心一紧,头顶粉白兔耳一下就支棱起来了。
她房间里居然有人!?
副本里说只有两位攻略对象,一是大少爷,二是小少爷。
现在抱着她的……会是哪一位?
白栀正头脑风暴着,身后的人将下颌懒洋洋埋在她颈窝里,随后熟悉的清冷嗓音响起。
“这么晚了,夫人想去哪里?”
夫人……
这个称呼让白栀愣了愣,随后湿漉漉的漂亮眸子慢慢瞪大。
不会是她那新婚第二天就出车祸死了的亡夫吧!?
而且她怎么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还有这从背后抱着她的姿势也是如此熟悉……
白栀心里隐约浮现了什么想法,但并不敢相信,在他怀里慢吞吞地转过来,抬起颤巍巍的眼睫。
在看清了那标志性的银白长发和浅金色眸子后,白栀陷入了沉思。
“…………”
良久的沉默过后,白栀抬手,揪住被角,猛地往上一拉,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缩成兔团,不愿面对人生。
头顶蓦地落了一声轻笑,青年手臂一捞,将软绵绵的兔团整个捞进怀里抱着,下颌抵着她的脑袋。
“不闷?”
过了一会儿,被子下闷闷吐出一个字:“闷。”
京烛动手将兔子卷拆开,露出眼睛湿漉漉的小兔子,粉白兔耳恹恹耷拉着,乌黑的长发铺在肩后,冷白皮肤上的红痕仍清晰可见。
重新把小兔子抱进怀里,京烛从后拥着她,轻轻啄了下她的耳垂,“我有点失控了,是不是伤了?”
离那场激烈的亲吻也就过了一晚上,他的这句话,让白栀的记忆瞬间回到了他重重亲她险些窒息的时刻。
她没忍住瑟缩了下,小腿抖了抖,小声开口:“没有。”
青年将她抱坐起来,“我看看。”
白栀兔耳朵一抖,连忙伸手按住自己的睡裙,“没有!你别乱看了!”
青年下巴从后抵着她的颈窝,嗓音冷然,“可是我闻到了药的气
味。”
说着,温凉指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轻轻覆上她的小肚子,“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白栀捉住他的手腕,按住他,“不许乱摸。”
但她的这点力气怎么可能拦得住他,温凉指腹轻轻按了按她平坦的小肚子,“这里应该还有很多才对,是谁给你清理的?”
白栀耳根通红,推搡着他的手,“我自己清理的,别碰了,不舒服,很疼。”
耷拉的兔耳朵忽的被咬了一下,青年齿关抵着磨了磨,耳朵一下变红起来,他语气很轻吐字,“说谎。”
手腕被反捉住,青年的手分开她纤细的手指,在掌心摊开,“你的手指根本够不着。”
白栀又羞又恼,“你怎么就知道我够不着了!?”
清清冷冷的青年蓦地笑了一声,捉着她的手往后拉,轻轻按在冰凉的地方,带着凉意的银发随着他的动作铺洒在她颈侧,蹭得痒痒的。
他轻咬她的耳朵,“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
亲都亲过了,这种事还会不知道么?
&、!#掌心充斥着满满的凉意,白栀脑袋里瞬间闪过乱码。
她小脸“蹭”一下通红,连忙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嗓音结结巴巴,又带着点委屈:“我、我还痛着。”
青年将她抱进怀里,靠着床头,温凉指腹在她泛疼的小肚子轻柔着,“嗯,在你伤好之前,我不会亲你。”
白栀一愣,随后狐疑地仰头看他。
“不相信?”
白栀点头,头顶兔耳跟着一晃,她小声控诉道:“我之前怎么叫你停你都不停的,还堵住我的嘴巴,越亲越重。”
青年唤出一朵金莲,凝出馥郁香气的浓郁莲露,语气淡定:“第一次交尾没什么经验,一时没忍住,以后不会了。”
白栀耳根发烫,正想说什么,忽地被抱起来转了个身,正对着坐在他怀里。
她懵了下,“做、做什么?”
青年垂着银白眼睫,在指腹蘸了些带着药香的莲露,“给你的伤口上药。”
白栀连忙按住他的手拒绝:“不用了,我已经抹过药了。”
青年抬起浅金色的眸子,另一只手隔着衣服轻轻点了点她的伤口,“这里药味已经很浅了,被吸收完了,你没感觉到疼么?”
他这么一说,白栀才注意到,原本清凉的感觉褪去,有点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了。
只是她一直紧张着,忽略了伤口的疼。
白栀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想通了,反正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这伤都是他弄出来的,让他上个药怎么了?
而且一直不上药,疼的也是她自己。
这么想着,白栀就心安理得起来,松开了按着他手腕的手指,“那你来吧,记得抹药的时候要轻一点。”
她说完又想起什么,凶巴巴地嘱咐,“只许上药,不准做别的!”
话刚说完,就被温凉指腹捏着小脸,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像这样?”
白栀气恼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银发金眸,看起来十足的清冷,却实打实是条黑心蛇!
白栀决定不理他,别过脑袋去,等上完药就倒头睡觉。
温凉指腹探入刺痛的伤口,冰冰凉凉的药膏一点点抚慰过泛疼的娇嫩皮肤,清凉缓慢散开。
他边上药还边亲她头顶的兔耳朵,白栀一开始觉得生气,不想给他亲,后面慢慢的不再感觉到伤口疼,就哼哼唧唧随便他了。
小熊执事的药膏是用各种珍贵药物调配出来的,而他的药是金莲中的莲露,似乎是他的神力,不对,是恶魔的力量?
白栀也不清楚,只知道药膏的效果很好,很快就连伤口最深处严重的地方,也慢慢恢复了原状,一点疼痛都没有了。
上完药,白栀脑袋懒洋洋靠着他的肩,正打算滑下去睡觉,却见他又挖了一块冰凉凉的药膏,指腹一送,推入了已经痊愈的伤口中。
白栀有点懵:“你在做什么?”
温凉指腹将药膏一点点在伤口中抹匀,然后离开,馥郁的金莲药香将白栀团团笼罩。
青年扶着她的腰,掐着她的小脸转过来,在浓郁的药香中亲了上来,深深沉没,将她不可置信溢出的呜咽声都吞掉。
白栀瞳孔微缩,满满的是不可置信,手指攥紧他的手臂,颤着嗓控诉他,“你说了不亲我的!”
青年轻轻啄了啄她的唇角,“嗯,在伤好之前。”
跟她玩文字游戏是吧!
白栀气得眼眶泛红,被他亲得眸子含着可怜兮兮的泪珠,在眼尾一颤一颤的。
坏蛇,黑心蛇!
少女在他怀里乖乖被亲,湿漉漉的眸子泛着红,眼尾像抹了春日桃花的粉色,头顶的粉白兔耳跟着一抖一抖的,格外可爱。
京烛看着看着,占有欲愈发失控,没忍住又重重亲了下她,在她闷哼出声时,吻住她的唇瓣,抵开齿关,和她的小舌头缠。
蛇蛇的恶周期似乎结束了,这次并没有变出蛇尾巴,就是正常的青年体型,亲她的时候也没有了那种会把她亲死的恐怖感觉。
因此白栀还算适应,没有太抗拒被他亲。
亲着亲着,她甚至开始神游天外,在思考该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去攻略别的角色。
她小眉头皱着,副本明明说了是“亡夫”,为什么他还活着?
是系统出了问题吗?
她的思维忽然被狠狠亲碎了,青年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咬了下她的唇瓣,重重地亲她,“你在想哪个男人?”
白栀被这一下亲得猝不及防,用力扯了一下床单,枕头被她这一举动甩到了地上,还压倒了床头柜上的花瓶和相框。
“砰——!”
白瓷花瓶和玻璃相框碎了满地,花瓶中的粉白玫瑰砸在地上。
花瓣如雨般扬起,又纷纷散落。
白栀被这声吓了一跳,眼睫猛地一颤。
青年却并没有停下亲吻,每亲她一下,就要问一句。
“是我那位哥哥?还是弟弟?还是替你清理伤口的男人?”
白栀:“……”
白栀被亲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眸子失焦又回神,头顶的兔耳朵一颤一颤的,此刻无比觉得一句话说得很对。
——老公还是死了的好。
恶魔的占有欲都这么强的吗?!
“笃笃笃。”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白栀一愣,目光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小嫂嫂,发生了什么,你房间里怎么那么大声音?”
听称呼,是、是副本中的小少爷?
白栀刚想开口应付过去说没事,却被青年重重亲了一下,嗓音糊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低低的呜咽。
外面的人久久没等到回答,声音变得焦急了起来。
“小嫂嫂,你没事吧?”
“你在里面吗?小嫂嫂?”
眼看着外面的人要开门进来,听到了拧门把手的声音,白栀心绷紧到了极点,慌忙推搡着青年,“呜……不要……”
青年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含着她的唇瓣,将她的呜咽声都亲掉,而后抵开她的唇瓣,以同样的频率重重抵着她的舌尖缠。
“咔哒”一声过后,白栀模糊视野中的那道门却并没有被推开。
门上了锁。
白栀紧张的思维闪过庆幸,还好锁门了。
门外的人在发现门打不开后,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脚步声逐渐远离。
白栀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一些,稍稍放松下来。
她正想和这条作乱的恶魔蛇蛇算账,忽的又被重重亲了一口,蛇蛇掐着她的腰,沉沉抵着她的唇瓣不动了,在极致的愉悦中和她深吻。
这个过程中,青年还是没放过她,一边亲她,一边绕到她后腰,温凉指腹捏着那团白色毛绒兔尾巴。
白栀眸子湿漉漉的,失焦的眸子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回神,反应过来后猛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凶巴巴的。
“坏蛇!”
青年也不恼,任由她咬。
他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捏了捏她头顶软绵绵的粉白兔耳。
就这么抵着慢条斯理地亲了会儿她后,在她耳边轻语:“夫人要是想攻略我那位弟弟的话,待会儿可要含好了。”
白栀还处在失神状态,没
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青年替她整理了下裙摆,将她放回了床边。
再一眨眼,银发青年的身影就在房间里消失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只剩下一地碎裂的花瓶碎片,和散落的玫瑰花瓣。
外面忽然传来钥匙的碰撞声。
随着“咔哒”一声响,门廊的光线倏地照了进来,顿时将昏暗的房间照亮。
白栀懵懵坐在床边,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冷不丁对上了金发少年漂亮的粉色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