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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正文完结】

    第62章 正文完结做我独一无二的皇……


    哪怕在昏暗的环境中,明思还是能从男人凉飕飕的语气里感受到他的疯狂,心肝一颤,实在没想到那封文书能令他性格大变。


    她咬了咬后槽牙,勉强稳住了呼吸,“呈则,你松开我吧,不舒服。”


    太暗了,明思看不清脚铐的模样,但脚腕处冰凉的触感做不得假,她真被裴长渊当成犯人一样锁起来了。


    “你不乖,我只能把你锁起来,”裴长渊探出舌尖,温柔舔\舐着明思的软唇,可质问的嗓音却冷得似冰,“我待你不好吗?为何要求休书?”


    裴长渊没法形容收到那份“自请下堂”的文书时是何种感受,心口似干涸了的大地,一片片开裂。


    他已经吩咐冯忠重新修坤宁宫,势必要建一座最奢华的宫殿给她居住。


    也在勤政殿的后殿留了她和元朔的居所,想着若他不得闲,可以让明思与儿子到勤政殿来陪她,也方便平南公入宫见外孙。


    他多为她着想啊,什么都安排了,可她呢?


    居然想着离开他!


    果然还是太惯着她了,竟然生出了想跑的心思。


    打断腿他舍不得,那就铐住脚,锁在身边,自然就跑不了。


    “当初殿下要我入宫,不就是为了西北的兵权吗?”明思困在男人怀中,无法挣扎,每说一句话,胸腔的鼓动都被男人探查,“如今有了元朔,明家一定誓死效忠,殿下何不放我离去?”


    好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裴长渊一时哑口无言。


    是啊,最初的最初,的确是为了西北的兵权,他承认。


    可是……


    “思思,我爱上你了!”裴长渊收紧了臂膀,好似他松一点,明思就会跑掉,“日夜相处两年,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点也感受不到吗?”


    裴长渊从未对一个女子这般妥协、退让、沉迷,起初权力与容色占据了上风,可如今的他哪里还记得初心?


    “思思,我要你的心!”裴长渊的手抚上了明思的胸口,紧紧地贴合着那颗跳动的心脏,仿佛要将它捏在掌心,受他控制。


    他要什么权力与美色?


    他要这颗美人心!


    屋外的月亮西移,透过宽大的雕花窗棂洒入,映照着宽敞辉煌的大殿,给屋内带来了一丝光亮。


    明思看见了男人眼中的祈求,没有了储君的高高在上与意气风发,成为了一个沉溺情爱的普通男人,只想获得心仪之人的爱慕。


    哪怕在夜色里,她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浓郁的情意。


    “我只有一颗心,给出去了,就再也收不回了。”自入宫那日起,明思就告诉自己不要动心,爱意在宫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权力与富贵,才是她该追求的。


    “思思,将它给我,我会用毕生性命去爱护。”


    或许觉得话语太过苍白无力,裴长渊松开了明思,转身去龙案上拿东西。


    明思得到空隙,借着月光观察四周,才确认自己坐在只有帝王能坐的龙椅上,而她脚铐上的锁链,延伸至龙椅后,她想起身,但锁链太短,根本没法抽身。


    反倒是哗啦的锁链声响,惊动了裴长渊,他斥道:“别动。”


    明思无奈,只得跪坐在龙椅上,想好生和他说说,起码先解开脚铐,这像什么话,她又不是狗,还拴链子。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裴长渊把桌案上拿到的金簪塞进明思手中。


    明思眯起眼辨别了一下,“这不是我之前戴过的金簪吗?”


    那夜她把这枚金簪扎进了刺客的脖颈,因为太过紧张,后来就忘了拿回来,还以为丢在客栈了,怎么会在他这里?


    裴长渊没回她,而是伸出右臂,挽起衣袖,随后用左臂圈住她,左手攥住明思的右手,两人一起握紧了那枚金簪。


    明思想问他要做什么。


    下一瞬,男人居然握着她的手,把金簪往他右臂划下去,狠辣且不留情,浓重的血腥气猛地窜进鼻尖。


    “啊——你做什么?呈则你疯了是不是?”明思吓坏了,使劲后退想把手抽出来,她不想伤他。


    金簪划破了那处陈旧的疤痕,鲜血点点滴滴渗透出来,从手臂上滑落,弄脏了两人的衣物。


    裴长渊面不改色,他紧紧地攥住了明思的手,不让她松脱,沉着嗓音说:“思思,当年在戈壁滩上救你的,不是孟绍成,是我。”


    明思的挣扎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回头望他,透过月色,瞧见了他布满哀伤的漆黑凤眸。


    “那是我第一次去西北,并未大张旗鼓,只带着随身扈从,你的马匹失控,摔下马的那一刻,是我用身体护住你。”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胳膊的疤痕,是因为你才留下的。”


    那是为了护住明思的脑袋,手臂摩擦过一块尖石受的伤,因为在西北,地广人稀,没有及时找到医术上乘的大夫,只能用草药止血,从而留下疤痕。


    “你的命是我救,你还想把你的心给谁?”裴长渊用额头抵着明思的额头,仿佛这样,他的心意就能让明思感知。


    明思震惊到手都在抖,“为什么我爹爹说……”


    “我救下你后,孟绍成来找你,身为储君,我受了伤若被人知道定要大张旗鼓,而我本是微服私访西北,不想教人得知,因此将你放在一旁,先行离去。”


    这是裴长渊为数不多懊悔过的事,若一开始是他将明思送回去,或许有救命之恩在,平南公就答应了两人的亲事,也不至于两人兜兜转转错过这么多年,还让明思把一腔谢意悉数给了旁人。


    明思忽然想起来,那次摔马之前,戈壁滩上乱石居多,她在昏迷之前,是闻到了血腥气的,但她醒来后,身上无一处受伤,还当是伤在孟绍成身上,可大夫说孟绍成也没受伤。


    父亲还夸了几句孟绍成武艺高强,那时她尚年幼,便也没有多想,只觉得运气好,大难不死,之后再不敢偷偷地溜出去跑马。


    原来不是孟绍成武艺高超,也不是她运气好,而是有人在替她流血。


    而这个人此刻还在流血,仿佛多年的伤疤一直都没好全。


    明思眼眶微酸,眸中水光盈盈,她费力挣开手,扔掉金簪,用宽大的衣袖捂住他流血的手臂,“谢谢你,呈则。”


    这是一句迟到多年的感谢。


    听出了她的哭腔,裴长渊的心骤然软了下来,他不顾手臂上的伤,再次搂紧了她,低声请求她:“思思,留下来好不好?留下来做我的皇后。”


    “做我独一无二的皇后。”


    明思粉唇翕动,有那么一瞬间,她就要动摇了,她非草木,怎会感知不到裴长渊的心仪。


    在即将点头的那一刻,理智又占据了上风,她摇摇头,一滴眼泪顺着眼尾滑落,“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裴长渊用唇抿去她的那滴泪,“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明思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浊气,“你知道我父亲为何答应我和孙家的婚约吗?”


    “孙家与我家算不得匹配,只因孙家答应我爹若娶我,便终生不纳妾。”


    纵观京城世家子弟,几乎找不出来不纳妾的,很多正妻没有过门,身边就有了通房丫头,而平南公就是不想委屈明思与她人同享丈夫,才会选择孙家,否则明思能选的亲事可太多了。


    但谁都没有想到孙家会伪装,会有变数。


    明思说:“我爹这辈子只有我娘一个人,我舅舅也不曾纳过妾室,夫妻恩爱,我亦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你给不了。”


    要求帝王一生一世一双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谁说给不了?我可以。”一听明思只是这个要求,裴长渊蓦地松了口气,“过去的事没法更改,但往后,我可以答应只有你。”


    还以为她要什么,原来只是这样简单的要求,几乎不需要犹豫,有了明思,他哪里还会再看旁的女子一眼呢?


    过去那些日子,他天天往风荷苑跑,还不能证明吗?


    他回答的太快,让明思怔了片刻,“口说无凭。”


    裴长渊问:“你想要我如何证明?”


    明思垂下眼眸,咬了咬唇,“这得看你的心意。”


    裴长渊忽而轻笑,一扫方才的低迷,语气成竹在胸,“行,我做给你看。”


    明思的手还搭在他的臂膀上,瞧见他的笑,一时无奈,“你先让太医把你的伤口包扎一下。”


    裴长渊便唤了冯忠进来,将烛火点燃,也没传太医,免得闹到外边叫朝臣得知,又要嚷嚷他保重贵体,只让冯忠拿了药,由明思包扎一下。


    在烛光下,明思瞧着那伤处血肉翻飞,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下次能不能别这样疯?”


    今夜的裴长渊,是她没见过的疯狂,就像是蛰伏在他这具躯壳里的猛兽被放了出来,张牙舞爪。


    “你别再提离开的话,我自然一切都好。


    “裴长渊话语里还有些委屈呢。


    明思佯怒瞪了他一眼,包扎好伤处,把他的衣袖放下。


    “你把脚铐取下。”明思抽了抽腿,脚腕上的锁链就跟着哗啦响,锁链还是金子打造的,瞧着倒是奢靡。


    “金殿锁娇,”裴长渊伸手抚摸着她的脚踝,动作轻柔,嘴却硬,“你还没答应我,不松。”


    明思:“……”


    她抿了抿唇,生着闷气,突然想到,“昨晚的膳食是不是有问题?为何从风荷苑到勤政殿,我都没醒?”


    再困,她也不至于睡得那么死,大老远的路,居然被锁上了都没发觉。


    “你再睡会,该天亮了。”裴长渊转过身去,顾左右而言他。


    虽然他什么都没解释,明思却什么都知道了,从他背后推了他一把,“你坏死了。”


    裴长渊嘴角微微扬起,把人锁在身边才有坏的资格,人若跑了,他到哪儿找去?


    所以无论明思怎么说,他就是不肯松开,明思没法子,只能躺在龙椅上睡,好在龙椅宽敞,男人还知道给她盖个薄毯子。


    脚铐不重,也没很紧,其实负担并不大,只是脚踝上多了这么个东西,到底心里头不舒服,到天亮也没睡着。


    今日休沐,裴长渊不必上朝,用过早膳就让冯忠把万良娣和文奉仪传来。


    他是当着明思的面吩咐的,也就是说马上就有外人来这里,明思急坏了,“你快些把我的脚铐取下,要不然旁人瞧见像什么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禁\脔呢。


    裴长渊睇了她一眼,起身去龙椅后折腾了会,锁链碰撞的刺耳声回响在大殿内。


    明思动了动脚,锁链跟着动,她还以为裴长渊解开了,就把脚放下来,穿上绣鞋,打算起身,结果才站起来,脚踝一紧,她又跌坐回龙椅上。


    “怎么动不了?”明思愕然回首。


    裴长渊嘴角噙着坏笑,“我只是把锁链长度调整了一下,可没说要松开你。”


    明思:“……”


    “我是犯人吗?!你好烦!”明思真的要生气了,腮帮子鼓起来,怒目而视。


    裴长渊却低头亲她,揉搓着她的耳垂,“我说过,敢乱跑,打断腿,我舍不得打断,只好锁起来。”


    明思耳朵下那块嫩肉,早就被男人调\教成了敏感之处,他轻轻一拨,明思的心尖就微微颤动,更别说他还亲他,明思的身子顷刻之间就软了下来,连眼神也没了威慑力。


    眼见生气不成,明思只好示弱,可怜兮兮拉着他的手哀求,“我这样叫万良娣她们瞧见多丢脸啊,求求你啦,呈则,你最好啦。”


    裴长渊还是吃软的,好整以暇地点点头,“你说的也是。”


    明思眼前一亮,笑起来,“那你快……”


    裴长渊拉过薄毯子,盖在明思腿上,把锁链遮得严严实实,“瞧,看不见了。”


    明思:“?”


    她算是发现了,有时候男人也挺难糊弄的。


    富贵险中求,险,太险了!


    直到万良娣和文奉仪到了,明思都没能把锁链解开,为了不丢人,只能老老实实盖着薄毯子,免得被人瞧见。


    而万良娣进入勤政殿,瞧见明思与太子并肩坐在龙椅上,心下感叹,明良娣果然得宠,连皇后都不能轻易坐的龙椅,她竟坐得这般寻常。


    若是明思知道她想什么,必定要眼泪汪汪——不是我想坐,而是我走不了啊!


    裴长渊免了二人的礼,也没弯弯绕绕,“礼部选定了中秋那日办登基大典,你们是东宫妃嫔,按理来说自该册封,今日我再给你们另一条路,你们可以选择出宫。”


    此话一出,别说万良娣和文奉仪吃惊,就是坐在龙椅上的明思都偏过头看裴长渊。


    她只是想着阻止选秀,并没有说要把东宫妃嫔也赶出宫去,反正剩下的万良娣和文奉仪都没和她不对付。


    万良娣攥了攥手,不安道:“殿下能否说得详细些?”


    裴长渊握住明思的手,“往后孤身边,有明良娣足矣,不打算设立六宫,不再选秀,你们是东宫妃嫔,若留下,可以许以高位,但孤不会再宠幸你们。”


    这话说得直白而明了,昭示着一个帝王无上的宠爱。


    明思被握紧的手心发烫,热出了汗,她滚了滚喉咙,心里头有些痒,似蝴蝶翅膀扇过。


    裴长渊继续说:“若选择出宫,孤可以为你们重新安排身份,许以丰厚的赏赐,亦可以再嫁。”


    毕竟是册封过的妃嫔,再明晃晃送出宫有些不妥,会被朝臣百姓议论,因此假死送出宫更为省事。


    但这样,出宫之后,万良娣就再也不能以万家女的身份为家中谋得富贵荣华,想要再嫁,也不可能嫁得多高的门第,更别说她吃了这么多年的浣花草,又中了薛贵妃毒手,难以受孕,只怕要低嫁。


    没多犹豫,万良娣就做出了选择,“妾身愿意留在宫中,不求高位宠爱,但求能让妾身抚养大郡主。”


    既然太子说了会许以高位,那起码也能捞个妃位,往后若不再选秀,明思这个皇后之下,就是她位份最高。


    还抚养着大郡主,即便没有宠爱,日子也差不到哪里去,还能给万家带来荣耀,比起假死再嫁,显然留在宫里,才能达到利益最大化。


    世家子女,生来就是要肩负发扬家族的责任,万良娣心中家族的繁盛大于个人私利。


    至于能不能得到宠爱并不重要,反正这一两年都这样过来了,也没多难熬,尤其是有了大郡主之后,万良娣过得可舒心了。


    见万良娣先开了口,文奉仪犹豫了下,也小声说:“妾愿意留在宫中,陪伴明良娣。”


    文奉仪生母早逝,后母当家,待她不好,若出了宫,谁知要将她嫁给什么样的人家,还不如留在宫里,有吃有穿,不必挨骂受打,还能时常见到明思,于她而言是极好的日子。


    至于宠爱,她本来就没想过,自入宫就没承宠过,并不在意。


    “既然你们考虑好了,就先退下,孤自会安排。”裴长渊已经把利弊说得清楚,两人做出怎样的选择都不打算再劝。


    “是,妾身告退。”万良娣和文奉仪先后离去。


    大殿内安静下来,裴长渊回眸看向明思,“如何,这样能表达我的心意了吗?”


    他即将登基,天子一言九鼎,话说到这个份上,明思还能有什么苛求的呢。


    她简单回握住男人的手,弯了弯唇,“我相信你。”


    裴长渊从昨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神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明思晃了晃脚踝,锁链叮当响,“那你可以把脚铐取下了吧?”


    裴长渊拒绝:“不行。”


    “?”明思苦着一张小脸,“我都答应你了。”


    裴长渊:“这本是一件小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可你不说,非得吓唬我,你有错,得受罚。”


    没有人能想象到,裴长渊收到那份文书时有多痛苦,哪怕理智告诉他,或许明思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但他还是不能接受任何明思要离开他的可能。


    “锁着脚铐就算受罚吗?”明思不解,好像也没罚得多重。


    “不止,”裴长渊把昨日明思让人送来的文书拿出来,“这份文书抄写百遍,抄完就给你解开脚铐。”


    “这么多遍?”明思张大了嘴巴,恨不得给它吞了。


    裴长渊抬了抬她的下巴,把她的小嘴闭拢,言简意赅,“抄。”


    明思嘴角耷拉下来,还没抄,手已经开始疼了,“你先把我松开,我想解手,回来再抄。”


    等他一解开,她就溜之大吉,回到风荷苑抱上元朔来求情,应当有用吧?


    谁知裴长渊是解开了,但解开的是锁链那头,而非明思的脚铐,他居然一手抱着明思,一手提着长长的金锁链,陪同明思一起去解手。


    明思:“?”


    犯人都没有这样的!


    “怎么?不想解手了?”裴长渊守在一旁。


    明思满脸难色,“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被盯着解手谁能受得了?


    裴长渊挑唇,戏谑道:“与我还有什么可生疏的,又不是没见过。”


    明思:“……”


    他指的见过,是明思在床榻间情难自抑的倾泄……那是她自愿的吗?


    “你真的讨厌死了!”明思气得踹了男人一脚。


    但踹十脚也没用,裴长渊就不走,实在没法子,明思只能忍住羞耻解手,还是裴长渊用干净帕子为她擦拭,最后又被他抱了回去,锁在龙椅上。


    明思一张脸红成了龙案上的朱笔,瘪着小嘴抄写文书,满脸写着“不高兴”。


    好在她图简便,这份文书没有写多长,否则她真不知道要抄写到什么时候去。


    但哪怕这样,明思也觉得累人,最后几遍,是裴长渊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抄写的。


    真就抄了百遍,明思的手都酸了,委屈得小嘴要噘上天,一眼也不肯看裴长渊。


    “生气了?”裴长渊用额头蹭了蹭她的眉心,拉着她的手轻轻揉捏,“你可知,我看见这份文书时有多难受?”


    那当真是剜心之痛。


    “你可以生气,和我闹别扭,骂我也成,打我也行,别说离开,我受不了。”裴长渊把人抱到腿上坐着。


    明思微微抬眸,和男人对视,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浓郁的情愫,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只一眼,她心里就发虚,撇了撇嘴,说:“知道啦。”


    “那你可以把脚铐取下了吧?”明思踢了踢腿,锁链叮当。


    裴长渊与她十指相扣,“你先答应我,保证以后不再提离开。”


    明思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亲了他一下,“君不弃,妾不离。”


    “绝不敢弃。”裴长渊郑重地将人搂到怀中,紧紧地拥住,胸腔内那颗炙热的心与明思贴合,再度跃动。


    皎皎明月入怀,照亮了幽昏深渊。


    自此,明月高悬,独独照渊。


    裴长渊终于将明思的脚铐解开。


    明思得了自由,第一时间就想把锁链拿去处理掉,金子打造的,还不如融了做套首饰,做什么锁链。


    但裴长渊却将其收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说:“以后还能用得上。”


    此时的明思万万想不到,他说的能用上,是在床榻间……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次日早朝,裴长渊把提选秀的折子都退了回去,并且挑了几个嚷嚷着选秀最厉害的朝臣,给他们家中适龄的姑娘赐了婚。


    那些个嚷嚷着选秀的朝臣,有一部分是为了皇家的基业,绵延子嗣,但大多数人都是因为家中或是族中有合适的姑娘,这下被赐婚了,不能选秀,也就没什么可嚷嚷了。


    再加上一旦提选秀,折子就会被原路退出来,连朱批都没有,渐渐地,朝臣也就明白过来裴长渊的意思,提选秀的人就少了。


    毕竟谁也不想和即将登基的新帝对着干。


    西北平定,四海升平,隆盛帝下诏,正式禅位于太子裴长渊。


    中秋佳庆,新帝登基,年号“昭武”。


    昭武帝登基当日,册平南公嫡长女明思为中宫皇后,其长子立为太子。


    并下令空置三宫六院,不再选秀,民间适龄女子,当嫁得嫁,自由婚配。


    后,史书有言,昭武帝后情深不移,世所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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